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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惊澜 第3节

作者:俞洛阳 字数:17665 更新:2021-12-30 19:19:02

    罗崤抽了几下刀,抽不出来,涨得脸通红,瞪着眼前这人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点点减轻了手中劲道,尔后方才还剑归鞘。纵使如此,罗崤还是一个踉跄,刀背反弹起来,差点撞到自己的光头上,他自知武功与此人相去甚远,忙跟着收刀,喘息着问“你究竟是谁如何到得我水寨中”

    那人道“在下谢京澜,家父谢战。奉家父和段叔父之命,过来寻找未曾回归总坛的段家少爷。”他扫一眼身后的温子澄和段策,又看看身前的罗崤,笑问道“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

    第 9 章

    罗崤忙道“原来是谢盟主家的谢少爷到了,在下正想请沧海盟来人主持公道。”一边指手划脚地诉说事情原委,段策在谢京澜身后听着,满脸愤恨不甘之色。

    待听得罗崤说完,谢京澜转身道“段少爷,是这样吗”

    段策冷哼一声,却不理他,温子澄扯扯他的衣袖,他方才道“你是代表沧海盟来主持公道的我只认得谢伯父家的圣泽大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二少爷”

    罗崤怒道“你小子”

    谢京澜并不生气,道“你认我也罢,不认也罢,我的确是在路上得住讯息过来的。况如今事情已出,总得妥善解决了,方不失了江湖义气。你说呢”

    段策犹自不服,但想目前这状况,自己一干人断断难以闯出龙云帮去,只得冷冷地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衣衫半掩狼狈不堪,一条腿上水淋淋的,谢京澜上下打量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罗崤听得谢京澜语气温和舒缓,言辞恳切通达,忽然也跟着通透起来,忙道“谢少侠,忙了这半天,大家伙儿还都没吃饭。来来,若不嫌弃寒舍粗鄙,请入堂中做,此事咱们慢慢说道”尔后一迭声吩咐下去,让受伤的去包扎伤口,让聚星堂中备饭,让人给段家少爷把衣服拿一套来。

    众人跟着他入得聚星堂,段策还在别扭,被温子澄扯一把,也就跟着去了。在聚星堂中分了宾主坐下,段策气鼓鼓地不语,温子澄道“谢少侠,我们擅自闯入水寨,原是我们理亏些,可是这位罗寨主,却背地里用暗器伤人,也未见得光明磊落到哪里去。”

    罗崤辩解道“罗某坦荡男儿,不用暗器,你休要污蔑我”

    段策眼一瞪,又想接着借题发挥,谢京澜侧头看着温子澄“什么暗器拿来我看看。”

    温子澄依言摊开手,手心中两枚松子糖,原来他甚是有心,适才入堂前趁乱捡了过来。

    谢京澜微垂头,很认真地端详了片刻,心中了然,将那两枚松子糖用手指拈了过来,尔后不着痕迹地瞟了堂外那棵大树一眼,叹道“你们上当了。这是这是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看在下的面子,两方各退一步,此事揭过不提如何”

    他不虞多说,便转头向段策道“段家少爷,论两家交情,我得称你一声贤弟,你便是再不待见我,也听我把话说完。事已至此,为得罗小姐清誉着想,你还是应了婚事吧。”

    段策一脸的深恶痛绝,冷冷地道“我的终身大事儿,得由父母做主。”

    谢京澜道“那么我们便回沧海盟去禀告段叔父,叔父是个仁德君子,也未必不允。”

    段策怒道“他当然会允便是为了他的名声,他也得答应了可是我亏不亏我亏不亏啊,啊你刚才也看到罗家小姐了,你说我亏不亏”

    谢京澜道“这有什么亏不亏的,贤弟是江北武林的后起之秀,德才兼备,又岂能以貌取人你二人已经有诸般牵扯,依愚兄看来,罗小姐出身清白,端庄贤淑,娶妻娶德,也没什么不好。”

    罗崤忍不住击掌赞叹“对对对,还是谢少侠这话拿得公平端正。况且我妹妹哪里丑了你看她的头发多好,满天下找出第二个吗”

    段策闻言冷笑“若是这么说,谢二哥,她也一头撞到你身上了,也算是肌肤相亲过,你怎么不娶”

    谢京澜微一沉吟,眼光慢慢转到那屏风边,罗小姐就隐藏在那里,此时正悄悄地偷窥过来。谢京澜微笑道“可惜小姐青眼有加的是你,不是我。”

    此言一出,听得屏风后的罗小姐呜咽一声“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啊不活了啊”声音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夹杂着丫鬟的劝慰之声,原来罗小姐又寻死去了。

