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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责 第2节

作者:焦尾参 字数:23334 更新:2021-12-30 20:08:57

    柳成涵得知明天要去岳父岳母家,表示很开心。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想出去,好像被关押了许久的人一样变态的渴望能出外面走走。大概是他穿来这么久,还只出门一次的原因吧。或者本能的感觉到因为这个身体,出门的机会很少而愈发渴求。

    柳条儿用一下午的时间整理后院,搭建起牢固的鸡舍,猪圈。这时节没有干枯的稻草,就割了茅草放在后院晒干,之后铺在鸡舍和猪圈,以后打扫就把茅草拖出,再放上新的干茅草就行。这些沾了粪便的干茅草还能堆肥,非常好。

    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原家,周红梅还是细心的准备了四礼让柳成涵和柳条儿一起带回去,柳成涵穿了一身天水碧的长袍,柳条儿则穿了一身绀色袄衣。柳成涵现在可以分辨出爷们和哥儿的衣着差别,爷们平常穿的长袍,劳作时穿的短袄和绑腿裤,哥儿日常穿的长袄和阔腿裤,劳作时穿的是长袄和束腿裤。

    柳条儿摸摸衣裳还有点不自在,没出嫁时一年做一身新衣裳,这嫁到柳家来,这才一个月多一点,都穿第四身新衣裳了。柳条儿原本想穿那身烟灰色的,把新衣留到特殊场合再穿。柳成涵不准,“你看你穿的这个颜色,和我穿的衣服多配。既然是回家看你爹,穿件新衣服怎么了。你总不能让你爹和阿伢觉得你嫁到我家来受苦不是。”

    柳条儿嘟嚷几句总是穿新衣服回家阿伢才会说我骨头轻呢,但柳成涵问他说什么时,他又闭嘴摇头,没什么。

    越过桑田带就是下柳里了,下柳里的面积是上柳里的两倍,所以房子和房子都隔的比较近,一路走来不少人和柳条儿打招呼,得知柳成涵就是柳条儿的夫君,啧啧称赞,真是一个好郎君。

    柳条儿只觉得脸皮都要烧起来了,在下柳里做了二十年的哥儿都没得到过这样热烈的招呼过,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招呼,柳条儿生怕柳成涵不高兴,偷偷看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挂着和煦的微笑,任谁来打招呼都礼貌的回应。

    柳条儿稍稍心安,心安后只觉得心烧的更热了。

    柳条儿的家也在偏僻的地方,相当于穿过大半个下柳里才能到。只走到柳条儿家前面的一小段时,才没有打招呼的人,柳成涵揉揉脸颊,“你们这的人一向都这么热情吗”

    “不是的。”柳条儿解释说,“大概是看大郎长的好呢。”

    这打过招呼的夫郎有了新八卦又聚集到一起,“这还真是姻缘天注定,谁知道这嫁不出的柳条儿能嫁个这么好的人家,你看那长相,说话又温柔,真是好命啊。”

    “是啊,长的真俊,家底肯定不差,你没看他们两人都穿的时兴的绸料子,那颜色,那花样,这下柳里都没看见谁穿过。”

    “不是说那郎君身体不好吗我看除了有点气不足外,也没什么大碍啊怎么听采桑的上柳里的人说随时能死。”

    “羡慕什么还不是图柳条儿一把子好力气,嫁过去做牛做马呢,你没听说过,之前那夫君嫌弃柳条儿长的差,气的一个月没下的来床,上柳里的人都传他克夫呢。”

    “谁嫁人是享福去了,有那样的夫君,那样的家世,就是做牛做马都值得。”

    这些背后的议论纷纷柳条儿听不到,昨天他就让人带了信回来,今天会带柳成涵回家,所以柳条儿的阿伢早在院门口张望了,见远远来了两个人像是自己哥儿和郎君,立马朝屋里喊,“当家的,条儿回来了,快出来。”

    “他夫君跟着回来了吗”柳老五从屋里出来,身上穿的是送柳条儿出门时做的新衣裳。

    “回来了回来了。”廖小豆说,“赶紧把鞭炮架起来,这柳顺又到哪去了说了今天他哥回来让他别乱跑。”

    “顺儿和百家去山里打猎去了,想弄点席面上的肉菜,大清早去的,我跟他说他哥和夫君今天会在家吃饭,他能回来赶饭吃。”柳老五说。

    “哎,你这头发,等等,我给你抹点水。”廖小豆追着喊着说。

    “来不及了,这都到家门口了。”柳老五说。

    、丈伢爱看君郎

    柳成涵也见到从院子里出来的人,正准备风度翩翩的上前去打招呼。却不想猛的被走在后面的柳条儿往旁边一拉,霹雳巴拉,鞭炮震天响的同时烟雾也迅速升起遮天蔽日。

    柳成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嘴巴还没来得及捂上,柳条儿一时情急伸手去帮他捂嘴,这鞭炮烟可呛人了,别吸进去了。

    柳成涵很快就回神,这不就是劣质版原始一点的鞭炮吗,看来这老丈人还挺看重他,还放鞭炮迎接他。柳成涵心神安定,就开始留意嘴上附着的温度。烟雾中看不清柳条儿的脸,只有手掌的温度如此鲜明。

    不是很细腻的手,而是干燥有纹理的手,一双劳作的男人的手。柳成涵心思一动,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掌心一下。柳条儿明显被吓倒,想要抽回手掌又不敢。

    可以想象烟雾里的柳条儿脸红害羞的样子,对了,柳条儿不会脸红,他只会耳朵红,然后木木的,如果一直看他,他就会转身出去。是个害羞的男人呢。

    柳成涵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柳条儿自然能感觉到他在笑,耳尖子都要红的滴血了。

    烟雾消散的比较慢,才模糊能看清人影时,“爹,阿伢”柳条儿就急不可耐的喊道,顺道抽回自己的手。

    “条儿啊,来,快进屋。”廖小豆站在门边招呼说。

    等进了院子,烟雾已经不重了,一点都看不出刚才还在调戏人家儿子的猥琐劲,柳成涵颇有风仪的颔首称呼,“丈人,丈伢。”

