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麟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这种情形又该怎么去把睿从拍卖会中买回来。好冷啊,池麟又把自己抱得紧了些。好想好想睡觉。
“禀吿上将,四人中已有两人轻微昏迷,一人重度昏迷。”年轻的面孔像詹姆士汇报着他这些学员的情况。
“第四天了,这些小子还挺能熬的。”詹姆士吃着泡面,处罚是由他定的,当初九天只是随便说的,任谁到了第九天也是会神经失常的,可他想看看这些小子的能力。
“詹姆士,你不要玩的太过了。”威森摇荡着试管内绿色的液体。
“是牧原这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吗”詹姆士感兴趣的问。
“是,但池麟重度昏迷。”年轻人点了点头,今天早上他去送饭时,看见原本苍白的面孔更是如同死人般的惨白。
“这个二世祖我以为他还挺厉害的。”威森貌似有些失望,在看见他独自开着快艇回到海岛时,池麟带给詹姆士内心的震撼绝对是不小的。
“他好像患有幽闭恐惧症,一直缩在角落,喃喃自语着什么。”年轻人回忆着,一连几天他去送饭时,都是这样,除了第一天他勉强吃了些米饭外,之余几天根本没有吃些什么。
“打开监听器。”石室中因着黑暗摄像头无法拍到影像外,监听器却是可以用的。詹姆士倒是想要知道这个二世祖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有幽闭恐惧症竟然不说,他是嫌弃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吗
监听器的性能很好,池麟在昏迷中说的话,被放大了数倍清晰的传入了詹姆士的耳中。
“火,火。”池麟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连带着轻微的颤抖,很难想象这是原先谈笑自如,脸皮很厚的二世祖。
“父亲,杀了,杀。”
“怪物,不要来。”
“织绣,跑,跑。”池麟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
“砰”威森手中的试管掉在了地上,绿色的液体腐蚀着地面,吞吐着白色的沫子
詹姆士迅速关掉了监听器,“你先出去。”
待年轻人出去时,原本一脸镇定自如的詹姆士瘫倒在了座位上,织绣,区区一个池麟怎么会知道池麟,你
“詹姆士。”威森的脸色煞白,丝毫没有在意那瓶他花费了近一年才提炼出的液体。“织绣。”
“威森,你先冷静。”詹姆士快步走过去,抱住了威森略微比他矮的身形。“会是他吗”
在石室中池麟丝毫不知道他无意说出了什么,他依旧深陷在他的梦魇中,无法自拔。
睫毛微动,池麟睁开眼时,原来他已经离开了石室么,满室的都是温暖的阳光,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墙壁,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威森对他笑着,笑的一如当初他还是袁清时候的模样,少了眼中的那份疏离与冷漠,难道
见到了池麟眼中的惊讶,威森开口道“袁清,好久不见。”
“我不是。”池麟恢复了平静,冷淡的否认。
“你是。”威森的口气笃定,“前几年你的灵魂不稳定,只能暂时被安置在帝都研究室的培养液中,可是在几个月前,你的灵魂不见了。”
“威森,前几年我的好好的。”池麟继续否认。
“帝都研究室的同仁已经终止了他们手中的所有工作,正在提取你血液中渗透的成分,相信不久你的身份便可以得到证实。”
“假的总不会成真。”
“袁清,你应该知道自己背负的,或者我是该喊您一声殿下。”威森观察着池麟的表情。
一瞬间,池麟的瞳孔紧缩。
“殿下,您应该知道您始终不是那个在驯海营所填的证件上没有身份的落魄私生子。私生子可以凭借驯海营出色的成绩,混的一生的荣华富贵,可您不能。”
“威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的话了。”池麟扬起了痞痞的笑容,标准的二世祖。
“殿下。”
“我不是。”池麟的指关节泛白,紧抓着被子。“病人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威森敛了神情,回了声是,轻轻的关上了门。
“怎么样”詹姆士在门外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
威森摇了摇头。
“也是。走吧。”威森撵灭了烟头。“他要是想明白了,也就不会装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少很忙
“可是你应该知道帝国的情况的,这个时候池麟要是装傻到底。”威森的眉头紧紧的搅着。
詹姆士温柔的抚平了威森的眉头,“既然殿下想要装傻,我们就逼得他装不了傻。”
威森一步向后躲开詹姆士的触碰,“詹姆士这几天我们似乎过于亲密了些。我想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些距离。”
“威森,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的。”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不配。”
“为什么”
詹姆士扼住了威森的手腕。
“我想我们现在是想办法让殿下担负他的责任。”威森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詹姆士把嘴巴靠近了威森的耳朵,詹姆士呼出的热气一度是威森面红耳赤的,
