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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之心 第12节

作者:伏羲琴 字数:14951 更新:2021-12-30 18:31:38

    他得意忘形地嘿嘿一笑,风度仪表什么都丢了。他拍拍自己大腿,示意祁路坐过来。

    祁路关上房门,也不推辞,依言直接坐他腿上。

    祁融搂住他的腰,让他与自己贴得更紧些。股缝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祁融还恶意地将胯往前顶了顶。

    祁路侧头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那便是默认了。

    祁融解开他的腰带,将手探进胸前抚摸,掐住一颗小珠,肆意把玩起来。祁路的身子抖了抖,双手撑住跟前的案桌边沿,不经意瞥见一本奏折上写着凌皇染病的事宜。

    “原旭晨病了”

    祁融已把一颗小珠催熟,换了一颗把玩。他漫不经心道“信他偶感风寒也是病,病死最好”

    祁路点点头“我就说,没见边境凌军停止骚扰。”

    “专心点不要在跟我行房的时候提及别的男人,你在抱怨我技术不好吗”

    河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蟹

    事隔数年,祁路竟突然主动做这种事,祁融激动之余也泛起隐隐担忧。他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发,逼自己收回一点理智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祁路没有回答,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祁融按住他的脑袋强迫他停下来,捧起脸让他的目光对上自己。

    祁路晃了晃眼神“怎么”

    祁融重复“为什么要做这个”

    祁路疑惑道“我以为你喜欢。”

    “我喜欢。但我不愿看到你委屈自己。”

    “不委屈。”祁路摇头,“我自愿的。我喜欢看到你开心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真心很喜欢你。”

    祁融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抱起祁路,狠狠吻上他的唇。两人再次深深沉溺于爱河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晚餐被河蟹端了。好吧,先剧情着

    、第41章 青衣陨落

    祁融和祁路从午后颠鸾倒凤到傍晚,吃过晚饭回到寝宫继续腻歪。直到月影高挂,祁路实在受不住睡了过去,才终于结束这场盛宴。

    第二日清晨,祁融神清气爽地起床,命人去军机处为祁路请了假。洗漱完毕祁路还在睡,他没有打扰,吻了吻他的唇角便去上朝。

    早朝结束他兴冲冲赶往寝宫,却在半路看到匆匆赶来的内侍。内侍一见到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头颤抖道“皇上,祁将军他他高烧了”

    寝宫大门被祁融一脚踹开,他匆匆跑进一下扑到床头握住祁路的手,把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感觉到那里滚烫的温度,又把它包裹住放在唇上不停亲吻。

    御医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皇帝,加之祁路又睡在龙床上,他在祁融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御医擦了擦汗,命内侍去打盆凉水,借机支开屋里其他人。

    随后他跪在祁融身后,额头磕在地板上请罪道“请皇上恕罪”

    祁融的心一下子凉下来,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将军现在的体温已超过常人能承受的极限,热毒难以去除,恐怕撑不了几日。”

    祁融攥紧祁路的手在不停颤抖“病因”

    “这可能是将军旧伤爆发,可能是操劳过度,可能是体质特殊”打死他也不敢说也可能是房事过激。

    祁融怒道“什么叫可能祁将军的身体状况朕心里清楚,他一向不易得病,怎么会忽然病入膏肓”

    御医的额头磕得青紫“将军这病确实起得不明不白,身体各处没有任何病变的迹象,也没有中毒,说是生病其实也不然,但体温却高得离谱。”

    祁融忽然怔住了。他双眼发直,脸色煞白。御医被他吓得噎住,心里不停祈祷这位可千万别也跟着倒下啊。

    祁融没有倒下,他只是木讷地挥了挥手让太医出去,然后握紧祁路的手对上他迷迷蒙蒙睁开的眼。

    祁路几不可闻地呻吟一声,让祁融的心尖一寸寸裂开。祁融拿脸颊轻轻摩擦他的指弯,柔声问道“疼”

    祁路艰难地摇了摇头“热。”

