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只得答道“是。”便不敢再问。
不知哭了多久,君合终于将这一口压在心里的气宣泄了个干净,只觉得头都哭得有些发昏,扶着炜衡的肩支撑着又坐起来,炜衡看着他,抬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泪,道“心里可松快些了?”
君合看着炜衡的笑眼,任由他胡乱的擦着自己的泪,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扑上去吻在了他唇上。
炜衡猝不及防,只觉得嘴唇都被牙齿撞肿了,还未来得及回应,君合却又收回了身子,炜衡笑着揉了揉嘴唇,道“这又是哪一出?”
君合抿了抿嘴,道“你对我真好。”
炜衡噗嗤一笑,道“你傻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君合认真道“我往后绝对加倍小心,再不妄立于危墙之下,好好保着自己,等这些事都了了,我就同你一起走,一辈子不分开。”
炜衡欣慰一笑,道“这句说的倒是正经。”
君合忽然福至心灵,起身翻了翻行囊,取出那扇坠和海螺,道“给你带的。”
炜衡眼前一亮,接过扇坠看了看,道“这是什么做的?”
君合道“说是血珊瑚的,我也不知究竟是不是。”
炜衡拿在手里反复把玩,喜道“便是石头做的我也喜欢。”
君合嗔道“花了我五钱银子呢!要是石头我合该去砸了他的摊子!”
炜衡笑了一阵,又拿起海螺看了看,随后放到耳边听了听,皱眉道“这该是被人骗了,那有什么海的声音?假的假的。”
君合一把夺过海螺,在炜衡头上敲了一记,道“什么假的!这可是我自己在海边拾的!”
炜衡听了,忙道“呀!了不得!那可是无价之宝了!买也没处买的!”说罢又从君合手中拿过来,仔细端详一番,又一次放到耳边,听了一听,道“果然是有的!有海的声音!”
君合气的笑了起来,道“惯会胡说的,你又没见过海,怎知海的声音?”
炜衡道“便是没见过,听也听得出的,不信你听!”说着举着海螺伸向君合。
君合嗔怪的看了看他,也歪着头把耳朵朝海螺凑去,炜衡却将海螺一收,探着舌尖在他耳朵上轻轻舔了舔。
君合吓了一跳,缩回脑袋,连连拿袖子去擦耳朵,骂道“好心给你带礼物,你还戏弄我!”
炜衡一只手抚上君合的腿,另一只手攀上君合的腰,嘴唇贴上君合耳畔道“知道你想着我,定会好好谢谢你的——好好伺候你。”
君合耳边被炜衡呵着热气,早就又酥又痒,炜衡轻轻啃噬者他的耳垂,手上早已一路探进了他亵裤之中,握上了那精神抖擞的分|身。
……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徐容华明哲不保身,赵侍郎兴师难问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这个章标题了,删了一半
☆、徐容华明哲不保身,赵侍郎兴师难问罪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来来回回锁,我也是无力再申了,总之是观韬炜衡发糖,啪啪啪啪啪
被翻红浪。
君合精疲力竭的倚在炜衡肩头,喃喃道“你这混账,我才回来,也不知道心疼我,让我歇歇的。”
炜衡笑吟吟的握住君合的手,道“你有什么累的?不都是我在出力?”
君合抽出手在炜衡胸口上拍了一张,气呼呼的翻了个身。
炜衡厚颜地又贴上去,从背后将君合搂在怀里,低声道“真想这么一直和你躺着。”
君合听了,问道“今日还要回宫去?”
炜衡嗯了一声,君合没再多问,想了一想,又问“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新闻?”
炜衡道“徐贵人生了个小皇子,晋了容华。”
君合惊讶道“她不是月份与程容华差不多的吗?怎么这么早就生了?”