    “哎”柳老五和廖小豆连声应道,把凳子擦了又擦,“快坐,快坐,走过来辛苦了吧。”

    “不辛苦的。且不忙。”柳成涵伸手示意道,“还请丈人和丈伢高堂上座,让君郎给你二老磕个头。”

    “那使不得。”柳老五连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我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回门那日是君郎身体不争气,没能给丈人磕头敬茶,今天该补上才是。”柳成涵说。

    “就站着敬杯茶吧,我爹不习惯别人跪他。你要坚持,倒是为难他了。”柳条儿说,大概是在自己家的缘故,他说话随意的多。又拉拉廖小豆说,“他家礼数多,你和爹就坐着接杯茶。”

    “敬茶好,就敬茶。”廖小豆扯一下柳老五,两人回到正堂上坐好,柳条儿这会的功夫已经去灶屋里端了茶壶并两个碗来了。他家可没有文绉绉用杯子喝水的习惯,通常都是用碗。

    柳条儿坦荡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以为他会害怕柳成涵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家。可是没有,他坦荡的端着茶碗出来,坦荡的迎着柳成涵的目光,然后没有意外的看见柳成涵和煦的微笑。

    他相信他。

    而他也值得他去相信。

    柳成涵敬了茶,廖小豆使个眼色,和柳条儿去灶屋准备午餐了,柳老五哪里和柳成涵这样的人相处过,坐着也不知道说什么,短暂相视就尴尬笑一下,“这花生好吃,你多吃点。”柳老五也就只能说这些话了,觉得手脚怎么放都不自在,一紧张,把水烟筒拿出来吧嗒吧嗒抽上了。

    柳成涵没见过水烟筒,就在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气氛倒算和谐。

    灶屋里,廖小豆拆着油纸,“你君伢还挺客气,这不年不节的回来,他还给备了四色礼。”

    “是比较讲究礼数。”柳条儿看看屋外,小声附到廖小豆耳边说,“昨天跟夫君去给爷爷磕头请安,爷爷给了一个金簪子,足有五两呢。”

    “我的伢”廖小豆惊讶的说,“给这么贵重的见面礼,你接了”

    “我说不要的,但是阿伢和夫君都说这是爷爷给我的,非让我自己收着。”柳条儿说。

    “既然你君伢和你夫君都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别带出来,好好收着,等以后你的孩子大了,你再拿出来给新夫郎。”廖小豆嘱咐说,随即又忍不住为柳条儿高兴说,“我就知道我没打听错,你君伢是个心善的人,你这嫁过去不要受君伢的磋磨,我就高兴。我的条儿是有后福的,虽然晚嫁,但嫁的是一等一的人家。”

    柳条儿微笑点头说,“阿伢人很好,夫君也挺好的。”

    “君郎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不知道上个月一直有人说君郎不行了,我这颗心啊吊在喉咙眼里,就快蹦出来了。谢天谢地,他现在又好了。”廖小豆说。还没高兴完哥儿出嫁,就传来君郎不好的消息,回门的时候柳条儿也是一个人回来的,匆匆的也没找到机会问,说夸张的,之前一个月他就没怎么睡好,一空闲就想这事,头发都急掉了。

    “夫君身体是挺不好的。”柳条儿蹙眉说,“别说做事了,就稍微吹点风都要病上一场。不过好在都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剂草药就好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做点什么,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就满足了。”

    “是啦,他家也没什么活,你能做就多做点,春耕秋收忙不过来就让人带个口信,我让顺儿和百家去帮你。”廖小豆说。“好好照顾你君郎,他好好的,你才能好好的。

    柳条儿点头。

    廖小豆看了看门外,小声对柳条儿说,“你和君郎有那事吗”

    柳条儿臊的不行,“阿伢,夫君他都卧床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好,大夫都说了要禁房事养生。”

    “我不是问你最近,我是问你们洞房花烛夜,成了没”廖小豆问。

    “成了。”柳条儿小声说。

    “那就好。”廖小豆拍着胸脯说。“可担心死我了。”

    “你担心这个干嘛”柳条儿不好意思。

    “我不担心这个我还担心哪个,只要能抓住机会生个孩子,我跟你说,这事你可不能木,该主动的时候还得主动。”廖小豆交代说。

    “我去看看鸡崽,你准备了多少”柳条儿顾左右而言他。

    “准备了二十只,还有十只小母鸭,再养个半个月就能下蛋了,最近有个货郎在村里收鸭蛋,价格还挺好,你倒时就能捡了鸭蛋来卖,这老鸭子最温补,等到冬天正好杀了给君郎补身子。”廖小豆说,“我也没什么好回礼的,这些就当我的回礼了。”

    “回礼包些麦芽糖,包些花生,再包些麻布就可以了,这些鸡仔母鸭,君伢是不会要的,到时候又要再送礼过来,何必。”柳条儿说,对周红梅他自认也有些认识,他是那种特别怕占别人便宜的人,别人给了他一分,他必定是要回三分的。他给了人家三分,只有人家回一分两分就够了,如果别人回了四分,他必定什么时候把这多出的一分又还回去。

    “君伢给了我买幼崽的钱,我都带来了。”柳条儿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来。

    “这都是自家的东西,要什么钱,我不要。”廖小豆说。

    “你就收着吧。”柳条儿把荷包塞到廖小豆手里说,“弟弟娶夫郎,手里的钱还嫌多呢。”

    “你自己收着当个私房也行。”廖小豆有点犹豫的说。

    “我不用私房。”柳条儿说,“君伢用钱没防着我。”

    “哎,这是你弟弟要成亲,我接你这一回钱,下次再给钱我就不要了知道吗”廖小豆把荷包放进腰间。“你二伯伢家的猪好像生崽了,我去看看,给你抱回来一头,你带回去养。一群鸡是养,一头猪也是养。”

