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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组团当山贼 第8节

作者:时镜 字数:19929 更新:2021-12-30 17:45:20

    雁流水挡了他一下,“不要点灯。”

    僵硬着站了好一会儿,阮尽欢才苦笑了一声,摸着黑接着窗户纸里透进来的微茫的光找到薛忘音今天翻开的那口小箱子,凭着记忆摸到伤药,然后从自己平日里研究炸药的器具里找出了一把镊子,还好是每次都用火药烧过的,听说以前打仗没药止血的时候也拿火药撒在伤口上烧,这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不过他还是把这镊子在酒里浸了一下,然后抓了一把刀,就回到雁流水的身边。

    雁流水已经盘坐在了他的床上,呼吸还是有些沉重。

    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尽欢也猜得到,雁流水应该经历了一场恶战,极为凶险,可是晚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儿的吗也就是说,在寨子里一定出了什么乱子,可是周围的人都不知道,那一定就是刺客一类的了。

    阮尽欢跪在床上的时候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剑,归鞘的剑,藏锋。鲛皮冰冷,却烙了他的手,他一下放开,离得远远的。

    以前,这把剑从来都是放在雁流水的房间的,就是拔寨的那一天也没见他用过。

    雁流水不说话,阮尽欢也不说话。

    雁流水似乎很累,连衣袍都是阮尽欢为他解开的。阮尽欢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可是在慢慢褪下雁流水的衣袍之后他还是颤了一下。

    适应了黑暗之后的眼睛也能模糊地看见一点,白色的内衫上全染着血迹,暗色的一片。

    一个很深的伤口,箭头在里面,外面的箭镞已经被削去了。这个伤处,是雁流水自己处理不到的。

    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按在雁流水光裸的背上,另一手拿了镊子夹住那箭头,狠了一狠心,咬牙用力一下使劲往外拔。

    雁流水的整个身体骤然紧绷,淋漓的汗水从他额上落下,无声地渗进了阮尽欢床上铺着的被子里。

    那一瞬间阮尽欢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冷静,他丢下箭镞,抓了一块儿厚厚的布按住那冒血的伤口,一口推开了伤药瓶子,就要往上倒,然而他放开自己按着雁流水伤口的手,才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把自己沾血的手指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

    雁流水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谁料到阮尽欢的下一个举动让他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两片温热的嘴唇忽然贴上他的背部伤口处,他正处于剧痛中的身体是如此敏感,一下就轻颤了起来。

    阮尽欢在给他吸毒。

    雁流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有毒的”

    阮尽欢的舌头不可避免地贴到他的伤口,他一手按在雁流水的肩膀山,一手压在他伤口边,毒血的味道比鲜血腥得多,他朝床下吐了一口,“我知道。”

    雁流水记得,阮尽欢嘴里还有伤“你不知道,我一直想杀你吗”

    那些隐藏了很久很久的话,就在这样特殊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说了出来。

    “我知道。”又是一口。

    阮尽欢不怕毒,他身上有着霸道无匹的阳春三月,其他的毒对他几乎完全无效。他又不是不惜命,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我没有。

    我没有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出阮尽欢那天在他紧闭的门前喊的那些话,他真的没有吗

    雁流水轻轻地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伸手搭住阮尽欢放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地按住“停下来。”

    阮尽欢愣了一下,却不准备听从,他两片薄薄的嘴唇再次贴上雁流水的背。

    然而,他的身体却立刻被撞到了床上靠墙的一边,肩膀砸到墙上,钝痛着。

    雁流水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里不带感情,“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下属。”

    他似乎在黑暗里笑了一下,极其讽刺地,“我不想死,所以才讨好你啊”

    这句话其实是在接着刚才雁流水说想杀他的那句话的,他懂,雁流水也懂。

    “你是他们的大先生,不要这么卑微,让我看不起你。”

    雁流水掐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收了回去,穿好自己的衣服,抓稳了藏锋剑,重新推门去了。

    阮尽欢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睛,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这章的时候远目,咳,不说也罢。雁流水这人不好说,哈哈今天有第二更,等我一个钟头啊老衲其实是个很坑爹的货

    、第二十五章 蜘蛛网

    阮尽欢发现,每一夜都有每一夜的故事,可是每一夜的故事都属于黑暗,白天来了,就全部隐藏了起来,就像是水面之下的暗流,即便再汹涌,从水面上也看不出半分,只一味地平静着。

    今早在饭堂,于羡跟雁流水的脸色都很苍白。

    阮尽欢依旧跟颜沉沙拌嘴,你来我往,听得周围的山贼们爆笑,一个个都跟傻子一样东倒西歪着。

    他朝薛忘音笑笑,问道“大师傅昨夜对你热情吗”

