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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 第9节

作者:络缤 字数:20892 更新:2021-12-30 18:12:23

    常廷昭笑道“明明你说不愿意听的,现在倒是恶人先告状,莫不是演戏演多了,还演出了别扭性子。”

    赵清河一脸认真,“我改变主意了。”

    常廷昭挑眉,“哦不怕死了”

    常廷昭也曾欲将他要查之事跟赵清河说明白,可赵清河当时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如今尚未学得逃跑之术,还是莫要自己寻死的好。

    赵清河摆摆手指,“非也,是我想明白了,若哪天我真被人抓走,那人问我你查到了什么,我一问三不知不要紧,对方误以为我是刻意隐瞒对我严刑拷打那就要命了。生不如死,想死又不能死,想想都可怕。与其这般还不如知道多点,到时候运气好还能转个东家,运气不好也能死个痛快。”

    常廷昭听完这话,脸都裂了。

    、第28章

    常廷昭厉眼扫来,声音压低透着威胁,“你真是越发大胆了。”

    赵清河如今已摸得准常廷昭真生气还是虚张声势,因此并不为惧,笑道“所以为了以防我不堪叛变,还请四爷好生保护好我。”

    常廷昭敛起煞气,冷哼道“你那么肯定我非要告诉你”

    赵清河眨眼,笑得谄媚,“咱不就是仗着爷宠着我吗。”

    常廷昭一把搂住赵清河,挑起他的下巴,“既然这般喜欢我疼你,那今晚上乖乖侍寝,伺候好了就告诉你。”

    “行啊,让我艹你。”

    常廷昭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赵清河的裤裆,别有深意道“等你长大了再说。”

    那日两人一同泡澡,彼此都瞧得清楚。赵清河想起常廷昭那大宝贝又想起自个的,心里满不是滋味。外形家世差一点就算了,那玩意都比不上凭什么一个人把所有优点都拿走了,这贼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赵清河从常廷昭怀里挣开,“大有毛用,你又没用过,哪里知道怎么用。”

    常廷昭脸都绿了,赵清河也是个贼精的,不过才认识几日,竟是把自个还是童子鸡的事都打听出来了。倒是有些能耐,只不过能耐的不是地方。

    常廷昭眯眼一脸威胁,“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正好咱两一起琢磨。”

    赵清河摆摆食指,“我可和你不同,我虽没有经验,可看得多也就会了。”

    常廷昭面色暗沉,声音都变了,“你去哪里瞧的。”

    赵清河愣了愣,没料到常廷昭竟是有些动怒,不明所以只道“经常看到畜牲示范啊,公的跟公的还不少呢。只可惜白放炮,抱不出小的。”

    “哼,抱不出小的又如何,爽到就行。”常廷昭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变得有些阴郁,幽幽开口,“子嗣真有这般重要吗”

    赵清河耸耸肩,“我觉得无所谓,不过大部分人都会很在意。像你这种出身更甚,而且生了女儿还是当没后,非得要儿子。这种事你应该最能体会吧,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只娶男妻不留后。”

    常廷昭捏着酒杯,“确实如此。”

    赵清河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

    莫说这世十分注重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像赵老汉老两口这般纵容赵清河的并不多,就是前世多少同性恋为了有后代还去骗婚或者去找代孕。尤其是越优秀之人,更是在意,怕没有后代传承自己的事业。

    常廷昭是何出身,就算自个有这打算,家里也不会允许的。

    常廷昭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麻烦。”

    赵清河嗤道“又不需要你带,只需要放个炮就成,于你麻烦什么”

    这世还流行男人抱孙不抱子,男人只需要偶尔教导一下孩子便成。小时候压根不用怎么带,长大了就算教导也就是问问功课,比起女人投入的精力要少得多。

    当然,若是要做个尽责的父亲,还是有很多事要忙活的。

    常廷昭眼神幽幽的望向窗外,“不是因为这个。”

    赵清河不解,“那是为何”

    常廷昭拧着眉头完全不似平日嬉笑或是凌厉模样,一副落寞模样,让赵清河瞧着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样一个男人还真不适合拥有这样的表情,理应站在高处绽放光芒才是。

    赵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不想说也不用勉强,我只是顺嘴一问而已,不过这表情还真不适合你。”

    常廷昭挑眉,“哦我在你眼里应该是何模样。”

    赵清河歪着头认真想了想,“披盔戴甲,金戈铁马,怎么帅气怎么来。”

    常廷昭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小时候的愿望是做个厨师。”

    赵清河噗嗤一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吃货。”

    常廷昭也笑了起来,摇头叹道“可现在我已经忘了为何有那样的想法。”

    人长大了,也就不再有小时候那般单纯,从前的想法也忘了是何初衷。

    两人东拉西扯闲谈,平日两人极少能聚在一起,可每每在一起都会有许多话要说。回忆起来又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当时十分轻松愉快。

