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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第1节

作者:呆萌鱼受 字数:26856 更新:2021-12-30 19:23:41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仰天长笑赴死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季束浑身的血液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丹田里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身体似有千万根针在扎,让他生不如死。然而惨痛的经历在他晕沉的大脑里复苏,爹娘惨死的模样不断地刺激着他,他才不要这样结束掉

    他开始拼命挣扎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燃殊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里绝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季束体内的真气稍微平静了下来,火红的长衫被汗透了个全湿。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努力睁开眼睛,艰难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往自己身体上胡乱摸着,从起初的震惊再到欢喜若狂。他真想仰天长笑,他竟然还活着,他竟然真的从那人的魔爪中滚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极深的山洞,若是超过了不远处火堆的光照范围,其它地方则是一片漆黑。季束皱了皱眉,他只记得他倒在一个草丛中,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他疑惑地喃喃自语,“这是哪里”

    季束吃力地挪到火堆旁,看着这唯一的光明,他的心就如这摇曳的火光无法平静,季束一拳砸在地上,他现在真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他怎么就,怎么就听信了他的话。

    季束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在确定除了他以外没有其它生物时,季束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眼里的迷茫一扫而光,如红宝石般的眼睛上写满了坚定,他要是不把这仇给报了,他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去喂狗

    季束闭上眼睛,盘腿而坐,运行体内稍微平静下来的真气,突然他那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面孔变得无比狰狞,似乎忍受着无法承受的痛苦,然而他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同一姿势。

    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季束一咬牙继续强行运行体内的真气。

    不一会儿,季束的肚子突然开了一个黑洞,从里面缓缓飘出一颗豆大般的珠子,然后肚子又完好无损地合上,而季束却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那珠子停在半空中缓缓变大,它散发着柔和的皎白光芒,飘到季束眼前不断地在晃动,仿佛诉说着它对季束的担忧。

    季束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飘动着的珠子,他眼里不断落下泪水,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果然成功的将它取了出来,现在就算他再入魔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手撑着地面缓慢地坐起来,颤抖地向珠子伸出双手,小声地呼唤着“燃殊燃殊”珠子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迅速地落到他的手里。

    季束早已泪流满面,他爱怜地抚摸着珠子喃喃道“不管发生什么,我绝对不能让你落到他手里”说到这,他脸色一变,面露厉色,将手里的珠子捏着紧紧地。

    珠子像是听懂了季束的话,突然光芒大涨,将黑暗的洞穴照亮,一瞬间又弱了下来,最后光芒完全消逝,它又变回了那颗平华无奇的珠子静静地躺在季束的手里。

    季束险些要嚎啕大哭,但是他只是咬着牙,伸出手往脸上一抹,没什么好伤心的,要是燃殊在他身体里的被发现,那个时候别说伤心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就只能等着生不如死季束勾起嘴角,他才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他握紧珠子艰难地站起身,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充当火把,他看着四周,也不知道是谁将他搬到这个宽敞却阴冷的山洞里,这里虽然隐敝性不错,但是对他这种有伤在身的人来说,绝对是在往伤口里撒盐,在作死啊

    借助着火焰的光芒,季束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小角落,他扶着石壁跪坐在地上,吃力地将一小块石头搬开,然后将手里的珠子放了进去,再将小块石头移回原地。

    季束将手搭在石头上,心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放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但是,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宝物,让他毁了实在下不去手,而落到仇人手里更不可能

    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现在燃殊不在体内,他也没有其它的顾忌。他扶着石壁重新站了起来,将火堆里的火熄灭,握着手里的火把,摇摇晃晃地往出口的方向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离燃殊越远越好。

    季束头晕眼花一不留神就摔倒在路上,但是他仍坚持往外走,都到这个程度上了,怎么可能放弃。可是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山洞这么深就算了,还弯弯曲曲的绕个没完,他苦着一张脸看着前面,整个人更加的晕了,这确定不是特大版的地鼠洞吗

    他现在的情况可真是糟糕透了,体内真气乱窜外加经脉逆行,关键是他时间还不多了,他喘着气,弓着身体,坚难地往外挪着步子。然而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现在可不是保持形象时候,季束一焦急干脆将火把一丢,双手并用往前爬着走,没有时间了,必须快快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原本蜿蜒平坦的地面突然变得笔直陡立,前方隐约有白色的亮光,而山洞却变得越来越狭窄。季束狂喜不已,赶紧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他可不愿意呆在这里做特大版的地鼠。

    季束一出山洞便紧张地扫了眼四周,山洞外阳光大好,草丛繁茂,树木环立,十分庆幸没有仇人的气息。他心中窃喜直呼好运,一边拖着疼痛疲惫地身体,跌跌撞撞往更深的树林里走,一边仔细地将走过的痕迹清除。

    季束忘我地赶着路,突然他神色一凛,没想到仇人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于是他一个纵身跳上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上,将身体隐藏在枝叶之中。

    不多时从季束来时的路上,窜出一只高大的银狐,它在季束藏身的树下骤然停下在四周嗅了嗅,原地化身为一名约莫五尺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他银白色长发散落在腰间,冷酷的脸庞有着一双不夹杂任何感情的黑眸。明明是嫡仙般的模样,但是看着他却能感受到一股恐惧,恨不得马上逃离。

    而他的残忍季束却亲身体验过,他伸出右手,强行运起真气,手里赤然出现一柄环状的小巧飞刀,火红的刀身上刻有复杂的古云图,隐隐有流光闪过,一看便知是一柄好武器。

    季束却皱着眉,他没想到体内失去宝物,修为流逝如此之大,就连召唤出的武器都缩水成这样了。不过季束眉头舒展冷笑着,能将红霞召唤出来就已不错,何况,目的也已达到。

    季束使个巧劲将手里的红霞朝树下掷去,同时身体迅速蹦到后面的树上。化身为人形的银狐抬头看着飞向他的红霞,不急不缓地避开,身形一转迅速地跃上季束之前所站之树。

    他站在树枝上,向前方站在树枝上的季束伸出手,毫无波澜地说道“小束,跟我回去。”

    红霞绕了一个圈转回季束的右手,季束右手一合,红霞正好在他的右手上消失。季束张扬的红发随风飘起,他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呵呵地笑时间刚刚好,“跟你回去继续呆在你为我准备的牢笼里还是继续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牢笼为所欲为”银狐死死地盯着季束,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若乖乖听话,我绝不再那般待你。”

