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只是头有点疼。抱歉!吵到您了。萧晓筱善解人意的道歉,丝毫没有显露方才自己恶毒的心思。
头疼!?要不要让大夫瞧瞧?
不碍事的,谢谢相公!温柔婉约、进退得宜的一番回答。
伊少爷,您醒了吗?少爷已经在厅里等您们用早膳了。门外突然传来小天的声音。
跟少爷说我马上过去。
呃……晓筱?你也饿了吧,一同到大厅用膳吧!努力回想印象中的名字,伊治裴柔声询问佳人。
嗯。谢相公!萧晓筱话毕,欲起身时,眼前一黑,忽然感到晕眩,脚一软,身子差点倒下,幸好伊治裴即时抱住她软下的身躯。
唔……好晕……无意识地脱口而出。该死!她的头怎麽会又疼又晕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不让大夫看看啊?伊治裴满脸担忧。
不碍事的,一会儿就会没事的。看大夫干啥!这个是个勾引他的好机会呢!大夫一来,万一说没事儿,她岂不白白错失机会?如此想著,她人又更往伊治裴身上靠去,整个人一点缝隙也没有的黏在他身上。
我扶你到大厅吧!小心走……看她身体不适,伊治裴小心翼翼的搀扶她走向大厅。
◎◎◎
小女见过赋公子!进到大厅,见著赋天寰,萧晓筱微微欠身,不料又是一阵晕眩。
小心!伊治裴见状,连忙稳住萧晓筱,不料她却整个人倒过来,头也趁机枕在他肩上,两人的姿势好不暧昧。
快坐下用膳吧,伊治裴。赋天寰不理会萧晓筱,眼中只容得下伊人。
恩。晓……伊治裴转头,欲告诉萧晓筱,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两人没办法坐下吃饭,却不料这个动作,让自己的唇唰过萧晓筱的。
相公……萧晓筱故作羞涩状,娇滴滴地嗲声。
赋天寰见状,又忆起昨夜,自己在房外听到的一切。他猛地起身我不饿,你们用,我先出门了。
小赋……望著赋天寰越来越小的背影,伊治裴嗫道。小赋每天都会陪他吃早餐的,就算不饿,也都等自己吃完才一起出门的,为什麽今天却……伊治裴突然感到莫名的失落。
此後,伊治裴发现赋天寰似乎在躲他,只要他带著萧晓筱出现,赋天寰一定说有急事,匆忙丢下几句敷衍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伊治裴找不出赋天寰躲避他的原因,也没机会和他谈开,因为萧晓筱无时无刻都黏著自己,他总不能在萧晓筱面前和赋天寰大吵大闹吧!因此他与赋天寰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见到面也都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然後赋天寰就又有急事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就连萧晓筱跟他说话,他也恍恍惚惚,都一句都没听进去。
相公!相公!你有听到人家在说什麽吗?萧晓筱娇滴滴的嗲道,心里非常的不高兴。
这几天下来,她费尽心思的讨好、诱惑,小鬼不但不为所动,全然不搭理她,就连夫妻之间该做的那码事儿,他一次也没对她做过!起初看他嫩,是个生手,她也就不计较。
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麽回事,这小鬼根本就是个性无能。自己在他面前脱个精光,甚至还帮他舔那儿话,他都没半点反应,不是性无能是什麽!?哼!她可不想守活寡,不过,她也不想离开赋府,这里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说什麽都不想过回以前的生活……须臾,萧晓筱心中已有主意。
相公!您不是说您好久没出门谈生意了?之前以为这小鬼还有点用,才会整天黏著他。这几日她发现府里真正有权势的人是赋天寰,他根本什麽都不是。看来以後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
啊?出门?伊治裴终於回过神你之前不嚷著要我在家陪你?所以他才会这麽久都没去布庄呀!虽然伊治裴心底对这个新妻子没有什麽感情,但毕竟已将人家娶进门,伊治裴觉得自己有义务对她好一点,这是身为一名丈夫应当尽的本份。
哎呀!妾身已经想明白了。男人出外工作本就天经地义,之前害相公耽误了工作,都是我太不懂事了!萧晓筱跺了一下小脚,一副深明大义、诚心悔过的模样。
相公……您今儿个还是出去忙您的生意吧,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否则人家会愧疚的……臭小鬼!你不出去,我怎麽办事儿?只有你和赋天寰都不在府里,我才好办事儿啊。
嗯……好吧!既然你不介意,我就出门了?