炜衡道“她自那次落水后身子便一直不好,整日躲在宫中养病养胎,但孕妇的身子本来就弱,只能一天天的慢慢调理,而她因何婕妤推她入水受了惊,精神也连带着倦怠得很,总之里里外外都虚弱的紧,因此半月前便早产了,万幸母子都还算平安,只是听说她的身子也坏了,往后想在受孕怕是不能了。”
君合颔首道“毕竟生了皇子,也算功德圆满了,当日何婕妤鬼迷心窍害人害己,徐容华已是命大了。”
炜衡笑了笑,道“你真当是何婕妤害她?”
君合一惊,翻身问道“中有内情?”
炜衡笑道“当日我是同殷婕妤一同去的白石山庄,亲耳听到何婕妤向殷婕妤抱怨,说徐贵人总是粘着她,她甩也甩不掉。”
君合听了,忙道“此前她也曾总是缠着程容华的。”
炜衡道“正是,因此殷婕妤一听便明白了徐贵人打的算盘,可不就是要碰瓷么。”
君合又道“那殷婕妤可曾提醒了何婕妤?”
炜衡笑道“她若提醒了,又怎来的机会重回皇上身边呢?”
君合恍然,殷婕妤放任徐贵人陷害何婕妤,两人不论谁胜谁负,终究一个被伤一千一个要自损八百,而她却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他沉思片刻,道“徐贵人以身试险拖死何婕妤……莫非她是皇后的人?”
炜衡道“八成如此,她当日献舞之事皇后当众申斥,兰妃与皇后唱反调拉拢她,她便顺势投靠兰妃,这一切太过合理,竟没有人去追究究竟是谁安排她献舞的,显然是皇后与她演的一场戏。而其后她在兰妃这边待了这么久,早将消息全透露给了皇后,兰妃这边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君合摇头叹道“可惜皇后太小气,又要对人加以利用,又不准人得到好处,竟让她以有孕之身去搏命……实在太不明智。”
炜衡道“正是了,所以徐贵人落水之后就一直称病躲着,可不就是防着皇后么?如今皇子也生了,容华也封了,皇后也拿她没法,又兼放出了不能再孕的消息,也给自己赚了一条生路,可见这徐容华实在聪明得很。”
君合苦笑一声,道“再聪明又如何,步步惊心的苟活着,谁知哪日天地又变色了——大人可曾联系过你?”
“未曾,我这边已被冷落许久了。”
君合道“也好,他不找你,你就按兵不动,公子也没找你麻烦吧?”
“良怡公主有喜,这些日子金府门槛都被踏破了,他自然没空理我的。”
“那就好……今日忠慧王就会向皇上求亲要晴云,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寻梅弄出来了。”
炜衡无奈笑笑“晴云一个宫女倒也罢了,寻梅虽不是后宫妃嫔,却比妃嫔还不得自由,连歆玉宫的门都出不得,更别提皇宫了,我看此事是难于登天。”
君合皱眉道“总会有对策的,只是我担心时日不多,总隐隐的感觉大人要有所行动了。”
炜衡道“兵部还在皇上手里,兰妃毕竟也没有封后,公子也还没在朝中站住脚,他如何行动?”
君合道“上回赤氐作乱便是大人通敌,这回海盗之事也是他出钱资助,且如此频繁猖獗,实在令人不安。”
炜衡笑道“放心罢,毕竟他行动的关键还是在我们身上,咱们绝对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两人又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缠绵了一番,见日头渐西,炜衡怕宫门落锁,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别,赶在日落前回去了宫里。
君合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忠慧王是要宿在宫中了,便在房中简单用了些晚膳,又叫家仆备了浴桶,屏退侍女,独自沐浴一番。他轻抚着炜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羞臊的将手指探入后|穴之中,清理了一番体内的精痕。
盥洗完毕,君合换了一身宽大的睡袍,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睁眼见到眼睛景象,竟有些恍惚,险些以为此去丰南不过一场梦魇。
忠慧王回府后,君合便到书房请安,见他神色有些不豫,便问道“王爷昨日入宫可还顺利?”