一席话下来,威森的脸真的很红,詹姆士看威森这么可爱的样子,不禁轻咬了威森的耳垂,小声说道“森真是敏感啊。”
威森连忙推开了詹姆士,“那我们分头行动。”
望着威森快步走开的身影,詹姆士放肆的笑了。
池麟在屋内听见詹姆士的笑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又在调戏威森了,威森也是,太纵容詹姆士了。不过笑容出现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池麟的嘴角。池麟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目光茫然。殿下,这已经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过的词汇了。自从自己逃离了那场大火后,用仅余的尾戒买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他得以有了一个私生子的身份,从而又重新生活在阳光下。殿下,真的好讽刺,他承受不起,真的是承受不起啊。
“砰”轻掩着的门被一直亮澄澄的皮靴踢开,池麟愤怒的看着来人,就不能给他点时间感怀一下吗真是闹腾。
铭淡然的走进了房间,身后牵着的是睿。见着病床上的池麟,嘴角挂着的一抹嘲讽的笑,“怎么,还没死。”
池麟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很好,送上门来一个找骂的。
“铭,你不该这么对池麟说话的。”睿的眼睛看不见,只好摇着铭的臂膀,小声提醒。
“是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夫。”池麟的神情很是嚣张。
“想当我哥的丈夫,你是不是没睡醒”铭的语气一下子恶劣了。
“铭。”睿有些严肃了,“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哥哥。”铭无奈“好,我不说了。”
睿努力的调试方向,试图面向池麟,铭看不过去,固定了一下睿的方位,睿找到正确的方位后,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池麟,多谢你,要不是你通知铭,我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池麟点了点头,后又想到睿看不见,出声道“不用,我保护你,是应该的,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只是胁迫我搬出了你的公寓,到拍卖者住的房子而已。”
“哥哥,我不会放过理查德的。”铭的神情凶狠。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哥哥就会沦为玩物,一想到这儿,铭的心便抽痛着。
“铭,你家族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我现在是家主,所以我有资格向你夺回哥哥。”铭知道睿现在是池麟的,牧原告诉了他。
“家主那又怎样。”池麟根本不在乎。
“你是用什么胁迫睿的,我可以替睿承担。”铭很自信。
“睿原来是没有告诉你。”池麟浅笑。
睿低下了头。他不可能会告诉铭的,铭现在很好,而他目前也很好。就维持现状,因为保护弟弟是他的责任,答应母亲过的。
“那又怎样,我想知道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阻拦我。”
“可你现在仍旧不知道。”
“我不信,你会舍弃名利金钱。”
“池家并不缺少这个。”
“据我的记忆,池家并不干净吧。而程家与警局的关系似乎是不错的。”
“随你。”
“铭,不要”
“哥哥,我是为你好,你愿意成为这个二世祖的”铭没有说下去,场面一下子很僵持。
“我愿意。”睿缓缓举起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银色的花团流转着光芒。
“哥哥。”铭不相信睿会为了池麟舍弃他们兄弟十几年的手足之情。
“程铭,我想你可以走了。”池麟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哥哥。”
“铭,你走吧。”睿挣脱了铭的牵着的手,顺着床沿,摸索到了池麟的,十指紧扣。铭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不送。”池麟冰冷的看着铭,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丝微笑。
“我会把哥哥抢回来的。”铭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睿,离开了房间。
池麟用另一只手把睿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听着池麟有力的心跳,睿有些挣扎。
“你会后悔的。”池麟静静的说。
睿停止了挣扎,听着池麟的心跳,笑道“不悔。”
“这些天你也累了,睡吧。”
“为什么要得到我的五年。”
“因为爱你。”
“池麟,好假。”睿不相信,可是这个男人偶尔流露出的温情却又让他迷茫。
“是吗睡吧。”
“嗯。”
池麟看着胸前的睿,爱他不知道。只是既然血液中有了青柠的味道,那么他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的,绝对。
“少爷。”谦灏是第二天来到病房的。
