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野性之心 第6节

作者:伏羲琴 字数:20690 更新:2021-12-30 18:31:34

    龚云再接再厉“你想啊,皇宫又不是野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警示呢只可能因为这是皇帝的私人地盘,太漂亮的东西,皇帝要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哎这么一想我就更想去了。”

    祁路这时候感觉自己嘴笨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进去,但他不知道怎么阻止这位公主。

    龚云使出了她的杀手锏,她睁大水灵灵的双眸望着祁路,葱白修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用极尽娇柔的声音说“路哥哥那么厉害,陪云儿过去看看好不好”

    祁路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龚云思考半晌,一点都没往别处想。最后把心一横,说道“好吧,不过不管遇到什么事,一炷香之内必须回来。”

    龚云欢呼一声,立即调回正常模式,心里暗暗给祁路下了有史以来最犀利的定义这个天然呆

    与此同时,祁路也在内心默默哀叹做决定什么的最麻烦了,还是什么都听融表哥最好唔,想他了。

    这点河流宽度对祁路来说没什么,但对龚云而言有些勉强。两人把马系在岸边,祁路扯下一段结实的树藤,把一端绑在树上,然后助跑一段纵身跃起,轻轻巧巧落在对岸,再把树藤的另一端系上,回身对龚云招手。

    龚云的功夫底子不错,借助这跟树藤桥巍巍颤颤走过来。快临到岸边时忽然没控制好平衡,身体左摇右摆就要摔倒,祁路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一把拽过来。龚云不防备,一头扎进他怀里。

    少年清清爽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单衣还能听到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敲开自己的心房。

    这一瞬间似乎体验到娘亲怀里的感觉,少年不太宽阔的肩膀像娘亲一样为她挡风庇雨,驱散危险和恐慌,还回安定与舒心。

    可是这个天然呆立马按住她的双肩把她撑开,在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中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一遍,然后自言自语道“好的,没有受伤。”

    也许这就是他关心人的方式龚云泪流满面地想。

    两人一前一后往树林深处走。这个岛真的很漂亮,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有些怪异。按理说,密林之中是罕有芳草和鲜花的,因为茂密的树木会夺走地面的阳光,使花草无法生存。但这片林子里却花草繁茂,还有蝴蝶在到处翩翩飞舞。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吝啬地渗出来,凭借这一星半点光线,百花竞相怒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走了大约有五里路,前方豁然开朗。没有高耸的树木,目之所及是成片浩瀚的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肆意展现它们的美丽和芬芳,这种花天一线的壮阔之景令人瞬间忘却所有喜怒哀乐,眼里心里只能容下繁花的姿态。

    祁路和龚云被深深震撼了,特别是龚云。所谓置身于花的海洋原来竟是这般感觉,仿佛自己成了天地间最美最幸福的女人,令这些骄傲的花朵密密围绕着她,紧紧簇拥住她。

    她张开双臂在花海中奔跑,快乐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不远处有一丛雪白的花朵,在颜色鲜艳的百花丛中尤其明显。龚云看到这抹干干净净的白,心一下被染得温柔下来。她疾步跑过去,想仔细到跟前去欣赏它们。

    祁路老远看见那块白花,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欲要阻止龚云已经来不及了。

    白色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大幅度动起来。龚云立刻停下脚步,正好跟这只巨型白虎的碧眸望了个对视。

    一人一兽同时愣了愣。随即白虎一声咆哮刺破苍穹,惊飞了树林中成群的鸟儿,巨吼声中还夹杂着龚云的尖叫。

    白虎一跃而起,朝龚云猛扑过来。姑娘被此情此景吓呆了,怔怔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眼睁睁看着血盆大口朝自己兜头罩下来,锋利的虎牙几乎凑到了眼前。

    忽闻一声大喝,风从耳边擦过,一只拳头迎上白虎的鼻梁。龚云清晰地看到它的脸瞬间塌陷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硕大的白虎像破布袋一样被抛到半空中,砸在远远的地上,撵出一长条花泥。

    她的手臂被紧紧钳住,祁路拽住她飞快地往回跑,忘记了这姑娘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等他觉察到被抓住的那只手用力扯动自己时,龚云已经一步也走不动了。直觉告诉祁路,越美丽的地方一般越危险,所以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他索性拦腰抱起龚云继续飞奔。

    祁融与他俩在这个奇怪的林子里相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公主抱的情景。

    一股无名火“轰”的一声从肚子里直窜上头顶,满脑子重复着“回去收拾你回去收拾你回去收拾你”的碎碎念。

    没等祁路反应过来,他劈手抢过龚云背在自己身上,对祁路喝道“你走前面”便跟他一起往回跑。

    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分隔两岸的护岛河,跨河的树藤已经不见。感觉到背上的公主捏了捏他的肩膀,祁融不带语气地说“看到马和树藤我就知道你们过河了,被其他人看到有危险,我就把树藤扔河里了。”话音未落他跟在祁路身后纵身一跃,背着龚云稳稳地跳到对岸。

