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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 第13节

作者:thaty 字数:19558 更新:2021-12-30 17:40:58

    “花长怜我敬你三分颜色你却在这里坏我名声”赵雁乐极在意自己相貌,甚至可以说有些自恋,但偏偏他们对男子情事却又极为厌恶,花长怜这番话可以说是正中了他最大的忌讳

    看马车那边丁点动静都没有,花长怜更是焦急“赵雁乐你逼我也没有你这般姿色,小爷我还看不上你知道我家小青是何人吗”

    “我管他是何人”

    “他便是与天娇火凤并称的遗世青鸾,二十年前,天下第一美人碧波仙子之子”

    花长怜在那里吼得唾沫横飞,七师兄在囧囧有神的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什么青鸾的名号,不会就是这个花长怜“帮”墨岘传出去的吧

    “遗世青鸾哼我倒要见识见识”墨岘的名号一报出来,赵雁乐眉一挑,直接招呼手下朝七师兄和马车围了过去。

    花长怜看他那几乎要烧起来的眼神,甚至怀疑是不是现在自己背着人跑,这赵雁乐都不会追出来,可见赵雁乐对于容貌有着多么执着了。可惜冯思定的身体状况由不得他们逃跑了,何况此时他又笃定了墨岘能够打退这帮人,所以花长怜乐得站在供桌旁看热闹。

    七师兄却是暗暗叫苦,但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车中的朋友,这大雨之夜,你我相遇也是有缘,何不出来大家认识认识也是一番佳话。”赵雁乐这番说辞还算有礼,只是语气太过僵硬,三岁小儿听着都能知道用心险恶。

    车里当然是没人回话的,七师兄也坐在车前不动弹。

    赵雁乐眉毛皱得更紧了,侧耳仔细听着车中动静,但今日风雨大作,那车旁边不远处还有四匹马,赵雁乐内功平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车里有什么动静。

    不过赵雁乐等的也不是他的动静,而是隐在暗处那位叔叔的。他原以为那人会出来制止,谁知道那叔叔也没动静七师兄很倒霉的碰到了又一位碧波仙子的仰慕者,且此人坚决不信碧波仙子已经嫁人,所以如今他要看看这冒牌货到底是如何样貌,不得不说此人真相了

    无人制止,虽不知原因,但赵雁乐的胆子却也大了起来。

    “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脸面,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若是这位朋友不知敬畏,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手一挥,他自己退到了后边,却是招呼着手下抓人了。

    但未等那些人逼到近前,却是一声惨叫响起,一人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持剑的右手已是鲜血长流。而那动手伤人的,不是七师兄却还有谁

    049花绣

    墨岘一路赶回狐仙庙,未到门口便见到几个武林人士打扮的汉子,提刀握剑在门口转悠。原本还有三分侥幸,以为是别处争斗的墨岘,顿时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看到如此状况,有那么一刻,墨岘犹豫着是不是隐在暗处潜到庙里去可四周都是黑黝黝的树林,他这身白显眼至极。与其冒着随时都会被发现的危险,浪费时间潜行,不如直接冲进去。如此一想,墨岘干脆就是速度不减直接朝前冲了。

    他的刀匣并未带在身边,按理说这个时候只能点穴,但除了七师兄,对其他人,墨岘哪里是个信守承诺的家伙

    一掌拍出,当先那挥舞着大刀,吆喝着让墨岘报出身份的汉子,已经口喷鲜血被劈飞了出去,落在一洼泥水里,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墨岘身形顿了一顿,只因为那一掌拍下去的手感,让他意识到,那人可能是死了

    不管之前怎么狠,这必定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而且还是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但其他人却并未给他调适心里的时间,见同伴生死不知,众人依旧挥舞着兵刃,朝着墨岘杀了过来。

    墨岘闪避开了两人,再要动手,却犹豫了一下,躲闪着退后了两步。恍惚间一抬头,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那庙里已经没了声息,那么七师兄不是失手被擒,便是被杀了

    感觉一阵热气直冲后脑,刚才的那点顾忌甚至恐惧,顷刻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了。于是一掌击出,那倒霉蛋甚至都没有被击飞,而是直接因掌力散成了一地的肉块血雾

    围攻的众人顿时被吓傻了,在他们做出下一步的反应之前,又是两人惨叫着倒飞了出去第一次是没拿准力道,第二次是含恨出手,这次才是真正掌握好了砸开了紧闭的庙门。

    墨岘随身飞身冲进庙里,眼前的景象,险些让他吓得浑身血液凝冰

    七师兄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个青年手里正玩赏着他的双刀,靴子却踩在了七师兄的颈上

