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事儿,我没那么矜贵……就是头有点痛,全身无力,其他、咳咳,都没什么。”
白苍奇揽着白羽腰身将软绵绵的他抱进了怀里,上下体位换了换以免压到他,而后轻轻按揉他的百汇穴和气海穴。
白羽倒是任由他侍弄,乖乖地半趴在他胸口,小脑袋没了依托一颠一颠地往下掉,苍奇稳都稳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虽说酷暑已过,毕竟还未入秋,况且俩年轻气盛的少年粘乎乎地搂在一起,又是情投意合,怎么也架不住着欲火噌噌地往下烧,再者眼下这肉贴肉的,啥反应都清清楚楚。
白苍奇在这事儿上头一回有些发囧。
为啥?
白羽这货不知道是烧迷糊了还是脑子缺根弦了,竟然不发一言便握住他硬梆梆的命根子,抢到什么宝贝似的,说啥也不放。
白苍奇闷哼一声,赶紧去掰那作乱的手。
白羽不乐意了,伤手也覆了上去拼命拔那玩意儿,“我帮你!咳咳……你别动。”
一脸迷糊相儿,嘴里吐出了话倒是坚定,要是忽略手底下那猥琐动作还挺显义气。
“你不难受么?你看它、它肿得老高。”
白苍奇这会儿真栽了,彻彻底底地欲火焚身,全身血液都沸腾着都涌到那个部位,胀疼欲裂……偏偏白羽就那么慢慢磨,俩爪子蹭蹭这儿,摸摸那儿,没一点儿力道,羽毛似的轻飘飘,逼得他真想啥也不管,掰开身上人的腿艹进去,深深埋入那温软紧致的。
“哥,听我说,你现在不困吗?……乖,先睡会儿,等你醒来它便无事了。”
生平第一次,苍奇发现咬字竟然是如此艰难的事,他一边儿得防着白羽的爪子,一边儿还得克制着自己胸中蠢蠢欲动的兽性,做个君子真是该死的难!
白羽微不可闻地嗯了声,脸埋进苍奇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眼,手却未松半毫。
“主子,周大夫来了。”
小厮站门外通报。
白苍奇扯过一旁薄薄的毯子盖好下身,揉了揉紧绷的额角,沙哑道“进来。”
房门开了又关上,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屏风后转出一张清俊的脸。
“怎么,真病了?”
周未然凑过来探了探白羽的额,又替他把了脉。
苍奇面色发紧,轻轻拥着昏昏欲睡的某货一动不动。
“如何?严重么?”
周未然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示意没什么大碍,他能理解白苍奇的心情,毕竟白羽如此不对劲的状况,别说苍奇,就连自己也没见过。
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叫人忧心。
此种伤寒症于夏秋换季之际倒是多发,好在来得快去得也快,凭着白羽这厚实底子要不了一两日便可恢复。
“无大碍,不过这风寒拖得稍微久了些,加上方才,嗯,精气外泄,肾气不固……才会如此体虚疲软,神智不清。”
周未然自药箱中取出几颗茯苓丸,苍奇顺手接过,拇指顶开白羽淡色的唇,将药推入。
白羽很配合地咽了下去。
“还有,近日……勿行房事,他这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
周未然目光移至一旁的斜纹式窗棂,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嗯……我会注意。”
薄毯下,苍奇搂在白羽腰侧的手僵了僵,神色有些不自然。
之后是极尴尬的一段沉默。
白苍奇本就讷于言辞,未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周未然便欲起身告辞,却意外地听到了一声极低的话语。
“……唔,它动了。”
手底下滚烫的硬物搏动了几下,不甚清明的某货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苍奇死死克制抽搐的嘴角,毯子下的手按紧了些才若无其事地对着笑道“他说梦话呢……我眼下走不开,熬药的事便麻烦你了。”
未然点了点头,起身收拾了药箱便离开了房间。
白羽动了动,细嫩的臀缝擦过苍奇硬梆梆的某物,半梦半醒的神情有些无辜。
苍奇真是败给他了,憋着欲火可怜兮兮地吻了吻对方眉心“究竟是我在折腾你,还是你折腾我呢?
