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与王爷什么关系?
风雨山似知他会有此一问一样,反问道当然是主仆关系,否则你以为他们什么关系?
钱若谷皱眉,摸了摸下巴丢出两个字不像。
风雨山叉腰哈哈大笑,也不管这个一脸不解的钱师兄,径自走了。
当晚,有人扛着一个大麻袋翻进了惠王府。
扑通。麻袋被丢进惠王卧室。
里面的人大惊,大喊一声有刺客!
惠王所住小楼附近立刻灯亮如白昼,照得四周围一片亮堂。
所谓刺客在心中暗赞道惠王府的人果然训练有素。灯亮后并无人立刻上房搜索,各个角落却立刻布满闻讯而来的侍卫,如果来人是个庸手,此时必然无所遁形。不过他嘛,自然不是庸手。
搜!一个侍卫头目一声令下,安静却快速的搜索立刻展开。
刺客暗中摩掌擦拳很想出去跟人较量一番,他发现了一名身手相当好的高手。
可是一想到那人的交代……刺客只好望那高手兴叹,心想下次再来会会他吧。
屋内,惠王沉着脸命贴身侍卫打开麻袋。
侍卫们把惠王掩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用剑挑开了麻袋口。
一个黑乌乌的发结露了出来,接着……
叶詹?!任是惠王也不禁惊呼出口,他还以为叶詹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却把人给他送了回来。
王爷,叶将军还活着。您看,这还有一封信。侍卫呈上信件。
惠王命人去请大夫,又让人把叶詹扶上床。
在侍卫的保护和注视下,他缓缓打开信封。
二哥,特送厚礼一封,望笑纳。四弟桀 拜。
惠王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深深皱起眉头。
皇甫桀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身边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高手,竟可以自由来去他的王府?如果今晚那人不是送礼、而是来杀他,他能否躲得过去?
示好?有一点,但也不完全是。
示恶?那对方完全没必要把活生生的叶詹送回。
那个丑四到底想干什么?
皇甫瑾脑中闪过一个词示威。
那个丑四竟然在向他示威?想通这点的惠王,顿时觉得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一样,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张平很兴奋,惠王府的格局图纸他也就看了半天,可竟能给他完全无误地摸到惠王所住楼宇。这证明了什么?哈哈!
说起来那小楼及周围的机关还不少,如果不是他对此也有所研究,今晚还真有可能栽在那里。
我果然是高手啊!张平乐得嘴巴要咧到耳朵根。回去的路上还顺便拐到韦府附近张望了一番。
韦相和他那个已升作刑部尚书的痴情种儿子现在在干什么?
想想,有点心痒。很想溜进去看看,但又怕对地形不熟留下把柄。想来想去,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去。
与此同时,疯子在焦急地等待,而宁王却很安静地看书。
您不担心吗?
皇甫桀淡淡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里可是惠王府!而且他才回京几天?周围的地形他还不熟悉,更不要提惠王府机关重重,太子派了多少人进去刺杀惠王?一个个都有去无回。张平他……
皇宫他都能来去自如,何况一个惠王府?
那不一样!疯子气得跺脚。
你好像很关心张平?
疯子一愣。
皇甫桀目光仍旧落在书本上,很随意地说道他是我的人,我一个人的。明白吗?
疯子眼神闪了闪,表情古怪。
怪不得张平在雁门关六年也没交上一个朋友,就连他亲手救出的几人也对他若即若离。王爷,我能不能问这是不是都是您故意为之?
你是明白人。皇甫桀头也未抬地笑了笑。
疯子背后颈毛倒竖,立刻非常明智地主动转换了话题您把叶詹用这种方式送回去,就不怕惠王对您心生警惕,进而对您下手?
皇甫桀抬头微笑道老二不是笨蛋,他绝对不会在如今局势不明的时候主动对付我。我把叶詹送回去,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我偏偏用这种方式送,让他看不出我对他到底抱了什么意思。他这人好思虑、又小心谨慎,想得越多就越不敢对我动手。
皇甫桀心中愉悦,其实说穿了,用这种方式把人送回去只不过是他想出一口恶气罢了。而张平一定会帮他出成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