    “什么人”赵雁乐皱眉抬头,虽然那青鸾竟然不在,让他有些失望,但是得了一对宝刀,四匹好马却也聊以自慰。而外边的些许打斗之声,并没引起他的警觉,在他想来外边人手众多,还有那位武功不弱的叔叔,就算有人强要冲进来,那也是自找倒霉。

    可没想到,只是片刻的功夫,大门就被他们自己人撞开了

    “哪里来的落水狗”墨岘背着光,虽然赵雁乐没法看清他长相,但依稀从那衣着上便能猜出,这人八成就是那个什么青鸾于是一边大声喝问着,赵雁乐一边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方才进门的时候墨岘是惊呆了,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七师兄已经死了。原来没有七师兄的日子,他也过了快二十年,但是那一刻,墨岘脑海中却只有四个字生无可恋

    甚至他连报仇的心思和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着,有谁能来把他剁了。

    而当赵雁乐加重脚上力道的时候,他听见了极细微的呻吟,也看见了七师兄因窒息而发出的颤抖。

    “”赵雁乐猛的一惊,因为只是眼前一花,他便突然飞了出去,两把弯刀也脱手落地,而待他整个人砸在墙上,又落至地面,脸颊方才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灼痛。忍不住咳嗽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还有两颗牙

    而就在他方才站立的地点,也正是那被他骂作落水狗的男子,正抱着那个脏污的死士,欣喜若狂。

    “你唔”赵雁乐指着墨岘便要骂,但刚一张口,眼泪就痛了出来,且被打的左脸甚至越来越疼。赵雁乐忍不住捂住了脸,这一捂却吓得他魂飞魄散。左脸的下颌及颧骨的手感明显不对,且还湿漉漉的一手血迹,脸上的骨头怕是已经被打碎了。

    墨岘那边抱着七师兄上下一通乱摸,虽然有的伤口较深,内伤也不轻,但于性命并无大碍,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也就是了。

    只来得及帮七师兄点穴止血,那随着赵燕来在屋里的一干人等,已经招呼了上来。这个时候赵雁乐正在一边惨嚎着因为疼痛,更因为他的脸有他们陪着,少庄主还弄成这样,回到山庄,受一番责骂还是好的,以赵兴年那护犊子的性格,他们在石屏山庄的前程就算是完了。

    且方才七师兄也伤了他们不少人,只是赵雁乐要留着七师兄性命,追问那青鸾的下落,他们才没下死手。但是现在看来,把这两人都宰了赵雁乐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们这一动手却是自寻死路了,墨岘甚至抽飞赵雁乐都没下太大的力气,就是不想这些人继续纠缠,好让他仔细为七师兄治伤。但是这些人既然纠缠不休,那他就只能速战速决了

    “都住手”墨岘将七师兄护在身后,握着长剑在手,正等着那些人自己将人头送上的时候,外边又进来一位身穿文士服,颌下两缕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带着少庄主走”这人便是赵兴年安排来看着赵雁乐的,正是石屏山庄大总管,杜晦。

    只因为雨下得大了,他被手下人劝着暂时去马车上避了会雨,结果这短短的功夫,就出了大事。

    他原本也是想带人将这个什么青鸾拿下的,结果到了外边,一看那两个被打死的手下,立刻就改变了主意。一个已经碎成了肉块,一个腔子里的骨头内脏全被打碎,轻轻一碰,便如同碰到了塞满了肉馅的布口袋一般。

    杜晦当时就一点抓人的心都没有了,别管这人到底是何身份,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到诡异却是绝对不假的。

    他们要走,墨岘也不拦着,倒并不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给了赵雁乐最恐怖的惩罚,而是现在他没那个时间。

    不过转瞬间,狐仙庙里便空旷了起来,石屏山庄一干人等便全都退了出去,不过他们除了留下一地泥水血迹,外带把从墨岘马车上搜刮的财务全部老实放下外,还有两个人也没带走。

    “花长怜”墨岘也是在准备拆供桌的时候,才注意到他俩即使他穿越这件事透着诡异,但他可不在意什么神神鬼鬼的,要取暖,要干燥的木柴,他也就只能拆供桌了。

    “嘿嘿,青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

    “人是你引来的”

    “误会,误会,偶遇,偶遇”花长怜依旧嘿嘿傻笑着,他没看见墨岘在外边拍死两个,拍飞一群,但他也知道惹恼了墨岘他八成就没命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走。冯思定的身体可能支持不住是一方面,那石屏山庄还不知道是不是依旧派了人在外边等着呢。

    墨岘眯起眼睛,想着是不是要把他一块扔出去。这时候,被花长怜背在背后的冯思定突然动了一下,正好让墨岘看见了他的脸。顿时,墨岘明白七师兄为什么要帮忙了,也知道这人不能扔出去了。

    既然如此,废物利用吧。

    “烧火。”

