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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 第16节

作者:杰克与狼 字数:20769 更新:2021-12-30 17:55:31

    君合看向忠慧王,良久,叹息一声,道“假设王爷真的救驾成功,下一步该当如何毕竟这旧案已被翻出,宰相驸马造反,六部联合上奏,这样的局面,仅仅是平息逼宫就能解决的吗

    “以你父皇的秉性,当年的骨肉兄弟全都一一屠戮殆尽,而今丑闻再曝,他可会放过新的知情人即便真的因你求情放过天同,他可会放过你六皇叔可会放过我我与炜衡这样未曾净身却于宫中待了一年,从内务府到庆宁宫、合余宫,又有几个能活下来

    “金杜在六部中盘根错节的人脉手下,究竟会俯首投诚还是破釜沉舟赵侍郎一家能否幸免赵王妃能否得王爷庇佑如此种种,王爷真的想过吗”

    忠慧王被君合一连串的追问逼得哑口无言,眼中的火光一点点的熄灭,最终彻底黯然。

    君合见他如此,心中不忍,道“事已至此,我只能竭力去保想保的人,王爷也该想明白你究竟要保住谁。”

    忠慧王苦笑道“保住谁我母妃已经没了,父皇又被算计谋害,揭露此事又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我还能怎么办”

    君合道“这些问题,只能王爷自己慢慢想了,我实在帮不上忙。”

    “十一叔。”忠慧王哽咽了一声。

    君合一愣,显然还不适应这个称呼,迟疑着应了一声,忠慧王抬眼,却是泪眼朦胧,道“我们为何生在帝王家为何要如此骨肉相残”

    君合一时语塞,忠慧王道“从小母妃就教我要与皇兄争,要比他强,父皇眼中只有一个皇兄,人人都说皇兄为嫡为长为贤,将来必定继承江山如何如何,全都视我如无物,只有六叔与我亲,教我不要争不要比,安心做皇兄的皇弟,若没有六叔,我真不知自己的日子是怎么挨过来的。可而今,六叔却一心要我父皇的命,我母妃的事他也瞒而不报,我更不知过去这一二十年,他究竟瞒我多少,利用我多少,这世上,我还有能信的人吗”

    君合想了想,道“我虽也生在皇族,却也只在懵懂年少时享了几日的福,而后便历了那一场大劫,改头换面重生了一回。在宰相府十八年,我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看不到什么人情冷暖,却为了金杜的计划学了很多世故圆滑的说话做事之道,入宫之后方知这一套果真有他的道理。

    “做奴才的,最要紧的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活,什么话都要顺着主子说,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念头,便是主子开口问,也要想想主子问话是想听到什么才能说,凡此种种,为的不过是活下去。

    “王爷你说可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身边没有能信的人,骨肉至亲彼此算计陷害,可是你又何曾知道,那些生来便是奴才的,却是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呢”

    忠慧王再一次被问得无言以对,君合道“这些事,王爷自己慢慢琢磨罢,只是我已将我要说的话说了,明日起我便不在这了,我会去寻六哥,让他把我弄回宫里去。”

    忠慧王一惊,道“你要回宫”

    君合笑了笑,道“我要救的人都在宫里,不回宫,如何救得若如上回一般偷偷溜回去,终究是不得见人。既然六哥已经打点好,我有出宫的令牌和记录,自然也该能大大方方回去,一切自纷扰自宫中始,也该在宫中了断。”

    说罢,君合起身道“当日曾承诺效忠于你,今日怕是要食言了,不过你放心,观韬与寻梅我会尽力保全,不论结局究竟如何,唯望保重。”

    忠慧王连忙起身,踌躇许久,道“十一叔,保重。”

    三日后,君合手持令牌,坦荡荡步入皇宫。

    建元王虽有些讶异,但心知他另有打算,且此去显然不与忠慧王一伙,因他心中猜测忠慧王不会就此罢休,若君合相助恐怕还有些棘手,但见他如此,便也放了心,安排人讨了令牌出来交予了他,叮嘱两句小心后也不再过问。

    君合在向建元王讨要令牌前先去了趟金府,将他要恢复太监身份的计划说与了金杜,金杜听了自然满意,又将伺候事项交代一番,只是两人说话仍是兜兜转转,概因金杜为人谨慎,且此事已到紧要关头,愈发如履薄冰,说的好不费力。

    秋风卷着落叶在地上打旋儿,君合的一拜也被吹得轻轻飘动着,天一天寒似一天,他却越走越觉得心安。沿着走了千百回的大路缓缓行至庆宁宫门口,正在院子里扫落叶的小太监扭头看了看,登时呆了眼,结结巴巴道“柳柳柳柳柳柳公公”

    君合笑道“你这是见了鬼吗”

    小太监一听更是吓得叫了一声,扔下笤帚屁滚尿流的跑进了殿里去,君合摇头笑笑,走进院中,行了两步,却见琼烟匆匆从殿内走出来,一见君合也刹住了脚,一脸的惶惑。

    那小太监跟在后头,说“姑姑你看我没骗你罢”