    祁融赶紧绞干泡在冰水里的毛巾,覆在他额头,又倒了杯水,自己含了一口,俯身要渡给他,却被他扭头避开。

    他只好咽下,说道“不会传染。”

    祁路微微弯起眉眼“我嫌弃你的口水。”

    祁融迎合着笑笑“别闹。”说罢不顾他反对,硬是一口一口将水渡给他。

    完毕,他替他抹去艳红嘴角的水渍,掌心贴上额头毛巾,原本冰凉的毛巾这会儿已热透了。他又绞来一块换上,一边故作淡定地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烧”

    祁路的眼皮耷拉下来,他平静道“我也不清楚。”

    “大概是我昨天做得太过火,把你伤到了。御医说就是普通发烧,你不必担心。这几天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你好好吃药好好睡觉,军务我已交给刘副将处理,你休息一周再回去。”

    工作狂祁路这回竟然没有反驳,乖巧地点点头,随即闭上了眼。

    祁融的心头鲜血淋漓,他捧住脸跪倒在床沿,指尖死死扣进自己发间。

    然而这一回,即使祁路吃下再多的东西,他的身体也没有好转。高烧持续了整整三天,仍然没有消退的迹象。但祁路的脸色却不如一开始那么红艳,反倒转为晶莹剔透的白,体力也逐渐恢复,甚至能下地行动自如。若不是体温仍旧高得吓人,他与正常状态几乎没什么两样,或者说,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比以往更加惊心动魄的美。

    这种美感让祁融联想到一现的昙花,他非但没沉迷反而担忧到恐惧的地步,第三天连早朝也不上了,待在寝宫里守了祁路一整天。

    祁路对祁融说他已经快要痊愈了,要不是了解野人族,祁融说不定还真能让他骗过去。他不准祁路出寝宫,只在日暮时分陪他去御花园逛逛,但逛不了半个时辰又催促他回去休息。

    祁路闷得慌,却不敢忤逆他的坚持。

    第四日,祁路的烧竟然退下去了,御医检查后也发现没有问题。祁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终究松了口气。

    再观察一日没有出现任何状况,第六日早晨祁融便去上了早朝,但祁路仍被要求呆在寝宫不准出门,众多御前侍卫立在门外看守,太医们在外间随时待命。

    早朝期间祁融一直内心惶惶,他总觉得祁路这次发烧来得蹊跷,令他不由自主联想到龚野和野人族长的死。但退烧推翻了原先的恐慌设想,莫非真的只是稍微严重点的发烧

    大臣们也发现他们的皇帝今日魂不守舍,祁将军重病的消息他们也有耳闻。他们深深敬佩自家皇上,又为武神青衣将军骄傲,虽然不见得完全赞同他们之间的恋情,但见到其中一人为另一人的病着急到如此地步,还是于心不忍的。

    于是他们扣下两天来积攒的事宜,让早朝早早结束放皇帝回去。

    祁融也不顾得国事了,他匆匆看了众臣一眼便飞快离殿朝寝宫奔去。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不断在内心默念心爱之人的名字,在看到寝宫外与他上朝前一模一样的侍卫和紧闭的宫门时,稍稍松了口气。

    他推开大门,外间的太医齐齐跪下行礼。他匆匆从旁走过直奔内宫,却在推开房门时一眼望见昏睡在地的仆人和空空如也的龙床。

    他的心落到了谷底。

    他上前摸了一把床褥,凉透,祁路已离开好一会儿了。

    他若想走,这些人怎么拦得住

    祁融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打开壁上的暗格,里面只余一座剑架,上面的干疆剑已不知所踪。

    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宫殿,跑到驯马场解下自己最杰出的坐骑,在众臣的惊呼声中策马朝宫外疾驰而去。

    从凌国宫门到镇宣殿足有三里路,这条路上尸体遍布,血流成河。特别在镇宣殿门口的广场上,各种身着御前侍卫、影卫、军装的人歪七扭八躺在地上,身首分离,随处可见他们断肢残骸。

