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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 第11节

作者:焦尾参 字数:26805 更新:2021-12-30 20:09:04

    “没事,不怕了。哥哥来接你了。”柳定珠抱着他哄到,“哥哥现在就带你回家。”

    “嗯。”柳定玥环住他的脖子,那个叔叔好可怕,还说再哭就要把他卖了,现在找到哥哥了,谁也不能卖我。

    走到半道上碰到匆匆找来的邹重阳,自从定亲后,他是半天没见着柳定珠就要找,这一听说他一个人往山路上走了,赶紧追过来了,见着柳定珠他也说不出什么,只从胸口拿出一包东西,“我阿伢烙的野菜饼,可香了,你尝尝吧,也该饿了。”

    一听说有吃的,一直昏沉沉睡着的柳定玥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骨溜溜的眼睛看着邹重阳,柳定珠放下他,让他坐在石头上吃饼,看着他拿着比自己脸都大的饼狼吞虎咽,柳定珠到底没忍住,把邹重阳拉过来,“别动。”把脸埋在他的后背,无声的痛哭起来。

    最后回家也不知道柳定珠和他爹是怎么商量的,反正第二天柳定珠拿着他爹签的休书,再借车子把他阿伢的嫁妆,惯常用的衣服被褥盆什么一股脑装在车上,往马家村他外家一送,“我爹顾念夫夫情分一场,不忍阿伢跟着他受苦,如今一纸休书,以后各自婚嫁,再无干系。”

    这算是扯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但事实是什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现如今的风气并不是很严苛,寡夫再嫁大家不会说什么,可这夫君一出事,夫郎就跟人跑了,无关风气,这人品就够坏的。柳定珠他爹之前是怎么对他阿伢的,大家都看在眼里。马家村这下是彻底火了,之前出了个给和别人私相授受的哥儿说亲,现在又出了个抛下夫君孩子和人私奔的夫郎。

    这往后几十年,马家村的哥儿都要外嫁难咯。

    柳含青听到事后去找柳定珠,柳定珠面色苍白,眉眼倒锋利起来,再无一丝哥儿的软绵,反而多了爷们似的杀伐果断。对他阿伢的事,柳定珠不想谈,只对柳含青说,“你回去跟你家大郎说,面馆照开不误,等我收拾妥当了,他只要等着开业来贺就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闲谈,柳含青枕着柳成涵的手臂说,“从前我过了十八都没人说亲的时候,旁人说起我,末尾总要加上一句命不好,可是现在我看着定珠,这老天怎么对他这么坏”

    “你现在不挺好的吗”柳成涵说,“他也会好的。”

    “我是等着大郎了。”柳含青叹道,“还不知道邹重阳会不会退亲。他可还有阿伢哥哥的,他不在意,他家人也要在意的,这有个出逃的阿伢,总会让人怀疑儿子的品性。”

    “我看他不会。”柳成涵说,“他对柳定珠是情根深种不自知,我猜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为柳定珠做到哪一步。这就是柳定珠的运气了,老天对他还不是太坏。”

    、第49章 陌上柳小面馆

    所有关于店面的事,柳成涵都是从柳含青每天回来后叽叽喳喳中得知的,他上午要教小朋友识字,下午要教郑百家和柳顺木艺,柳老五来瞧过一回热闹,之后就每天都来,也不说别的,就在一旁看着。

    柳顺回去跟廖小豆抱怨说,“爹每天在旁边呆着就像监工头一样,弄的老紧张了。”

    廖小豆笑说,“你爹年轻时就想学木匠呢,你爷爷穷,给不起师傅钱,后来成亲了也没那个时间余裕去学,你就让他在旁边听一会怎么了,他这么大年纪了也就过过干瘾。”

    柳顺和柳成涵这么一说,得,两个也是教,三个也是放,柳成涵干脆把老丈人也教上了。柳顺悄悄说他爹是小师弟,被他爹拿着烟枪好好敲了几下头。

    晚上了柳成涵也得写写书,这还欠人家三本书,总不好拖的太久。每当这个时候,他在书案上写字,柳含青就坐在他旁边,手里做点轻省活,嘴上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闲话。

    柳含青每天把家里地里的活计忙完就在家逗元宝,并不是每天都去柳定珠家报到。只是有时是在地里碰到,有时是柳定珠叫他去家里试味,所以店面的事他也知道个大概。

    定珠自己去盯的装修,二楼做雅间,一楼大堂,还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隔了半间出来卖包子,定珠还多做了很多桌椅,定了棚子,到时候屋外那一片空地也摆上桌子。

    定珠的包子馅不知道怎么调的,可好吃了,鲜的呦,他说素包子卖一文钱,肉包子卖两文钱,糖包子也卖两文钱,虽然比别人家一文钱两个包子贵一点,但要是我走在路上饿了,也愿意花几文钱买他家的包子吃。他要的大蒸屉别人做不了,他自己做,灶也是自己垒的,还定了两个好大的铁锅,邦小子都能在里头洗澡。

    开业后,定珠想把邦小子送到家塾去,再把玥哥儿送咱们来帮忙照料一下,可惜玥哥儿黏他哥哥黏的紧,这会子说要把他送到我家里,抱着定珠大腿就开始哭。说来也奇怪,让玥哥儿跟邹阿伢待一块,他又待得住。虽说没退亲,但我看邹阿伢对定珠没个好脸色,好在对玥哥儿有几分真心疼爱,让玥哥儿在中间调和一下,以后定珠进门了,也能和邹阿伢好好相处。

    定珠家的面的和咱们在家吃的面做法不一样,他把面挂成长长的细条在院子里晒着,到时候卖的时候就直接放进去,不用擀面不用切,节省很多时间。他还弄了个大圆簸箕说要做米粉,你说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呢。

    柳成涵听着听着就淡定了,估计这柳定珠也是个老乡,不过他可不想来一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当不知,不过如果他是穿越来的,靠着后世五花八门的调味和种类,估计这店还真能大火。

    那他这次投资就大发了。

    柳含青如今被刺激的也点了厨艺技能,除了融会贯通,也开始瞎搭配,定珠都能琢磨出那么好吃的,他一定也能琢磨出点什么。厨房每天都飘着香,勾的元宝眼神只往那瞄,也喜欢伸手要柳含青抱,他身上香香的。

    一个店靠柳定珠一个人一定是开不起来的,他也有几个相好的哥儿,钱财上帮不上什么忙,人力上还是能出点力。柳定珠问了他们能不能跟他去县上店铺帮忙,请了两个家里没妨碍的哥儿,他也不让人白帮忙,一人一天二十文,又请了一个风评好的夫郎一起上铺子,每天进出的,就不会有人说闲话。再请了堂伯家一个弟弟做跑堂的。

    噼里啪啦,立夏那天,陌上柳面馆开张了。

    一大早从面馆就飘出了阵阵的香味,周春光起了个大早,叫上周金福和两个孩子去捧场。这远远就见着蒸包子的白烟在店铺上飘荡,“闻着味就觉得有点饿了。”周春光笑说。

    柳定珠有眼色的亲自来招待周春光,领他们到大堂坐下,“掌柜的要吃什么,咱们这有素包子,肉包子,糖包子,炸油条,炸香肠,白米粥,八宝粥,阳春面,鸡丁面,三鲜面,牛肉面,打卤面,还有特色的红油汤粉,只此一家,绝无分店,掌柜的要不要尝尝鲜。”

