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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闲情总是君 第6节

作者:碧成天 字数:18547 更新:2021-12-30 18:36:04

    “啊有,有点”江晚樵含含糊糊的,只想先熬过这阵。

    陆其双真急了,忙道“你快转过来,我摸摸你额头,是不是起热症了”

    江晚樵可当真是有苦难言,忙用手紧紧抓着床单,生怕自己突然被他扳过身子。

    “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趴一会儿就成。”

    陆其双疑道“当真没事”

    “绝对没事”江晚樵信誓旦旦。

    陆其双迟疑地去洗了手,又坐回书桌前,没坐一会儿,只听身后“呼啦”一声,江晚樵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实,老老实实躺在床中间。

    经过方才那么一番折腾,又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响动,陆其双没由来的一阵心浮气躁,哪还有心情看什么账目。

    合上账本,又将笔墨纸砚归置好,陆其双径直走到床边,脱了外袍,便要上床。

    “你,你,你要睡了”江晚樵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睁大双眼。

    陆其双虽有些不自在,听他这语气却颇有些奇怪,暗道方才是谁可劲催着让他快些睡的,现下又说些什么浑话。这话陆其双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便瞪了他一眼,自己掀被躺下。

    江晚樵躺在旁边十足十的老实,甚至在陆其双睡下的瞬间自己往外侧挪了挪。

    一时间,屋里已悄无声息,只剩窗外冷冽的寒风刮过树枝时带来的“沙沙”响声。

    陆其双想询问他抹药时的异状,又不愿打破眼下的沉寂。

    身旁的呼吸并不沉稳,甚至有些粗重。他知道江晚樵并没有睡着,却异常的安静且安分,心里便生出些疑惑和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忍了半饷,陆其双终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两人间的距离简直可以再躺一个人。

    他蹙了蹙眉,又见江晚樵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个严严实实,只露双眼睛在外面,样子相当怪异。江晚樵发觉陆其双再看他,也将头转过来,询问地望向他。只见他一双大眼睛黑且深邃,又雾蒙蒙的,显出些小孩子一样的无辜,看得陆其双浑身的不自在。

    “你,”陆其双忍着别扭,疑惑道,“你将自己捂这么紧做什么不怕喘不上来气。”

    江晚樵半埋在被子里的头摇了摇,并不答话。

    “是不是还是觉得冷”

    “要不我再拿床被子过来”

    江晚樵又摇摇头,想了想,说“挺热的。”

    陆其双更奇怪了,“热你还盖这么紧,别把自己捂坏了。”

    说着便伸手想将他被子往下扯扯,起码得把鼻子露出来。

    陆其双刚拽下来一点,江晚樵猛然间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一把握住被子,惊慌道“不热不热,我还是有点冷”

    看着他明显异常的举动,陆其双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一会热一会冷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

    江晚樵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可怜他活了二十多年,虽没说是久经沙场,却也算是走南闯北颇有些历练之人,从没遇见过眼下令人如此束手无措的场面。

    他当然想抛开所有迟疑顾虑,一把扯过陆其双先吃了再说。可他也明白,能维持现下同床共枕的和平状态已属不易,倘若当真再有些什么近一步的接触发生,难保陆其双不会恼羞成怒,当真与他断绝往来。

    丧父之痛对他伤害太大,突如其来的家族利益也让他压力重重,更何况,自己家里的那些纷争,陆其双未必猜不到,眼下出手,只会让他更加无所适从。这个时候,他不能逼他,也不敢逼他。

    江晚樵不敢冒这个险。

    脑子里纷繁芜杂,如乱麻般四处撕扯着他,江晚樵尚自出神,却感觉额间一片温凉的触感。

    陆其双横过手臂放在他额头上,自顾自道“不算太热,应该不是风寒,明日还是叫大夫来看看”

    话音未落,江晚樵便一把拿过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你这是做什么。”陆其双挣了一下,力量差异悬殊。

    江晚樵笑得温暖,柔声道“我好的很,什么病也没有,你莫要操心了。”

    还未等陆其双说话,便凑过去,在他颊边轻轻一吻,小声道“睡吧,我的其双。”