    江洋大盗脸笼着黑气,竟然回了一句“我对他很热情,他对我很冷淡的。”

    “哦,那就是你缺少个人魅力,比不过哥大师傅对哥,可是热情似火呢”阮尽欢口中的水泡虽然还是很严重,不过却能够吃东西了,他难得小心翼翼地喝着粥。

    周围的山贼们这回又喷了,大师傅啊,你惹谁不好偏要惹阮尽欢啊惹了阮尽欢,就势必要遭到薛忘音的报复,这是财神寨的山贼们摸出来的真理了,真得不能再真。

    “那是大师傅他一身不侍二主。”颜沉沙又在一边凉飕飕地说话了,言下之意是大师傅待薛忘音冷淡完全是大师傅个人忠贞问题,好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不是阮尽欢个人魅力问题。

    其实不管颜沉沙怎么说阮尽欢,在他口中的大师傅依旧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咳咳。

    可怜的大师傅这个时候蹲在厨房里嚎啕大哭,本来以为阮尽欢已经是魔鬼了,没有想到薛二当家也是个心狠的主儿啊好惨,他真的好惨哪

    卢千里今天很反常地一声不吭,也不喊“阮爹”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阮尽欢也没心思理会这么多,吃过饭就招呼薛忘音走了。

    于羡放下碗筷,微笑了一下,“那么,大当家的,我也走了。”

    雁流水点了点头。

    颜沉沙一耸肩,自己走回去。

    “你看出来了吗”阮尽欢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薛忘音。

    薛忘音背着手,宽大的袖袍却完全将他的双手遮住,看不见一点,“你是说于羡跟雁流水吗”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阮尽欢知道,薛忘音平时虽然不管事,但是武功是一流的,昨晚雁流水必是在寨子里受的伤,薛忘音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那可就多了。”

    眼前的山路弯弯曲曲,却不是通向飞来石,而是往后山阮尽欢的秘密基地走的。

    薛忘音这不是在卖关子,他说事情很多,那就一定很多。甚至这些事情多到薛忘音都不知应该从哪一件说起。

    “每天晚上都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以为你都清清楚楚。”薛忘音跟着阮尽欢走。

    山风将清新的气味吹送过来,高高的蒿草似乎就要将眼前阮尽欢的身影掩埋,只是很多天不看,这里的草又长得这么多了。

    “我从来都不清楚。”他只是隐约有预感,比如雁流水在于羡来的那一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厨房外,在那之前于羡站在外面早开的梨树下;比如他那次从雁流水的房间出来之后又在梨树下遇见于羡;比如晚上死过的人;比如晚上灭了的寨子又比如,昨晚雁流水突然的闯入与离开。

    山洞依旧在那儿,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进去,薛忘音还是跟着。

    “每三天,有两只鸽子就会飞来,昨天晚上也飞来了两只鸽子。每天晚上都有人不睡觉到处转悠,昨天也一样。不一样的是,昨天这两只鸽子的主人打了起来。”薛忘音那时候还在跟大师傅交流做菜的心得呢,他听到声音,但是没有去看。

    “那么他们打出什么结果了”阮尽欢已经走到了山洞里面,那一孔天井处,抬头看着外面的天光,忽然就生出一种井底之蛙的自卑的感觉卑微吗

    薛忘音注视着阮尽欢,却不小心看到他的手指甲里染着一点暗红色,那是薛忘音再熟悉不过的鲜血的颜色了。看样子,昨晚似乎还真的很惨烈呢,大师傅真应该感到自豪,为了跟他交流做菜心得,他竟然没有出去观摩观摩两位高手之间的较量。“没有结果,两个人都伤了。”

    难怪今天两个人的脸色都那么苍白。

    阮尽欢笑了一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没去看看”

    “我去也没用,插不上手。”事实上,薛忘音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晚上打得你死我活,第二天早上又能面无异色地坐在一起吃早饭,换了他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倒是,就是聪明如阮尽欢也猜不透,当初雁流水留下于羡就让人猜不透了,更何况是现在越来越复杂的情况

    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阮尽欢捡了于羡,中了阳春三月之毒,于羡成了五当家,二愣子是奸细,小扇关与明月峡之间的故事,还有那镇南王二公子夏恒昭,之后又是两位兄弟被杀,莲花寨神秘出现,卢千里成了他的便宜儿子,雁流水跟于羡之间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许许多多的事情