    三匹马被祁融藏在不远处的巨石后面。三人骑马远离河流一段距离之后,龚云才刚刚从余悸中缓过神来。

    祁融仍然心怀不满,问话语气也颇带责备“你们怎么跑圣岛上去了”

    龚云低着头委屈地说“我一时好奇,以为那里是御花园。”

    祁融扶额“你们刚刚跑那么快,发生了什么事”

    祁路答“我好像把那只白毛虎打死了。”

    祁融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喘稳气,无力又无奈地说“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凌国的镇国神兽啊你就三两下让它断气了”

    祁路认真地纠正“不是三两下,是一拳头。”

    祁融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龚云羞红了脸“路公子为了救我必不得已,请祁世子不要责罚他。”

    祁融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一个时辰不到这两人的关系就非比从前,又是公子又是抱抱,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还不要责罚,你当我祁融吃素的吗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展现出祁当家的大度和魄力。祁融憋住冲上喉头的浓浓醋意,挤出一个相当扭曲的笑容“公主自然比畜生重要得多,小路选得很对,我怎么会责罚他呢”

    龚云狠狠剐了他一眼。

    祁路这时候才把握住这件事的重点“镇国神兽怪不得养在那种奇怪的地方,我把它打死会不会有问题”

    祁融真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

    偏偏龚云认真的点点头,学着祁路的语气说“我们三个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打死的吧”

    面对两双相似幼稚的目光,祁融泄气,现在只能这么侥幸地认为了。

    三人各自整理好凌乱的着装,互相看看没有什么破绽,便由祁融带领回到最初分开的林间空地。

    过了一会儿,三位皇子陆陆续续归来。

    按照规则,龚云一一清点他们的猎物。

    大皇子原旭容的马侧挂满了各种动物,大多体型较小,有些在昏睡,有些被绑住了某些部位,正在拼命挣扎。所有动物都没有见血,是被原旭容打昏之后捉来的。

    二皇子原旭睿捧出一捆毛,什么颜色质地都有。他打一种动物收一撮毛就放了它,不带重样的。

    三皇子原旭烈那边,稍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龚云站得老远看着原旭烈打开袋子,里面满满的全是动物耳朵,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原旭烈义正言辞道“猎场如战场,被我打到说明技艺不精,不吃点教训以后还会死在别人手下。”他挠了挠头,“好吧。不伤性命又能证明自己成果的方法,我只想到这个。”

    五人齐齐将视线转向祁融。祁融两手一摊道“我打到二十种三十只动物,没有证据,信不信由你们。”

    龚云清点了大家的猎物数,种类原旭晨最多,数量原旭烈最多,若种数一起算,原旭容最丰富。最终,龚云判定祁融获胜。

    “为什么”皇子们不服气道。

    “因为他的种类和数目最多啊。”龚云答。

    “口说无凭”

    “决定权在本公主手上,本公主信他”

    祁融被皇子们的眼刀剐得体无完肤,深感女人惹不起。

    事后祁融向龚云讨要奖励,龚云漫不经心地说“把我嫁妆里的玉如意给你吧。”

    祁融点头称好,等了很久还不见东西,再去问龚云时她答复道“我给你玉如意了啊,信不信由你。”

    祁融再次告诫自己今后离这女人远点。

    这场狩猎比赛就这样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地结束了。

    事后祁融还是把花岛白虎之死告诉了原旭晨。原旭晨听后很平静,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天意。

    祁融并未十分理解,他体味着可能是让他们无需担心的意思。

    待数十年后沧海桑田,已身为帝王的祁融追忆起战乱的序幕时,想起原旭晨当初说的这两个字,忽然百感交集。这其中的意味,直到他经历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才渐渐懂得。那个人在那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上新晋榜了,吾内牛满面

    、第20章 罚人自罚

    当天夜晚,祁融遵守对自己的承诺,好好地“奖赏”了祁路一番。

    自从夏季以来,两人欢爱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祁融下定决心不管祁路怎样看待他,他都同刚开始那般专心待他。但心底有了不安定的因素,情事就不如以前一样酣畅淋漓。敏感的祁路发现祁融有时会心不在焉,也渐渐学着用更丰富的体态反应或者话语去吸引他的注意,回应他讨好他,让他开心。

    然而身在迷雾之中的初恋者仍旧不能肯定爱人的心思,他总觉得祁路的迎合仅仅是因为他把他当恩人、主人,像忠犬护主那般容忍他的所有喜怒哀乐、赏罚折腾。他也曾经在情事过后冷静地问祁路对他的看法,而祁路依然一副理所当然不知他所云地回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最重要,自然是最重要的。但这个重要是兄长之于弟弟,还是爱人之于爱人,就不得而知了。

