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也跟着跪在船上苦苦哀求,那海盗却不为所动,只命人抛了钩子将渔船拉到大船下头,叫人去他们的帐篷中查看,又放下一个软梯,喝令他们上船。三人心中暗喜,却装作哭哭啼啼的样子爬上了大船,而后便仍跪在那海盗跟前求饶。
那海盗只冷冷一声“搜”,便早有几人上前抓住他们,上上下下摸索一番,将摸出来的银两珍珠珊瑚扔了一地。
海盗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物件,嘁了一声,道“果然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君合忙道“是啊是啊!大爷!您就饶了我们罢!我们只求活命一条!”
海盗却伸出手中持着的弓,挑起君合下巴看了看他的脸,又分别挑起剩下俩人的看了看,冷哼一声,道“放心罢,要不了你们的命。”三人心中奇怪,互相递了个眼色,只得继续假哭。
不多时,那几个上岛检查帐篷的回来了,立在君合前头道“回七爷,那里头什么都没有,除了些淡水干粮,只有几件衣物枕被。”
这被称为七爷的海盗嗯了一声,挥手让他们下去,而后便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
三人哭得久了,也演不下去,抽抽搭搭的静候发落。
半晌又有人来报“七爷,可以返航了!”
七爷又嗯了一声,道“走罢。”
“是!”
很快,船身便缓缓摇晃起来。
君合心中一惊,暗想糟糕,船一动起来自己恐怕又要晕船,若吐得像前日一般,可是大大不利于作战了。
正想着,七爷道“带下去罢!”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又哭喊了一番被人拖着进了甲板底下的船舱。
进到船舱中,三人便被分头带开,君合被一路拖着,最后扔进了一方隔间,自外头重重的锁上了门。君合砸了一会儿门,叫骂了一会儿,讨饶了一番,终究没人理他,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环顾四周,却见这隔间极小,除了一个马桶一张草席外一无所有,密不透风,空气中皆是腐烂的恶臭,不由得令他想起了当日的建元王府地牢。
正想着,脚下一阵摇晃,君合连忙扶着墙坐下,紧闭上眼,心中想着快睡快睡,睡着了就好了,就不会晕了,然而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紧咬牙关半晌,终究还是无法,匍匐两步,附在马桶上哇的吐了出来。
于是,君合便再度陷入呕吐昏睡、昏睡呕吐的循环中,因船舱中无窗,一片昏暗中也不知时辰如何,只是不知昏去醒来几次后,门口多了一个馒头一碗水。
君合连忙爬过去,狼吞虎咽的吞了馒头,险些噎死,又忙灌了几口水,挣得胸腔直疼才顺下去,虽然知道过会儿终究还是会吐出来,但是此刻能填一填胃也能好受些。
吃了馒头,君合心中盘算此刻总该是早晨了,他虽然出海前仔细研究了海图,但因不知航船方向,故也无从猜测到了何处。只是想着既已过了一夜,忠慧王的军队也该返航往仙子岛去,能在海上相遇也未可知。但是转念又一想,大海茫茫,昨夜这四五艘海盗船不还是自海上来,也未曾被他们遇着,说到底还是要靠信号定位才行,只但愿这海盗老窝里仙子岛近些,他也能少受些苦。
想着,便抬手摸了摸身上,信号弹还在中衣里安然藏着,便放了心,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又送过两餐饭后,君合隐隐有些不安,这显然已过去了一整日,船竟还未靠岸,不知究竟要驶到哪去,况且他的体力早已耗尽,连呕吐的力气都没了,全靠意志在强撑着醒来几次吃了点东西,摇摇晃晃地世界已经折磨的君合求死不能,每次都是在精疲力尽中昏过去又在强烈的反胃中醒来,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当他再一次被反胃的刺激醒来时,赫然发现那位七爷正站在自己面前,他顾不得许多,兀自呕吐了一番,而后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七爷疑惑道“你……晕船?”