    柳条儿点头。

    柳顺和郑百家是热热闹闹的回来,柳顺肩上扛了几只野兔子,手上拎着几只山鸡,百家肩上扛着个百五十斤左右的野猪。

    “爹,阿伢,我回来了。”柳顺一进院门就扯开嗓门喊道。

    柳成涵跟在柳老五身后走到院子里迎接,“哎呀,好家伙,今天收获不错啊。”柳老五说。先去帮百家卸他肩上的野猪。

    柳成涵默默的打量,先前他以为百家是柳成涵的弟弟,因为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只是弟弟更加粗犷一点,因为是个爷们。后来才发现那个走在前头叫喳喳的男人才是柳顺,柳条儿的弟弟。

    怎么说了,两人好像互相生错了身体,或者是生错了性别。

    柳顺比柳条儿矮上很多,人也很瘦小,黑溜溜的大眼睛安在巴掌脸上,如果说是一个哥儿,还别有一番野性美。

    可是柳顺是一个爷们。

    好吧,像他这样弱鸡的爷们也有,当然也有像哥儿的爷们比如柳顺。柳成涵淡定脸。柳顺这才看见柳成涵,“涵哥。”

    柳成涵点头,“回来了。”

    郑百家把东西放下就想走,柳顺拉住他,“去哪啊,在家吃了饭再走。”

    郑百家看一眼柳成涵,柳顺使眼色,“叫哥啊。”

    “涵哥。”郑百家不得已小声喊道。

    “这是邻居,和柳顺一起长大的,相当于我另一个儿子。”柳老五在一旁说说。

    “今天打中野猪了”廖小豆擦着手出来,“正好,割一脚下来,我送到你二伯家去。”

    “现在哪来的急,你就拿一只兔拿一只鸡过去吧。”柳顺说,“野猪我还想下午送到县上酒楼去。”

    “小气什么,你哥回来了,反正也要割一边让他带回去的。”廖小豆说。

    “哥哥现在又不走,等他走的时候我再杀猪,然后马上就把剩下的半边送到县里去,还能卖个新鲜。”柳顺说。

    “我们不要,家里人少,吃不了,这个天放坏了,让柳顺直接全都拖县里去卖吧。”柳成涵说。

    “你个小气鬼。”廖小豆没说什么,直走到柳顺前面按一下他的头。

    “什么,涵哥自己说不要的。”柳顺说。

    廖小豆给他一个看你哥走了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就选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鸡出门了。时间紧,吃了饭柳条儿他们就得走了。

    午餐是红烧野兔,里面加了土豆块,烧了满满一大盆,看着他一家人吃的那么香,柳成涵都多吃了一碗饭,几个人把满满一盆红烧野兔都吃了,而特意给柳成涵炖的养身鸡则无人问津。

    吃了午饭稍作休息,柳条儿就准备回去了,廖小豆给他收拾东西,回礼,幼崽,满当当的拎两手,之前柳顺帮柳条儿拎到桑田,之后就柳条儿拎,柳成涵想帮他拎一样。

    柳条儿拦住他,“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你别看我弱啊,一样东西我还是拎的动的。”柳成涵开玩笑说。

    “不是拎不拎的动的问题。”柳条儿说,“没有两夫夫一起走,让爷们拎东西的。让别人看见了笑话。”

    、柳成涵牌喜鹊

    三江县在柳叶乡下游,是卫水,合水,仙女江三条江汇集之地,所以取名叫三江。卫水和合水在这里汇集奔腾入仙女江,是大型船只有河运往北走的最后一站。所以虽然只是一个县的行政单位,却是非常繁华,完全不比任何一个州的主城差。

    柳成涵的舅舅家其实也不在县城里,舅舅家在周家村,是依着三江县城外的一个渔村,因为县城往外扩,渔村也变成一个不逊于城里热闹的地方,楼房林立,行商,坐商,船商,苦力种种人聚集的地方,非常有活力。

    舅舅在码头附近开了一个点心铺,人来人往的生意还不错,所以支助一下周红梅完全没作用。舅舅很疼爱柳成涵,把他当儿子一样的疼爱。舅伢只生了两个哥儿,如果不是这两个哥儿年纪比柳成涵小太多,最大的今年才九岁,舅舅是一定要把哥儿嫁给柳成涵的。

    柳叶乡走旱路到三江县需要两个时辰,但是走水路,顺水而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柳叶乡有那种私人的小船,每天两次往返三江县,每人坐一次两文钱。

    柳条儿和柳成涵是上午坐的船去三江县,虽然时节已经是初夏了,柳成涵还是裹着厚披风,坐在船舱最里面,想要探头看一下两岸的风景,柳条儿到不至于强按他的头,只会默默换个位置坐到他身前,给他挡风。

    体贴的堵死柳成涵向往自由的心。

    到周家村的码头下船,码头有热闹的市集,叫卖声此起彼伏,柳成涵饶有兴致的边走边看,柳条儿也不催他,就在他后头跟着,事实上虽然柳条儿面无表情,但是他对见柳成涵的亲戚们都非常紧张。

    因为他们并不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相看才确定的婚事。柳条儿对柳成涵的家人对他有没有好感一点把握都没有。

    周春光的家是两层楼带后院的,面积还是挺大的。一楼前面是铺面,后面是大厨房。柳成涵进铺面时,店里只有一个伙计,见是柳成涵就大声朝后头喊道,“掌柜的,大郎来了。”

    “大郎来了”周春光急急忙忙的擦着手出来,进到柳成涵就笑开来。

    “舅舅。”柳成涵笑着喊道。

    “好小子,怎么来之前不给舅舅捎个信”周春光上前拍着柳成涵的肩膀说。“身体好了吗你阿伢让人带信说你新婚第二天就病了,病的还挺久。”

    “身体好了。”柳成涵说,“要不然阿伢也不会让我出来。我带新夫郎来给舅舅请安。”