    “啊”花长怜不明所有。

    “啪”墨岘把两块木头扔了过去。

    “是是、是是”花长怜点头哈腰的接过,老老实实在大堂正中升起了火。

    墨岘转身要去车上抱下被褥,可又一想自己如今湿漉漉的,上了车,岂不是将被褥也弄潮了干脆三两下,将衣袍全都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长裤,虽然裤子也湿透了,且紧贴在腿上,但是小心些,应该不会影响到被褥。

    那边花长怜将冯思定放在了地上,总算是升起了火,扭头刚要问问墨岘还要干什么,却忽的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脸呆滞痴迷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火光摇曳,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却也为那近前的人镀了一层柔光,他的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儿不时顺着发梢朝下滚,滑过他的眉眼薄唇,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本以为该是白皙细腻的胸口上,却绕着带刺的青藤,盛开着浓艳的蔷薇。一转身,那画面更是鲜活了起来,青藤下雀儿嬉戏,蔷薇上彩蝶纷飞

    花长怜险些便要扑上去,嗅一嗅那蔷薇花,摸一摸那小青雀,却在这时,墨岘转过了身,眸中的冷光,瞬间便将他的所血都冻得凝住了。

    咽了咽唾沫,花长怜默念着有毒的花儿莫沾身,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照顾冯思定了。再抬头,他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已将他那死士打理完毕,塞进温暖的被褥去了,他自己却依旧穿着湿漉漉的贴在大腿上,将美好曲线都描摹出来的裤子

    花长怜再次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过没想到,他那地方和自己不相上下,可能还略大了些。

    “啪啪”两声脆响,花长怜给了自己两巴掌,总算是从那旖旎思想中挣脱了出来,“这位公子,请问那伤药,能否”

    “他不是简单的皮肉伤吧”

    “啊”花长怜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对方用很正常的语气询问他吧但很快他便回了神,苦笑着答道,“他左脚的脚筋被挑断了。”

    “距离现在可过了二十四个时辰”

    “不曾。”听墨岘这么问,花长怜的眼睛亮了,莫不是这位不止长得漂亮,武功高强,竟然还精通医理

    而墨岘果然没让他失望“那还有得救,给我打下手。”

    “是是”

    050上路

    墨岘自马车上取了铜盆,煮了一盆热水,又在里边放了两粒药丸,药丸入了热水,转瞬即化,一盆水也化作了深紫色,且散发出带有浓烈腥气的刺鼻气味。

    “这、这是什么啊”花长怜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着,只因为这诡异的药剂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毒药。

    “消毒液。”这消毒用的丸药,还是鬼医在他的启示下做出来的,中医有不少用于去疮毒痈肿,也就是伤后炎症的药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重创口消毒。即便是鬼医也是如此。

    墨岘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作为现代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过他当然不会与鬼医说什么细菌的问题这种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匪夷所思的东西,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的。

    只是在鬼医让他自己上手处理伤口的时候,貌似无意的问过类似“能不能在包伤口的时候,就把那些风邪流毒用药液冲洗出去,或是在伤口表明用药膏抹上一层,隔绝外毒。”之类的。

    鬼医听着觉得有理,研究了两个月,中间又有许多“自愿献身”为新药研究做出贡献的壮汉,竟然真的让他研究出了一系列的药物,同时竟然还让他摸索出,蒸煮过的器材与绷带能够大幅度减少感染。这绝对可以说是创举了。

    所以虽然现在工具简陋,但依靠这些东西,墨岘有信心,把冯思定的腿救回来。

    小半个时辰后,冯思定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包扎了齐整“他的腿一个月之内,动都不能动。之后可以适量运动,但至少一年内,绝对不能运动幅度过大。”

    “是、是。”花长怜一脸喜色接连点头。

    “那你就出去打猎做饭吧。”

    “最好打头鹿,记着鹿血别浪费了,还要抓两条鱼,鲤鱼,回来熬汤。不过都是荤腥也不行,也要记着挖些野菜回来。”

    “轰隆”这是外边的雷声,而稍后慢了一拍的闪电,更是让花长怜的脸色发白。

    “这个”

    “什么”墨岘挑眉。

    “没事,在下去去就回。”花长怜有泪也只能在心里流,命都是人家救的,他现在哪里有说不的权力

    出了门,看着泼墨一般的天空,金蛇般的霹雳不时划过夜空,风吹着豆大的雨滴甩在脸上甚至有些发疼,花长怜立刻就想要转身回去,蹲在火堆边烤火,还能有美人作陪。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美人在篝火边熠熠生辉的黑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于是咽一口唾沫,花长怜跑进雨里去了。

    花长怜终于走了,墨岘转身就摘下了七师兄的面具“起来吃药。”

