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焦急地等着孙医生收拾药箱,偏这时易阳缠着非要一起去,冯毅烦躁喝道“你去添乱干什么。”
易阳抿了抿嘴,手心冒出了一团白光,直接丢到了冯毅的手臂上,只见冯毅日前搏击凶兽留下的寸许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了。
冯毅二话没说,直接扯着易阳的胳膊把人拽上了马车,角马迅速地奔跑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着易阳,冯毅是云少的哥哥,孙医生是医生,但易阳的首尾他是记得的,带过去难道给云少暖床吗。
马车到了司宅,中年管家半句废话没有地把人带到了云乔的住处。
云乔仍昏迷着,躺的明显是女孩的公主床,苍白的面孔,被粉红带蕾丝的枕头映衬得更为柔弱。
孙医生解开云乔的睡衣,白皙的胸腹上赫然是两个极深的血洞,触目惊心,孙医生冲冯毅摇了摇头,示意确实不宜移动。
冯毅拉着易阳的手走到云乔身边,易阳却突然缩回了手,嗫嚅道“司少。”
司静川先是表达了招待不周的歉疚,又表示了对云乔伤重的遗憾,最后交代了云乔为什么在这里。
冯毅想着易阳可能忌惮着司静川,对易阳使了个眼色就在司静川的建议下离开了房间。
照司静川所说,云乔是他的女儿司瑶发现的,所以才在女儿的香闺里。
司静川的这个女儿十八岁,正在人生最好的年华,是司静川年少时留下的种。末世前岳家势大时司静川尚且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末世后岳家势败,司静川干脆把诸多情人弄回了家,堂而皇之地认了初恋生下的女儿。
听到司静川笑着说到“瑶瑶和云团长是缘分天定”时冯毅瞬间烦躁起来。
再次回到云乔房间时,易阳对冯毅点了下头,表示云乔已无生命危险。冯毅放下悬在心口的石头。
冯毅虽然想一直守在云乔身边,但管家已经几次三番表示这里是夫人小姐的住处,只好去了客房,临走前,坚决让易阳留了下来。
易阳的异能刚刚觉醒,稳住云乔的伤势就已不济,打算在云乔身边休息一会再继续治疗,刚刚躺下,却被人一把搂住了腰身,却是去而复返的司大少。
“司少,”易阳急得都快哭了,云乔就在旁边,随时都会醒来。
“小易阳,云乔厉害还是我厉害,”司静川一双大手情色十足地揉捏着易阳的臀部。
“司少放了我吧,您说过我年纪大了皮肤不滑,我现在年纪更大了,您不会喜欢的。”
“原来小易阳是生气了啊,我有说过这样的混账话么”司静川嘴里调笑着,手上动作也不慢,把人剥得只剩一层贴身单衣。
易阳绝望地看着上方粉红色的流苏。
正文 第28章 司瑶
云乔五感敏锐,外界的声响很快将他从昏迷中惊醒,上方粉红色的流苏帐分外眼熟,他却没时间去细想。
旁边的易阳已近,双手被紧紧箍在脑后,梨花带雨的柔媚脸庞,极能激起人的蹂躏欲。
“司警长当我是死人么”云乔微一使力,斜靠在床柱上。
司静川见云乔醒了,无趣地放开了身下的人,理了理本就没乱的衣服,“云团长也该知道易阳本是我的人吧。”
云乔嗤笑道“那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黄历了。”
易阳的身子整个扑进云乔怀里,云乔被他撞得伤口一阵抽痛,旋即感受到伤口慢慢愈合的刺痒感,不动声色地环抱住易阳。
“不久之后云团长就要娶我女儿了,这么个小东西可不能留,不如孝敬给岳父。”
易阳身子抖了一抖,云乔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冷声道,“司警长是何意”
“何意,呵呵,欺负了我的女儿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了解的,改日我必登门向云老先生提亲。”
云乔眯起眼睛,“司警长自说自话的本事未免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了你的女儿。”
司静川将门一推,朝外喊道,“瑶瑶,还不进来。”
只见一个长发及腰,着狐裘的少女盈盈从远方走来,少女似乎有些害怕司静川,低低叫了声爸爸。
云乔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他有印象,原以为他是做了一个少年人的春梦,没想到实有其人,确有其事。
前世今生,这样的局,司静川设的是第二次,不过这一次居然不是亲身上阵,而是用的女儿。
“司警长的局未免太下作,你我两方非要这般你死我活。”
“云团长严重了,我不过是诚心与云团长合作,云团长对我这个女儿可还满意”
“我可曾得罪司警长”
“云团长三番五次坏我的事情怎么说。”
“这就是司警长严重了,利益之争而已,商场如战场,岂能没有冲突。”
“你做了我的女婿,两方合作双赢不是很好,”司静川拍了拍云乔的肩,转头对司瑶道,“瑶瑶,你留下好好照顾云团长,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司瑶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擦身喂药所有事情易阳都一手包办了,她找不到事情来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人不讨厌。