    君合拱手道“烟姑姑,好久不见。”

    琼烟脸色已恢复如常,转头对小太监喝道“柳公公去金陵帮小主办事,不过耽搁了些时日,故而回来的晚了些,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小太监吓得缩了缩头,不敢再说话,琼烟又道“你的活儿做完了吗”

    话音一落,小太监连忙跑到院子中,匆匆忙忙给君合行了一礼,然后捡起笤帚又扫了起来,琼烟看了看,才低声对君合道“跟我来。”

    君合顺从地跟着琼烟一路进了她的房间,才一进屋,琼烟就急忙掩上门,蹙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君合笑了笑,道“我去金陵帮小主办事,不过耽搁了些时日,故而回来的晚了些,姑姑这么紧张作什么”

    琼烟听了,急道“没空与你说笑小主还在里头等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王爷那里吗”

    君合想了想,道“小主还不知姑姑的身份罢”

    琼烟道“当然。”

    君合颔首道“我有分寸了,姑姑带我去见小主罢,我将这些话一并与你们说。”

    琼烟将信将疑,却也无开奈何,只得又开了门,领着君合又回到殿上。

    君合一进门,头也不抬,扑通跪倒地上向程容华行了一大礼,口中说着“奴才办事不利,还耽误了这许多个月的工夫,请小主降罪”

    说罢听到头顶上程容华的声音飘来“起来说话。”

    君合于是又磕了一头,方站起身来,却见程容华坐于床头,手上正做着针黹,身形已显足月,脸上也显得有些浮肿发福,形容略显辛苦。君合心里一酸,道“小主受苦了。”

    琼烟回身掩上了门,程容华放下针黹,笑道“这话怎么说”

    君合道“小主有孕在身,最要用人的时候,奴才却不在,还偏偏把云姑娘也弄出去了。”

    程容华笑道“此事我还要谢你,若非有你,晴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归宿。”

    君合羞赧道“小主如此说,奴才当真承受不起。”

    程容华笑了笑,道“莫再说这些了,你既已跟了忠慧王,为何现在又回来了”

    君合诚恳答道“奴才是回来救小主的。”

    “救我”程容华一怔,“此话怎讲”

    君合答道“此前小主不是一直想知道奴才究竟是什么人吗现在奴才可以说给小主听了,奴才是金宰相安排的细作。”

    程容华听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君合奇道“小主莫非猜到了”

    程容华微微一笑,未知如何作答,且看下回坦荡荡细作供反谋,赤拳拳忠仆献良策。

    、坦荡荡细作供反谋,赤拳拳忠仆献良策

    君合问道“小主莫非猜到了”

    程容华微微一笑,道“父亲当日嘱咐我在宫中要多听你的指示建议,你若有什么动作也要配合,我因知父亲在朝中是投在金宰相门下的,故而也如此疑心过。

    “只是后来你乍然失踪,却又有出宫令牌和记录,我便觉得有些蹊跷,直到晴云一事,我才知道你是忠慧王的人,如此想来,当日初入宫时察觉你与他来往甚密,却不是冤枉你了。

    “而今你又说你是金杜的人,依我所看,忠慧王与金宰相定不是一派的,所以你竟是个双面细作”

    君合一惊,道“小主果然聪敏过人”

    程容华笑道“这也不难猜,你只说说何谓救我”

    君合笑了一笑,轻声道“金宰相谋反。”

    程容华与琼烟听言都有些失色,对视一眼,又都看向君合,程容华将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道“细细说来。”

    君合道“奴才奉金宰相之命入宫,是为了协助殷婕妤,巩固兰妃势力,打压皇后。”

    程容华道“自然。”

    君合又道“后来,小主与殷婕妤联手、程大人向金宰相投诚,也算是意外之喜。”

    程容华笑了笑,道“若无你与炜衡从中调和,我与殷婕妤也未必好。”

    君合道“奴才不过从旁吹两句风,究竟还是小主慧眼。”

    程容华道“不必说这些话。”

    君合颔首道“此前离宫之事,本非金宰相之意,其中也是各种阴差阳错,就不一一与小主赘述了,总之,金宰相谋反之期已定,君合特前来相救。”

    程容华双手攥了攥帕子,道“何日”

    君合道“冬月廿九。”

    程容华想了一想,道“你要如何救我”

    君合道“廿九之日,宫中必然大乱,且那日不止金宰相一方势力逼宫,皇位定然不保,而江山易主,小主在后宫必然难逃一劫,因而最保险的方法,便是离宫。”

    “离宫”琼烟在一旁惊道,“小主而今即将临盆,如何离得”

    程容华道“不说临不临盆,便是不曾有孕,也是离不得宫去的我自入宫以来,除了父亲因治水患离宫时得以省亲那半日,何曾踏出过宫门半步莫非你有法子让皇上再准我省亲一次”