    罗崤忙叫道“妹妹,妹妹”自然无人理他。他尴尬地转了身,搓着手看向谢京澜“谢少爷,你看这,舍妹也是个受不得折辱的,实则实则”他想说你也可以啊,你瞧起来比那小白脸更投我的眼缘。但这话显得恁朝秦暮楚了一点儿,罗寨主是个要脸的,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那段策这两天遭遇离奇,被气得成了个只会炸毛的儍戳,温子澄却是个会帮衬的,忙道“罗寨主,我这位段贤弟自小被段伯父娇惯,脾性恁不好了些,便是勉强跟令妹结了秦晋之好,将来有个磕磕碰碰的,未免委屈了罗小姐。实则小弟觉得,罗小姐气质温文贤良,看起来倒是跟谢少爷更般配一点,将来必定能琴瑟和谐。罗寨主您的意思呢”

    罗崤笑得忠厚老实童叟无欺“呵呵,呵呵,这个在下也不好说得”

    谢京澜抬眼瞄他一眼,似乎痛下了一番决心,方才道“好吧,待我回去禀明家父。”伸手摸出一串荷包,从上面摘了一个下来“我身上没带什么要紧的东西,这是我师门信物,姑且先作为定礼,请罗寨主莫要嫌弃。”

    罗崤忙接过来,伸手一捏,再看一看,里面是一尊小小的金佛。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道“不嫌弃不嫌弃。”眼睛只在谢京澜身上溜溜打转,越看越满意,一颗光头也跟着煜煜生辉起来。

    谢京澜却又道“不过我等江湖中人,便是行侠仗义,也免不了打打杀杀,我这一两年要跟着父亲共图大事,若是两年后依旧安好,便来迎娶罗小姐。若不幸有个三长两短的,便请罗小姐另觅良人,千万不可为在下误了终身。”

    罗崤咂吧几下嘴,觉得这话不太对,正在想应对之辞,谢京澜已经转头,看着段策问道“贤弟,你们是结伴去那浙南的天水宫吗”

    段策道“是又怎么样那天水宫妖人滥杀无辜,我妹妹好好一场婚礼给搅成了丧事儿,我怎能轻饶他们”

    谢京澜道“贤弟,这愚兄还得劝你几句了。那魔教远在浙南地带,教中人物又个个神秘莫测。你想想那日场景,杀人的人出手如风,干脆狠绝,可是有谁看到了他的真身便是风春雷前辈,丧命的是他的爱子爱徒,他不比谁伤痛但他也未敢贸然来追杀魔教妖人,只是口口声声要上沧海盟去求人主持公道。他几十年的老江湖了,手下徒儿众多,尚且不敢轻举妄动,凭你们几个人,这天水教,究竟是应去还是不应去”

    他慢吞吞道来,言辞恳切有理,段策无言以对,只得沉默。谢京澜看他一眼,接着道“况且你和罗寨主这莫名其妙的无妄之争,起因是什么你是怎么被送到龙云帮来的那牌子又从何而来我若不来,你们准备纠缠到什么时候又会多伤几条无辜的人命据我所知,天水教断后的可就一个人,不过一个人而已。你好好想想这个道理吧。”

    段策不傻,顿时心中明了,恨声道“若我抓住这个人,定把他剥皮拆骨了”

    谢京澜微笑,心道“你听着没有,人家要把你剥皮拆骨呢”眼光再一次扫到那树上,却发现蹲着偷听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一怔,忽然起身,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罗崤吓一跳,忙叫道“谢少爷,谢少爷”待撵出去,却见谢京澜身形微晃,已经上了水里的一条小船,一蒿轻点,一舟一人,衣袂飘飘,在湖面上划出一道水痕,瞬间就融入了太湖水墨泼就的远山近水之中。

    段策却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打着谢伯父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却能骗得了谁去”

    温子澄看到罗崤骤变的脸色,却慌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嘴。韩云汐出了龙云帮,没过半天,就觉得有人缀上了自己。他慌忙加快速度,结果跑了三天,用尽各种伎俩,竟然没有甩开身后的人。

    韩云汐暗自心惊,却不得不接着逃。这一日跑到一条河边,他终于觉得疲惫不堪,只得停了下来,让马匹自去喝水。那人跟到了他身后几丈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韩云汐感到了那惯有的威压一点点逼近,却不愿意回头,只是往水边走了几步,叹道“我自认为逃命甩人的本事不错,却为什么就是没有甩脱你。我什么地方让你给抓住了行迹”

    谢京澜道“这不能告诉你,不然以后再也追不到你。”

    韩云汐沉默下去。两人僵持片刻,谢京澜道“你跑什么跑你闹腾够了,起来就走,丢下好一个烂摊子。”