易阳第一次有了危机感,这是一个柔弱娇美的少女,男人总会对这样的女子心生爱怜,包括他自己。尤其是当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人的时候,男人会怎么做呢。
被司大少厌弃的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反正圈子里也没有几个因为被人上过就成了同性恋的。他也交往过一个女人,但提到结婚的时候,他退缩了,他担不起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他怕教不好儿女,他怕他不光彩的历史有一天会连累他的儿女,他宁愿孤单着结束他卑微而懦弱的一生。
云乔却是不同的,他年轻俊美有能力,自己也不足以成为他的污点,他会娶妻生子。他或许同司大少一样,有妻有子,也有情人无数,或许为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遣散旧情人。
不管哪一种,云乔都能给他安稳富足的一生,这不正是他所求的么,为什么还是难过得要命。
云乔回想起司静川的确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过是嫁给了李家长子,后又离奇身死,司静川以此为导火线炸掉了李家的军备库,步步紧逼夺取了李家大半江山,生生将李家打入三流势力。
想必他女儿为他窃取了不少李家的机密,就像自己为他刺探倪家的情报一样,然后被他榨取最后的剩余价值。
这一世他怎么会舍得把棋子浪费在自己身上,也对,李家大少的老婆还没死,司静川还没想到这步棋。
前世如果没有意外,司静川先后击垮倪家,李家,下面就该是周家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男人的梦想不外如是。若是不想被掣肘,看来与司静川一番争斗是免不了的。
看到司瑶俏生生地立在床边,想到自己重伤之际还被迫当了一回种马,不由怒火中烧,他不想迁怒一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却也不想留着碍眼,冷声道,“你出去。”
司瑶抿了抿唇,默默离开本属于她的房间,没有人知道,她每天都趴在窗台上等着俊美的骑士从大街上经过,可惜他是真正的王子,自己却是冒牌的公主。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样一位身份显赫的父亲,她只有一位沧桑勤劳的母亲。
她从来没幻想过自己是公主,却住进了公主房。
她从没幻想过得到王子的垂青,却遇到了重伤的王子。
她满心欢喜,以为得到了神的眷顾。
她以为,她的人生路已经被神安排好,她照顾了病重的王子,王子爱上了善良的公主,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
结果父亲嘲笑了她,说她在做梦,说她心中的王子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父亲让她做那种事,她没有反抗的任何资本。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却被迫吸入大量的催情香。
她什么都不懂,就被夺去了贞操,很疼,很痛。
她不怪他,她只恨自己,她不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注定得不到王子的垂青。
精神力扫视周围没有闲杂人等,云乔问道“除了你,还有谁在。”
易阳强撑着精神,“冯队长和孙医生都来了,在客房。”
见易阳脸色苍白冒虚汗,心知他是异能使用过度,便让他先睡。
易阳也确实累了,脑袋昏昏沉沉,也没心力讨好金主,迅速睡了过去。
云乔看了看浑身上下,被换了身纯白的睡衣,缠绕在他脚腕上的千叶藤还在,除了木系异能者,没有人能打开坚固的藤叶,里面包裹着他遇险的罪魁祸首三阶凶兽蓝冰巨蛛的元气内丹,这一回是他冒险了。
以他的实力,对付二阶凶兽尚且危险重重,更何况是三阶凶兽。虽然每日看到哥哥肉搏凶兽的艰苦,他也没幻想一定能得到元气内丹,毕竟三阶凶兽也只是少数才能形成元气内丹。
他一向理智,但是昨天看到蓝冰巨蛛的时候还是不理智了,他前世对付过不少蓝冰巨蛛,熟知其弱点,而且蓝冰巨蛛出内丹的几率很大,值得一博。
为了掩饰易阳的异能,云乔足足在司家呆了三天才提出离开的事,司静川没有拦,只是笑眯眯道近日会上门和老爷子谈谈两家的婚事。
冯毅沉着脸把云乔扶上马车,道“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司瑶,我跟叔好好谈谈,现在哪还有上床了就一定结婚的事情。”
“喜欢,怎么不喜欢,”云乔应道。
易阳收拾马车被褥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
冯毅低着头给云乔套好新靴子,看不清楚表情,“你别意气用事,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之你再想几天。”
云乔低低笑了声,没有说话。
正文 第29章 兄弟情深
黄昏时分,空气已经降到零度,末世将近两年,人类还是不能适应昼夜温差将近四十度的天气。
不过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任何恶劣的环境都不能降低他们的舒适度。