“谦灏,你不必勉强的。”池麟看着谦灏明显苍白的脸庞。他昨天还在昏迷着,今天一醒来就一意孤行的来到自己的身边。谦灏在石室中坚持了七天,重度昏迷。抢救了一夜才算是把谦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期间,谦灏呓语着的只有池麟的名字。
“谦灏作为执事理应在少爷的身旁。”谦灏的语音透露着虚弱。
“一个执事不应该穿着病服。”池麟吃着睿刚刚给他削的苹果,很甜,不错。
“谦灏马上去换了。”谦灏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妥。
“谦灏。不要跟我装傻。”池麟想了想,“我吩咐你一个任务。”
“是。”
“帮我把睿送回公寓,保护他的安全一直到我回去。”
“但”
“这是命令。”
“是,少爷。”
池麟闭了眼,房间终于恢复了清净。
“袁子。”一道堪比歌星的嗓音如炸弹般在这个安静的房间爆裂。池麟听见这个声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其实生活不用有太多的惊喜的。池麟抬眼注视眼前的一主一仆,侍从穿的是白色的燕尾服,少年有着一头银色的短发,星眸皓齿,这两个人可谓是近乎完美的,如果不清楚他们的个性。
“抱歉,这是单人房,没有你找的这个人。”池麟没有想到还可以见到他,原以为自己是永远没有机会在接触到位于驯海营金字塔顶端的他了。
“袁子,你还是这么的淘气。”少年熟络的坐在了池麟床边的椅子上,“原本在拍卖会就注意到这届的新生多了一个人,襄说是一个二世祖。还想着今后五年要无聊了。”
“主子,是我的错。”襄在一旁点头致歉,作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没有调查清楚是他的错。
少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满血复活,“就说嘛,除了你哪会有人让a组的人数变化的。袁子,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池少的节操没了
“小孩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学长。可是作为学长你也不应该不分是非的。”池麟的语气平缓。
“也是哦。”少年嘟着嘴,“那么我留级,不,降级好了。”
池麟眼角的黑线滑下,驯海营对于某些人才来说真的是游戏。
“袁子,真的好久不见了。”银白色头发的少年瞬间化身为犬类动物跳上了床,使劲的摩挲着池麟的脖子,“还是原来熟悉的味道,夏亚可是很想你的哦。”
襄微笑着看着自家的主子与池麟的互动,也就只有那位大人可以让高贵冷艳的主子变成这般无害的存在了。
池麟按捺住心中想使劲蹂躏夏亚毛茸茸银白色头发的想法,故作冰冷的推开了夏亚。“夏亚,你好,初次见面。”池麟伸出了手。
“袁子”夏亚睁大了眼睛,他好不容易才从威森那儿套出消息的。可是袁子竟然不认他。
“主子。”襄在一旁轻声提醒,池麟的手还停在空中。
夏亚调皮的一笑,“池麟,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夏亚示意了襄一个眼神。襄立刻有礼貌的说道“主人这次冒昧的来访真是有损皇家礼仪的,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池麟点了点头,夏亚这么许多年不见,终于是改掉了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坏习惯了吗
空气中传来一道细微的破空的声音,池麟单手撑着床沿,赤脚站在了窗台上,目光深深的看着那张已经支离破碎的床,池麟现在是无比的庆幸他住的是单人房。
“袁子,就是你,除了你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躲开我的雷击的。”原本应该走到门口的夏亚再次来到了床边,愉悦的看着站在窗台的池麟。
“看来我的住院之旅要提前结束了,既然如此,夏亚,来日再见。”池麟说完这些话后,纵身一跃跳到了离窗旁很近的一棵榕树上,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吶,襄,我们去办理手续降级吧。”夏亚倒是一如往常的开心。他一出生便有异能,这种异能让他一度厌烦着,不过今天可以证明袁子的身份让他觉得很开心。
“主子,你答应过袁清少爷不再在他面前使用异能的。”襄略带担忧的说道,主子的异能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着,使用的越多,危险越大。毕竟不是谁都有异能的。
“可是袁清没有承认他的身份哪。”夏亚有些强词夺理。襄失了片刻的神,已经有多久没有看见洋溢着欢悦气息的少爷了是在五年前发现袁清少爷尸体的时候以后吧。
池麟穿着病服,狼狈的跑了大半个驯海营,才站在了自家公寓的面前,他是不是该开心驯海营里有医院。
“池麟,我等你好久了。”牧原倚靠在池麟公寓的门前。
“你倒是活的挺滋润的。”池麟观察了牧原的气色,白里透红的。
“毕竟我没有幽闭恐惧症。”
池麟生生的被哽住了,他怎么知道池家少爷有幽闭恐惧症这么娇气的毛病,连带着暴露了自己。“你应该知道睿是自愿跟着我的,那么你没有任何理由找我算账。”
“袁清,不,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吧。”牧原这次来并不是因为双生子,他们的问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牧原,注意你的措辞。”池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好好的修养一下。
