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鲜币第二十章 风华体质
然而,林春近又转念一想这个实在无稽。木药心思慎密、狼子野心,哪里是为了苟合而不顾大局的狐媚子妖孽?此事实在古怪。
林春近又想起木药多次拉着林春近求欢,求欢的时候婉转莺啼,双腿间滑腻得好似服了春药一般,在过程中是百般的放荡淫靡,然而完事后,又似换了个人一般。林春近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他也分明知道木药鄙视自己。那么,高傲如木药,怎么会拉着一个鄙视的人欢爱不休、沉溺其中呢?
莫非……木药中了什么媚毒?
这晚发生的事,让林春近心里很不安稳,谢秋临也是更难入寐。他又似想起了往昔的日子,林春近素来是个温和谦让的君子,对着谢秋临也是低眉顺眼,十分敬爱和睦。他对谢秋临的态度,正是一个共同长大的孤儿伙伴所应有的。而谢秋临,也一直将林春近当成同病相怜、共同长大的兄弟一样爱护。彼此也算得上是和睦友爱。
谢秋临辗转难寐,睁着眼睛过了一晚,因此当清晨来临,敲门声响起时,他几乎是马上就起床开门了。才没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林春近吃了一惊。而门打开之后,谢秋临那满布血丝的双眼更让林春近吃惊。
林春近讶然道师兄,你昨晚没睡好吗?
见来人是林春近,谢秋临也吃了一惊,愣了愣,便苦笑道是啊。
林春近也不好问是为的什么。他其实也没睡得多安稳,一早就起来了,心里还是怕谢秋临怀疑,便早早的来试探。谢秋临又问道师弟因何而来?
林春近便道我看师兄昨晚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受了惊罢?我颇为担心,便带来了几株百合,打算给你插上。放些花在室内,有助于凝神静气。
谢秋临果见林春近手中捧着一束带着幽香的百合,那捧着百合的手,也是细白细白的, 便有些怔忡。林春近见谢秋临没拒绝,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室内,将目光放到那青花瓷花瓶伤,笑道倒是我多事,原来花瓶里面早有花了。
谢秋临这才转过头来看,花瓶上的确插了几株花,已经有些蔫了,便道这花许是各个房间统一放着的罢。是芳菲门的弟子给插上的。
原是如此。林春近便将瓶中蔫掉了的花抽出,倒掉了废水,一边说,若是不勤换水、勤换花,倒不如不插。
谢秋临尴尬地笑笑,只看着林春近忙里忙外。林春近将水倒掉,又接了新水,将花一支支地插入瓶中,倒是认认真真的在作插花工艺。林春近一边插花,一边与谢秋临聊起天来,便说师兄若是不喜欢百合的话,也可跟我说一声。
谢秋临对花并无什么喜恶,便说这个就很好。
林春近便道那便好了。室内放些花,感觉鲜活些。往日里头,我都给师父房中布置花草盆栽的。说着,林春近又甚为难过地叹息了一声,似是为铁盟主的失踪而甚为忧心。见林春近如此,谢秋临便叹道师弟不用太过难过,我相信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林春近苦笑道这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萧红药如是、师父如是,就连木药木门主也险些送命了……唉,我早已不抱太大寄望,唯一的心愿便是师父的衣钵得以继承。
谢秋临便道春近,你何必说丧气话?
且不说师父到底如何了,但武林盟总不能群龙无首,任人戏弄、摆布的。师父也必然不愿见此。武林正值多事之秋,如此胡混终不是办法。林春近分外诚挚地看进谢秋临的眼睛,说道,师兄,师父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春近师弟!谢秋临沉声道,师父还没死呢!
林春近笑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听。说完,林春近再摆弄一下那百合,又道这花好看罢?