    “融昌”季束低喃了一声,一脸的悲凉,“你只是想要我告诉你燃殊的下落罢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也休想再碰我”他越说越愤恨,扶着树干的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树皮给捏了出来,他厉声喝道“你真当我随性惯了,连父母被你所杀都能无动于衷吗看着你现在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嘴脸,真令我感到恶心”

    银狐融昌脸色阴沉,眼睛紧锁住季束,冰冷地说道“他们若早将宝物交出,我岂会下杀手。”说着脸色又缓和了些,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小束,只要你回来,我们依旧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季束真想仰天长笑,他怎么就没发现融昌这么不要脸,“你真当我会和以前一样傻乎乎地当你的泄欲工具别逗了我们之间的仇恨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就以你现在的修为,你根本斗不过我,小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你逃一次我就绑一次,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把你关起来。”融昌眼神变得深邃,右手紧握成拳,却柔和地说“你忘记了吗你曾说过,对我的爱可以胜过一切”

    “哈哈哈哈”明明那么冷酷却用这么柔和的声音,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季束冷哼一声依靠着树干,笑的疯狂,笑的眼泪直流,“我们共同修炼数百年,我父母待你如亲生,而你却良心泯灭。我当初是瞎眼了脑袋破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利用”说着突然止住笑意,将脸上的泪擦干,站直身体面对着融昌,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对你的爱早就丢了,早就被狗给啃了,我对你的恨才是胜过一切。”

    “你不要逼我出手”融昌的话音刚落,季束却突然化身为一匹火狐,如闪电一般向他冲了过去。融昌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狐,脸色微变,眼前的季束像是化身为复仇的火焰,誓要将所有的一切通通燃烧殆尽。

    “小束”融昌没想到季束会对他动手,他沉着脸,竟然如此那就催毁他,将他完全绑在身边。融昌松开紧握的手,催动体内的真气,手里聚起一圈白色的光球,他迅速地闪到一旁避开冲过来的季束,正要将光球投出,季束却在半空中迅速地往下落摔冰冷的地上,高大的狐身一瞬间变成一只普通的小火狐。

    融昌瞪大着眼睛,迅速的冲到季束身边,手忙脚乱地将他抱了起来焦急地喊到“小束,你撑着,我这就救你。”

    哈怎么还活着季束情愿摔死,虽然死法憋屈了些,但总比在融昌怀里生理厌恶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避开头顶上嫡仙般的脸庞讽刺道“呵呵,就算救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燃殊在哪只要你想要的通通都得不到”

    融昌面露狠色,他双手搭在季束的脖子上阴沉着脸冰冷地说道“你和燃殊都会是我的只会是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救活你,只要你活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燃殊的下落。”

    让我在你手上活下来,我忒么放什么心,我只看到今后生不如死的悲惨季束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打不过融昌,何况在将燃殊逼出体内时他就知道他的结局只有死,他嘿嘿一笑,“想救我,我就让你无从救起”

    他一狠心强行将内丹给毁了,紧接着他整个身体开始撕心裂肺地抽搐,然后身体慢慢变轻,失去内丹等于失去一切,当然包括肉体。

    “你休想从我手上逃走”融昌冷酷的脸变得扭曲,他抓着变透明的季束,狰狞地喊道“你是我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休想休想”

    季束最后看了眼融昌,他真的又想仰天长笑三声,逃不掉他这死都死了,还想怎么样,肉体没了难道还要囚禁他的灵魂吗他以为他是谁虽然很不甘心他死了融昌却还好好的活着,但是看着融昌凶狠的表情,实在是解气

    突然眼前的一切变得很模糊,季束泪流满面,他还没有看够啊,他还想多得意地笑会啊但是他还是彻底的没有了意识

    男性菊花郁闷登场

    在一个高耸云顶的陡峭山崖上,一朵毫不起眼的小野菊突兀地冒了出来,随着崖顶的狂风它被旁边的野草一遮盖,最后连影子都看不见。

    季束嘴角抽了又抽,他实在是哑口无言,他曾两次以为自己死了,第一次醒来好歹在一个山洞里,最起码它还是只狐妖能自由行走,但是这次一睁眼竟然在山崖的石缝里,这些他都忍了,但是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为什么他现在会是花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成了一朵花花花摔

    他想要手,他想要脚,但是现在他现在除了能摆动枝杆,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季束狂燥极了,刚清醒时的欣喜完全消失不见,心情复杂的让他风中凌乱一万次。

    他原以为活了下来,能继续报未完的仇,但是现在,变成了一株植物,还是一朵花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还能活多少年,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植物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接下来的几天,季束很努力忘记他是一朵娇花身的事实,回想在他还是火狐时的修炼心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他焦燥地摇晃着身体枝杆,按这速度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炼成人形,连娇花都摆脱不了,还谈什么复仇大计。

    连日来的烈日暴晒令季束头晕眼花,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太阳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让我变啥不好,为什么要变成一朵花,变花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点水吧

    没有水这是要晒死他的节奏啊,季束不管是他的身还是他的心都在激烈地提出抗议,他要活下去,他要修炼,他要复仇他躲在野草丛里,忍不住咆哮,“水水给我要水啊”

    季束咆哮音还没落下,藏身的野草丛就突然被拔开,使他再一次暴露在烈日之下,接着听到头顶上传来调笑声,“原来是你在哀声叹气,鬼哭狼嚎啊。”

    他正要抬头反驳他根本没有鬼哭狼嚎,可是眼前却又突然冒出一位穿着褐色素裙,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倒挂在悬崖上,对着季束眨了眨眼睛。

    季束瞄了眼不见底的崖底,再正眼看着这位巧笑嫣然的女人,摇晃着枝杆,晃然大悟道“妖怪。”

    “我虽然是妖怪,可是我的名字可不叫妖怪。”她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晃了晃,脸上扬起一抹淘气的笑容,在阳光下特别灿烂,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记住了,我名字叫朝阳。真没想到你这才出生不久的小野菊,这么快便有灵性了。你还没有名字吧,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小野菊野菊菊神马他这朵小娇花竟然是菊花季束犹如被雷劈中,不是什么名贵的植物就算了,是朵平凡的野花也算了,但是为什么要是菊花菊花的命运除了被泡就是被爆哪种命运他都不要啊

    季束不仅被身为菊花的自己给雷焦了,也被太阳晒的有气无力了,“我有名字,不需要你取。”他完全从朝阳跃跃欲试的脸上看到了他名字的悲剧,他特别嫌弃地说,“快把草给我遮回去,热死了”