    韩云汐道“摊子越烂越好,我本就是打算把一锅水搅浑。”他转身,笑吟吟地道“那罗小姐寻死,你拦她做什么五湖三江的武林中人,有哪个不会水的她在乔张做致,你没看出来”

    谢京澜一声轻笑,缓步走近“好不容易有怜香惜玉扬名立万的机会,我为何放过”

    韩云汐忍着笑,轻声道“还得恭喜二少爷多了一位如花美眷。”

    谢京澜跟着呵呵呵地笑,似乎毫不在意,闲闲地道“我也说得清楚,我若是死了,便不用娶她。”

    韩云汐脸皮一僵,噤声不语。谢京澜瞄他一眼“我替我你把段策给打发回沧海盟去了,怎么感谢我”

    韩云汐道“那是你该做的,他跑出来现眼,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作为盟主之子,难道不该管管”

    谢京澜道“我不管也行。纵然我是盟主之子,沧海盟又有谁把我当做谢家真正的二少爷看待你也是亲眼所见,我便是替他解围,也没见他领一点情。”他轻松的语气下,有着隐隐的怨念,韩云汐听出来了,对这家务事儿不置一词。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谢京澜道“你得做饭给我吃。”

    韩云汐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觉得头有些疼。谢京澜凑近,递了一包松子糖过去,坚持道“这是给你的,不想吃了可以接着当暗器使唤。我也不挑剔了,你就地取材,烤鱼给我吃,我就饶了你。”

    韩云汐无奈,只得让他看着马匹,自己去河里叉了两条鱼起来,又用衣服蒙住头去山林里摘了一个蜂巢,将鱼剖洗干净,用蜂蜜涂了,烤得熟透递给谢京澜。自己胡乱吃几口干粮,聊以果腹。

    夜晚的河边,虫声唧唧,水声轰鸣,有风送来草木的清香,有萤火点点在空中流转。谢京澜吃饱了,心满意足,背靠着一棵大树,有一下没一下拨着火堆。他往火堆里加了点艾草,把近处的蚊虫熏得影踪不见。

    韩云汐把那松子糖嚼了几颗,隔着扭曲闪烁的火光看他,满心里只觉得舍不得,沉吟片刻,终于下了一个决心,便缓缓地道“我明天要走了,要回天水宫总坛去,你不能再跟着我。”

    谢京澜道“我知道,你也不是头一次扔下我。”

    第章

    谢京澜道“我知道,你也不是头一次扔下我。”

    他脸色沉郁,看不出悲喜,眼中却是波光潋滟一片,勾人魂魄。韩云汐稳了一下神,转过火堆坐到了他身边,笑道“还得多谢你不嫌弃我是魔教妖人 。”

    谢京澜道“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一起吃了几顿饭。我这里倍感荣幸。”

    韩云汐道“纵使几句话几顿饭,我也很感激。”

    谢京澜转头看他,笑意盈盈,眼中又浮起一丝邪气,调侃道“既然感激,何不以身相许不如我俩”他话未出口,韩云汐忽然截断了他,道“好。”

    谢京澜道“好什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韩云汐道“我不管你要说什么。”

    谢京澜眨眼看着他,忽然眼前暗影压来,竟是韩云汐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双唇柔软,带着一丝夏夜的清凉,和适才吃松子糖留下的甜香。

    轰一声,天雷勾动地火,瞬间激情四溢。这事儿出乎意料,但既然韩云汐如此主动,谢京澜自然也不能太窝囊,逢着这意外之喜,自当好好配合。他立时反客为主,和这魔教妖人吻得个难舍难分。唇舌交接处,甜蜜温柔,无尽缠绵。

    这般厮磨良久,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只得暂且分开些,谢京澜喘息着笑道“妖孽,妆扮成俊俏少年勾引正道侠士,趁机吸人精气,说的就是你吧”

    韩云汐双眼轻眯“嗯,就是我。”

    谢京澜扳住他脸细看,唇瓣缓缓蹭过他眼角,脸颊,耳根,所到处火烧火燎,引起一片绯红之色。看到他长长的凤眼,眼角几乎要扫到鬓发中去,眼光温柔沉静,澄澈幽深,细瞧来动人心弦,忍不住低声道“仔细看来,你真好看。”

    韩云汐闻言睁大了双眼“从前你没有细看过我”

    谢京澜道“魔教妖孽,我不敢多看,怕着了迷去,最终却仍未能幸免。”

    他的脸因为情欲,沾染上了一层红晕,惊诧神色渐褪,眼珠子变得漆黑,里面流光璀璨,缓缓地问道“你跟我好,不怕天水教教主怪罪”