“那么,约蒙殿下,这个称呼好吗”牧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砰”玻璃杯子在牧原的脚下四溅。
谦灏抱歉的一笑,“手滑。”转而面向池麟,“少爷,欢迎回家。”
池麟在牧原的面前走过,停顿了会儿,道,“目的”池麟不会相信一个牧家的长子,即便是在怎么的年轻有为有资格知道他的事。
“帝国a级参谋官,奉命保护殿下。”牧原站直了身子。
“这儿没有你找的那个人。”池麟关上了门。
牧原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摸了摸鼻子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要做这个死缠烂打的事情了,不过,还是要想办法啊。”落地窗前,池麟冷冷的看着牧原离去的背影,a级参谋官,牧原,你又怎么能用年轻有为来形容。
“你不想问什么吗”池麟问着身后的谦灏。
“少爷永远是少爷。”谦灏回答。
“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抢夺了你少爷的身体而已,这样也行吗”池麟面对谦灏不想装傻,而且在这个时候装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对于很多人都深信不疑的事情,自己再怎么装也是无济于事的。
“谦灏效忠的从来都只是那个离开夜总会后的少爷。”谦灏坚定的回答。
“下去吧。”
“是。”
池麟又淡淡道“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执事,你明白了吗”
谦灏的嘴角弯起,“是,少爷。”
“喝杯茶。”睿端来了一杯汩汩冒着热气的茶水。对于这所房子,睿已经可以凭借强大的空间记忆能力,来去自如了。
谦灏识相的退了出去。
“怎么不再房间里待着,你的烧退了吧。”
“嗯,退了好久了。”睿站在了池麟的一侧。“你要是想做什么也是可以的。”
池麟笑道,“我可以把这个当作邀请吗”
“这五年你不会不做什么的,而据现在的情形来看,你以后可能也没空做什么了。”睿说的很平静。
“那看来我应该在你的身上贴一个标签。”池麟拥住了睿。睿的身体在那么的一刹那有些僵硬。
“你怕吗”池麟摩挲着睿的耳垂。
“不怕。”睿的话音还是那么的平静。
“抱起我。”池麟小声命令着,睿轻而易举的公主抱起了池麟,走向了池麟的房间。
在房间门合上后,谦灏久久的看着紧闭着的门,明明以前自己根本是不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陷进去了也不知道,可是这也是难免的吧,毕竟少爷那么的优秀。
在池麟接触到背后的床板时,他才轻声说道“我怕。”
“什么”睿停下了解池麟皮带的动作。
“你继续。”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争取主动权的。”睿笑道,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那样,你会觉得屈辱的吧。”池麟毫不在意的解释着。作为一个从来都是在上方的男人,要是被压了,他不会开心的。
睿的动作有些停滞,“你这么照顾我的感受,会让我误会你喜欢上了我的。”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协议的关系么。
“你是我的伴侣,不是吗”池麟看着睿左手的无名指,在他的血液中有了青柠味后,就无关乎爱不爱的了,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入了骨髓,即便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
睿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一夜,无眠。
“你倒是舍得对一个残障人士下手。”池麟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开门时见到门外的上官惊愣了片刻。
池麟倒是不在意上官的冷嘲。“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扰了你们的温存,你觉得生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睿呢”上官向房子里张望着。
“他还在睡着。”
“禽兽。”上官骂了声“今天要训练,詹姆士让我来通知你。”
“我等会儿就去。”池麟转身走回房子里。
“怎么,你还想温存会儿”
“谦灏要一起去的。”池麟不知道上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误会。
“他已经先走了。”上官二话不说拉走了池麟,“我不会在给你机会去残害睿的。”
看着上官义愤填膺的样子,池麟不得不忍着身体的不适跟着上官的步伐。以后要是把上官也收了,他的公寓会很热闹的吧。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赛马捕猎。”詹姆士给每个人分发了手枪以及马匹。在经过池麟面前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池麟。
“池麟,你跟上官一组。”
“嗯。”
驯海营的中城有一片森林,森林中圈养着足够有野性的大型食肉动物。这次两人一组,十组为一对,进入森林两个小时后,再换另一对。捕猎多的组胜,以对为单位。
