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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第8节

作者:呆萌鱼受 字数:24760 更新:2021-12-30 19:23:46

    安和平静地拍了拍卷平真的肩示意他冷静,然后开口接了下去,“我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被融昌打到吐血。”

    “所以若不是老大出现,我啊早就不存在了。”卷平真吸吸鼻子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当年怎么就正好撞上去当了发泄口呢。

    “那次你说你和卷毛都认识融昌就是说这事”季束微眯着眼想起之前从迷雾森林出来后的争吵便开口问道“安和,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融昌手里救下我与卷毛,你不是什么妖术都不会吗”

    “才不是,老大他”

    卷平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即被安和打断,“我也很奇怪,可能他和明智行一样也知道我身体里的”

    虽然安和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季束心里却明白得很,他低垂着头皱着眉思索,看来安和这个移动灵力源还是非常抢手的,不仅上清观在盯着连融昌也在盯着,他瞄了眼一旁的安和,要怎么样才能守住他呢

    “才不是,他是怕老”

    安和瞪了眼卷平真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嘘状,他勾住季束的肩笑着说“别想了,今天我们捉了好多鸡,你想怎么吃我们回家做”

    “鸡”季束愣了好一会才眨眨眼兴奋地拉起安和就往家里冲,“我们赶紧回去,吃鸡吃鸡。”

    “老大,等等我我也要吃”卷平真一听眼睛一亮,“之前云娘让我带回家的那只烤鸡实在是太好吃了,老大,我们今天也吃烤jj。”

    “你说什么”季束突然停下脚步,他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卷平真,“那次在药蒌里的烤鸡你把它吃掉了”

    卷平真拉了拉长发笑嘻嘻地说“是啊,云娘后来丢给我带回家吃了,那烤鸡味道超级好吃。”

    “你还我鸡来你还我鸡来你还我鸡来”季束哭丧着脸看着卷平真碎碎念。

    安和拉起季束轻笑道“今天有很多鸡,都给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季束看着卷平真手里的鸡吞了吞口水,拉着安和欢欢喜喜地往家里赶,吃鸡吃鸡

    “这是怎么回事”季束站在院前惊呆了,这围栏全塌了,院子里种的青菜全被连根拔起犹如狂风过境的院子是怎么回事他急忙拉着安和担忧地往里冲,“我们快去找找你娘在哪里”

    菊花杀鸡的全死方式

    他们脚还没有踏进小厅就看见亦云夫人背对着门站在中正央,里面的家具早已破碎散落在四周,听到响声的亦云夫人转过身一脸平静地说道“你们回来了,和和去做什么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安和急忙开口担忧地寻问,“娘有没有受伤。”

    亦云夫人摇摇头,平静地说“什么事也没什么,阿格会处理你们别管。”她看了眼卷平真手里的鸡意外地露出笑容,“到抓鸡”

    “是啊云娘,今天我们吃全鸡宴。”卷平真见安和与季束不应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回话。

    “好,全鸡宴就全鸡宴。”亦云夫人看着卷平真眉一皱却没有发飙,“把头发束好。”

    卷平真伸手摸了摸头,立马手一松赶紧掏出发带绑起来,实在是太险了,他偷偷瞄了眼亦云夫人,好不对劲呐,竟然没拿扫把赶他。

    “娘,我去弄全鸡宴。”安和接住掉下来的鸡,他忍下心中一大堆的疑问。

    “这次和和就别动手了,把院子里的菜收拾下。”亦云夫人接过安和手里的鸡,然后看着季束说“你跟我来。”

    “我”季束指着自己的脸吃惊不已,“我不会做。”

    “叫你来就来,别磨迹。”亦云夫人冷声喝道,就是不会做才让他做,娶了媳妇总是要用来照顾和和的,不学会怎么行。

    季束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一到厨房亦云夫人便丢了一把菜刀给季束,“杀鸡。”

    “让我杀我不会”季束立即跳开挥着手往后退。

    “杀”亦云夫人一把抓住季束的手,将刀和还在挣扎的四只鸡分别塞到季束的左右手。

    季束皱着眉苦着一张脸纠结地看着亦云夫人,“我真不会杀。”

    亦云夫人拍拍手,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往鸡的脖子上来一刀就行了。”

    就这样季束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一刀就行了”

    他在亦云夫人那深情的注目中深吸一口气,把四只鸡的脖子直接一抓按在案板上,将菜刀举了起来盯鸡头往下砍,他就当为了鸡拼了。

    这一刀下去,可谓是鲜血四溅,鸡头乱飞,季束苦着脸将肩膀上的鸡头拿了下来,举着血淋淋的菜头看着亦云夫人一脸茫然地说“杀完了”

    看着脸上衣服上沾着大片大片血的季束亦云夫人无语了,这杀鸡能杀成这样她算见识到了,她站起身接过季束手里的菜刀和没了头的鸡,“洗干净手和脸,把旁边的青菜折一下。”

    “哦。”季束慢腾腾地舀出在水缸里的水然后默默地洗干净身上的鸡血,他不明白他明明老老实实给那些鸡来了一刀,绝对是一刀毙命,头身分离,再无生还的可能,为什么还一副嫌弃的模样。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让你折菜没听到”

    “是。”季束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他四下望了望,然后拿起案台上的菜篮子问道“是这个吗”

    “废话少说,快弄,叶子和菜杆子要分开。”亦云夫人一边迅速的处理着被砍了头的四只鸡,一边指挥着季束动手。

    季束拿起一根青菜看了看,这是青菜要怎么分离他坐在之前亦云夫人坐的小凳子上看了好一会,最后眼睛一亮枝叶分离,很简单小意思嘛。

    他拿起一部份的青菜,手以上往下一拉,分离搞定,他再以同样的方法来回了几次,轻轻松松将菜篮里的青菜全部搞定。

    他心里高兴,这下看你嫌弃什么,他抱着菜篮献宝似的拿到亦云夫人面前,“我全部都分好了。”