    暮春时分,草木繁盛,这河边林中,不分昼夜地喧嚣热闹。韩云汐运起功搜索,听林中的风声,听河中的水声,听鸟儿在抚慰嗷嗷待哺的幼鸟,听鱼儿在噗噗地吐着水泡。听远远地有狐类踏着轻悄的脚步离去,听树根处小虫子哼哼唧唧。

    而人,方圆几十丈,只有眼前这一个,他垂下睫毛,微笑了“当然怕。但如今没人知道,你别走漏了风声。”

    谢京澜轻笑“我不会。来吸精气,过来。”

    韩云汐闻言,翻身扑上来,被谢京澜双手扣住了腰,按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都觉到了对方的欲望,硬硬地抵着。韩云汐有些尴尬,谢京澜脸上却带着些不可置信,伸手往下摸去,尔后隔着衣服将他缓缓握住,夸赞道“看不出来,你真热情,当心精气反被我吸走。”

    两人相视而笑,心有灵犀,尽在不言中。谢京澜顶他一下“你压着我,可是想伺候我却为何又不动”

    韩云汐低头,用牙齿扯住了他胸前的衣带,轻轻一用力,衣衫分开,胸膛宽厚紧致,坦荡赤裸。他靠了上去,温暖干净的气息扑鼻而来,熏酣欲醉,销魂当此即,愿我身委你,纵死犹生。

    二人都不曾许诺未来,只暂且偷欢片刻。韩云汐将衣衫尽除,与他裸裎相对,如花朵层层绽放,只待良人采撷。谢京澜搬住他双腿,慢慢按坐下去,在艰难的扩张和执着的进入中,去感受那一场泼天的快乐。耳厮鬓摩中,他看到他眼角隐约的泪痕,低声问道“疼不疼”

    韩云汐咬牙说“不疼。”靠上了他的颈项,狠狠蹭着,呜咽不止“真的一点都不疼”

    谢京澜道“不疼就好。”往上顶送几下“可是我有点疼。”

    韩云汐在他背上捶几下,又抓挠几下“我都不说疼,你疼什么疼忍着,不许再说。”

    谢京澜“好,不说就不说,我的小狐狸精。”侧头找到他的唇,便噙住吮吸,细细密密温柔缠绵,下面大力顶送,顶得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所依凭,只能紧紧抱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在潮水袭来般的灭顶之灾中,几声呻唤,终止瘫倒在他身上。

    谢京澜背靠大树,凝神看他,用手指一点点拨开他脸上的乱发,露出皎洁如月的脸庞,那脸上皆是满足疲惫之色,他说“看不出来,真是一只狐狸精。”

    韩云汐亲亲他,呢喃道“做人真好,喜欢了就可以这样。”

    谢京澜“那若是不喜欢呢”

    韩云汐脸色微微一僵,眼光转到别处去,片刻后方道“自然也可以,但是但是很痛苦吧。”谢京澜的眼睛在他脸上徘徊不去,如果眼里能冒火,必定烧了两个穿心的窟窿出来,片刻后握住了他手“歇一会儿,你看起来累坏了。”

    韩云汐笑道“我不累,你呢”伸手挠挠他的颈项,又凑上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谢京澜忍不住又是一阵荡漾“你够了没”

    韩云汐哼哼两声,意态不明,只软绵绵伏在他身上不起来,像粘上了一样,汗气和其他气息混合在一起,蒸腾缭绕。

    谢京澜歪头,在他耳边喘息,咬牙不止“小狐狸精。”握了他的手背到他身后往下拽。韩云汐不知他意欲何为,由得他拽去,却被扯到了两人下体相连处,入手是两个沉甸甸的椭圆形物,温热粗糙。韩云汐仿佛被烫了手,差点惊跳起来,谢京澜道“你摸摸,都空了,我已经倾囊相授。你这小狐狸精。”

    韩云汐喃喃地道“倾囊相授”体会到话中别意,才有了些羞涩的意思。谢京澜慢慢从他身体里退出,却依旧揽他在身上,又捏他的鼻子,笑问道“为什么要跟我好就是因为喜欢我吗”

    韩云汐道“是啊。”他回答的很快,语气轻飘飘的,谢京澜倒是不确定起来,接着逼问“还是觉得我是沧海盟的,这是魔教妖人对白道少侠的向往其实不是那回事儿,不管什么地方,都是良莠掺杂,真的。”

    韩云汐道“我知道。什么魔教白道的,说这个干什么,我不管那么多。我听闻睫说,喜欢一个人,好比喜欢自己爱吃的卤鸡爪子,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一会儿咬一口,一会儿咬一口,嚼碎吞咽,和他骨肉纠结,永不分开。”