呵……相公慢走。目送伊治裴离去的背影,萧晓筱不屑的嗤笑。如今碍事人的都不在,她终於可以给自个儿找找乐子。这几天一直陪著那个无趣的小鬼,她都快闷出病来了!
另一方面,好不容易得以离开赋府的伊治裴并没有立刻前往布庄。脱离萧晓筱的纠缠後,他脑海第一个想到的事就是找赋天寰问个明白。他要知道赋天寰为何突然躲著自己!?而可能知晓赋天寰行踪的,除了总管不作第二人想。
李总管,小赋今早出门可有跟你提到要去哪儿?在府邸绕了半圈的伊治裴,终於在厨房附近发现了李总管忙碌的身影。
啓禀伊少爷。少爷说他今天都会待在酒楼里谈生意,晚膳不回来用了。他还要小的转告您,让您和少夫人先行用膳!李总管恭恭敬敬地答道。
自从伊少爷与少夫人成亲後,自家主子待在府里的时间是愈来愈少,常常整日都见不著他的身影,往往都到大半夜才浑身酒味地从外面回来。他这个旁观者在一旁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除了整日都和少夫人寸步不离的伊少爷,府里有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打从伊少爷娶亲後,主子心情有多郁闷!
嗯。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语毕,伊治裴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哎!既然少爷不喜欢伊少爷成亲,为什麽还要一手策划这桩婚事呢?总管怎麽也无法理解自家少爷的思维。
嗯。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语毕,伊治裴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哎!既然少爷不喜欢伊少爷成亲,为什麽还要一手策划这桩婚事呢?总管怎麽也无法理解自家少爷的思维。
跟她做了那件事……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听到的一切,心痛的无法成眠。
哪件事啊?我们那晚没做什麽呀!伊治裴一头雾水。
既然如此,那女人为何发出哪种声音?还嗯嗯啊啊的说什麽好舒服!赋天寰如是问。
我哪知道她到底梦到什麽了!我才刚进门,就看见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整个床都被她占走了,我不能睡觉,不知道为什麽心情又很闷,就开始喝酒啦!谁知道喝到最後头痛得要命,正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下,她就开始鬼吼鬼叫的,害我都睡不著,实在是有够讨厌的!批哩啪啦讲了一大串,伊治裴很生气。一想到那天整晚头痛欲裂又不能睡的痛苦就火大。
那你为什麽嗯来嗯去的乱叫……还说什麽别……不要……
我酒醉头痛的要命,她一直吵,我头又更痛了,当然叫她别叫、不要吵嘛!我嗯来嗯去也是因为实在太痛了嘛,才忍不住就叫出声音的……
那你还大吼说什麽真的不行了!忍不住了!
本来就是嘛……她那麽吵!谁忍得住啊!?
那……那她怎麽会又突然安静下来?
那个……就是……她实在太吵了,我真的受不了,忍不住就顺手拿起花瓶……把…把她敲……敲昏了……伊治裴这段话,因为罪恶感而说得结结巴巴,让赋天寰听得颇为辛苦。
听见伊治裴并没有与其他人发生亲密关系,赋天寰心中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可爱纯洁的治裴没有让别人给玷污了!
若不是喜欢她,为何你那天早晨将她搂得那麽的紧,连一刻都舍不得放手。心一沉,赋天寰脸又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