    “啧啧,瞧这嘴皮子,生来就是做生意的料。”周金福称奇道。

    “周阿伢说笑了,说起做生意,周掌柜是这个,我可不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柳定珠比个大拇指说。

    “行了,我这不用特别招待,你忙着去吧。前面说的那几样你就一样的上一点。”周春光笑说,“面就上一个鸡丁面,再上一个红油汤粉。”

    “掌柜的能吃辣吗这两个粉面都是辣的。”柳定珠贴心问上一句。

    “我能吃辣,那给你周阿伢上个不辣的面。”周春光说。

    “好嘞。”柳定珠说完就走,断断续续的就上菜来了,巴掌大的碟子,一个碟子装一个包子,圆口花的是肉包子,点红的是糖包子,咧嘴花的是菜包子,油条被切成段放在碟子里,香肠切片装碟。圆口粥碗,白米粥上撒着点点红糖末,八宝粥用勺子搅一搅,就能看见八宝是一宝都不缺。还送了四套碗碟供他们分食。

    “东西还是做的挺实在。”周金福说。

    周春光打量着,现在天还早,大堂里只做了两三桌,不过店外的桌子倒是坐了七八成,更何况卖包子的地方排起了长长的队,周春光留意到不少是先买了一两个尝尝味,后来又来排队买的,一次买的还挺多,那一包鼓鼓囊囊的起码也的五六个。

    这面馆装修的挺简单,一楼大堂也没弄什么装饰物,就是结账的台面上摆了一个绢花扎的摇钱树。台面后的柜子上还空空的,没卖酒一个个菜单子挂在上头,新作的牌子油漆还发亮呢。看那线扯的,这菜牌子才挂一半早餐能弄出这么多新花样来。

    “爹,我还想吃一个糖包子。”周心儿吸着手指头说,他阿伢有了小弟弟就只管小弟弟,好在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

    “等会还有面呢,你能吃多少”周金福皱眉说。“你的粥都还没喝完。”

    “他要吃就给他吃嘛,一个包子他吃那么一小口当然不够。”周春光说,“糕儿要不要还吃一个。”

    周糕儿摇摇头。

    “你看你能不能跟你哥哥学学什么叫懂事。”周金福对周心儿说,把碟子里最后一片香肠夹给周糕儿了。

    周心儿做了个鬼脸,突然看到外面,“姑伢,涵哥哥,含青哥哥。”心儿冲出去,让周红梅抱,“阿伢只抱小弟弟不抱我了,姑伢可不能只抱小弟弟,不抱我。”

    周红梅把元宝让柳含青抱着,弯腰把周心儿抱在怀里笑说,“姑伢抱的可不是小弟弟,是你的小外甥呢,你现在可是姨爹爹了。”

    “舅舅,舅伢。”柳成涵和柳含青喊道。

    “我想着你们也该来了,来来,咱们并个桌坐在一起吃。”周春光说。

    柳含青看见柳定珠就想问有什么能帮忙的,柳定珠让他坐下,“你好好坐着吃就好了。”

    “怎么这么多人买包子啊,那咱们昨天包的够不够。”柳含青担心的说,这包子都是昨天在柳定珠家包好,早上才用柳条筐装了到店里再上锅蒸。

    “反正就是两千个,卖完就拉到,明天赶早。”柳定珠笑说,“我是弄了个买五送一,上不封顶,所有大家都想多买点回去屯着吃。以后肯定不会有这么火爆。”

    “买五送一”周金福说,“那珠哥儿,赶紧给我包十个糖包子,待会我拎着走。免得我家的心儿少爷说我不疼他。”

    “阿伢最好了。”周心儿腻在周金福身边撒娇说。

    吃了早饭,柳成涵和周红梅抱着元宝跟着去周春光家,柳含春则留在面馆帮忙,柳成涵笑着对周春光说,“舅舅可别嫌弃今天是愚笨的外甥来帮忙了。”

    “行了,说的舅舅盼着你来就是让你来做苦力的。”周春光笑说,“我最近招了个学徒,松快不少了。”

    学徒个子小小的,十一二岁的样子,人倒是机灵,见他们回来就上前帮忙接东西,周春光说,“小林子,这是给你打包的,你拿过去和你顺子哥一起吃。”顺子就是从前就请了的杂役。

    周糕儿瞄他一眼,默默上楼去了,周红梅觉出味来,等那叫小林子走了后就说,“你这也弄的太早了,糕儿才九岁呢。”

    “他们两相差两岁,青梅竹马,挺好。”周春光说,“我寻思着教个徒弟出来,观察他几年,人品过的硬我就把糕儿嫁给他,我再出资让他们小两口去另外开个点心铺子,也不用远了,就开在三江城里就行。小林子家里兄弟太多了,这半招赘性质的他家也不在意。”

    “如果糕儿实在不喜欢,那也没办法,他也别想着自立门户,我另外开个店,他去给我当大师傅。”周春光说,“如果他学了手艺要叛师,那就最好跑的远远的,只要还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我就报官让他去坐牢,他一大家子都在这,他背井离乡的赚钱了也不好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成涵也去看了一下面馆的情况,外面,大堂都坐的差不多,二楼也坐了几桌,有吃面的,有吃饭的,还有经济宽裕的小孩子,手举着竹签签的炸香肠,像将军一样耀武扬威的走过,身后跟着一帮小孩子,“给我闻闻。”“给我舔舔。”“我就咬一小口。”

    进去的时候,柳含青和柳定珠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见柳成涵来了,柳定珠挤挤眉,把地方让出来了。柳成涵坐下,“辛苦吗”

    “还好。”柳含青说,看了下四周,悄悄对柳成涵说,“这套餐的菜都是先炒好的,客人点单,再装到碟子里端出来就是了,不费劲。就是这一个套餐就有三个碗,两个碟,洗碗太辛苦了。”柳定珠原想着做盖码饭的,柳含青听到他的主意就给否了,这乡下人家稍微讲究一点的都不愿意把菜饭放在一个碗里吃,觉得和牲畜吃食无异。柳定珠只能退一步想,饭是饭,菜是菜,汤是汤,小菜是小菜,一个人点一个套餐也是满当当一桌,这个到后来反而成了最受欢迎的方式。

    “还让你洗碗”柳成涵说。

    “没有,我没洗,不过我看着椿哥洗也挺累的,椿哥人好,说哥儿手嫩,他自己负责洗碗。卖了包子就一直坐到后院水井那洗刷。”

    “那就让柳定珠加工资。”柳成涵说,“他们忙的过来你就回来,免得到时候他还得开你工钱。”

    “原本就打算吃了饭就回去的。”柳含青乖顺的说,“大郎,今年我想再多种一点蔬菜,还多养几只鸡。你看定珠开个面馆,这些东西反正要买,咱们多种了卖给他,也是多一项收入。”

    “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不能太累着自己。”柳成涵说,“柳定珠让谁给他去采购”