    血河一直通向敞开大门的皇宫第一殿,皇帝加冕和早朝之处,象征皇室威仪的权力中心。

    镇宣大殿上,祁路举剑指向原旭晨,原旭晨从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他,神情一如记忆中一般柔和。

    他开腔道“你病了。”

    祁路一眨不眨盯着他,即使他的身影在自己眼中已成一团朦胧“看看外面那些人,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病了。”

    原旭晨苦笑“你这是何苦。”

    半晌没得到回应,他又问“是祁融派你来的”

    祁路道“不。”

    “你怕是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才逃出来的吧”

    祁路答非所问道“杀了你,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原旭晨笑着摇头“阿融从没下定决心杀朕,不然朕无法那么安稳活到今天。”

    “那么我便替他决定。”

    原旭晨仰面大笑“你终于长大了,竟学会替他做主意,来杀朕这个曾经救过他和絮儿的人”话音未落他突然哽住,敛容仔仔细细打量,喃喃道,“你真是絮儿的孩子”

    祁路注视着他不说话。

    原旭晨苦笑“是了,干疆剑,阿融,絮儿莫非这就是原野之主的诅咒么”他望向祁路道,“如果你现在放弃,野性之血说不定不会爆发;留在朕的身边,朕对野人族的了解比阿融更深,你还有希望”

    “晚了”祁路打断道,“这是我唯一一次凭自己的意愿行事,我绝不放弃。”

    原旭晨凝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拿朕的脑袋做临别赠礼,怕是奢侈了些”

    祁融终于赶到镇宣殿外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路像飞蛾般扑向原旭晨,他有如狼主般的咆哮贯彻苍穹,惊天动地,身体仿佛要承受不住这股巨力一样崩裂开来,霎时与祁融眼中快速闪过的龚野和族长之死重叠。

    祁融也大声咆哮起来,但他的“住手”二字淹没在莫野剑贯胸而出的响声中。

    他只堪堪借住陨落的身体。

    原旭晨的手臂被干疆剑齐根斩断,他又被祁融一脚狠狠踹开,顿时吐出一口浓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祁融颤抖的手指探过祁路的鼻尖,被烫到般猛地缩回,他随即又不死心地给祁路渡气,却沾了满嘴鲜血回来,他想按压胸口强行让他呼吸,却发现那里赫然张开个血淋淋的洞。

    上天意外给他不要的东西,却是为了收回他最想要的。他得到了所有,却也失去了所有。

    这个嬉皮笑脸了一辈子的家伙,突然抱着今生唯一所爱之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原旭晨凭借仅存的单手竭力撑起身体,细细欣赏天下另一霸主的眼泪,嘴角的笑容愈发猖狂。

    作者有话要说

    被河蟹了心情很不爽

    于是坑爹地回顾楔子╮╰╭

    、第42章 永不相见

    祁融轻轻放下祁路的身体,抓起掉在地上的干疆剑猛地朝原旭晨刺去。只听“锵”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间,原旭晨的脸颊飞起一道血花,干疆却被莫野架住,原旭晨握剑的右手青筋暴起,左臂伤口鲜血迸流不止,却没让剑锋更近一步。

    两人僵持片刻,原旭晨突然大喝一声,将莫野剑竭力往前推出,连挥剑带踹地把祁融逼开自己五步。

    祁融倒退避开剑锋,随即脚跟支力再次瞬身上前,剑锋流转挑开了原旭晨因力竭没能握住的莫野剑,干疆锐利的锋尖飞速蹿去,却在原旭晨两眼之间堪堪停住。

    原旭晨盯着锋芒毕露的剑以及持剑之人,冷汗密布的脸上又显出欠揍的笑意。

    他明知故问道“阿融,你这是干什么”语气跟往昔见面时的招呼一般无二。

    祁融眼中恨意与隐忍汹涌纠缠“杀你”