    谢京澜神色呆滞,只握住他的手不放,竟不知如何应答。

    韩云汐察言观色,笑道“我逗你呢,那丫头瞧起来多么痴心,可她的情郎被檀天君一飞环削飞了头,也没见她怎么样,估计转头就会再找一个。江湖中人,实则都很凉薄。”

    谢京澜再一次呆滞不语。

    韩云汐叹口气“我怎么说都不对。”

    谢京澜道“好吧,那么你别说了,听我说。其实我真不觉得鸡爪子好吃,我还是觉得鱼最好吃。”

    韩云汐道“我不太喜欢。有鱼刺,吃起来太麻烦。”

    谢京澜笑道“就是有鱼刺在阻碍,所以能排除万难地吃到口中,才倍觉鲜美。”他忽然一翻身,把韩云汐压住了。韩云汐一惊,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尔后便贴上来抱住他颈项。谢京澜伸手摸摸他的眉毛,笑问道“你知不知道鱼身上哪个部位最好吃”

    韩云汐摇摇头,谢京澜道“他们说和鱼头相连处的那两块小肉最好吃。”言罢在他耳下颊侧轻轻啃噬一下“应该是这里。不过我却觉得鱼唇最好吃,鲜嫩柔滑。”他的唇移到他唇上,接着啃噬,含含糊糊地道“果然,鱼和人一样的鲜嫩柔滑。”

    他把鱼吃了,先吃鱼唇,接着吃鱼脊“这里肉最细嫩。”然后是鱼腹“这儿没有刺,可以放心大口吃。”最后连鱼尾巴也没放过,他在他腿上慢慢蹭着,蹭得肌肤一阵阵战栗,一边喃喃地道“都说鱼尾动来动去的,嚼起来最有劲道。对了,小狐狸精,鱼有鸡鸡没有”

    韩云汐抓着他的头发,也不知是推开他好,还是把他按过来好,完全失去了主张“我不知道,公公鱼有吧。”

    “那鱼的鸡鸡好吃吗你尝过没有”

    韩云汐被问得疯狂了“我不知道,我不爱吃鱼”

    “那我尝尝。”

    他果然尝了尝,舌尖先是一点点扫过,尔后一口吞下,细细品咂,尝得十分仔细认真,韩云汐面容抽搐,手胡乱又抓到了他肩头上,颤抖呜咽不止“你你快放开我要死了”

    谢京澜抬头看着他笑“我以为你想死。”起身再一次压住他“小狐狸精,我成全你,让我干死你。”

    韩云汐道“那就一起死。”手脚并用缠上来,与他肢体纠结,抵死缠绵。

    隐约的风声,流水声,鸟声,花落声,从他身边奔涌而过,滔滔不息。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所以我们要好好来,不能马虎。

    子曰“食者,性也”所以我们要理直气壮,纵情欢娱。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所以我们要充分抓紧这一夜的时间,因为明天不知道会怎样。

    子不再语。韩云汐眼前烟花灿烂,欲死欲仙。

    黎明的林中,一道道光束投射下来,树木葳蕤,百草丰茂。谢京澜看着韩云汐远去的背影,道“韩云汐,打算始乱终弃了是吧”

    韩云汐回身看着他,见他神色平静,只是唇角带着些微笑,坐在树下看着自己,却并不起身阻拦。他跟着笑了起来,想说你且等等,我只用在魔教中三年,我就可以自由。末了却终究寂然无语,这红尘牵绊,露水姻缘,何苦多言便只是顿了一顿,尔后转身离开。

    静影峰上,悠长的钟声来回回荡,召集人到天水宫去。韩云汐在北斗木奎的陪伴下,行到天魂殿中。却见司晨凰已经在长殿尽头居中就坐,檀乔和梁霜白侍里于两侧。下首恭立不少人,他并不多看,去闻睫身边站好。闻睫见他到来,倒是偷偷瞄他一眼,满眼恐惧之色。

    司晨凰手中掂着一张纸,正在细看。那是韩云汐从扬州衙门里抄来的名单。

    片刻后,他转身冲着檀乔道“檀天君,你被挂墙头了。”

    檀乔不做声,面具遮掩了一切表情。

    司晨凰又转头看着闻睫道“闻尊使,你也被挂墙头了。”

    闻睫嘴角抽搐着往下扁,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想哭,却拼命忍着。

    尔后司晨凰道“反了你了。暗会情郎,私自出宫,如此下去,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得的”

    他是在骂闻睫,韩云汐却跟着心惊肉跳,恨不得也把面具拿出来戴上,省得面无人色。但除了司教主和左右二位天君,其余的人都没带,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章

    司晨凰却又转头“檀天君,你身后跟的是什么人为何没有杀了他”