君合没有力气回答,他知道七爷怀疑他,在海边生活的渔人怎会晕船?他心中想好了说辞,说自己是外地的来此处做生意,雇了那两人采珠等等,但是此刻却连张嘴的力气也无。
半晌,却听七爷冷笑一声道“早知道不费这工夫了。”说罢走到君合身侧,抓着他的手脚一推,将君合面朝下掀翻在地,君合根本无力抵抗,心中却着慌起来,不知他要做什么,紧接着只觉着下身一凉,外裤、中裤连同亵裤一并被一把褪下!欲知后事,且看下回死不得海上人受辱,生不能洞中囚遭困。
☆、死不得海上人受辱,生不能洞中囚遭困
君合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态竟会如此发展,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觉得七爷的身体覆在身上,炙热的分|身抵在了他的臀上。
君合竭力想要反抗,但是一天一夜的呕吐早让他一丝力气也无,只得口中求饶道“别……别……”
七爷伏在君合耳边,轻声道“别怕,前头略疼些,后头可快活了。”说着右手撑着直起身子,左手便向君合的臀间探去。
君合无力的扭动着身子,想摆脱七爷的侵犯,终究却是徒劳,只觉得七爷的手指已经插|进了他的后|庭之中,顿时冷汗直流,祈求道“求你了……求你了……饶了我罢……”
七爷却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放松些,不然更疼。”
说罢也没了耐心,双手扒开君合的臀瓣,朝着中间啐了一口口水,扶着烙铁一般的分|身便硬塞了进去。
“啊——”
钻心剜骨的疼激得君合惨叫了一声,这一声呼喊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七爷却全然不顾他无力的挣扎,狠命的抽|插起来。
君合只觉得后|庭被七爷蹂|躏着,身上却没有反抗的余力,胃里又是一阵阵翻江倒海,顿时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谁料这反而激得七爷更加兴奋,他一手揽着君合的胸腹将他勾着贴到自己身上,一手攥住他蔫软的分|身,胡乱的揉搓着,下身仍一挺一挺的在君合身体里进出着,口中还问着“如何?爽不爽快?”
君合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剧烈的疼着,却连痛都叫不出来,由内而外的觉着恶心,胃里的酸水混着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顺着颈项淌下,流进衣裳里头,洇得领口胸前一片鲜红,后|庭也早被七爷粗暴的行径操|干得鲜血直流,不知不觉在剧烈的疼痛中昏死了过去。
当君合再次被反胃的感觉惊醒时,他发觉自己仍在那间昏暗的隔间中,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全身无力,下身赤|裸,后|庭与胸腔皆火辣辣的灼烧着,他无力的抬手抚了抚被蹂|躏得不堪的后|庭,却摸到了一滩粘稠的白浊,顿时又觉得恶心不已,爬到马桶跟前干呕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办……
君合第一次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无论此前历经多少生死关头、命悬一线的时刻,他从未感觉如此无助。他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方才遭受过的凌|辱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他握了握拳,却发现自己连握拳的力气也无,不由得苦笑两声,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这一切如此可笑,他究竟是如何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没有逞英雄主动被俘、如果他没有坚持出海、如果他没有为了帮忠慧王而淌这趟浑水、如果他当初就和炜衡远走高飞……
炜衡……
“千万小心,千万千万。”
当日分别时炜衡曾这样叮嘱他,而现在,他却被一个海盗压在身下强|暴了,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炜衡,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死?君合想到了死,这一切太过荒谬,他实在是想不通,若死了,或许一了百了,再不必为这些事情烦恼,只是……只是死前,定要先取了那海盗的狗命!
想到这,君合忽觉得身上有了力气,他勉力拾起衣裤,一件件的穿上,用力擦了擦脸上颈上干掉的血痕,撑着自己盘腿打坐,运转内力一番,只是他并未受内伤,如是运功疗伤也是徒劳,此刻他急需的却是消肿止痛的外用药外加回到陆上盖上厚棉被安慰的睡一觉退退热。
无奈之下,君合再次蜷成一团挨着马桶躺下,以便节省体力,上岸之后能快些恢复。
不知睡了多久,听得一阵锁链声响,君合猛然惊醒,见是一名海盗过来送饭,君合虚弱地撑起身子问道“大哥……咱们还要多久靠岸?”
