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昌脸上被划上了好多的刀伤,看着那脸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他脸上还有些血在冒出,而有些已经结成了血块,季束心下不忍,闭上眼睛头侧到一旁。
“呵,小束说得对。”看到季束那模样融昌得心情似乎特别得愉快,“求死无门,古三乐是不会让他死掉的。”
“难不成古三乐与他也有仇?”安和低声问道。
“轰隆隆!”
还未听到回应,在他们对面的石壁上竟然上升出一道门,然后一个身影狼狈地滚了进来,而在他进来得那一刻,石门又轰隆隆地落了下来。
“古三乐!”他们吃惊地喊道!
战斗吧骚年!(上)
“古三乐!”他们吃惊地喊道!
古三乐先是一愣,然后镇定自若地整整凌乱的着装,嘲讽道“呦,又跑过来送死了?呵,被取走了燃殊竟然还能活,当初确实应该将你给斩杀了。”
“不好意思,真是让你失望了安和会被取走燃殊那是因为没留心而已,至于现在,你以为你有燃殊就很了不起吗?想斩杀安和真是做白日梦!”季束冷笑着回道,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和死时的模样到现在他还无法从脑中挥开。
安和倒也不在意,只是拍拍季束的头笑道“莫与他争口舌之斗,瞧他那狼狈的模样或者不需要我们出手。”
“唔,不出手?那我们干嘛去?”季束抬头状似天真的问道。
“对啊,我们干嘛去?”卷平真倒是真迷糊,他们来这不就是杀杀杀吗?放着古三乐在这不动手?
朝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能干嘛去,看到刚他出来的地方没?将那个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放进来,我们就好好地坐享其成就行了。”
卷平真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们这是看戏做黄雀呐。”
“卷毛加油,将那个狐头扭一扭就能打开来了。”季束轻笑,拍拍卷平真的肩。
“收到!”
“你们当我是死得!”古三乐脸上的笑意全无,一脸得冰渣渣发射出无数的杀气,对付眼前的这些他有黑雾,就算安和再厉害他也有把握将他们挫骨扬灰,但是这门一开,在那边的臭道士跑进来对他将会十分得不利,因为他那大绝招黑雾根本不能用!所以他坚决不能让他们将那门给破了。
安和指着身后,轻飘飘地说“卷平真,朝阳带小花退到最后面,好好保护着。”然后他回过头灿烂一笑,“给我助助威,别乱跑。”
“我自己躲着就行了,让他们帮你,人多力量大。”季束嘴角一抽,个中厉害他当然清楚,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自己找了个安全地角落,睁大眼睛躲着看戏。
“呵,人多力量大!你们就等着人多死尸多吧。”古三乐冷哼,完全将季束这个无灵力将不放在眼里,到最后直接一招就能秒了他,主要是眼前的安和他看不清实力,“你失去了燃殊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实在是费解,费解!”
安和倒也没强求,只是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和老友畅谈,“唔,我也很费解,这破了个大口子的身子突然就好了。”说完他眨眨眼无辜地道“难道燃殊认主太久舍不得我,又回来了?”
古三乐脸色一僵急忙往怀里伸手,在和那道士打斗时为了隐藏实力一直没有使用燃殊,难道是那个时候燃殊自己长脚跑了?但是他从怀里陶出那颗豆大的珠子将他脑中不成型的想法给击了个粉碎。
“呵,原来还在你手上呐,咦,那我怎么活了?”安和眯着眼睛笑得还真不愧为狐妖。
古三乐气结,这安和一定是为了确认燃殊的存在故意说得,他气得眼睛瞪得大大得,但是他没有燃殊为什么能活?明明他得来的消息失去燃殊的容器就只有死得份呐,“我不管你怎么活过来得,因为马上就是你的死期。”
“竟然是死期能不能给我解个疑惑?”安和继续微笑着问。
“说!”
