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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 第4节

作者:焦尾参 字数:22121 更新:2021-12-30 20:08:59

    、打包东西回家

    那晚上到底什么也没做,柳成涵觉得自己已经心热的可以了,但下身那物还是毫无动静,好吧,也不是毫无动静,好歹还是半硬了,稍微证实了一下他的存在感,可惜离上阵杀敌还有一段距离。

    看来身体没调理好之前,那事就想都不要想了。柳成涵不无遗憾的想。不知是羞赧还是什么的,之后的柳条儿老老实实,就像是柳成涵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样子。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两人偶尔对视后分开,柳条儿会有一点娇羞,而不会像之前那样偶尔对眼就会很惊吓的感觉。

    柳成涵见柳条儿不钻牛角尖了也就放他去穿衣服睡觉,觉得自己也是挺奇怪的,这样的举动也做的出来,不是喝醉了吧。困意上头,也难得再去想那么多,等柳条儿在他身边躺好,把手往他腰上这么一放,睡觉。

    舅舅虽然嘴上不说什么的,但是对于外甥夫郎怀孕了还这么帮忙以至于累到晕倒这事颇感歉疚,所以忙进忙出的添置了很多东西给柳条儿,柳成涵笑着说,“舅舅要再这么买下去,到时候得包个大船才能回去了。”

    “大船就大船。”周春光说,“舅舅给钱你又不要,我不就只能买东西。这些东西都能用的上的,你夫郎帮舅舅这么大忙,这些都是给他的。”

    “意思意思就够了。”柳成涵说,“这山参你都买了五根,哪能吃那么多。”

    “十年左右的山参也就当个配菜吃,隔两个月炖一根,你夫郎也补上了,你和你阿伢也能补补身子。”周春光说,“你舅伢这两月山参炖鸡都吃了四回了。”

    柳成涵见说服不过只能作罢,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大夫来复诊,说柳条儿的身体已经好了,以后只要不再过度劳累就能平安到生产,而且他本身身子骨好,也不用大补,免得胎儿过大,到时候不好生产。

    等全都安排妥当,辞别舅舅舅伢,一行三个人才大包小包的上船回家。到了柳叶乡的小码头上,还得请船家帮忙,把东西给送回去。

    等送走了船家,三人坐在大堂上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安妥到家了,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三人互相相视一笑,也觉得这样的巧合好笑。“阿伢,舅伢今天出门前非塞给我这一盒东西。”柳条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

    周红梅拿过来一看,盒子里装的是一对银钗,样子精致的镂空花,周红梅看了后把盒子盖上还给柳条儿,“舅伢给你的,你就收着带。不带留着以后送人也可以。”然后起身回房里拿出一个小方匣子,“条儿,你这才进门就给柳家开枝散叶,是柳家的大工程,这是阿伢谢你的。”

    柳条儿接过匣子,打开看是一对银手镯,“好漂亮。”柳条儿真心称赞道,接舅伢的东西他有点难安,周红梅给他的东西,他就满心欢喜的接受,不会扭捏。出了那天的乌龙后,他也消化了自己怀孕的消息,觉得有了孩子,他在柳家就不算个外人了,觉得心里挺踏实的。

    时下夫郎第一次怀孕,一般的君伢都要给点礼物,除非特别抠门或者是看不上夫郎的君伢才不会给。给礼物的轻重也是说明君伢对夫郎的看重,柳条儿拿着镯子当下就美滋滋的取了一个带在手上,还是实心的,带在手腕上沉甸甸的。

    “带着真不错。”周红梅夸道,“年轻夫郎就得带点首饰,太素净了不好。”

    “谢谢阿伢。”柳条儿说,“我还没带过这么漂亮的镯子呢。”

    柳成涵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两谈笑风生,

    许是这两天有点疲累,又或者是太兴奋,柳成涵回到家的当夜就发起热来,把柳条儿热醒吓了一跳,赶紧穿了衣服去叫醒周红梅,给他用帕子降温,天一亮,柳条儿就直冲大夫家,把大夫给请来看病。

    折腾大半天,热是退下去了,大夫也给出了卧床静养的建议。直接把柳成涵原本想借柳条儿怀孕的契机让自己能多点出门活动的想法胎死腹中。

    看着周红梅和柳条儿商量每天各自要做什么,躺在床上的柳成涵就无比郁闷。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回家后的日常

    柳条儿倒没有说因为怀孕还要承担大部分家里活计而觉得不公或者难过。乡下人家夫郎怀孕本就和平常没两样,该做的还得做。周红梅心疼他,家里的事大部分都自己做了外,还每天换着法的给柳条儿弄好吃的。

    柳条儿会做饭,但不像周红梅做的那么精致,第一次吃周红梅做的饭后,柳条儿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手艺不太好,之前阿伢怎么不说。”

    “没事,你弄的也挺好的。”周红梅说,“大郎不挑吃穿。”

    “大郎最近闷的有点烦了,阿伢就让他看会书写写字吧,一天一个时辰就可以了。”柳条儿小心翼翼的说。

    周红梅看他,“行,你开口了就你去看着他吧,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你陪着他。”

    “知道了。”柳条儿说。柳成涵被大夫说的要静养,周红梅就按照从前的习惯让柳成涵静养,不能下床,不能看书写字,除了在床上睡觉就只剩下在床上发呆,所以柳成涵这几天有点低落,因为他的情绪,柳条儿都让自己阿伢晚点来家里。