    挺快的嘛,亦云夫人放下手中的活,她低头往菜篮里一瞄,立即气的冲季束怒吼,“你给我出去别给我进来。”

    “我没弄错啊。”季束被赶出厨房略委屈,他吸吸鼻子明明弄好了,为什么又生气了

    倒是亦云夫人看着菜篮了里那些被分离的乱七八糟的菜叶发愁,分是分了,可是那些不能吃的黄叶子也混在里面,要一根一根挑出来实在是太麻烦

    “小花,怎么么衣衫上全是血,快去换一件。”安和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拉起季束往房间里走。

    “也没什么杀鸡杀的。”季束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平静地回答。

    安和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季束微笑着调笑道“没想到你也能杀鸡,实在是要令我刮目相看。”

    “你别刮目了,就杀鸡这种小事谁不会做。”季束看着安和歪着头问道“不过你说我都把那些鸡头全砍了,是全部都死透了啊,为什么娘还那么嫌弃。”

    安和手里一顿,他重新翻出一身衣衫一边给季束换上一边说道“你想多了,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别动手了。”

    “你也嫌弃我”季束顺了顺头发倒也没打算对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他又随口问道“卷毛呢”

    “他去找族长了,晚上一起吃全鸡宴。”安和笑着理了理季束身上的衣服,然后拉着季束去了院外,“我继续收拾院子,你一起”

    “不了,我修炼,吃鸡的时候喊我。”季束摆摆手,要等他们回来应该有段时间吧。

    安和望着在院落里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修炼的季束露出微笑,然后他便安心地收拾起院落,两人各忙各倒也十分和谐。

    慢慢的太阳西落,大地铺上了一层暗黄色,这时卷平真才从外面兴冲冲撞开院门冲了进来大喊道“老大,我来帮你。”

    “不用了,已经好了。”安和赶紧结束收尾工作低声说“你小声点,小花在修炼。”

    卷平真赶紧捂住嘴,但是季束却已经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扫了眼卷平真平静地说“不用小声我不修了。”

    “族长呢”安和避轻着重地问道。

    “马上就来。”卷平真答便看着厨房小声地说“还没好吗”

    安和看着和卷平真一样眼睛发亮的季束,他只好笑着说“好了,去坐着等吃吧,我帮娘端出来。”

    季束欢呼一声,立即冲到吃饭的位置上安稳地坐着,他自动将安和报上来的菜名给忽略了,他的眼里除了那一盘盘鸡再也剩不下其它。

    不一会儿九菜一汤就全上齐了,而季束依旧两眼发光地看着满桌的菜,连卷格与亦云夫人的出现都没有注意。

    亦云夫人坐在主位上看着季束忍不住皱眉,实在是太没礼数了,她轻咳一声,却也没将季束的视线给拉回。

    安和轻叹一口气,他伸手捂住季束的眼睛,然后在季束拼命挣扎的时候放开,他笑眯眯地说“回神啦,娘在叫你呢。”

    “叫我”季束吞了吞口水一边看着亦云夫人一边偷偷瞄着桌上的鸡,“娘有什么事吗”

    亦云夫人刚要开口喝斥却被卷格拦下,卷格看着季束淡定地问道“小花,我们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好事我就答应,不好的不答应。”季束再一次吞了吞口水,他好想吃好想吃。

    卷格举起筷子一盘菜一盘菜地夹上一块鸡肉回自己碗里,“不答应就不能吃。”

    “为什么”季束立即抬起头瞪着卷格,这鸡还是他杀的呢,竟然还不让他吃。

    “族长,这也得看是什么事,不如说出来让小花好好想想”安和赶紧开口打圆场。

    “和和别管,阿格说的在理,不答应就不能吃。”亦云夫人冷下脸直接表示站在卷格那方。

    什么事这么重要季束收回看鸡的视线犹豫了,他在卷格与亦云夫人之间来回看着,却始终没有下一个结论

    “你放心,这个要求对你完全无害。”卷格将自己的碗与季束的碗互换,露出一丝微笑,“答应我,这些你全部吃掉都行。”

    “真的无害”季束疑惑地问道,在看到卷格肯定地点头后,他立马抢过自己的碗操起筷子就要开吃,“如果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们。”

    亦云夫人迅速地抢过季束手里的碗,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先保证,不保证我无法相信你。”

    季束撇撇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碗,最终还是狠下心一咬牙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季束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若是反悔那就,那就。”他的眉皱在一起看着安和纠结地说“那就从两只鸡变成一只鸡。”

    安和轻声干咳起来,那么认真的表情竟然是用一只鸡作为保证,这谁会当真但是,他担忧地看着盯着季束呆掉的卷格与亦云夫人,这要如何是好

    “你们怎么了这不能再减了,再减我就没鸡吃了。”季束四下张望,然后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些鸡上面,他都已经保证了应该能开吃了吧。

    亦云夫人僵硬地将碗递到季束手里,呆愣愣地说“你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

    季束眼一下子就睁大了,他心花怒放地接过碗,开始狂扫餐桌,好好吃好好吃,人间一大美味。

    “那个,爹,云娘,老大,我能不能也吃”卷平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看着季束那狂吃的模样实在是担心到最后会一块都吃不上。

    亦云夫人摆摆手,“吃吧。”她叹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季束,然后她与卷格目光交汇接着默默地点点头。

    菊花身份大爆光

    安和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看着,让他们发现也未必是件坏事,他一边往季束碗里夹鸡肉一边温和地说“慢点吃,没有人抢你。”

    “他就在和我抢”季束鼓起嘴看着卷平真,手里还不忘了往嘴里塞鸡肉,好好吃,果然鸡肉是最美味的。

    安和敲敲筷子眯着眼睛看着卷平真笑着说“你悠着点吃,这桌子上还有很多。”