    躲在陆府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没多久,江晚樵终于还是回家了。

    如他所料,即便之前与父亲有过那么一场激烈的争执,回到家后,府里表面上也仍是一派和乐的氛围。

    当然,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江晚樵通常是很忙的,一天之内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江府出现,除去早晚问安和约定俗成的共用午餐时间,父子二人并没有多少机会共处,更谈不上再起什么冲突。

    闲暇之余,江剑川依然下棋看书,赏花逗鸟,和往常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江晚樵也是一心扑在织锦堂上,在他的多方斡旋下,西戎与北疆又开辟了两条商路,免去以往贸易的重重易手和多方压价,利润自然是翻了几番,加上南方又新增了几处商铺,各种交往应酬之事也多了许多。

    这等手腕亮出来,除了旁人感叹后生可畏之外,江家老爷自然也是喜在心头的。

    在外人看来风头无两的江晚樵,实则有自己的一方小算盘,眼下自己虽能坚持着不成亲,却也不敢当真逼着父亲承认什么,这边说不了重话,只有在另一处加大筹码。

    知子莫若父,江晚樵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江剑川又怎会无从得知,他也明白,江晚樵生意越是壮大,自己便越是被架空,在他面前,自然也是越发地说不上话。只是,岁月催人老,自家儿子已愈加显现出精明的头脑与凌厉的手段,自己即便再明白眼下的形势,也不过是徒增一声感慨罢了。

    上门

    清冷的街道,刺骨的空气,偶尔一两片雪花飘下来,恰好落在面颊上,冰凉的触感刺得人一个激灵。江晚樵竖起斗篷宽大的兜帽将自己罩个严严实实,独自沿着寂寥的青石板街慢慢地走着。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每晚从织锦堂出来,便一人步行回家,顺便享受一天里难得的独处时光。

    几年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妹妹也尚未出嫁,每每回到家,府里总是派热热闹闹的样子,特别是妹妹晚瑢,平日里叫爹娘宠得狠了,越长大越没个正形儿,整日里满院子上窜下跳,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白白叫了那么个文雅贤淑的名字,只要一见着江晚樵,更是要被她缠得脑袋发昏。江晚樵私下里没少为自己这个妹妹的婚姻大事操心。还好,后来那丫头片子不知什么时候和侯府家的二公子看对了眼,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做了二少奶奶。泼辣蛮横的小姐嫁了个温吞和善的书生,江家人打心底里放心。

    后来,母亲病故了,府里便只剩下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人虽少,倒也算是父慈子孝,二人过得其乐融融。

    再后来,遇见了陆其双

    江晚樵笑了笑,似又想起那人绯红的耳尖,惹得人心里一阵。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江晚樵大半边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路边想边走,一抬头,赫然已是陆府门前。

    雪停了,江晚樵放下兜帽,颇有些踌躇。

    这么晚了,不知他睡没睡。

    天寒地冻的,江晚樵就这么站在雪地里想了一会儿,终是十几日来的思念占了上风,也罢,来都来了,不看一眼不亏了

    叩动门上的铜府首,没一会儿便有值夜的小厮过来开门。

    “咦,江公子这么晚了,可有事”陆府上下基本都认得江晚樵。

    江晚樵为自己的深夜造访有些羞愧,却也淡定道“来看看你家少爷,他可睡了”

    小厮更奇了,“江公子还不知我家少爷出远门了,不在府里。”

    “出远门”江晚樵惊得眼睛都睁大了,“我怎的没听说去了哪”

    “北疆,”小厮答道,“说是要赶在年前去北疆结一笔帐,出发都十好几天了。”

    “北疆这天寒地冻的他竟然跑去北疆”江晚樵咬牙切齿的,只想把那人揪到眼前来暴揍一顿。

    好你个陆其双,去这么远的地方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枉我这些天心心念念,你倒潇洒,甩甩袖子就走了,我还整日里傻了吧唧地想你,感情是想了头白眼狼

