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什么,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强上。
他虽然不把华氏放在眼里,但最近动作太大已经被上头注意到了,万一戚无铭再搞得过火一点那可真是让人头疼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什么正经老百姓。
钟炀一在戚无铭就停止不了发癫,想要一劳永逸最好的做法就是让钟炀离开。先不管等戚无铭回来之后看到钟炀没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已经不想继续了。
第二天傍晚来的很迅速,钟炀感觉整整一天自己都有些食不知髓,他在这个地方待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离开了。
金宿将他的钱包和手机全部丢给他,还给他找了几件干净的衣物。
“最近天已经很冷了,你最好穿厚点。”金宿丢给他一件薄羽绒服。
钟炀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他打开钱包仔细的点了一遍里面装着的数额,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宿将他带出了那栋精致的五层西洋别墅,钟炀回过头了一眼,实在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谁能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囚禁了他一个月之久呢?
别墅所处的地方略微有些偏僻,金宿带着钟炀没有沿着大路走,而是另外找了一条羊肠小道。
他将钟炀送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沿着这儿走一个小时就不是很偏僻了,你可以去那儿打车。”说完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钟炀没什么情绪,他的身体虽然比不上先前,但胜在情绪高昂,能够支撑着他继续往前走。
金宿说的没错,他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看到了公路。不过也等了一会儿才叫到了车,钟炀让他将自己送到机场,随后就疲惫的靠着车椅睡过去了。
抵达机场附近钟炀就下了车,他并不急着先回去,而是找了个酒店进去休整。
手机充了好一会儿才可以开机,钟炀翻了翻通讯录,停在了华宴的那个号码上。
他的心跳很快,盯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电话。
等待的“嘟嘟”声一下接着一下,最后关头才被人接了起来。
但说话的人却不是华宴,是一个年轻男人:“喂?”那边声音挺嘈杂,听起来有不少人在说话。
钟炀愣了一下,刚想说话那电话就被人挂断了,一直提起的高昂情绪也在这一瞬间跌落谷底。
钟炀抿了抿唇,感觉很是委屈。
他不知道刚刚说话的男人是谁,但他现在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可是他等了很久华宴也没有回拨过来,钟炀有些来气,于是先给自己的父母回了电话报平安。
他父母并不知道这一个月里他经历了什么,但钟炀也不想告诉他们,于是扯谎说最近在培训不让碰手机,但现在培训完了他马上就可以回去了。钟炀的父母这才放下心来,一家三口电话里温温馨馨的说完了体己话后,华宴还是没有回电话。
钟炀这下真的气急败坏,他想打回去质问对方,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实践。
酒店送来的饭菜还算不错,钟炀吃了一点之后就直接去休息了。
等到华宴看到那个电话时,时间已经跳到了第二天上午。
“钟炀打过来电话了?”华宴半靠在床头问道。
傅言止神情不耐烦的要命,但还是克制了语气“嗯”了一声。
“怎么不接?”华宴皱了皱眉。
“你问我?”傅言止简直快要被气死,华宴上次出去吃了一顿饭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偏偏这人还是孤身一人前往,最后关头还是酒店服务人员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这么大张旗鼓的后果就是——这几天医院里媒体和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见不到华宴就来质问傅言止,昨天他站在楼道里回答的烦不胜烦,哪里有机会去接别人的电话?