    也是这两天,柳条儿和周红梅相处的时间多了,亲密了一些,柳条儿才敢说这个话。嫁进来之前他伯伢就和他说过,这孤儿寡伢的,做阿伢的对儿子的控制欲都很强,让他嫁进去前几年都不要搀和到他阿伢管儿子里去。

    柳条儿也是见不得柳成涵这么低落,才会开口。周红梅没反驳让他松了口气,送药进去给柳成涵时就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柳成涵一口气喝下苦药,脸都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你不怕我阿伢了,还敢跟他去说这个”柳成涵问。

    柳条儿端来梅子让他压下苦意,柳成涵张嘴让他喂他,柳条儿瞪了他一会,见他苦着脸又不愿意自己吃,只好伸手拿着梅子喂他。

    “事情都做完了”柳成涵拍拍身边的床铺,“上来陪我说说话。”

    “厨房收尾的事还没做呢。”柳条儿有点犹豫的说。

    “没事,陪我说一会儿再去。”柳成涵说。

    “怕阿伢等会把事都做完了,你等我会,我马上就来。”柳条儿做了决定说,“待会要不要泡脚”

    柳成涵点点头后,柳条儿才飞速的走出去了。

    这泡脚也是柳成涵要求的,周红梅是生怕他在哪吹了风,房间密不透风就算了,还限制了他洗澡的次数

    这里没有浴室也没有淋浴头,洗澡都用是把水挑到木桶里洗,确实不太方便,不过相对的这里没有多少尘土,也不经常出汗,隔几天洗个澡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柳成涵记得他总看见电视说泡脚对身体有好处,不能洗澡,每天泡下脚也是可以的。柳条儿每天打一桶没过小腿肚的热水给他泡脚,只泡到全身发汗,就钻去被窝睡觉。

    柳条儿悄悄问过大夫,这样常泡脚对身体有好处吗,大夫说,泡泡是没有坏处的,柳成涵身体比较虚,总是容易风寒,还可以加点姜在水里给他泡脚,还是有帮助的。

    柳条儿拎着一大桶水进来让柳成涵泡脚,自己坐到床前的脚凳上比划着一块布料。“坐在那不会太低不舒服吗去坐到罗汉榻上去”柳成涵说。

    卧室里除了床就是榻了,就是床边的踩脚凳了,默认床和榻是柳成涵的,踩脚凳是柳条儿的,所以柳条儿不解的抬头看他,“我坐这挺好的,又不坐久了,待会给倒了水就睡觉了。”

    “一会儿也不能坐在这,去,坐榻上去,你又不是小丫头,坐什么脚凳。”柳成涵说。

    “小丫头是什么”柳条儿不解的问。

    柳成涵一愣,一时口快都忘了这世界没有女人了,就解释说,“就是大户人家的下人。”

    柳条儿比划着布料说,“也不是非得下人坐啊,我坐这挺舒服的。”

    “是不是又不听我的话”柳成涵说。柳条儿看他神情认真,抿抿嘴,起身,坐到罗汉榻的一个小角角上,屁股刚好碰到榻,主要着力还是在双腿上。

    “坐里面去点。”柳成涵说,“还是我坐过的地方你不能坐”

    柳条儿只能坐的更里面去点,双腿都垂到空中不着地,看一眼柳成涵,这样满意了吧柳成涵无奈笑,“让你换个位置坐也这么困难。”

    “本来我坐那挺好的。”柳条儿小声嘀咕说,还能偷看你的脸。

    两人并排睡下,依旧是柳成涵环着柳条儿的姿势,柳成涵的手在柳条儿的腹部上摩挲,“肚子今天还舒服吧”

    “挺好的。”柳条儿说,“现时节也没什么好忙活的,定珠还常常帮我忙。只是秋收可能会忙一点,到时候肚子大了也不好活动。”

    “没事,往常我们都是请人做的,今年还是请人就是了。”柳成涵说。

    “我都和家里说好了,到时候让百家和顺儿来帮忙就是。”柳条儿说,“他们都是老手,家里的地也不多,他们帮忙把稻谷割下,我再把稻穗把脱回来,等晒干了再脱粒。”

    “你弟弟过来帮忙也是要给工钱的,总不能让他们白干。亲戚们互相帮忙,我们也帮不了他们多少,所以事先就要说好是给工钱的。”柳成涵说,“那么多稻穗要担回来也很辛苦,可惜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你身体好就帮了很大的忙了。”柳条儿说。“说不定到时候阳光好的时候,你也能帮着晒稻穗呢,不过阿伢肯定不愿意。”

    柳成涵拉住柳条儿的手,两人自然的十指相扣,默契的不再说话,慢慢进入梦乡。

    柳成涵获准可以下地下床后,廖小豆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来看怀孕的夫郎。周红梅热情的招待后就体贴的让他们父子去说话,他则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柳成涵打了招呼后也坐到大堂里坐着看书,把卧房让给他们说悄悄话。

    廖小豆进了屋,回身见关门了,就打量着这头一回来的房间,这个小套间,外面是会客的地方,一个小方桌,两侧的博古架上放着书,靠窗的位置放着织机,相对的地方放着条案,青色的花瓶里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

    “这都是你布置的还是你君伢布置的。”廖小豆问。

    “我按大郎说的布置的。”柳条儿说,“本来把织机放在大堂一侧就好,大郎非要放在屋里。”

    廖小豆又探头去看一眼卧室,床上是两个人睡的痕迹,衣架上也是两人的衣服搭在一起,罗汉榻上也有布料和针线篮,小空间里到处都是两个人相处的痕迹,廖小豆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帮忙吧。”廖小豆说。