    君合道“奴才敢问小主,小主自有身孕以来,刻意惹恼、疏远皇上,可是做好了如何复宠的准备”

    程容华听言,将手敞开,展示了一番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君合不解其意,问道“只是这腹中的小皇子”

    琼烟笑了笑,道“是小皇子与小公主。”

    君合惊讶道“小主腹中是双生子、龙凤胎”

    程容华微笑颔首,君合亦笑道“原来如此,想必小主从未将此消息放出去,待生产之事,定是天大的惊喜了。”

    程容华道“此事只有和太医与琼烟知道,连晴云我都未曾告知的。且因当日歆玉宫之事我惹恼了皇上,也从不向他服软认错,又兼徐容华一事,各宫都将我这里冷落了,只当我这里已再无翻身的指望,便是生了皇子也是同我一样不得宠的。因而侥幸有惊无险的撑到了现在,待生产之后,我自会再讨皇上的垂青。”

    君合笑道“如此便是了,只是小主只需将小皇子与小公主好好的生下来,却不必再费心争宠了。”

    程容华道“不争宠,又如何”

    君合道“小主可还记得,当日皇上层向小主讨过奴才”

    程容华颔首,君合道“小主曾应承皇上,生产之后便叫奴才到康乾宫去,此事半途生变,奴才还一心忧心着小主会受此牵连,而今却好了,奴才回宫了,小主给皇上添了一双儿女,又遂了他的愿,皇上定会好好奖赏。”

    程容华了然,道“届时,我便开口,求皇上赏我出宫”

    琼烟从旁道“妃嫔请旨出宫,除了省亲,便只有一个缘由祈福。”

    君合道“正是,只需皇上准了一月半月在叠霜庵诵经祈福,便可避过这一劫。”

    琼烟颔首道“此计可行,只是需要提前备好铺陈。”

    三人正说着,忽有人在门外报说例银领回来了,于是止住话头,琼烟开了门,却见黄兴为站在门外,才要抬脚进屋,一见君合登时怔住,君合笑道“黄公公,许久不见了,这段时日辛苦公公了。”

    黄兴为脸上的错愕转瞬即逝,忙笑道“哪里哪里,柳公公可算回来了,这几个月因公公不在顶了班,才知道这首领太监可不是谁都做得的,这下好了,公公回来主持大局,小主也能放心了。”

    君合笑道“黄公公不必客气,既公公已领了首领之职,这数月来也是尽心竭力,将来小主生产时的奖赏也该和烟姑姑一样拿头一份的,我这躲了几个月的懒,哪有一回来就有抢功的道理。”

    黄兴为忙道“公公这是哪里的话”

    程容华却在一旁道“你们不必相让了,我已与皇上说定了,生产后便会拨君合到康乾宫去,这也不过十来天的时日了,也不用调来换去的,你且就做着首领的活罢,君合也需就康乾宫的事准备交接些。”

    黄兴为听了一喜,向君合道“原来柳公公要服侍皇上去了,恭喜恭喜”

    君合笑笑“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倒想能像黄公公一样,一直伺候小主呢。”

    黄兴为还欲开口奉承,程容华却道“将例银和账目呈上来我看看。”

    黄兴为听罢连忙奉上,君合便道“那奴才先告退了。”

    程容华点点头,琼烟道“你原先那屋子黄公公已住进去了,晴云出去后她那屋倒还空着,我待会儿叫人去给你收拾出来。”

    君合连声道谢,退出殿中。

    炜衡才和殷婕妤对完例银账目,正要回房打个盹,却有一名小太监跑来道“夏公公,柳公公来找你了,正在宫门口呢。”

    “谁”炜衡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庆宁宫的柳公公呀,我也正纳闷呢,不是说他出宫之后偷跑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炜衡听了,连忙奔向门口,果然见到君合正立在门外,笑吟吟的望着他,炜衡又惊又喜,一把拉过君合的手,一路拽到房中,掩上了门,回身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君合笑道“自然有我的理由。”

    炜衡想了一想,道“冬月廿九的事,你已知了”

    君合颔首,炜衡沉吟一声,道“你是为救程容华与寻梅回来的”

    君合笑道“知我者,炜衡也。”

    炜衡笑笑,道“可有了对策”

    君合道“已同程容华说了,你且等着吧,这一两日就要流传起来庆宁宫闹鬼的话了。”

    炜衡道“你为程容华倒是尽心,只是寻梅那边如何”

    君合道“假死。”

    炜衡颔首道“可行。”

    君合笑道“自然可行了,忠慧王与建元王都说行的,还需你一个小太监来品评”

    炜衡听罢,捏了君合屁股一把,道“我是不是太监,你还不知”

    君合脸上一红,道“说着说着就没个正形。”

    炜衡笑道“我真没料到你会回来,原想着下回见面时总是要冬月廿九之后了,这下好了,又能日日见着。”

    君合脸上笑容一僵,道“再有十来日程容华便要临盆,而后我便要道康乾宫去了,要想日日见着怕也不能。”