“行吧。”华宴冷着脸又回拨了电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那伙人的把戏,打心底里他也没觉得打电话过来的人会是钟炀。
那伙人言而无信欺骗他,他也不会让那些人有什么好果子吃。
电话隔了半晌才被人接了起来,华宴原本以为会听到金宿或是那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声音,但没想到却是一道温润且熟悉的男音。
“钟……”华宴一瞬间攥紧了手里握着的手机,表情都僵硬了,他仔仔细细的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生怕这只是他的臆想。
“你怎么……出来了?逃出来了吗?”华宴扯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动作有些慌乱的开始穿鞋,声音都带着颤抖,“你等着我,我来找你。”
“等等!”傅言止气急攻心,他看着华宴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身为医生的本能瞬间就让他止住了华宴的动作。
“你疯了吗?!不知道外面还有记者蹲着吗!”傅言止大吼道,感觉自己要被气到头秃。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一下子将手机夺了回来对电话里面的钟炀说道,“我们这有些不方便,你来满城第一医院骨科,四楼426,明白了吗?”他一边迅速的说着,一边又将华宴扶上了病床。
电话那边的钟炀显然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傅言止尽可能简略的解释了一遍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头看见华宴看着他的眼神很不愉悦,傅言止懒得理会他,将门关好后就出去了。
另一边的钟炀心情也有些不虞,但听到了医院的名称,他还是迅速的收拾好东西赶了过去。
等找到目的地的时候都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钟炀站在病房外正准备推门而入,一旁就有一个话筒横贯在他的嘴边。
钟炀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摄像机正对准着他,有个记者举着话筒站在他面前,眼神十分狂热:“请问您与病房内的华总是什么关系呢?您知道……”
那记者还没有问完,就有人过来一把将他拉过去挡在了面前,钟炀踉跄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那记者推开,神色阴冷的不行。
“说了别在这凑了听不懂吗!?这是医院,不知道要给病人安静的休养环境?保安!拉出去!”
然后就是污污糟糟的一阵喧闹,钟炀一脸懵的看着那一大堆人离开,然后那医生就推开了门扇,将他也一块儿拉了进去。
“人来了。”傅言止道,华宴本来还在假寐,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立马坐了起来。
华宴的脸上已经消肿,但胳膊还骨折着,钟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走过去,心疼的望着华宴:“这是怎么回事啊?”
华宴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抱住了他,将头埋在钟炀颈窝。
“抱歉……”男人声音低沉,钟炀也轻轻地抱住了华宴,安慰的说了句“没事”。
“我已经回来了,也没有被怎么样……所以你不要担心好吗?”钟炀笑容微微有些苦涩,但没有人看到。
“好。”华宴轻轻地亲了一下钟炀的唇角,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
.
【作者有话说:开开心心o(≧v≦)o】
第51章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钟炀没急着回梧市,华宴身体还没调养好,再加上媒体捕风捉影整天都在医院门口蹲守。天寒地冻,属实苦了他们了。
自钟炀回来以后华宴才开始安稳的待在医院里,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傅言止见他振作起来也打心底里高兴,一切看似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但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的波涛汹涌谁也不知道。
钟炀比起一个月之前消瘦了太多,脸色看起来比病床上躺着的华宴还要苍白。于是傅言止找了个折叠床,放在华宴床边,但没想到先赢来了华宴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傅言止同学不懂就问。
“……他和我,睡一张床。”华宴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钟炀,上下的打量了傅言止一眼,“你是不是故意装不懂?”他狭长的墨瞳中带上了揶揄。
“……我是担心你那胳膊废了懂吗?”傅言止没好气的说道,边说还边狠狠地剜了华宴一眼。
正主既然都这么开口了,傅言止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将折叠床铺好了放在华宴的病床旁边。
傅·口是心非·傲娇怪·言止最后得到了华大少爷意味深长的一瞥,气的他十分想把华宴按在地上摩擦,但看到对方现在还是一副可怜的残疾人模样后于是不了了之。