驯海营的树生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的。巨大的树冠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树旁的野草也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生长得很疯狂,几乎可以过膝。马匹就在这天然的狩猎场驰骋着,池麟与上官并肩跑着。池麟并不好受,这一路的颠簸使得他不怎么的舒服,对于一个是第一次的男人还说怎么都还是需要适应的。
“二世祖,你的骑术不怎么的赖嘛,就是姿势怪了些。”上官意有所指池麟不占马鞍的臀部,完全是悬空的。
“上官,我把这当作夸奖便接受了。”池麟浅笑。右眼忽地划过一道亮光。
在风拂过树叶的一刹那间,一颗细小的银白色子弹划过了池麟的额前碎发,上官在池麟的掩护下滚落到了一旁的野草中,池麟紧跟着跳下马匹,在空中滞留的短短瞬间池麟拔出了在腰间的手枪向着幽深密林的某一处开了枪。
“你是想怎样,谁让你替我挡子弹的。”上官张牙舞爪的对着现在与他一同匍匐在野草中的池麟,他到底知不知道就差一点,那颗子弹便可以穿透他的太阳穴。
“你在担心我。”池麟很肯定的说。
“才没有,我只是怕你死了以后拖累这对的成绩。”上官扭头。
池麟微笑着挽住上官的脖子,“就知道你心疼我。”
“滚一边去,没皮没脸的。”上官拍掉了池麟的手。
“其实睿还少一个做伴的。”池麟悄悄覆上上官的左手。
“那,那又怎样。”上官的脸颊有些红,比较像是出锅的新鲜大闸蟹,很可爱。
“喂,谁让你这么干的。”等到上官感觉到异样的时候,池麟已经成功的将手心的戒指戴在了上官的无名指上。上官的无名指滴着血,除非上官是不要了他的无名指,否则是不能摘下这枚戒指了。
“池家的家主夫人自然是要带这戒指的。”池麟说的是理所当然的。
“你把睿的戒指拿来了吗”上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在那天他明明看见这枚戒指在睿的无名指上。
“不是,你在仔细看看戒指的花纹。”池麟摇了摇头,他怎么舍得伤害心爱的人。
银色的花团被镂空雕刻在一枚小小的戒指上,其技艺可谓是栩栩如生的,姣好的再现了每一片花瓣的形态,仿佛是清晨刚带着露珠般的鲜嫩,而花团一共有五片花瓣,其中一篇是充实的浅银色,不同另外四片般的是只有边缘。
“这枚戒指一共有五种形态,每一种形态都有对应花瓣的颜色深浅变化。”池麟面对上官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你的是浅银,而睿的是金银。”
“那你是想绑住我一辈子吗”上官的语气开始变得轻挑,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你确定你留得住我”上官在池麟的颈处呼了一口热气。
池麟低头堵住了那张不老实的嘴。
上官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更为有技巧的回应着,渐渐占据了主导权,这个游戏或许也会很有趣,上官不禁这么想着。忽略了心中戴上戒指时一闪而过的欣喜。上官自小是家中的掌中宝,可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的温暖,这枚戒指使得他漂泊的心有了似归属感。
草丛外枪林弹雨般,池麟与上官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这场亲吻。
“杂碎。”池麟拿起了枪。
“亲爱的,让我们大干一场吧。”上官朝着池麟风情万种的一笑。
“嘭嘭”森林内枪声不断,池麟一直感到奇怪,这边的动静这么的大,为什么目前没有一个人来救援一直到池麟与上官狼狈的双双逃离至森林的边缘时,池麟在枪战途中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原来如此,这般有意逼着自己往这边逃窜的用意是这样的。
森林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军服挺立的站在一架高空舰艇旁,身后是为数可观的帝国精英,但看他们军服上的星星就知道了。
“威纳,你还真的是挺用心来迎接我的。”池麟虽说是笑着,可给人的感觉冷冷的,派出大量的兵力来偷袭自己可真的是威纳的个性。
“没有想到十几年不见,殿下还认得我。”威纳笑道,他慈祥的外表很具有迷惑性。“那么,殿下既然承认了您的身份,这次,威纳是来接您回去的。”
池麟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握上官的手,“等我回来。”
上官不知道现在可以怎么做,只能是顺着池麟的意思点了点头,一切事情貌似变得棘手了。直到那架高空舰母起飞后,上官依旧抬头看着高空舰母的轨迹,池麟,原来不是二世祖么。
“殿下,现在您是要回去吗”维纳单手置于胸前低头敬礼道。
“嗯。”池麟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带上睿和上官好了。”
“可是殿下,您有未婚妻的。”
“你可以选择没有我这个殿下。”池麟的语气生硬。
“殿下请不要说气话。”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说气话。”池麟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殿下高兴便好。”维纳退步。
十五天后,一场盛世的婚礼在帝都举行。从此,上官,睿以及池麟过的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噻,这么匆忙就结束了,因为要开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