    柳条儿谦卑的称呼一声,“舅舅。”

    “嗯。”周春光点头说,“照顾大郎照顾的挺好,你阿伢身体也不是很好,以后家里要靠你多担待了。”

    “这是我该做的。”柳条儿说。

    “大郎来了”周金福撩起帘子出来,“快来来,我最近总觉的身体不舒服,你给我把把脉。”

    “你这人,身体不舒服去看大夫,大郎都还没落座呢,就要他给你把脉,这外甥夫郎你见了没有。”周春光不满的说。

    “舅伢。”柳成涵和柳条儿同时开口喊道。

    “没事舅舅,我给舅伢把把。”柳成涵说。这里的人迷信久病成良医。柳成涵确实会把脉,不过只能把些简单的脉,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的,周金福觉得柳成涵把的很准,所以总是喜欢叫他给自己把脉。

    “那这些东西”柳成涵指着柳条儿手里提着的东西说。

    “你阿伢也是,提什么东西呢,几十年了也这么客气。”周金福说,朝后喊道,“糕儿,快来,领着你条儿哥哥把东西放到楼上去。”

    “来了。”蹬蹬瞪的一个小哥儿下楼来,“涵哥哥,条儿哥哥。”哥儿嘴甜甜的叫人,小脸白白圆圆的,跟名字一样的招人喜欢。这是大表弟周糕儿。

    柳条儿跟着周糕儿上楼,周金福坐好让柳成涵搭脉,周春光在一旁看着。柳成涵搭了一息,换了手又搭了会,转头对周春光说,“舅舅去请药堂里的大夫来把一下脉吧,我有点不确定。”

    “怎么了很严重吗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了”周金福很紧张的问道。

    “不是的。”柳成涵笑说,“我觉得有点像喜脉,但是不确定,还是请个大夫来稳妥一些。”

    周春光闻言就笑了,“你诊过喜脉吗还喜脉,再说你舅伢都多大年纪了。”

    “我没把过喜脉,但是医书上写着喜脉是什么样子的。”柳成涵不服的说。

    周金福之前是惊愣,想着柳成涵说是喜脉,又回想一下最近自己的情况,猛的一拍大腿,“当家的,快去请个大夫来。”

    “怎么,你还真的相信自己老蚌生珠了。”周春光笑说。

    “少废话,你往常不是最听你外甥的话,赶紧的,你外甥说要找个大夫来。”周金福急不可耐的催促周春光。

    周金福嫁给周春光头八年都没开怀,周春光一直宽慰他,也没说要休妻,所以周金福对他很感激。周春光补贴弟弟家,他二话没说也尽心尽力。后来开怀接连生了两个哥儿,周春光已经非常满意了,但周金福心里还是有一丝遗憾的。

    想那周东草嫁人后生了三个爷们一个哥儿,每次回娘家都得特意到他娘家门口经过夸耀一下。周东草当年和他都是周春光说亲的对象,最后周春光选了他,周东草气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所以周金福生不出孩子,最高兴的就是周冬草了。

    周金福心里攒着一股劲,就为了周东草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也非生个爷们不可。

    本来都这个岁数了,周金福都放弃了,但是柳成涵这么一说,他就非常有感觉,如果这次是真的怀孕了,那一定是个爷们。周金福就激动坏了。

    最后大夫确诊确实是怀孕三个月了。周金福拉着柳成涵的手哭的不能自己,连大夫絮絮叨叨说这胎比较不稳,要卧床一个月保胎都没听到,还叫嚷着非得要弄一桌大餐庆祝一下。

    周春光看着他哭笑不得,“大夫说了让你在床上躺着,你都想什么呢,行了,今天中午这顿归我做,让你们尝尝周大厨的手艺。”老来得子,周春光也是非常得意的。

    “你舅舅一年就掌一回勺,就过年那一顿。今天我们是有口福了。”周金福笑着说。

    柳成涵问柳条儿要不要跟他去城里走走,柳条儿想了想摇头,只嘱咐他不要走远了,早点回来。

    柳成涵便和舅舅说一声后去城里逛逛。三江城里的热闹更甚于城外,雄伟的城墙,宽敞的主干道可供四辆马车并行,说实话柳成涵有惊到,这古代的繁荣一点不逊于现代。

    边走边看,柳成涵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书局,如果这个时代已经有书局了。在大街上走个几百步都能看见一个读书人的摊子,代写书信和写对联的摊子,也有卖画作的摊子。文化氛围应该够了,没道理没有书局啊。

    柳成涵险险要放弃的时候,眼尖的发现拐角进去的小巷子里有像书局的旗子,柳成涵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往那店里走去。

    城里的店铺招牌都是木匾加旗子,所以一眼望过去就是彩旗飘飘,在这么多旗子里,柳成涵眼尖的发现一个疑似书局的旗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好在这次运气还不错,进去真的是一个书局。

    进去就是六排书架,墨香扑鼻而来。伙计不会咋咋呼呼的看见人就上来招呼,见柳成涵进来也只说一句,“客官想要什么书”

    “我先四处看看。”柳成涵说。

    “只可以看书名,不能翻开看。”伙计说。

    “为什么”柳成涵问。

    “现在的读书人不得了,过目不忘不说,看一两页能把全本的内容都猜出来。你这转头一遍一写投到另外的书局,我们就亏大了。”伙计凉凉的说。

    “投书”柳成涵问。

    伙计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柳成涵,蹬蹬的走近道,“想投书会写什么类型的书”

    柳成涵愣,心里凸凸,劳资还想迂回了解一下,保持读书人的清高呢。但是人都开口了,就顺杆子上呗。“是有这个打算。”柳成涵清风拂面的说,“你们这主要出什么方面的书”

    “第一次到三江城来”伙计问。

    “我就是柳叶乡的,最近觉得没什么书看了,就起了心思想自己写。”柳成涵故作高深的说,“我之前的书都是托人从外地买的,本地没有什么书好看。”