    朝阳歪着头盯着季束良久,才恋恋不舍一脸的遗憾地将野草给遮了回去,她可是想了很多个好名字,可惜用不上了,接着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背贴着石壁,站在季束旁边。

    “你你怎么怎么”季束僵直着枝杆看着身边的朝阳,她竟然没借助任何物件,站在半空中这完全不可能

    朝阳倒是对着季束这朵世上少见的男性野菊花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晃脑似是而非地说“你朝石缝里看看,发现了什么”

    季束往石缝里瞄了瞄,才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生长着几株似人耳的椭圆形植物,它们隐藏在石缝的阴暗处且身体接近深褐色,也难怪之前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哼,原来你的真身是石耳。”石耳常年长在阴暗的石壁里,是地衣植物的一种,所以朝阳只要依靠着石壁站立在半空中,她根本不需要立足点。

    季束冷哼一声,不就是一株比较珍贵点的石耳吗,其实他羡慕的直咬牙,他要是从那地方生长出来,他要是也是株石耳,而不是一朵破野菊,他的修为准能飞速上升,又何苦受这暴晒之苦

    朝阳突然凑近季束扬了扬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哈,没想到小野菊懂的还挺多”

    “我不是什么小野菊”季束扯着嗓子地抗议,但是那已经完全盛开小小的白花瓣,朴实无华的外表,将他是朵野菊的事实暴露无遗。

    和朝阳这珍贵的药材不同,野菊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季束是真心希望菊花这词提都不要担,更加希望世上没有野菊这种植物,他才不要成为菊花,他才不要被泡被爆呢

    朝阳侧过脸,伸出一只手扯着季束的白花瓣,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和我比起来还嫩着呢,好歹我也修炼成年,你估计连修炼之法都不知道吧。”

    “放放手”季束被扯的发疼,大声地抗议,“不就是修炼之法,谁不知道放手”

    “如果你说对了,我就放手。”朝阳依旧笑嘻嘻,兴趣满满,她就不相信,刚出生没多久,竟然能悟出修炼秘诀。

    这丫竟然敢威胁我季束气愤地瞪着朝阳,实在是不服气,“不就是凝炼结内丹吗,谁不知道。”

    “哈哈”季束话一说完,朝阳倒是真放手了。不过她却拍着石壁放声大笑起来,这朵野菊花实在是太逗了,“不行,停不下来哈哈哈”季束无语地晃了晃枝杆,重新躲在野草丛里,当疯子在发疯的时候,最好就是躲的远远的,就像他现在这样。

    过了好一会,朝阳终于停下了笑声,她轻喘着气问道“小野菊,哪只妖怪告诉你结内丹的。一定不是同类吧,你要是按这个去修炼,至少也得多用上几百年时间去摸索,他这可是把你忽悠的够惨的。”

    季束愣住了,难道修炼方法真的有区分不过,也确实,之前不管怎么用曾经的修炼心法,就是没有收获。他看了看笑嘻嘻的朝阳,对于这个突然闯过来的人,并不能完全信任,但是现在人生地不熟,在这风吹日晒没人搭理的山崖上,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够得到信息,“不是那般修炼,又是哪般区别应该并不怎么大吧”

    “不、告、诉、你。”朝阳调皮地冲着季束眨了眨眼睛,幸灾乐祸地笑着。

    “喂你”季束一咬牙,这种吊人胃口,实在是太讨厌了。

    朝阳一个翻身跳到崖顶,低下头,看着季束笑着说道“小野菊,你知道对于我们植物来说,在这连栖山里,最有名的是什么吗”她也不等季束回答,继续说道“三天之后我再来,若是你还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修炼的捷径。”说着人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独留季束这朵小野菊在风中凌乱。

    连栖山在三界之中,是个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地方。它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不过,自从被广为流传之后,起先是普通药材会被采走,后来来这里捕捉修练成妖的珍贵药材的其它妖类完全不在少数。

    季束记得,近百年来,这里的药妖已经基本绝迹,但是,刚竟然出现了珍贵的石耳药妖。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朝阳说的连栖山最有名的,似乎指的是其它的事情,难道这一带经常出现采花贼

    想到这季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虽然很不满意变成了一朵野菊花,但是他这才重生多久啊,才不要被采他心里重复着菊花菊花没人爱,小小野菊没人采。

    一连过了两天,季束依旧被太阳暴晒到头晕眼花,令他庆幸的是采花贼什么的木有出现过。然而在第三天的中午明明还是烈日高挂,可是没多久,天空就像被遮上一层黑色幕布,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还没等季束缓过神,狂风卷着沙石无情袭来,接着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连天地都被染得昏昏沉沉。

    季束根本没来得欣喜,就被狂风刮地东倒西歪,他拼命抓住岩石壁,才勉强不被风刮走。他真的忒么想破口大骂,但是暴雨来的太过于猛烈,他那娇嫩嫩的花瓣啊,被狂风暴雨这么一袭击一锤打,终于一片也不剩的全吹光了,本来就已经够平凡的模样了,现在倒直接变成了秃子。

    他只能闭着眼睛,挤在石缝里,这种乱七八糟的鬼天气也的确够有名,够令他吐血的他被暴风雨这么一暴,还是毛菊花,花不像花,草不像草,初次重生就让他遇到这么不禁打的身体,实是太过悲哀了,老天爷待他也够薄的。

    这场暴雨从中午下到第二天清晨,它给季束这株刚出生不久的小野菊巨大的洗礼毁灭性实在是太大了。此时的季束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顶着光秃秃的头,狼狈不堪地垂着大半个身体。季束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如果人不是这么一朵娇花,这点暴雨根本难不倒他。

    “小野菊,还活着吗”朝阳按约定的时间出现,一眼就看到已经残败不堪的季束,便伸手戳了戳。

    季束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想尽方法,争取引起朝阳的注意,就算对这身体再怎么不满意,但是好不容易重生了,这命得要,仇得报。

    “哎,果然一场暴雨就死了,又少了位同伴了。”朝阳婉惜地摇着头,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正要离开,却发现眼前的残破的小野菊左右摇摆着,而它身旁的野草却毫无动静。

    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没想到这朵野菊花还有点骨气嘛,于是他将季束托了起来,把自己的灵力输了一点点到季束的体内。一瞬间,原本残破的小野菊,枝杆重新挺直了,花瓣也重新长了出来。

    “作为一朵野菊,而且是在这种石壁上,你竟然能撑过昨天那场狂风暴雨。”朝阳笑着冲季束点点头,已经完全认同了他。

    季束舒了一口气,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对朝阳那些许的不满也就全部消失了,“谢谢”