    “咳咳,是,咳,老大,咳咳”卷平真掐着自己的脖子狂咳起来,被自家老大看的冷汗直冒,老大真偏心明明他没吃多少块,吓的差点噎死他。

    卷格摇了摇头又向亦云夫人点点头,然后从容地开口道“小花还够吃吗”

    “不够吃会还有吗”季束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吃。

    “这么晚了大概就没了,不过以后会多起来。”卷格淡定地回话。

    “不用了,我要吃会自己想办法,没办法也还有安和在。”季束想也不想地拒绝掉。

    亦云夫人轻咳一声眼神闪躲不定,突然她勾起一抹微笑温和地问道“听和和提起你的小名是叫深念是吗”

    “小名安和”季束咀嚼着嘴里的鸡肉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安和,然后他侧着头皱紧眉一边往嘴里塞鸡肉一边问道“安和你怎么知道我小名是叫深念我可从来没说过。”

    这吃着鸡智商也会下降吗这么明显的套话你怎么就听不出来了安和叹了一口气,他望了眼已经红了眼眶的自家娘亲,无奈地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说的。”

    “你在逗我吗”季束又低头狂吃起来,先吃完了找安和问个清楚。

    安和伸手摸摸季束的头发,然后一言不发的帮其夹起鸡肉来,没想到他的这朵小野菊真的有这么一个小名,这事难道要他圆下去他们要季束答应的又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你们吃,和和今天晚上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有事和你们商量。”亦云夫人哽咽地说完便掩着口鼻往外跑,而卷格也站起身急忙追了上去。

    “他们不吃吗安和你也不吃吗很好吃的。”季束疑惑地问道,今天一个两个都奇怪的很。

    安和摇摇头,他又往季束碗了夹了块鸡肉笑着说“是啊,全留给小花吃。”

    “老大,还有我啊。”卷平真越吃越起劲,这味道真棒,停不下嘴了。

    季束手里的筷子一顿,突然速度大增,所到之处如龙卷风刮过,不一会儿鸡肉就被扫的一块不剩。

    “小花,你,还好吗”虽然知道其实没多少肉了,但是看着这惊人的速度安和实在是有些担心,他伸手揉着揉季束的肚子,“撑着了吗”

    “饿。”季束打了个饱嗝摇了摇头,“我其实还能吃。”

    “好,你还能吃。”安和无奈地拉起季束,然后一边揉着季束的肚子一边往外走,“卷毛,走的时候记得收拾干静。”

    石化了的卷平真嘴里最后一块鸡肉终于掉了下来,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这一桌子的残汁冷羹,他的人生呐,怎么就这么悲剧呢,连鸡肉都不能多吃上几块呢。

    “安和,卷毛没事吧”季束回头望了眼一脸悲凄的卷平真犹豫地开口问道。

    “你要是不把鸡全扫光了,他就不是那副模样了。”安和微笑着平静地说,“不过没关系,他总会习惯的。”

    季束撇撇嘴不再说什么,唔,让他少吃鸡这有很大的困难。

    进了房间安和便立即将门关上,他在衣柜里翻了好一会,然后将一个小瓶子递到季束的手里,“这个你吃了。”

    “这是什么”季束打开瓶子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疑惑地问道。

    “第一次认识明智化时,他送给我的上清观特制的药,据说能改善体制。”安和的视线移到季束的肚子上,不知道这药管不管消化,“若不是今天看到他们估计早就将它的存在给忘记了。”

    季束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然后他看着手里的药瓶想了想,“你不吃吗”

    安和摇摇头微笑着说“我不修炼你吃就好了。”

    “那好吧,我,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季束偏过头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在怀里,他拉了拉额头上垂下来的碎发,突然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差点忘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这怎么记起来了,安和抚额,他坐在季束的身旁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在吃鸡的时候自己说的。”

    季束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脸色瞬间刷白,他看着安和沉下一张脸,“我这是被套了”

    “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安和笑了笑,然后将季束推倒在床上,他一边帮其揉着肚子一边安抚道“或许他们只是随口说说,总之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可别忘记了,明天他们可是有事要你答应的。”

    季束舒服地舒了一口气,这力道真舒服,他闭着眼睛安心地享受安和的服务,“那只能明天再说了。”如果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做的话,答应也无防。

    “放心,有我在呢。”安和微笑继续帮季束揉肚子,而季束听到却只是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说“恩,能碰到你老天爷对我也还不错了。”

    安和也不答话,他专注地帮季束揉完肚子然后躺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自从将季束带了回来,他的目标似乎开始模糊,开始偏离,他嘴角一勾,眼一闭,不能控制的话,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时间慢慢地流逝,很快就进入了深夜,而明明熟睡的季束却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低下头在安和耳边小声地喊着,“安和,安和”

    喊了几声安和都没有反应,季束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又喊了几声,见安和依旧睡的很熟,他便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静谧无声,天空中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照亮整个大地,偶尔晚风乍起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季束搓了搓身泛起的鸡皮疙瘩,他冷静地四下观望,然后小心翼翼地跃出围栏朝死亡雾林跑去。

    季束站在死亡雾林的边缘,死亡雾林里依旧雾气弥漫,就算有明亮的月光照射,雾林黑乎乎得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勾起一抹微笑眼里的红更加的鲜艳,如果真如明智化所说,今天他与他师哥明智行要来找融昌取回炼魂器,那就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地看看那炼魂器到底有何玄机。

    季束向前伸出手掌向前,他正要开口,突然肩膀上多出一只手,耳边传来疑惑地寻问“你怎么在这里”

    季束心咯噔一跳,他装作十分随意地将手放下然后缓慢地侧过头,见来人是明智化他便松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这是狐界我不在这,我能去哪这话用你身上其实更加合适。”