    然而这些事情,都是随着于羡的到来才开始的。

    一切的一切,必定有一个共同的触发点,阮尽欢很自然地想起颜沉沙的话新朝廷稳定下来,要剿匪了然而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于羡第一次见他就想杀他,不过很明显后面改了主意,但是他在给阮尽欢下毒之前有过一句话没想到你躲到这里来了。

    他不是为了阮尽欢来的,发现阮尽欢是个意外,但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阮尽欢是谁。想必于羡也知道雁流水是谁。

    所有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然而还是缺少最关键的钥匙。

    阮尽欢摇了摇头,暂时丢开这些东西,“薛忘音,你是我的眼睛。”

    “可我不是你的心眼。”薛忘音自顾自坐到天井中间的石桌边。

    “计较得真清楚。”阮尽欢坐到薛忘音的对面去,手在石桌下面一拉,竟然抽出了一只木箱子。

    薛忘音对这种无处不在的机关设计已经习以为常,他笑,“如果不计较得这么清楚,我怕自己被你卖了还在给你数钱呢。”

    “你是好人,我觉得我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会太责怪我。”阮尽欢还是那么无耻。

    箱子上满是灰尘,阮尽欢看得眉头一皱,鼓起气吹了一口,顿时烟尘漫天,他掀开盖,里面还放着几只酒坛子。

    “你不会卖掉我的。”薛忘音很自觉地提了一小坛烧酒在手上,掂了惦分量,“你这坛子还真是小得很。”

    “怎么这么确定万一我哪里突然疯了呢”阮尽欢也拿了一坛酒,又回道,“大师傅埋在梨树下头的梨花酿,省着些喝。”

    得,大师傅估计还不知道吧看阮尽欢这口箱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了。大师傅还真是可怜啊

    薛忘音扯了酒坛的封布,顿时酒香四溢,“因为我是这个财神寨唯一的好人啊。”

    “你不是说过我是好人吗”阮尽欢白他一眼。

    “可你说我是唯一的好人,只能说我眼睛不好,看走了眼,竟然没发现你原来是个坏人。”薛忘音喝酒。

    阮尽欢也喝酒,很久不说话。喝着喝着,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不对啊,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卖的”

    “啊,也是啊,这好像才是真正的原因呢。”梨花的清香溢满整唇齿,薛忘音忽然就不说话了。

    正是因为他几乎什么秘密也没有,阮尽欢才敢对他放开心怀,很多阮尽欢的秘密,他们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也不知这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山洞壁角有一只蜘蛛从外面挂了下来,找到一块支点就开始抽丝结网。

    “你看那蜘蛛,这是要结网了吗”阮尽欢酒量不好,喝得很慢,他握着小酒坛的手上分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山洞的角落。

    薛忘音看过去,点了点头。

    阮尽欢看了很久,本来想去毁掉那张即将结好的网,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哪里飞来的蚊虫撞进网里,那黑色的八腿蜘蛛感觉到网的震动立刻就爬了过去,口器刺入那落网猎物的身体,阮尽欢似乎都能够看到里面流动的毒液,像是他昨晚为雁流水吸出的毒血一般。那蜘蛛安静了一阵,然后等猎物停止了挣扎,就把它用秘密的蛛丝缠起来,裹成一只粗糙的茧,挂在网上,像是一具还未干枯的木乃伊。

    网已经结好了,猎物已经逃不掉了

    阮尽欢忽然道“晚上去看庙会吗”

    “今晚”寨子里这么乱的时候出去吗阮尽欢的心思,难猜啊不过有酒就已经足够了。薛忘音早答应过阮尽欢了。

    “这么多的事情就让颜沉沙慢慢头疼去吧,他们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他们也不想他插手,自始至终,阮尽欢都像个局内人,但是真正到了这两个人开始明刀暗枪地斗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局外人。局内局外,从来看不分明。“也不对,颜沉沙说不定什么也不知道呢,他头疼什么”

    “颜沉沙,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薛忘音笑了一下。

    阮尽欢愣住,也失笑,是啊,颜沉沙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从大纲上来看,颜沉沙才是最耐人寻味的一个傻x吧老衲最爱卖关子有种来咬我呀╮﹏╰╭

    、第二十六章 灯会与消息

    这辈子遇到阮尽欢一定是因为他上辈子作下了孽薛忘音再次有了这个想法。

    现在两个人的确已经在大街上了,到处都是流动的灯火,人们提着花灯四处地走着,桥头的小河里也放满了河灯。

    这里不是江南水乡,没有满街的碧树和夹岸的绿柳,河道里却泊着几条乌篷船,此刻船头上都放上了花灯,看上去也少了几分阴暗伤怀的愁思。

    阮尽欢看着河里那条乌篷船,指给薛忘音看,“一会儿我也去坐坐。”