    七师兄点点头,张口含住了墨岘递来的药丸,吞了下去。抬眼一看,墨岘却依旧光着上身,眼神不由有些闪烁。

    “怎么了”

    “”七师兄没说话,只是眼睛在他花绣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墨岘却笑了,“七有些吃醋”

    七师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少有的并没掩饰“不知道算不算吃醋,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墨岘这花绣初一看只觉得蔷薇艳丽,但实际上这图名藏雀图,花绣的本意并不是在蔷薇,而是在那些小雀儿身上。本是当初七师兄不想墨岘受苦,想着只纹个小东西。但昆虫之类的要么是外形可怖,要么是稍显女气。兽类中小的便是老鼠、兔子,想想就有些囧然。

    想来想去听到屋外喳喳雀鸣,脱口而出自己喜欢麻雀了。谁知道王癞子弄出了这么大一副花绣,五对雀儿藏于蔷薇荆条之中,非要凑到近前,仔细寻觅,方才能够一一寻出。这种非亲密之人不得见的图形,几乎就是专门为了增添闺中乐趣的。

    “火光昏暗,他只看了个大概,无碍的。”

    听墨岘如此说,七师兄虽还有些别扭,但也是放开了。

    “说完了我的事,便要说你的了。下次遇到这事,便先逃命。”

    “我是死士,怎能扔下主人的东西自己逃命”

    “等我来了,把看见你逃命的人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你这死士逃跑了吗”

    七师兄虽不知他今日杀了人,但只是听墨岘说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做什么打打杀杀的”

    “他们自寻死路,我为何要挡他们的路自然是该好好的送上一程。”墨岘眸光一沉,手摸向了七师兄肩头上的绷带,如今他甚至懊悔自己杀得少了,那些人的剑上都染了七师兄的血吧

    “行走江湖少生杀孽。”

    “又不是和尚道士,怎么还有孽不孽的”墨岘笑,那手又向下滑了一些,探进了被子里,去摸七师兄胸口上的小珠。

    “别”七师兄身子一颤,抬手去拉墨岘。

    墨岘冲他一笑,缩了手,七师兄刚刚松了口气,却惊见墨岘缩手不过是为了脱他自己湿漉漉的裤子他现在可是只穿着裤子的待褪了裤子,便赤条条的钻进被子里来了。

    “小小”七师兄的眼睛一个劲朝冯思定那里看,想直接叫“小墨”,却总是还记得此刻的身份,但要改口称呼别的,却又吓得忘记了。

    “七,你光记挂着那睡死的人,却不想着自己的伤势吗”墨岘笑着,半个身子已经覆了上去,却巧妙的丁点也没碰到七师兄身上的伤口。

    七师兄面红耳赤的瞪着他,只因为墨岘这么说着,还拿某个存在感十足的物件在他大腿上蹭着。

    “放心,你不记挂着自己身子,我帮你记挂着”墨岘一边说着,已经略微有了些喘,“不会到最后只是这么蹭着七若是觉得慢了也可用手给我帮帮忙”

    七师兄闭着眼睛,任由墨岘在自己身上动作着,又哪里可能帮什么忙

    不知过了多久,墨岘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动作的力道也越来越强,却就是不见发泄。七师兄忍不住睁眼,却见墨岘拧着眉,脸上已经不是舒适,而是苦恼难过了。

    又动了片刻,墨岘小心的从被子里脱身了出来,赤着身子走到马车边,抓了他方才扔下的外套,随便朝肩膀上一搭,腰带一系,只是隐隐能遮住羞处,但却仍可看见撑起来的一角,他却这样就要朝外走。

    “你去做什么”

    “灭火。”

    “你过来,我用手帮你。”

    “别,我怕忍不住。”

    “用用嘴也可以。”

    墨岘脚步停下来了,看向七师兄时,神色间明显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叹了气,摇了头“那你便伤上加伤定了。”语毕便出门去了。

    七师兄躺回了被褥里,不知为何,方才并未决出疼痛的伤口,现在却疼痛得厉害,温暖柔软的被褥也忽的凉了。外边本就吵闹的雨声,更是惹人烦躁不安了。

    其实墨岘出去了不过小半刻,感觉自己能压制得住了,就回庙来了。毕竟,欲火旺盛的时候冷水浇身,这可是很容易落下毛病的,就算是墨岘自恃内功高强,也不敢在事关自己和七师兄未来性福的事情上马虎。

    但即便如此,他进屋的时候也是湿淋淋的如水鬼一般朝下滴着水了,直看得七师兄心疼不已。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毕竟墨岘出去是为了不和他做那事。正在他苦思冥想措辞的时候,墨岘已擦净了身体,换了外袍裤子坐在了他身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你是主人,可这一路,你我分明是反过来的。”