“那里面的是不是卷如宏?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安和指指一旁还在盒子无奈地说。
“那就是卷如宏!”古三乐说到这名字得时候恨意迅速上升,但是他立马沉浸下来,“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那就请你到地底自己去找答案吧。”
安和也不恼,“我好奇心可没那么强盛,只是这卷如宏好歹也算得上和我有血缘关系,哎,这所谓父子,对生父的一些事自然想要了解得更多。”
古三乐脸上的寒冰更甚,只是他越恨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得明显,“我倒是忘记了,啧啧,这张脸呦,你说你们为什么要长得和他那么那么得像?周样是被强所造成子嗣你们却被收养好生地待着,而我,因为这张脸被抛弃没人理会,被打压在最底层住在最黑暗的地方!”
“我改变主意了。”古三乐发出像鬼一样的笑声,“我要把你绑起来,然后把你这张脸给刮了,然后一点点得折磨,最后把你们整成他这样!”他指着一旁的盒子,“求生无路,求死无门!哈哈!”
安和打了个寒颤,“就为这?”他也跟着指着一旁的盒子,“就因为这个烂情的卷如宏,你竟然做到这个地步?是你挑唆融昌杀了亦梦和季云的!或许我娘亦梦和族长卷格也是你挑唆的!”
“哼,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个只剩一个头的卷如宏?当初他被季云所伤是我带走了他,是我将他供了起来,为的就是学习妖术报仇!”
古三乐说完顿了一下,但是马上他又接了上去,“他哪里知道我天天恨不得将他往死里杀,他还将他的妖术全教我,将燃殊的存在告诉我,他想让我帮他夺得燃殊抢回亦梦,那才是真的白日梦。”
“所以你把他弄成了这副模样?”安和继续发问,“竟然要抢燃殊何必将赶尽杀绝?”
“我就是恨,我恨你们这张脸,恨你们比我过得好!我就是想折磨死你们!虽然中途出了些差子,不过结果也还不差,本来想将卷格和融昌一起绑在这里往死里折磨,让他们像卷如宏一样活着,没想到他竟然将卷格给杀了。”古三乐说完随起一条鞭子抽到融昌的身上。
融昌发出一声闷哼,但是却奇迹般得没有出声,仿佛之前还开口说话的那个融昌已经死了一般。
“不过现在也不差,兄弟相杀。”古三乐哈哈大笑,然后张天双臂,“现在你又送上门来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多活那么一小会,好好研究研究你的身体。”
“哎,可惜我还不想给你研究。”安和露出苦恼的表情,“要研究也得给我媳妇研究呐。”说着还特意回过头朝季束眨了下眼。
季束仿若被电击了那么一下,他吼道“你眨什么眨!给我专心点!”
“是,娘子!”
“这个时候了,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朝阳轻叹一口气,虽然被他们这一说啥紧张感都没有了。
“朝阳要不我们也来腻歪腻歪。”卷平真也学自家老大对着朝阳眨下眼,他这完全是配合安和的想法而已,不就是让古三乐这家伙产生某种错觉吗?完全木有问题,激怒他绝对可以!
事实确实如此,古三乐气得牙痒痒,他如此激情四射地将内心的怒,内心的恨全盘拖出,狠话更是丢得一打一打得,但是他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他的那个黑雾吗?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他手中的燃殊吗?难道他们有密码武器?
想到这古三乐沉不住气,不管怎么样先发制人总是没有错的,他手中迅速的冒出一团黑气,看那颜色,看那灵力,竟然比融昌那时还要高上几分。
“散!”