    还好自己带钱了。薛忘音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觉得阮尽欢其实就像是什么也没见过的孩子,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跟阮尽欢上街,这家伙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跟店家问这问那,还热衷于砍价,他明明懂那么多东西,可一见到市集就兴奋,不管看到多少次都是这样。

    阮尽欢喜欢这种喧闹有人气的环境吧

    薛忘音的袖子被阮尽欢牵着,他已经不在乎这只袖子了因为刚刚在山洞里喝过了酒之后,这货已经用他的袖子擦过脸了他真的有些走不动了,要知道今天他是背着阮尽欢一路走山路下的山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晕了,反正很能闹,本来是可以直接下山出阴风十岭到山阳,结果这个家伙闹着要去吞日潭看一圈,相当于他们在阴风十岭这周围转了一圈才出来,就算是薛忘音武功高强,也禁不住这家伙折腾。

    “走走走,去买花灯”一群提着花灯的小孩子闹嚷嚷地从阮尽欢身边跑过去,阮尽欢看着他们那小花灯立刻眼红了。

    薛忘音被阮尽欢强拉着去街边卖花灯的货摊上看了看。

    “来一来,看一看,花灯十文一个”

    “快,给钱”闪闪亮亮的不是周围五颜六色的花灯,而是阮尽欢那睁大了的眼睛。

    阮扒皮竟然不砍价,天下奇闻。付钱的时候,薛忘音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盯了那卖灯的老伯半天,直把那老伯盯得发抖,“要买花灯就买,不买你盯着我干什么”

    薛忘音这才发现自己的无礼,一时赧颜,付了钱,阮尽欢提着一个花灯点起来,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他的一张脸在流动的灯火里暖融融的,似乎是泥娃娃有了生气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这样的想法已经冒了出来,压都压不回去。阮尽欢自己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还问薛忘音“你刚刚干什么那么可怕地盯着人卖灯的老伯”

    “我以为他肯定是你家走散的亲戚。”薛忘音一本正经地回答。

    阮尽欢一下就笑喷了,“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连我是哪儿蹦出来的都不知道,你就觉得那卖灯的是我亲戚了啊”

    “你没跟他砍价。”一针见血的薛忘音。

    阮尽欢愣了一下,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怎么没跟他砍价呢”

    然后他立刻转身就要回去,薛忘音一看彻底无言,阮尽欢你敢不敢再极品一点有已经买了东西再跑回去找人老板降价的人吗人家老板收了钱难道还要吐出来不成这年头商家都是貔貅啊

    “老伯,老伯,我们要买花灯”又是一群穿着新衣的小孩子从阮尽欢身前跑过。

    阮尽欢停了下来,薛忘音追上来恰好站在他身边。

    那老伯弯下腰去摸那些孩子的头,笑呵呵地,“五文钱一只。”

    “哈哈,好漂亮的花灯”

    “哇,你看你看,亮了”

    “谢谢老伯”

    那群孩子提着花灯跑着闹着又走了。

    阮尽欢扭过头,耷拉着眼皮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哀怨得很,“薛二爷,难道我还没那群孩子可爱老伯为什么呀收我十文钱”

    从来都是坑爹的阮尽欢今次被人坑了

    薛忘音不由想到那句话风吹轮流转。他不好打击阮尽欢,只好含糊其辞,“现在被坑的不是你,是我才对。也许是那老伯觉得我盯着他看的缘故吧”

    “瞎说。你盯着那老伯看都是付钱的时候了。”阮尽欢翻白眼,不过他看着街对面那老伯颤颤巍巍粘花灯的手,又不想去砍价了,“哎,我干什么要去砍价啊不就是十文钱吗嘁,我要是买五文钱一个的花灯不显得自己跟那群娃娃一样吗算啦,哥我仁慈一回,恩,日行一善。”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回头看薛忘音却还站在原地看他,不由喊道“你傻了啊,怎么还站在那儿走,逛灯会了”

    薛忘音回头看了一眼那老伯,才慢慢地跟上来,也不戳穿阮尽欢。

    满街都是流动的灯火,人们提着花灯,脸上都是很高兴的表情。

    阮尽欢提着的是一只虎头灯,扎得活灵活现的,他一边提着,还要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走得极慢。河堤边就是街道,偶尔有几棵柳树垂下许多柔枝,那枝条掩映里却也站着人,兴许是哪两个定了情的男女正在幽会细语。

    “你也来提一下”阮尽欢把手里的花灯递给薛忘音,表情很奇怪。

    薛忘音愕然,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灯,这种感觉还真是他一个江洋大盗提什么花灯啊阮尽欢也真是