云乔算是世界上最有权有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吧。
马车平稳地行驶,安了四个轮胎,轮胎是从悍马上卸下的。
马车内温暖如春,燃了六个暖炉,烧的是铁木烧制的无烟碳。
马车速度很快,拉车的是被驯化的零阶凶兽角马。
事实上京都的各种车辆都是人拉得,末世的人体能普遍提高,哪怕大部分的人连零阶凶兽也对付不了,作为苦力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考虑到老爷子的心情,回天的车辆都是角马拉得。
外面的大街上人声鼎沸,宽敞的车厢里却静寂无声。
司云两家离得并不远,不一会就到了云宅。
回天各骨干都聚集在了云宅,处理了最紧急的事就让人散了。冯毅掌管着回天大部分外务,他几天不在也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云乔既已平安无事他也能定下心来处理累积的事物。
云乔挨了老爷子一通“胡闹”、“鲁莽”的教训后提起了司瑶的事。
老爷子只有一句话“我不同意。”
云乔倒是意外了,他以为老爷子定是希望他早早结婚生子,也好早点抱孙子。
老爷子敲了敲拐,直视着他“你爹我没看出你有一点喜欢人家姑娘的意思,结婚不是儿戏,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别的算计。”
云乔哑然,他的确是想着将计就计反将司静川一军。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要不是真心和人家姑娘一辈子,就别存这份心,这件事算我们对不起人家,送点礼过去把事情了解了。”
“爸,司静川既然起了头,就不可能停手,先看他明天打得什么算盘吧。”
末世将近两年,以实力划分的阶层越来越明朗。
京都一亿人口,在粮食蔬菜都是奢侈品的末世,普通人要么吃凶兽,要么被凶兽吃,实力不够的只能依附强者,为奴为仆。
回天战斗人员不过一千多个,但每一个都有搏杀零阶凶兽的势力,部分出色的已经可以击杀一阶凶兽。论战斗力,回天是当只无愧的五大势力之首,所差的不过是几代积攒的财力势力人脉,然而这样的差距也因为末世而急剧缩小。
回天战部正式成员一千五,包括五大战队六百来人,五大守备队六百来人,医疗后勤三百来人,其中异能者将近百人。外勤人员近两千,负责回天的各种生意,里面多数是队员的直系亲属。受雇于回天的底层人员将近六万,依附回天生存的附属团体和人员更是是数不胜数。
所以,总揽回天外务的冯毅事情着实不少,直到半夜,最后一个汇报要务的总管才离开。
冯毅疲惫地敲了敲后颈,听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愣了一下,换了只手继续敲,没有理会。
背后靠近一个温热的人体,手法一点也不精准地给他捏着肩,这种事,乔乔很小的时候才给他做过,短短肉肉的小手扒在他肩上,跟挠痒痒似的。
他那会说的是“乔乔捏得真好。”
他这会说的是“捏错穴位了。”
云乔尴尬地停了手,转到冯毅边上,取出元气内丹,道,“哥,你把这个吃了,会很疼,撑着别晕过去。”
冯毅看着云乔手上散发着丝丝缕缕寒气的冰蓝色内丹,就是为了它乔乔才不顾自己的性命,单看着就刺眼得很,“这是什么东西”
云乔献宝地把元气内丹搁到台案上,“这是蓝冰巨蛛的元气内丹,能突破人的体能极限,等哥哥服了它,再食用凶兽肉,体能会有大幅提高。”
冯毅近乎深恶痛绝地看着内丹,“为了这个你就置生命于不顾,你有没有想过叔,想过我。你不让我站在前线,好,我听你的,我能力低微,我不冒险,我不想让你和叔叔难过,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多少年没被哥哥训过了,云乔有些囧,却还是坚定地要哥哥服食内丹。
“我是不会用的”,冯毅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你吃了它,以后也能安全些”
云乔直接扣住冯毅下骸,把内丹塞了进去,内丹入口即化,任冯毅怎么咳也没把内丹咳出来,难得地怒视着云乔。
云乔无视之,精神力大开关注冯毅的身体变化。
倾刻间,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冰冷的寒流随之席卷全身,
冯毅又一次体验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第一次的时候他惶恐无助,这一次却能冷眼旁观自己身上的变化,就好像那个身体不是他的。他能感觉到分筋错骨的剧痛,冻结心肺的巨寒,但那些痛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承担似的。
云乔紧紧抱住哥哥冰寒的身体,传给他些许热量。
这样把一个人撕裂又重组的剧痛,他经历过无数回,有的时候是躲在树洞,有时候是藏身腐烂的凶兽腹腔,如若不幸服食内丹时碰上了凶兽,还得忍痛对付凶兽。
全世界有那么多的安全基地,他却宁愿独自生活在野外。因为在那个世界,他没有一个亲人、朋友,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宁愿与野兽为伍。
他何其有幸重来一世,只想把最好的捧到亲人面前,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意外和危险,却不知亲人何尝不想把最好的捧给自己。