    檀乔道“禀教主,是扬州府衙总捕头陈北雁。他从京城赶回扬州,尔后缀上了属下。属下无能,几次三番杀不了他。在入浙南境后摆脱他,后来探得他折道闽中去了。”

    司晨凰沉吟,尔后道“去信问问闽中王,探探口风。”

    檀乔道“是。”

    韩云汐静静地听着,闽中吴王赵伽跟天水教素有不可说之牵连,韩云汐来天水教前,便有所闻。

    忽然间,他发现司晨凰的眼光不知何时转到了他身上“韩尊使,檀天君让你去把闻睫带回来,你在杭州就已经追上了她,却为何不截住她,反倒跟了她到扬州去”

    韩云汐只好默不作声。

    司晨凰道“檀天君让你断后,据说那段策追了过来,你为何不杀了他,反倒让他回沧海盟去了难道和这些装模作样的白道中人,还讲究什么仁义不成还是你这双手,不想沾血腥”

    韩云汐不敢辩驳,心中砰砰乱跳,接着低头装死。

    司晨凰冰冷淡漠地看过来,良久后方道“将韩尊使和闻尊使带下去,一块儿罚。”

    檀乔下首过来一个人,道“两位尊使请。”

    闻睫一扭身跟那人走了,韩云汐松一口气,也转身跟上。只觉得司晨凰的眼光,还盯着自己,竟是如芒在背。他慌忙加快步伐,逃命一样赶了出去。

    两人被带入了檀乔的流火宫,暂且关押在一间刑房中,上来几个人,将两人在两根柱子上分别绑了。闻睫和韩云汐互相看看,再看看这刑房中五花八门的刑具,闻睫哆嗦着道“二哥,我是头一回受刑。你呢”

    韩云汐道“我在从前学艺的地方,花样比这个多。但那个不叫受刑,叫受训。我受了十几年。”

    闻睫顿时哑然无语,此时刑房门开,檀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

    檀乔打量一下两人,道“韩尊使,闻尊使,教主吩咐,一人五十鞭子。罚禁闭五天,你们是要上缺月台,还是要下漏斗洞,自己选。”

    这惩罚听起来并不是太重,但是闻睫还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哽咽难言,片刻后呜咽道“自然是缺月台了,那漏斗洞是人去的地方吗”

    韩云汐忙道“我也缺月台。”他对檀乔口中的缺月台和漏斗洞不熟悉,但跟着闻睫选,必定不会吃亏。

    檀乔瞥他一眼,咯咯笑了起来“几天不见,学乖巧了。惊蛰,过来行刑。”

    身后那男子原来名叫惊蛰,龙行虎步地走过来,从墙上抽了一根乌黑闪亮的小鞭子过来,问道“两位尊使谁先来”指着韩云汐道“韩尊使先来如何”

    韩云汐尚未答话,闻睫已经哭道“二哥不要啊,这次都是我拖累了你,还要让我看着你挨打,我会愧疚的,我会心疼死的不要啊”

    惊蛰转头到闻睫那边“那么闻尊使先来。”

    闻睫更是哭得滔天响“不不不,你用鞭子打了我,纵使将来好了,我这花容月貌留下些鞭痕,我还要不要见人啊你不如杀了我吧”

    惊蛰不再说话,回头看看檀乔,静等他决定。檀乔道“放心吧,大姑娘。惊蛰打人可是一流的手段,定叫你伤筋动骨皮不破,不损你的花容月貌。”

    闻睫脸色微变,只做听不见檀乔的恐吓,接着哭“二哥,真是对不住你,我自己被打死不要紧,可是你若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能心安”

    韩云汐本不想多言,但她如此义气深重,自己若不回应点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便也道“妹妹,你挨打,为兄也很心疼,真的。”

    檀乔在一边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始大笑“真是兄妹情深,我这里感动得眼泪汪汪了”他缓步走到闻睫和韩云汐中间,左右看看,忽然凑到了闻睫的身前,抽出腰间的檀香扇,挑住闻睫下颌端了起来,笑道“大姑娘,本座的权限不大,不过还有些,你若是真心舍不得韩尊使为你挨打,来我脸上亲一口,我减他十鞭。”

    闻睫脸一扭,一声冷哼“休想”

    檀乔又反身,看着韩云汐“韩尊使,你呢来,若是亲我一口,我减闻尊使十鞭。”

    韩云汐也把脸一扭,只做没听见。

    檀乔接着拊手大笑“惊蛰,不分先后,左右开弓,打”