    回去的路上,江晚樵一边走一边骂,厚实的棉靴故意在雪地上踩得咯吱咯吱响,活像脚底下踩的是陆其双一样。

    京城里已下了好几场大雪,新年也越来越近,结完手头的那几笔帐,江晚樵终于逐渐清闲下来。

    置办年货之类的琐事向来由父亲与管家办理,江晚樵并不插手,这些日子便落得个浑身清闲,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便是吃吃茶,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唯一让他苦恼的事是,只要一出门,他那一双腿便像管不住自己似的,总不知不觉就朝陆府的方向迈过去,让江晚樵颇为忿忿。

    江晚樵知道,陆其双回来已有些日子了,只是自己一直赌着那口气不肯去看他。

    在陆其双回来的那天下午,江晚樵正窝在书房榻上,闲来无事便翻些话本打发时光。拓本上那些个才子佳人美人英雄的流俗故事看得他直打哈欠,正满腹不以为然之时,范三便领了个陆府的下人过来。

    “小的受我家少爷吩咐给公子府上拿来十斤耗牛肉,都是我家少爷从北疆带回来的,五斤新鲜的五斤风干的,算是给公子府上凑个年货。”

    小厮笑得殷勤,手里正提着个硕大的麻布袋。

    江晚樵斜睨着眼角瞅瞅那袋子里的东西,哼哼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早上才回府,赶了几日的路,正歇息呢。”

    “嗯。”江晚樵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不吩咐人收下袋子,弄得小厮很是讪讪。

    “少爷说了,后几日他可能还会比较忙,等得闲了便来寻公子出去乐乐。”小厮瞧了瞧江晚樵的脸色,拘谨道。

    哼,还知道来找我,也不算全然是个没良心的。

    江晚樵一边哼哼一边朝范三使了个眼色,让人收下东西又打发了赏钱便去了。

    随后几日,江府上下便像开了全牛宴似的,整日里吃牛肉,煮的、炖的、炒的、烤的,天天吃,顿顿吃,直吃得江晚樵嘴角长了一溜小泡,疼得他又连喝了几日的菊花茶,灭了嘴上的火却灭不了心里的火,小火苗一日蹿得比一日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眼瞅着晚上便是除夕了,江晚樵连陆其双的影儿都还没瞅着,自己也硬气着不肯去寻他,就这么一日日干耗着。

    今年妹妹家请了江晚樵与父亲在夫家同吃年夜饭,小两口自成亲后便从侯府搬出来,另立门户,府第虽不大,倒也玲珑有致,颇为精巧。当初侯府二公子一心要娶江晚瑢,提婚之时便当着双方父母与媒婆的面歃血立誓今后绝不娶妾,硬是惊呆了两府之人,眼下晚瑢也尚未怀孕,府里除了家仆,便只有小夫妻二人,平日里倒还好,到了中秋新年之日,便显得颇有些冷清。因此逢年过节,江晚瑢便爱拉着父亲兄长一同热闹热闹。

    吃过年夜饭,江剑川便留在女儿府上守夜,江晚樵百般推脱出来,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在路上,江晚樵越想越生气,等到了陆府门前,脸已经黑得可以和锅底媲美了。

    “砰砰砰”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咻咻”的小火苗,江晚樵连敲门都下手颇重。

    “咯吱”大门应声而开,随即一个脑袋探出来。

    “咦江”

    尚未等小厮说完,江晚樵便一把推开门,大步朝里迈去。

    “哎,江公子,江公子”小厮一路跟着江晚樵直追到正在偏院里摆放兰草的陆其双面前。

    “少,少爷”小厮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陆其双站起身来,看着江晚樵挑了挑眉,却也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只挥手让小厮下去。

    陆其双瘦了。这是江晚樵脑子里唯一闪出来的念头。

    看着眼前人直愣愣的眼神,陆其双有些好笑地说“你好像来错时间了。”

    江晚樵露出迷茫的样子。

    “就是拜年,也该明日请早,这个时候来,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陆其双放好最后一盆香芋兰,起身拍了拍手。

    被江晚樵压下去的火苗“噌”的一声又蹿起来,他一把握住陆其双的手腕,恼火道“我有话问你。”

    陆其双看了他一眼,似是并不意外,淡淡道“外面冷,去书房罢。”