    朝阳摆摆手,表示对此不植一提,就这朵小野菊,根本没耗多少灵力,他低头着调笑道“没想到小野菊还挺可爱的嘛。”

    “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还有,不要叫我小野菊”虽然被朝阳所救,但是季束还是小声地抗议这些称谓,何况他根本不希望是一朵花,更不希望是朵菊花,但是他偏偏就是。季束泪流满面,现实对他实在是太残酷了。

    “挺好的呀。”朝阳背靠着石壁,看着前方,用长辈的口吻叮嘱道“连栖山天气虽然不好,却是我们植物修炼入门的最好场所,你要加以利用才好。”

    “你这才是忽悠我吧,这里的天气,足够我们这些小植物死上千回百回。”被暴雨袭击的阴影还未消散,季束的口吻颇为不满,他这朵小野菊再被暴几次可就没命回了。

    朝阳丝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对于我们植物来说,是不需要凝炼结丹的,我们是直接吸取大自然的能源精华,转化为自身的灵力。”

    “吸收大自然的精华”季束很想翻个白眼,大自然的能源精华,是啥这么广义的词,要让他怎么修炼。

    “阳光、月光、风、雨、土壤还有其它很多很多啦。”朝阳无所谓地说道“我们植物对大自然的感知能力可是特别强的哦。你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放空自己的思维,努力感受四周的灵气,你会发现有些能量会使你特别的舒服,这时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将它占为已有。”说完,右手握拳,给季束加油打气。

    季束深吸一口气,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放空思维,专心感受四周的灵气。徐徐的风,清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坚硬的石壁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却慢慢地呈现。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发现,四周多出了很多白色的光点。

    好想要,好想要那些白色的光点对季束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想接近它们的意念越来越强,四周的光点也慢慢聚集在季束身边,接连不断地融进他的经脉中。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能量的增加,他激动地睁开眼睛,只要能修炼就有复仇的希望,他摆动着枝杆,花瓣轻微地颤动着,这就是力量,这就是他想要的,就算是朵野菊花又怎么样,他非得把自己这朵小娇花练成食人花

    “看来,又能多一个同伴了。”朝阳兴奋喊着。

    “为什么这么说”

    “恩”朝阳歪着脑袋慢腾腾地说道“你也知道若是吸收了修炼高的药妖的灵力,修为会大涨。连栖山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药妖能呆的地方了,所以我们都搬走了。”说着她跳上崖顶,倒挂着身子,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每百年,都会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修炼成人的药妖。”

    季束愣了一下,“那,这连栖山已经没有药妖了”

    “当然还有。”朝阳眨眨眼睛,调皮地说“不过都是些像你这种的,有意识,但是还未修成人形的。运气好的话呢能顺利修成人形”

    “运气不好的话就在半途中,成为他人修炼的垫脚石。”季束平静地将朝阳的话接了下来,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不论如何他会是那个活下来的。

    “放心吧,现在在你四周,还没有出现其它有灵性的植物。希望百年后,我能看见人形的你,把你接到药谷里去哟。小野菊,好好加油”说完,朝阳冲季束咧嘴笑着,消失了

    “说了不要叫我小野菊”季束声音弱了下来,他看着前方连绵的墨色山脉,眼睛一闭,晃了晃枝杆,他压住心中涌动的愤恨,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不及融昌分毫,所以抓紧修炼摆脱菊花的模样,这才是眼前首要目标。

    悲催菊花很火爆

    季束一直处于冥想状态,他不断地吸收四周的灵力,不知不觉竟也过了两百多年。但是他知道,他这么点修为离复仇还远远不够,他也知道修炼之事绝不能心急,所以他将心中的仇恨埋在心底。

    世人都清楚妖怪最长的就是寿命,而这一点,却正好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季束阴侧侧地笑,融昌你给我等着。

    四周的灵力精华平稳地靠近季束,融入他的经脉,季束极其舒服的深吸一口空气,又立即调整体内灵力的分配,进行下一轮灵力的吸收。

    四周白色的光点再一次往季束身边靠拢,他满怀欣喜,正要将它们全部占为已有,经脉中的灵力却突然不能正常运行,身体被拉扯着,他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不仅痛苦地发不出声音,还严重缺氧。这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这种感觉便消失怠尽,季束刚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他被东撞下,西撞下,直接摔了个头晕眼花。待终于平静下来了,季束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

    季束在他的四周发现了一些不知明的药草,野草,以及石耳。他眨眨眼睛,动了动枝杆,再一次环顾四周,立马冒了一头的冷汗。这土黄色的竹片编织物,明显是采药用的药蒌

    他这是有多倒霉,明明都长在那么高的崖顶上,采花贼没来倒来了个采药贼但是为什么他这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野菊,也会被连根拔起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这万分糟心的情绪,从药蒌的缝隙里努力去看背药蒌的是什么生物。

    背药蒌的生物身形较为瘦小,穿着米黄色的短衫,季束努力往上看,灰色的短发,毛绒绒灰色的狐耳季束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低头往下看,果然看见一条灰色的狐尾。敢情他这是被一只刚化成人形的小狐妖给拔了

    好样的,竟然是只狐妖。季束在心里偷笑,原本被连根拔起忐忑不安的心情与那万分糟心的情绪,一点一点慢慢地消失了。他心下得意,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跟着这只小狐妖,进入狐界的地盘,岂不是一如反掌。

    只要进入狐族的地盘,复仇的机会才会加大,看来好运终于开始降临到他身上了。想到这,他微笑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绿色树木,心情十分愉快,他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小狐妖,这点高度,用最基本的妖术就能跳下去了。”

    一直专心致志爬山崖的小狐妖,手脚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接着又专心致志地往下爬。季束摆了摆枝杆,颇为不满地喊道“我在你后面我教啊”

    由于季束的一句我在你后面,导致小狐妖手脚一滑,直接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季束再一次被摔的头晕眼花,旧伤再添上新伤。反倒小狐妖好歹有些体型,有树木做为缓冲,除了些擦伤,一切都还安好。

    小狐妖揉了揉受伤的位置,随手拍了拍身上尘土。他四下看了看,便伸手捡回药蒌,顺了顺有些凌乱的灰色头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出现幻觉了呢他苦恼地看着撒了一地的药,接着却笑着耸了下肩,弯下身体,将撒落在地的药草拾回药蒌。

    季束终于等到眼前的星星消失了,正要看看自己的处境,“啊”他突然被阴影笼罩,下半身被重物碾压着,他发出尖声惨叫,咬着牙往上看,一条腿,再往上看,米黄色的短衫,再往上看,一张正在东张西望的脸。