    炜衡一怔,道“你真要到康乾宫去”

    君合低头道“此事数月前就已定了,况且唯有我去了,程容华才更能讨得皇帝欢心,以便求请出宫。”

    炜衡蹙眉道“可是皇帝对你”

    君合忙安慰道“他当我是太监的,不会怎样的。”

    炜衡道“可我始终不放心。”

    君合笑道“有何不放心的假设他真的色欲攻心,连我是不是太监都顾不得了,难道以我的身手还敌不过他”

    炜衡急得拉住君合的手道“你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他自然敌不过你的身手,可是他身边高手如云,你若真的动起手来,又怎么逃得脱”

    君合无奈笑道“这都是万一中的万一的事,你莫再杞人忧天了。”

    炜衡眼珠一转,道“除非我也到那去”

    君合一惊,道“你去作甚”

    炜衡道“看着他,保着你。”

    君合哭笑不得,道“你当康乾宫是什么地方你明明是合余宫的首领太监,凭什么过去”

    炜衡想了一想,不知如何作答,且看下回月下鬼缠上临产女,宫中人寻着过墙梯。

    、月下鬼缠上临产女,宫中人寻着过墙梯

    炜衡想了一想,道“明日我便去寻大人,叫他想办法,左右他翻案之事少了我也不行,而且我人在康乾宫中,究竟也是要比在合余宫有用。毕竟他当初叫我们来说是为了殷婕妤,到而今后宫如何也没什么要紧了。”

    君合原想开口劝劝,但想一想若能两人都在康乾宫倒也可以互相照应,也并无不可,想了一想,道“到康乾宫去,服侍你的灭门仇人,你真的忍得了”

    炜衡微微一笑,道“他不也是你的灭门仇人”

    君合一时无言以对,道“罢了,随你罢,只是也要看大人的安排,未必可行的,对了,殷婕妤可知此事”

    炜衡点点头道“知的,殷婕妤已做好准备,到那日时便带着公主提前到西城楼去,殷尚书安排好人接应,大门一开便趁乱逃出去,定不会有事。”

    君合轻叹一声,道“如此甚好,不像程容华的父亲,一心想保她救她却又什么都不肯对她说。”

    炜衡道“程容华与殷婕妤不同,她虽为人圆滑,内里却是耿直的很,她若知道父亲追随金杜造反,依她的性子怕是接受不了的。”

    君合笑道“我原也这么以为的,因而将这事说与她时也下了一番决心,却未料她听得坦然,可见内里也未必真的耿直。”

    炜衡听了却摇头道“并非如此,她能如此接受此事,概因她即将为人母,从前在宫中是为了父兄的前途,但自己有了亲生骨肉,为了子女康健平安,便是违背了一贯为人处世之道也是甘愿的。”

    君合失笑“听你这么说,倒是很了解她”

    炜衡道“我不了解程容华,我却了解殷婕妤,我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初入宫时的精明世故,一步步为了保护女儿而变得患得患失,徐容华之事后她借势复宠,本可再进一步,却为了女儿而收敛锋芒,不敢再如前激进,不然以他的本事,此刻早该封嫔了。”

    君合喟然“我竟不知,殷婕妤也有这样的心思。”

    炜衡亦叹道“人人不过蝼蚁,你我本该与二十年前便夭折的,这一世都是偷来的,这许多烦恼亦是自扰,好在此事终将了结,往后便可为自己活了。”

    君合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不觉向前一倾,靠在了炜衡怀里,炜衡顺势拥住,用手轻拍着他的背。

    两人温存一会儿,君合道“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炜衡道“这也是自然的。”

    君合闷声道“你说我们当真能全身而退吗”

    炜衡沉默片刻,坚定道“能。”

    君合用力拥了拥炜衡的腰,喃喃道“太难了。”

    第二日,庆宁宫闹鬼的消息便悄悄地传开了。

    说是守夜的宫女打盹的时候忽觉得寒风刺骨,要起来检查门窗的时候却见程容华站在床前,宫女以为是起夜,忙上前去扶,却见程容华赤身裸体,形容可怖,下身血流如注,眼见着隆起的腹部一点点瘪下去,却有个肉团从下身掉出来,化成一个半大婴儿,满脸血污嬉笑着朝宫女爬过来,宫女吓得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直到天亮才醒来,竟分不清昨晚究竟是不是做梦。

    又有说小太监黑天起夜,路过院中时见到程容华抱着一个婴孩在月光下游荡,口中哼唱着童谣儿歌。小太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去看时,院中却是空无一人,心中疑惑,才一扭头,却见程容华立在眼前,七窍流着血,笑着将怀中一团血肉捧到他面前,说“你看吾儿,好不好看”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一路乱叫乱嚷的跑回房里,吵起了许多人,到院中一看,又是空无一人。