那海盗看了看君合的形容,冷哼一声,道“靠岸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君合无奈,又问道“咱们到底是要去哪啊?”
“不知道!”
海盗不耐烦的撂下馒头和水,锁上大门去了,君合无法,只得爬过去吃了馒头,吃着吃着,却觉着今日的馒头有些咸,低头一看,竟是自己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混进去了。
锁链声再响起时,君合以为又要放饭了,睁眼一看,却是七爷立在门口,君合身上顿时一僵,慌乱的倒退到墙角缩成一团。
七爷笑了两声,道“果然现在有了点力气了,也不会再昏过去了罢?”
君合一听,顿时明白此前的几顿饭都被他下了药,心中更加恼火,却又听七爷道“方才做个开头你就昏过去了,后头像是一团死肉一样,实在没意思,这回该好些了。”
君合又惊又怒,只是他实在明白自己此刻无法反抗,权衡再三,勉力跪起来,朝七爷磕了几个头,咬牙道“大爷……求求您……您饶了我罢……”
七爷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上回你只知道疼就昏过去了,所以不知其中的妙处,这回让你尝尝甜头,往后你就欲罢不能了。”说罢,又朝君合走来。
君合心中一沉,却见他没有锁门,便按捺不动,待七爷走近后,闪身朝门口跑去,可是他现今的体力哪里说得上跑?不过扶着墙挪了两步便被七爷一把抱住。君合全身颤抖,死命挣扎,七爷却笑道“对!对!这样才有些意思!”说着便去撕扯他的外衣。
君合一惊,中衣里还藏着信号弹,若被发现便前功尽弃了,但依这人的脾气,他越是护着衣裳怕他越是要扒掉,仓促之下,君合只得把心一横,不管上衣,只去死命的扯着裤子,果然七爷一见,便一把将君合推到去扯他的裤子,纵然知道难逃一劫,君合还是死命的挣扎着,只是最终还是被七爷得了手。
而令他痛苦的是,这回他果然没再昏死过去,清清醒醒的挨完了全程,末了,七爷从君合身上爬起来,手在自己尚未软掉的分|身上擦了擦,笑吟吟地将手上的粘液涂在了君合脸上唇上。君合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却如死灰一般,心里反复叨念着忍!忍!时机未到!
七爷笑着又去揉搓君合的柔软的分|身,道“奇怪了,你竟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君合仰面朝天,并不理他。七爷笑着拍了拍君合的脸,道“下回,下回一定让你舒服。”君合心中一紧,七爷站起身穿上衣裤,回头看了看无力的倒在地上下身赤|裸的君合,道“要我说这裤子你也甭穿了,穿穿脱脱的,费事。”说罢笑着锁上门去了。
君合抬手抚了抚中衣里藏着的信号弹,绝望的又将身体蜷成了一团。
他果然没再把裤子穿上,只胡乱的盖在下身,来放饭的海盗见状却似乎司空见惯,冷笑两声便扔下馒头和水走了。
其后七爷又来了两次,见君合果然裸着下身,心中满意,欺身上去便又强上了他,君合只闭着眼睛不做挣扎,一心想着上岸后在一并算账。
按照放饭的时间估算着航行了两天两夜后,两名海盗再来开门时却没有带着饭,而是踢了君合一脚命他穿上裤子,他方知终于到了岸,便挣扎着起身穿上裤子,又被两人押着一路到了甲板上,见到一并被抓的另两名卫兵。
那两人虽也被押着,却只是行动受限,见君合苍白的脸上因发热而烧的面颊晕红、嘴唇皲裂、发丝凌乱、胸前还有洇开的血渍、脚步轻浮,皆吃了一惊,不知君合遭受了什么虐待。
君合强打着精神四下看看,见除了乘的这首船外,只有另一只海盗船,其他三四只却不知哪去了,心中正在疑惑,便又被喝令着押下了船上了岸。
另一只船上也押下来了二十来人,男男女女皆是哭哭啼啼的,一行人一路被驱赶着进了岛上的一处寨子中,君合勉力观察一番,见着寨子并不大,估摸着贼匪兵力不过五十人,且房舍看起来都很新,不超过半年,心中更加疑惑。