忠慧王道“顺利,父皇龙颜大悦,赏了好些金银书画,胡融飞也晋了兵部郎中,晴云和岫芩的事,也都应允了。”
君合心中疑惑,诸事顺利为何还闷闷不乐,只得拱手道“恭喜王爷。”
忠慧王闷闷道“我遇着六叔了。”
君合一怔,怪道他面色不善,只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
忠慧王道“六叔还像往常一样,与我玩笑取乐,我却再装不出来跟他像从前一样好了。”
君合心中喟叹一声,忠慧王如此耿直品性,又如何如他所说甘心辅佐皇弟?怕只有做皇帝才行了。他斟酌道“王爷其实不必如此,建元王对王爷……终究还是疼爱的。”
忠慧王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君合道“不然……我陪王爷到建元王府去,将这桩桩件件的误会都说一说,也解一解王爷的心结。”
忠慧王道“我的心结?我的心结就是他联合你欺我瞒我,这是事实,又如何解开?”
君合尴尬一笑,道“建元王也有自己的苦衷——”
“罢了罢了。”忠慧王打断道,“他若真的有心,自会来问我,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何我要巴巴地去寻他?”
君合无奈只得拱手称是,这时,宋管家却来回话说赵侍郎求见,君合与忠慧王相视一眼,闪身站到了他身侧。
片刻之后,赵侍郎气势汹汹的走进书房,见忠慧王还在气定神闲的品茶看书,更是气的怒发冲冠。君合恭敬行了一礼,道“赵大人什么事动了这么大的怒?见了王爷连行礼都不记得了?”
赵侍郎尚未发作便被君合摆了一道,咬牙切齿了行了礼,道“王爷,当日出京之前王爷曾应承下官,凯旋之日便向皇上求亲,而今怎的言而无信!”
忠慧王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君合在一旁开口道“赵大人这话糊涂,王爷明明已经求了亲,莫不是还没收到圣旨?大人太心急了,再回去等一等罢。”
赵侍郎愤愤道“没错,王爷是求了亲,可是却同时还求娶了一位宫女!这岂非将家妹与那下等奴婢比作同类?!”
君合作出一副惊惧的形容,道“大人可不敢胡说!那云姑娘王爷倾心已久,早就想立作侧王妃的,大人这么说,王爷可要动怒的!”
赵侍郎大喝道“夏先生!本官是在与王爷说话!”
君合忙拿手握嘴,歉意一笑,不再说话。
忠慧王见状,懒懒道“元生所说正是本王的意思,赵大人若对此事不满,便请父皇收回成命便是了,若是怕抗旨,那本王便亲自再去向父王说一说,希望赵小姐能寻个更好的夫君和婆家。”
赵侍郎气得横眉倒竖,道“王爷!家妹在丰南明明已经……已经……”
“在丰南也是赵小姐自己离家寻去的,本王的卧榻也是赵小姐自己躺上去的,赵大人对这婚事不满本王也可以遂你心意取消,不知道大人你究竟还想怎样?”
赵侍郎喘着粗气,半日却说不上一句话,君合在一旁摇头苦笑,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想来赵家人心智大约都有些欠缺,一时气恼便要打上门,可最终却只更加憋屈。
忠慧王等了许久,道“大人还有话说?”
赵侍郎死死地握着拳,道“下官……无话可说!”
忠慧王点头道“那这婚究竟是退不退?”
赵侍郎从牙缝中几处两个字“不退。”
忠慧王道“那本王就不留大人用膳了。”
赵侍郎恨恨的拱一拱手告辞离去,忠慧王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大人下回要再来本王府上,合该把话想明白了再来,莫再一趟一趟的白跑了。”
赵侍郎背影顿了顿,甩袖而去。
君合喟叹一声“见了胡融飞,又见了赵侍郎,可算知道兵部的人了,真真是有勇少谋。”
忠慧王不置可否,翻了一页书,道“昨日谁来了?”
君合一怔,垂目道“合余宫的夏炜衡。”
忠慧王翻页的手停了一停,又继续翻过去,道“是你在宫中时就玩的好的那个。”
君合低头称是,忠慧王沉默片刻,道“他也没有净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