    祁融纠结了很久依旧无果,索性得过且过,大不了自欺欺人。

    目前所有的交欢都是祁融提出的,只要次数不多不太频繁,祁路就不会拒绝。这天晚上,祁融第一次在没有经得祁路同意的情况下把他拖上床扒光了衣服。他压了一天的妒火已经烧光了理智,再也不管不顾,草草拿两根手指开拓一下祁路的后穴,便一鼓作气将下身的坚挺刺入深处。

    温暖干涩的内壁绞咬着触感最密集的部位,以那一块为中心,销魂蚀骨的感觉如细密蛛丝般发散蔓延至全身,祁融眯着眼睛发出一声沙哑的叹息,似要把下腹欲仙欲死的气息通过这声叹息一直推上眉顶。他激爽得指尖都在颤抖。

    祁路闷哼一声,手指脚趾都蜷成了一团。没有得到充分扩张的地方要塞进这么个庞然大物太过勉强,本能又使他在一刹那缩紧全身肌肉用以自卫,连着穴壁收缩得更窄,而因此由于硬物强行撑开和急速摩擦带来的痛感更加深刻。他凭经验意识到后穴口被撕破了,内壁应该有不少创口,连着整片嫩肉火辣辣地犯疼。

    但他习惯性地没有叫疼,因为这点程度尚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从他记事起就有一个奇怪的认知,喊多了疼的人死得比较快,也不知道这个认知是不是从血脉里带来的。

    总之祁路就是咬着牙憋着。他感觉到了祁融的怒意,也隐约知道这怒意的来源,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祁融怎么冲撞怎么咬噬他的脖子他的背都不理他,不呻吟不求饶也不回应,就是不理他。

    但祁融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主,特别当他理智濒临崩溃的时候,内心的暗黑程度会飙升到一个巅峰。祁路体内的舒爽感已经让他跨越最后一道清醒栅栏,他以肉为席,深深沉醉于这片欲海之中。

    后穴伤口渗出的血液逐渐润滑了整条甬道,也让祁融的进入抽出变得更加畅通无阻。他每一下都重重推到最深处,目标又恰恰是祁路最敏感的地方,几乎要把全身的力道都加注在这一点上。几次下来,祁路再也受不住,没收住一声呻吟漏出口,引得身上的家伙更加兴奋卖力地抽插,便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没过一会儿,两人双双进入状态。内室春光旖旎,喘息和呻吟此起彼伏,几个月的配合成果立竿见影。沉迷于性事中的祁路是性感而多情的,不似平日里淡薄寡欲的模样,妖冶诱人堪比宜春院最红牌的姑娘。什么隐忍什么漠然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的脸上映射着最真实的感受,双眼蒙覆水雾,勾魂而迷离。

    祁融一边运动,一边动嘴细细餐品身下的秀色。他由开始的吮咬转为啃噬,从祁路的脸逐渐向下,在脖颈侧辗转舔舐,然后兀然一口咬下,留下两排红牙印,引出祁路“嗷”的一声魅叫。随后他舔掉渗出的一点点血珠,继续往下,在背侧蝴蝶骨留连一阵,侵上平坦肉质匀称的背部。他微眯着眼,拿脸颊蹭着光滑细致的脊背,半晌之后又不满足于后面,便就着相连的姿势,硬生生把祁路翻过来,引得他惊呼一声,内壁迅速收缩,生生把祁融夹泄在侧身的时候。

    祁融对于意料之外的草率结尾非常不满意。休息一阵后再度蓄势而发。床上的震动纠缠直持续到天际微亮时分,似乎要一次性把之前的不满足全部补上。末处祁路的讨饶声已变得有如小猫哀叫般几不可闻,祁融泄完最后一次也立即沉沉睡去,

    两人都是在正午时分被饿醒的。祁路迷迷糊糊睁开眼,微微动了动身子。肢体感觉逐渐回归,酸水从每一块骨头里一点点往外渗,特别是腰部,又酸又疼,好像被无数小虫子钻到骨头里啃噬着,非常不舒服。他呻吟一声,企图调整姿势缓解不适感,却忽然停住,发觉到另一种感觉。

    这时候祁融的神智也回归了。他正好跟扭过头的祁路望了个对视,尴尬地抽抽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俩侧身叠在一起,祁融的下身仍旧保持前夜临睡前的姿势,深深埋入祁路体内。大正午刚醒来这么一动,活力无限的兄弟又振奋了。

    祁融踟蹰片刻,立马做出决定,迅速将兄弟从温柔乡里拔了出来。然后他蹦起身,顺手扫过一件外衣穿上,不敢回头地跑出去了。

    祁路往侧边一倒趴在床上,四肢贴床挺了挺腰,听到脊椎“喀拉喀拉”响个不停,感觉自己的后穴一时半会儿是合不拢了。

    稍过片刻祁融蹑手蹑脚溜回来,往床上趴着人瞅一眼,恰好迎上祁路盯着他的一只眼睛。眼里清明淡薄,看不出任何神色。祁融的心头泛起酸涩,他宁可他喊疼,骂自己混蛋,至少说明他在意他,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不甚在意的态度,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避开目光咳嗽一声,把手中捧着的碗往前凑。

