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竟然大冷天地踹我下水?
谁让你背着我乱搞!
操!我什么时候背着你了?我搞哪个女人你不知道!
当着我面更混蛋!老子已经忍气吞声了,你还敢嘲笑老子是个二愣子!
你忍气吞声?是哪个阉货听人要娶妻兴高采烈的?
你骂谁阉货!
骂的就是你!说你愣你还不承认?哪个白痴会把自己阉成太监?
老子要不变成太监,你小子早就死在宫里哪个旮旯里了!
死了更好,省得天天受你欺负!
我欺负你?!你手抓哪里呢!
你没欺负我?你没欺负我,会在这天气把我踢池塘里?
老子吃醋!哎哟!你咬哪儿──!
……放屁!你要是会吃醋,驴子都会改吃肉!捅死你这阉驴!
哎──痛啊!这跟驴子什么关系……王八蛋!丑八怪!死魔头!我要早知你小子会这么一混蛋,当初就该半夜把你给填井里!把手指拿出去!
你舍得吗?
我怎么舍不得?我、我……
好,好,就知道你这死太监胃口越来越大,我这就给你换,换本王的大肉棒捅你。满意了吧?
……同情心最该杀……
什么?宝贝,别一开始就夹,先让我进去……
……我今晚就不该回卧室。这小子心理扭曲的程度果然不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奶奶的!
天近四更,宁王寝室刚刚偃旗息鼓。
咚咚咚。
皇甫桀睁开眼,张平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叹口气,扶着腰起床。皇甫桀伸手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张平一巴掌把那只毛手打飞。
王爷,开始了。门外传来谋士风雨山从没有过的凝重声音。
一盏茶后,张平打开大门,衣冠整齐的宁王从卧室中走出。
门外,风雨山打头,刘旗忠、朱炳、钱若谷在后,院子里站满了王府侍卫。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王爷,刺客已经抓到,言夫人受了伤但性命无碍。朱炳上前一步禀告道。
嗯。雨山,现在景况如何?
风雨山回禀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陶将军已经带人守住所有城门。周湛江将军也已在京城三十里外埋下三万精兵,随时听候调度。惠王现在宫中。
老五那儿呢?
惠王的人进去了,现在已经和舒王府的人对上。
跟紧他。皇甫桀没说明跟紧谁。
但风雨山显然明白他在说谁,是。
可有人察觉今晚异动?
目前没有。诸位大臣刚参加完您的婚宴,每个人都喝了几杯。惠王殿下大概想让今晚的行动万无一失,在今天宁王府所用喜酒中都下了相同的东西。而只要有人沾了今夜的酒水,不管你喝多少,都会睡到天明。
点点头,皇甫桀那张充满魔性的脸庞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走吧,我们该去宫中勤王救驾了。
27
当今胜帝在睡眠中一惊而醒。
他并非马上皇帝,也完全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可他的警觉性却不输任何一名自沙场归来的将军。这可以说是他天生的,也可以说是他后天特意培养起来的,不管如何,这分警觉性救了他很多次。
这次呢?是否已经来不及?
胜帝推开被子坐起,有所预感地望向不远处的纱帐。
值守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在纱帐外小声询问了一声皇上,可是起夜?
胜帝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去看看门外侍卫是否还在。
小太监不解,侍卫们怎么可能不守在门外?但仍旧依言打开了大门。
咕咚。有什么倒下。
冷风从门外窜进,撩起了重重纱幕、复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