    柳条儿疑惑的看他,“啊,你不是有很多话要交代我吗怀孕的注意事项什么的”

    “这些你君伢都会,你怀的他家的孙子,就按他的办法来生养。”廖小豆说,“还真的我们在里面聊天,让你君伢在外弄饭菜啊。”

    “你可不要觉得怀了孩子就可以在你君伢君郎面前松懈放肆。”廖小豆教导说,“还是要保持谦卑。”

    “可是大郎不喜欢我谦卑。”柳条儿还是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可是他又要求我听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他喜欢的。”

    “傻孩子。”廖小豆笑着拍他,“你君郎是想你只听他的话就好。”

    柳条儿不解。阿伢的话总要听吧。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廖小豆笑说,“好在你家里人也少。”

    廖小豆吃了中饭就回去了,回去还没一个时辰,柳顺也扛着树来敲门了,“你怎么来了”柳条儿去开的门。

    “喏,你要的桂花树,上次发现的,今天去挖了回来。”柳顺说。

    “阿伢才走,怎么没让他带过来。”柳条儿连忙让柳顺进来,“坑都挖好了,在后院。”

    “上午我还在挖呢。”柳顺说,“百家带着猎物先回去了,我就想先把树给你送过来,免得再跑一趟。”

    “亲家弟弟来了。”周红梅出来招呼,听到柳顺的后一句就说,“那肯定还没吃饭吧,就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柳顺连忙朝周红梅弯腰行礼,“惊扰你了。”

    “这桂花树长的真好,挖回来费不少劲了吧,辛苦你了。”周红梅亲切的说。

    “不辛苦,不辛苦,顺手的事。”柳顺说。

    “要不,我去下厨弄点吃的。”周红梅提议说。

    “不用了,阿伢,我待会弄点给他就行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柳条儿说。

    周红梅见自己在场,这两兄弟确实有点不自在,就笑笑说好,让柳条儿在他弟弟要走的时候叫他一声。

    目送周红梅回房后,柳顺拍拍胸口,小声对柳条儿说,“哥,你这君伢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亲切,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乱说什么,快去把树种上,我去给你下面。”柳条儿推他说。

    “涵哥呢没看到他。”柳顺说。

    柳条儿才想起什么了,对柳顺嘘道,“待会动作轻点,你涵哥正在午睡呢。”

    “真是富贵命啊。”柳顺由衷感慨道。

    “瞎说什么,快去。”柳条儿横他。

    、进击吧柳木匠

    事情的起因是周春光托人带了些东西给柳成涵,顺便带了句话,他上次弄的那个小玩意还挺好用的,让他有空的时候给他再弄几个。柳成涵现在虽然还是不能随意出屋,但是在屋里的活动已经没有限制了,柳条儿给他打掩护,他还能做几组地板运动。

    周红梅知道柳成涵给他舅舅雕的那几个小玩意,想着玩刻刀也不是多大的事,也就不拦着他。柳成涵如蒙大赦,感觉一身筋骨都要躺废了,这儿子真不是这么个疼爱法,柳成涵很想对周红梅说,最后还是忍了。

    做了几个梅花套筒,柳成涵还刻了几个菊花的和小兔子,柳条儿拿过一个半成品看看,“雕的真像。”柳条儿夸道。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也刻一个。”柳成涵笑说。

    “我拿这个也没什么用。”柳条儿摇头拒绝道。

    “给你雕个蚕,看你整天就是蚕蚕蚕的。”柳成涵开玩笑说。

    柳条儿想,蚕才多大一点,便说,“你想刻就刻吧。”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挽发的时候,柳成涵从床上翻身坐起,睡眼蒙松的看着他,“哎呀,你也起的太早了。”

    “一直是这个时候起来,你怎么醒来了。”柳条儿的惊吓不亚于他。

    “过来。”柳成涵朝他招手,“我还想效仿古人举案齐眉,可惜根本赶不上趟,坐这来,我给你挽头发。”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挽发。”柳条儿有点纳闷的说,但还是乖乖的坐到柳成涵身前去。

    “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你雕个蚕吗我就雕了个簪子给你。”柳成涵手指梳理柳条儿的头发说,“别的给不了,以后这木簪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柳条儿心像被猫爪似的想回头看看柳成涵给他雕的簪子是什么样的,但他又舍不得柳成涵给他挽发的温柔。纠结着到柳成涵轻拍他的肩膀,“好了。”

    柳条儿小心翼翼的伸手碰触一下发髻,嘴角含笑的转身看着柳成涵,“我先去了,你再睡一会吧。”

    “嗯。”柳成涵困顿的搂住被子嗯道,随时都可以躺倒。

    柳条儿见他坐着不睡,就知道他是要看着自己出去后再睡,抓紧穿戴好就出去了,出去后悄悄在窗户口上往里看,见柳成涵已经躺下了,才放心开始一天的行程。

    只是今天一天都要开心的纠结着了。又想看看簪子长什么样,又舍不得弄乱柳成涵给他挽的发髻,真是好纠结啊。

    总算纠结到晚上睡觉,不管舍不得舍得都要松开发髻了,柳条儿如愿以偿见到了想了一天的发簪,是黄里透着红的木头,主体雕成三片圆圆的桑叶,在交叠的桑叶之间有一个探头探脑圆滚滚的蚕宝宝,柳条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么喜欢”柳成涵笑道。