    “邹重阳吧。”柳含青说,“定珠可算着呢,他只是去村里人家有的去收,比在外面买的便宜。不过他觉得邹重阳有点呆,担心他被别人骗,说等回去就挂个长期收蔬菜,鸡蛋的牌子在家门口,他爹在家没事,就帮忙收点这个东西也成。”

    柳成涵哦的一声,“他们每天早上来,晚上回去是坐的谁的船”他问。

    “这个我没问。”柳含青说,“怎么了。”

    “柳顺是个坐不住的,我看他每天在那被丈人敲脑袋也挺可怜的,不如让他做点别的事。”柳成涵说。“柳顺有船,可以每天接送他们。他人又机灵,去别的村采购的事也可以交给他。”

    “这样好吗”柳含青说,“我去问问定珠。”

    “急什么,先把饭吃了。”柳成涵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延迟是这么回事,我昨天晚上回家,按说昨天就要码好今天的更新,但是因为昨天没什么灵感,我就决定早点睡,然后早上起来码字更新,然后我就睡了。今天早上闹钟是四点半的,我想我按三下,十分钟一下,等到五点,估计清醒的差不多的,就可以起来码字了。前面两下都按的好好的,最后一下我不知道我按到什么地方去了,一醒来就七点四五十了。按说这个时候起来,我还能拼一下,十点钟出门都是可以的,但是偏偏今天我要提前去超市买油,更新就变成这个时候。

    明天还是早十点更新,话说全勤真不是人干事,如果这次能完整的得到一次全勤,我决定到时候加更一章以示庆祝。qaq

    话说我今天才知道,我买的油一直都是转基因大豆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能去买地沟油,要正五六十的油,小本生意又来划不来,大家在外面吃小吃还是要少吃一点,实在想吃就回家自己做,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哎,明年不做吃的了,再也不想做吃的了。太考验良心了

    、第50章 给豆腐个交代

    柳含青总是从柳定珠那拿新鲜的吃食回来试味,久而久之,周红梅和柳成涵都习惯了。可是这天,柳含青端回来一碗豆花,柳成涵就有点神色莫名了。

    “大郎,这是定珠新琢磨出的豆花,放点糖挺好吃的。”柳含青说。“柳定珠说还可以放菜放辣椒做咸味的吃,也很好吃。”

    “这东西不就白玉方凝固前的那种形态吗”周红梅看一眼柳成涵说,“定珠做没做出白玉方”

    “我看定珠好像不知道要把它们捞起来再用石板压制。”柳含青说,“我也没和他说。”

    “不和他说,他也早晚会琢磨出来。”柳成涵说,“罢了,反正你们都不放心我用白玉方赚钱,这样也好,别人琢磨出来了,我也不用卖了。”

    “这样也好。”周红梅说。“你写写书赚钱挺好的,真要磨豆浆来做白玉方,倒要累的够呛。”

    “是啊,到时候累也是累你们两,还是现在好。”柳成涵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含青看着柳成涵躺在床上发呆,就钻进他的被窝,环着他的腰问,“大郎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蠢。”柳成涵说。

    “大郎才不蠢,大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柳含青说。

    “那我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柳成涵苦笑说,“自找麻烦,自讨没趣。”

    “大郎还在想白玉方的事”柳含青说,“横竖现在定珠还没想到压制成白玉方,咱们告诉他,不卖钱就不卖钱,反正到时候还是大郎做出的这白玉方。”

    “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发明出这个东西的我才去的道观。”柳成涵苦笑说,“如果我告诉你在去道观前,我就知道白玉方的做法,你也要说我蠢了。”

    柳含青语塞一下,然后问,“大郎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你造出的白玉方”

    “大概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柳成涵笑说,“也怕木秀于林风摧之。”

    “那就这样吧。”柳含青笑说,“现在这样挺好,家里有了进项,又没有太大的改变。我可不希望大郎出名,大郎长的这样俊,若是出名了,那哥儿夫郎都扑上来,我挡不住就要出大事了。”

    “觉得我长的俊”柳成涵翻身压在柳含青身上,他倒是第一次说他帅。

    柳含青伸手拂过他的眉毛鼻梁,“大郎本就长的俊么,没有一处是不俊的,我站在大郎旁边就要觉得惭愧,都说我配不上大郎呢。”

    “我觉得你长的也很帅气。”柳成涵偏头咬住他的手指,“别人怎么说管它作甚,只要我觉得你和我配就好。”

    “大郎”柳含青情意绵绵的喊道。

    之后就是一夜鸳鸯戏水,水乳交融的温存。

    之后柳定珠卖了不到两天豆花,就被来往的客商买走方子,柳定珠忐忑之余问了原因,客商说,“我在京城吃了一两银子一盏的赛猴脑,跟你这十文一碗的豆花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是回南方卖这个,倒不会有太大干系。小哥儿倒是要懂得藏拙就好,像我这样灵敏的舌头也不是没有。”说来也是不想柳定珠再卖这个被第二个识货的人买走方子。

    柳定珠连连道谢。送走了客商,柳定珠反身就把甜豆花,咸豆花的菜牌子扯下来,放进炉火里烧了。

    柳含青跟柳成涵说的时候,柳成涵无奈苦笑,“这也是我连累的他,要不是我往道观里走一遭,他如今也能好好卖他的豆花。”

    “也不一定呢。”柳含青说,“定珠说第二天就城里的大酒楼的掌柜来吃东西,目的就是豆花,见没有了还问,定珠一口咬牙说他是碰巧乱做出来的,后来有人吃了肚子痛,他就不敢卖了,掌柜的要问他做法,他就胡乱攀扯说记不住了,大约是一点米浆,一点面粉,一点盐做出来的。掌柜的将信将疑的走了。”

    “白玉方到底不是寻常的东西,旁人也知道他的好呢。”柳含青说,“不管你走不走这遭,定珠他都不能安稳的卖豆花,这城里大酒楼大商户要方子,定珠还是要给,胳膊拧不过大腿。”

    “白玉方第一个人弄出来那是精奇,后面的人尝着味道要做出来,却也不难。”柳成涵说,“白玉方在京城卖了这么久,应该也有人琢磨出味了,在京城不敢卖,到别的地方倒是可以卖。一两银子一碗的赛猴脑,想来那买方子的人也早已赚够本,之后再赚钱,不过是各凭本事。”

    “白玉方夏天容易坏,等夏天过完我去和柳定珠说。”柳成涵说,“他负责做,我负责卖,利润分成好商量。”

    被豆花风波惊起一声冷汗的柳定珠,眼见着天色越来越好,柳定珠想着烧烤和宵夜,被赚钱的脚步追赶着,就说先和邹重阳把亲成了。

    成了亲他们两个就可以睡在店里,晚上宵夜,白天早餐,邹重阳可以做送人来上班的船回去,柳定珠就每天午餐过后的时间回家里一趟。柳成涵做了两根拐杖,一个木轮椅给柳定珠他爹,他爹在家能活动后,渐渐的饭也可以做了,衣服也可以洗,拿个磨子给柳定珠磨面粉,一天也能磨一口袋。