    惊蛰道“遵命”果然左右开弓,果然伤筋动骨皮不破,俩人只得咬牙忍耐着。

    待得五十鞭挨完,两人被绑了缺月台上去。缺月台出于天水宫左后方,原是座天然生成的石台,高五六丈,顶部有方圆八九丈的平地,被安置了几十根水桶粗的石笋。两人一人一根石笋,用铁链子牢牢绑着,中间隔两丈的距离。

    檀乔在台上仔细审视了一圈,见两人被绑得扎实,方道“两位尊使,这五天,照例是不许吃饭的。倒是本座凑巧看了天象了,明天恰恰会有雷霆大雨,趁着喝点雨水倒是可以,不过要当心遭了雷劈啊。”言罢带着几个手下施施然而去。

    闻睫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一口“你才遭雷劈,你个年过三十的老妖怪你分明是嫉妒姑奶奶我年轻貌美”

    韩云汐听闻睫愤愤骂来,看着檀乔的背影,好奇心起“妹妹,檀天君今年贵庚几何他很美吗”

    闻睫道“谁知道他多大前年说是二十八,去年还是二十八,今年想来还是二十八吧,怎么算,也是个年过三十的老妖怪这几年也没人见过他的脸,不知道他成了什么样子。估计是老得没法见人,只好学着教主和梁天君给遮起来,不过遮丑罢了。你看他那背影,妖娆作态的,像个什么样子”

    韩云汐仔细看了看“像个新娘子。”

    这头一天还好,两人也不是太饿,待到第二日天亮,等得一轮红日出云霄,靠着柱子昏睡的闻睫醒了,蹙起眉头“二哥,哪里有雷霆大雨听得这檀天君胡说可我饿了倒是真的。你怀里揣的还有鸡爪子没有,扔过来一个。”

    韩云汐本在装睡,被她连叫几声,只得睁开眼“没有。上台前搜过身,你忘了再说就算有,我手臂被绑着,怎么扔”

    闻睫叹口气,愁眉苦脸“可是我真饿了。”

    她四处乱看,又仰头看看天,不知何时,天上白云渐渐转乌,色彩浓重起来,如大团的水墨,肆意翻滚着。不过片刻功夫,山风渐起,夹杂着冷气扑面而来,闻睫惊道“二哥,天果然变了”

    随着她的惊叫,豆大的雨点摔下来,噼里啪啦抽得人脸生疼。闻睫哇呀一声,大哭起来“完了完了,真下雨了连老天都和我们作对,这日子可怎么过”

    不过片刻间,两人成了落汤鸡,雨水浸着鞭伤,更增几分疼痛。韩云汐只不做声,闻睫看看他,哭闹两声,再看看他,再哭闹两声,见他始终没有反应,最后恼了,怒道“二哥,你怎么没有反应”

    韩云汐听得心烦,却只能忍着敷衍道“有反应,有什么用”

    闻睫道“我鞭伤好疼。檀天君说你亲他一口就可以饶我十鞭,你为什么不让他亲你一个男人家让他亲一口怎么了又少不了一块儿肉去”

    韩云汐道“你怎么不让他亲我也想少挨十鞭子。”

    闻睫道“我是个女人,我如何能跟你一样你这么跟我计较,真不像个男人”

    韩云汐不语,对她的无理取闹快忍到了极限。却听得闻睫接着吵闹“你不是不像男人,我终于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也无论像不像你看你那样儿,除了做饭好吃,别的有什么用你跟个娘们儿有什么区别”

    泼天的大雨中,她只能用这样的撒泼来缓解愤怒和疼痛,正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却忽然眼前人影一晃,闻睫一呆,尔后尖叫起来,原来竟是韩云汐站到了她的脸前,手指直接点上了她颈中死穴,凌厉的力道蓄势待发,尔后闻睫听到他说话了,声音低沉温柔“敢说我不是男人。妹妹,真当我收拾不了你吗”

    闻睫“啊你你怎么过来了”

    韩云汐道“缩骨功。”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良久,闻睫心惊肉跳,噤若寒蝉。韩云汐凝神看她半晌,伸手在她肩上轻拍一下,温声道“以后别这么可着性子欺负我,我会接着给你做好吃的。我们一如既往。”他神色漠然,退了回去,钻到绑缚自己的铁链中去。

    俄尔,风停雨住。山风吹起韩云汐的衣服,很快就干了。他不再看闻睫,闻睫那边再无声息传来,貌似打算安生地渡过余下的几天。

    不过三天工夫,两人均都饿得半死不活。韩云汐也还罢了,闻睫几时受过这等折磨,但也只能忍着,不时轻微地哼哼两声,见韩云汐始终不说话,闻睫看看他,试探着道“二哥。”

    韩云汐“嗯”

    闻睫道“你是个男人,别跟我计较了吧,好不”

    韩云汐“嗯。”