傅言止临走前又和钟炀交代了几句,钟炀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才将病房的门扇关住。
这下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钟炀还没走过去,就见华宴掀开被子大跨步走过来将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力道很大,钟炀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搂入骨髓,溶于血肉。
华宴比他高不了多少,现下将整个头颅都埋入他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痒痒的、说不清道不明。
“我好想你……”华宴低声道,声音沉沉悦耳,钟炀耳朵一热,脸上瞬间泛上了红晕。
他同样伸手将华宴抱住,双眼微阖,眼底的思绪尽数被纤长的睫毛覆盖:“我也是。”声线轻柔如三月春水。
这温暖干燥的怀抱来之不易,钟炀一时间都不情愿放开华宴的腰身。华宴显然很满意他的态度,低声笑了起来。
钟炀被这一声笑搞得有些小尴尬,一下子就放开了华宴劲瘦的腰身。
“怎么了,不继续抱了?”华宴垂眸看向放开手的钟炀,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好好养伤吧!”钟炀煞有介事的说道,被头发覆盖着的耳朵却红了个遍。
华宴没有错过此方美景,他看着钟炀走向病床的高挑背影,也跟着走了过去,率先躺倒在床上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晚先陪我好好睡一觉,以缓我的相思之苦。”说着,就张开了怀抱,等着钟炀躺过来。
钟炀无奈的笑了一下,先关了病房的灯,这才掀开被子躺进华宴的怀抱。
一趟进去,华宴瞬间就将他揽的更紧了几分。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相交融合,他们两人鼻息交融,亲密的要命。
“闭眼睡觉,不然我就要亲你了。”华宴伸出那只完好的胳膊盖好被子,见钟炀还眨着眼睛望着他目不转睛,恶狠狠的威胁道。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下一秒钟炀就凑近了他,主动献上了温润的唇瓣。
华宴心头一跳,顿时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瞬间反客为主,按住钟炀的后脑勺就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钟炀一边迎合着华宴一边分心注意着不要压到对方受伤的胳膊,但华宴却不满了,轻轻地咬了一下钟炀的薄唇:“不准想别的。”好像小孩子的霸道。
“不想别的,就想你。”这一趟意外之行回来,钟炀好像终于学会了不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那双润如秋水的浅棕色眼眸紧紧地盯着华宴,好像眼中人就是唯一。
华宴被这双眼睛看的亢奋不已,瞬间就想拆了胳膊上的石膏来场酣畅淋漓的欢好。
他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却在此刻如同青春期的热血青年一般精神百倍,一双墨色的瞳孔更显幽深,几乎要将身下的钟炀拆之入腹。
“华宴……”钟炀唇角漾起柔和的笑意,他揽住华宴的脖子就亲了上去,一吻作罢后那嘴唇都轻微的肿了起来,但他还是意犹未尽,一直断断续续的亲吻着华宴的薄唇。
“这是医院。”华宴被勾的浑身都泛着热意,他看着钟炀,想要告诉对方这是什么地方,让对方心里有个数。
“你不愿意吗?”钟炀看着他,只是问出了这几个字。
“我怎么会不愿意。”华宴充满爱怜的轻吻着钟炀的眼皮。
“那就来。”钟炀张口就来,丝毫不在意现在是什么状况。
“好,我还能不依你?”华宴抿唇笑了起来,“但我是伤员,你也知道的。”他有些坏心眼的眨了眨眼,想看看钟炀是什么反应。
“我来服侍你。”钟炀薄唇轻启,华宴还在思索着要怎么让对方服侍,可没想到钟炀立马钻进了被窝里,双手撑在他的腰肌两侧。
华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克制住喉口的呼声。
不算厚的被子起起伏伏,是个有心人都会猜想到内里会是怎样一副春光。
华宴那只完好的胳膊撑着床铺,头微微仰起看着病房的天花板,仔细看看那双墨瞳里光芒涣散并无焦距,不知道到达了什么程度,华宴忽的抓紧了床单,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双眼也随之紧紧地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钟炀才从被窝里出来,华宴睁开双眼时,眼底都带上了浓浓的一抹红痕,他哑着嗓子让钟炀赶紧去漱口,却没想到钟炀一双浅瞳盯着他,生生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华宴:“!!!”
这种场景他不是没有想过,可当真实发生在他的身上,华宴连呼吸都感觉不太会了。
“你……多脏……”华宴伸手抹去钟炀嘴角的残留,轻声道。
“不脏。”钟炀抿唇微笑了一下,然后再度覆上唇亲吻。
“唔——”华宴属实并不太想吃到自己的东西,但钟炀张开了嘴,他也不欲拒绝。
一吻作罢,华宴皱了皱眉,惹得钟炀又是一阵轻笑。
两个人一起去漱了口回来,这才互相揽着睡觉。
第52章 恐惧
第二天一早阳光和煦,钟炀起来的时候华宴还没有醒来,他最后还是没有拉开窗帘打扰华宴,洗漱完毕后就出了门准备去买点早饭。
医院配有营养餐,但其中滋味属实不怎么样。华宴胳膊骨折需要多补钙,钟炀便去找了个餐厅挑了些清淡的菜,还专门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