    “我刚刚下了碗面条,你先垫垫,一会儿整理完我们再去吃好的。”

    祁路一咕噜爬起来,往那碗里一瞅,清水面条上边飘着几片青菜叶子,卖相看来挺周正。

    面对祁路怪异的眼神,祁融略带尴尬地说“我前不久学的,想着应急的时候派派用场。我尝过,可以下咽,你要不要试试”

    祁路接过碗,毫不犹豫地下筷,没几口就把它吃完了。抬头对上祁融期待的眼神,回想一下道“吃太快没尝出味道。”

    祁融的五官都垮下来。

    祁路接着说“现在我感觉好一些了。”

    祁融整个人开始往上扬。

    收了碗筷,祁融打来热水帮祁路洗澡。祁路浸在水里,感觉温暖的水流渗进皮肤冲淡骨头缝里的酸水,舒服地轻轻叹息一声。

    祁融憋住气,心中默念佛家禅言,平息住邪火,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地拿毛巾擦过祁路身上每一个地方。

    积了一夜的汗水和结块的精液溶于水中,底下白嫩的皮肤上随处可见斑驳红痕,特别是颈侧两排牙印,格外清晰,伤口较深的地方已经结痂,深红的两条,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昨晚的激烈。

    祁融转开眼,专心处理祁路的下身。随着两指轻轻撑开穴口,里头白浊的液体缓缓淌到水里。祁融将手指探进去,能明显感受到与水流触感不同的粘腻。他将自己留下的东西一点点往外拨,一边轻轻按揉内壁,将粘附在壁上的带下来。

    他闭着眼不去看祁路,却能清晰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偶尔有一两声细微的呻吟溢出,带着隐忍的痛楚。他专心致志地做着,让内心的惭愧和懊悔盖过这一幕的诱惑和yin靡。

    换了好几次水才清理干净祁路全身。祁融把他掖干了抱到床上趴着,拿出药膏,分开他的tun瓣查看。穴口外侧的裂口被洗去积攒的血块和精液,红艳艳地盈着血水,附近都红肿起来,看着就觉得疼。祁融轻轻吻了吻他的蝴蝶骨,带着内疚和安慰的意味。他指下尽量柔和地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穴口周围,然后伸进小穴中,将药一点点往里抹。

    刚开始抽出来的手指上还带有红红的血丝,祁融揪着心把小半罐药膏全抹上了穴壁,一边不忘亲吻祁路的眉眼颈背安抚他,直到祁路皱着眉头轻推他,羞赧地表示穴道都快被药膏糊住了,祁融才尴尬地罢手。

    祁路已经平静下来,看来伤口已不太痛了。祁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腰部轻捏,见他闭着眼没有做声,就当不反对,继续不轻不重地捏着。

    大少爷从小到大没这么耐心伺候过别人,现在这样也算是在祁路这棵树上吊死了,偏偏运气颇佳吊了棵铁树,心里头不爽的时候出气倒是顺利,结果气消了人家还没表现得怎么样,自己的心先哗啦啦碎了一地。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啊。祁融认栽。

    过了好半晌祁路都没有反应,祁融抬眼望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小巧的鼻翼有节奏地煽合着,颊上飞红,好像上了一层胭脂。祁融忍不住内心痒痒,伸手轻拂他额上散乱的头发,指尖传来的温度却有些不寻常。

    祁融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把掌心贴在祁路的额头,发现他发起了低烧。

    这事儿就有些不太好办了。祁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唯一一次发烧的前科是小时候吃不到生肉,饿昏了把头撞在床脚破了个大口子那回。当时血流不止又发起高烧,把向来不当他一回事的祁融也吓到了,灌了好多药都不见好转,差点以为他挺不过去。祁融后来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了各种奇葩的方法,甚至给他塞了整整半天的生牛肉,两天后祁路退烧。烧一退,伤口的愈合速度就很快,再两天就如以往般神龙活虎了。

    祁融至今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拯救了烧得奄奄一息的小祁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发烧是祁路小强体质的致命弱点,而且灌生牛肉的办法,如今是行不通了。

    祁路的热度还不是很高,但祁融很紧张,这让他的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他想吃点东西增加体力总是没有错的,于是轻轻摇醒祁路,让他起来去吃饭。

    祁路迷蒙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目无焦距地往祁融脸上停了一会儿,嘴里呢喃着“不饿,困。”便又闭上眼。

    祁融着急得像一把火在烧燎心尖儿。他搅来冷水浸过的毛巾覆在祁路额头,然后跑去御药堂开了退烧方子抓药熬好,放温了叫醒祁路给他喂下去,又搬出冬天盖的厚棉被裹住祁路让他捂汗,结果折腾了一整天,祁路的体温反倒有飙高的趋势。