    “不提花灯就没逛灯会的感觉,刚刚忘记再买一个了。”阮尽欢有些沮丧。

    “这样就够了。”薛忘音微微一笑。

    两个人穿行在人海里,过了街道口,看上人们都突然狂欢一样喊叫起来,阮尽欢顿时努力地踮脚,“你看是庙神老爷”

    巨大的花车从宽街上慢慢地移过来,花车上扎满了鲜花,上面坐着一个巨大的花灯,是庙神老爷的像,慈眉善目,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见了。人潮涌动,全部跟着花车走,一时之间人声鼎沸,薛忘音就站在阮尽欢身边对他说话,他也听不清,还一个劲儿地问“你说什么”

    无奈人实在太多,阮尽欢仰痛了脖子也看不清那花车上还有什么,他四下里回顾,忽然看到一边的酒楼上占满了人,连忙拉着薛忘音就往楼上跑,“快快,上楼去看”

    楼上的视野自然是很好,只是人满为患,阮尽欢在人群里挤着,就想站到栏杆那边,薛忘音只能在后面护着他,不要周围的人涌过来,他摸了摸自己鼻子,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保姆了。

    “挤什么呀挤,没看过花车啊,这么兴奋”站在栏杆边的一个人差点被阮尽欢给挤出去,顿时有些不满。

    “诶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过”阮尽欢一脸的惊讶。

    那人无语,还是给阮尽欢让开一些位置,“我让点位置给你,你千万别再挤了,一会儿掉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阮尽欢点头,然后回头问薛忘音“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薛忘音点了点头。

    “花车来了”

    “这回是什么”

    “哇,这么绚丽,该不会是百花仙子吧”

    “今年扎灯的那些家伙还真是欢快,大手笔啊”

    花车上的百花仙子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姿态,似乎都是花中的精灵仙子,看得众人啧啧称赞。

    每一辆花车过来都能引起人们一阵狂欢,阮尽欢看着下面,眼神格外地亮。

    看完了花车,听说还有歌舞表演,阮尽欢他们就随意坐在了酒楼上面,要了两壶小酒,拼了几碟小菜,也不说话,就听周围南来北往的商客们胡吹乱侃。

    一会儿岭南那边发现了野人,一会儿西北大漠里又出了蜃景,要不就是南疆十万大山突然不知发了什么疫情死了几村的人

    “听说大善人沈恙跑去赈济江北江南了,这不是打朝廷的脸吗”

    “人家有钱听说还给江北那边的流民一人发一件衣裳呢。”

    “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还不说沈恙在咱们城里出现过吗怎么这就到江南江北一带了”

    “谁知道大人物嘛,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哎,现在江北那边的消息才让人搞不懂啊,你们知不知道朝廷的军队到了江北之后竟然只围着晏青山他们,却不开打,还真是奇了怪了”

    “该不会是怕了晏老将军了吧”

    “晏老将军年轻时候打仗行,后来就不如他儿子了嘛,要怕也是怕那晏行云,可惜这晏行云自从青岚一败之后就消失了踪迹,也不知是不是死了啊”

    “诶,青岚那岂止是一败啊,简直就是惨败,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现在青岚那边的山里土都还是红的呢都是二十万大军的血染的啊”

    “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啊那镇南王的大公子真这么厉害”

    “错啦,错啦,我听说不是那夏临渊厉害,而是他得到了一个人的帮助”

    “谁啊”

    “嘿嘿,这个嘛,我也不清楚。”

    “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哪儿能啊听说夏公子领着大军开赴青岚,带着一种神秘的武器,能引来神雷,直接将二十万大军全炸死在了青岚啊”

    “唉,二十万人啊”

    “这罪孽可大了不过都要记在镇南王的头上,听说夏公子也不想的。”

    “夏临渊倒是个好人,可是他老子镇南王就相反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嘿,害怕掉脑袋不成他镇南王堵得了一个人的口,也堵不了天下人的口啊”

    “现在晏老将军可怎么办啊”

    “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养家糊口吧”

    “也是啊,谁做皇帝关我们小老百姓屁事儿咱们啊,只求吃饱穿暖就行了”

    “哈哈”

    “哎呀,下面吹歌的来了”

    阮尽欢一怔,立刻跳到栏杆边,探着身子往下望,“真的来了”

    远远的,乱耳的丝竹吹起来了,喇叭唢呐呜呜哇哇地响着,震天的锣鼓敲起来,整个山阳城都是亮堂的,所有的街道都像是火红的丝带,被那鼓荡的声音一吹响,阮尽欢的视野里全是一片火红的海洋