    柳定邦早上做了早餐去上家塾,把还在睡的柳定玥抱到大床上,衣服给他放在边上,他起来就能自己穿衣服,在家陪爹也好,出门找邹阿伢玩也好,都随他。柳定邦中午回来,下午就能帮着处理家事,练一下子,背诵一下书。

    柳定珠回家看到柳定邦家事娴熟的时候,有点心酸,原本想着住在店里的打算又改了,还是请人吧,他要是不回家,这家里可怎么办,他怎么能就把家交给八岁的定邦。

    柳定珠突然说要成亲,两家人都不慌乱,邹阿伢想着他儿子是已经陷进去了,左右都是给他打白工,还不如早早成了亲,也算有了名分。柳老爹则庆幸,之前再艰难,也不让柳定珠动他的嫁妆,到时候过门子,总还有几个挑门梁的。

    邹重阳红着脸没说什么,自己忙活了两天,把家里的院子修整一新,娶夫郎的钱他阿伢一直给他存着的,柳定珠说,费那个钱干嘛,自己家就是开馆子的,就请店里的人帮忙做一顿得了。

    把店里的大锅大蒸屉拿回来,店门口贴上店家有喜,歇业三天,柳定珠自己定的菜式,自己和邹阿伢,邹立夏忙活了大晚,第二天只要上锅蒸熟,帮忙的人再帮着炒两个菜,再上菜,就算齐活了。

    柳定珠忙活完回自己家休息了,邹立夏一边收拾一边对邹阿伢说,“阿伢,看定珠还是手脚麻利,做事是一把好手呢。之前以为他被家里养的娇惯,没有这么能干。”

    “那有什么办法,他家里这个情况,他不能干,留一家老小去吃西北风啊。”邹阿伢淡淡说。

    “阿伢,这都要成亲了,你还这么不高兴。重阳就喜欢他,要不是他家出了事,重阳哪里有可能娶到他,你就看在儿子得偿所愿的情况下,高兴一点吧。”邹立夏说。“不然重阳现在也不让说亲,着急的不还是你。”

    “你看,酒也是在咱家办的,婚房也是布置在咱家,你看他陪嫁的家具,一水的酸枝木,我家那个大哥夫郎因着进门陪嫁了几件榆木家具,在家得瑟那劲。”邹立夏说,“重阳又不是入赘,只不过是定珠家里这两年不方便,去他家里住两年,等以后还是要回来住。孝顺你。”

    “阿伢没本事,你出门子的时候也没给你置办几件像样的嫁妆。”邹阿伢感慨说。

    “阿伢你别这么说。”邹立夏说,“就那样也挺好的,夫家来提亲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这一进门就生了个小子,君伢对我并没有和大哥夫郎有差别待遇。”

    “你家大哥的夫郎还没开怀呢”邹阿伢问道,那大哥夫郎早邹立夏两年入门,现在还没个消息,虽然占着原家有钱,没少在邹立夏面前抖威风,但看着邹立夏抱着儿子玩耍,也没少呕酸水。

    “过年时闹过一次动静大的,又吐又吃不下的。一家子围着转,结果等出了十五,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甜食吃多了,克着胃了。”邹立夏笑说,“把君伢气的躺在床上直说脑壳疼。”

    “所以啊原家有都不算什么,嫁人了还是要看肚皮争气。”邹阿伢说,“要是柳定珠也能进门就给我怀上大胖孙子,他要住自家,我跟着去他家伺候他去。”

    “那这得靠家傻小子努力啊。”邹立夏捂嘴笑说。

    柳定珠成亲当天,简单也热闹,邹家人心齐,都来喝喜酒,倒和柳家人的热闹不一样。柳含青之前还帮忙着跑前跑后,开席了还是到柳成涵身边坐好。柳成涵在席下捏着柳含青的手,“可惜我记不得你成亲那天的样子了。”

    柳含青笑着说,“肯定没有现在好看,都说我成亲像是变了个人,之前就是个总爱低头的黑高壮,你忘记了最好。”

    “你哪里壮了,还要再胖一点好。”柳成涵笑说,这样压上去就会弹回来,才舒服呢。

    “你要是不胖,我也不敢胖,现在我们看起来差不多,我只比你胖一点,但要是我再胖,你不胖,等我走在你身边有你两个宽,那还能看吗”柳含青笑说。

    柳成涵笑着和他的手在席下十指交握,喜欢他爽朗的笑容,越来越喜欢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如题,当初说要去道观给豆腐度个身我是认真的,但是写完后我突然又换个角度想,其实自己弄出个豆腐也没多大事。

    但作者是亲妈,亲妈蠢就算了,不能连带儿子也蠢,qaq,就算勉强给他的道观之行圆个场。我还是认为豆腐是不一样的,至少和普通民间创造的美食不一样,要不然怎么说起豆腐是淮南王,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的道观。

    淮南王手底下的道士弄出这个,淮南王敬献给皇上,然后流传下来就是淮南王的名了。

    评论很少啊,一条都出现了,真是人人摇扇我心寒,什么都别说,干了这杯酒

    关于防盗这个事情,某参已经很淡定了,他盗归他盗,对我而言,在123言情花个几块钱支持某参的才是我可爱的读者们,值得尊敬的衣食父母。为了看盗文的人来伤害我亲爱的读者们的感情,我是不愿意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所以我是不会放防盗章的,我希望大家随时点开最新更新都是新鲜的更新。拍飞,你懒就直说。

    我是不会承认我懒的。抠鼻

    、第51章 转眼就是两年

    “元宝,你又带着人去爬桑树,小心我告诉你阿伢,他打你屁屁。”一个夫郎扯着嗓子说道。

    “风紧,扯呼。”元宝回头看一眼,连忙小声说,身后跟着的小萝卜头立马就四散开来,一看就知道是时常训练的。

    跟在他边上的一个小子傻头傻脑的担心,“元宝,你回去你阿伢不会打你吧”

    “不会。”元宝满不在乎的说,“我阿伢昨天被诊出有小弟弟了,爹不让他下床呢。”

    “那你爹来处罚你不是更惨”小子想到学堂上的柳夫子,不由打个寒战,明明柳夫子也不凶,怎么看着就那么可怕。

    元宝显然没想到这一层,被小伙伴提醒了,就刷白了小胖脸,想到爹创造的一系列体罚,小睫毛就不安的颤动。“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家了,得先缠着大大当护身符。”

    晃眼两年过去了,柳成涵已经二十一岁了,褪去少年的青涩,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走在上柳里里看的人还少,要走在别处,偷瞄他的哥儿夫郎不在少数。对此,柳含青心里酸酸的,但也没办法,柳成涵总要去外头走动的。

    好在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柳成涵的身体得到实质的变化,过二十岁后他也不用太克制了,寻常的亲亲摸摸都不克制,有感觉了就来一发,所以两人总是大被同眠,有足够的肢体接触,柳含青对柳成涵的安全感高了不少,两年的辛勤灌溉终于开出了花,刚过了二十四岁生日的柳含青又被诊出有身孕。

    这个孩子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成涵早年被大夫诊出不利子嗣,元宝已经意外之喜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再多一个。周红梅喜不自胜,又开始往柳含青原家送东西,这是他表示感谢的方式,谢谢你家的好儿子。