    “谁说是反过来的七分明也是宠着我的,比如方才,若是我想要,七不是也会乖乖张开迎我进去”

    “你你你”七师兄真想吐一口血,好好喷喷这个没脸没皮的

    没脸没皮的某人嘿嘿笑着,抬手帮七师兄紧了紧被子“七睡一下吧,等那登徒子带猎物回来,我做好了饭再叫你。”

    七师兄却又哪里睡得着不过墨岘这句话倒是让他略微冷静了些或者说是因为能够转移话题,所以可以把某些话自欺欺人的遗忘且又想起了方才墨岘钻进被子来时,两人谈论的话题。

    “方才杀人的问题”

    “嗯”

    “不是和尚道士修行积德的问题,在江湖上杀人过多,易结仇怨。”

    “无碍的。”墨岘摸了摸他额头,“左右你我寻了鬼医便回村了,就是真的弄得江湖大乱了,到时候又与你我何干”

    “你怎能有如此想法若是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呢”

    墨岘一笑“嗯,我方才那话说得有些过,如此便向七道个歉。应该是只杀该杀之人,寻常人稍加教训也就罢了。不过七也不要太过紧张,你我不过两个人而已,再如何折腾难道还真的能将这江湖的天翻了不然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加紧赶路,快快见了我师父,就回村”

    墨岘说的确实也没错,甚至让七师兄觉得是他自己有些杞人忧天,紧张过度了。

    “是我过了,不该与你生气。”

    “没关系,床头打架床位和的才是两口子,偶尔和七吵吵闹闹也是不错的。”

    “”七师兄将棉被包过头顶,转身睡觉

    大雨直下到第二天早晨,才终于渐渐变小。

    而花长怜终究是没能猎到鹿,捕到鱼他连鹿的影子都没找到,下河捕鱼却差点被湍急的水流卷走,最后只是用袍子裹了一堆满掺杂着黄泥碎石的烂草回来,喂马都怕马儿拉了肚子,更别说让人吃了。

    所以,那天众人吃的是马车里带着的储备粮。对此,花长怜有些愤愤不平之感,明明车里有粮却让他跑出去寻找但对上墨岘看废物一样的眼神,他的那点不平瞬间就被掐灭了,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能了。

    车里有粮但却是人家的,他的命也是人家救的,还拖累了人家的死士,现在还白吃人家的饭,那不是成了饭桶了

    看看外边减小的雨丝,墨岘想着应该可以上路了。

    “会驾车吗”

    “不会。”

    “那去套车吧。”

    “我不会”

    “”

    “我这就去”

    051伤痕

    这可真的是幸亏拉车的两匹都是训练有素,性格温顺的好马了。

    花长怜开始的时候像是拽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着缰,两匹马被拉扯的脖颈后仰,嘶鸣不止。马车别说走了,甚至原地倒退不止。

    若是寻常辕马,此时非要尥蹶子、撒疯不可,幸好花长怜反应也算不慢,立刻松开了缰绳。两匹马松下了桎梏,刨刨蹄子,嘶叫两声,站住不动了。

    再拿起缰绳,花长怜哆嗦着轻轻一抖,学着过去看过的车把式的样子,“驾”了一声,却是毫无底气。不过马儿却也迈开了步子,“哒哒”做声的朝前走了。终是松了一口气,但之后却并非就此一帆风顺了。

    想赶马车,最讲究的却并非是将马赶起来,而是如何赶。

    也幸亏是他们走的官道还算宽敞,可容得花长怜赶着马车左摇右摆画长龙,便是有来往的客商、旅人、镖队,虽然被他们一时阻了道路。但看他二人的车马衣衫,容貌气概,便猜着他们不是常人,八成是哪家的公子哥结伴出来游玩的。

    况且赶路枯燥,略停一停,看那赶车的俊公子出丑,再看那骑马的美公子嬉笑,却也是颇不错的消遣。

    至于墨岘为什么看着花长怜把车赶成这样,他却只是嬉笑自然是因为七师兄根本没在马车上

    七师兄外伤都伤在上半身,内伤有鬼医的伤药,加上墨岘的内力辅助,一夜下来不能说恢复如初,但也是好了大半。骑着马若只是缓缓而行,便并无大碍。墨岘甚至特意把性格温顺的母马墨玉让给了他,自己骑着乌云。

    所以现在花长怜把车赶成这样,反而正和墨岘的心意反正就是要慢慢走的,有猴戏欣赏更添惬意。

    倒是七师兄看的心惊肉跳的,毕竟动弹不得的冯思定,可是还躺在车厢里呢。这么转来绕去的,他那重伤之后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无奈他现在是死士,再怎么着急,最多也就是用眼睛向墨岘示意。不过往常除了床上,在其他地点对七师兄的需求异常敏感,而且几乎言听计从的墨岘,今天在反应上却迟钝了许多,完全就是表现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于是,七师兄也只能无奈的继续看着花长怜在官道上画蛇了