    “与狐妖无关者都不被允许呆在狐界的,难道现在改规矩了”明智化神神秘秘得将季束拉到一旁的树后小声地寻问道。

    “估计没改,不过我与安和已经”最后两个字一直在季束的嘴里打转,最终他还是一咬牙开口不情不愿地说道“成婚。”

    明智化露出吃惊的神色,他上下打量着季束然后沉思了会,嘴里喃喃道“原来这样也能在一起,唔”

    “你还好吧”季束皱着眉向沉思中的明智化挥了挥手。

    “还,还好。”明智化面色尴尬脸色微微发烫,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大半夜跑这里做什么。”

    你大半夜不也跑到这里来了。季束眼色一沉,却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这是很神奇不是吗我自从进了狐界就一直想去看看,可是安和不让我,我只好偷偷过来瞧瞧。”

    “你赶紧回去吧,安和不让你来是为你好,你看那些雾气可没那么简单。”明智化本着对安和的好感,便对季束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季束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回过头随口说道“这里是狐界你还是离开为妙,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安和眼光果断不错,找到的媳妇见到他们这些道士也这么心善,明智化露出爽朗的笑容,“多谢提醒,不过有我师哥在,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可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季束脖子一阵发寒警惕地四下张望,他可不想再与明智行打交道。

    “我师哥现在不在这里,不过很快就会过来与我汇合。”明智化想到他师哥之前对季束的行为,便友好地笑道“我们不收无害的妖怪,所以你放心好了,说起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季束愣了一下没想到明智化会问他名字,他沉默着思索要不要说出来,正当明智化以为他不会告知的时候,他耸耸肩却开口了,“季束,季节的季,束缚的束。”

    “季束,我记下了。”明智化笑着点点头完全不经大脑随口说道“说起来,我们道观也有一位姓季前辈,不过他在千年前被逐出道教,传闻他都快修成仙了,真可惜。”

    菊花夜夺炼魂器

    “这也算另类的缘份,也不知那个被逐出的道长全名为何现在是否还在人世,或者已修成仙人”季束露出一抹微笑不动声色地寻问。

    明智化倒未多想,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在脑子里搜了半天,“抱歉,我还真想不起了。”

    “没”季束摇摇头略有些失望,但是他的话又立马被明智化的笑声给打断了,他疑惑地看向明智化,“你这是”

    “我只是突然又记了起来。”明智化笑着摇摇头万分怀念地说道“被逐出教的名唤季云,据说是最有天赋的道士,很小的时候师尊便和我们说他叛教被除名,我那时多寻问了几句天尊就会生气,幸好有师哥帮我挡着。”他顿了下迟疑地说“那个季云应该是师尊所敬佩的人吧,不然千百年过去了,又何必把一个叛教的人代代相传。”

    季束低垂下头心中百转千回终没有个着落点,他从来不知道季云还有个身份是道士,因为看不透,所以曾经的他一直以为他这个父亲季云只是法力高强的狐妖而已。

    “季束你没事吧”明智化靠近季束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在想他是为何而叛教的。”季束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随口说道。

    明智化摆摆手,“听说是因为一只狐妖,不过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何况还是千年前的事,与我们这些小辈无关。”

    季束点点头,手却越捏越捏,他当然知道是死是活,“出来太久我先行离开。”他见明智化点了头便迅速地抬脚离开,但是走到半路他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寻问道“你可否听过有种只有昏暗的时候发作的眼疾,大概是无药可医。”

    “这个我倒没听过,不过你要不和我一起等我师哥回来,我可以问问我师哥,或许师哥知道。”明智化摇摇头提议道。

    “不,不用了。”季束赶紧摆手摇头,要问明智行那还是不知道为妙,他赶紧转身跑出明智化的视线,但是他却是绕到另一个方向。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白来这一趟,季束在死亡雾林前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抬手再一次伸向前嘴里呤道“以雾换雾,幻无形,开”

    话音刚落前方的雾气像上次一样立即散开,季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里闪着欣喜的神色,他迅速闪进小树林,身后的雾气着重新聚集将他的身影完全遮盖。

    夜里的死亡雾林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随着前方的雾气不断地散开,季束的行走速度也在不断地加快,在这完全摸不清楚方向的雾林里,唯一的指向标便是那股极其恶心的腐臭味。

    季束捂着口鼻忍受着恶心的腐臭味,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四周的雾气散尽,他才停下步伐看着前方,那是犹如地狱一般散发着微弱红色光芒的空荡荡的圆形空地,而那高高立起的八根木柱则像火中的铁块,全体通红仿佛透着亮光。

    似小香炉的器具悬在半空中依旧在不停地旋转,随意丢在地上的那些尸骨比上次又多了不少,它们在月光与木柱的红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恐怖阴森。

    季束忍不住打寒颤,这种场景令他头皮发麻内心长毛,他抬头看着那个小香炉似的器具,这就是他要看的炼魂器,那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妖类的灵力与生命,看着犹如地狱一般令人绝望的空地,就连那响个不停的沙沙树叶声仿佛都是在为他们低鸣。

    他拍拍自己的脸,要冷静,融昌上次在墓前有说过能用炼魂器炼出个季束来,所以现在的目的就是想办法知道炼魂器对自己会有什么伤害,季束抬脚正要继续向前走,突然他眉一皱赶紧矮下身子躲在一旁的草丛中。

    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方向的树林中走出一个人影,他披着一件全黑的长袍,头也被长袍连带着的帽子全遮住了,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季束大气不敢出,他皱着眉疑惑,这个人影身上带着一股妖气绝不是那两个道士,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又实在看不出是哪类妖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而此时那个突然冒出的妖怪却动了,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道教特有的姿势,他朝手中聚集微量的灵力,然后一个一个打入高耸而立的八根木柱,紧接着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旋转,待它们一停,那个妖怪轻喝一声,“落”

    本在半空中旋转着的炼魂器突然嗖的一下飞到那只妖怪的手里,季束暗暗咬牙,他这是晚来了一步吗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是谁要这炼魂器又有何用