    闻睫道“你你武功不低吧”

    韩云汐道“不高。”

    闻睫道“我觉得不低,真的。从前是我小看你了。我以后听你话,好吧”她饿得有气无力,语声微弱,沮丧地道“其实他们说我是个欺软怕硬的,我认了。”

    韩云汐噗一声笑了出来,和她前嫌尽释。

    恰此时,天水宫再一次中响起了七长八短的数声钟声。韩云汐一怔,闻睫道“七长八短,教主召唤人呢。不知道又怎么了,他只要在宫里,事儿就好多。”

    韩云汐不言语,心中腹诽“事儿不多,怎能显得他是一教之主”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独玉宫那边张望,但隔着层层烟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韩云汐道“别看了,睡吧。”往身后石笋上一靠,正打算接着睡过去,却忽听得衣袂破空之声,他忙又睁开眼来,见是戴面具的檀乔,身后跟着几个影卫,上了这缺月台来。

    韩云汐忙甩甩头,迫使自己看起来清醒些,很恭敬地看着他。

    檀乔慢慢走近二人,左右看看,忽然冷笑一声“两位,靠山回来了。”

    第章

    韩云汐一怔,闻睫却一下子来了精神“谁谁啊,是不是钱塘”

    檀乔道“你猜得不错,钱塘回宫了。前日听说你俩被绑在这里,就去求我放了。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直说去教主那里说情,让他缓缓。我这还没顾上去呢,他就跪了独玉宫外去,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谁叫也不起来。这不,逼得教主召了人去,放你俩下来呢”

    闻睫不着痕迹地撇嘴,心道你有多忙呢,连说情都没空,尔后道“那钱塘人呢”

    乔道“如今挪到天魂殿里跪着。他去哪里练了这跪功出来啧啧啧,果然义气深重”

    他语气酸溜溜的不像样,这两人只做听不见,由得影卫们给从石笋上解下来,却不卸掉链子,一路扯下台。但这二人先挨鞭后挨饿,步伐未免蹒跚了些。

    天魂殿的正中央,果然跪着远道归来的玄冥使钱塘。韩云汐和闻睫被扯进殿,身后的人一脚踹过来,两人就势儿一左一右跪在了他身边。

    钱塘眉浓目秀,五官深邃清晰,眼珠微带碧色,带着一丝男儿少有的、诡异的艳丽之色,身材高大板正,可惜披头散发像一只落魄的狮子。韩云汐不免多看了两眼,钱塘觉察到了,低笑道“看什么没见过杂种啊”

    韩云汐一伸舌头,连忙转头不看。

    司晨凰依旧在他惯常坐的那把高背椅中,坐姿却并不很端正,微微趔趄着身子,一只脚架得高高地,缓声道“钱尊使,人给你放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塘重重叩首“如此多谢教主。”

    司晨凰哼一声“起来说话。”

    钱塘连忙站起,顺手左右一拉,把闻睫和韩云汐都给拉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到天魂殿的一侧去,道“属下还有事禀报。”

    司晨凰“说。”

    钱塘道“外面八大分坛一切安好,关于来往账目等,属下这儿有一份明细的册子,待会儿让圣轩送呈教主书房。”

    司晨凰“没空,不看。”

    钱塘并不气馁“杭州天仇堂一个副坛主病逝,需要补上一个人。教主看提了谁好。还有白云使一直空缺,属下觉得还是早点补齐了好。”

    司晨凰“你跟檀天君商量去。若什么都来问我,要你们做什么”

    他语气十分地不耐烦,钱塘终于诺诺不语。

    一时间,殿中气氛沉闷,过得半晌,司晨凰转身看着檀乔“沧海盟那边怎么样了”

    檀乔道“消息探得风春雷已经赶到沧海盟总坛,风家正式加入沧海盟,但是谢战盟主似乎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仍旧按兵不动。若要详细消息,须得再探。”

    司晨凰“老狐狸。”

    檀乔道“沧海盟派出了人,携带重礼去了汴京,似乎要借着端午佳节打点相识的朝中重臣。”

    司晨凰“不要脸。”他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让人盯紧一点儿。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檀乔瞥一眼钱塘“适才钱尊使提到白云使空缺,属下这里倒有一个人推荐。属下的二十四影卫中,清明算是出类拔萃,前一阵子跟着属下去办差事也不错。”

    此言一出,钱塘皱眉,司晨凰却道“叫过来我看一眼。”

    檀乔道“是。”他身边一人出去,片刻后领了一个少年进来,相貌俊秀异常,神色冷峻无比,肩后背负着一柄长枪,见到司晨凰,躬身为礼“清明见过教主。”

    司晨凰随便瞄了一眼,问道“你本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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