    “他们唱的什么”阮尽欢问薛忘音。

    “不怎么听得清”只是模模糊糊有印象,这曲调薛忘音也说不准,“颜沉沙在这里应该知道。”

    “真是奇怪,我怎么听到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了呢这是哪家青楼在开演唱会吧”阮尽欢的声音忽然懒洋洋的。

    他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淫词艳句薛忘音有些无奈。

    歌舞的队伍过去了,那狭邪艳冶的姿态风流却还留在众人的耳边。

    “真好听。”阮尽欢说着,眼皮却沉重了起来。“薛二爷,咱们去乘乌篷船吧”

    “好。”薛忘音轻轻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好像是出自长安古意,似乎是卢照邻的诗。老衲最爱薛二爷每次阮扒皮喊“二爷”的时候老衲都会自动给他配成青楼老鸨的音不要问老衲这是为什么大爷,来收了老衲吧让老衲住进你的收藏夹

    、第二十七章 无恙商号

    第二天醒来,阮尽欢发现自己真的在乌篷船里。

    薛忘音坐在船头,街上冷冷清清地,河里还飘着昨夜的花灯,里面的灯烛已经烧尽,只残留着各色的烛蜡,像极了花灯的眼泪。

    “薛忘音”阮尽欢坐起来,身上搭着薛忘音织金的黑色外袍。

    这家伙,还是不改他江洋大盗时候那奢靡的作风,还织金呢不过好在没有哪个小偷敢摸他就是了。

    “你醒了。”薛忘音里面的衣服是束着腰的,不似外袍一般宽大,是暗蓝色的,袖口略略收紧,织着缠枝的金纹,坐在船头的时候看上去身形很是漂亮。

    薛忘音这家伙的身材是阮尽欢亲手摸过的,那是没话说。

    “恩,灯会这就完了”还没怎么逛过呢。好吃的也没吃多少,就喝点冷酒吃点小菜,玩儿了会儿花灯。阮尽欢站到船头上伸了个懒腰,“怎么看不到船老大呢”

    “船老大回家找他媳妇儿去了。”薛忘音随口胡诌。

    “你这船该不会是抢来的吧”阮尽欢一脸的怀疑,“船老大被杀人灭口了”

    “我只是坐个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什么要做得那么绝”阮尽欢的想象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有想死的心啊。

    阮尽欢把衣服递还给他,一脸的鄙视,“你不是江洋大盗吗”

    “你不是说了么我不是合格的江洋大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现在薛忘音也学会了,他发现阮尽欢说话总是前后矛盾着,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阮尽欢给他憋得说不出话来,当初的薛忘音那张嘴毒着呢,现在倒是好多了,但是时不时冒一句出来还是让他很受伤。“花灯呢”

    薛忘音一指船尾,那盏花灯就挂在撑船的硬头黄竹竿边,竟然还亮着。

    阮尽欢看了看满河的残灯,有些疑惑“这虎头灯怎么还亮着”

    “那老伯收了你十文钱,兴许是有些不一样的吧”薛忘音看来不是很在意,“放掉它吧,拿回去很麻烦。”

    他一想也是,只是他放灯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满河的残灯,甚至日光已经冒出来,他的虎头灯的光亮就显得黯淡了。他摘下船尾的花灯,来到船头,蹲在薛忘音身边,将这一盏灯放出去了。

    顺着河水,虎头灯飘得很稳,推开了波浪向下面流。

    它是整条河里唯一亮着的灯。

    就算光亮再微茫,也是亮着的。

    阮尽欢站起来,吐出一口气来,然后道“我们走吧。”

    薛忘音也不多言,披上外袍跟他向船尾走,轻轻跳到了河岸上。

    回程的路上阮尽欢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的一句。他们是从小扇关回的寨,没有想到今天财神寨竟然出任务,他们在小扇关看到了财神寨的山贼。

    “喂是二当家跟四当家”

    这些家伙守在小扇关那边的狭口上,典型的守关式收过路费。

    “大清早的,哪支商队会来得这么早啊”阮尽欢跟薛忘音走过去,一伙伙山贼蹲在一边的山石上有的说着话,有的抽着水烟,还有的干脆趴着睡觉。

    阮尽欢眼尖地看见赵二在那边的地上一个劲儿地刨什么,走过去就踹了他一脚,“二缺,忙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赵二被阮扒皮这一脚吓得不清,连忙道“啊,阮四当家你回来了啊,我这是看着这块儿土觉得奇怪罢了。所以没事儿干就刨刨,刨刨,呵呵”