    季束怒了,这狐妖竟然还有时间东张西望,他咆哮道“你这最低等的灰狐妖,眼睛往哪里看给我把你的臭脚挪开”

    小狐妖低头看了看脚下,默不作声地蹲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季束。季束看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突然凑近,大大的眼睛很有神采,但是,季束可欣赏不了这种可爱的模样,他的下半身好痛的啊,他嘴角抽搐,继续咆哮道“你眼瞎啦,没看见踩着我了快把脚给我挪开啊”

    “唔”小狐妖手撑着头,将季束上下左右全看了个遍,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原来只是朵野菊花呀,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呀,我这只最低等的灰狐妖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他又戳戳季束的花瓣,减轻脚上的力道,继续笑着说“菊花茶能清火气,就是不知道脾气这么火爆的野菊有没有这功效,你说我要不要泡了这朵火爆的菊花试试呢”

    季束嘴抽搐的更加厉害了,力道轻有什么用,那脚不是还在他身体上面碰着吗他气地筋络暴起,好歹他前世还是只高等的火狐,他怎么可能屈服于一只小小灰狐的隐晦威胁,他一咬牙,极为不满地说“好,咱们半斤八两,你还不快把脚给挪开。”

    季束泪流满面,看来适时降低姿态,有时是非常有必要的,什么转运了,命运这是跟他开玩笑吗

    “恩求人的时候呢,要有诚意,要有礼貌。”小狐妖歪着头,咧开嘴笑着,配上那圆圆的包子脸,实在是可爱。

    装可爱给谁看啊季束切了一声,他现在只关心踩在他身上的脚,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明明是你踩着我,有错的人也是你,你竟然还要我求你,你只是一只低等的灰狐,有什么好嚣张的”

    小狐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季束咬着牙忍着痛,正要吼人,小狐妖却不咸不淡地说“如果我没记错声音的话,害我从上面摔下来的就是你吧”

    这种肯定的语气,直接将季束的话全咽住了,他抖了抖早已沾上尘土的花瓣,再看看踩在身上的脚,好妖不吃眼前亏,他轻咳一声,轻轻地说“那我害你摔下来,你又踩了我,我们算扯平了。”

    “恩”小狐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季束心里犹如几百万只草泥马在狂奔,恩都恩了,为什么那只脚还没有挪开。他咬着牙,僵着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都已经扯平了,能不能请小狐妖高抬贵脚。”

    “可以哟。”小狐妖将脚移开,极其自然地将季束拾起,放在手心里,将踩扁的下半身整回原状,“我不是小狐妖,我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小狐妖下手的力道刚刚好,虽然很舒服,但是被揉的是他的下半身啊季束颤动着花瓣,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不是小狐妖,是,是只笨狐妖,修炼千年,人形都化不完全”

    “安和,我的名字。”小狐妖安和将季束这朵小野菊举了起来,捏着季束的枝杆转了好几圈,笑着说,“虽然是朵很常见的野菊花,现在这样看看,其实你也是蛮好看的嘛。”

    “笨笨狐妖”季束相信,如果他是人形的话,脸一定会稍微红上那么一下下。前世今生加起来,除了父母,也就只有这只狐妖这么直白地称赞过他了。他瞄了眼安和,就算得到称赞在他心里这只狐妖的形象也是黑的。

    “安和”安和凑近季束,非常严肃地重申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笨蛋喂喂”季束笨蛋两个字刚落,他就被安和一甩,再一次摔在冰冷的地上。季束瞬间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只狐妖和他是相克的吧一定是吧这才遇上多久啊,被连根拔起就算了,竟然被摔了三次三次

    季束对此极其不满,“你这是迁怒,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好好修炼,千年时间,足够变的十分强大,连个人形都化不完全,被人说笨蛋了就算反驳也不会有用的。”

    安和拾药草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不吭一声继续弯着身体拾药草,直接将季束给无视掉。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季束顿了顿,难道刚打击的太重了

    安和是真的将季束给无视掉了,他将全部的药草拾完后,背起药蒌绕过季束,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喂喂喂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你把我从山崖上拔下来,现在竟然就这样把我丢到这里”季束急了,躺在地上赶紧喊着,他可是要赖上他去狐界的啊。

    安和听到季束的话,停下脚步,在季束面前蹲了下来,将背上的药蒌放到一旁,一声不吭地从腰上拿出一个小镐头在地上挖了个坑,接着他直接将季束拾起立在坑里。

    看着安和明显有填坑的动作,季束可忍不下去了,他被从山崖上拔下来,被踩被摔,他都不去计较,现在这算什么,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季束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把我种在这里就算完事了吗我虽然不是珍贵的药妖,好歹也成妖了我原本好好的呆在崖顶修炼,你把我jj,种在这里,你是想让我被人踩死,还是想我今后被吃掉”

    安和停下手上的动作,拔了拔季束花瓣上沾上的泥土,“安和”

    “啊”季束愣住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是什么,算了不去管了,说正事,于是他又继续口沫横飞,“我现在修为不够,呆在这里只有等死了。总之,你这个笨蛋必须对我负责负责负责”

    “安和”安和仍旧无动于衷,表情极其严肃地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名字。

    季束头冒黑线,眼前的狐妖安和难道只是计较安和这个称呼不会吧他真的有一千多岁吗季束嘴角抽搐地喊“安和”

    “恩。”安和重重地点着头,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将小镐头重新挂在腰上,接着轻柔地将季束拾起,放在药蒌里面慢慢地背了起来。

    “喂,笨蛋”季束安稳地躺在一堆药草的上面,抖动着白色的花瓣。

    “叫我安和”

    “哼又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完全变成人形,我就不这么叫你。”

    安和侧过头,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你是还想在我脚底下多躺一会还是想跟我回家泡杯菊花茶喝喝”

    “切”季束再一次屈服在安和的隐晦威胁之下,他随口问道“你对这个称呼怎么就这么执着”

    安和停下了行走的脚步,轻声地说“除了我娘,没有人喊过我的名字。”接着捏紧药蒌的背绳,继续往前走。

    季束一愣,停顿了好一会后,却看着天空,微笑道“就因为这个确实是笨蛋”

    “你又喊错了,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恩,还是泡了吧”

    “滚”

    菊花要被玩坏了

    “呐,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季束躺在药蒌里有气无力地问道,他好干好渴好难受啊。