    “喜欢,”柳条儿说,说完有点嗔怪的看柳成涵,“你早说你要给我雕簪子,我就想个别的了。”

    “你喜欢什么”柳成涵说,“我再给你雕。”

    “下次吧,这次你雕的够多了,歇歇吧。”柳条儿说。

    “我也就能做这些事了。”柳成涵自嘲道。

    “你只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就能挣一两银子,你已经比大多数的爷们有用了。”柳条儿说。

    “哄我。”柳成涵把玩柳条儿的一缕头发问。

    “谁哄你。”柳条儿说,“你以为这世上的爷们都勇武能干,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多少爷们也是好吃懒做,二郎腿一翘,全指着夫郎做,就这样还对夫郎不好,动辄辱骂踢打,还爱在外沾花惹草。”

    “我觉得大郎已经挺好了,在我看来,你比所有人都要好,我做梦也没想到能遇到大郎这么好的人。”柳条儿真情告白的说。

    柳成涵笑着去刮他的脸颊,却不再说什么,男人嘛,心里想的,对自己的要求,自己知道就好。

    大概是柳成涵的亲近给了他勇气,柳条儿红着耳尖主动靠上去揽住柳成涵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动作自然流畅,手却在不由自主的轻颤,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柳成涵,心底还是有一点担心被推开的惶恐。

    柳成涵自然不会拒绝柳条儿的亲近,他把手搭在柳条儿的背上,形成怀抱姿势,柳成涵的反应让柳条儿的心大定,从背后轻抓着柳成涵的衣带,在柳成涵看不到的地方,笑的很开心。

    柳条儿比照柳成涵的理想型标准,只有一点稍微欠缺,那就是还不够爽朗,有点娘娘腔。不过柳成涵也能理解,毕竟柳条儿在这个世界就是被当成女人养大的,有现在这样的性格是必然的。

    只要多一点耐心来调教就好。

    柳条儿的改变倒是能预期能调控的,难得是去改变周红梅的想法。自穿越以来,周红梅的观念想法对他的限制颇大,但他一直都是顺从的接受,没有有过不同的意见。

    不好去改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改变。

    周红梅对柳成涵是非常放纵的,但对柳成涵的控制也是非常严格的。他有多爱柳成涵,就会有多紧张柳成涵的身体。

    所以唯一改变他想法观念的办法就是弄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他才会从一个阿伢庇护下病弱的少年变成一个扛起家庭重任的男人。

    任重而道远。

    现在又有了小的,必须在小的出生之前,锻炼好自己的身材,竖立起家主的威信。

    真是追着脚步来的紧迫感。

    柳成涵又一天在摆弄木头,听到柳条儿在和周红梅商量,这已经十天没下雨了,要今天再没下雨,明天就要自己挑水去浇地了。柳条儿也不是一味的猛干,浇地那么重的活,如果他还能挺着大肚子自己扛下来,那就是傻。

    周红梅的身体也担不起这些重任。柳条儿原家也有那么多地,浇了自己的地就够吃力了,实在也没办法来帮忙。所以两人就商量着是不是请人来浇地。

    柳成涵玩着木头,突然灵机一动,做个独轮车怎么样,柳叶乡地势平坦,最适合运用独轮车,做个小的独轮车,只用来载物,虽然赶不上现在担水浇地,但是赶上秋收往家运稻穗还是合适的。

    大着肚子挑担子不方便,推个车就方便多了,柳成涵越想越觉得对,转身去那纸笔计算去了。先画个独轮车的样子,好像这个是要借助杠杆原理,希望读书时的物理和数学没有全还给老师。

    、好吃的蒸香瓜

    做独轮车的木材和平常雕着玩的木材不一样。柳成涵先自己琢磨,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做出一个小的独轮车,试一下好像能推着走。柳成涵才和柳条儿说让他找自己需要的木材来。

    因为要的不是一小点木材,柳条儿有点疑惑,但他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大郎有处理这些木材的工具吗”

    “我有啊。”柳成涵非常轻松的说,虽然他也不知道当初周红梅给他买这些是什么用意,但是他翻找了一下他的杂物箱,确实木匠用的锯子和刨子他都有。这些工具是被当成玩具买给他的。

    柳条儿有点奇怪的看着柳成涵,“大郎学过木匠”

    “没有,我有一本木工手札,当初看书觉得好玩,阿伢就让舅舅给我买了这些东西来,只是当时力气还比较小,玩不动。”柳成涵说。“现在应该玩的动了。”

    柳条儿没问什么只说等过几天就把木头给他弄回来。

    现在已经是仲夏了,处理完最后一批蚕茧,夏天是不用养蚕的。但是这个时候各种蔬果也进入成熟了,柳条儿得把各种蔬菜处理成干菜,酸菜,做成冬天时需要的菜干。

    时下常吃的夏天的水果是西瓜和香瓜,大家都喜欢用井水冰镇一下再吃,非常解暑。柳成涵因为身体原因,别说是吃冰镇的西瓜和香瓜,就连才从地里摘回来的被晒的滚热的瓜类都没吃过。

    第一次柳条儿端上煮好的西瓜糖水,柳成涵整个都成囧脸,“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吃一点生的还是没关系的。”

    柳条儿见柳成涵不喜欢吃西瓜糖水,寻思着是不是煮点香瓜糖水,柳成涵看出他的企图说,“不用花心思了,我不吃也没关系的。”