    祁融一边悔青了肠子,一边焦头烂额地翻书查找其它方法。他之前就听说男子欢好时若不注意,受伤没有及时清理很容易腹泻或发烧,但一直以来祁路的表现都与书上的条条框框格格不入,所以祁融早把那些谨记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回想起来,才懂得凡事不能不听前人的教诲。

    夜里祁融头昏眼花地站起来差点跌倒,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有吃饭。祁路仍然发着烧,自己若倒下他就更危险了。但是三更半夜不好去御食堂找吃的,离祁路太远他也不放心。于是祁融去府里的小厨间,拣了点剩下的食材自己下面吃。

    吃面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不如做些合祁路口味的营养饭菜逼他吃下去,反正自己什么方法都尝试过均无效,说不定最奇怪的一种反倒是正解。

    他觉得御食堂的餐点太过油腻,便眼巴巴熬到天际微亮,锁上门跑到庆安街头的菜场上自己选了大堆新鲜肉菜,回府里照着食谱上的要求一步一步做下来。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往往不太乐观,甚至看不出原型是什么,他便倒了做第二次。期间不忘隔三差五回房去看看祁路的情况,为他换块毛巾喂药喝水。

    这么又折腾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总算摆开了一桌小菜。祁融把祁路挖起来,把他裹在毯子里抱到餐桌前,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祁路的双眼对了半天焦才看清楚眼前的菜,他愣愣地注视它们半晌,错愕地抬头,看见祁融汗渍斑驳的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还有从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如今不乏烫点割痕,眼睛忽然又模糊起来。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捧起碗一筷子一筷子夹过去,异常缓慢地把所有菜全部吃完,然后对祁融绽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很好吃。”

    事实上因为发烧,他除了苦味什么也尝不出来。

    祁融扯出两天来第一个微笑,他摸了摸他的头,擦净他的嘴,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他抱回床上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早,祁路就退烧了,祁融硬叫他在床上多躺了半天,下床的时候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

    经此一役,祁融禁了自己一星期的欲,原本打算禁十天以示自惩,但在第八天的时候碰上祁路关心地询问身体状况,他的决心立即被狗吃了。

    同时祁融也跻身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庭主夫,烧菜水平在祁路的表扬下一路飙升,令口味挑剔的赫大财主也青睐有加,一得空就拉家带口来蹭饭吃。祁融在驱赶无果的情况下,逼赫钰签下买菜契,从此祁家兄弟借伙食费的名义,每月从赫钰那儿敲来一大笔零花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这文冷得够可以,每天偷闲写个三千字左右,15天更新至58516字,点击112,评论0,收藏2,可以给其他文友做励志教材了。

    但我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不去打广告,纯粹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也圆一个长久以来的梦想。

    我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个性又慢热,以前六万字的文到中间才被看出一点明堂,现在这样也可以理解,姑且聊以自慰。若不是在构思大纲时有被剧情后来的发展感慨过,热血过,伤心过,若没有对笔下人物的感情,想亲眼看看他们经历的细节,我也不会开这个坑,坚持写下去。

    尽管如此,之所以发到晋江而不是写在笔记本里,也是希望能得到鼓励和指点。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写了个不吸引人的开头,但还是希望能有人能陪我一起让过程和结局精彩一点。大驾光临寒舍的姑娘们,若肯牺牲一点点时间指摘一二,吾辈将非常感谢。

    鞠躬

    、第21章 婚礼告白

    祁路痊愈得非常是时候,正好赶上赫钰大婚。

    祁家兄弟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皇宫。他们顺着人流穿过一扇扇门,不需要问路,只要朝着人最多的地方去就行。中心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一簇一簇站着聊天,阵营分明。

    祁路难得进一次皇宫,祁融便带着他漫无目的地在宽阔的广场四周走来走去。经过一道偏门门洞时,祁融忽然看到阴影处有一抹粉红色的影子,他立马拉住祁路阻止他过去,可惜那个影子已经看到他们了。

    龚云从门洞下走出来,她梳着抛家髻,发上插满琳琅满目的饰物,身穿一套金丝织锦礼服,群上大朵牡丹绽得灿烂。她朝他们款款一笑,嘴角拉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不露齿,让人感觉到她的笑意,却不敢与她过于亲近。整个人的感觉和气质与猎场出游那天截然不同。祁路愣了愣,忽然意识到龚云是个公主。

    祁融点头问好“雁公主。”

    龚云款款作揖“留世子好,路公子好。”

    祁路看看祁融,又看看龚云,道“公主好。”

    龚云微微掉下来的嘴角显示了她的失望,祁融在内心得意地笑。

    祁融问道“雁公主在那里做什么”

    龚云答“天气太热,凌国的公子们又太热情,本公主闷得慌,去门洞里避避暑。二位世子要不要一起过来”

    祁融婉拒。正想拉着祁路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阿融,小路,你们怎么在这里雁公主也在。”

    这下彻底逃不掉了。四人一起躲到门洞下聊天乘凉,等待婚礼开始。期间原旭晨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在祁融和龚云之间游来游去,祁融暗想这乌龙大了。