安和像是已经看出了古三乐的攻击路数,他一闪话一落,卷平真与朝阳就迅速撤开,而那团黑色却正好砸到之前他们站的位置上。
古三乐心下不快手中又迅速地招出黑气,然而右侧却突然发出一把环形飞刀直接将他手中的黑气给打散,他心下一惊,这武器不是只有燃殊才能幻化出来的吗?就在他愣神这一刻腰间突然被一条鞭子抽得火辣生疼,他捂住腰上流出来的血液,牙咬得死紧死紧,可是他还没有将狠话丢出来,脑中警钟大响头顶上出现紧张地压迫感。
他一抬头却发现一把巨大的铁锤朝他砸下来,而举着锤子的卷平真则冲着古三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大脑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先行动险险得避开,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安和的环形飞刀,朝阳的鞭子,他们三个的合作实在太厉害,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无法突围而出。
可是古三乐却轻笑,“没想到燃殊竟然有两颗,但是别忘记了,我也有燃殊!”说着他将燃殊握入手中,两只手的黑色越结越多,威力更是惊人,并且不像之前要时间等待,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一开始有利的局面很快就因为燃殊而扭转,黑雾出现太多,他们只能不断地躲根本无j□j之术用来攻击,安和脸上不动但是心中也急,黑雾的厉害他知道,若是被碰到就算他有燃殊又能如何,也只有等死的份而已。
不一会儿朝阳和卷平真便由于速度的问题直接被黑雾定在原地,幸好他们离古三乐有些距离而且古三乐在专注在安和的身上。
安和万分庆幸自己身上有燃殊,灵力供应足能将脚程完全跟上,开始他还被迫疲于奔波,但是慢慢得他开始故意制造机会控制古三乐的攻击点,所以偶尔他还能有机会放几把冷刀让古三乐尝尝流血的滋味。
古三乐这边当然不轻松,安和虽然杀不了他,但是他也杀不了安和,他胸中有一口闷气,如果燃殊能认主他便能完全发挥燃殊的力量,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上,然而没有什么如果,燃殊根本不认他为主,不管他试何种方法!
“呼呼呼……”
时间一长,就算他们皆有燃殊也有些吃不消,他们喘着虚气,突然‘轰’得发出一声巨响,他们吃惊地盯着古三乐进来的石门,石门已经被碎成了好大块,而季束一手挥着飞起来的灰尘,一边特欠抽得朝古三乐挥挥手,“呦,门开了。”
战斗吧骚年!(下)
扬起的灰尘落下,两个道士模样的身影露出来,显然是明智化与明智行两师兄弟。
季束轻笑,“你们太暴力了。”
“不暴力不行,这机关门做的太烂了。”明智化也随即笑了出来,不是他说这真不是一般的烂,他们在那头找开门的机关,没想到季束倒适时的给他们打开了,但是那门才开了条缝就硬生生地不动了!不过毁了这门他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古三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等他们几个人寒碜便收手冷笑道“原来你们是伙的。”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但是……提醒你小心后面呐。”安和好心提醒。
古三乐反射性地回头发现在明智行的方向冲来一条火龙,他慌忙闪开,耳边传来冷得掉渣的声音,“遇妖立斩!”
“那你不斩他们!”
古三乐想也不想就脱口大喊,这一大片全都是妖呐,不过迎接他的确是两方夹击而来的攻击,这令他不得不提高一百二十个心去应对,燃殊加黑雾应对一个安和能让他占一点上风,但是再加上两个道士别说占上风,他连拖展黑雾的机会都可能成泡影。
他一边小心应对着,一边快速地闪到一边抓起还在定身状态下的卷平真和朝阳,拿他们做挡身符减少很大一部份的攻击往之前打开的门冲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冲到出去,待季束跟着上前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钟乳石洞简直就是第二个极乐之地,这石门后面竟然真得别有洞天,参天的古树,碧蓝的天气,偶尔传来的鸟鸣,以及那浓厚的灵力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场所。
看着古三乐原本疲惫的脸又恢复上了原本的神采,季束沉默了,在这个地方古三乐可随时补充灵力,再加上个燃殊他可以慢慢磨找到突破口,而安和这边显然没有古三乐这么有‘运气’,就算安和能像古三乐一样及时补充损耗的灵力,但是明智化与明智行这俩道士果断不能像妖类一样补充进灵力。
至于朝阳与卷平真,季束额冒冷汗,放眼望去在这大片的古树林中竟然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季束不由地摸摸下巴,不知道他们摔死没?