唯一的热量传来,冯毅想起他吞食火系晶体的时候,对云乔的悸动,那不是错觉,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他全身的颤抖不是因为元气内丹,而是因为乔乔的拥抱。
药力已经过去,冯毅仍然全身冰凉,云乔知道这是蓝冰巨蛛的生物特点决定的,正如服食了赤纹蛇的内丹会催淫,服食了蓝冰巨蛛的内丹会全身发凉。赤纹蛇是零阶凶兽,发泄一番便无碍,蓝冰巨蛛却是三阶凶兽,这一特点持续的时间会很长。
冯毅自己是不觉得冷的,但碰到云乔温热的身体,不禁感叹了句,“以后就不能给你暖手了。”
云乔忽然眼眶一湿,眨了下眼把眼泪逼了回去,浅笑道,“那我以后给哥哥暖手。”
这一刻的云乔笑得是那样温暖,冯毅竟不敢再看。
彻底吸收了三阶凶兽的元气内丹,冯毅的力量、速度、敏捷力等身体素质都提高了两倍,基本能赤手空拳击杀一阶凶兽,而且这一实力在以后的锻炼中还会不断攀升
第二日见到云乔整装待发的架势,冯毅说了句“今天你哪也别去呆家里歇着”便跳上了黑豹的背,黑豹见不是自己的主人,上蹿下跳要掀翻背上的人,被冯毅用胳膊圈住脖子差点嘞断气,总算老实了。
云乔心知自己惹毛了哥哥,哥哥这一回定然不会妥协,虽然仍旧担心哥哥的安全,还是答应了好好呆着养伤,他这次受创颇重,身体的伤虽然好了,异能和精神力的损耗却还要花时间经历来恢复。
冯毅带队捕猎也不冒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只在周边转转,捕的多为零阶凶兽。
事实上处在云乔这种位置的,基本没有人亲自带队深入丛林,他们奉行的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但在云乔看来,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的实力来得可靠。
正文 第30章 求而不得
司静川说提亲自然不是说着玩的,冯毅带队出发没多久,司静川就到了,不止他到了,还带来了司瑶。
会客厅主位坐的是老爷子,老爷子平日深居简出,极少出面会客,然而这一回涉及到了儿女亲事,他就不能不出面了。
司静川倒没有提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事,只是重点强调了女儿的和对云乔的爱慕,最后感叹了一下女大不中留,对这个女儿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希望对方给两个少年男女一点相处的机会。
云乔坐在老爷子身边,冷眼看着司静川唱作俱佳的表演,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爷子注意到了司静川身边娇美柔弱的少女,那双眸子看向云乔时,里面是止不住的深切爱恋,感情是最骗不了人的东西。
哎,老了,老了,心就软了。之前想得再清楚,待看到这个深切爱着儿子的女孩,尤其是被儿子占了便宜的女孩时,还是心软了。
老爷子一时心软留下了司瑶在云宅小住,待佣人带司瑶去了客房时,对云乔道“乔乔,我给你惹了麻烦吧。哎,老了,不中用了。”
云乔给老爷子捏了捏肩“爸,不管司静川打得什么主意,儿子都能叫他血本无归。”
老爷子咳了咳,“乔乔,不会捏肩就别捏了,把小孙叫来吧。”
云乔“”
平时劳累惯了,陡然闲下来云乔除了冥想修炼也没有别的事做了,安静的卧室内,却突然传来厚重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云乔皱了下眉,什么时候他的房间可以任人打搅了朝门口看去,竟然是倪松,后面的门房紧张地跟在后面,哆嗦道“我拦不住。”
云乔怒道“随便一个人拦不住吗,那还要你干什么,门卫干什么去了。”他每日很少时间在家,竟不知门房松懈到这种程度。
“呦,杀鸡给猴看呐”倪松眼窝深陷,眼下青黑,胡子拉碴,“什么时候我成了随便一个人了”
云乔挥手让门房回归岗位,没有情绪地望向倪松,“难道你不是吗”
“啧啧,你这是有了新情人忘记老情人了啊,”倪松把自己摔到了松软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
“倪少将若是闲得慌,请去别地消遣,”云乔满是被打搅的不悦。
“你要和司瑶结婚”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云乔恍然,司静川把司瑶留在云家就是为了散布这样的消息,可是这样的消息对他又有什么益处。
“云乔,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明白我的心意,”倪松声音愈发低沉,“你知道我得到你出事的消息时,慌成了什么样吗我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损失了埋在司家的钉子,我为了早点见到你,两天两夜没合眼,却得知你和司家结盟,难道你不清楚司家是倪家的死敌么”
“倪家与司家不和,又关我云家什么事,”云乔当真是被激怒了,“倪少将不会以为云家只能跟着倪家走吧,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倪少将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