    安和闻言停下脚步,低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小镐头,又将背上的药蒌放了下来,小心地避开季束这朵小野菊,将最上面的药草拔开,轻了一口气,“石耳和工具都还在,那就没忘记什么事了。”

    “你真不辜负笨蛋这个称呼。”季束口干舌燥,声音有点撕哑,“我现在严重脱水,你就不能把我种起来,给我点水吗”

    “我又不种花,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安和一把将药蒌给重新背了起来,毫不负责任地继续往前走。

    “喂你这是要把我无视掉吗”季束抖着白色的花瓣,特别不满地说“你不会是还记恨我害你摔山崖还是在记恨我说你是最低等的灰狐妖”

    “”

    季束见安和不吭声,十分无力,他这是跟错人了吧,把他带走竟然一点责任都不负,他只好为了水份积极奋斗,“你这人气度真小,我又没说错,灰狐本来就是狐族最低等的。”

    “你确实没有说错。”安和顿了下,边走边东张西望,“我要是记恨你,就不会把你带在身边,早就把你踩死了,说起来”

    安和笑得特别的灿烂,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你现在没修成人形,但是好歹也有几百年修为,多少能为我增加点修为,只要修为增加了,就没有人再敢说我是最低等了,恩,我还是把你泡了吧”

    还想用同一招威胁我,若是要吸我修为,还带在身边干嘛。季束冷哼一声才不会上当,“我这两百年修为,还不够你塞牙缝呢。就算你把我的修为吸收了,笨蛋还是笨蛋,低等还是低等。”

    安和笑出了声,显然心情很愉悦,“小野菊,我们见面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哼,告诉你名字可以,给我水”季束为了表现他现在是多么的需要水,将水这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恩。我现在就在往水源的方向走啊,你快说,不然”安和停下脚步想了一会,突然有种眼前一亮,“不然,我就叫你小花吧”

    “季束季束季节的季,束缚的束咳咳”季束被小花这种土气的名字雷到,急忙大喊,却一不小心把嗓子给吼疼了,他泪流满面他碰到这只狐妖就这么容易激动。

    安和悠闲地往前走,随手扯下路旁的树滕,愉快地说“是季节的季,一束花的束。”他又降低声重复着,“季束季束”接着一甩手上的树滕,坚定地说道“果然还是小花说着顺口。”

    “喂喂喂我已经说了,为什么还是叫我这种土气的名字。”季束险些要吐血,这小花的称呼,比他喊安和笨蛋还要丢脸。于是他不顾是不是严重缺水了,哑着声音继续抗议,“我们还要在一起走一段挺长的路,这么掉身价的名字,你确定要用我现在可不想对一个笨蛋使用暴力。”

    “对于一只最低等的笨蛋灰狐妖,已经没有身价可言了,而且,你作为一朵平凡的小野菊,也没有什么高的身价。”安和笑眯眯地继续说“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你化不成人形,没办法使用暴力。”

    “你你”季束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总是不能忘记前世身为火狐的身份。他看着安和灰色的头发,两百年来头一次碰到狐类,本来就生出一种亲切感,导致他的话多了不少,但是气也多了不少啊。季束叹了口气,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他似乎有点儿记不太清了。

    吼的次数太多季束说话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后来的路上季束便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太阳偏西了,季束忍耐已到极限时,想欢呼都欢呼不起来。此时安和却突然跑了起来,边跑边喊道“小花小花,有水了”

    “快快给我水”季束一听眼前一亮,抬眼看着前方出现的小河流,激动的抖头花瓣,有种终于得救了的感慨犹然而生。

    然而季束这还没欣喜多少秒,就被安和从药蒌里拎了出来。安和捏着他枝杆,直接将他整个身体全塞进水里。季束在水里被呛地说不出话,他此刻只感觉他的人生把他给玩弄了,自从碰到这只笨狐妖,他是真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安和将季束从水里拎了出来,他捏着季束的枝杆轻轻地转了个圈抖了抖水珠,笑着问道“现在还渴吗小花要不要在喝点”

    喝毛啊喝,这是在给他喝水吗这明显是在泡菊花茶好吗季束完全被刺激到了,他深吸一口空气,怒吼道“我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吧你怎么就这么整我”

    “我怎么整你了我那怕你脱水严重,所以给你足够的水份啊。”安和不解地将季束放在一边,蹲在小河边捧着水大喝起来,再顺手洗了个脸,伸他个懒腰,感叹道“舒服”

    “一点都不舒服你难道不知道,植物也会被淹死被呛死的吗”季束大声地喊道。

    “耶,植物也会被淹死的吗我以为植物泡水里完全没问题。好了,下次我不会把你直接塞水里了。”安和扯扯头发,对他来说这事其实没什么多大影响,他干脆地坐在季束的身边,拿起放在一边的树滕一根根地绕。而季束已经被气的无话可说,抬头看着慢慢变暗的天空。

    安和举起手里的编织物很开心地笑着,“好了”他冲着季束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片大大的树叶,他将树叶戳了几个洞,接着便将它放进柱形编织物的里面。

    “你在做什么”季束疑惑地问,他完全想像不到这玩意有什么值得这只笨狐妖开心的。

    “花盆,用来种你。”安和炫耀道。

    “”季束冒汗,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安和得意地捧着他做的小花盆,将河边湿润的土壤放进一小半,接着笑嘻嘻地将季束小心翼翼地放进小花盆里,一手扶着他的枝杆,一手往里面填土壤。

    季束呆在安和自制的小花盆里,显然十分的满意,他动了动枝杆,毫地吝啬地表场道“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是你这个做的还不错嘛,早这么做就好了,这种湿润的土壤真舒服”

    “之前没有想这些。”安和扯了扯头发,他从河里捧了一小把水,一点点地撒在季束的身上。

    季束心情愉快地抬头瞄了眼天空,其实他赖上的这只狐妖还不错。突然他发现不远处出现一小片的乌云,心下突兀急忙喊道“快找地方躲起来,马上有暴风雨了。”

    安和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他赶紧将药蒌背了起来,抱起种季束的小花盆,闷头就往树林里冲。明明还有些亮的天空,不一会儿就变得漆黑一片,狂风开始袭来,紧接着暴雨倾盘而下,无情地往安和身上砸。

    季束被安和护在怀里,根本淋不到雨,他从缝隙里往外看,树木越来越密,他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你不会是乱窜吧这里树木太密,一不小心就会被雷击中。”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就快到了,你不要怕。”安和以为季束害怕了,赶紧出声安抚,跑得越来越快。