    “呵呵呵呵,快了快了,有这些灵力那小子很快就能被炼出来,燃殊就指日可待了。”那只妖怪盯着炼魂器阴森森地说道。

    季束死唔着嘴,这声音不就是那时众狐妖要赶走他与安和时发出的不和谐声音吗不就是那个在去极乐之地时紧粘着他们的声音吗

    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原来就算他死了知道燃殊的依旧不会放过他,他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拿着炼魂器的妖怪,这个藏头露尾的到底是谁,不仅想赶走安和更想拥有他的燃殊,到底是谁就算他咬着牙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搜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正在季束苦恼要如何拿到炼魂器时,那只妖怪却猛地回过头,然后故技重施将炼魂器往八根立柱中一抛,紧接着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而炼魂器则再次回到半空中吸取那绑在八根立柱上的火狐体内的灵力。

    季束正要起身却看见圆形空地上突然出现的融昌,今天真是事事不顺,他不得不再次蹲了下去,他用力唔着口鼻别说大气了,连小气都不敢出,以融昌的敏锐难保会发现他的存在,他赶紧将眼里强烈的仇意收敛起来。

    融昌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半空的炼魂器一言不发。季束憋着一口怨气耐着性子等融昌离开,可是越看融昌那模样他就越心酸,当初那个向往成仙的融昌现在却站在那一堆的白骨下,这样的融昌令他疑惑与心寒。

    四周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再也听不到其它,季束忍得心急,时间在他眼里却过得缓慢至极,明智化不是说要来取回炼魂器吗融昌都在这里了,炼魂器也在这里,那他们人呢怎么还不出现将融昌给吸引开啊他越想越心烦,他们不会改变想方不打算来取炼魂器了吧

    想到这季束碰着树的手忍不住用力,突然融昌冷漠地往他藏身的地方扫了过来,他涨着脸憋着一口气紧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融昌,而正在此时古三乐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他弯着腰恭敬地称呼融昌,“主人”

    “说”融昌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命令道。

    “主人,外面来了几个上清观的道士,想必是为了炼魂器而来。”古三乐依旧弯着腰恭敬地说。

    融昌脸上覆着一层冷冰,他手一挥地上的一些白骨瞬间窜起数丈,它们在半空中变成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

    “竟想夺回炼魂器,真是痴人说梦”融昌的脸色有一瞬间出现狰狞却又很快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他黑着一张脸瞬间离开原地,古三乐连连称是紧跟着融昌离开。

    季束警惕地看着四周,他小心翼翼继续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待确定不会有危险时,他才扶着树干警惕地走向那八根木柱。他站在融昌站着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天空,再低头看着映照着红光的一层粉末,他头皮阵阵发麻全身一阵发寒,这是粉身碎骨可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季束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可怜这些死去的狐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还在不断吸收灵力的炼魂器。他学着之前突然冒的妖怪食指与中指并拢,往里面注入一点点的灵力,然后将灵力一个一个射向耸立着的木柱里,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围着炼魂器旋转。

    他勾起一抹笑容刚想喊落字,圆形空地却突然摇晃起来,紧接着季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被冲击到空地外围。而在季束冲出去之后空地不再摇晃,八根木柱也立即停止了旋转,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失败了季束的心提了起来,这动静绝对将融昌给引回来,怎么办哪里出了问题注入灵力太多还是太少

    季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现在哪有什么时间想,再想下去,就可以直接成为那堆白骨中的一员了。他急忙回归到之前所站之地,食指与中指再一次并拢,他按之前注入的灵力再多加了一点,然后再一次射向耸立的木柱。

    八根木柱又再次旋转起来,可是没过多久空地也和之前一样再一次摇晃起来,很快季束就被无情地再次冲出空地之外。

    季束再一次撑着站起来,他偏不信邪瞪着依旧在旋转的炼魂器,绝对可以成功的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回了之前所站的地方,按之前所注力的灵力再往上加

    一次又一次的旋转,一次又一次的摇晃,一次又一次的被冲击出空地,失败失败失败为什么就是成功不了,到底是多少灵力

    季束一拳砸在地上十分的沮丧,但是他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绝不能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双手紧握忍着身上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间不多只能试最后一次了,不然恐怕无法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食指与中指并拢,他闭上眼睛开始缓慢地注入灵力,他嘴里小声地念着,别分心融昌一定还没有赶来,别分心老天爷会站在你这边的,一定会成功的。

    指尖的灵力一个一个地射入八根木柱,它们像之前一样疯狂地旋转,季束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见依旧没有任何摇动,他才睁开眼睛冲着炼魂器笑着道“落”

    危机突起英雄救菊

    话音刚落炼魂器便直冲季束而去,季束急急忙忙向前几步将它接入怀中,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心中却莫名的发慌,跑这种危机意识令他想也不想直接从八根木柱中穿行而过冲入对面的树林中。

    刚跑进树林中耳边就立马传来轰隆隆的倒塌声,他紧捂着怀里的炼魂器头也不敢回,他一边念着咒语驱散雾气,一边慌不拾路得疯在雾林里疯狂地逃跑。

    身后的压迫力越来越大,季束能感觉到手脚都在发颤,但是他不能停绝不能停,如果被抓到他不仅会成为白骨一副,更重要的是他很害怕会就此连累到曾经把他从融昌手上救下来的安和。

    快,快,快想办法,快想啊季束瞪大眼睛他感觉他的脑袋都要炸掉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脑袋就不听使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耳边轰隆隆声像是在不断地在提醒着他,快了,他就快要成为一堆白骨了,可是他才不要变成白骨,他不仅要活下去,他还要让融昌所肖想的一切都成空啊。

    他再一次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到从始至终除了逃就只有逃,季束露出一抹苦笑,前世最少还能反抗一下,而现在呢,他连反抗都做不到,他就像一蝼蚁随时都能被捏死踩死。