    吃完饭两人一同来到书房,常廷昭摊开一份地图,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为何而来吗,现在就告诉你,免得怨我把你当外人。”

    赵清河摸摸鼻子,“其实也不一定要说啦,我只是玩笑而已。”

    常廷昭扫了他一眼,“口是心非。”

    赵清河嘿嘿笑着,见常廷昭是真的信任自个,诚心要将他当做自己人,便是正经起来。

    原来那艘官船里载的是兵器,数量不少,如今下落不明令当今皇上也有所忌惮。距离新湖县大约五个时辰的船程有一处铁矿,是大佑朝兵器打造基地之一,对外并不彰显,其实数量颇为庞大。这次被劫不知是敌国而为,还是大佑朝内部而为,无论哪一样于皇帝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才会派常廷昭亲自前往探查。

    那艘官船至今未能寻回,兵器也不知所踪。运河四通八达,官船又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来。平日官船无人搜索,之前又无人得消息官船被劫,因此这船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有消息称往南走出了海口,兵器为倭寇劫走,消息不知真假,但确实有人看到一艘官船从那开走。

    近几年倭寇一直有异动,时常上岸扰民,常廷昭就曾率兵去剿,还曾杀到东瀛岛去。这才让倭寇安静了许多,不敢胡来。常廷昭对倭寇行事颇为熟悉,所以皇帝才会派他过来调查,看是否是这些人所为。

    “真是他们所为”虽说此世与上辈子不同,可同样的称呼地理位置以及作为又颇为相似,让赵清河也不由同仇敌忾起来。

    常廷昭摇头,“九成不是。东瀛那边如今民不聊生,之前又被我打怕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应是不敢这般贸然行事。而且那作为虽面上却有几分像他们的手段,可做得太明显反而让人怀疑。”

    赵清河摸摸下巴沉思,“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常廷昭望向赵清河,似笑非笑,“真想听”

    赵清河咽了咽口水,目光闪烁,“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

    常廷昭笑了起来,“人生难得是糊涂,不清不楚也逍遥。不过,你既然决定跟着我,这份逍遥注定是享受不了了,若你立志当男宠,那便另说。”

    赵清河嘴角抽抽,“我脑袋又没被门夹住,那男宠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你如今是真信我了”

    赵清河身上有太多秘密,像常廷昭这样的人若是查不清楚根本不可能信任,这也是之前不愿意知道太多事的原因。若是不信任,又告知太多机密,那结局只有一个死。

    常廷昭认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愿意这般忍辱负重背负这个名声,我又怎能辜负于你。”

    赵清河冷哼,“别想用甜言蜜语让我昏了头忘记你之前的承诺,你当初可是保证过的,我可不想顶着这么个难听的头衔过一辈子。”

    常廷昭神秘一笑,“若是有当今圣上给你保驾护航,可还担忧”

    赵清河怔了怔,“我还能在皇帝那挂上名”

    常廷昭微抬下巴,一脸高傲,“你协助我调查,自是有功之臣。”

    赵清河用拳砸常廷昭的肩膀,“你这人够意思,今后咱就跟你干了。”

    常廷昭眼神暧昧,“给我干”

    赵清河噎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呢”

    常廷昭哈哈大笑,没隐瞒将他所查到的告诉给赵清河。

    “你是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太子”赵清河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当今太子乃已故先皇后所出,传言太子敦厚但资质平庸,因为是嫡长子所以才名正言顺的封为太子,无功无过太子之位坐得倒也安稳。

    若真是他所为,岂不是太心急也太没脑了

    太子母族已经没落,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想要把他拉下马,若是犯错必是会被撸下来。他太子一位坐得好好的,何必冒这个险犯这么大的错。

    皇帝如今已有六十来岁,太子只要再等待几年就能登基做皇帝,那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何必着急一时。

    常廷昭道“清河有何想法”

    赵清河想了想道“我只觉得,若是我不会冒险干这样的事。就算非常需要兵器,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劫官船,还欲盖拟彰的把这帽子扣给不大可能的人。”

    常廷昭点了点头,毫不避讳道“确实如此,太子虽非聪颖之人,却也并非愚笨朽木。这么多年他都安安分分的过来了,不应这般沉不住气。不过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逃不了干系。”

    “你要上报”

    常廷昭笑道“世间之事哪里逃得过圣上耳目。”

    赵清河叹了口气,“这宫廷里又要腥风血雨了。”

    当今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一直被推崇着,为人机敏聪慧,母族强大,是个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若非一些老臣信奉传长不传幼,太子又无过错,只怕现在的太子早已另换他人。

    现在抓住太子的这么大哥错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这事说大了那就是欲谋权篡位,那些老臣也护之不得。

    常廷昭却是摇头,“倒也未必。”