    “大郎今日去请人浇地了吗这插秧到现在还没下过一场雨,再不浇水,今年的收成就算没有了。”柳含青有点焦虑的说。

    “没有就没有,现在也不看着地里这点庄稼吃饭。”柳成涵不以为意的说,“瞒着我偷偷去浇水累晕倒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哪里有瞒你,这不是正常的农活吗”柳含青说。

    “行,你再说,再说,以后你就每天把要做的事都要跟我一五一十的报告。”柳成涵说,“你心也够宽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夫郎的自觉,每次怀孕都要累晕倒了才知道。”说着竟是有点生气了,这从来不病的人,突然有人到学堂里说你夫郎在地里晕倒了,差点没吓死他。

    “大郎”柳含青讨好的说道,拉着柳成涵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因为他在肚子里太乖了,我就没察觉到。”

    “元宝那会在肚子里也老实,你看他现在那样,也不知道学了谁。”柳成涵无奈说,儿子跟个皮猴似的精力旺盛,“说起他,他又到哪去了,回来没看见他。”

    “大大,阿伢,我回来了。”院子里想起响亮的童声。

    “哎呦元宝,你这是从哪跑来的,怎么出这么多汗,慢点跑,担心摔着知道吗”周红梅的声音几乎是在柳元宝话音刚落就响起。

    元宝乖乖仰着头让大大给他擦汗,“大大,我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周红梅朝他们的房间望一眼,示意他爹在屋里陪他阿伢了,又悄悄的问元宝,“你又在外头闯祸了”

    “没有。”元宝拖长了音说,“我就和小伙伴们玩了会官兵土匪的游戏,大大,我好饿啊”他爹在陪他阿伢,估计不会直接来收拾他。

    “行,大大给元宝去弄好吃的。”周红梅说。

    “大大最好了,我最喜欢大大了。”元宝嘴甜的说。

    在屋里听到这一切的柳成涵和柳含青相对失笑,“这肯定是在外头惹祸了,回来就巴着阿伢,不想让我们收拾他呢。”柳含青说。

    “你那叫什么收拾,不痛不痒的,打顿板子还得陪顿肉。”柳成涵笑说。

    “那是亲儿子,哪能真狠心收拾。”柳含青说。他一直身体都很好,这次估计也是累惨了才晕倒,可是柳成涵非要让他在家躺三天才准下床,连大夫说胎很稳都不管用。

    “就是你和阿伢这么惯着他,他才胆大包天。”柳成涵说,“正好借你怀孕这个机会,明天就让他跟我一起去家塾吧,我得好好跟他撑撑筋。”

    “他以后懂事的时候长着呢,这几年就让他多松快一下吧。”柳含青说,“大郎,地的事你可得给我办好了,要不然我躺在床上都不放心。”

    “这几年光景都不太好,今年这架势更像是不准备下雨了,稻子长成需要多少水啊,真要靠人力挑,得不偿失。”柳成涵说,“我准备请人把地里的禾苗都扯了,种上地瓜和玉米,明天我去找柳顺,让他去附近村庄采购的时候买点米回来屯着,这米价看着还有涨。”

    “都扯了”柳含青有点心疼。

    “现在扯了还能补救,等再过段时间,补救都没办法了。”柳成涵说,“这屋里的蚕你养完这一批就别养了。现在的重任是你肚子里的这个。”

    “怀孕又不是没做过。”柳含青嘟嚷说,见柳成涵看他,又连忙说,“都听你的。”

    “含青啊,定珠来看你了。”周红梅突然在他窗口下说。

    “让他进来吧。”柳含青说。柳成涵给他掖一下被角,出去让他们两说悄悄话。

    这两年里因着柳定珠店铺的分红,郑百家卖家具的分红,和柳成涵写书的钱,柳家现在也大小也算个富户了,只是柳成涵和周红梅都不是爱张扬的人,除了把家往里括宽一点,把他爹曾经的小二进的院子建起来,其他和平常无异。

    大家只说是柳成涵生病的次数少了,又可以当夫子有进项,倒也不另外说什么,毕竟周红梅嫁妆颇丰大家都知道。

    如今柳家的房子是这样,进门依旧是两边厢房,大厅和左右厢房,从大厅的走廊往后又有三面房子围起来的一个小院子,柳成涵和柳含青搬到后头来住,之前住的厢房就改成元宝的房间。从小院子不住人的这边又拓出了一个狭长型的院子,养鸡鸭羊猪,柳顺当年送来的那棵老桂花树就在院子进口。小院子中间围了一个花坛,边上有两个防走火的大水缸,如今还只是几片荷叶飘在里头。

    柳定珠的面馆生意多火爆就不说了,当年投资的那二十两早回来了不算,这粗粗算下来也有一两百两进账了。去年和柳定珠合伙卖白玉方,先是高价卖给大酒楼,带着菜谱卖,一块白玉方卖八百文,后来有人也在三江城卖白玉方,两人就打价格战,等白玉方卖到一百文之下的价格,柳成涵就不卖白玉方了,开始卖豆腐,柳定珠把隔壁的铺子也买下来,做豆腐坊,十文一块的豆腐,还有诸如豆腐皮豆腐干油豆腐兰花干之类的延伸产品。柳定珠还弄出腐乳,一点豆子一点水,两人赚了个钵满盆翻。

    另外那个卖白玉方的可气坏了,可是他一打听,柳成涵的技术是从白云观学来的,灰溜溜的也没理由在人家地盘闹事,走了。他后来改的那名还挺好记,比这劳什子白玉方顺口多了。趁着这个时间再跑几个地方,说不定还能挣点钱。

    郑百家人不聪明,但教给他的东西他还是能一丝不苟的做好,那手推车着实风靡了一阵子,后来柳成涵又画出了供一到三岁宝宝的餐椅,也很受欢迎。柳老五却有木匠天分,柳成涵的那本木匠手札里头说的,他还都依样的做了一个。如今别的不做,只给人做妆屉,也有了远近闻名的名声。

    郑百家的钱,柳成涵还是象征性的会拿一点,但柳老五的钱他分文不要,毕竟这手艺也是他自己看图纸练出来的,妆屉他都不知道怎么拼呢。柳顺给柳定珠的面馆跑采购,他人机灵又会来事,柳定珠大方的给工钱。可惜如今他家里都有钱了,为了郑百家和柳顺不娶亲的事,廖小豆在家闹几回了。

    柳成涵写书也出名了,却不是写的别的,而是因为他教的算术好,经他启蒙的学生,有个年纪小小就帮家里的商铺记账,又快又好,大家引以为奇,一传十,十传百的,柳成涵就变成远近闻名算术好的人。如今不仅是带家塾启蒙的学生,还开了个半成人的私塾,也不教别的,就教算术,家里有十一二的小子送到这学半年,到县里就能找着活。

    龙门书局听到他这方面的名声,立即就要求他写算术书。其实现在的算术已经发展的很不错了,柳成涵也不过是稍微把计算过程简化一点,再用现在的语言写出来。只当是为推广算术做贡献了。