谢秋临愣了愣,并无答话。
就如此吧。告辞了。说着,林春近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谢秋临一人,对着一瓶花深思不休。
林春近赶紧赶忙地回到了木药房间,却见木药正在吃茶。木药见林春近来了,便道坐呀。
林春近这才微微鞠躬,然后坐下门主,我看谢秋临好像有什么疑心。
木药听了便笑任谁身上发生这种事,都是会有疑心的。
林春近道也是,就只有小说里的书生才会相信这是幸福的艳遇。
木药掩嘴一笑,说道春近说话真是有趣,来,先为我好好伺候伺候。说着,木药便张开了大腿,里头果然也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了。林春近便解开裤头,匆匆地撸了一把,待那儿硬起来之后,便一把捅了进去。木药忙将他夹紧了,上上下下地自己动了起来,自是媚态横生。
木药每逢纵情之时总是忘乎所以,不知天地为何物。而林春近也只是将自己当时一根会发热的男根来帮木药缓解淫毒。刚开始的时候,林春近是觉得十分有意思的,后来就越发觉得没趣,每每都是木药发情起来摁倒林春近,逼林春近快快地硬起来,然后就开始行淫。林春近只觉得自己是来配种的公狗,而不是一个在床上尽兴的男人,自然是没趣得紧。木药与林春近交缠一番之后,便系起衣带来,说道既然已有疑心,就快把那个谢秋临解决了罢。
7鲜币第二十一章 宝典到手
林春近闻言一窒,半晌方回过神来,回答道木门主,在虚碧珠来到芳菲门之前,谢秋临此人,尚不可杀。
木药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整个武林盟都是乌合之众,我根本不放在眼内。只要等我得了《玄金宝典》,谢秋临整个棋子我根本不放在眼内。
林春近笑笑,道可门主不是还没得到《玄金宝典》么?
木药听了,便不说话。
林春近继续说道所谓《玄金宝典》,乃是不世之神功,要神功得成,即使以门主的天资,也非一日之功,这期间要稳住武林盟,还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的。
木药寻思一番,便扶了扶鬓边的海棠,半晌才叹道你说的不错,我是有点急了。
林春近其实也发现,最近木药的发情间隔越发地频密,以往是数日一回,现在却是一日一回甚至两回,每次都越发沉迷,即使在不发情的平日里头,性子也急躁了许多。
这对于林春近来说,其实是好事,一个人如果变得急躁了,犯错的机会便会高得多,甚至会丧失应有的判断力,稍一煽动,便能被当成刀子杀人。
木药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最近,我一直有派人监视五毒门,也寻人去留意虚碧珠的行踪,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林春近早听说过虚碧珠行踪诡秘,却不想诡秘到如此程度,居然连芳菲门的信使也难寻其踪影。林春近思忖一番,便道门主也没办法的事情,小人怎么会有办法?
这话说得尚算恭敬,可在木药听来,却刺耳得紧,便把茶盅举起,往林春近身上一砸。幸好只是砸到了身上,没砸到脸上,茶水也不大滚烫,只是濡湿了衣裳,没伤到身体。林春近不闪不躲的,似十分受教地鞠躬。
木药骂道没用的东西,净知道敷衍我!
小人不敢。
木药咬了咬牙,便道我看你这窝囊相便来气了,滚吧。
小人告退。林春近恭恭敬敬地作揖告辞。
林春近告辞了不久,便又听到有人敲门来了。木药心里不痛快,语气便粗鲁了些什么人?
外头便传来好听的男声是我呀,木儿。
木药便扶了扶翠冠,整了整衣领,说道快进来呀。
秋意云推门而入,见木药斜躺在美人榻上,倒是十分风情。秋意云笑笑,将门合上,又来到木药身边,看了看地上碎掉的茶盅瓷片,问道又有丫鬟惹你生气了吗?
木药便道哪里是呢?我只是恼我自己。
秋意云柔声说道莫不是身子又不爽了?
木药叹道时好时坏的,今早起来是有些不爽,兼有些起床气,便胡乱发了一顿脾气,倒是我的错。
秋意云便劝道但凡人身体不好,脾气也总是差点的。下人不懂得仔细伺候,反教你添了恼,那还是他们的罪,怪不得你。
木药便牵着秋意云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上,笑道若得了秋郎相伴,我便不恼不闹了。你也不多多陪我呢。
秋意云便笑道我昨晚可为了你劳心劳力!
哦?木药问道,怎么说?