    赵清河疑惑,“圣上很宠爱太子”

    常廷昭微微一笑,“事情做得再好,也是有破绽,圣上心里明白着呢。”

    这话说的精巧,言下之意认为并非太子所为,而是另有他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这个结论并不能站稳脚跟。若是捅了出去,太子依然会受罚。

    赵清河不解道“既然皇帝清楚,那为何要派你过来调查是想趁机抓住真凶”

    常廷昭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我乃将士,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按理查案还轮不到我的头上。”

    赵清河这才想起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常廷昭是领兵打仗的,怎么就让他来查案了。“对啊,为什么要派你来”

    常廷昭一脸高深莫测,“皇上是想要我们常家一个态度。”

    赵清河不解,“态度”

    常廷昭眼神暗了暗,“冯侧室乃当今皇后的表妹。”

    冯侧室乃定国公的的妾室,不同一般小妾,在大佑侧室拥有一定的地位,可以掌管中馈,能够出门参加交际活动,正室亡还可扶为正室。

    定国公夫人早逝,定国公一直未曾再娶或者扶侧室为正室,因此冯侧室虽非正妻,却是这后院的掌管者。定国公虽然还有一位侧室,但是那侧室商人女出身,远不及冯侧室官宦家庭出身还是当今皇后的表妹这般高贵。在贵妇圈里,不少人都默认冯侧室为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在朝上一直保持中立态度,对于太子之位更是一切听从皇帝,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六皇子。定国公手握兵权,若他发话那么这太子之位极有可能会易主。就算现在动不了,皇帝死了之后,定国公加上皇后一族,想将六皇子扶上皇位并非没有可能。

    赵清河这下听明白了,皇帝是在试探定国公到底站在哪一边。此事之中大有破绽,如何断定只在一念之间。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赵清河对这两位都不熟,谁继承皇位于他都没什么差别,但是领导往哪走,他必是也要跟随的。

    常廷昭淡淡道“据实回答。”

    既告知一切证据指向太子,又告知似乎背后有隐情。谁也不反对,谁也不支持。

    赵清河并不意外,却依然问道“六皇子当上皇帝,对于常家更有益处吧”

    常廷昭冷哼,眼神里透着厌恶,“我们常家还不需要靠个女人。”

    赵清河明显感觉到每次说起冯侧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出戾气。想起这院子里的人,赵清河猜出了点什么。

    “那定国公的态度呢”

    提起父亲,常廷昭不似方才冷冽,“我父亲忠君,至于谁是君不是我们关心的。”

    赵清河试探道“你家那个冯侧室会甘心毕竟若是六皇子上位,她也跟着水涨船高。”

    常廷昭一脸鄙夷,“不甘心又如何,不过是个妾。不说她了,以后你远离这个人就是。”

    赵清河笑了起来,“我一个外男就是想亲近她个内宅妇人也没法子啊,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

    常廷昭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赵清河被瞧得全身不自在,撇开眼神,转移话题道“既然现在已经查得差不多,你也要返回京城了吧”

    “清河可愿与我一同回京”

    赵清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吗,之前不是说好了跟你混的,怎么想赖账”

    常廷昭心情大好,“现在还不着急,好不容易能休息,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图给人增加烦恼,让人心中不安罢了。”

    常廷昭眼眸又黯然下了,若是因为忌惮冯侧室必是不会如此,到底是为何

    赵清河不由关心道“怎么了自己家怎么就回不得了”

    常廷昭直勾勾的盯着他,“清河。”

    赵清河被盯得莫名,“嗯”

    “你可愿嫁给我”

    赵清河直接被口水呛住了,两人这段时间虽是经常做戏开玩笑,可不该说的从来不会拿来逗趣,态度不会这般认真。常廷昭现在这个模样可不像是在玩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赵清河还是非常清楚的。

    赵清河不知所措,便夸张的往后弹了两步,上下扫着他,“你魔障了吧”

    常廷昭却不似平时笑开,目光灼灼,“我并非玩笑,你若愿意嫁给我,我发誓这辈子除你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

    赵清河见没法子打哈哈糊弄过去,直起身这才正经起来,“可是家中有事,想让我做挡箭牌”

    “是也不是,我是真心求娶并非存心利用。但不可否认,我确实有私心。”

    原来,常廷昭有个哥哥,即定国公府的世子常廷恩。常廷恩为人谦和又极具才气,只可惜从小身子骨就不好,成婚八年膝下只有一个庶女。若是常廷恩命中无子,那么极有可能就会被取掉世子之位,传于嫡次子常廷昭。

    这般一来常廷昭和常廷恩之间就尴尬起来,加之又有有心人推波助澜,刻意破坏两兄弟的感情,虽然未生间隙,可种子却埋了下来。只要常廷恩一天无子,这样的怀疑就不会消失。常廷昭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便是早早跑进军营,想自个闯出一份天地,不与哥哥争抢爵位。