    就这么走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经完全转晴,但虽然刚下过一夜的暴雨,天气却并不凉爽,热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短时间内便把地上的雨水蒸到了空气中。那种潮闷湿热比单纯的酷热更让人难受。

    于是,墨岘忽然拉住了马,指着路边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道“停下来,靠在路边用饭吧。”

    花长怜忙不迭应了一声,他赶了没多长时间,两个膀子却已经酸疼如割。当然是乐得休息,只是一看那树,却发现他还要将车头调转回去,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实在是

    两匹马被花长怜指使着,脑袋左摇右摆、又是左摆右摇,摇摇晃晃慢慢悠悠的竟然朝着斜前方走去,眼看着就要走下官道,甚至可能翻倒在路边上了。

    “你不会下车来拉着马头走”墨岘终于看不下去了,主要是他不想冯思定和两匹马有个好歹。

    “对呀”花长怜做恍然大悟状,一翻身从马车上跃了下来,直落到一匹辕马旁边,拉着马的辔头,安全的将车转了过来。见马车终于脱离了颠覆的危险,花长怜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不知道为什么,七师兄觉得恍然间他看见那两匹棕马,也长出了一口气

    这树下是常有人歇息的,不知是谁诺来的几块青石,石面都已磨得光滑圆润了。

    七师兄坐在了最里边,树荫最阴凉的地方,墨岘略略靠外。花长怜把马车拉过来后,倒也并不立刻钻进树荫里,而是先把马儿从车辕上解下来,拉到背阴且草木茂盛的地方。接着又钻进了车内,应该是去看冯思定了他们起程的时候,药效虽然已经过了,但是冯思定还昏睡着。

    不过经过花长怜的这一路折腾,睡得再死,该是也清醒了。

    果然,不多久,花长怜就半扶半抱着,把冯思定从车上弄了下来。只是他脸色比墨岘刚见的时候还要难看,几乎已经是青绿色的了。

    “冯思定谢过恩公救命之恩。”冯思定拍开花长怜扶着他的手,对着墨岘深深一揖。

    “不需这些繁文缛节了,若是你以后有机会,再报答我便罢了。”墨岘手一摆,七师兄则几乎是同时在他背后戳了一下有他这样说话的吗

    “救命之恩,自当粉身以报。”

    “喂喂”发声抗议的是花长怜,“其实救你的主要是我吧”

    冯思定顿时明显的一僵,转向花长怜问道“花兄,那你要我如何报答”这男人的笑异常的苦涩,便是墨岘这样没心没肺的也能清楚的看出他笑容下的痛。

    而原本看花长怜刚才安置马匹,照看病人,都还算有模有样,墨岘总算以为他还有点用,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人还是赶快宰了当肥料比较好

    “你要是再让他这么站下去,他那条腿还能不能保住,我可不能确定了”就在这两个人“深情对望”的时候,墨岘插了一句嘴。

    两人顿时都是一惊,冯思定缓缓别过脸“烦劳花兄再将我扶到马车上去了。”

    “嗯”花长怜少有的优点发蔫。

    “再把你扶上马车干什么一会还要吃饭,难道还要再扶下来”七师兄又戳了墨岘一下。

    “我能把吃的送上车去。”

    “笨手笨脚的,我可怕你污了我的被褥。”于是七师兄戳了第三下。

    花长怜气愤的瞪着墨岘,冯思定脸色更青了,站在那低着头,茫然无措。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扶到树荫下来本来就气血两虚,中了暑气那可真的就要折寿了。”七师兄总算是不戳了,墨岘也站了起来,“我去寻些猎物,你守着他二人,若有事,就发啸声喊我。”

    “啊哦”两人顿时都有些峰回路转的感觉,这人嘴巴说得难听,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却不知墨岘正在拿他俩主要是花长怜泄愤,毕竟七师兄可是被伤着了。

    墨岘出去寻食了,剩下三个人坐在树荫下。

    花长怜有心让七师兄把那最舒服的位子让出来,但一想墨岘对七师兄的态度,显然是对这死士颇为宠爱的,于是贼心虽然不死,但是贼胆却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却不知,七师兄自己也想让,但碍于死士必须遵从主人的命令,主人外出时除非确定有极大危险发生,否则必须原地守候,且不得与外人交流,他也就只能在那坐着了。

    冯思定身体确实极端虚弱,而且还坐了一个多时辰的“由花长怜赶”的马车。刚坐下来没一会,就听他呼吸有些不对劲,是那种沉重的粗喘,可看他脸色却依旧青青的,便是连滴汗水也没有。