    “你还逃得掉吗”

    季束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便立马停下驱雾的咒语,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冲击撞击在树上,他从半高的树杆上滑下面如死灰地望着正前方由雾气组建起来的黑暗,融昌就在那里,他潜意识扶着树杆要逃,但是他立马又摊在了地上,后背上传来的疼痛令他陷入了绝望,他苦笑恐怖骨头都断了吧。

    “主人,不如将他交给属下解决,以免脏了主人的手。”正在季束前方突然传来古三乐的嚣张的声音,“猫捉老鼠这游戏,我主人可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你还是交出炼魂器乖乖赴死得好。”

    危险快躲开可是纵使季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不仅无法起身而且在这黑漆漆的雾林中他根本无法分辨攻击过来的招式会从哪里出现。

    季束真的彻底绝望了不管前世今生这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死就只能等死,他闭着眼睛仰着头,难道他存在的意义就只是等死吗

    “叮”

    冷兵器的碰撞声令季束睁开了双眼,他睁大眼睛吃惊的四下张望,突然他被拉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激烈的兵器碰撞声,以及轰隆隆的树木倒塌声。

    “啊”

    古三乐的惨叫声刚落下,季束的脚便离开了实地,耳边除了树木倒塌的声音同时还有移动形成的呼呼风声,他从怀里仰起头,这他这是在做梦吗他狠狠地眨了下眼将眼睛睁到最大,虽然雾林很暗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连安和那张包子脸都认不出来,他就白白和安和呆了那么些时日了。

    季束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和不断用灵力制造障碍物躲避融昌的攻击,那么如火纯青的灵力控制,那么轻松巧妙的闪躲技巧,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什么妖术都不懂的安和吗

    他的惊讶与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融昌升起的杀心,安和与融昌斗法的灵力冲击,这些都已经让季束全身发颤,他仿佛被掐着脖子呼吸越来越不顺,但是他始终仰着头看着安和那张十分严肃的包子脸,这种表情太过耀眼令他移不开视线,眼前这个安和强大到根本不像他认识的安和

    身边的树木不断的倒塌,季束越看越心惊,虽然雾林里的雾不至于让融昌看清到底是谁,但是有他这个包袱在结果一定不容乐面,他伸手搂住安和的脖子,他轻声念着散雾的咒语,然后微低着头在安和的耳边小声地说“别和他缠斗,我们快跑,向左,加速。”

    安和很果断地放任融昌对他的攻击而不作任何的反抗,他听从了季束的建议直接加快脚程向左狂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有季束指路,但是也由于有季束所以安和显得十分的吃办,季束侧过头看着安和的包子脸,他沉默了下来,这仇得报但是他怎么能将安和拉下水复仇是他的事,他可以用很长的时间去为这个目标努力,但是绝不能将无关者连累进来。

    季束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然后眯着眼睛微笑道“我不仅被你给骗了竟然还被你给救了,谁要你赶过来”他松开搂着安和脖子的手,然后将手放在安和的胸前,“那个契约终于可以没用途了,谢谢”

    话音还末落季束就一把将安和给推开,他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知为何感觉十分轻松和满足,对死亡的恐惧对复仇无望的不甘仿佛在安和来救他那一刻就消失了,就快要着地时突然他腰间多出了一手,紧接着他又再一次落入安和的怀里。

    “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救”季束急忙睁开眼低声吼道,但是立马他就愣住了,眼前安和笑的那么灿烂,他不再言语只是咬紧着牙垂下头不知为何眼里一阵发酸。

    安和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原本晕暗的视线就变得亮堂起来,季束回头看着已经逃离出的死亡雾林赶紧说“快躲起来,融昌出来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安和摸了摸季束的头也不言,他只是闪到一旁然后迅速地穿过树林,很快他在一个茂密的草丛中停下,他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圈然后纵身一跃。

    季束眼前一黑,然后一阵颠簸,紧接着突然冒出火光令他不由地眯起眼睛,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安和手中的冒出来的火把,“安”他话音刚出便尴尬地扶着一旁的石壁艰难地从安和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撑着腰身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安和拉起,“消耗了那么多灵力你还好吗”

    安和摇摇头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地在季束面前蹲下,季束愣了一下半屈着腿道“你起来,我没多大事能自己走。”

    安和依旧在地上蹲了好一会,他见季束仍没有上来的意思只好站起身半搂着季束的肩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看着安和皱紧眉头季束想开口问的疑问,就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安和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跟着走,但是越往下走他就越觉得熟悉。

    他跟着安和绕了一个弯又一弯,越绕就越抓狂,这种弯弯曲曲似的特大版地鼠洞,他前世死之前就走过一趟啊他看着安和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张着嘴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安和,这地方痛”

    背部虽然被安和的手挡着,但是突如其来的撞击还是令季束皱紧了眉,他看着突然将他压到石壁上的安和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唔”

    季束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嘴唇上软软的触感,被强硬撬开的牙关,他竟然被安和给强吻了

    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嘴里唔唔地要开口,可是他还没有努力挣扎安和就朝他嘴里渡进了液体,这种甜腻的滋味瞬间令他全身兴奋不已。

    仿佛被安和嘴里渡来的血液所吸引所迷惑,季束不由地眯起眼睛放松下来,他抓住安和的衣角,忍不住伸出舌头霸道地窜进安和口腔,他一点点将安和口里所有的血液全吸回自己的身体里。

    “呵呵。”安和离开季束的唇瓣,然后低着头在季束的耳边发出轻轻地笑声倜傥道“你可真贪心一点都不愿浪费。”

    季束的脸红的更加的彻底,他哭丧着脸眼神四下飘移,他怎么就做出那种举动了,“这可是你自己凑前来的,谁愿意到你嘴里去喝血。”他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安和吱声,他尴尬地推了推一动不动靠在他肩膀上的安和尴尬地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就算你很软我也不会”