    也不知怎地被柳条儿看出他不能生吃瓜类的惆怅,柳条儿偷偷的拿了一小块香瓜条给他,“这个在嘴巴里含热了再嚼下去。”柳条儿紧张的盯着他吃说。

    柳成涵拿着这两个手指宽长的香瓜条,第一百零八次深刻的感慨一下想拥有健康身体的好处,然后无比珍惜的咬一口清香脆生生的香瓜,不对,怎么是绵软的口感,再咬两下。

    “喂,你蒸熟了拿过来的。”柳成涵深感上当受骗的说。

    “那怎么办,阿伢说你一点生的都不能吃,吃了就会腹泻,我怎么敢冒险。”柳条儿解释说,但又觉得柳成涵这样的表情很好笑,拼命忍笑道,“你那么聪明干什么就当做生的吃好了。”

    柳成涵双手一趟往罗汉榻上一躺,“哪里有灵丹妙药能一吃就强身健体像头牛就好了。”

    柳条儿低声笑着。

    “你还笑,就是你这样的欺骗才更可恶。”柳成涵把坐在榻边的柳条儿扑倒,避开他的腹部,挠他的痒痒。

    “不行,哈哈,好痒。”柳条儿四处避让,两人滚做到一团,很快就气喘吁吁,柳成涵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条儿,柳条儿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散,眼睛笑的闪闪亮,柳成涵一手支撑着自己,一手摸着柳条儿的脸。

    “最近好像皮肤光滑了很多。”柳成涵说,“这样天天出去晒,好像还白了些。”

    柳条儿不好意思的说,“好像是怀孕会有变化。”

    “那我检查下身上的皮肤有变化没有。”柳成涵笑道,也不是征求意见,手已经深入衣服里了,柳条儿整个一僵,随即又竭力放松下来。

    “我耍流氓了哦。”柳成涵故意宣告说,柳条儿只瞅他一眼,就转向看别处,一幅随便你的样子。

    柳成涵低笑,也不故意做绅士,手朝平常不太去的地方摸索,比如胸前,调皮的玩弄胸前的凸起,大约是孕期敏感,柳条儿皱着眉,不太舒服的小声喘息,但还是温顺的承受着。柳成涵倒想把头探进去用舌头抚慰它,但是想还是慢慢来吧,反正他现在也不能一次到本垒,就把这个做爱的前戏拉长。

    柳成涵的手准备越过裤袋朝下半身进军的时候,柳条儿按住他的手,别着脸不敢看他,“我得出去了,阿伢还没睡呢。”

    柳成涵听话的把手撤回,柳条儿准备起身却发现还被柳成涵禁锢着,不解的看他。

    柳成涵笑的很荡漾,“你今天欺骗了我,为了不助长你这种想法,我决定给你一个惩罚。”

    柳条儿顿时紧张起来。

    柳成涵指指自己的嘴唇,“你主动亲这里一下,我就不计较你欺骗我的事了。”

    柳条儿红着耳尖,“这不行,太羞人了。”

    “嗯,又不听话了。”柳成涵说。

    “别的都能听话。”柳条儿说。

    “我要的是全部都听话。”柳成涵说。

    柳条儿显然陷入强烈的思想挣扎中,“这不是正经哥儿做的。”

    “我是别人吗”柳成涵笑说,“我是你的夫君,这是我们两个的闺房之乐,怎么不正经了。”

    “什么是闺房之乐”柳条儿装傻问。

    “装傻那你就别出去了。”柳成涵压在他的半身上说,“阿伢也不会多想的。”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的耍无赖。”柳条儿无奈的说。

    “因为你先跟我我耍无赖。”柳成涵无比正经的说,“谁说的要听我的话,结果全是在哄我。”

    柳成涵的话让柳条儿有点不安,“没有哄你,没有不听你的话。”

    “我最讨厌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的人。”柳成涵淡淡的说。

    柳条儿被话逼的没法,闭着眼直直的就朝柳成涵脸上冲去,冲到一半被柳成涵的手指夹住,然后温柔的引导他靠近,嘴唇碰触到软软的地方。

    轰柳条儿觉得自己整个都要烧起来了,脸颊也不争气的全红了,愣愣的仰着头不知道后退,被柳成涵采取了主动。嘴唇被分开,滑溜的舌头进来,上颚被舔的感觉让柳条儿觉得手臂都生了小小的疙瘩,却不全是不自在。那种战栗的,从心里透出的痒,然后被平复的一切,温存的,缠绵的,眷恋的。

    这是陌生的感觉,柳条儿却接受的很好,甚至在柳成涵的舌头勾缠他时,也会主动回应。这是本能的反应。

    他喜欢亲吻。

    长长的一吻作罢,柳成涵笑着看迷醉的柳条儿,“喜欢亲吻看来以后这个不能作为惩罚,只能作为做的好的奖励了。”

    柳条儿朦松的看着他,理智还没有从奇幻的意境里回来。柳成涵亲吻着他的嘴角,喜欢他这个样子,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深深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拉回来的整棵树,在太阳的暴晒下剥去树皮,再用锯子锯成一块块的木板,之后打造出各部位,然后再慢慢打磨光滑,最后组装在一起。

    每天工作一个时辰,花费了十天功夫,柳成涵才打造出一个上面可以放三个木桶大小的独轮车。

    独轮车成型的那时间,柳条儿和周红梅都震惊了,这是什么东西在柳成涵简单介绍并且示范时,两个人的都变成星星眼,“大郎太能干了。”

    “怎么想出这个东西来的。”

    “大郎果然聪明。”