    从一百两五本,到五十两一本,到现在的一百两一本,书稿的价格上去,柳成涵却越慎重。一年也就写那么一两本,反复推敲。

    柳成涵到书房里去校稿了,柳定珠坐在柳含青床前的绣墩上,看着他的肚子羡慕道,“真好。”

    “你急什么。”柳含青说,“孩子是急不来的,你这两年太忙,等找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孩子就来了。”

    柳定珠叹气道,“立夏哥哥的第二胎都生了,这幸亏是重阳的阿伢成了我的后伢,要不然,早就该对我唉声叹气了。”

    “你爹和邹阿伢可还好”柳含青说,“立夏哥生第二个,估计最急的是他大哥夫郎,你只当喜事就好,急什么。”

    “他们好着呢,眉来眼去那么久也不开口,非得我们小的开口说他们才肯。”柳定珠笑说,“我爹最近住着拐杖也能走上几步了,这下半身有知觉了就是好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亲事,我爹那样的人,生来就是疼夫郎的,现如今对邹阿伢嘘寒问暖的我都羡慕。”

    原来柳定珠才成亲那年,和邹重阳把精力都放在店里,少数的时间回家也是去的柳定珠家,邹阿伢一个人在家病了一场,没人问询了,差点悄没声息的去了。把邹重阳唬得不行,跪在他面前就泪流不止,柳定珠也很愧疚,但是精力实在是照料不到两家人,邹重阳已经为他牺牲很多,他也不忍他左右为难。

    就干脆的拍板说,就在我家旁边再建一个院子,让邹阿伢先暂时住进去,他们也住过去。每次回家,他们既能对邹阿伢尽孝,柳定珠也能顺便回家去看爹和弟弟,平常不在的时候,两家人有个互相照应,也不会出现邹阿伢一个人在家病倒了都不知道的情况。

    后来两家来往,邹阿伢和柳定珠他爹就有了一点那个意思,一直没说破,被柳定玥偷偷告诉了柳定珠,柳定珠想,这也是好事,这彻底两家变一家了,只要邹阿伢不嫌他爹现在只能躺着坐着。他和邹重阳和邹立夏都说了,那两人还纠结了一下,最后问了邹阿伢的意思,还是同意了,举办了简单的婚礼昭告了亲朋就算事了了。柳定玥最高兴了,他本就喜欢邹阿伢,如今阿伢阿伢的叫着,欢快的不行。

    “立夏哥的大哥夫郎都快把自己作死了。”柳定珠说,“我后来不是请的立夏哥和二哥住在面馆弄宵夜什么的,也攒了钱,二哥孝顺一直给他爹他阿伢钱,偏他大哥夫郎看着了非要闹着说两老只看二儿子生了孙子,偷着给钱给他们,闹着分家。立夏哥一气,把孩子抱出来养着也不说回去,二老看不到孙子心抓的谎,这时立夏哥又怀孕了,二老干脆就让两兄弟分了家,他们也不跟任何一家过,他君伢就跟着到店里照料立夏哥,二哥的爹精神迸发的想要给孙子再攒点家底。他大哥如今看别人家合家欢乐,偏他还膝下凄凉,还家有老虎,嚷嚷着要休夫郎呢。”

    “真要因为他没有生子就把他休了,他也着实可怜。”柳含青说。

    “他自己不作,过几年真要还没孩子,从亲戚家过继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柳含青说,“他原家强势,大哥也听话惯了,不会说什么。偏他作的大哥那老实人都受不了。不过真要休肯定不可能,只怕会让他再纳个小的生。”

    “啧。”柳含青啧道,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哥儿再多,总有爷们娶不着夫郎,这哥儿再少,也有爷们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乡下人多半都是一夫郎,除非夫郎去了,或者休弃了才有再娶的可能,有闲钱的或者天性浪荡的还是少。为了子嗣纳小那是最最无奈的。

    “不说他了,也跟咱们没干系。要是我没生子,邹重阳敢纳小,我就,我晾、谅他也不敢。”柳定珠说,他现在和邹重阳的感情好着呢,一直没孕信也开始有些着急。

    “呸呸呸,童言无忌。”柳含青说,“你面相看着是个有福人,柳飘絮都能生了一个哥儿,你肯定会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柳定珠叹息一声,艳羡的看着柳含青,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疑惑的说,“这该做的都没少做,怎么就怀不上呢”

    “含青,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姿势吗还是别的什么,也告诉我吧。”柳定珠恳求说,不管前世种种,他本就接受了他能生育,如今想为爱人生个孩子的愿望迫切。

    这个问题把柳含青臊的不行,“这个我哪知道,总得是爷们使力。”

    “他也很卖力啊”柳定珠自言自语说。但又想着自己惯常喜欢叫疼喊痛的,也许邹重阳顾念他一直都悠着来呢。

    不管,回家造人。

    、第52章 做农民实不易

    如果问柳成涵对现在的生活是否满意他的答案是满意。

    虽然方便欠缺一点,娱乐欠缺一点,麻烦增加一点,负担增加一点,但是柳成涵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

    有自己的事业,得到社会认同感,有幸福的家庭,完美的爱人,有可爱的孩子,这个从来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如今机缘巧合有了亲生子,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烦人。

    虽然穿来时是个破旧的身子,经过他的努力,也和寻常人没有两样,等他的收入成为家庭收入的大头,周红梅爽快的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也交给他,让他成为家里名副其实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这种感觉还不赖。充分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和好安排的习惯。

    此刻他正对着家庭账单思索,今年的税收又增加了。时下农户要交的主税就是地税和人头税,地税包括农田和桑田,农田税中均分田和永业田的税率又不同。今年开春,县衙里的人到柳叶乡敲锣打鼓,张榜说明的,每家每户的旱地也要丈量收税,还有按照住宅的面积也要摊算收税。

    村里的老人说怕是又要变天了,这两样税虽然不是新出来的名头,但平常却不收的,每每要收这种税的时候,就是有变化了,之后徭役,兵役也要重很多,一时大家都人心惶惶。柳成涵此刻只庆幸,幸好当初担心多买了田,柳含青自己一个人就想全种了,并没有给家里添置多少田地,只置办了十亩永业田。如果当初再多买一点地,如今税收繁重不说,只怕进了有心人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出来打眼了。

    柳成涵因为在现世的观念,有点钱就买房买地,村里供发挥的地方不多,他就在城中买了两个宅子一个铺子,如今宅子和铺子也要按面积交税,柳成涵开始认真思考是否脱手。柳定珠都关了豆腐店,只在面馆角落里开辟了一个摊位卖豆腐,因为商业税比农业税重的多的多,多一个店铺就多一份税,反之一个店里多卖一样东西,反正是二十税一,倒也没差。

    隔壁店铺租出去给别人做,收的租金用来交房产税还是有点余裕。柳定珠的店开到第三年,同样的店别处也有了,也学了同样的模式去,好在柳定珠的店地理位置特殊,又时常有新花样出来,生意还是能保持稳定,就这样,过了第一年的兴奋期后,柳定珠也诉苦说生意并不好做。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柳成涵拿没沾墨的笔点着纸上,家里凡年满十四,五十以下的人,爷们每年有一个月的徭役,而哥儿夫郎也有二十日的徭役。不服徭役就要支付一定的银钱,柳成涵家一向来都是用银钱免的。今年的抵销徭役的价格比往年直接翻番,柳成涵还没服过兵役,不由担心起要赊兵役需要多少钱。