    可即便这般依然无法消除猜忌,常廷恩倒是罢了,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那个嫂嫂

    常廷昭战功赫赫,越发让人忌惮,怕他越出众今后越好夺走着爵位。因此常廷昭又对外宣称自己好男风,今后只会娶男妻。可惜谁又会真的相信,只以为是计策罢了。除非他真的要娶个男妻,否则这样的猜忌永远无法消除。

    常廷昭天生并非真的只喜欢男子,这娶妻又是大事,他总不能随便抓一个胡闹。良家子没有几个会真心愿意和一个男人厮守一起,若是无后实在愧对祖宗。若是有选择,都会娶妻生子,再纳入几个男宠。

    而那些愿意的,大多都别有目的,常廷昭不可能将这样的人娶回家。没有目的又愿意的,也不是没有,可他有喜欢不上来,要对着一辈子的人,总不能勉强。

    好容易碰上个赵清河,虽说此人颇为无赖,常廷昭却觉得瞧着顺眼,处着舒坦,真真是为他打造一般。之前出这个馊主意,也有着想试试相处查看到底是何品性的意思。

    赵清河却是想到,“你哥哥知道你娶男妻是因为他,他若是真心关心你只怕心里不好过吧,也不会同意的。”

    常廷昭眼神暗了暗,哥哥确实不同意,才使得这事更是没人信。

    “倒不全是为了他,我们兄弟二人关系还不至于这般脆弱,我也不会用终身大事去开玩笑。我寻到真心喜欢的,不论男女,哥哥都不会阻拦。”

    赵清河听到这些话,心里不是没有心动。眼前的人优秀卓越,帅气逼人,符合他一切对另一半的要求。最重要的是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确实非常愉快,继续发展倒也不错。要是前世谈谈恋爱未尝不可,抱着一生相守的心思在一起,却不会死守着非此人不可。

    和则相守,不和则分。

    可赵清河心底有执念,觉得婚姻是神圣的,不应这般草率。

    赵清河思索再三,慎重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常廷昭敏锐的察觉到了重点,“以后可以”

    赵清河摇摇头,“不知道,先处着看吧。若是两看两相厌那就不必要了,若是相处甚欢,再做打算。”

    常廷昭从不知道成亲还能搞这种花样,世间大多夫妻成婚前能远远见一面都不易,他们还要相处试试不过这倒是不错,省得发现不合适成了一对怨偶。常廷昭第一次觉得找个男人也不错,若是找女人,那可就不好试试再说了。

    只是

    “怎么处啊”

    赵清河噎住了,他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还真没经验。但是,他怎么可以让自己显得这么愣头青。

    赵清河鄙夷道“就跟之前一样呗。”

    常廷昭又问,“怎么能确定合适”

    赵清河想了想,故作神秘,“觉得可以的时候就可以了。”

    常廷昭憋着笑,“扯淡,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哪有这么麻烦的,莫不是你还要学那戏里边的女子,要来几首酸诗不成”

    赵清河憋红了脸,男人之间磨磨唧唧确实可笑。可受上辈子同性圈子里不良之风影响,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这么随便。顺眼了在一起,玩腻了分开,对自己对对方太不负责。

    常廷昭突然弹了个响指,“我倒是有个法子确定。”

    赵清河坐直身,“什么”

    常廷昭眨巴眼,“夫妻自是床上见真章。”

    “滚”

    过了两天,那两头病牛已无性命之忧,病轻的那头除了胃口不佳,其他一切正常,赵清河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原本保持观望态度的人,也都彻底信了赵清河确实有一手,不再像之前一般轻视,言语中多了些尊重。尤其是那听诊器捕获了不少学徒的心,有经验的大夫望闻切就可猜到七八分,可年纪轻的还没有这个本事,这听诊器无疑帮了大忙。

    常廷昭打了好几副听诊器,除却自个用的,赵清河还拿了一副到病马监,谁若是好奇都可以拿去试试。

    病马监是个现实的地方,有本事就被人敬重,没本事又占着位置的就会被瞧不起。除了曹大夫一派依然对他没有好脸色,其他人至少不再嚼他的舌根子。

    别人的尊重全都是靠自己挣来的,赵清河深信这一点,所以并不着急,相信总有一天会被大家打心眼的认可。

    “我加减一些药材,你继续拿回去给牛灌服,三日之后就会痊愈。这段时间都要按照我说的喂养,今后放牛可以看好,别让它再吃那青杠叶。”赵清河将新药方写好递给那大汉。

    “多谢小大夫,若不是您我们家可就完了,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感激你呢,以前还以为那山有古怪,都怕得很呢。”那大汉点头哈腰道,“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比钟老大夫都要厉害呢。”