    、20姻缘是天注定

    亲手打造出这么一个大型手工品出来,说不自豪是假的,但是在周红梅和柳条儿的盛力夸赞下,柳成涵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把马车驴车减个轮子。”

    “如果减个轮子那么容易,这世上早就有人推这样的车子。”柳条儿说。

    “莫说你们,就是我活这么多年岁数,都没见过呢。”周红梅与有荣焉的说,“大郎就是聪明。”

    “那这么说的话,我还可以画个这个车的图纸,让舅舅帮忙去卖个好价钱。”柳成涵笑说。

    “可以啊。”周红梅说,“正好明天我要去县上卖蚕茧,顺便就带过去了。”

    “我跟阿伢一起去。”柳条儿说。

    “不用了,你大肚子也不方便,往常我都是一个人去,你在家陪大郎说说话,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周红梅说。

    “可是今年的蚕茧比往年要多。”柳条儿有点为难的说。

    “阿伢,就让条儿陪你去吧。”柳成涵说,“我带着棋盘去和爷爷待一天就是了。”

    “你一个人去。”周红梅皱眉,“爷爷那简陋的很,没人看着我怕你到山上去吹风。”

    “不会的。”柳成涵保证说,“我带了棋盘去,保证只待在爷爷的小屋前,不会在山上待太久。”

    “这一担蚕茧,阿伢真的担不起,还有另外一筐呢。”柳条儿助攻说。

    周红梅思考一下,“好吧,那我早上就帮你把菜弄好,到时候拎过去,你和爷爷热热就能吃了。”

    “做红烧肉吧。”柳成涵笑眯眯的说。

    第二天早起柳条儿在挽发时小小的纠结一下,一边舍不得柳成涵给他雕的木簪,这几天一直用它挽发,一边觉得去县里的话又要去舅舅家,戴舅伢之前送的银簪子比较好。权衡一二后柳条儿爱惜的摸一下木簪,小心放在首饰盒里放好,选了一支舅伢送的银簪把头发挽起。

    出来的时候,周红梅已经在灶屋忙碌了,柳条儿唬的立马进去,“阿伢,这么早就起了。”

    “我得把大郎把今天要吃的饭菜弄好。”周红梅说,“大郎醒了吗”

    “睁了一会眼,还没完全清醒呢。”柳条儿说,挽起袖子就准备来帮忙。

    “在我们出去之前,得让他吃了早餐。”周红梅说。

    “等会我就送热水进去。”柳条儿说,“知道我们要出门,他睡不踏实的。”

    “昨天买的肉,除了做红烧肉的,其他我都炒了做面码。”周红梅说,“等你进去送热水,我就下面。”

    柳条儿点头应是。

    柳条儿估摸着时间送热水进去的时候,柳成涵已经穿戴好了,只是眉眼看着还有点不清醒。柳条儿拎着帕子给他擦脸。

    “这是独轮车的图纸,你拿去给阿伢,让他跟舅舅说就好。”柳成涵说。

    “嗯。”柳条儿应道。

    “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柳成涵说,“这是我抄好的书稿,你拿去南大街秃嘴子巷,找龙门书局,把这书给掌柜的,掌柜不在,伙计也可以,之前说好是二两银子,已经给了八百文,看了书后他得再给你一两银子九贯钱。”八百文是一贯钱,十贯是一两银。

    “这么多钱,我不敢拿。”柳条儿有点焦虑的说。

    “没事的,别怕。”柳成涵说,“我也不能每次去县城交稿,又不能让阿伢去奔波,只能麻烦你跑腿。凡事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

    “那他会说些什么”柳条儿不安的问。

    “你就说你是柳成涵家的,我不方便,你待我去交书稿,如果他看了书满意给了钱,你只要拿钱就是,如果他说有什么原因不能给钱,你就把书拿回来,我下次再去跟他说。”柳成涵耐心的说,“这本是原稿,你手拿着让他翻就是,这个是要带回来的,小心不要被掉包。”

    柳条儿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仔细的确认哪本是原稿哪本是抄的书稿。他也不识字,老紧张了。柳成涵见状,在柳条儿的针线篓子里找了一截红线,在原书侧边绑上,“这个绑了红绳的书就是原稿,要带回来的。”

    柳条儿点点头。

    三人吃完面条,柳成涵坚持要送他们去小码头,柳条儿担着重的一担,周红梅左手拎着小的那一筐,右手拎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是给周金福带的酸坛。两手空空的柳成涵走在他们身侧只觉得怪怪的,虽然不至于到让女人提重物,男人在一边空手旁观的程度,但那种觉得身边的人都提着重物,而同行人却两手空空的不自在感还挺尴尬的。

    目送他们上了船,挥手告别后,柳成涵得回家,拿着红烧肉和棋盘,再往坟山进发。

    船上坐着的老少夫郎们都在寒暄,大约是周红梅脸上挂着笑呢,大伙也罕见的和他搭话聊天,“周阿伢,这又去你家大郎舅舅家啊。”

    “这是攒了一春天的蚕茧拿去城里卖。”周红梅说。

    “哇,攒了这么多。”有人看到他身边的担子筐子夸道。

    “都是新夫郎能干,这都他攒的,我没插手。”周红梅夸柳条儿说。

    “哎呦,真能干。”有个老夫郎说,“这进门就怀上了,好福气呢。”

    “是啊,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周红梅笑呵呵的说,“这怀孕到现在,没吐过一次,吃也不用忌口,什么都吃的香。”