    更有同住一处的宫女们睡梦中听到呻吟哭喊,睁眼看时,见到程容华正在身旁生产,满床的血污,一个小婴儿从她下身中爬出,便朝她们爬过去,宫女们尖叫着跑出屋舍,吵醒了另一房中的小太监们,众人大着胆子去看,还是空无一人。

    如是的撞鬼之事半年来陆陆续续发生,只是琼烟与程容华皆压着不准乱说,只是近两日越来越频繁,还有个小宫女被吓得生了重病,这才瞒不住了。

    消息流传开,有些有见识的一听便知这是产鬼,便说程容华不日临盆,却被产鬼缠上,恐怕是要难产而死了。

    这样的说法很快便又流传回庆宁宫中,黄兴为立在程容华跟前将这话说了,程容华满意道“你想的这说法果真有用。”

    黄兴为笑道“奴才自小最爱听鬼故事,什么产鬼、伥鬼、画皮、魍魉的,奴才可是如数家珍,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琼烟忙道“小主怀着身孕,莫乱说。”

    黄兴为谄笑道“自然不敢乱说只是小主散布这闹鬼的传言,万一皇上皇后的真叫和尚道士来做法,岂不是要被识破”

    程容华淡淡道“本宫自有对策。”

    “可正是暮秋天道,尽收拾心事上眉梢,镜台儿何曾览照,绣针儿不待拈着。常夜坐窗前烛影昏,一任晚妆楼上月儿高。俺本是乘鸾艳质,他须有中雀丰标。苦被煞尊堂间阻,争把俺情义轻抛。空误了幽期密约,虚过了月夕花朝。无缘配合,有分煎熬。情默默难解自无聊,病恹恹则怕知道。窥之远,天宽地窄;染之重,梦断魂劳”

    寻梅手持团扇,云袖翻舞,莲步轻移,唱得如泣如诉,呜咽婉转,正应得深秋萧索之意,配上满院落红更显凄清。

    “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好与掌声,寻梅唬了一跳,连忙转身去看,却见君合立在面前,眉目含笑地拍着手。

    寻梅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道“君合真的是君合”

    君合笑道“不是我还是谁”

    寻梅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拉住君合,一路进了殿中,掩上门道“你又是随忠慧王进来的”

    君合摇头道“我是大大方方回庆宁宫来的。”

    寻梅大吃一惊,道“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回来做什么”

    君合一听,便问道“你也知道了”

    寻梅道“自然知道了,忠慧王已经说与了观韬,我这边一旦出得宫去,就立马将他调到忠慧王府,以便届时救驾。”

    君合微微吃了一惊,道“王爷要令冷大哥救驾”

    寻梅道“是的啊,怎么莫非你不与他们一起”

    君合沉吟一番,道“我在宫中,不与忠慧王在一起。”

    寻梅蹙眉道“你回宫来究竟是做什么不与他们一起,是在宫中里应外合”

    君合看了看寻梅,看来个中原委他皆一概不知,也不知是观韬未曾说给他,还是连观韬也不知情,但既然他不知情,他也没有必要透露太多,便道“我这回回来是为了帮程容华出宫,待她生产之后,我便会到康乾宫去。”

    寻梅又吃了一惊,道“你要去康乾宫果真是去埋伏接应的吗”

    君合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寻梅仿佛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想着观韬领兵,我还有些不放心的,既然有你在里头接应,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君合不知说什么是好,便问道“出宫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寻梅颔首道“那位彭太医来看过了,叮嘱了我一番如有人来该说些什么症状,该装些什么样子的。估摸着十日左右便会出去。”

    君合听了笑笑道“以你方才唱戏的身段唱腔,若说是病了恐怕是没人信的。”

    寻梅亦笑道“谁像你似的不声不响的就跑来,反吓我一跳”

    君合笑笑,又接着方才的话头道“十日也合适,若我去了康乾宫你还没走成,怕是要麻烦了。”

    寻梅听了,疑惑道“你去不去康乾宫,与我走不走得什么相干”

    君合一怔,道“而今你尚全然不知个中缘由”

    寻梅神色懵懂,摇了摇头,君合见了,亦摇头道“罢了,也没什么要紧,日后再说罢。”忽又转念一想,道“冷大哥甘愿随忠慧王领兵救驾他不是该恨皇帝恨得牙痒痒吗”

    寻梅面色一僵,磕磕巴巴道“他他说他说已应承了忠慧王,便会便会尽心”

    君合见他眼神闪烁,便道“恐怕未必会真的尽心罢”

    寻梅听言低了头,也不再答话,君合摇头叹道“看来忠慧王此番救驾,注定要迟了。”

    入夜,庆宁宫闭了宫门,众人各自安歇,君合亦宽衣躺下,心中盘算着明日十月十五,寻梅十月廿五可以离宫,程容华约莫廿七八生产,而后便到康乾宫去,而后程容华休养十日左右,冬月初十前后可以离宫,离廿九还有近二十日,一切都来得及,来得及。