    赫钰的婚礼非常隆重,算是本任凌皇在位以来为世子办得最隆重的一场。男方是九州大陆上最富裕的商国的长子,女方则是二霸之一凌国皇帝的爱女。皇宫大门为所有官宦国戚敞开,出动整个皇家亲卫队护场。婚礼仪式的繁复程度和用品的奢侈几乎赶上皇帝大婚。没有一个国家不知道,就在今天,商国世子要跟凌国公主结为夫妻。

    由此可知,那位将要嫁作他人妇的玉儿姑娘曾经是多么幸运。

    赫钰自出现在众人眼前开始就在走神,面对那么大场面那么多达官贵人,面临人间四大乐事之一,他丝毫不在状态。

    他的目光仔细扫过围观的人群,企图在一片眉飞色舞中找到一张格格不入的脸,可能是怨恨,可能是后悔,可能是失望。只要让他抓住这一眼,他就会

    他就会什么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来。他没办法放弃他的父王他的国,他甚至有一丝庆幸玉儿的退缩,如果她坚持要当正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他仍抱着一丝侥幸,他想看她最后一眼,在他的婚礼上,知道她是在意他的,会为了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而伤心。

    “不要找了,她怎么可能来呢”祁融低声自语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他瞥到身侧的祁路,这孩子仰望着高高台阶上一身艳丽喜服的赫钰,默默蹙着眉,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他的难过,与周围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

    祁融心一惊,没经任何思考就握住了他的手。

    祁路扭过头来看他。

    祁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就是不想让他用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看别人,即使他只是对好友的同情。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祁融认真地说“我不会的。我不会成为赫钰,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放弃我。”

    他感觉手被祁路握紧了,从相连的地方传来驱散哀伤的暖流。

    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仪式开始后他便收回目光,注视他该注视的人。整个流程已事先练得很熟。冗长的仪式最后,赫钰用纯金秤杆挑起五公主的红盖头,忽然愣了愣。他望着她美丽的面容和两颊的泪痕呆滞了很久。

    五公主羞赧地低下头,用手中的红绢掩住嘴角的笑容,眼角还在泛出晶莹的泪珠。她细声细气地说“抱歉,夫君,我太激动了。”

    赫钰轻轻摇头“夫人不必在意。我也是。”

    礼毕五公主被送去洞房,赫钰则留下来招待来宾。敬到祁融这一桌时,赫钰已经微醉。他飞红着脸举杯邀祁融和祁路道“好兄弟,谢谢你们。”说罢自己先一饮而尽。

    祁融拍拍他的肩道“恭喜你,你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祁路认真地说“五公主很爱你,好好待她吧。”

    赫钰重重地点头。

    婚礼结束之后,原旭晨要去军机处议事,便先行一步。祁融祁路和龚云沿着小道一起向宫门漫步而去。雁公主是凌国的贵宾,府邸被安排在皇宫内部,没有皇上允许不能私自出宫。现在他们已经经过去公主府的路,正朝背离的方向前行。

    “烈日炎热,公主还是回府休息吧。我和小路知道怎么走。”

    龚云摇摇头“不碍事,我送你们到门口。”

    祁融的左眼皮突然跳了跳,总觉得这女人又该给他找麻烦了。

    果不其然,三人快走到宫门口时,龚云忽然停下脚步。

    “路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可否借一步”

    祁路看看祁融,后者顶着一张冰霜脸一言不发。祁路略一思考,对祁融说“融表哥在这里稍等我下。”

    祁融微微挑眉,还是点点头。

    祁路跟在龚云身后钻进一旁的景观林。走过一段距离,祁路叫住她道“云姑娘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吧,附近没有人。”

    龚云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祁路。

    两人一动不动对视片刻,最终龚云的两腮开始泛红,她低下目光,声音异常柔和地说“路公子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祁路感到很奇怪,他照实回答“云姑娘很漂亮,心也很善。”

    龚云的脸更红,头垂得更低“较路公子认识的女孩如何”

    “我只跟你一个人熟。”

    刘海和鬓发挡住了龚云的脸,她的声音低低传来“既然如此,你愿意娶我吗”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系在你身上了。商世子大婚时我就在想,有一天我也会像五公主那样盖上红盖头,我希望为我挑起它的人是你。”

    她抬起头深情注视祁路的眼睛,眼里的光芒让他不敢直视。

    “我我不是皇子。”祁路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不在意,我会同父皇联系,他会帮忙安排。再不济我不联姻了,用其他方式补偿凌国。”

    祁路摇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龚云道“我会让它变得简单,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娶我”

    祁路直视龚云,看着她羞涩未过一脸紧张而期待的神情。让一位公主来表白,这是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龚云真的很好,令他感觉很舒服,就像赫钰。