    进了书房,陆其双慢条斯理地净了手,又亲手泡了两盏茶,放在桌上。

    “新出的冬茶,你尝尝。”

    江晚樵哪有什么心情品茶。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陆其双在他身旁坐下,取了茶盏悠悠地吹了吹茶沫,甚是和颜悦色。

    “嗯,你说。”

    江晚樵只觉得自己满腔怒火都打在了棉花上,没一点儿反应,不由得有些气馁。

    “你,你去北疆怎的也不与我说一声。”气呼呼地盯着眼前的烛火,此时的江晚樵活像个自顾自赌气的三岁孩童。

    “要在年前赶回来,走得有些急,便也没顾上许多。”陆其双笑着说。

    “大冬天的,京城都冷成这样,北疆还能呆人吗就偏要赶着这个时候去”

    陆其双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便拿出一副哄小孩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你也是生意人,倒与我说这种话”

    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脸上,江晚樵愣怔了一会儿,似是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然后脸颊便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那,那,你说你会来找我,也,也没来”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简直像是蚊子哼哼,哪还有半点质询的意思。

    “除了北疆,也还有别的帐要收尾啊,我接手晚,耗的时间自然比别人多,这几日可一直在忙这些呢,不信你问齐叔。”

    其实忙归忙,陆其双当真连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那倒也不至于,或多或少的,还是有心躲着他罢了。只是江晚樵现在已然被前一个糖衣炮弹炸得神魂颠倒,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那”那了半天,也没再问出个所以然来。江晚樵侧脸去看陆其双,却见对方也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方才缓过一点的脸色立马又恢复成了个红番茄。

    陆其双被他通红的脸色和直勾勾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强笑着想要活跃下气氛。

    “瞧你脸红的,莫非府上缺年货,把自己给煮了”

    江晚樵好似没听见他的玩笑话,只愣愣地望着陆其双,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面庞。

    “瞧你,都瘦了。”

    声音透着些暗哑,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许是地龙烧得有些过头,看着陆其双越发清瘦的下巴和温润的眼眸,江晚樵隐隐觉得身上有些火热。

    两人本就坐得近,几乎是手挨手的距离,江晚樵略倾过身,越来越接近那人微红的面庞。

    “江,江晚樵”

    陆其双手里还握着茶盏,此时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又怕盏里滚烫的茶水洒出来伤了二人,一动不敢动地僵硬着。

    江晚樵一手细细摩挲着他面上的皮肤,额头、眉骨、眼睫、鼻梁,最终落在渴望已久的唇上,略略施了些力,揉得唇部显出一抹嫣红。

    唇上的触感激得陆其双汗毛倒竖,又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江晚樵一点一点俯过身来,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其双”江晚樵哑着声音唤他,火热的气流随着嘴唇的张合流进陆其双唇里。

    江晚樵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轻缓地揉捏他的耳垂,极尽温柔地爱抚他。

    嘴唇缓缓地摩擦,鼻尖也亲昵地碰触,炙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换,江晚樵看着眼前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又抬头去吻住他的眼眸。

    濡湿的舌尖舔过低垂的眼帘,一寸寸地从浓密的睫毛上扫过,江晚樵感觉到身下更加明显的颤栗。

    “别紧张。”

    额头抵着额头,江晚樵温柔地吻他的鼻尖。

    陆其双逃避般地紧闭着双眼,紧张地连手里的茶盏都发出一阵阵轻颤。

    江晚樵停下动作,将茶盏放到桌上,又捧住他的脸。

    尽管闭着眼睛,陆其双依然能明显感受到眼前摄人心魄的眼神与灼热的呼吸,温热的气体喷在自己脸上,灼得面部一片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近在咫尺的面庞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陆其双隐隐有些奇怪,刚睁开双眼,却瞧见眼前满是戏谑笑意的脸。

    “你”陆其双满脸通红,拧着眉将头转到一边去,不肯再看他。

    江晚樵也不强求,又将唇贴在他颈上,轻柔地辗转。

    元宵

    放在肩上的手也同时用力,将陆其双缓缓压倒在柔软的榻上。

    “喂,喂等,等一下”