    “咚”

    季束的话还没有说完火把就突然从安和的手里落下,它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停止不动。季束一愣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他扶着安和的肩膀将他的头推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安和安和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季束撑着安和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拍着安和脸焦急地喊道,他不知所措东张西望脑袋全蒙了。

    看着安和那如白纸般的脸,所有的事情开始在季束的脑子里迅速回放,安和安和安和他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咬咬牙忍着背上的疼痛,努力将安和扶起来,他拾起地上的火把扶着安和弓着身体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如果真的是前世那个山洞,只要到了最里面就会有燃殊,安和就不会有事了。

    安和不重,但是对于受伤的季束来说这个体型来说也十分的吃力,缓慢的行走速度,弯弯曲曲的山洞都在磨着季束的耐性。举着火把的手已经发酸发痛,后背上的疼痛越来越烈,脚在也发软发抖,所走的每一次都显得吃力,更该死的就是这弯曲的特大版地鼠洞,和前世走的那次一样令他烦闷。

    时间在慢慢流逝,终于火光所照之处的视线变得宽敞起来,季束松了一口气,他高举起火把四下望了望,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堆起的木材火堆,他一步步地渡了过去用手中的火把将整个木材火堆点亮。

    “果然是这”火堆的亮光将季束的身边照了个透亮,面露喜色的他小心翼翼地将安和放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举着火把在石壁上一边摸索一边仔细查看,终于他找到了之前藏燃殊的小石块。

    他赶紧将小石块搬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伸手从里面拿出一颗豆大般的珠子,“燃殊”珠子有一瞬间闪了下光芒,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反应,季束看来燃珠是认出他来了,那就可以听他的指令治疗安和了,“燃殊你实在是太急时了,有你安和就能很快得好起来了。”

    季束拿着燃殊欣喜地转过头却突然看到安和的身体似渡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很微弱但是在黑暗中却足够明显。

    菊花寻问大解疑

    季束急忙冲到安和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安和的脸上手臂上别说血痕了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这难道是安和体内的血液在自主修复起安和的身体他低下头愣愣地看着在他手心里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燃殊,他勾起了嘴角,“看来安和现在用不上你了。”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燃殊突然窜到半空中,然后又迅速的落下,紧接着它绕到季束的身后突然光芒大涨,季束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所有的疲惫仿佛再也不见,他眯着眼睛伸出手掌笑着道“好了,燃殊回来吧。”

    虽然燃殊回到了手心里,但是它仿佛没有听见季束的话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且有越来越亮的趋势,季束皱了皱眉还是将燃殊给藏回原先的地方,“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保存你,所以只能将你继续藏在这里了,我一定会回来。”他郑重地说完见燃殊产再发散光芒才将石块重新搬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安和的身边坐下,然后一脸担忧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的包子脸,应该很快就能睁开眼睛向往常一样微笑了吧季束看着安和那身上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总觉得无比的熟悉但是却毫无头绪。

    他伸出手注入了些灵力,很快绑在手中的红色就显现出来,他又反复试了几次,这个给他的感觉和安和现在给出的感觉差不多,莫名的熟悉却都迷糊不清,他用力甩着头,“不想了不想了。”

    他看了眼安和然后勾起了嘴角,季束锤锤肩侧着身体从怀里陶出炼魂器,他拿在手里一边转着一边死盯着它不移视线。

    这炼魂器果然就是个小香炉嘛,季束看了许久无语地得出这个结论,平华无奇连一丁点的灵力都感觉不到,而且拿在手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就算长期盯着看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真的是用来炼季束的炼魂器吗季束不由得朝这个方向想,但是他是亲眼看见它吸收八根木柱上火狐体内的灵力,那些妖怪的的灵力到底被吸到哪里了呢

    季束敲敲头将炼魂器放回怀里,他站起身深叹一口气,既然找不出头绪那就先放放,现在的他最不差的可就是时间。

    他闭上眼睛将意识外放开始输通全身的灵力,却没想到他这山洞里灵力竟然充沛的不象话,周身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光点,他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干脆一边吸取灵力,一边想着弄一把称手的武器,以后有点攻击力好有些底气。

    但是想到这季束就纠结的想吐血了,这称手的武器要怎么找他完全不清楚啊前世的那柄环刀红霞是因为体内的燃殊形成的,他对如何幻形武器完全是菜鸟一只,或许连菜鸟都不如。

    季束仰开长叹,难道他以后只能用那些华而不实的咒语进行战斗,突然他仰头的动作僵了下来然后他笑眯眯地看向安和,他应该怎么怎么幻形武器吧

    “这这是谁”季束张着嘴揉着眼睛,那个小小的有着一张包子脸的安和哪里去了躺着的这只到底是谁啊

    季束自我安慰一定是他脑袋想事想多了所以才出现幻觉了,他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回过头,他的嘴角抽了抽心中犹如狂风过境,把包子脸安和还给他啊

    眼前这只身材爆长变成一个成年人的安和,灰色的顺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头上的狐耳连狐尾通通消失不见,季束看着那尖尖的下巴,他的安和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季束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靠近安和,然后伸出手要去拔开安和遮着脸的灰色长发,然而他的手才刚碰到安和的脸,安和却突然低着头蹭地坐了起来。

    季束吓了一大跳,他拍拍胸膛迟疑地问道“安和”

    低着头的安和突然轻笑起来,然后他伸出手拔开头上的发猛地抬起头,拉长的语音问道“你在叫我吗”

    季束呆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立马挥动着手疯狂地尖声起来“啊啊啊鬼啊怪物啊”他手足无措的拾起地上的小石头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往安和身上砸,边砸边闭着眼睛狂喊“别过来走开走开”

    “你不是在叫我吗”安和继续拉长的音吓季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笑着站起来一边闪避着丢来的小石子一边变成原来的未完全修成人形的模样。