    他可没有直面冷兵器和鲜血的打算。

    这才春天,各种税金就出了大头,要真如老人们说的要变天,估计下半年还要加税。前两年还算风调雨顺,今年旱到现在,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收成。

    在古代当个农民还真不容易,正更加坚定了柳成涵另外创收的决心,在土里刨吃的,老天一个不赏脸,就得全家饿死的节奏,太凄惨太被动了。

    柳顺在门外喊,柳成涵出去一看,他用独轮车推了几袋子粮食来,“最近粮食不好收,这都是没脱壳的稻米,我都是用的米价收的,不过还是比在县上米行买便宜。”柳顺说。

    “没脱壳的好,可以保存的久一点。”柳成涵帮把手两人把稻谷倒进仓内,“这有钱不如有粮,今年这么一旱,明年的米价就得是天价。你就按米价去收这稻米,有多少我都要。你自己估量一下家里的存粮,多屯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柳顺闻言点头,“那我叫上百家去多收一点,反正他家也可以放。”

    “要收就远一点收,别在附近村子造成恐慌。”柳成涵说,“屯粮最好是偷偷的进行,这要让别人知道娘家有多少粮,人家不够就上门来了。”

    “这个我知道。”柳顺说。正好有名头躲一下他阿伢的折腾。

    柳含青被嘞令在床不得下地,柳顺在门口看他一眼,两人简单说些话,柳顺回家还得回他阿伢,“我哥要是没什么事,你就让他下床得了呗,躺在床上还以为有什么大问题,看着怪心慌的。”柳顺说。

    “你哥的性格你不知道,真让他下地了一刻都不得闲。”柳成涵笑说,“就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只怕他不会当做是休息反而是当做折磨呢。”柳顺小声的说,肯定是哥什么地方又惹着涵哥了,涵哥教训他呢。算了,别人家小两口的事他才不搀和了。

    “可惜自家的米都做米脂膏卖了,如今还得从外面买米吃。”柳含青对柳成涵说。

    “你这么说倒提醒我了,以后这米脂膏也不能做了,浪费米。”柳成涵说。因为柳定珠第一次吃的米脂膏是在柳成涵这,当他想做一道米豆腐的小吃时,倒也没自己做,就让柳含青在家做了给他,每天二十公斤的,也是一比收入。

    正好周红梅因为不爱吃自家种的米,都是在外买的米,这自己收割的米就用来做米脂膏,两全其美。

    “大郎说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弄的我都紧张了。”柳含青说。

    “有我在你紧张什么,还怕我不能护你周全。”柳成涵笑说。

    “我可不担心你不能护我周全,我只怕你辛苦时我帮不上什么忙。”柳含青说。

    “你能帮的可多了。”柳成涵搂着他的肩说,你就站在我身后,我就像有了无穷的勇气和精力。

    周红梅见柳成涵开始囤米,就说,“那你帮你舅舅也屯一点,他都是买米吃,若以后真涨价了,家里支出就太大了。”

    柳成涵点头,“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的。”

    “哎,你爷爷又回山上去了。”周红梅突然叹息道。“你大堂哥说要在靠近坟山的地方建房子,他带着夫郎孩子去那边住,也能就近照顾爷爷。”

    当初周东草在柳成涵这一闹,跟他家秀哥儿说亲的人家一来打听都纷纷说不合适,那一时半会都没有能出嫁的样式,偏为了哥儿的婚事,周东草一直压着二儿子不让娶亲,二儿子在家是想起就闹。

    柳书松最后没法,求到爷爷头上,求他下山住一段时间,旁人看他把爷爷接回来住,总有几句好话说,得先把哥儿和二小子的婚事了了才行。

    爷爷不知道是心软什么的,还是答应下来了。柳成涵没说非要让爷爷到自家来住,只和大伯商议了,爷爷下山住每年的支出一分为二,他也要负担一半。

    哥儿顺利嫁出去了,二儿子说不到好人家的哥儿,周东草贪图一个小寡夫郎的嫁妆,就给他娶了一个寡夫郎。柳成义不满,借着酒疯在家摔锅摔碗闹了几次,弄的周东草也不敢使劲使唤他。

    好在那个寡夫郎人温柔又有耐心,到底哄转了柳成义,柳成义对他还行,日子就过的下去。至于周东草,嫁进来前他就预想到了,舍弃了明面上大部分的嫁妆,总算还能和他相处过去。

    爷爷这两年在大伯家也没少帮着做农活,但是等两个孩子的婚事都了了,小儿子说亲还早着呢,周东草言语中又带出来一些了,他倒不在柳书松和大儿子在场的时候说,专挑没人的时候去刺老爷子。

    当初说了要陪亡夫郎过一辈子,舍弃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如今老了又有颜面来要求儿子养老了。

    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不少,爷爷身体精神都还好,也没说什么,收拾行李就还是准备住到山上去。柳书松问他,他也直说,梦见你阿伢怪我了,没去陪他。

    柳书松信了。

    送走了爷爷,柳成志在家说要自己坟山附近建房子住,靠近照顾爷爷。周东草不愿意,大儿子如今是家里的壮劳力,农闲时去帮人建房子也能得不少收入,这要分开住了,这钱归谁。

    “爷爷怎么走的,阿伢心知肚明。”柳成志硬邦邦的说,“我只是不想大郎以后也学了阿伢的做派,到时候不孝敬爹和阿伢。”

    “你个没良心的说什么”周东草不肯的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他敢不孝顺一个试试。你觉得我对你爷爷无情,你怎么不想想,你爷爷对我们又好到哪去。”

    “反正你不肯,爹也是会肯的。”柳成志说,“家里有二郎和他夫郎,还有三郎,阿伢使唤的人也仅够了。”

    “我留你在家是为了使唤你吗”周东草心酸说,“到底是柳家的娃,心疼你姓柳的爷爷,不知道心疼你姓周的阿伢,我就是个外人。”

    对于周冬草胡搅蛮缠的功力,柳成志领教了二十多年也深有体会,不跟他多说嘴皮子,只得到柳书松的允许后就开始去建房子了。周洁儿知道总算能出去过了,虽然面上不敢显,但脚步却轻快了不少。

    寡夫郎有些羡慕,一次事后就枕着柳成义的胳膊说了,柳成义昏昏沉沉的说,“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们也出去过,阿伢不是疼三小子吗,让三小子孝敬他去好了。”

    “我明天上山问爷爷能到我家住吗”柳成涵说,虽然爷爷可能不会答应。如果他有意向想让人给养老,就会在去山上前放出风声来,他就好去请。这会子已经到山上了,却是无声的回绝了他。

    爷爷自认没有对两个儿子尽到多大责任,也是尽力的避免麻烦他们。

    也是个犟老头。

    、第53章 贴心夫郎含青

    柳成涵去山上看爷爷,元宝非要跟着,他喜欢太爷爷,每次见面都会给他新奇的小玩意。爷爷住回山上还挺高兴了,见到柳成涵跟元宝来也高兴,从兜里拿出一个草编蚂蚱逗元宝玩。

    柳成涵装作语带抱怨的说,“爷爷在大伯家住烦了,也该到我家散散心,怎么不声不响就搬回山里。”