    陆其双有些慌了,忙支起手抵住上方人的胸膛,艰难地挣扎。

    江晚樵扶正他的脸,又印上去,再不给他一丝开口的机会。

    舌尖温柔地润泽他的唇面,一点点濡湿,又含着下唇不住地吮,双唇间发出令人羞怯的水声。

    “江,江晚樵,你别”

    陆其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却被他瞅准机会挑开唇齿,将舌头探进去。

    一路温柔地舔舐、探索,舌尖扫过齿龈,舌面,内壁,然后再敏感的口腔上颚一再流连,引得陆其双发出难耐的喘息。

    “停,嗯,停下”

    “别”

    江晚樵整个身体覆在陆其双身上,密不透风。

    “我想你,其双。”

    “我想你。”

    指尖挑开衣襟,一层层探进去,屋内温度高,陆其双仅在中衣外面裹了件外袍,很快便被扯开衣带,散在榻上。

    细密的吻一路从唇间蜿蜒下来,经过下巴、脖颈、锁骨、胸前,江晚樵唇舌并用,所到之处留下一片亮闪闪的水渍,他便像品尝食物似的,咬一下,再舔一下,间或叼起一块皮肤,含在嘴里用力的吮,很快便留下一块紫红的印记。

    “大过年的,你,你这是做什么”陆其双微仰着头,发丝混着汗水黏在绯红的脸颊上,束发的丝带早已不知被丢到哪去,一片如墨般的青丝披散开来,直垂到地上。

    江晚樵正专心对付他胸前的凸起,用力一吸,邪邪笑道“年夜饭没吃饱,得加餐啊。”

    “嗯”

    一串带着浓重鼻音的呻吟从陆其双嘴里泄出来,两人听了俱是心惊。

    陆其双羞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横过一只手臂在脸上,遮住自己的表情。

    江晚樵岂能让他得逞,捏着他的手腕压到旁边,十指紧紧相扣。

    “挡什么我要看着你的脸做。”

    带着笑意的眉眼直直地看向身下的男子,火热的目光让他避无可避。

    “你,你疯了。”陆其双闭上眼,牙关紧咬。

    “早疯了,你不知道么”

    江晚樵侧过头,舔吻他的耳垂,气流窜进耳洞里,痒得陆其双整个身体都挣扎起来。

    忙乱之中不知蹭到哪里,江晚樵呼吸蓦地粗重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煽风点火。”

    嘴唇再次相合,轻佻的手指却一路向下,在腰间揉捏片刻后,便轻巧地滑入亵裤,钻进两腿之间。

    “唔”

    陆其双眉头猛地皱起,脸颊上的红直蔓延到耳根,情难自禁的呻吟却被深深地堵进嘴里。

    身下如潮的快感已让他顾不得唇上的掠夺,在口中不断翻搅的唇舌带出更多的津液,却来不及吞咽,从微张的嘴角汨汨流下,江晚樵侧过头,一一舔净。

    “舒服么”

    手下缓缓动作,江晚樵眼里情潮翻涌。

    陆其双不答,只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臂上青筋可见。

    “到底舒不舒服嗯”

    一手拂去他面上的发丝,江晚樵轻吻他的耳廓,温柔地逼问。

    “不说那我就自己问了”

    江晚樵嘴角挑起,手下猛一用力,只听“啊”的一声,满手黏腻。

    “看,明明很舒服的嘛。”

    江晚樵亲吻他的眼帘,示意陆其双睁开双眼。

    泄过一次,陆其双有些脱力,朦朦胧胧地看见身上的人将一根手指放入嘴里吮吸,砸吧砸吧嘴说“嗯,味道怪怪的。”

    又笑道“你也尝尝。”

    说着便铺天盖地的吻过来。

    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晚樵傻眼了。

    “喂,喂,不是吧。”

    “为夫还没有爽到啊,你就这么睡啦太不负责任了吧”

    任他将身下人的脸捏扁搓圆,陆其双也睡得深沉,呼吸平缓悠长,睫毛随着气息微颤,面颊上还留着一抹纵欲过后的嫣红。

    “哇啊啊啊天理何在”