昨晚秋意云离去之时,承诺了会为木药将《玄金宝典》拿到手。木药可是一直惦记着。这时秋意云突然提起来,木药自然是十分的欢心期待。
秋意云便从怀中拿了一张绢帕出来,说道我趁义父入睡的时候,偷了宝典出来,仔细抄了几段。为免他发现,不敢多抄,也不敢偷换。
是吗?木药将绢帕接过,展了开来,过见是秋意云字迹写满帕子上。
秋意云又说道这是第一重的心法。之后的心法我会每天送来,你大可放心。
木药听了,便泪下低泣,说道秋郎情深意重,真教我没齿难忘。
秋意云便道既是如此,就拿你的一生一心想报,也不算错付。
木药将绢帕收下,便与秋意云闲谈了不少情话,大抵都是骗人的。不过,秋意云何尝不是在骗他?木药只打算,将《玄金宝典》全骗到手后,便拿秋意云与杨逸凤第一个开刀,亲手在武林群雄跟前杀死他们,树立自己的威信。
8鲜币第二十二章 疑春近
秋意云回到自家房中,便见杨逸凤在房中修剪花枝,将青花瓷瓶中的几株春梅剪得颇为可爱。秋意云便从后面把杨逸凤搂住,笑道冷香阵阵的,本以为是花香,近了才知是义父。
杨逸凤也不是不知道秋意云进房了,因此被秋意云突然搂住,倒也不慌不忙,却仍笑嗔道知我手里拿着剪子,你也这样不分轻重。
秋意云便笑道义父武功盖世,哪里需要害怕这个?
杨逸凤却将那剪子放下,往花枝上洒了点水,说道宝典交出去了吗?
交了第一重。秋意云答道,给他的第一重自然是真的。义父认为,到第几重才好作假呢?
杨逸凤笑笑道也不能让他练得太厉害,但也不能让他尝不到甜头,这样吧,便是第五重的最后一句话下手脚,你看如何?
义父英明,孩儿十分佩服。秋意云拈起了一朵梅花,要往杨逸凤的鬓边送去,却被杨逸凤的素手一拦,那花儿便红瓣飞舞,落到地上了。
这花在枝头上好好的,你弄他作甚。杨逸凤怪道。
这花在枝头好,也义父的头上也好。
杨逸凤却笑道这套拿来哄别人便罢,还拿来哄我。
秋意云这才想起自己曾为诸多美人簪过花,其中自然也有木药了。许是杨逸凤看着木药老是在鬓边簪花,便有什么疑心。杨逸凤此人既是心细又是敏感,但心细敏感之馀,却又有着十分矛盾的大度和豁然,教人一时辨不出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即使是秋意云这种花场浪子、情场老手,也无法确定杨逸凤的态度,不过主动招认、诚实认错、甜言蜜语这三招,放到哪里也不出错。
秋意云便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即使和谁在一起,都是想着义父哩!
杨逸凤笑笑,道少拿话来哄我。
说起来,秋意云转了个话题,道,今天我到木药房中的时候,见房中似乎有人,便无进去。里头似有什么响动,过了一会儿,见武林盟那位林春近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湿掉了。我隔了一阵进去看,却见地上有打碎的茶杯。我查听起来,木药搪塞说是今早起来跟下人发脾气。我看呢,他定是将茶盅往林春近身上砸了。
杨逸凤听了便觉疑心这也怪了。木药素不喜旁人亲近,身边的侍从也不多,怎么会容许一个武林盟的人出入他的房间呢?再说了,武林盟的林春近不是铁盟主的高足?怎么会任由木药砸他?而且你今天出去的时候还那么早,竟然有人比你更早?
这也不奇怪,说不定他不是早,而是晚。秋意云笑道。
杨逸凤想了想,说你是说……他昨晚在木药房里留宿?
秋意云颔首,道木药如果真的有春情发作,必然要有男子相伴。说不定,他一直拿来发泄的男人就是林春近。
杨逸凤颇为吃惊我看林春近是个谦谦君子……
江湖上的伪君子还少了吗?秋意云冷笑道,说不定,铁盟主的失踪与他们两人的奸情也有关呢。
杨逸凤便道这个倒是有道理,林春近的事情,便交给我去探听吧。你只管去和木药谈情就好。
哎哟,那可是难办呢!秋意云夸张地撒娇道。
杨逸凤笑道怎么难办了?
秋意云便道跟一个人谈情,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您说难办不难办?
杨逸凤笑笑,便不说话。秋意云搂着他,亲吻了他的耳垂,只闻到满鼻子的冷香,竟是十分动心,又缠着求欢。杨逸凤将他推开了些,说道我还得出去办事,你可别胡来了。
秋意云无法可想,只能放开了杨逸凤,却惨兮兮地说道那么义父今晚早些回来,云儿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您呢。
杨逸凤听了,脸上一红,摔了帘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