    “那真是不错了。”同行的人叽叽喳喳就针对怀孕这事讨论起来。柳条儿只需羞涩的低头当背景板就好了,他不是很擅长和这些上了年纪的别人家的夫郎说话。

    到了码头,周红梅和柳条儿先去了舅舅家,让舅舅家的活计帮忙担着担子去卖了蚕茧,柳条儿细声说了柳成涵让他去做点事,周红梅就让他出去了。

    周红梅先去找的周春光,把图纸给他看,“这是大郎闲暇时鼓捣出的东西,实物还挺好用的,我看县上没有这种车,你看这图纸能卖上钱吗”

    周春光拿了图纸仔细看了看,“很精妙啊这东西,单人用省时省力,大郎怎么想到的。”

    “估计是听到我和他夫郎说要挑水浇地,担心他夫郎大着肚子,就琢磨出这个东西。”周红梅心酸酸的说。“这儿子娶了夫郎就想着夫郎了。”

    “想着夫郎好啊,总归还是他们两个携手过一辈子。”周春光安慰道,“之前你不还担心大郎不喜欢这个夫郎,两个人过日子没滋没味的。”

    “我知道,我就说说。”周红梅说,“哥,你说这个真能换钱”

    “能,怎么不能。”周春光说,“这要到识货的人手里,还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不过要我说啊,你选的这个夫郎真的不错。”周春光说,“是个带福气的,你看大郎,娶了夫郎后变了多少,这个真的娶对了。”

    “我也是这么想。”周红梅笑说。

    “行了,我去帮你问问,你去陪你金福哥说说话,他最近又紧张起来了,老是担心不能平安生产,每天抓着我要我保证,就算以后续娶,也不能对糕儿和心儿不好。”周春光苦恼的说,

    “我去和他聊聊天。”周红梅笑说,“你平常也要多和他聊天宽他的心才是。”

    “我都一天请一次大夫给他诊脉了,他还不放心,我也没办法了。”周春光说。

    要说哥儿还是最了解哥儿,周红梅去和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周金福聊天,只要不经意的说句,周东草知道周金福怀孕的消息,气的在家躺了一天。周金福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说,“他真的在家里躺了一天。”

    “常和他玩的一个阿伢说的,大概是真的吧。”周红梅说。“他不本来就是那种人。”

    “是啦,是啦,稍微有点事就会气的在家躺上了。”周金福说,“当年你家到我家来下聘,他气的一个月没下的来床。”周金福想起往事捂嘴笑说。

    “他不是一直夸他生的孩子多,他家大郎娶的夫郎,也是进门半年就有孕了,平常都恨不得尾巴翘在天上走。”周红梅说,“最近我在地里碰见过他几次,远远见到我就转道了,这可是稀罕事。”

    “哈哈,他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个年纪还能怀上。本来我事事比他顺心,你哥对我好,他也就在子嗣上压压我,现在我又怀上了,他就哑了。你娶的夫郎进门就有了,他的夫郎可比不上。大郎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他没有什么好夸嘴了,只能见着你就躲呢。”周金福说。

    “是啊,就算为了往常那些年受的冤枉气,你也该平心静气好好待产才是。”周红梅说,“别老想着生不生的下来,生的是哥儿还是爷们,你就放轻松,好好的生下来,呕死那些盼着你不好的人。”

    “对,他在我面前威风了那么多年,我倒要看看今年过年,他回娘家是个什么场景,我就抱着孩子坐在我家门口,看他到底敢不敢再从我面前过。”周金福徒得升起一股生气来说,这一个月来缠绕在心中的犹豫一扫而空,就想着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给对头看看。

    “这就对了。”周红梅说。“他眼红着你呢,你只管好好活着给他看,越到后来他越眼红。我听说他家大郎夫郎拾掇着大郎要分家呢。”

    “真的吗”周金福说,“哈哈,这是报应呢。叫他刻薄人。大郎他爷爷当年把家产平均分给两个儿子,他非得说成亲的得拿大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口,爷爷又不用儿子赡养,他哪来的脸要求多分,还这么多年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他没嫁给我哥,对我反正好不到哪去。”周红梅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结果我们两嫁到一家去了。”

    周金福眼看这话题不妙,要扯到周红梅早死的夫君身上了,赶紧换个话题问,“那之前大郎说的那个哥儿家呢,不是说他家阿伢也常在你面前夸嘴。”

    “那个哥儿比柳条儿早一个月出的门子,到现在还没有孕信呢。”周红梅说,“这夸嘴自己哥儿嫁过去多有钱过的日子多好,这都是嘴上功夫,新夫郎拼的就是什么时候给夫家开枝散叶。再说了,柳条儿嫁到我家来,这衣服首饰都是实实在在的,谁又能睁眼说个嫁到我家来不好的话试试。”

    “这姻缘都是天定的,一点都没错。”周红梅说,“这条儿和大郎是天定的缘分呢,命中注定两个人要在一块的,条儿能等到二十了才嫁,大概就是为了嫁给大郎。要是他家忍不住压力,随便把他嫁了,现在哪还有这美满姻缘。”

    、舅舅的独场戏

    周春光出门穿过繁华的街道,穿过一排齐整整的仓库,最后走进尽头一个不起眼的小楼里,穿着褂子露出粗壮的胳膊胸膛的汉子随意的躺在一楼,见周春光进来也懒洋洋的没有起身,周春光也不在意,熟门熟路的就往二楼走去。

    到二楼就有人上前招呼,“周掌柜的过来了。”