    “其双,醒过来嘛,醒过来嘛,呜呜呜呜”

    “”

    对于如今的陆其双来说,热闹非凡的新年更像是一段偷来的清闲时光,祖籍在南方的他亲友亦大多在故地,幼时的记忆里,新年大多是与父亲一同赶回南方度过的,那里的冬天没有京城这般寒冷,也不需要穿臃肿的棉衣与皮毛大氅,那里有着庞大的家族和盘枝错节的亲友支系,今日在这个叔伯家,明日在那个姨舅家,走不完的亲戚,踏不完的门槛,即便冷清如他,也能在这几日与各亲戚家小孩四处疯玩,猜灯谜、放花灯、摘柿子、烤地瓜,什么都是热闹新奇的,到了吃饭时间,都要大人们出门一个个拎着耳朵才肯回家。

    陆其双揽着书卷,闲适地躺在藤条椅上,任凭冬日的阳光洒满面庞,就那么懒散地数着过去的回忆。明明都是幼时经历,回首看去,却仿佛,已经远得像上辈子的事。父亲不在,自己素来喜静,对亲友们再三的邀请也只推脱不提,那些幼时的玩伴们,大都成家了罢,往日最调皮捣蛋的孩子,如今怕也成了孩子们的爹,只有自己,这么多年后,却落得和形单影只的下场。

    陆其双微微苦笑了一下,一手细细的抚摸书上老旧的皱褶,懒懒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在回忆的漩涡里自流。

    其实,也不全是一个人罢,不就有那么个无赖,三不五时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么

    好好的一个大年初一,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竟冒出张忧伤而哀怨的脸,就那么幽幽地盯着自己,唬得陆其双差点没一脚又把那人踹到床底下去。

    “呵。”一不小心笑出声,惹得不远处泡茶的小厮都有些诧异地看过来,陆其双忙闭了眼,掩住眼中收不住的笑意,却掩不住嘴角弯起的弧度。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熟悉的声音自上方响起,陆其双睁开眼,头顶的天空被那人的脸挡去了大半,一缕头发垂落下来,扫在陆其双颈间,酥痒的。

    “干什么告诉你。”陆其双收了笑,瞪他一眼,将头扭到一旁。

    江晚樵也不恼,只笑道“今日我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给你带了好东西。”

    说罢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正提着个精美的食盒。

    陆其双挑了挑眉,也不与他客气,伸手便将盒盖打开。

    没有意料中食物诱人的香气,甚至根本没有精美的食物,食盒里竟只放着些卖相不甚美观的白面团子。

    “元宵”陆其双有些哭笑不得。

    “家里又不是没有,还劳你大老远的带来”

    更何况,这元宵有的大,有的小,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馅儿,这模样该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吧

    “那可不一样,这都是我亲手一个一个包出来的。”江晚樵面露得色,像只亟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果然。

    陆其双心里暗暗鄙夷了一下,面上却不哼不哈的敷衍过去,算是收下了。

    “今天可是正月十五,晚上我们就吃这个,然后去逛庙会,你说可好”

    陆其双有点嫌弃地看了眼晚上的晚饭,点了点头。

    晚餐布好后,江晚樵亲自拿了汤匙给两人舀元宵。

    “呐,一共十六个,我都算好了的,虽说是过节,这东西也不能多吃,糯米做的,容易积食。”

    “你八个,我八个,咱做生意的,新年得图个好兆头。”

    “有冰糖桂花馅儿的和芝麻薏仁馅儿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各包了一半,我尝过了,味道都还不错。”

    “这元宵吃着简单,包起来可不容易,我特地跟厨娘学了一下午呢,不过你看我还挺有天赋的吧。”

    江晚樵一边舀,一边絮絮叨叨罗哩罗嗦,听得陆其双在旁边直翻白眼。

    说了半天没人搭话,江晚樵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有些惶恐道“等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赶快吃赶快吃。”

    眼巴巴地看着陆其双舀了一个喂进嘴里,江晚樵满脸期待道“怎么样怎么样”