无奈地话语满载着温情与宠溺。
白羽也不知听没听到,闭口不言;直到苍奇被他压着下半身完全麻痹,才动了动唇。
“我好象……比想象的还要喜欢你呢……苍奇。”
极轻的呓语,柔柔的,软软的,如同一只嫩白的小手极熨帖地摩挲着自己心脏,驱散所有阴霾。
相爱、相拥、相诉……
俏皮的日光悄悄溜入,窥视着梨木床上唇齿交合的二人,画面唯美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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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兴三十八年,春
赵皇崩,遗诏大意为太子赵尹不仁,勾结月落行伤国伤民之事,遂废其太子之位,传位于七子赵素。
赵尹大怒,坚称赵素实为假诏夺位,撤了西北防军,率其攻入京城欲夺帝位。
一时间外番敌寇伺机入侵,内忧外患,赵素率军亲征,却为赵尹设计围困,幸得手下一将领所救。
绥兴三十八年,冬
战役结束,七皇子赵素借此机干净利落地绞杀了内贼、荡平了敌寇,赵尹为一白姓将领所杀,叛军尽数俘虏。
次年,赵素登基,改年号为“元丰”。
元丰一年,夏
元丰帝按功绩分封手下各功臣,一臣子功名利禄竟无一所求,但求皇帝下诏赐婚,求取对象竟是名青年男子。
朝臣为之侧目,元丰帝却力排众议,点头允诺。
元丰一年,秋
二人完婚,仪式之隆重前无古人,偌大的天香楼竟被挤得水泄不通,论其盛况可谓万人空巷。
end
穿成老鸨肿么破 外篇
番外之周赵 壹小修 3107字
“周大夫?这边请。”
开门的小厮探头瞅了眼漆黑的外街,立马注意到身着白衣静候一旁的周未然,急急大开木门迎其入内,点头哈腰地指路,面上迅速绽开的笑容极不自然。
周未然点了点头,不置一言。
不再是当年心直口快的毛头少年,现在的他早已看惯风月场所种种糜烂与堕落,类似场景数见不鲜。
于他而言,倒是更能接受那些小倌,他们虽不洁却活得真实,比起那些自视清高、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要可爱得多。
“怜菊公子,周大夫来了……”领路的小厮节奏性的叩了叩门,微提嗓子向房中人示意。
一声软糯糯的应答轻飘飘传入耳中,接着眼前的门被人从里推开,探出一张标致可爱的脸蛋,眉眼未开,看身形合该是个孩子。
小孩儿见到周未然便粲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像只无尾熊似的紧紧挂在某人身上。
周未然稳稳接住毛毛躁躁的小孩儿,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对他似是特别依赖,总爱往他怀里扑,热情得让他颇为头疼。
“好了,好了,咱们先进去再说……”周未然拍了拍紧抱着自己不放的小孩,皱了皱眉艰难地环着他挪进了门。
“什么?王爷,您……看中了他?!”二楼转角处一华服男子懒懒地倚着雕绘栏杆,眼角处小小的红痣妖艳无比,立于他身旁的鸨头目光躲闪,回话支支吾吾,似有难处。
赵钰沉了脸“怎么,是什么宝贝?本王还要不起了!”
鸨头直觉这不好惹的主气得不轻,连连磕头认错,颤着嗓子道“能、能有幸服侍王爷是他的荣幸,您、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赵钰瞟了眼滚远了的鸨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周未然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只凶兽盯上了……
扒下缠在自己身上的怜菊,周未然返身关房门,这木门有些怪异,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也关不紧实,周未然无法,只好任它虚虚地掩着。
拧着眉转过头往回走,突地下身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上一刻还在凳子上的小孩,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后面,一没注意就给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正委委屈屈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自己呢……
“哎,”周未然叹了口气,俯身搀了他站起来,拍去小孩儿屁股上的灰尘“你就不能安分点……”
小孩撅起柔嫩红润的小嘴,赌气般埋头蹭了蹭周未然。
周未然微微一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放开怜菊,周未然利索地返身开门。
“哎呀,周大夫也在啊!真巧……”鸨头满是皱纹的胖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周未然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脸上绽放的菊花有些挂不住了才冷冷开口
“不是您叫我来给怜菊诊治的么?”
………
鸨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摸了摸毛发稀疏的脑袋讪笑道“那啥,人老了,忘性有些大,周公子别介意啊……”
偷偷觑了眼周未然,见他还是面瘫状,鸨头豪爽地一拍大腿,抬高右手端着的瓷碗,高声道“怜菊啊,这蜂蜜是我特地拿来给你补身子的,你、你赶紧趁热吃点啊……”
周未然石化……这么一大碗蜂蜜你让他直接吃下去么?还趁热?!是想甜死他还是咋的……
腹诽归腹诽,鉴于这鸨头一向脑子不好使,周未然还是很给面子地闪身让了条路。
可这鸨头不知怎的,本是好好往前走着路,却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猛地来了个90°直转弯,端着的瓷碗盖到了自己身上,满满一碗蜂蜜全部顺着自己的脖颈灌了进去,未然上身顿时一片黏稠,腻乎乎的难受至极。
周未然愣怔了一瞬,回神后即刻从心底噌噌地升起了一把怒火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喵了个咪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可惜还没等他出手,鸨头已然机灵地将肥滚滚的身子缩回了门外,还一把带上木门,扣得死紧。
周未然拉不开门,憋着一肚子火没出撒,额头青筋暴起,向来温润清秀的脸此刻有些狰狞,怜菊早吓得瑟缩一旁,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周大夫,我脚了、不崴是故意的!……马上叫小厮给你送洗澡水啊……”
鸨头一招得逞,放下心躲在门外贱贱地笑了,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热腾腾的洗澡水很快送了上来,周未然毫不留情地将角落里的怜菊丢了出去,关上门愤愤地脱了衣物将自己埋进了浴桶,在见到水面上漂着的一层五颜六色的花瓣后,果断面无表情地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