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书献宝似的改拎为搂,丝毫不理会后面叫嚣的颠老儿,亲昵道“娘子要不要嘛~~~”
蓝水凝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喜欢养动物,大家也都累了,你快拿去给颠爷爷吧。”
沈奕书哀怨的额看了他一眼,闷闷不舍的把兔子递给了颠老儿。
蓝水凝揉了揉额,爬上马车准备睡觉。
“娘子娘子——”不一会儿,车帘被掀开,沈奕书那张脸立刻映入了蓝水凝的眼帘,他无奈一叹,便见他递来一只兔子腿,道“娘子快吃,饿坏了吧。”
他咧着嘴笑的快意,体贴入微。
蓝水凝摇了摇头,道“我没胃口。”
“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人立刻紧张兮兮的问道,如果不是碍着手上油油的,蓝水凝又爱干净,只怕早就招呼上来了。
“今天胃里不舒服,没事的,你快去吃吧,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沈奕书一愣,随即想了想“娘子可想吃酸的?是不是总是干呕?”
“有点想念酸梅了,嗯。”
听到他认真地回答,沈奕书心里微微一颤,他日日拿孩子引毒,如今孩子体内至少也有了三分之一的毒素,怎么还会在这个时候害喜?
他先是一惊,继而一喜,或许,不离不至于非要一命换一命。
他跑去将兔子腿给了其他人,又拿水洗了洗手,擦干净了跑上马车来,道“让为夫在为你看看。”
蓝水凝也随他去,手腕被他捏在手里,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合着眼眸道“怎么了?”
沈奕书将他搂紧,用力的啵了一口,道“娘子不用担心,那是正常的害喜症状,说明咱们儿子正在健康成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有些暗淡,只是马车内光线几乎没有,蓝水凝又没有去看他,自然没有注意到。
想到刚刚翠心的话,他忽略心中那突然钝痛的感觉,轻轻搂住男人的腰,扬起唇角,调侃道“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
“我当然知道啦,我是神医嘛。”
“嗤!自大。”
“好娘子,为夫只是就事论事,哪有自大?娘子应该为有我这么一个医术无敌的夫君而自豪才是。”
蓝水凝失笑,将头往他怀里蹭了蹭,道“沈奕书。”
“嗯?”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番外之那些往事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有些人天生就注定卑微。
也有些人,比得天下人,却独居一人之下。
安又函便是如此。
他是古国史上随顾朝阳踏遍天下的大将,定国之后被封为安王,赐于一方天地,遣至胡州。
胡州临海,与古国京都相差千里不止。安又函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自然有的是心机,若非自己随其万里黄沙,扫平天下,声威一时无两,只怕顾朝阳早将自己处之而后快!
安又函并非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比起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其实他更喜欢逍遥的在一方做自己的霸王。
谢主隆恩之后便立刻动身前往胡州,唯恐顾朝阳反悔,一路平静的抵达胡州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或许,顾朝阳并没有要除掉自己的意思?
毕竟二人乃是结义兄弟,又为救国出生入死了不知多少次,何况纵然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功高震主,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份心。
这般想着,安又函便当真不在忧虑,整日寻欢作乐,倒也真快活了一阵。
时过春秋二载,在安又函完全放下戒心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顾朝阳给了他致命一击。
那年三月,桃花开得异常灿烂,朵朵粉红绽放多姿。
那个月,是安又函最最不想记起的。
那个月,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安王欲图谋反,满门抄斩。
安王恨怒交加,悲痛欲绝,万万没有想到顾朝阳会如此狠心。
封闭的天牢内,血腥腐臭的味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他说的话,安又函此生都不会忘记。
“朕无意要至你于死地,你可以走了。”
安又函冷笑,功高震主,顾朝阳呀顾朝阳,权位将你变得彻底!
天牢的门被打开,安又函勾起嘲讽的笑意“总有一天,我会端了你这天下。”
顾朝阳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安又函看着他高傲的笑意,冷冷的眼神望着他,口中吐出生硬而冷漠的话语“顾、朝、阳,我诅咒你。”
“总有一天,我安氏会成为这个天下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