    陆其双嘴里含着东西,说不清话,还没等他咽下,就听江晚樵又问道“有没有吃到铜钱”

    “铜钱”陆其双大惊,差点没咬到舌头。

    “你不早说不怕我就这么囫囵个儿地吞下去啊”陆其双有些气急败坏。

    江晚樵一脸受伤的表情,“为什么要囫囵个儿地吞下去有这么难吃么”

    “咳,”陆其双尴尬地掩饰道,“也没有啦,就是有点烫,我不太敢咬。”

    “烫么”江晚樵忙端起他的碗,拿勺舀起一个,“我帮你吹吹。”

    “咳咳,别别,我自己来。”陆其双忙把碗抢过来,脸有些发热。

    花厅里可不是就他两人,几个等着伺候的下人立在旁边,众目睽睽的,陆其双不由得有些赧颜。

    “做元宵就做元宵,包铜钱做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陆其双红着脸嘟嘟囔囔,不肯承认自己心下感动。

    江晚樵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不过是心疼他这一年来的辛苦,想个法子哄他开心罢了,陆其双必是懂的。

    没一会儿,两人一半元宵下肚,铜钱终于出现,却是在江晚樵碗里。

    “”

    看着自己手心里吐出来的铜板,江晚樵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怎的这样笨,不知道在元宵上做个记号呢

    陆其双默默看他一眼,倒没露出特别在意的样子。

    “其双。”江晚樵唤他,“这元宵本该是你的。”

    陆其双挑挑眉,一脸的不置可否。

    “那,我还是把它给你。”

    话音刚落,还没等陆其双反应过来,江晚樵便一把扣住他下巴,俯过头去,将唇印在他唇上。

    “唔”

    陆其双猝不及防,被吻了个正着,惊得睁大了双眼。

    舌头轻柔而坚定地挑开他的唇齿,将口中的元宵一点一点哺过去。

    “”

    无视陆其双手脚的挣扎,江晚樵一手扣着他下巴,一手压着他后脑勺,舌头在他口腔里四处辗转,混着食物与津液,硬是强迫他吞咽下去。

    陆其双脸色一路红到脖子根,唇齿被堵得严实,简直快让他不能呼吸。从大睁着双眼到不由自主的闭上,不知过了多久,江晚樵终于放开他。

    “呼呼”

    陆其双面色潮红,喘息不止。

    江晚樵一面给他拍背匀气,一面笑道“我只是堵你嘴巴,又没堵你鼻子,怎的你连呼吸都不会了。”

    陆其双心下懊恼,刚要发作,却见四下里仆人们依然端端正正地立着,看见主人家看过来,纷纷望天,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表情。

    不想再节外生枝,陆其双生生压住怒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晚樵却笑着凑到他耳边,暧昧道“再瞪,再瞪我又要吻你了。”

    说着还下流地朝陆其双耳朵里吹了口气。

    惊得陆其双刚拿起的勺子一个不稳,“啪”地一声又掉回碗里,溅了他一头一脸的汤水。

    江晚樵在一旁哈哈大笑。

    定情

    别别扭扭地用完了饭,陆其双回屋净了面,又换了身衣裳,这番折腾过后,再从陆府里磨磨蹭蹭出来,一轮皎月早已挂上了中天。

    从陆府到庙会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两人俱撇了车马侍从,一路步行过去,权作饭后消食。

    新年里关门歇业的商铺都重新开了张,处处透着股年味未歇的热闹劲儿,沿街的红灯笼一趟挂过去,直染红了天边,行人成群的从身边走过,大都朝着一个方向,小孩子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新衣,手里攥着串冰糖葫芦,或是提着个花灯,一阵风儿的跑过去,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在原地打转。

    “冰糖葫芦嘞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好吃不粘牙,两文钱一串,童叟无欺嘞”

    “花灯姑娘们来瞧瞧我们这儿的花灯结实又好看,京城里独一份儿嘞”

    “来来来,公子,来看看我们这儿的字画儿,那可是大家手笔,陆恒修陆大人知道吧,当朝丞相瞧瞧这字写的,啧,可真是没得说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假一赔十呐”