    君合想着,心中安稳,便阖了眼,缓缓睡去,恍惚间却听得外头有坠地之声,他猛然惊醒,翻身取了匕首下床,打开一道门缝朝外看去,却见一个人影正悄悄靠近黄兴为的房间。

    君合心中大惊,莫非这黄兴为也不简单其背后也有什么势力正想着,再去看那人,却觉得身形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竟是炜衡

    眼见炜衡已行至门口,就要推门而入,君合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将门打开,炜衡听到动静吃了一惊,连忙闪身到廊柱后头躲藏,君合心中好笑,冲着炜衡的方向低声叫道“夏炜衡”

    炜衡一听是君合的声音,方又转身出来,见果然是他,连忙跑过来,君合将他让进屋中关了门,炜衡问道“你怎的跑到这屋来了”

    君合无奈道“我走了数月,那屋子早给了黄兴为了,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也不问清楚,若不是你轻功差些让我听出来,你就这么跑到黄兴为屋里可怎么说”

    炜衡搔着头尴尬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

    君合看他模样又觉得好笑,便问道“罢了,这大半夜的来又有何事”

    炜衡听了,放下手道“我今日去了金府。”

    君合微微惊讶,问道“你果真去问了”

    炜衡颔首称是,君合又问“大人可怎么说”

    炜衡却轻叹了一声,未知如何答话,且看下回李皇后凤驾镇精怪,程容华施威斥贵人。

    、李皇后凤驾镇精怪,程容华施威斥贵人

    君合问道“大人可怎么说”

    炜衡轻叹一声,闷声道“大人不准。”

    君合心中一沉,却也松了一口气,道“正是了,叫你到康乾宫去我也不放心,你且护着殷婕妤妥妥当当的出宫去就是了。”

    炜衡摇头道“殷婕妤要自求多福了,我须于廿八日出宫到金府去,而后随公子一同去兵部领兵围宫。”

    君合一惊,道“你与公子一同”

    炜衡笑道“自然是了,大人是不会出面的。”

    君合抓住炜衡的手臂道“我怕公子对你不利。”

    炜衡又笑道“他若对我不利,才是对他与大人大大的不利。”

    君合急道“你不知道,公子他他与良怡公主是假婚”

    炜衡一愣,君合将天同与良怡还有那乐师之事细细说了,炜衡听罢,满怀醋意道“他对你倒是情深意切。”

    君合听了不耐烦道“谁与你说这些没用的公子那人你还不知我原以为他不过一时的心思,而今良怡公主已有了身孕,合该将我这事丢开了,却未料到事实如此,以他的性子,怎肯善罢甘休”

    炜衡见了君合的样子,反觉得好笑,道“未必他会杀了我你想一想,以他的身手,可是我的对手”

    君合皱眉道“近身功夫他比不得你,但是骑射他却是在你我之上。”

    炜衡玩味地点点头道“以你所见,我到金府之时,他便会远远地一箭将我射死兵部遗属巴心巴肝的等着的蒋熙遗子,就这么死在金驸马箭下他们岂不会踏平宰相府”

    君合张口结舌半晌,道“话虽如此,可我实在不放心他当日可是说过,要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炜衡大笑道“他有什么本事叫我们求死不能论功夫他比不过你我,论智谋他赶不上建元王,论用兵他又比不了忠慧王,不过耍耍嘴皮子,便将你吓成这样”

    君合听了,无从反驳,炜衡宽慰道“你不过是因他对你有情你便心有挂碍罢了,可这情事,又岂是讲得通道理的他对你用情再深,偏偏你心中眼中就一个我,有什么法子又不是你的错”

    君合脸上一红,道“谁心中眼中就一个你了忒不害臊”

    “咦”炜衡笑道,“那你眼中还有谁说来我听听”

    君合白了他一眼,也懒怠回嘴,炜衡笑了笑,将君合揽在怀里,道“难得,终于有一回你说不过我了。”

    君合叹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我还是担心,你终究提防着些罢。”

    “自然,自然。”炜衡说着,便将手往君合衣裳里探去,君合挣了挣,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事”

    炜衡腆着脸笑道“什么时候,一抱着你,我都把持不住”说着手已伸到君合亵衣里头,揉捏着他浑圆的臀瓣。

    君合又气又恼,骂道“你你是驴吗”

    “是是是,”炜衡贴在君合耳边呵着气道,“我是驴,好弟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让我好好舒坦舒坦,是什么都成。”

    君合本来毫无兴致,只是炜衡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体,哪处怕碰、哪里敏感,不消片刻,便将他撩拨得瘫软在怀里,吃干抹净了。

    闹鬼的传言流传了三四日,终究惊动了皇后。

    这日清早众妃嫔向皇后请安时,也不知是谁起了这个话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庆宁宫闹鬼的事描述的绘声绘色,竟如亲见一般,个个说得又兴奋又害怕,皇后一言不发听了许久,兰妃从旁看了看,见她也不言语,便道“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奴才宫人们磨磨嘴皮倒也罢了,你们也跟着人云亦云,可哪还有些主子的样儿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要连累皇后娘娘落个后宫不治的罪名儿”