但未及多想,一行人便被赶到了寨子后头一个山洞中,洞中壁上点着烛灯,纵深悠长,由内而外散发着寒意,越往里走越觉得湿冷逼人,直到尽头,却见分出三个牢洞,各有铁锁拴着一扇牢门,里头分门别类的关着一群少女妇人、几个粗壮汉子以及几个柔弱的少年,只是无一列外的都是神情恍惚、精神颓唐,见有人来了都死命的往角落里躲,挤成了一团。
君合一行也被分别关进三个牢洞中,那两名卫兵与那些汉子关在一处,君合则被与那些少年关在一起。牢里原先关着的人见只是新放了人进来海盗们便出去了,才放了心,去打量新被抓进来的人。
两名卫兵待海盗们走了,连忙奔到牢门口低声叫道“先生!先生!你还好吗?怎的闹成这幅样子?他们打你了?”
君合无力的摆摆手,终于躺到了坚实的地面上,他现在只想睡一会儿。
“打?”一名少年冷笑两声,“若是打还好了呢……”
君合睁眼看了看他,见他眉清目秀,身形却是纤瘦的比女子尤甚,四周的人听了他的话皆是一阵沉默,君合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几人,除了年轻文弱外,共同的特点便是模样都算中看,而那几个刚从另一只船上押下来的少年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眼中全是慌乱与不安。
忽然,那群女子中有一人问道“你们……你们可是楚家的人?”
新来的女子中有一个便惊呼道“雯儿姐姐!”
那被唤作雯儿的亦惊道“月儿!”
两人慌乱的凑到一处,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那月儿道“两个月前你们梁家被海盗劫了,只有两个家丁落水活了下来,我只当你已经……”
雯儿摇头哭道“别说了,在这里苟活下来,真真还不如当初投海死了!”
月儿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更难过的哭起来,那其他几个新来的听了,也怕的跟着一起大哭着。
那边女儿们哭成一团,一名卫兵便向身旁的汉子打听道“大哥,这伙海盗劫了钱财、劫了女色倒也罢了……还把咱们关在这做什么?”
那汉子无力的摇头道“这岛上人手不足,抓咱们来是要做苦力的,你若愿意听话,留你一条命,每天给顿饭,便去做活,你若不听话,杀了头的也有,卖去沙阳、艾显当奴隶的也有。我劝你们想活命的还是老实些罢……”
“那这些孩子……”卫兵指了指君合牢中的少年问道。
那人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低头耳语了几句,两卫兵听后大惊失色,忙看向君合,君合又无力地向他们摆摆手,两人只得神情复杂的收了声。
众人皆是一阵静默,只有女儿们嘤嘤的哭声在洞中回响。良久忽听得一阵嘻嘻哈哈的吵闹声越来越近,牢中的少女们皆惊慌失措的再度缩成一团,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美人岛美人遭磨难,少年郎少年历沧桑。
☆、美人岛美人遭磨难,少年郎少年历沧桑
“今儿新来的人怎么样?”
“听说是楚家的人,下船的时候看了一眼,模样倒是好的!”
“楚家?不是说劫的是乔家的吗?”
“乔家的早被五爷的人拉走了,楚家的主子小姐也一并去了,留给咱们的全是些丫头。”
“他娘的!回回都是这样,早说当初就不该来这的,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知足罢!好歹也是些雏儿啊!”
“谁知道呢!他们大宅子里头脏着呢,哪个少爷主子的不得睡个把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