    身旁人“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引得陆其双也侧过头去看。

    “笑什么。”

    “想不到那冷面丞相的字也能被拿出来卖钱,若他知晓了不知做何感想。”江晚樵笑道。

    “做个噱头罢了,”陆其双似是想起什么来,开玩笑道,“说起官衔,你那位做侯爷的朋友不是更有名望倒可以拿出来做个名头。”

    “你说宁怀璟他哈哈”江晚樵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玩笑话,大笑道,“若他那两三个斗鸡似的字也能拿去卖,小爷我的字就能裱起来挂学堂了”

    陆其双斜着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模样。

    “怎的不信为夫”江晚樵凑到他耳旁,调笑道。

    陆其双一个胳膊肘撞开他,恼道“瞎喊什么,大街上的,别发疯。”

    江晚樵笑意更深“得得,知道我小娘子害臊,为夫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说着又凑上前去,伸手揽住那人肩膀,佯作自然的继续走。

    陆其双涨红了脸便要推他,偏偏江晚樵攥牢了不撒手,耍赖道“搭肩或揽腰,你选一个。”

    陆其双说也说不过他,挣又挣不过他,只能气个仰倒。伸手使劲在他腰间一拧,只听得江晚樵倒吸一口冷气。

    “呀呀呀,轻些轻些有这狠劲你得搁床上使呀在这儿欺负为夫算什么好汉”

    陆其双给那“好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怒道“再不松手,我可得再拧了”

    “好好好,夫人的话,为夫焉敢不从。”

    说着当真把手放下来,又一把攥住那罪魁祸首,嗤嗤笑道“不让搭肩不让揽腰,那牵手总可以吧。”

    不等陆其双说话,又嚷嚷道“若是连手都不能牵,那可当真没有王法了”

    陆其双无力再与那人争辩,只扶额无奈道“我说不过你,可这样教人看到了不好。”

    江晚樵与他挨紧了,笑着看他“不妨事,你我走得近些,衣袖又这样长,谁看得见。”

    暗暗攥紧了袖里温热的掌心,十指交扣,江晚樵低声道“就是教人看见了又如何,我原就不怕让人知道的。”

    陆其双面颊一热,也不再多说什么,当真就让他这么牵着手,热热闹闹地一处朝庙会走去。

    虽是夜晚,庙会里的彩灯高悬,烛火莹莹,倒把街道照得恍如白昼一般。到处都是锣鼓喧天,爆竹声响,连身旁人说话都听不太真切。江晚樵越发贴近了陆其双,说话时脸颊蹭着脸颊,耳廓贴着耳廓,一股股热流扫在脸旁耳边,真把陆其双羞了个无地自容。

    原本就不宽的街道上,小贩们沿街支起的摊铺便占去了大半片地,中间来来往往皆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摩肩接踵,举袖成云,当真连过个人都有些困难。

    不知何时,江晚樵一手已扶上陆其双的腰侧,另一手半环在身前,半真半假地将人揽在怀里。四下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所到之处皆是肩碰着肩,肘挨着肘,江晚樵将人揽在身前,用身体帮他挡开紧密的人群,陆其双抬眼看看四周,哪怕是男女恋人都不敢像他们这般明目张胆。

    脊背紧贴着胸膛,即使周遭人声鼎沸,陆其双也能明显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伴随着胸膛上温热的体温,一丝一扣地传入他的身体里,蒸得他脸颊一阵阵的发热。

    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挨着,一步步地在人群里挪动,谁也没说话,却仿佛,千言万语都已融化在此刻的沉默里。

    “糖人儿嘞卖糖人儿嘞”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举着个插满糖人儿的木桩艰难地从两人身边挤过。

    “哎,老头儿”江晚樵叫住老伯,伸手摸钱,“来两个”

    “好嘞,公子想要个啥模样的咱这糖人儿啥人物动物都有”老头麻利儿地支柱木桩,问道。

    “啥都有我瞧瞧”江晚樵当真仔细去瞧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决断道“给我来个猪八戒和嫦娥”

    “好嘞”

    接过糖人儿,江晚樵递过去枚碎银子,不等人找零,便急急地揽着陆其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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