    众妃嫔听了忙住了口,不敢再说,玫嫔却笑道“这话虽是怪力乱神,可也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程妹妹临盆在即,却有了这样的传闻,姐妹们也是挂心才将此事拿出来,大伙或许原入宫前有听过什么辟邪偏方这类的,若能说一说,也算是帮衬程妹妹一把了。”

    众人听了连声附和,接着便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有说撒糯米的,有说泼狗血的,又说照水碗的,如是种种不一而足,兰妃见皇后仍不开口,便问道“皇后娘娘怎么说可要试一试这些法子”

    皇后淡淡笑了笑,道“程容华自有孕以来,甚少与众姐妹来往,一心在庆宁宫中养胎,本宫只当诸事顺利,却未料竟有这么一出。若论鬼神之说,宫中虽不宜妄言,但每年的祈福法事也是少不了的,大伙也不必如此避讳,过会儿散了,本宫便亲到庆宁宫去看一看。”

    康贵人在一旁接话道“娘娘凤驾亲临,便真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也都要被镇压住了呢”

    皇后笑笑,并不理她,却对徐容华道“你与程容华一同受孕,这段时日以来你也最常往庆宁宫去,过会儿你便同本宫一道去。你才生产完,也可让程容华沾一沾你的喜气。”

    徐容华才要答应,秦婕妤却道“徐妹妹才生产,身子正是弱的时候,若真到了不干净的地方,只怕程妹妹沾不得喜气,反招惹了晦气,过给了十皇子倒不好了。”

    兰妃也忙道“正是这个道理,徐妹妹这一胎也是九死一生的,可不敢掉以轻心,要我说竟不如殷妹妹陪着去,”说着转头看向殷婕妤,道,“你与程妹妹入宫以来一向最好的,你去了程妹妹也安心。”

    皇后笑了笑,道“徐容华有十皇子,殷婕妤也有和静公主,若要小心的也都该加小心,不如康贵人与本宫同去罢,你与程容华也是一同入宫的,还算亲近,且尚未生产,倒不必忌讳这么多。”

    康贵人听了,忙起身称是。

    殷婕妤却道“我前儿给程容华腹中的孩子缝制了件小衣裳,原打算请安回去的时候过去给她的,听几位姐姐这么说,我倒不敢去了。”说着招呼身边人道,“你现在就去给程容华送过去罢,快去快回,再回来同我回宫。”

    那宫女听了连忙答应,急急地退出了殿去,直奔庆宁宫,将这前因后果一股脑的说与了程容华,程容华听罢面不改色,只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罢,殷婕妤还在等着。”

    宫女忙又折返出去,程容华起身道对琼烟道“梳洗。”

    琼烟应了一声,便招呼人进来伺候程容华梳洗,又到外头寻着君合,将这事一一说了。君合心中了然,便进了偏殿寻了一把长命锁拿在手里,伏在殿外的窗根下。琼烟又回屋服侍程容华梳发,刻意敷上了厚厚的粉,又将发髻梳得极为精致华丽。

    程容华揽镜自照,只觉光彩照人,微微一笑,却换上了一副憔悴不堪的形容,更显得妆发是强打精神,内里早已空虚不堪。

    将将准备妥当,皇后便登门了,黄兴为在宫门口一路迎着,琼烟则搀着程容华缓缓地走到殿门口,程容华俯身见礼,皇后连忙扶住,道“你身子沉重,免了这些罢。”

    程容华道了谢,却拿眼睛去看康贵人,康贵人无法,只得恭敬行了礼,程容华受了礼,方将二人请入殿中。

    三人落座,自有宫人上前奉茶,康贵人闻了一闻,眉头一蹙,便将茶杯放下,皇后微微抿了一口,亦放下茶杯,笑道“妹妹不日便要临盆了罢”

    程容华抚了抚腹部,道“和太医说是廿七八前后。”

    皇后笑道“最后的时日了,可要加倍小心,本宫瞧着,你精神气色尚可。”

    程容华微笑颔首道“托娘娘的福了。”

    康贵人道“是啊,没想到程姐姐精神这么好,尚有心思化这样浓的妆,梳这样好的发。”

    程容华看向康贵人,道“其实平日是懒散惯了,方才殷婕妤身边的来送衣服,说了一句妹妹和娘娘要过来,这才巴巴地起来梳洗的,不然可真是见不了人呢。”

    皇后道“那她可曾说我们为何而来”

    程容华笑道“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我也不问她,左右是娘娘看我将要临盆了,特来关照关照罢了。”

    皇后笑道“正是了,你这宫中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向本宫提,一切都是皇嗣要紧。”

    程容华笑道“哪有什么需要呢,我自入宫来身边便是这些人伺候,最是省心的,皇上虽不常来,可是内务府各项也不曾落下,都好着呢。”

    康贵人冷笑一声,道“若都好着,娘娘又何必亲自过来,程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且都说了罢,万事有娘娘做主呢。”