    花长怜和七师兄都道一声坏了,冯思定的模样看样子竟是真中了暑气了。花长怜当即一掌拍在了冯思定后心,该是为他输内力,但冯思定抖了一下,面上却更痛苦了。

    七师兄当即站了起来这也算是极大危险发生吧毕竟中暑也是会死人的,特别是以冯思定此时虚弱的情况看来飞起一脚,踢在了花长怜肩头。花长怜因为专注于冯思定,这一下竟然是被踢了个正着,肩头一歪,摔到了地上,再起身时,冯思定已然是在七师兄怀里了。

    “救人。”七师兄冷冷对他说道。

    冯思定眼中怒气闪过,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可他却见七师兄抓着冯思定衣领,两手一分,便将他上衣脱了下来。

    “做什么”花长怜上前一步,抓住了七师兄的双手。

    “刮痧。”马车其实备有祛暑的药丸,但是墨岘不在,七师兄可不敢随便拿药,就怕用错了药,“又或花公子也可发啸声寻我家主人回来。”

    花长怜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手。墨岘现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冯思定就在他们俩撕扯的短短时间内,已经昏了过去,等到他回来,人就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了,那时候说不准就真的是要折寿了。

    事急从权,七师兄从钱袋里找出了一枚铜钱,沾上些清水,便开始在冯思定背部脊椎两侧,及颈部刮拭。刮出两道紫红色的印子后,在将人扶起来,在胸口,两胁处刮拭,最后刮倒额头时,冯思定身上已隐隐冒出细密的汗珠,喉咙中也咯咯有声。

    未待七师兄刮完,冯思定忽然睁眼翻身呕了起来,不过他已是两天多没有进食,如今能吐的也不过是清水甚至胃液而已。

    冯思定呕吐稍微平缓后,七师兄忙给他灌水,花长怜则是将他衣衫拢好,最后两个人再一起将他搬到了阴凉处,冯思定晕晕乎乎的闭眼靠着花长怜睡了过去。

    于是七师兄不但让出了最阴凉的地方,还要站起来收拾呕吐的秽物。都收拾完,七师兄坐回了方才花长怜坐得地方,看着这两人。冯思定身上的“某些伤痕”,该不会是花长怜弄的吧

    052试试

    七师兄看着那两人,心思千回百转。

    那赵雁乐虽然过去也总是寻着冯思定的麻烦,但有他爹赵兴年压着,做事总还不至于太过。

    而赵兴年多少对冯思定有些愧疚,毕竟冯思定性子沉稳,武功在年青一代里也是拔尖的,模样也不错,若是他单身一人闯荡江湖,闯下个好名声是一定的,可现在却只能当个纨绔公子的跟班。所以赵兴年虽然从没有把冯思定从赵雁乐身边调开的意思,但是却也不会理会赵雁乐的诬告虽然这说要是起来,根本上还是为了他儿子

    但现在对冯思定的追杀,却显然是赵兴年也点了头的,而且当初看赵雁乐的意思,是要挑断冯思定的手脚筋。

    寻常逐出师门,但凡还念着点往日恩情的,即便是废武功,也无非是击破丹田,心狠手辣如挑断四肢筋脉,都是对仇敌的时候才会如此,毕竟这已经不只是武功的问题了,整个人都废了,连做个普通人都不行了。

    冯思定做了什么,竟然让赵兴年下了如此的狠手

    七师兄视线在冯思定身上停留了片刻,或许不应该说他做了什么,而是应该说花长怜做了什么。

    如此一想,七师兄又看向花长怜,在看到冯思定身上那些痕迹之前,他并未将这二人朝那方面去想,因为花长怜虽然是个无节操的花花公子,但冯思定却持身甚严,他虽因为一天到晚跟着赵雁乐,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未娶妻,但却是连花酒也不曾喝过当然,七师兄自己过去也是没喝过的。

    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走到一块的,甚至直到现在,花长怜对着冯思定时,面上有愧、有悔、有怜,却独独没有爱。

    七师兄面具下的眉紧蹙了起来,如果冯思定身上的“伤”真不是花长怜弄的,那还好,但如果是

    七师兄脑海中正翻江倒海着,一身是泥的墨岘背着个大包裹回来了,且那包裹皮竟是他的外衣。七师兄立刻迎了上去,将他这包裹接了下来。

    花长怜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遇见强敌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没。挖野菜怎能不弄得一身是泥”墨岘挑眉,无论武功多高,挖菜他也得弯下腰去挖,更何况墨岘还寻了水塘边的烂泥里,外带砍了一头鹿的鹿茸,能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吗随即墨岘又挑眉看看冯思定,“中暑了”

    “嗯。”