    “笨蛋。”谁会害怕啊季束抖了抖花瓣,继续窝在安和的怀里,不再说话,倒是对安和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轰隆轰隆”

    “到了”雷声与安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安和将季束从怀里抱出来,放在山洞一旁的地上,自己则站在另一边将衣服上的雨水扭干。

    季束抬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安和,灰色的头发紧贴在圆圆的包子脸上,灰色的狐耳无精打采地耸拉着,已经被打湿了的狐尾四下摆动着,这样子实在是狼狈,但是现在在季束的眼里,却可爱极了。季束现在还能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安和的温度,他动了动枝杆,赶紧将视线移到洞穴外。

    “小花”安和突然凑近季束,一边捏着衣摆,一边笑着问道“要不要把你放到雨里淋淋雨水也是水。”

    原本被突然出现的人头吓了一跳的季束,无语地将身体偏向一边,“我喝水喝的够多了,再喝下去,我不是被渴死,而是被撑死。”

    安和冲着季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着洞穴边的石壁上坐了下来,他将季束抱起来,百般无聊地碰碰这片花瓣,轻扯那片花瓣。

    季束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你玩够了没有”

    安和却不把季束的反抗当一回事,依旧玩着季束的花瓣,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道“小花,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就像你说的,只是一只低等的灰狐而已。”

    谁说没好处,好处多多的,最起码进狐界完全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人赶将他赶走季束在心内反驳,却又反复想了想才随意地说道“你把我从山崖上拔下来,除非你再把我种回去”

    季束没有再说下去,却用非常忧伤地语气继续说道“这连栖山虽好,却不安全呐,这里的药妖,三界之内,谁不惦记着。”

    “将药妖作为修炼之用,只是因为他们有附加效果,你只是一朵小野菊,又不是珍贵的药妖。”安和又弹了弹季束的枝杆,毫不怜惜地打击道。

    “你这是歧视就算我是一朵小野菊也是有些作用的。”季束晃着枝杆,竟图摆脱安和那烦人的爪子,“比如清热解毒啊,还有一些小病都能有用。”

    安和听闻低声笑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洞外的暴雨说道“所以说小花,我还是把你泡成菊花茶喝了吧。”

    “喂喂”季束泪流满面,他这是被盯上了吧,莫非他的命运真的是被泡被爆他打了个冷战,赶紧将身体抽离安和的魔爪转移话题,“你来连栖山也是为了抓药妖吗”

    “抓药妖”安和回过神,摇着头笑着说,“我倒是想抓,可惜没那本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采药”

    安和又继续碰着季束的花瓣,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前些日子我听其它狐妖说,这连栖山上有一种石耳很珍贵,特别是那些年岁长的,能包冶百病。所以我来采些石耳,回家给我娘冶病,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

    季束不想打击安和包冶百病是不可能的,他想起前世的父母十分难得的附和道“你娘知道了一定特别感动。”说着他顿了下,禁不住感慨道“有父母真好啊”

    安和却身体僵住了,低着头,缓慢地说“我被亲生父母抛弃,才被现在的娘捡来的灰狐”

    安和没有再说下去,季束却突然对他有点同情,便出声安慰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这么孝顺你干娘,你亲生父母一定会忌妒的。”

    “说的是呢。”安和一扫沮丧,又扯了一把季束的花瓣,笑着说“我原以为小花性子一定差死了,没想到你还是挺会安慰人的嘛”

    “你要是想表达下感谢,就别扯我的花瓣”季束满脸黑线,安和这是玩他的花瓣玩起瘾了吗

    “哈哈没关系,扯不坏。”

    “我有关系啊喂快住手,别扯了,要坏了”季束好不甘心地冲安和吼道。可惜依旧无法阻止安和突然增加的爱好。

    老虎吃肉不爆菊

    暴雨慢慢地变小,隐隐有停的趋势,安和便站了起来,抖了抖仍有些湿润的衣服,他看着洞穴之外,伸了个大懒腰,接着在季束面前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的花瓣,见没有任何的动静便大声地喊道“小花快醒醒,雨要停了”

    季束闻言一走神,聚在他身边的大量白色光点一轰而散。季束暴怒,他的灵力啊他咬着牙立马睁开眼睛,直接冲着安和吼道“停了就停了,喊什么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些灵力对季束来说无比珍贵,他心疼啊灵力流失,修为减少,那就说明他复仇的时间又要往后推了。

    “你在生什么气”安和疑惑不解,他只是见暴雨要停了,忍不住便要和季束分享罢了,怎么就惹季束生气了呢

    真想抽他季束没好气地说道“我在修炼,你让我分神了,我会少很多修为,难道这还不够我生气吗”

    安和倒没在意季束的语气,修炼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重要,他笑着安慰道“没有关系,之后再补回来就是了。”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懒散吗修为对我有多重要,你根本就不知道”季束深吸一口气,口不择言道“算了,我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笨蛋计较什么”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安和眯着眼睛重复次季束说的话,接着站起身,背对着季束一言不发地看着洞外。季束愣了下,晃了晃枝杆,想说些什么,却冷哼一声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反正是安和先有错。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洞内一片寂静。

    “呼呼”突然洞内出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季束僵直着枝杆,望着洞内不远处的宠然大物,决心放弃这场小范围的冷战,小声地说道“安和,后面”

    安和闻言转过身,洞内光线虽然挺暗,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只高大的老虎,它张大嘴露出两排牙齿,令人望而生畏。安和小心翼翼地挪到旁边,一边迅速地将地上的药蒌背了起来,一边紧张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嗷呜”

    老虎大吼一声立马就往安和身上扑,安和赶紧闪到一边,捞起季束,一个箭步迅速地往洞外逃,“他怎么不我说的听话”

    “废话,它一个畜生听得懂你说什么”季束气急,这笨妖到底有没有脑子,他窝在安和的怀里喊道“你跑什么呀你现在是妖,还修了半个人形,那老虎还没成妖呢打啊”

    “嗷呜”

    安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一边回头紧张地看着对他紧追不舍的老虎,一边却特淡定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不跑一定会被它吃掉的。”

    季束冷汗落下,无语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小孩子气。算了算了,我把我刚说的话收回,这样可以了吧你还不快打呀真想被吃啊”

    安和刚要回答,一回头,便看见老虎一跃而起,直向他扑来,他赶紧闪到一旁,直接跃到一棵较大的树枝上。

    他站在树上面低着着着围着树打转的老虎,松了一口气,低头特认真地对季束说“小花,我刚说的是真的,我确实一点妖术都不会,不跑,真的只会被吃掉。”接着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不过,你能收回你说的话,我还是很开心”