    因此,祁路坚定地摇头。

    龚云垂下头不说话,身子微微颤抖着,楚楚可怜。祁路也挠心挠肺的,他深知自己嘴笨,万一一安慰把人家伤得更深就完了,只能杵在原地干着急。

    许久龚云忽然深吸一口气仰高头,似乎想把委屈伤心一股脑儿倒回肚里。她努力眨眨眼,憋住盈在眼眶中的泪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懂了,路公子请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祁路点点头“云姑娘自己小心。”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也不说对不起,因为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一滴泪划破龚云精致的妆容“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笨蛋呢”

    祁路的任何事都瞒不了祁融,因为只要祁融想知道,祁路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他。

    祁融第一次这么深切地感觉到压力。他亲了亲祁路以示表扬,心里的石头却搁上了。

    这天夜里他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天一亮他便拉着祁路去原旭晨府上拜访。

    原旭晨听完祁融的诉说,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对,如果雁公主放弃小路,势必在我们这些皇子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夫君。无论哪位皇子娶到她,都暗示着他将是下任储君。与雁国联姻非同小可,父皇心里一定早有了合适人选。原本小路若答应公主,说不定还有周旋余地,但现在既已婉拒,只能全凭父皇的意思了。”

    祁路怔了怔,踟蹰地说“我觉得骗她不大好。”

    原旭晨微微一笑道“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个变数,没想到公主会喜欢上你。现在只是走回原路罢了。”

    祁融说“那为什么皇上不一开始就为公主指定夫婿呢”

    “大概他想看看自己儿子的能耐吧,不靠他的帮助,到底谁能打动公主的心。”原旭晨无奈道,“公主果然慧眼识贤婿啊。”

    “贤婿”祁融挑挑眉,撞上祁路无辜的眼神,伸出魔爪狠狠蹂躏他的脑袋。

    “你觉得皇上心中的理想人选是谁”

    原旭晨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大皇兄吧。”

    “不是你吗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妻子都有一打了。”

    “他们都空着正妻的位置,就等着这么一位公主来坐。”

    “你也别灰心,近年来皇上对你赏识了很多。”

    “这跟赏识没有关系。”原旭晨笑道,“他们是家养的,我是野生的,我争得再多都不是亲的。”

    、第22章 被迫订婚

    意料之外的事是,没过几天祁融被皇帝传进宫。他原以为皇帝这阵子正忙雁公主的事没空搭理他,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所以说,乐得太轻松往往会遭报应。

    祁路没有被召见,只能在府里等他。

    祁融一去去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祁路去应门,看到祁融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外。

    祁融捧着祁路端来的茶,盯着水面漂浮的叶子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订婚了。”

    祁路手一抖,茶水洒出一些到桌上。他沉默半晌,问道“跟谁”

    “雁公主。”

    祁路蹙眉,注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祁融的眼睛依旧盯着茶面不曾游离。

    “为什么是你”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公主放不下你。”

    祁路摇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

    祁融兀然抬起头,祁路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冰冷的眼神“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为了绑住你而委身于我你凭什么那么了解她”祁融捏住祁路的双臂,掐得死死的,“你那么了解她,你那么了解所有人,怎么就唯独不了解我”

    祁路看着跟前的祁融因激动而扭曲了原本俊俏的五官,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片刻,转开视线低声道“因为我不敢看穿你的眼睛。”

    祁融怔住了。

    “我可以大胆去看所有人,

    唯独不敢注视你太久。

    你看我的眼神太过热切,

    荡漾了我的心扉,

    迷糊了我的视线。”

    祁融想起那次去宜春院时,一个落魄的男子站在楼外高声对不知哪扇窗户半念半唱的诗词,当时他觉得整个场景就像一幅闹剧,现在那首蹩脚的诗歌忽然映现在他耳畔,让他感觉似乎听到了天籁。

    他紧紧抱住祁路喃喃道“我可以认为你只在乎我吗”

    祁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就只在乎你。”

    所以说,跟祁路吵架是吵不起来的,效果就像一把火丢到一堆冰里一样,那顶多只是祁融的一厢情愿。

    两人,或者说祁融平静下来,继续分析这件事。

    “照你说,雁公主不是为了你而嫁我,而我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肯定她不喜欢我,那么只可能是由于她不能嫁皇子。”

    “不能嫁皇子她不是应当嫁给皇子吗”

    “不。十几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雁国大皇子来凌国拜访时,看上了我姐姐,最后凌皇把我姐姐许配给了雁皇子。”

    “雁国大皇子看中了几位姑娘”

    “自然只有我姐姐一位。”

    “我听雁公主说起过这事,她说她哥哥看中的是位公主。”

    “没错,因为联姻之事,凌皇把我姐姐认作干女儿,由郡主升为了公主。”

    “姐姐不是留国人吗凌皇可以随便做主”

    祁融苦笑“我们留国弱小,还不是凡事凌皇说了算不过凌皇还算厚道,免了我国十年的税,还派来不少学者传授农耕和经商技巧。关键是,姐姐接受了凌皇的安排。”祁融叹息,“雁国为什么总看上我们家的人呢”