    “不是不是,我不是叫你,我叫的是安和,不是你这个怪物”季束依旧紧闭着眼欲哭无泪,那个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张着的血盆大口真的是安和吗他宁愿相信安和是被吃掉了,也不要相信这么一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啊

    安和微笑着将季束挥动的手压了来顺手他手里的石头拿下,然后摸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说“吓傻了”

    这声音正常了,季束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在看到安和那灰色的狐耳和狐尾,以及那张正常的包子脸后终于整个人都摊坐在地上,“刚那怪物把你吐出来了”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安和耸耸肩坐在季束的身旁笑着道“其实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只怪物,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季束赶紧坐开了一点紧盯着安和怒吼“怕什么怕我什么都不怕”

    “哈哈哈。”安和看着火堆里的火光笑了起来,他似是而非地说“你那么严肃,我是好意让你放松下心情。”

    季束嘴角一抽放松心情用得着用一张血盆大口的脸吗这得令神经崩溃的啊他伸出手作势要朝安和打去,中途却悻悻地收起了手,他像安和一样看着火堆里的火光,犹豫了片刻他偏过头小声地问道“你你现在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先声明我才没有担心你。”

    “有啊”安和侧过头冲着季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故作不满地说“你强吻了我,我现在都醒了这么久了,你竟然一点负责任的表现都没有,我的心可真是伤透了。”

    “谁强吻了谁啊谁负责谁啊”季束脸一下子又回到通红的状态,他蹭地站了起来怒视安和,明明是他先亲上来的好吗现在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是想怎么样他才不是特意跑去亲的,他那是被安和渡过来的血液给迷了心智,对绝对是迷了心智

    噗嗤安和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他将季束拉着坐下,“别激动别激动,是我强吻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季束脸却越来越红,他瞪着安和小声地嘟嚷道“谁被蚊子咬了会想让蚊子负责的。”

    “恩,其实以我们的关系,做这些事完全正当,我们要不要再试试”安和眯着眼睛看着季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主动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你和你自己去试吧”季束咬牙切齿地喊道,然后他看着土堆深吐一口气非常明智地转移话题,“安和你会妖术,修为还不弱,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会妖术。”

    季束的口吻非常平静这倒令安和有点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他沉默了一会却抬起头看着季束笑着说“我若说了我会妖术,你怒气冲天时给说出来了要怎么办”

    “我吃饱撑着说你这点事做什么,而且我嘴可严。”季束自己说到后面都有些不确定,他明白他自己确实有口无遮栏的毛病,但是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安和,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疑问,你会告诉我吧”

    安和撑着头时不时拔拔火堆里的小火苗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不能保证能全部回答你,但是我能保证我回答的都会是真实的。”

    “切”季束撇撇嘴低着头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圈,他开始整理脑袋里的乱糟糟的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死亡雾林的”

    “你又忘记了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你有危险的时候它可是扰得我睡不着觉。”安和挥挥手无奈地提醒道。

    “呃那,那现在除了我知道你会妖术外,还有谁知道吗”季束尴尬地继续问道,他看着自己的手懊恼,他怎么总会无意识地将这个契约给忘个彻底呢

    “卷毛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安和微笑着说。

    季束的眼睛瞪了个老大,卷平真竟然没有广为散布,他原以为卷平真一直以安和为荣,那一定会把安和妖力强大这一点给透露给全世界知道,“你干嘛”头上突如其来的痛意令季束不满地瞪向安和。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卷平真不说出去,只是因为我告诫过他而已,别想太复杂了。”安和一看季束那表情就明白他心中所思,他当然赶紧将他给敲醒啊。

    “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把你当老大的”季束倒是没多想,他揉了揉头继续问道。

    安和点点头,“上次不是说了他被融昌打到吐血是我将他救了下来,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发现我会妖术的。”

    季束沉默了下来,他仔细在脑中整理融昌与安和的交集,两百年前安和从融昌手里救下卷平真,两百年后安和又从融昌手里将他给带走,而融昌却是直接放行,他现在甚至目睹了安和与融昌的妖术对决,如果没有他这个大包袱,估计他们很难分出个高低胜负。

    但是,季束皱着眉看向安和,“你救卷毛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融昌打起来了”

    菊花丢失的药丸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救得下来。”安和理所应当地开口回道。

    季束连连点头,如果是因为有过一次战斗所以融昌对安和有所顾忌,所以安和才能轻轻松松地将他从融昌手里带走,这样解释应该行的通吧但是,想到这他又更加的紧张起来,“那你这次和他打,他不是能猜出是你吗那不就麻烦了。”

    “大概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好了。”安和想了想其实也有些不太确定融昌到底能不能猜出是他,毕竟融昌也不笨不傻。

    季束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这分析了半天想了半天担忧了半天,结果就是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给解决了。

    他叹一口气,之前所有的震惊疑惑仿佛都被吞到了无底洞里,所有的焦虑仿佛都被安和脸上的微笑所驱走,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无意识地问道“这个地鼠洞是你杰作”

    “这可不是地鼠洞,它有个名字叫迷宫,是不是很形象”安和依旧撑着头看着季束微笑,“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来过,有没有感觉特别荣幸。”

    “啊,确实很形象,不过我这能叫荣幸,除了你我不是还有一只狐妖来过吗”季束眼睛一眯故意说道。

    这是挖坑让他跳不过他还真就得往下跳,安和笑容却更加的大了起来,“是啊,不过那只狐妖不就是小花你吗”

    前世果然是安和将他救起来的,这多么奇妙的缘份呐季束心中泳起一股难以言欲的感动,但是他却只是勾起大大的笑容死活不认承认身份,“没想到你连花妖和狐妖你分不清。”

    安和听后干脆也躺在季束的身旁,他笑意越来越浓,“你懂,我懂,更别说你那些漏洞百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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