    “那你为何停下”原旭晨笑出声来,“再过来一尺,另半边天下也是你的了。小路拿自己的命送你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剑锋往前一寸,刺破了原旭晨的鼻梁。一条血线缓缓淌下,被分割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你这是在找死”祁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怎么会呢朕现在还活着,便证明你杀不了朕。天下能杀朕之人,必备异禀之力和无情之心,现在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已经死了。你算得了什么”

    祁融握剑的手不住颤抖,剑锋把伤口挑得更大,却丝毫没有深入半分。他恨眼前之人咬定自己不敢下手,他也恨自己遂了他的愿。

    原旭晨眯起眼“你还在犹豫什么无非是怕朕死后无人能镇压西九州。试问天下之大,有谁能像朕这般让凌雁虎狼之流臣服。”

    祁融咬牙切齿“以仁方能服天下,你这般不仁不义不孝之徒,若不是看在昔日深厚感情的份上,我早就”

    “荒谬”原旭晨突然变脸怒喝,“我道你这些年做了皇帝成长不少,原来依旧一副自以为是的性子你说你不愿与世纷争,最后还不是做了天下另一半的皇者你厌恶我手段暴力,若非我扮作黑脸,哪里来你的红脸吸引诸国归顺若不是我把最顽固的土地啃下,自伤肺腑,九州怎会诞生第二个皇”

    他喘了喘气,脸色因失血更加苍白,他却丝毫不理会继续责斥道“你身在其位坐享我施舍予你的一切,与我平起平坐还要冠冕堂皇控诉我的罪证,你凭什么跟我叫嚣你与我有什么分别”

    干疆剑颤抖得愈发厉害,祁融剧烈喘息,一口气憋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他眼珠充血死死瞪着原旭晨,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原旭晨半撑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他望着镇宣殿顶的腾蛇壁画,重新回归平静略带虚弱的语气“说了半天还不动手,朕都累了。算了,朕逼了你多少年都没逼出个亲弟弟,你能走到这一步朕已经很欣慰了。带他走吧,朕许你个百年凌留互不侵犯,不要再出现在朕眼前。”

    祁融不甘又泄愤似地把干疆剑猛地扎入他耳边地板里,随即握住剑柄用力拔出,恨恨地把他最后的狼狈模样净收眼底,自暴自弃转过身,抱起祁路离开。

    临出镇宣殿门的那一刻,他不回头地问道“那年你让我和小路去灭野人族的信里说,战胜之后保留国百年平安,许我们风光大婚如果我们侥幸从狼口逃脱来找你,你是不是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原旭晨忽然拿手盖住自己双眼,似笑非笑道“如果的事我从来不记得,不过你哪次看见我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祁融沉默片刻,从袖袋里掏出一件事物丢在地上,抱紧祁路迈出了镇宣殿。

    昔日繁华庆安街上嬉闹调笑的篇章已经泛黄,星空下的情谊如流星般滑落,曾经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放下指向对方的利剑,自此天各一方,许下他们永不相见的最后誓言。

    原旭晨望着空无一人的镇宣殿门许久许久,那敞开的皇宫第一门酷似雄狮的血盆大口,他被吞进去成为战争的消化品、亲情的排泄物。

    他突然竭尽全力撑起身体,一步十喘地挪到门边,拾起被祁融丢在地上的东西。

    掌心中,异常熟悉的发簪已被锈蚀得非常厉害,上面还沾满了从自己手上流下的鲜血。

    他颤抖着捧起它,凑到唇边极尽温柔地吻了吻,然后握紧它转过身,面对高高在上的帝座站稳了。

    “父皇您看看,儿子现在是一半九州的主人,比您还厉害,比凌国历来的先祖都厉害。若您当初赞赏我一句,我便不可能成为这天下霸主。您欣慰么”

    他朝空空的龙椅爆喝道“您欣慰吗”