    赵清河摆摆手,“可不能说这话,我只是正好会治这病罢了,钟老大夫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大汉连连点头应和,一起夸赞钟老大夫,知道不能让赵清河难做,“只是这两头牛这么一折腾,可是瘦了不少。我们家那头还罢了,借的那头瘦了这么多,我可真是不好交代啊。”

    赵清河笑道“遭了这么大的罪这是在所难免,若是人病了也得瘦一大圈。若是你着急,可用妈红枣、红糖、当归、煎汁喂牛,每天1剂,连服710天,就可复膘,春耕之前促膘也可用这个方子,”

    大汉瞪圆了眼,“咋跟坐月子似的。”

    、第29章

    自打治好了那头中毒的牛,时不时也会有人寻赵清河看病,只是为数不多,与其他大夫想必依然是个大闲人。

    赵清河依然淡定处之,平日空闲的时候或是端着医书看,或是指点侯哥儿。自从他出手救治好那中毒的牛,侯哥儿对他越发信服,更加认真的跟着他学。

    而赵清河配置的消毒药也终于开了张,赵清河自打来到病马监并没有刻意将这药拿出来兜卖。他现在还没有名气,病马监里的人还未曾真的肯定他,若是干这样的事,只怕更是被人瞧不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他的药是好的,他也不愁以后卖不出去。而之前那些打探的人也一直未前来购买,赵清河也已经料到,虽然大家伙都知道防胜于治,可实际总是舍不得在没病的时候投钱。如今有人来购买,虽然只买了一副也让他挺意外的。

    曹宽瞧见了,嘴巴里又冒出些不动听的,“没病没灾的也给畜牲开药,别闹出事来又赖在病马监头上。”

    赵清河则道“若是年底弄个最佳员工投票,我必是会头给你。”

    曹宽没听明白,“什么玩意”

    赵清河笑道“我是夸你是这病马监最尽责的。”

    曹宽还以为赵清河是在讨好他,下巴挑起,跟孔雀似的高傲离开。

    侯哥儿如何和赵清河混熟,一听就明白是嘲讽,见曹宽这模样不由噗嗤笑了起来。曹宽未走远,一听这笑声这才回过味来,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侯哥儿笑得更欢实了。

    “赵哥,您说这药熬制的时候可以杀死瞧不见的病菌,什么是病菌”侯哥儿指着那药包,问道。

    赵清河想了想解释道“平日我们都说毒邪入体,过病气,其实就是瞧不见的病菌作怪。污秽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病菌,有些病使得患者呼出的气、血液等都是含着病菌,不管是人还是畜牲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久了都很容易生病。尤其是一些病弱的畜生或者人,原本就脆弱越发容易被这些病菌侵蚀,而导致疾病的产生。”

    侯哥儿点点头,“这药可以杀死所有的病菌吗”

    赵清河笑道“当然不行,不论什么药都不是万能的。这个药只可以熏死最常见的引起疾病的细菌,预防一些常见疾病。若是给畜生做手术,室内先熏这个药,也能一定几率避免伤口的感染。”

    侯哥儿眨巴眼一头雾水,“什么是手术”

    赵清河愣了愣,两个很简单的词他愣是挠心挠肺的突然想不通如何解释,想了半天才道“手术简单说就是开刀,将体外或者体内的坏死器官切除、外伤缝合等”

    侯哥儿大惊,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什么体内坏死的器官这个怎么切除啊莫不是要开膛破肚”

    赵清河之前就了解了此世外科手术发展情况,因此并不意外,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没这般恐怖,有的小手术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已。”

    侯哥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还能活吗”

    赵清河耐心解释,“手术都会有风险,但只要做好了就没问题。除却手术本身的操作,防止感染非常重要,若是被病毒入侵引起伤口发炎,很容易引起各种并发症,最终一命呜呼。”

    侯哥儿听完唏嘘不已,这无疑打开了他另一扇门,从前不知还能这般治病。“赵哥可会手术”

    赵清河自信的笑了笑,侯哥儿两眼都冒光了,“赵哥,你好厉害”

    赵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若你想学我以后可以教你,不过这急不得,要先打好基础。我这里已经打好了手术的器材,明日起我先教你如何使用。”

    侯哥儿就差点没直接跪拜了,若他能学到此术,以后可是不一般啦。

    “哼哼,又在这胡说八道,侯哥儿你还真是傻,竟然真的信了。”曹宽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冒了出来,把侯哥儿吓了一跳。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既然不喜欢听就别过来凑热闹,病马监这么大地方怎么偏偏哪都有你。”侯哥儿怒道,从前他怕得罪人以后没师傅收留他,所以经常被欺负,如今他有赵清河指导,就没必要忍让了。

    曹宽满面嘲讽,“你以为我想来啊,外边有人找他,要不是正好被总管抓壮丁,我才懒得过来踩晦气。”