    “你家的藏书都有什么书我们这也有复刻的业务,看书的内容,一两银子到十两银子不等。”伙计来了兴趣说。

    “把书借给你们复刻吗”柳成涵说。

    “最好是拿给我们复刻,当然如果你觉得交给我们不放心,也可以自己抄写一份给我们。”伙计说,“当然交书的时候你得把原书也带过来给我们检查一下。”

    柳成涵想了一会后问,“那投书稿呢”

    “这个书稿分两个,一个就是总结前人文稿诗词日常的的类型,当然这个前人不能太无名,二个呢就是话本小说类的,现在市场上喜欢的是游侠类的话本。”伙计说,“书稿的话,你要先写一部分交给我们,我们掌柜的看了,觉得行,你再继续往下写,我们也会给一部分定金,要是过不了掌柜的眼,就不用写了,当然我们也不会为此支付任何薪金。”

    柳成涵点点头表示该了解的都了解了,问道,“我可以转转看吗只看书名。”

    “当然可以。”伙计说,非常热情的跟在柳成涵身后,“我们这个书局是三江城里最大的书局,书籍类型比较全,同样的我们什么书籍都需要,越冷门的越需要,复刻给的价钱也最高了。”原来这伙计这么热情的招待是为了柳成涵说的他家里的藏书丰富。

    三江城里世家不多,往上数十代,泥腿子的多。只是因为占着天时地利的便,一下子暴发起来。这兜里有了钱,就想要附庸风雅,所以书局在三江城里还是一个蓬勃的产业。又因为本身当地的读书人不太多,买书看都来不及,更别说写书,所以书局的可持续发展就有点问题。

    龙门书局的掌柜一年跑两次江南,把新书新的诗词本子给运回来,才能保证自己三江第一书局的名头。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书局分蛋糕,这个掌柜的也要想另外的招来保证竞争力。结果就被他想到了复刻别人家藏书这样的主意。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柳成涵就被活计重点照顾了。

    但是柳成涵本就想靠这个弄点钱,两人也算一拍即合。

    、过敏还是风疹

    拎着满满一桶河鲜和海蟹,还有新鲜出炉的点心,柳成涵和柳条儿坐上了回家的船。今天误打误撞诊出舅伢的好事,大家都挺开心的。

    回去和周红梅一说,他也挺高兴,当下就准备去收拾东西说,“家里有柳条儿照顾你我也放心,我去你舅舅家照顾你舅伢一段时间。”

    “行啊。”柳成涵说,“本来我还想让柳条儿留在那呢,想想舅舅可能不会同意,我就没开口。”

    “你舅舅当然不会同意,怎么会让你们新婚夫夫分开。”周红梅笑说,“柳条儿,来,把这一份东西送你原家去。今天晚上有大郎喜欢的海螃蟹,晚餐我来做,你不用管了。”

    “我给阿伢打下手吧。”柳条儿说,不是很愿意送这些东西回去。本来他家就和柳成涵差距甚远,如果他还总是拿东西回去,别人就会说他太贴原家了。

    “这是舅舅准备了你原家的份,你不是送了你弟弟打的野味过去,这是礼尚往来。再说我让你送的,你怕什么,放心去吧。”周红梅知道柳条儿的顾虑就说。

    柳条儿这才拎着东西送回去。柳成涵则只需要喝一碗预防发热的汤药,再去房里躺着等开饭就好。柳成涵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孩童时代,除了吃和玩就没别的是事了。柳成涵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迷失本心,混吃等死不是他的风格。

    晚上吃螃蟹,柳成涵挺喜欢吃螃蟹的,现在的海螃蟹挺大一个的,抱着蟹腿吃的不亦乐乎。后背稍许的发热感都让他忽略过去,只当吃的兴起。

    可是吃完饭不久,前一刻还陪着周红梅说话的柳成涵突然紧捂着胸口,一副气上不来随时都会抽过去的样子。柳条儿吓得全身僵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此刻柳成涵发起高热,面上脖子上都冒出一颗颗的红疹。

    “快,帮我把大郎放到床上躺好。”看见柳成涵发了疹子,周红梅不紧张了,“这是吹了风起了风疹,没什么大碍,待会你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身子,我去给他煎药,明天早上就好了。”

    久病成良医的又何止柳成涵一个。

    第二天柳成涵醒来,乌黑的环境让他险些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差点没骂出声。好在他一动静,柳条儿就把油灯点上了,“大郎,怎么样了”

    “我是怎么了”柳成涵开口问道,粗糙的嗓音像刮过石头的铁器,柳成涵用力咳嗽几下,想让干燥的喉咙眼舒服一些。

    一旁的柳条儿端来温热的茶水,“大郎喝水。”

    等他喝完水,柳条儿去放茶杯才说,“阿伢说你是起风疹,说你一年总要起四五次风疹,这个不严重,疹子消了就好了。”

    柳成涵默。

    他不知道风疹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过敏是怎么回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就会过敏。起红疹是最直观最基本的反应,严重的就会有高热,呼吸不畅的症状。更严重一点就直接厥过去,对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

    他昨天的症状就很像过敏,感觉背部发热的时候应该就是发疹子了,如果当时他停手不吃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再联合记忆里的风疹记忆,春天出门回家发疹,大概是对柳絮过敏,柳叶乡最多的就是柳树,每年飘絮的时候,柳叶乡就像下雪一样。

    所处内地平原,其实不太容易吃到海产品,但是处在河运繁华的地方,总有船只运送海产到三江县来,有一个疼爱外甥的舅舅,知道外甥喜欢吃海螃蟹,一年总要买几次给他。所以每次从舅舅家回来就会吹了江风起疹子。

    柳成涵这才觉悟,其实他不该埋冤原身这个破身体的。原身能活到他来接受这具身体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柳成涵的沉默让柳条儿觉得不安,但他嘴拙,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合适,只能陪着他沉默。

    “我没事了,你休息吧。”柳成涵说,“家里家外已经够你忙活了,别再因为我休息不好。”