    他像当年听到父皇和三弟逝去的消息时一样,背对着群臣的方向,眼角渗出了泪滴。

    祁融抱着祁路的身体失魂落魄回去留国,在与前来接应的留军相遇时终于抵不住数日的不眠不休和悲痛过度,从马上跌了下来。

    他连续昏迷了三日,把留国众臣和君王们吓得魂都没了。

    三日间凌国也传来消息,凌皇原旭晨遭雁国旧部叛贼偷袭,失去左臂,昏迷不醒。

    两大国的帝皇都昏了,九州倒也消停了,省下互相乘人之危的事。

    祁融发了一天一夜的烧,不停做着噩梦。梦见祁路在他眼前发狂,最后爆裂而死。这段情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炸得四散的血肉一次次劈头盖脸撒遍祁融全身,而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

    守在一旁的太医们只见他们的皇帝不住挣扎和呼喊着祁将军的名字,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们找身强体壮的数名侍卫使劲压住他,才防止他手舞足蹈的自残行为。

    在梦里,祁融将头一次次撞向地府大门,终于引来某个面目狰狞似人似兽的家伙。那家伙的头穿过门探了他一眼,仿佛被吓到般立马缩了回去。

    “妈呀,是龙气鼎盛的龙气痛死我了”里面有人叽里呱啦叫着。

    祁融咆哮道“我不要什么帝位把小路还我”

    “命数之定,由不得你”另一个声音沉稳道。

    “我从不相信什么命数既然你们不给,我便自己来取”

    他把脑袋狠狠撞在门上,顿时额头血花飞溅,被血沾到的地方嘶嘶作响,像被侵蚀般迅速融化。

    “妈呀,老大太可怕了,我不要被龙气烤熟啊”

    “闭嘴”那个沉稳声音道,“你要找什么人”

    “留国长公主之子,我的爱人,祁路”

    哗啦啦一阵翻书声,那人道“没有。”

    祁融急得猛捶门“怎么会没有”

    “哇啊”在里面人的惊呼声中,已饱经风霜的大门忽然碎裂。透过跌落的碎片缝隙,祁融兀然与一张脸望了个对视。

    他惊呼道“是你”

    门的另一边站着的,赫然是已自爆而亡的祁路之父,野人族长。

    只见他不紧不慢拾起一块碎片随手丢去,正中祁融脑门。祁融被巨大的冲力带得往后摔倒,后脑砸上地面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太医和侍卫们一张张焦急的面孔。

    在众人七嘴八舌询问他身体状况的时候,祁融突然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

    “小路怎么样了”

    寝宫里突然静默下来,见大家面面相觑,祁融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最终资历最老的御医开腔道“吾皇英明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带他回来时明明已了无气息,躺了小半天后脉搏竟又跳动起来,虽然异常缓慢,但好歹活了”

    祁融闻言全身都松懈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中又昏睡过去。

    这回祁融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醒来后直奔将军府。由于尸体放置在皇宫不吉利,军队将祁路带回来时便直接送往将军府,现在人半死不活的,搬动又不安全,于是祁融索性命人把自己的东西和奏折统统搬到祁路府上,把那里当做半个皇宫。

    祁路仍处于昏迷状态,浑身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有细微的呼吸和心跳,简直跟死人无异。

    祁融轻轻吻了吻他凹陷下去的脸颊,不敢用力,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水晶制品。

    他低下头侧耳倾听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感觉像是听到了天籁。

    、结局 天下来同

    御医在一旁静静候着,目睹祁融一动不动凝视了祁路足足一个时辰,终于站起来给他使了个眼色。御医松了口气,随他走到外间。

    “是寒毒”

    见祁融的头脑依旧如此锐利,御医放下心来,颔首道“是,将军胸前的剑伤带有寒毒。野人族天生狂血本无解,但刺破心口那一剑让多余的血流出,再用玄冰寒毒冷冻防止失血过多,可谓破解狂血的独到妙招啊”涉及专业处御医激动起来,说罢才想起送剑的人是谁,赶紧敛声。

    祁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半晌苦笑道“难怪他之前烧得那么厉害,原来就是前兆,都怨朕掉以轻心。”