    “你别说,你的孝心爷爷都知道。”爷爷说,“可是爷爷在这山上住太久了,习惯了和坟堆子说话,和活人说话反而不自在了。再说现在村里和我一样年纪的人也少了,其他说话的人又不习惯。我住在人多的地方,反而还不如在山上踏实,我每天和你大大说说话,心里踏实。”

    “可是爷爷,你也要看着你现在的身子,一个人住怎么行。”柳成涵说。

    “我答应过你大大,不作践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我身子骨还行,说不定还真能当一个老不死。”爷爷开玩笑说,“你大哥说要到山上陪我,带着夫郎孩子不好住在坟山,就在进坟山前那一个大转弯处建房子,离爷爷这不过几步路,你就放心吧。”

    “那我以后也带着元宝多来看你。”柳成涵说。

    “行。”爷爷痛快的点头,“你大哥也是个好孩子,跟你一样的好孩子,你们兄弟感情平平,可以让元宝和他家动小子多相处相处,感情深厚一些。”

    柳成志的长子叫柳能动,想起这个名字,柳成涵又想起他还没给元宝起大名,能这个字,真是伤大脑筋了。

    转眼孩子也要上家塾了,也得起个大名了。柳成涵开始把这个问题提上日程。到回家了都一幅思索的表情。

    柳含青被允许下地了,看见柳成涵发呆,想起有件事和他商量,“大郎,阿伢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我准备了一个礼物,也不知道得当不得当,你给我看看。”

    “嗯,你准备了什么”柳成涵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说。“说起来我生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去年那套衣服我穿着去家塾了,今年还是一样的衣裳”

    “你生日在八月呢,急什么”柳含青笑嗔着推他。从柳成涵书案上的青花矮肚缸里拿出一个卷轴。经过柳成涵的教导,柳含青也认识不少字。柳老五拿本木工手札,不好意思问柳成涵,就抓着柳含青一字一句的跟他说。

    书上的小图也让柳含青照着画出大图来。画着画着柳含青觉得画画挺有趣的,闲暇时也开始画点别的东西。柳成涵乐见他有点别的爱好,教他识字也变成和他一起画画。

    “我觉得阿伢挺想爹的,每天总要对着爹留下的东西睹物思人,我就画了这个一个图像。”柳含青有点忐忑,他也是按照周红梅偶尔谈话间说的对柳成涵爹的形容画的,也是按照他想想象中二十年后的柳成涵画的。

    当初画的时候信心满满,真画出来他又有点不安,毕竟从只言片语中柳含青也了解到,周红梅对柳成涵的爹感情很深,除了他爹下葬,周红梅竟一次也没去过他坟前,就怕一个冲动就跟着他爹去了。不是为了柳成涵,周红梅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

    柳成涵打开画卷,看见一个和自己十分相似,只是年岁稍大的人的画像,稍愣片刻,“你这是画的我爹”

    柳含青点点头,“当初画的时候是想解一下阿伢的相思之苦,真画出来我又怕是我画蛇添足,所以来问你的意见,你说送不送。”

    柳成涵捏着画卷迟疑,脑海中浮现一个在灵堂前哭的连跪都维持不了的人影,那时他虽然小,但也有了记忆,回家会举高高的人不见了,香香的阿伢也不抱他了。少年时期,周红梅有时看着他的面容就会无故落泪,虽然他说是沙迷了眼睛,但是柳成涵知道,那是他看见自己长的越来越像爹的面容想起爹来了。

    在柳书鹤刚去的那几年,在周红梅面前简直连一个字都不能提,提了就能引发周红梅几天几日的伤心。就是现在,旁人在他面前说起柳书鹤也是小心翼翼。

    柳成涵百感交集,看向有点惶惶的柳含青,“你想的很体贴,比起我,你有孝心多了。”

    “说什么呢,你明明对阿伢是一样的孝顺。”柳含青说,“大家都顾念着阿伢的情绪,只我突发大胆。”

    “阿伢看到这个应该会高兴吧。”柳成涵说,“有时候思恋一个人过久,会突然发现记不清他的面容。阿伢他很想爹,当初爹没有留下画像,我也没想到,你把这个送给阿伢吧。”

    柳含青坐到柳成涵身边,怕他想起亡夫也心情低落。柳成涵抓着他的手,“你画的很好,我觉得如果爹现在活着,大概就是这幅模样。”

    柳含青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爹从来都没有走开,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陪伴着我们,保佑着我们。”

    柳成涵卷起画轴,收起一点伤感,摸着柳含青的手,“如果有一日我走在你前头,你会怎么办”

    “呸呸呸。”柳含青的反应很激动,坐直了身子就要去捂柳成涵的嘴,“不准你胡说。”

    柳成涵连忙扶住他,怕他一个激动伤了肚子,“我只是说如果,假设,不一定的。”

    “假设也不准说。”柳含青眼眶已经泛红了,如果柳成涵有朝一日死在他前头,他想都不敢想,一想心里就酸的要命。

    柳成涵亲吻他的眼角,“如果我真的走在你前头,我不希望你过的跟阿伢一样辛苦,趁年轻找个伴,不用像枯井一样过完余生。”

    这下即使是柳成涵的亲吻也止不住柳含青的眼泪,“除了你我还找谁我又能找谁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你为什么这么说,竟不相信我能为你守住不,我不会为你守,我不准你走在我前头。”

    “好好好,我不走在你前头。”柳成涵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我会和你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等到我们都变成老头了,就手牵手躺在棺材里。嗯”

    柳含青在柳成涵怀里点着头,觉得自己因为一句玩笑话就哭了也挺丢人,埋在柳成涵怀里就不抬头。

    “我知道你是怀孕了敏感,情绪波动大,是我的错,不该说这些让你着急的话。”柳成涵拍着他的背说。

    周红梅生日时收到柳含青的画像果然一愣,随即感慨万千的说,“若你爹现在活着就该是这个样子,你别说,没看到这画像,我记忆中你爹的样子都模糊了,元宝,来看,这是爷爷。”

    周红梅很喜欢这画像,把佛堂菩萨都撤走了,重新布置一个香案供奉画像,在画像面前也不放置跪的蒲团,而是矮凳,每日坐到画像前,做着自己的手工活,絮絮叨叨的和画像说话,竟觉得他爹又活着一样,看着情绪都高涨了不少,还喜欢带着元宝去画像前坐着玩耍。

    柳成涵很感激柳含青,柳书鹤去了那么久,说现在周红梅还想追随他去了肯定是不能了,这个时候只需要和他一起追忆他爹就好了。

    柳含青没觉得自己干成什么大事,只觉得自己灵机一动没有造成什么困扰就是万幸了。

    在现在的社会,宗族有着至高无上的影响力,这份影响力比皇权离百姓更近,比官府的裁决更有威慑力。柳成涵在族里的家塾当夫子,也渐渐的开始了解宗族,在他穿来的地方,宗族的影响力被消弱到最低,导致他并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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