    侯哥儿卷着袖子要打,曹宽连忙溜了。赵清河却是疑惑,到底是谁会过来找他,莫非是常廷昭

    赵清河出到门口一个穿戴整齐像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朝着屋里探头探脑,看到他挑着眉问道“你可是赵清河”

    “我是,你是”

    那人清了清嗓子,态度不算太客气道“我们主子让你下工来家一趟。”

    赵清河微微皱眉,“你们家主子是谁”

    “就是你三叔赵三爷。”

    赵清河失笑,上次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家子还不消停。“你回去告诉他,我没空,也不乐意去。”

    那人指着赵清河鼻子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做侄子的不亲自登门拜访还让叔叔派人邀请已经够不合礼数了,竟然还这般态度。”

    赵清河冷冷一笑,“我为何这般态度你家主子最是清楚,若是想派你来教训我,莫说你就连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说罢就要甩袖离去,那人见赵清河这般不好糊弄,立刻软了下来,“赵大夫,等等。我们主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亲戚间应该多走动,我们主子每日里都说起你,就怕你在外头受委屈。”

    赵清河笑得灿烂,“在外头我倒是没受过委屈,碰到你们家主子,那可就不好说了。别拦着我,我还在上工呢,这是官家的地方,花钱请我可不是来唠嗑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那男人在那跺脚。

    赵清河原本还疑惑,他来着县城也有一段时日了,这赵三叔一直未有动静,怎么突然就上门寻他了。直到有天回家,青黛告诉他,有个自称是他三叔的男子到府里来,想要感谢四爷对赵清河的照顾,这才明白了过来。

    赵清河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他的住处,并让赵老汉老两口也不要对人说,所以并无人知晓。想来是这赵三叔不知哪里得的消息知道了,正想借着他的名声和常廷昭套近乎呢。就算不能直接面见巴结,他能出入这常家别院做客,也能让其他人高看几分,以后打出常家招牌,那也是不一般。

    况且赵清河是他侄子,就在这常府住下,也是面大旗。

    “你们放他进来了”

    青黛面露窘迫,摇头道“未曾,爷说除了公子您的父母,其他人都不许招进门,除非您事先打招呼。”

    赵清河乐了,这常廷昭做事还真是深得他意,“做得好,下次他们若是再来,就大棍子轰出去。”

    青黛怔了怔,却没二话,“是。”

    这个赵三叔比赵二叔更可恶,当初他早就得了消息原身坠河感染风寒,他没有送钱去给原身诊治就罢了,还趁火打劫讹走他们家的酒坊,原本原身不至于死,生生给拖没了。现在又想扒拉过来沾好处,还真是无耻之极。

    赵清河想了想,这种人这般轻易放过可太不符合他的做人态度,自个跑上来让他虐,他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自己。赵清河又吩咐了青黛几句,务必让门房在轰人的时候,言语中透露出这赵三叔得罪了常廷昭,直把青黛听得目瞪口呆。

    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只怕这赵三叔今后在新湖县都难以立足。要知道新湖县。谁不想攀上常家这棵大树,只是一直无果,所以只能将从前欺负国公爷的那些人整治一番,想着国公爷若是心里舒坦,兴许会偶尔回来祭祖的时候,可对他们另眼相看。

    “这真要这样”

    赵清河笑得灿烂,“若是办得好,赏你一锭银子。”

    “赵公子还真是出手阔绰。”常廷昭跨门而入,扬声道。

    赵清河一脸轻松,“反正又不是我的钱。”

    青黛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常廷昭长腿一跨,坐到赵清河身边,一条腿还踩在椅子上,一副懒散模样。“清河今日可想清楚了”

    赵清河嘴角抽抽,自打那日说先处着看,常廷昭每日都会问这么一句,“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常廷昭大惊小怪道“哎哟哎哟,这成亲是两情相悦,怎么就成低人一等了”

    赵清河瞟了他一眼,“你若愿意嫁给我,那便是我求你。”

    两个男子结婚同样也有嫁娶一说,出嫁从夫,男子之间也是这般。夫可以娶妻纳妾,而妻却是不可。从此两人地位在夫妻关系中可见一斑,而且身为妻会有许多约束歧视,想在朝中有所建树也非常难。

    常廷昭微微一笑,“原是在意这个,嫁于你有何不可,谁嫁谁还不一样。”

    赵清河才不信他,“空口白话,谁都说得。”

    常廷昭心中过了一遍觉得这事极妙,眼眸子都放出异彩,拍了拍桌子,“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招,这般一来更是省了不少麻烦,这事就这么办。”

    赵清河这时也听明白了,眼皮不由跳了跳,嗤道“就算你同意,你家人同意才有鬼了,而且影响仕途啊。”

    常廷昭胳膊搭在赵清河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所以咱俩打个商量,婚书上此文章,平日则让我为夫可好”