    御医赶紧请罪“臣亦以为将军已经好透,想来是之前中过的那次寒毒暂时抑制了狂血。”

    祁融点点头“小路现在这样,算是已经平安了”

    御医叹道“不。将军心口受到重创,现在虽还吊着一口气,但寒毒毕竟不能止血疗伤,这样下去,血流尽是早晚的事。”

    “那便给他输血”

    说完祁融自己也发现答案的荒谬,祁路的心脏被刺穿了个洞,无论怎么输血,都是治标不治本的。除非

    “只能是小孩的心脏。”御医看出祁融在想什么,补充道,“十岁以下小孩的心脏足够活跃,才能抵住移植的创伤,有可能在新环境下继续融合成长。”

    “十岁啊”

    无罪无辜的年纪,叫他有什么理由白白夺去一个幼小的生命

    祁融独自一人走进内间,静静站在床边凝视祁路紧闭的双眼。如果没有心脏,那双曜石一般的双眸里将不再映出自己的身影。祁融跪了下来,双肘撑着床沿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即使有愧苍生,我也会”他的声音消失在痛苦的呜咽中。

    祁融的目光一一扫过阶下众臣,细数他们合适的子孙和隐藏的罪名。其实流浪的小孩大有人在,死掉一打都不足为奇,但祁融要确保得到的心脏绝对健康,所以他宁可冒险吃窝边草。

    此举一出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自此朝堂之内必有一阵人心惶惶,君臣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推心置腹。但即便如此又如何祁融自嘲道,我生而不愿做救世主,为何要让我以牺牲所爱之人的代价来成全这份大义

    正待他酝酿着怎么开口时,殿外突然来报,有凌国使臣拜访。宣入后那个凌臣手捧一个精致盒子跪在殿前,说凌皇已醒,他手中捧的是凌皇送给留皇的礼物。

    “朕,凌皇原旭晨与留皇祁融立约,在朕有生之年,只要贵国的军队不踏上凌国的土地,朕亦绝不对贵国动一兵一卒。朕愿许凌留百年好合,祝留皇与青衣将军百年好合”

    这是原旭晨的原话,使臣继续模仿道“为鉴两国友好,感谢留皇赠物,朕特赠此物,望留皇笑纳。”

    使臣捧着盒子高举过头顶,殿旁的大臣们纷纷劝说祁融让凌臣自己打开。祁融摆了摆手,命人将盒子呈上来,捧在手里,在众人的屏息中掀开了盖子。

    他看了里面的东西一眼,随即盖上盒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朗声对凌臣说“告诉你们皇帝,他的礼物朕很满意。朕在此许诺,遵守约定直到朕死”

    凌臣磕头拜谢,却不退下。祁融询问他还有何事,他才踟蹰道“吾皇刚醒来便着手置备礼物,体力不支昏倒前又说了一句话,似乎叫臣带给青衣将军,但臣听得不是很明白。”

    “无妨,你说。”

    “是。吾皇说你是我儿子就好了。”

    祁融沉默许久,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带话给原旭晨祁路这辈子只可能是我祁融的爱人”

    第二日,凌国传来旧雁国国相叛变的消息,一族满门抄斩,燕王妃自缢,原旭晨年仅七岁的唯一一个儿子也不例外。据机密人士传言,小皇子被行刑之前,已经不见了心脏。

    彼时祁路的心脏刚刚被换上,仍旧气息微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被凌国使臣送来的盒子放在一边,从敞开的口中可以看到里面填着厚厚的绸布,布中托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玄冰,冰内凹槽恰恰可以放下一颗幼小的心脏。

    武曜九年,孝路二年,凌留两皇宣布和解,九州两大帝国正式进入繁盛的发展期。这场停战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直到经历过当年战役的所有人都死去。