    “我不嫌弃你。”柳条儿一时口快,说出后又觉得不妥,“当然我没资格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是我的万幸,我愿意伺候你。”

    柳成涵笑着看他。柳条儿意识到其实柳成涵不需要他讲这些话,顿时又红了耳尖,不过他还是把最后一句说完,“能做你的夫郞,我觉得挺幸运的。”

    “嗯,”柳成涵点头说,“能遇到你,我也挺幸运的。”

    因为柳成涵突然发疹子的缘故,周红梅在家多待了几天后才去的三江县。柳成涵本来雄心万丈的回家准备抄书换钱,结果疹子一起,士气大跌不说,还被周红梅和柳条儿看得严严实实,别说提笔了,就连看书都严格规定了时间地点,怕柳成涵看多了眼睛疼。

    周红梅说要去舅舅家待一个月,柳成涵拍手表示非常好,周红梅絮絮叨叨交代了许久,还是柳成涵看不下去,送了周红梅出门坐船,“阿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村里每天都有小船到三江,你尽可以向他们打听,要是我有什么不妥,你坐船,一个时辰就到家了。”

    “你这是嫌我管的多,巴不得让我去你舅舅家了。”周红梅笑着说,“阿伢这次去你舅舅家,家里就你和你夫郞,两个人好好相处知道吗”

    “知道,你就放心吧。”柳成涵连连保证说。

    周红梅对跟在后面的柳条儿交代最后一句,“我怕你对大郎狠不下心肠,万一大郎不听你的劝阻,你只管托人告诉我,我回来收拾他。”

    “阿伢,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好好相处”柳成涵故意叫屈道。

    “你个小滑头,不要让你夫郞为难,也不要让阿伢担心。”周红梅说。

    送走周红梅,柳成涵语调轻松的对柳条儿说,“你待会要去干什么我陪你。”

    柳条儿神情紧张的看着他,柳成涵笑说,“你别这样看我,我也是听阿伢的话和你好好相处。你说你在外面我在家里,两个人都不在一块,怎么好好相处”

    柳条儿想不出话来反驳,只能闷闷说,“反正你不听话,我就让人带话给阿伢。”

    “那什么是不听话”柳成涵笑问道,“带话前有没有提醒总的给几次机会吧,要不然一会带话一会带话的,阿伢该担心了。”

    “你说话归说话,能离我远一点吗”柳成涵整个人都快要贴在柳条儿身上,柳条儿忍无可忍被逼着出声,“这是在外面。”言下之意你克制一点,不要被人看笑话了。

    “那在家里我就可以这么巴着你吗”柳成涵问。

    “难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会不巴着吗”柳条儿冷笑道。

    “哈哈,你还真有觉悟。”柳成涵笑说,手朝着梦寐以求的地方拍去,“以后就这样和我说话,少一点敬语,少一点客气。”

    突然被拍了屁股的柳条儿淬不及防的就红了脸颊,这次是真的红了,从耳尖到露出的脖子到脸颊,维持不了平静的表情,也不敢和柳成涵对视,一个错眼功夫,往前大跨步两下,拉开和柳成涵的距离,“我去地里看看,你先回去。”然后再几个大步,就只能看到一个虚无的背影了。

    留下柳成涵在原地,咧嘴笑得非常开心。是真的开心。就是要这样的反应调戏起来才有意思。也不知道等会他回家是怎样一副表情

    真让人期待

    柳条儿为了缓解尴尬,比平时晚回去。然后一进门就看见前院晒得满满的书本。“这么多书怎么不等我回来再晒”

    柳条儿进入操心状态,什么尴尬都没有了,“你去坐着吧,剩下的我来,要怎么翻你跟我说就是。”

    “这是风雅事,不辛苦,你让我自己来,我正好可以在这院子里晒晒太阳。”柳成涵说,“比起这个,你去看看后院那猪,从我回来就开始叫唤,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今天还没喂猪呢,肯定是饿得。”柳条儿说,“这太阳也不能晒久了,晒个一炷香就够了,等我喂了猪出来你就得回房里。”

    “遵命,夫郞大人。”柳成涵说。

    “乱说什么”柳条儿顶着红耳尖进了灶屋。

    柳成涵的藏书以地理游记医书为主,少许农术,诗词,骈文辞赋,竟然还被柳成涵翻出一本鲁公班手记,是一本木匠书。游侠西厢之类的话本直接没有。还有看天像,看风水,看掌纹测字这类的书,所以发现有类似周公解梦的书,柳成涵一点都不奇怪。

    除了身体弱一点,柳成涵根本就是全才。

    且不说在这个自己拌菜比别人家多放一勺盐都要保密美之名曰秘方的时代怎么拿到这些堪称别人饭碗的书。只说柳书鹤给自己儿子买这些书是想让儿子做一个神棍吗

    柳成涵一边翻书一边想哪些书去复刻可以得大价钱还不会惹麻烦。

    “大郎,我给你煮了糖水,快进去喝吧。”柳条儿催促道,“脸都晒红了,别再晒了。”

    好吧,任何时候都有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出现。

    、柳成涵要运动

    柳条儿钻进被窝发现柳成涵还没有睡时就开始全身僵硬,可是已经躺好了,这个时候再起身就太刻意了,他怕柳成涵多想。

    没有谁家成亲两个月的夫夫是这种情况。

    柳条儿怕和柳成涵亲密接触。甚至可以说他不怕脏活累活,也不怕伺候人,他怕和柳成涵同房。疼痛陌生的新婚夜,第二天卧病不起的君郎。虽然现在的柳成涵总是笑眯眯的,但他生病时对他大吼大叫的情形他还记得。

    他怕两人同房后,柳成涵又病倒了,然后又会变成暴躁伤人的柳成涵。

    柳成涵发现了柳条儿的紧张和抗拒,显然这不是做点什么的好时机,虽然他其实也不想做点什么只是想揩点小油调戏一下。他现在的身体可虚着呢,他可是不只看当前的人。他们还有长长久久的几十年,禁欲几个月微不足道。