    墨岘又看了看冯思定,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摸他额头,已然是热得烫手了。因为中暑而发热但是不对啊,他身体虽虚弱,但还没到在外边站了那么一会就中暑的地步。还烫得这么厉害

    花长怜也觉出不对了,也是他抱着人半天,但因为怕冯思定不舒服,所以根本不敢动弹,也就没摸额头试温度,现在这一摸,顿时吓得他不清。

    “他伤口发炎了”

    “不会”消毒再好,人在重伤之后也会有些发热,这是身体的自我免疫,现代大手术后一样如此。但是,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啊。忽然想到了什么墨岘抬眼问花长怜,“你做完之后给他清洗身体了吗”

    “啊”花长怜惊叫,七师兄也差点叫了出来虽然他也想知道。

    “不是你”

    “是是我”

    “那就回答。”

    “没有”花长怜这个花花公子,自忖他已经是够“大方”的了,但看着墨岘平静和缓,毫不遮掩的问着他那方面的问题,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方。

    “你们什么时候做的”

    “”

    “大声点。”墨岘皱眉,以他的内力都没听见花长怜说了什么。

    “两天前。”

    “你们被追杀之前刚做完,就开始逃命了”

    “不、不是”

    “那他有时间自己清理”那冯思定的脚筋怎么回事逃跑打斗中被挑断的

    “不知道”

    “嗯”

    “刚做完,我就有事离开了,但我很快就赶回去了。然后就看见他再然后我就带着人逃了。”

    “他被逐出师门,还要被挑断脚筋,不是因为你吧”

    “我也是被陷害的。”

    墨岘挑眉,冷笑,那是明显得再不过的鄙视“陷害不如说是你自己贪花好色,还连累了别人,不过你怎么会和他春风一度他不是让你兽性大发的那一种吧。”

    “”花长怜那表情是想笑,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中风的嘴歪眼斜患者。

    “不只是中了陷阱,你不会还中了药吧”

    这下连嘴歪眼斜的笑都笑不出来了,那脸完全就是哭了。想他虽然不屑于用药用强,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花花公子,那方面的药物还是很熟悉的,偶尔也会用来增添情趣,可是却被人家药翻了,真是丢脸啊

    “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人去清理他现在的情况可是比我原本预计的要糟糕,再耽误下去,他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花长怜立刻带着人站了起来,却又听墨岘喊“等等”身子僵僵的一回头,却见墨岘扔过来了几条布巾,一瓶药“记着别让他伤口沾水,还有,那地方有水源。”

    “是、是”忙不迭的应着,顺着墨岘手指的方向去了。

    对于冯思定的状况,墨岘可并不是危言耸听。结合花长怜的这番“招供”,很可能冯思定那地方的伤口早就发炎了,但是他两人逃亡时遇上了大雨,雨水一浇,恰好把他这热度给浇灭了下去。

    但热度没了却并不代表他好了,甚至该说更严重了,原本不过是外伤炎症引起的发烧,反而变成了内热,暑气一激,强压下去的热度就全被勾出来了,且来势汹汹,他现在又是气血两虚,心情抑郁的时候,要是一个弄不好,真的要没命的。

    花长怜走了,墨岘转头看向七师兄“要我宰了花长怜吗”

    七师兄这才意识到,墨岘竟然是为了他问的。

    虽然具体的还不知道,但是事情的大概轮廓却已经清楚了,分明是赵雁乐利用了某个色鬼,陷害了冯思定。不过花长怜虽然混蛋,但终归是在关键时刻察觉了不对,赶回去把人救了出来,可冯思定也已经被逐出师门,外带断了脚筋了。

    “花长怜对冯兄是并无他意的,但是冯兄我不知道”要是冯思定对花长怜有意思,那就是对方两个人的私事,他们俩也就不便插手了。

    “花长怜那样的,谁看上他,谁倒霉。长痛不如短痛。”

    “”七师兄觉得墨岘这话也对,但终归是有点犹豫。

    “要不然,咱们试试他们”

    “怎么试”这么问,也就是七师兄答应试了

    花长怜带着人回来时,墨岘已经换上了身月白的干净袍子,靠着树喝茶了。七师兄则在另一边朝着刚挖出来的土灶里塞着泥团,那是两只鸡和两只兔子。野菜墨岘在河边上的时候就已经清洗干净了,锅里正在煮着第二盆开水,稍后用开水烫一下,剁碎了,和上车里带的麻酱,撒上盐,也就能吃了。

    花长怜也是饿的厉害了,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差点都忘了把他横抱着的冯思定放下来。

    冯思定的脸比他离开的时候更红了,眼睛虽紧闭着,睫毛却颤抖得厉害,显然是已经醒过来了。

    墨岘拎着刚从车里翻出来的药箱子,看了他两眼“把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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