    “呵呵你个头”最听不得谁“呵呵”了,你以为你“笑而不语”啊阮尽欢一把推开赵二,“让哥来看看。”

    赵二郁闷得直瞪眼,不过阮尽欢在阮尽欢淫威之下却是不得不屈服。

    阮尽欢蹲着瞧了半天,那蚂蚁在土上来来往往,但就是避开那一块儿土,他觉得奇怪,不过这坑已经被赵二给刨出来了,他又挖下去一点,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普通的山上黄土。

    薛忘音站在他背后安静地看,阮尽欢的头发并不黑,却很柔软,有些长,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帮他拾起来归拢到背后。阮尽欢没在意,觉得很寻常。

    “奇怪”

    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忍不住就站起来又踹了赵二一脚,“你个猪头让你给哥乱刨”

    赵二苦逼极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跳着脚离阮尽欢远远的。

    很明显,这古怪肯定是在之前的地面上,可惜被赵二这傻货破坏光了。他只好耐心地将之前那些翻出来的土又摊开来看,薛忘音见惯了阮尽欢拿手抓硝石硫磺的场面,现在阮尽欢不过抓几把泥土,自然没什么。可是周围的山贼们全都看愣了,有些不敢相信。

    有一些泥土是紫红色地,很不正常。

    他抓起来闻了闻,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薛忘音问道“怎么了”

    阮尽欢摇头,“回去说。”

    正当两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边一直在望风的山贼跑过来说有商队过来。

    阮尽欢与薛忘音对视一眼,又不好走了。便站在这边地势较高的山石上看着,一看就皱紧了眉头“商队人太多,我们这点山贼,不够看。”

    “过路费总还是该交上一点的。”很好,江洋大盗已经真正成了山贼啊,虽然是个很奢侈的山贼。

    “好像打着旗子啊。”阮尽欢喃喃了一声。

    “沈字旗后面还有无恙商号的标识旗。”东朝最大的商人沈恙的商队吗想起自己昨晚在酒楼上听说的,薛忘音不由有些好奇,阮尽欢会不会劫这支商队

    他可是知道的,阮尽欢这货无聊地时候已经把他的炸药埋遍了这阴风十岭的险关要隘,恐怕就连阮尽欢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方圆十几里到底埋了多少炸药,不过他知道,阮尽欢有一张密码地图,每埋一处炸药就要记录下来,生怕自己哪天忘记了。

    只是这小扇关这么要紧的地方,阮尽欢肯定是布置有炸药的。

    无恙商号的商队近了,果然是很庞大的一支商队,而且十分严整,一看就知道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那商队很是聪明,先派了一个探哨来前面刺探情况,一见到这边阮尽欢他们就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准备退回去。

    “站住,你们是无恙商队的”阮尽欢出声问道。

    “是。”那探哨显然没有想到,这山贼是想干什么

    阮尽欢沉默了好一会儿,本来是还打算说些什么的,但是那探哨竟然趁着他还在沉思的时候就跑了回去,阮尽欢一看,我去啊,这哥们儿忒猥琐了吧

    财神寨的山贼们都有些纳闷,他们又不是没陪阮尽欢打过劫,都是很清楚阮扒皮打劫的风格的,可是今儿个这情况怎么不太对啊莫非阮扒皮也怂了

    薛忘音就在阮尽欢斜后方负手站着,不发一语,只是那一柄很多年不离身的小刀已经握在了大袖之中的手掌里。听说无恙商号的人不是太好惹,打劫他们的商队很少有成功的,因为沈恙是个很奇怪,胆子也很大的人。有时候无恙商号的商队遇到流匪贼寇,浑然不惧,倒是那些贼寇吓得抱头鼠窜。所以无恙商队其实是很危险的。作为享誉东朝的大商号,无恙商号不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武力支持。

    阮尽欢还在这边纠结呢,结果就看到那边的商队里分出来一支人马,一青衫文士从一架马车里下来,然后向这边走来,倒是刚刚分出来的那队人马,虽然骑着马,却还是跟在这文士的身后。

    那文士一直走到小扇关关隘处,竟然向着阮尽欢一拱手“无恙商号借道此处,英雄能否行个方便”

    “道可以借,不过我不是英雄。”英雄都会早死。阮尽欢很诚心地纠正那文士的错误,“你们无恙商号这不像是普通的押货啊”

    那文士一愣,似乎还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样“实诚”的家伙,谁都知道“英雄”二字只是恭维话,这家伙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跟你纠正,这还真是奇闻了回去告诉老板,老板肯定会笑的吧不过这人的眼光很敏锐,不像是寻常山贼,早听说财神寨的山贼厉害,这不会是遇上了吧“实不相瞒,此一行是去赈济江北。”