    两人沉默片刻。

    祁路戳了戳祁融,踟蹰道“你非得娶她不可吗”

    祁融“噗嗤”一声笑出来,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你怎么想”

    “公主是个好人,跟你很配。”祁融蹙了蹙眉,祁路继续说,“但是一想到你要娶她,我就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祁融索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他亲了亲祁路的唇角,道“你总这么坦诚就好了。”

    祁路反驳“我一直都很坦诚。”

    “我不会娶她的。”祁融说,“我只是个小国世子,没有赫钰那么大负担,我不介意大闹婚场尽失颜面,但皇上介意。”

    祁路侧头注视祁融的脸,顿觉现在的他无比迷人。

    “你夫君我俊不俊”祁融不正经地拿唇蹭蹭他的颈项,祁路没防备兀然呻吟出声,销魂的声线顺带把祁融激得下身一颤,“皇上口口声声强调的都是订婚,决口不提以后的事,我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反正我死也不会结这些事都是浮云及时行乐才是关键”

    说到后来祁融已经语无伦次了。他的下身雄赳赳地盯着祁路的屁股,祁路越坐立不安,这家伙越兴奋。他索性就着抱坐的姿势,解开祁路的腰带,把手伸进亵裤里,沿着股线轻轻柔柔滑下去,在穴口徘徊了好一阵,直到祁路全身酥软地靠进他怀里,他才忽然将手指塞进穴道,细细心心地开始前戏。

    开拓得差不多时,祁融把祁路的长裤连同亵裤推下一点点,只到露出后穴的位置。然后吸了口气,托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蓄势待发的下身上。

    两人就这样在星辰刚刚升起之时,大开着房门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交合。面对空无一人的院子,院子里大树上归巢的鸟儿,以及曾经三天两头被赫钰踹开的不结实的大门,状似衣冠整整地做着不断上下颠簸的禽兽运动。

    非常刺激,非常满足,非常享受。

    第二天,凌皇昭告天下,留世子祁融与雁公主龚云情投意合,预结连理,订婚仪式选在一个月后的吉日举行。

    为了方便两人联络感情,皇帝特令祁融和祁路搬到公主府的贵宾房去住。祁融不答应,这日与祁路出门买菜回来,他竟发现自己府上的家当全被搬空了

    龚云亲自到府邸大门口迎接她的未来夫君。祁融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旁边跟着手提一大袋食材的祁路。龚云款款作揖,妆容精致的脸上绽出倾城的笑容“夫君,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

    礼毕她拿出一柄书生扇,“刷”的一下甩开,不紧不慢地扇着。

    上面熟悉的劲松巍山图刺瞎了祁融的眼。

    自此,祁家两兄弟在公主府住下,开始了日日遭受龚云纠缠的生活。

    公主府的待遇相较于留王府好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有两个很大的不便。之一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不像留王府那样,出门走上几条街就到了熙熙攘攘的庆安主街,想买什么就有什么;不便之二就是下人太多,规矩太多。祁融和祁路刚来的时候穿得随随便便,有一次被管事错当成消极怠工的下人,一顿训斥之后看完好戏的龚云从墙边偶然路过,开口一声“夫君”,把管家吓得就地横倒。

    从此两人那些不上台面的衣服统统被没收,在祁路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只留下自己那套青衣和祁融的嫁衣。平日里在公主府穿的家居服也要比曾经的衣服奢华很多。在第一次看到祁路穿这种衣服时,祁融眼前一亮,从此爱上给祁路换衣服。一有时间便拉他到自己内室,让他一套一套试过去,穿上脱下,再穿上、再脱下。期间小动作不断,豆腐吃不停,经过一段时间刻苦操练,祁融终于练就一手炉火纯青的换衣指法,极尽挑逗无下限。

    这种下流习惯的养成也不能全怪祁融,他实在是禁欲太久没办法。心上人天天在自己跟前晃,眼冒精光口水滴答却不能啃上去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公主府不能随便撤走下人,白天的时候龚云跟得紧,晚上也没法跟祁路同床共枕,动静稍大点就会有下人询问,简直连偷香的机会都要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也难怪乎他想出各种奇葩方式来解馋。

    在公主府住了将近大半个月,祁路简直要被龚云的口味折磨疯了。一日三餐他们都会同龚云一起吃,龚云极爱吃甜,府里的厨子大多是她从雁国带来的,深知公主的口味,什么菜都煮得甜甜的。而祁路的吃饭习惯是从咸的熟肉开始的,所以他习惯了咸口味,偶尔吃一次甜食还行,天天吃顿顿吃令他闻道甜味都快吐了。这感觉比当初祁融灌他猪蹄好不了多少。

    他曾经亲自去厨房监督掌勺师傅,盯着他不准放糖,结果烧出来的椒盐鱼块还是带着甜味。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还是发现不了原因,祁路直怀疑公主府的厨房被糖诅咒了。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3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