    “你们把子头呢。”周春光说。

    “三哥来了。”这时从旁边房间出来一个人,也是高大魁梧的一个汉子,面色黝黑,看五官是不怒而威的那种人,不过见到周春光那刻却硬挤出和煦的微笑前来迎接,“我正有事要去找三哥呢。”

    “我这是喜鹊临门,没有好事不登你家的门,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周春光自然的说。

    “我也是很重要的事需要找三哥帮忙。”周春彪说。他和周春光是一辈的,比周春光小三岁,他把周春光引到窗前坐下,“三哥,你先帮我出出主意。”让人上了茶,四五样茶点,等其他人都下去,就留他们两个在这边说话。“三哥,这孝大伯那一支当族长是不是有些年头了,昆爷爷当族长那是没得说,孝大伯能力平平,能当族长也是托昆爷爷的福,现在周春文那小子也要继续当族长,我怎么就感觉那么不服呢。”周春彪直接就说大实话。

    “你小子想当族长”周春光随意扔了粒花生进嘴里说。“野心不小啊。你管着这一片的船工苦力还不够啊”

    “管那些人算什么。”周春彪说,“三哥,咱们这周家村已经不是从前的周家村了,怎么还能像从前那样的当族长呢。周春文那小子收了商户的钱,然后帮着商户压村里人想要涨租金的提议,这样的人当族长了还能有什么好。”

    “彪子,你要知道,这族长的选定都是族老们决定的,没有普通族人什么事。”周春光慢条斯理的说。

    “现在的族老一个个都往钱眼子里钻,谁给的钱多就为谁说话。”周春彪说,“我不差钱,我当这个族长就是想实实在在为村里人做点事,咱们这外地人来的太多了,要是周家人还不拧成一股绳,很快这周家村就名存实亡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心思的。”周春光说,“那就按你说的,朝族老们塞钱就是。”

    “真要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抓破脑皮了。”周春彪说,“咱村里现在能人还少吗,再说就算我真用钱得了那个位置,大家不服我,那也没意思。”

    “彪子,你真心想当族长”周春光问。

    “当然是真心的。”周春彪说,“族长有什么好,劳心劳力,要不是真心想为族人做点事。”

    周春光看着他笑,“行了,我知道。”

    “三哥给我出出主意吧。”周春彪真挚的说。

    “你要真想当族长,就先把你黑脸的习惯改掉。”周春光说,“要孝大伯主动提出辞去族长之位,族老才会开始重新商议选新族长。在春文做好准备前,孝大伯不会主动辞去的,你得在那之前得到大部分族老和族人的心。”

    “可是三哥你知道,那些泥腿子不凶横一定,镇不住啊。”周春彪苦恼的说,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面目吓人,现在周家村哄小孩不听话的时候都说的是你在哭,周春彪就来把你抓走了。小孩立马听话。

    “需要凶脸才能镇住人,那是最末等的。”周春光说,“作为一个把子头,不露声色,或者笑眯眯,自然有人要怕你的。命脉都在你手里掌握着,你何必用凶脸去压制他们。”周春光说。

    周春彪若有所思的想,周春光又吃了一粒花生,“我再给你出个主意,村里不是有好些人都舍不得田地,一直还种着田吗你去村外买地也好,开荒也好,置办一些田地以个人的名义捐给族里,让那些想种田的人去那里种。”

    “那他们本身的地”周春彪问,毕竟现在还在村里保有耕地的人都是村里的硬章子,有关系有人脉,多少人想买他们的地都没买下来。

    “等把村外的田地都安置妥当了,你再用市价去和他们谈买地的事。”周春光说。“说是捐给族里的,但是给那些人家的地,你要把田契也给人家。”

    “那我不是亏了吗”周春彪不解的说,“现在村外的地也不便宜。”

    “咱们这的地值钱还是村外的地值钱。”周春光看他说,“舍不得孩子谈不住狼。”

    “高见啊。”周春彪拍一下桌子说,“还是三哥有办法,幸亏去问了三哥。哎呦不对,今天是三哥来找我啊,你看我这人,三哥你找我什么事。”

    “好事。”周春光简短说,从怀里拿出图纸递给他,“我外甥在家没事折腾出这个东西,我想你这里最需要这个就拿过来给你。”

    “什么好东西。”周春彪说。接过图纸一看,“这是个什么一个轮子的车人推的”周春彪很快就反应过来说。

    “这个叫独轮车,可做大可做小,人力推着用,一次可以运送几倍的东西。”周春光说,“你的那些苦力每次卸船,装船,各种仓库的倒腾,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

    “这么个好东西,三哥怎么想到我了。”周春彪说,他们的关系说近也近,他们的爷爷是亲堂兄弟,说远也远,两个人平时交流也很少的。

    “自然可以拿去给别人,这样的好东西别人一看就知道价值。”周春光说,“可是别人都不姓周啊,不跟我是一家人,我也不能肥水流到别人田里去。”

    “三哥,够意思。”周春彪用力的捶打一下周春光,“以后三哥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也不用太高兴,我这个图纸也不是白给。这是我外甥折腾出的东西,多少你看着给,我不说价。”周春光说。

    “瞧三哥说的,我还能让三哥吃亏吗三哥外甥就是我外甥。老话说的好啊,这外甥像舅一点都没错,大外甥就跟三哥一样的聪明。”周春彪说。

    “那是。”周春光说,“对了,这个东西你自己请个嘴实的木匠来做,别人问你图纸哪来的,你也别说是我给的,也别说是我外甥想的,你就是偶尔得了这张纸,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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