    “你们商号的大老板沈恙大善人倒是仁心的。”阮尽欢摸了摸下巴,“我本意不愿打劫你们,可是山寨里的弟兄们也不容易,意思意思留下买路钱吧。”

    薛忘音几乎要晕倒,他看阮尽欢之前说得那么和和气气,还以为就这样放他们过去了呢没有想到阮扒皮还真的是阮扒皮啊雁过也要拔下一根毛

    那文士显然也跟薛忘音一样没想到,不过这总比他们再来一次打打杀杀的好,他挥了挥手,旁边马上的一个大汉取下一包银子,丢上了高处。

    财神寨这边自然有人负责收好这些银子。

    阮尽欢没去看银子到底有多少,只是又问道“沈大老板这是找到了靠山吗常人可不敢大张旗鼓地在江北一带赈济的。要知道,听说夏临渊麾下的将领正在打青岚呢”

    青衫文士眉头一皱,却道“阁下说笑了。”

    “就当是我说笑吧。”阮尽欢终于还是不准备问了,看这文士的反应他就知道个大概了。

    这文士应当是沈恙比较信任的人,属于智囊或者账房,很懂得随机应变。

    阮尽欢脸上始终带着矜持的微笑,很努力地伪装着纯良好人,他向财神寨的山贼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过。”

    无恙商号的队伍慢慢地移过来,似乎还很是戒备,可是见财神寨的山贼们都乐呵呵地看着他们,甚至还很友好的样子,都松了一口气。这财神寨就是不一样啊,看看人家的山贼,个个都不凶神恶煞多和气

    “你真不打劫他们”薛忘音看着阮尽欢,阮尽欢却一直看着这过去的长蛇一样的队伍。

    他摇头,“我怕沈恙跟镇南王大公子之间有猫腻。你想想,江北那些地方,普通的商人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就去赈济只怕是那夏临渊有阴谋吧”

    那文士竟然在最后,站在马车前方,又朝阮尽欢拱了拱手“多谢阮四当家高抬贵手”

    一眨眼就知道他是财神寨的四当家了阮尽欢顿时有些兴味,沈恙手底下没几个是凡人啊

    回财神寨的时候,薛忘音终于问起阮尽欢刚刚在土里发现了什么。

    阮尽欢的眼神一下有些莫测的感觉,“记不记得我问过你,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你说他们两个都受了伤,可你不知道,雁流水中毒了刚刚我在那边的土里,闻到的味道跟雁流水身上伤口毒血的味道一模一样。”

    薛忘音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走着,眼看着就要看到财神寨了,一字峰的峰巅被藏在云里,看不分明,然而在一边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两个人却停住了。

    颜沉沙,每个月都消失一次,第二天回来时候就喝得烂醉的颜沉沙。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十八日会开始双更以求早日完结让老衲住进你的收藏夹

    、第二十八章 洗呀洗呀洗澡澡

    颜沉沙很消沉地坐在一座小土堆边,小土堆上放了几枝竹叶,他的脚边还倒着几只酒坛子,一只酒坛子在他手没握稳,落在地上,就洒了。

    他还没醉到不省人事,喝得越多,酒量便越好,想要喝醉也就越难。

    可是阮尽欢记得很清楚,今天不是颜沉沙那固定的每月出去一天的日子。颜沉沙现在的这种状态很奇怪

    颜沉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脑子里是极为清楚的,“你们已经逛完灯会回来了么倒是很早,不过好像是我更迟了”

    如果阮尽欢他们今天不兴起了走这一条路,也许还不会知道颜沉沙就在这里。

    只能说,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的。

    那几枝竹叶应当是颜沉沙故意放过去的,却似乎带着祭奠的意味,这座小土堆莫非是什么人的坟墓吗

    “颜三当家一起回去吗”阮尽欢只是忽然想起了薛忘音的那句话,他说,颜沉沙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忽然就起了试探之心,是否真的永远闲闲散散置身事外呢

    然而颜沉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阮尽欢一眼,却摇了摇头,也不在乎身下是混脏的泥土,只是坐着。“你们先走便是了”

    阮尽欢一耸肩,调侃道“颜三当家,你别醉死在此,到时候才真真是一场惨剧了了”

    “又能惨到什么地方去”颜沉沙这是自嘲的声音,他全当自己是醉了,根本不想遮掩他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只是过了酒醉之后,他还是那个颜三当家罢了。

    薛忘音见阮尽欢似乎还想说什么,伸出手去拉住阮尽欢的手,叹道“走吧,让他好好喝。”

    似懂非懂,阮尽欢还是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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