    而且他还挺喜欢柳条儿的,想和他在情投意合下进行第一次。虽然现在他在他面前温顺,面对他的调戏他也会脸红,但离他爱上他的那刻还很遥远。

    柳成涵自然的翻身,手臂搭在柳条儿的腰上,鼻息喷在他的背上。柳条儿紧张的握紧双拳,不一会儿掌心就湿漉漉的,等了许久不见柳成涵有别的举动,后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好像睡着了。

    柳条儿的警报解除,全身放松下来,偷偷的长出一口气,等柳成涵熟睡了再把他的手拿下去就好了。

    等啊等啊,柳条儿自己睡的香了,这时柳成涵睁开了眼睛,确定柳条儿睡着了,柳成涵先把手伸到他的衣服下,腰腹处有薄薄的肌肉,不软但有弹性,有吸力。柳成涵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丝毫不觉得现在的举动有多猥琐。摸够了腹肌,痴汉的爪牙又伸向对他有着迷样吸引力的地方。

    柳条儿的屁股大概是全身上下最软的地方了。肉嘟嘟的,一巴掌摸下去就想捏,捏了有弹性又想再捏,就像是揉面团一样的揉它,也是别有风味。

    柳成涵又摸又捏又揉的,玩过瘾了心满意足的把手重新搭上柳条儿的腰,睡觉。

    柳条儿总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来了,感觉柳成涵的手臂环抱着他,没有同房危机后柳条儿就会用另一种心态来看这个举动。对于柳成涵的亲近,柳条儿是害羞又很喜欢的。背对着看不到他的容颜,柳条儿就在脑海里描绘他的样子。

    眉毛长长的,恰到好处的乌黑浓密,眉峰的转折不会太锋利,柔和的像春风里的柳叶条。眼睛大大的,乌黑的瞳孔好像会说话,还有长长的睫毛,闭上眼睛总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那眼睛能看到你心里去。高挺的鼻梁,秀气的嘴巴,还有完美的下巴线条。

    柳成涵是个美男子啊。世人都爱美的,柳条儿也不例外。

    如果以后的小孩能像柳成涵多一点就好了。柳条儿脸热热的想。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传来谁家公鸡打鸣的声音。柳条儿这才醒悟时间不早了,轻轻的把柳成涵的手放下去,下床后抱着自己的衣服去外间穿,生怕吵醒了柳成涵。

    洗漱后柳条儿要先去打猪草,得把一天的分量都弄回来,然后喂鸡鸭,照看蚕宝宝,弄早餐。吃完早餐要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要把换洗的衣服洗了。然后去地里看看,他嫁过来后在田边上开垦了些菜土,种了蔬果也要照料。

    把所有的田地都看过后就要回家准备午餐了。柳叶乡大部分人家里只吃两餐的,上午吃一顿,下午吃一顿,别的时间不开火,饿就随便吃点饼子或馍。讲究的人家里就吃三餐。柳成涵这身体吃不得冷的,所以每餐都要开火做新鲜的。

    回家之前柳条儿要先去村里的简易码头,那里有个小小的集市,柳条儿要先买半斤肉。从前周红梅没种菜,所有菜都要买着吃,柳条儿嫁进来后,廖小豆隔两三天就要提一回菜到码头边,让柳条儿带回去吃。

    周红梅给柳条儿的菜钱是不查账的,柳条儿说菜不用钱,周红梅也没让他退多余的钱。这次出门时间长一点,干脆一次性给了两个月的菜钱。

    买了菜回来后就做饭,吃饭,饭后会做点轻松的活,比如纺布,纳鞋底,一些杂事。下午会去后院整理,要及时把垫在猪圈和鸡舍的干草拖出来,运到堆肥的地方去,最近柳条儿还一直在找香味浓郁的花草,想移植到后院,盖住异味。

    然后就是做晚餐,整理,个人洗漱,之后就是睡觉。这就是柳条儿一天的日常,基本上没有闲下来的功夫,就这,柳条儿还是觉得自己过的太松懈了,时常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多种点什么。

    但是这样的日常都是在周红梅在家的情况下,周红美在家,柳成涵的日常不用他操心。所以他也不知道不在家看着柳成涵会有什么后果,周红梅第一天不在家的时候,他按惯性就出门打猪草去了。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让他头皮一炸的场景,柳成涵穿着单衣在院子里转圈呢,看样子转了不少圈了,至少额头都看出有汗了。

    “啊,你回来了。”柳成涵见柳条儿回来了就主动打招呼说。其实心里是有点虚,他早就打算要早起锻炼的,毕竟这个身体,除了体虚也没别的毛病,只要勤加锻炼加正常的作息加正确的吃饭,少吃药,柳成涵觉得自己还有做一个健康人的机会。

    之前周红梅在家,柳成涵只是想想,没有敢挑战周红梅脆弱的神经,现在他不在家,那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今早上一醒来,他就准备在院子里跑圈。说起来也是心酸,别人都穿单衣的时候,他还得穿薄夹袄,要不然觉得有点冷。好不容易跑了几圈,觉得身上出汗了,他就高高兴兴的把衣服脱了,然后他就看到了柳条儿震惊的神情。

    柳成涵主动打招呼,心里盘算着说服柳条儿同意他的改造计划有几分胜算。柳条儿就推着他进屋,柳成涵乖乖的配合。柳条儿端来热水,给柳成涵擦掉汗水,让他换了衣服,披上厚夹袄,不一会儿,又端着炭盆进来了。

    “没有这么夸张。”柳成涵无奈的说,“现在都快入伏了,你端个炭盆来,是想烤乳猪吗”

    柳条儿不说话,放下炭盆后,又端来热茶让柳成涵先喝,灶屋里又飘来熟悉的药香味。

    “我没事,真没事。”柳成涵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柳条儿就是不搭理他。

    “我都说了没事,你这是要干嘛”柳成涵语气有点重的说,“现在是什么天气,你又是炭炉又是热水,药也熬上了,我现在是要死了吗”