    “我重新将那话丢回给你”季束风中凌乱,他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就算再笨最起码也会懂一点点妖术,安和这是妖界的奇葩吧一千来岁竟然一点妖术都不会。他特无力地问道“那你这千年来到底在干些什么”

    “呃已经不清楚了。”安和认真地回想了下,确实平凡到根本就记不清楚了,他突然有一种自己白活了的感觉。

    “你真是白活了你说你身为灰狐,本来就是狐妖中最底层了,怎么就不好好的修炼呢”季束叹了一口气,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他头一次碰到个这么不上进的妖,“你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安和刚要反驳,突然大树一阵晃动,他一个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便摇晃晃地直接往下掉。季束赶紧闭上眼睛,他本以为一定会摔下去喂大老虎,没想到竟然没有着地的实体感。

    季束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现在被安和一只手抱在怀里,他视线往上移,才发现安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条树滕,将他们吊在半空中。季束松了一口气,看着正在他们下方围着他们转的老虎,故作轻松地说道“安和,你这树滕来的太是时候了。”

    “嗷呜”老虎冲着他们大吼一声,后退几步,一跃而起,张着大嘴对着半空中的安和扑去。

    “小心”眼看老虎的牙齿就要碰到安和的脚了,季束忍不住大喊道。

    安和赶紧一使力将双腿曲了起来,心有余悸地说“危险,危险”

    季束有点儿小小的幸灾乐祸,“哼,都是你大喊大叫才把它给引出来的,现在有你受的了。”

    “我记得你喊的比我还大声,比如现在”安和一边反驳,一边紧张地看着身下转悠的老虎,还得留神将腿给曲起来。

    季束一晃枝杆,理直气壮地说“我说话就是大声,你能奈我何”

    安和在这么情急的情况突然就笑了起来,他将季束举起来,对准老虎张大的嘴,“你说这个距离,我能不能把你完全地投进老虎的嘴里呐小花要不要试试”

    “你敢”季束挣扎地晃着枝杆,这只笨狐妖威胁他上瘾了吧,他冲着安和吼到,“你实在是太恶劣了”

    “哈哈”安和心情愉悦,低头一看,见老虎再一次扑了过来,他赶紧将腿曲了起来,“好危险,就差一点。”

    “那只是你运气不错,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啊”季束望着四周阴森森的树林,他已经不想再与安和争辩,他心里苦啊,每次都落在下风,还争啥啊。

    安和将季束搂回怀里,微笑着看着季束,特别认真地说“是啊,我运气不错。”碰到一个愿意和他平等说话的人,虽然嘴巴不怎么甜,有时还挺毒的,但是打趣他实在太有意思了。

    暴雨早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开始变亮,老虎围着他们打着转,时不时大吼一声,然后冲着安和大扑而去,在多次都没有将安和咬下之后,大老虎终于放弃了这种扑妖的行为,他甩着尾巴,悻悻地离开了。

    “终于走了。”安和完全松了一口气,将双腿垂了下来,在半空中荡了荡。

    “别荡啊疼疼疼”季束话还没完,两个人突然就直接摔了下去。季束被震着从安和怀里摔了出去,翻了个大跟头,整个身体直接和自制的花盆给分离了。

    安和揉着摔疼的屁股,耸拉着耳朵,翘着灰色的狐尾,跪坐在季束面前问道“小花你还好吗”说着,将摔翻的自制花盆扶了起来,给季束扫了扫花瓣和枝叶上的碎土,再小心翼翼地给种了回去。

    季束吐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了回来,特别愤恨地感叹道“四次了四次”他更加的坚信,其实他和安和是完全相克的,碰到他一点好事都没有。

    “四次什么了”安和坐在季束身旁,仰起头看着放晴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劫后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自从碰到你,被摔了四次四次”季束直接冲着安和大吼道,并反复强调次数。

    “不要计较那么多嘛。”安和侧过头微笑地说道。

    季束叹了一口气,自从碰到安和,他就变得特别不淡定,吼人次数直线飘升。他也不再打算继续纠结了,他看着之前吊着他们的树,扫了一眼四周,花瓣抖了抖,疑惑地问道“安和,你之前手上的树滕呢怎么不见了”

    “啊”安和疑惑地愣了下,脸色微变,他赶紧垂下头,眼睛四下转了转,接着抬起头眯着眼睛冲着安和笑着说“它和我们一起摔下来了啊,我见没什么用了,就把它丢掉了,怎么你有用”

    “我能有什么用,我只是觉得你干的那些无聊的事,偶尔也还能作用。”季束晃动着枝杆无所谓地表扬道,这些事若是放在他前世,几下功夫立马搞定,根本就不会变得这么狼狈。

    “比如你现在呆着的小花盆”安和站起身,扭了扭腰,笑眯眯地问道“你要不要再好好观赏下你的出生地”

    “出生地”季束愣了愣便立马反应过来,他环顾四周,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绿,而他重生后的高崖早已看不见了,说实话确实有一丁点的不舍,毕竟这里的灵力充力,但是他却轻笑着说“这里也没什么好观赏的,我们这就走”

    若是有机会迟早还是会回来,相比之下,他更加期待回到前世的出生地,只要一想到那份入骨的记忆就会血液翻腾。

    得到季束的肯定后,安和将地上的药草给拾了起来,他背起药蒌,将季束抱在怀里,深吸一口空气,“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喽”

    季束花瓣抖了抖,这正合他意,他兴奋极了刚要开口,却被一阵咕噜声给打断了,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安和尴尬地轻咳了声腾出只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不自在地说“看来我们得再停留段时间。”

    “”季束一股子的热情,满眼的期待,全部化为乌有,这和往他身上泼冷水有区别吗季束超级不甘心地瞪着安和,竟然让他空欢喜一场

    安和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觉得四周的微风透着股凉气呢。

    “呐,你在干什么”季束看着安和蹲着身体,拔着草丛,在地上摸索着,便百般无聊地开口问道。

    安和擦擦额头上的汗,冲着季束露出白白的牙齿,“找地鼠洞,抓地鼠吃”

    季束看到安和的白牙齿,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地鼠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就得吃鸡。”说着季束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烤鸡,他都好久没吃到过鸡了,被这样一提起,馋得他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他忍不住晃着枝杆,特霸气地说“鸡肉才是美味中的美味。”

    “才不是,地鼠的味道最鲜最嫩,那才是最美味的”安和说罢,继续埋头的地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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