时间的流逝对他们来说都太过缓慢,而季束站在安全的角落里更是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对自己这方不利呐,面对着前方不断传来的灵力撞击,再结合传来的各种挑衅的话,季束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放大。
他坚信古三乐绝对有足够的信心,而之前将那道士俩师兄弟关在这个地方,恐怕是你杀不了我,我杀不了这种僵局之下决定的产物。
随着明智化的坠落战斗力果断的往下滑,古三乐那嚣张的声音直将季束给气煞了,他气鼓鼓地瞪着古三乐手中的燃殊,如果,如果没有那燃殊古三乐果断立马被放平,突然季束脑中灵光一现,他似笑非笑地退回洞内,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或许能有一个不错的助力。
季束一步一步靠近融昌,他心情复杂脸上却异常平静,他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冷静地说“别装了。”
“小束。”融昌这才睁开眼睛,眼中溢满的欣喜却令季束心中一阵难受,如果放在前世他定会欢腾地跳起来,不过现在却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恨,没有爱。
见季束放了自己便又一个人往战斗的方向走,融昌只能拖着凄惨的身体跟上,迟疑地问道“小束你是专门来放了我?你……”不恨我吗?
“给你,好自为之。”季束抛下一小包内伤外伤的药,便继续躲在安全的地方不再吭声。
融昌身体僵硬,不知是脸上那些刀伤的关系,还是他心境的问题,此刻的融昌感觉不到以往的冷酷,他只是张张嘴却如鱼梗在喉,最终他还是一字未说将药一股脑地全用上。
真还别说,季束给的药可都是上等的好药,自从被安和受伤刺激到后他就再也不会在这方面偷懒,他偷偷瞄了眼上完药的融昌,嘴角不自觉得勾起一抹笑容,但当他再次转过头时,心中一冽,就差自己扑上去将古三乐给灭了!
不过灭古三乐哪有那么简单,因为……此时的明智行体力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季束纠结的抓着头,眼睁睁看着古三乐嚣张起来再次使用起黑雾。
“安和!快躲!”季束急冲冲的高喊,却在这时一个身影直接冲向古三乐,古三乐完全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他手中的燃殊一不留神便换了手,他大惊,“融昌!”
“当奴才或许我还会饶你一命。”融昌盯着手中的燃殊,冷声道“燃殊只能是我的,所以,你只有死!”
他的话一落,古三乐突然瞪大眼睛,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他头微微向下,看着突然失去心脏的身体,在愣神之间他已经心有不甘的落下。
“……”季束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融昌有这种血腥到毫无美感的嗜好,还未等他感怀,情况又立马转了个弯。
他原本以为要和手执燃殊的融昌再打上个几百个回合,但是明智行突然大喊一声,“让!”
安和立马往后撤,身形快速闪躲,一眨眼他便出现在季束的身侧,与此同时融昌的四周突然出现环形剑阵,明智行更是运起全身的力道所融昌袭卷而去。
融昌下意识躲过融昌的攻击,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明智行的目标并不在此,看着手中的燃殊飞向季束的方向,融昌知道他输了,果不其然,在燃殊脱手的瞬间明智行便立即撤出了攻击范围,而那剑阵里的剑则一道向融昌刺去。
“啊!!!”
万剑穿身而过,那些喷溅而出的血液像雨滴一般落在参天的古树上,那尖锐的喊叫,看向季束方向的那双无神的双眼,季束手一颤,心生悔意。
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去帮融昌逃脱,而是在洞内的时候,他看到融昌看向燃殊那炙热的目光,所以,所以他选择将融昌放出来,季束利用了融昌对燃殊的执著,哪怕他知道融昌出去只有送死,但是他知道只有融昌对古三乐最为熟悉,只有融昌能准确的看透古三乐的死穴,同时也只有融昌对古三乐有深沉的恨意。
“一切都结束了。”安和将手中的燃殊递到季束的手中,将季束拥入怀内,嘴角却挂着落寞的笑容,“小花,我想将融昌葬在极乐之地,你会同意吗?”
季束抢过燃殊放入怀中,没好气地说道“这关我什么事。”他顿了下却又接着说“你想葬就葬,屁点大的事情问我干嘛。”
“为夫的事就是娘子的事,以后娘子的事也是为夫的事。”安和轻笑温柔地说道。
季束没有答话,看着这被破坏的景色心中复杂却又松了一口气,他摇摇头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们走吧,接儿子去。”
“恩。”
“安和,那卷如宏怎么办?”季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