    武曜十年,孝路三年,旧商国储君赫钰之弟赫铭被定为留国储君,开始学习处理国事。

    武曜十一年,孝路四年,留皇祁融称病长居将军府,将国事全权推给赫铭处理。

    武曜十二年,孝路五年,留皇祁融将帝位传予储君赫铭,带着青衣将军祁路回到原先小小的留国,终结了孝路帝短暂的编年史。

    武曜十五年,凌皇原旭晨旧疾复发,重病卧床。他召回被寄养在小国外戚家中的六弟原旭睿,为他证明身份,将帝位传予他。同年冬,这个功绩足以与凌国开祖皇帝媲美、颇受后人争议的帝皇病逝于曾经的祁世子府中,死时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锈蚀得辨不出原本模样的发簪。

    而龚柯常年驻在凌留边境,一边抚养赫钰的遗孤赫霜,一边望着家的方向,尽心竭力守卫留国边疆。

    祁融住在旧留国王都附近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上,每天的生活无非是买菜、做饭,把样式好看的菜磨成糊糊,一口口喂给祁路吃;醒着的时候陪祁路聊天,累了搂着他闭上眼,憋得难受就握着他的手替自己抚慰。

    这样的生活在旁人眼里似乎单调,但祁融乐此不疲。美中不足的是,要是心爱之人能给他回应就好了,哪怕一点点。

    他吻了吻祁路,用舌尖润湿他有些干裂的唇。

    正待起身倒水,他忽然瞥见祁路的睫毛颤了颤,恍惚似错觉。

    他屏息一动不动盯着,心跳好似剧烈打鼓。

    祁路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又一下。祁融不敢碰他,好像母鸡盯着自己的小鸡孵出一般的心情,惶恐心焦却只能眼巴巴望着。

    祁路终于迷蒙地睁开眼,半晌双目都对不上焦,只努力挪动僵硬的舌头断断续续道“娘亲让我逃出去我要回去”

    祁融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颤声道“我们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完结了,好舍不得

    第一次写上十万字的文,第一次原创完结,好多的第一次。

    在此为吾诸多第一次做个记录见证

    2012412开文,2012523完结。总字数144万,总下载数1,总点击数757,总书评数5,收藏数15。唷,好励志,我无力吐槽自己了

    感谢椅子姑娘,re姑娘,特别是oveess姑娘,你们的鼓励让娘亲和娃儿们感受到了自身的价值。

    感谢粉红白兔姑娘做的封面。

    算是孤独地走到末尾,完成这篇费尽了我脑细胞的作品,尽管看官寥寥,但我仍然自以为是地认为,它是值得我骄傲的儿子。

    是的,每一个铺垫,每一个环节,几乎都有它的用意,它的慢热是在为后期发展蓄势。如果说哪张内容没在后头照应到,那一定是我不小心漏下了。写到最后要收网时,线索已多得我自己都理不清。可是我要命地喜欢这种布局,没办法,儿子随娘亲。

    所以我常常在开头便丢失了一大批看官,可我深信追随到末尾的人,才是我的共鸣者。

    就像每个娘亲都说我儿子是天底下最棒的,真的

    每一个踏入jj的小真空,都曾有一个作者梦。

    我如今仍然这般自负和天真着。

    除了40章部分被和谐,其它已全部呈现,前7章已做修改,后面一些没有复查,可能存在不少虫子和漏洞。但我目前暂时没有修改他的打算,感觉他已经成人不需要娘亲照顾的样子借口,笑。

    以后可能会试着养女儿,毕竟儿子不能被所有人认同。在我心灰意冷时不断鼓励和支持我的人包括我的亲人,但很遗憾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将他拿给他们看。

    真有一种竭力在写,最后力竭的感觉,哈,惆怅了。

    那么最后,还是安慰一下死去的人。

    三儿子原旭晨,娘亲我有多爱你啊

    好了。

    咳咳,不是我坑爹,对于这个儿子我真的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尽,还是尽在不言中吧。

    好歹他的待遇超过了阿融和小路不是么。

    那么,野心之心就到这里,阿琴感谢一路陪我和儿子走来的人。

    鞠躬。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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