    赵清河被那重如山的胳膊压得呲牙咧嘴,“那我岂不是成了上门女婿”

    “那也是夫。”

    赵清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能退于此已是很不容易,就算常廷昭自个不在意,身上的责任也不允许他胡闹。上门女婿虽是不动听,却好歹是夫,而且两个男子之间又无子嗣,更是吃不了什么亏。

    赵清河意动,可一想到若这般行事要面对的压力以及阻力,瞬间冷静下来。就算两个男人之间也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这想得好,家长不同意也是没辙。常廷昭身为大将军,虽说现在已经被罢免,可以后必是会再扶起来,若是为人妻那还如何领兵打仗。这世的歧视可是明目张胆,看女子地位就知晓。

    “醒醒,别做梦了。”

    常廷昭却不以为然,“事在人为,有何不可。”

    赵清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伤了心,“你来真的”

    “千真万确。”

    赵清河怔了怔,虽说常廷昭还有别的目的,但是见到这样一个人为他妥协心中不是没有感动。可他没心思继续胡想下去,费力不讨好。他并不在意这些,若是两个人真心想在一起,必是以利益最大化为结果。毕竟以后便是一家人,好坏都是自己的,没得有肉吃非要去吃青菜的,面子这玩意最是要不得。

    而且常廷昭这般人若是未来心存其他心思,这个约束也奈何不了他,随时可以翻盘,他又何必在一开始将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常廷昭却将这事记在了心里,若真能这般行事,倒是省了不少猜忌。只是操作起来确实很有难度,他得好好思量思量。

    赵清河第二日来到病马监,觉得其他人望他的眼神略有不对,一时摸不着头脑,料想必又是除了什么事。又看到侯哥儿一脸不虞,便是问道“侯哥儿,发生了什么事”

    侯哥儿嘟囔着嘴一脸气愤,“还不是曹宽,他在病马监里散播你为一己之私卖安心药,现在大家伙暗地都说这个事呢。”

    安心药意思是没什么用又吃不死白费钱的药,嘲讽大夫以此牟利。

    赵清河摇头笑了起来,这曹宽还真是一天不拿他做文章一天就不得安心,好奇道“为何这曹宽总与我过不去我没招惹他啊。”

    侯哥儿眼珠子转了转,左顾右盼看没人这才在赵清河耳边低声道“曹大夫也想攀上国公爷这棵大树,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却被你夺去,让你成了常四爷的贴身兽医,如何不懊恼。”

    曹大夫和曹宽是一家,曹宽这般嚣张必是与曹大夫有关。

    赵清河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简直是无妄之灾,他这个专属兽医还兼职男宠,曹大夫他行吗话说回来,这办公室里的斗争在哪都是这般剧烈啊。

    侯哥儿担忧道“赵哥,这事可怎么办啊,若是你因此被轰出病马监”

    赵清河点了点他的脑袋,“我的药有用无用”

    侯哥儿连连点头,虽是没用过,可他深信不疑。

    赵清河笑了起来朝他眨眼,“那不就得了。”

    侯哥儿恍然大悟,眼睛亮亮的,“还是赵哥想得明白。”

    赵清河笑而不语,不是他想得明白,而是他靠山厉害。

    这消毒之药说起来实在空泛,如今条件难以证明如何有效。赵清河不过刚来,平日接诊得少,医术到底如何尚未可知,难免会不信任。总管早就知道此事必不会以此做文章,而且有常廷昭总管也不会如何,赵清河并没有什么担心的。

    但这谣言起终究是麻烦,既然为病马监的一员总是特立独行也是不好,人是群居动物,还是渴望被他人认可的。

    这种事他不可能依靠常廷昭,莫说别人不会打心眼里认可,他也不想自个混到这田地,什么都需要依赖人,枉为男子。

    而这病马监还是有明白人,钟兴元专门跑过来支持他,让他不要多想。等他的医术被众人认可,那时大家自然会信他。

    赵清河甚为感激,这事虽然对他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有人支持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你这牛动了胎气却并不严重,我给你开副安胎药即可。临产前莫要再劳役它,否则一尸两命那就亏大了。”赵清河检查完一头孕牛,对着那主人道。

    主人连连点头,拿了药方子就去抓药了。

    侯哥儿愤愤道“明知这牛有了身孕,还这般不小心,有些人就是坏心肠、”

    侯哥儿并非是嘴毒的,今日竟是这般说话让赵清河有些诧异,“怎么这般说话”

    侯哥儿脸微红,也知自个说得过火,喃喃道“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还被赶去干活,结果害得我弟弟没了。生我的时候也是这般,结果落下了病,现在动不动就骨头疼。”

    这世对人既是如此,何况对牛。

    赵清河庆幸自个不是女人,也不用生孩子,否则也忒命苦了。

    侯哥儿去后头帮忙,没一会便急冲冲的奔了过来,赵清河笑道“怎么跟火烧屁股似的”

