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岁就已经有如此城府、高瞻远瞩、算无遗策,跟着他我肯定能长长久久,不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也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混个高官当当。
历史的实践告诉我们不想当权倾朝野的太监,不是好公公。
什么千古贤宦第一人的高力士,明朝四大权阉的汪直、魏忠贤,还有龙门飞甲里面的曹化淳、雨化田。
穿不成厂花,我也能凭借凌风慢这等好风力,直上青云。
直到很多年以后,
我才发现凌风慢虽然阴狠、残忍又冷血,外加有些多疑自闭,可是他其实不折不扣就是个腹黑又傲娇的小东西。
比如当时他早就准备好了忘川的解药,明明白白想要送给他的养父文以宁和我师傅卫奉国,却最终闹了一出让师傅和太后白白担惊受怕、还累得我要去送药。
对,我就是要去送那“起死回生”的灵药给男太后文以宁他那么死过去不过是假死而已,可怜我师傅当真是悲痛得披麻戴孝,险些心如死灰。
若非九千岁我早有筹谋,在烟波江边藏好了羊皮筏子——哦对,我师傅用羊皮筏子来做了可以装水的套套来攻——后来我再也无法直视羊皮筏子这种东西。
带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师傅看着睁开眼睛的文以宁的时候,我知道他眼中的东西,就是幸福。
而我,大概能够从凌风慢在岸边嘶声力竭的大喊声之中听出来——那个傲娇的臭小子,对我的纵容。
我叫谢良,姓谢,名良,字吃五碗。
这个字是凌风慢那个有仇必报的皇帝给我取的,他说我吃饭要吃五碗饭、简直要将他吃穷。这不科学,他堂堂中原皇帝,总不至于连我小小一个太监都养不起。
不,你可不是小小一个太监,你是朕的殿前指挥使、是朕的财宝。
每次和他争论,他多半会偏着头,十分严肃地同我这么说,我心想若非是我每日能变着法儿给他弄出些“小发明”、“小创作”他能说出这种话?
总之后来宫里人都渐渐不再叫我“谢公公”了,而是开始叫我“九千岁”。
我想,这恐怕一来得益于我是穿越而来,享有“历史的后见之明”特权,也就是俗称的“金手指”;二来嘛……
恐怕是得益于我师傅卫奉国留下来的两本宝书《千岁大人房中术》和《深宫秘辛》。
靠着它们,每天早上我从龙床上起来的时候,便能弯起嘴角望着枕边眼角微红、皱着眉头的凌风慢,用身体、告诉了天下人乃至后来的太监一个道理
真男人,无根也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