    柳条儿低着头,柳成涵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重了,凑近来准备说点软话,很惊讶的发现,“你哭了。”

    柳条儿不说话,转过头不让柳成涵抬起他的脸。柳成涵头大的叹气说,“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穿着单衣到外面去。”

    “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柳条儿问。

    “我就是想出来动动筋骨,总是躺着睡着,好好的人都要躺坏了。你看你是不是常在外走动,所以身体好。”柳成涵说。

    “阿伢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动筋骨。”柳条儿问,“阿伢一走,你就这样做。你自己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你能保证你一定不会发热生病吗你病了难受,旁人又会好过吗才走一天你就病了,阿伢会怎么看我。”

    “我错了。”柳成涵真心诚意的认错说,“以后我一定穿着厚衣服出去转圈,出汗了也不脱。”

    “一定要转圈吗”柳条儿问,“你前十几年都没有活动筋骨,你现在必须要活动了吗阿伢回来,你怎么解释。”

    “我会跟阿伢解释的。”柳成涵说。“你也想我身体好一点吧。我这弱不禁风风吹就倒的身体,你要个这样的男人吗”

    “我进门前就知道你身体不好,比起你身体好不好的起来,我更希望你安安稳稳。”柳条儿说,“我去做早饭,你再捂一下吧。”临走前还是把炭盆端走了。也真是一时急糊涂了,这样的天端炭盆,别真把人给捂坏了。

    吃了饭柳条儿一点出门的意思都没有,昨晚上午在家的例行项目后,就拿着鞋底坐在能看见柳成涵的地方开始纳。柳条儿田里地里的活一把抓,扎得起扫帚,做得了小板凳,但他也有短板,不太会做衣服,更不要说绣花了。

    反正到柳家来,周红梅把衣服都包办了,不用他做,他就负责纳鞋底,因为手上有劲,纳的鞋底很漂亮,周红梅都夸他了。

    柳成涵早上运动了一下,吃了饭后就有点昏昏欲睡,看着柳条儿紧张看他的样子,他也不敢现在就去睡,一个是怕他担心自己生病了,二个是才活动了筋骨就躺床上去了,以后也不用再开口说这个话了。

    柳成涵选了一本书来抄写,抄写之前要从头看一遍,好做到心中有数,看着看着就成了小鸡啄米了,柳成涵再一次点头清醒后,看看屋外,柳条儿还在那坐着呢。

    “条儿,你今天上午不出去” 柳成涵问。

    “不出去。”柳条儿说。

    “你平常不都出去吗”柳成涵说,“那些事不去做没关系”

    “没关系,你比较重要。”柳条儿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得很。”柳成涵说。拿书本敲敲脑袋,再坚持一会儿,等吃了午饭就能光明正大的睡觉了。

    、10感情持续升温

    柳条儿确定柳成涵已经睡熟了,才挎着篮子急冲冲的出门,到了小码头边上廖小豆果然还在等他,“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等会还赶得急回去做饭吗”廖小豆急急忙忙的把菜往柳条儿的篮子里倒。

    “不急,吃了中饭才出来的。”柳条儿说。

    “怎么这么早就吃了饭”廖小豆看看天色。

    “大郎今早上趁我不在家,偷偷在院子里转圈,我回家一看,就这么穿着单衣站在外面,头上都出汗了。”柳条儿整理篮子里的菜,“把我急的够呛。上午都不敢出来了,就一直盯着他,怕什么时候他就发热不舒服。”

    “他大概也是起的早,吃了早饭后就有点困了,但是我在家,他又不好直接去睡,就等着吃了午饭能睡一会呢,我就特意把午饭准备的早一点,等他吃了饭睡着了我才出来的。”柳条儿说,“你说他阿伢才走一天,他要真把自己给作病了,我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早上真的气的打他的心思都有了。”

    “你夫君可不是你弟弟,想打想骂都可以,你可不能出格。”廖小豆唬的马上纠正说。

    “我知道。就他那身子板,我敢动他吗”柳条儿说。

    “你也别怪你夫君,大概是被你君伢拘的狠了,所以你君伢一不在家,他就有点飘。”廖小豆说。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少歪理,还口口声声说了是为了身体好。”柳条儿说,“我只求他保持现状就好了,最好再胖上几斤,阿伢回来了我也好交代。”

    “你别说。”廖小豆说,“你弟弟小时候不也是个小身板,我也拘着他在家里,不让他出去走动,结果三天两头的就受寒着凉,当时我和你爹都以为他养不大了。后来百家来家里,他每天和百家到处跑,身体好了不少,有时候受了寒,药都不用吃,一碗姜汤下去就好了,你还记得吗”

    “那能一样吗”柳条儿说,“顺儿那么皮实,再说那时候他还小。大郎被他阿伢养的精贵,我可不敢放他乱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但是他想身体好也是好事。”廖小豆说,“他身体好,你就没那么辛苦了。”

    “就算他身体好,我也不指望让他帮我干活。”柳条儿说,“阿伢往常都是请的人做,我要是让他做事,他阿伢还不得撕了我。”

    “你个傻孩子,他身体好只有帮你做事这一点吗这大人身体健康,生的小孩才会健康不是吗”廖小豆隐晦的说。

    柳条儿手上动作一顿,“说什么呢,现在还不想这些事呢。”

    “条儿啊,你比君郎大三岁,生孩子的好时期就这么几年,得抓紧了。他家就那一根独苗,肯定还是希望要传宗接代的。”廖小豆说。

    “我知道。”柳条儿说。“不是说孩子越说越不来吗你别催。”

    “我不催,不过君郎那样的身体,真要生不出孩子,也不能全怪你。”廖小豆说。“这好地也得耕耘啊,没种子怎么发芽。”

    “阿伢,你说的什么。”柳条儿羞窘的说,“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田里看看就回去了,免得他一见我不在家又作起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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