    侯哥儿面带喜色,“有头牛病了寻不着方,几个大夫正在共同会诊。”

    赵清河平日接诊的都是浅显的病状,根本无法很好的展示自己的医术,让人瞧出不一般。赵清河还罢了,侯哥儿却比他还要着急,就看不得别人说他不好。每日最是喜欢在病马监晃,就想寻个时机让赵清河露脸。

    赵清河摇头笑道“知你心意,可我又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侯哥儿梗着脖子道“反正这病我觉得你能治。”

    对于侯哥儿的盲目崇拜,赵清河也颇为无奈,跟肖华他们有得一拼。还好这小子有眼力劲,不会到处瞎嚷嚷,否则遇上治不了的就丢人了。

    侯哥儿既然这般看好他,他也不能退缩,况且他确实需要这样的机会。

    赵清河还未走近,就听到几个大夫在那辩证。

    “此牛应为肝热传眼病,眼睑红肿,羞明流泪,淌出粘腻眼屎,耳耷头低,起云翳,舌赤苔黄,脉弦数。应清热凉肝,滋阴退翳,刺两太阳穴,服决明青葙子汤。”周大夫说得明白,可语气里却透着些不确定。

    钟兴元摇了摇头,“之前我也是这般判断,可开了药却并无效果。”

    魏大夫也点了点头,“肝热传病多发于夏日,如今尚且凉爽,得此病的几率不大。”

    曹大夫想了想,问那牛主人,“你这牛眼部可曾受过伤”

    牛主人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有的吧”

    曹大夫微微皱眉,“眼胞红肿流泪,睛生翳膜,怕是创伤眼部而发的肝热外障眼,应下防风汤。”

    周大夫却不认同,“可瞧着没有伤口,恐怕也不是此症。”

    几位大夫纷纷发表观点,又被其他人否定,但是绕来绕去都逃不过清肝明目,觉得此病应为肝热所致。可钟兴元曾下过清肝明目的药并没有明显效果,让几位大夫陷入了困境。

    赵清河听得差不多,觉得并非不可及之事,这才跨入门出言道“可否让我瞧瞧”

    钟兴元看到他,连忙打招呼,“赵大夫,你快过来瞧瞧这牛,我们几个争论半天了也定不下来。”

    周大夫和魏大夫并不热情,但也没有反对,还让出空隙给赵清河。曹大夫见此也不好出声反驳,只冷哼了一声,一副瞧不上的模样。

    “倒是看看这次还能不能瞎猫撞到死老鼠。”

    其他大夫不由微微皱眉,虽说他们也不敢断定赵清河医术如何,可上次治好那中毒的牛也能瞧出有些本事,怎么就成撞大运了。曹大夫这人未免忒不大气了,赵清河年轻也不应这般诋毁。

    赵清河并不在意,上前查看。这牛摇头不安,角膜混浊,若非被保定住,总想用头蹭墙壁。赵清河张开这牛的眼睑,只见眼内有脓性分泌物流出,浑浊不清瞧不清楚。

    “侯哥儿,帮我弄一碗百分之一的淡盐水来。”

    “哎。”侯哥儿这些日子一直与赵清河一块学习,对一些词汇已经不陌生,没一会就弄来一碗淡盐水。

    赵清河用淡盐水反复冲洗患眼内外的分泌物及污垢,终于能瞧得明白。

    “原来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旁边几位大夫不由诧异,除了曹大夫都围了过来。

    “哎哟,这眼睛里怎么有只虫子”周大夫诧异的嚷了起来,这下就连曹大夫也忍不住围了过来,竟是看到那牛眼里竟是有一条白色细长的虫体沿眼结膜边缘游动,若是不注意很难瞧得出来。

    曹大夫忍不住问道“这眼里怎么会有虫子”

    赵清河却是对着那主人道“你家苍蝇是不是很多”

    那主人怔了怔,“对啊,我家旁边有一处污秽之地,不管春夏秋冬屋子里的苍蝇都多得很,尤其是那牛棚苍蝇都快成灾了。”

    “这便对了,此虫叫吸吮线虫,以家蝇为宿体。当家蝇吸吮牛泪液或眼分泌物时将其侵袭性幼虫自口器中排出,幼虫在牛的眼结膜囊内及泪管处生长发育为成虫,致使牛患眼虫病若不不及时治疗,不过几天就能失明。”

    那主人听得晕乎,却也知道是苍蝇作怪,拍拍脑袋,“啊,怪不得老人都说苍蝇是不干净,要吃过苍蝇舔过的东西会生病。”

    赵清河点点头,“防鼠防虫非常重要,许多疾病就是依靠他们传染的。你们家里一定要灭苍蝇,否则不仅畜牲连人都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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