    程容华收敛了笑容,看向康贵人道“妹妹这是何意”

    皇后理了理袖子,道“今日宫中流言蜚语,本宫也听说了。”

    程容华怔了一怔,到“不知娘娘说的是”

    康贵人冷笑道“姐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傻不成各宫谁不知道这庆宁宫闹鬼,都把宫人吓得暴毙了”

    程容华登时放下脸,到“妹妹说话也该注意些分寸,本宫怀有身孕,又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些什么怪力乱神的话,也不怕冲撞了娘娘与皇嗣再说,我宫中何时死了人岂由得你信口雌黄这内务府皆有人头记录,大可去查证”

    康贵人一噎,赶忙去看皇后,皇后笑了一笑,道“妹妹也不必急恼,所谓传言定然是人云亦云、添油加醋的,只是空穴来风,事必有因。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你只如实说说,本宫也好主持公道。”

    程容华咬了咬下唇,未知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敏君合巧献长命锁,智程斓妙解离宫计。

    、敏君合巧献长命锁,智程斓妙解离宫计

    程容华咬了咬下唇,道“臣妾未曾见过什么鬼啊精啊的,也不知这流言是哪里传出来的。”

    康贵人掩口一笑,道“姐姐未曾见过,旁人呢”

    程容华抿了抿嘴,道“未曾听说。”

    康贵人作出一副吃惊的形容,道“姐姐未曾听说连我都听说了呢,这合宫上下莫非只有姐姐被蒙在鼓里”

    皇后抬了抬手制止康贵人,康贵人忙低了头,程容华道“不过是奴才们胡言乱语,大约是懒怠值夜扯的谎罢了。”

    皇后收敛神色,道“妹妹方才说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现在又说是奴才胡诌,可见是见过听过了。”

    程容华脸色一僵,道“琼烟与臣妾说过一两次,只是臣妾并未放在心上。”

    琼烟在一旁忙接话道“是有过那么一两回,且是两三个月前了,正是七月的时候,过了七月半也就在没人提了。”

    康贵人见皇后听了不动声色,便又开口道“姐姐方才还说是奴才们扯谎,可烟姑姑所说事发在七月之时,听着道又不像是瞎话了呀”说罢看程容华与琼烟皆有些无言以对,便愈发得意,道“况且姐姐宫中这两日才有宫人被吓出病来,恐怕不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罢”

    程容华脸色发白,道“我宫中是有人生病,却非什么吓的,不过是换季伤寒罢了。”

    康贵人还要说话,皇后却开口道“本宫此次前来,也并非只为你这一宫之事,须知流言甚嚣尘上,各宫皆是人心惶惶,纵然你矢口否认,可这句句分明难以自圆其说。你说宫人换季伤寒,且就把她叫来,本宫当面问问。”

    程容华张口结舌,琼烟忙道“回娘娘的话,小主有孕身子弱,怕过了病气”

    “皇后娘娘与程容华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插嘴吗”康贵人厉声打断琼烟。

    琼烟连忙跪下请罪,皇后也不理她,只拿眼去看程容华,程容华被盯得心中发毛,只得开口道“娘娘不必问了,她确实是被吓病的。”

    康贵人听罢呵呵一笑,道“姐姐可算承认了,白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我都替姐姐累得慌。”

    皇后却轻轻笑了笑,道“果真如此,本宫方才就说了不必隐瞒。”

    程容华失了精神,道“臣妾怀着身孕,宫中却生了这样的事,实在害怕”

    皇后拉了程容华的手,安抚道“害怕你便该早些同本宫说,这事可大可小,本宫今日便回禀皇上,请谪檀寺的主持来做做法师,好保你此胎顺利生产。”

    程容华忙道“此事不必惊动皇上了罢”

    康贵人笑道“姐姐宫中闹出这么大的事,皇上若不来亲自照看叮嘱一番,不是可惜了吗”

    程容华目光一冷,道“妹妹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康贵人迎上程容华的目光,笑道“姐姐有孕以来皇上甚少到庆宁宫来,徐姐姐早产生下十皇子也分去了皇上不少的心思,若不是这么个闹鬼的事情,只怕皇上都要忘了这里了。”

    程容华气得牙关打战,道“依妹妹所说,倒是本宫装神弄鬼骗取皇上关怀了”

    康贵人笑道“呀,我可没这么说。”

    皇后冷然道“好了,康贵人近日的话忒多了。”

    康贵人听了连忙起身告罪,皇后又对程容华道“你且安心罢,今日皇上下了朝我便与他说这事。”

    程容华低头称是。

    此事说完,又扯了几句闲话,皇后便有摆驾回宫之意,君合在外头听了许久,知道时机已到,迎着皇后起身的工夫直走进殿中,口中说着“小主,您让奴才去宫外给和静公主打的长命锁已经取回来了,这佟师傅毛病多的很,费了奴才好大的心思工夫呢”说着只弯腰低头将金锁递到皇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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