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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鸨肿么破+番外 第5节

作者:一抹微蓝 字数:21375 更新:2021-12-30 20:35:44

    曾义骤然哀嚎起来,可由于嘴里塞了布料,出口便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白羽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倒也松了口气,刚刚其实只是吓吓他,并未真爆他菊花,再说要真的插下去,绝对会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作者,儿子,真是难为你了,早知道就让你被爆菊了

    “怎么,才开始就受不了了也罢,就再给你一个机会”白羽背着手假惺惺地说了这番话后,很快扯掉了曾义嘴里早已湿答答的某裤。

    “我说、我说”曾义哆嗦着双唇开了口,“那人屡次三番劫的东西是、是秣馚。”

    “什么”白羽眉头皱得死紧,面色极为难看。

    秣馚这种东西他听周未然提过,仅产于月落,实为稀有。

    这月落一族值得一说,它位于南昌国与北越国之间,地理位置极其尴尬,仅仅是个小小的部族,不过也正是因为它的弱小,以至于两大国均不屑于争夺这块一尺见方的土地而有幸得以存活下来。

    月落也挺识趣,两方讨好,年年上贡,因为它臣服的姿态,即使在过去南昌与北越的数次争战中都很少受到牵连。

    这贡品之一自然便是月落特产秣馚,秣馚由柒鸢花的花蕊渗入些许花汁碾磨而得,工序繁杂、要求甚高,而柒染花又是仅仅生长于月落境内的一种名花,甚是娇贵,极难成活,花期也很长,据说百朵柒染花仅能制得一小瓶秣馚,就连月落上流贵族都用不起,仅为族长所囤,大多用于上贡,亦是极少自用,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

    而这秣馚的一般用途是作为抹香外用的,其味清雅幽远、持久不衰,皇室子弟均甚喜之,亦曾一度被捧为尊贵身份的象征。

    作为皇上最疼爱,也是品行最为风流不羁的六王爷赵钰,就曾用它来讨好周未然,试图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当然这也是平头百姓周未然有幸得以研究此物的缘由。

    白羽也是从周未然那处得知此物另一个效用这秣馚若少量内服会有镇痛之效,周未然就曾将之入药制成了止痛丸;然而,一旦过量服用便会上瘾,宛如鸦片一般令人难以自拔,最重要的是这对人体健康危害甚大,虽不致死却足以让人在后期丧失自理能力。

    至于南风馆是怎么拉到这些人的,此刻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竟然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方法,不惜损害子民的身体也要将一切尽数掌握于自己手中,太t可怕了,简直到了心理变态的地步

    这太子要真如愿登上了皇位,绝对是苍生的不幸

    白羽一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罪魁祸首有可能站在那制高点道貌岸然地俯视众生,就止不住地压抑与心寒

    视线转到一脸心虚的曾义面上,白羽冷冷地开了口“你们居然用秣馚来控制嫖客真是人渣”

    出离愤怒,白羽发狠地捏紧拳头朝着曾义那张同样伪善的脸揍过去,都是实打实的招数,骨头于骨头相碰发出激烈的撞击声,曾义哀嚎不断,白羽充耳不闻。

    没多久,出拳的手臂被突然被人抱住,白羽不得不停在半空,不过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未回头,仅仅是下意识开了口

    “你t别拉着我老子今天不扁他个满脸桃花开,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半晌后,后知后觉的某人总算察觉不对劲,汗毛直竖地偏过了头看向自己的手弯处

    “小疏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的么呃算了,你先让开,有什么事等我把这个渣滓揍成猪头再说”

    揉了揉手腕松松筋骨,白羽摩拳擦掌准备继续这个暴力而又伟大的事业,冯疏却依旧苦着脸站在原地拉着他胳膊不放。

    “诶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大门早已被他反锁,这房间只有大到能出入的只有两个窗户,若从屏风里头亦即那正对着自己现在位置的那扇窗进来,眼睛不瞎的他没道理会看不见,可另外一扇窗又是面对后街敞开的,这里可是三楼,小疏子根本不会武功那么,仅有的可能是

    白羽的身体霎时僵硬了,后背阵阵阴风嗖嗖地刮过,冷汗直飙已然不足以形容某人此刻的状态了,他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哪儿还有空管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渣啊

    “怎么,知道不对劲了”低沉冰冷的声音恍若近在耳边,体味不出一丝情绪,白羽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擦小疏子你个魂淡竟然骗我而且还无耻地通风报信

    没空与某疏对峙,直接甩开胳膊上俩嫩爪的白羽像只离弦的箭那般,朝着对面的窗子撒丫子狂奔起来,欲图破窗而出。

    紅影一闪,以惊人的速度来到窗户近前的白羽根本没时间犹豫,果断足尖点地以标准的跳水姿势剽悍地蹦了起来,紧绷的修长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流畅的抛物线,华丽丽地撞开闭合的窗叶,轻松跃过大敞的窗户稳稳落地

    当然这只是被逼急了的某兔君白羽自个儿美好的幻想,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当他剽悍地撞开两扇紧闭的窗叶,半个身子已然潇洒无比地穿过窗口之际,后脚悲催地被苍奇给大力拽住了,于是

    某人惨兮兮地一分为二挂在了窗框上,像只待宰的小猪苗

    白苍奇淡定地放开手中的脚踝,一把拎起不知为何安安分分挂在窗框上的白羽,还有杵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小疏子。

    破窗之声似是惊动了馆中巡视的龟公,凌乱纷杂的脚步声正冲着这边赶来,白苍奇冷冷地扫了眼赤裸着身体,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曾义,放弃了下杀手的机会,仅仅留下句“三日后取你性命”便微提一口气,施展轻功循着进来的方向夺窗而出。

    求推荐求包养昨天有事没来得及发,抱歉呐亲们

    第三十章 尴尬伤处 2947字

    几近昏迷的曾义察觉到一股凌厉杀气下意识极力睁开了肿胀疼痛的眼睛。

    窗外月色朦胧、零零碎碎地铺散着,对方那随风翻飞的黑紫锦袍像是被踱了一层淡淡的银辉,盘绕着颀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流动,而那飘忽不定的身法更是在深冷夜幕的映衬下愈显诡异,倏忽之间人便不见了。

    竟然是他

    该说我是幸、还是不幸

    那熟悉到叫人恐惧的背影深深映在脑海中,曾义无力地瘫软在地,透过窗子失神地盯着那一方漆黑如墨的夜空,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白苍奇拎小鸡似的拎着俩人迅速回了天香楼,入了顶楼房间便将冯疏随地一扔,干脆利落。

    而静坐等候了很久的周未然一见这情形便知白羽暴露了,稳稳接住了苦着脸扑向自己的小疏子后,也不多问,果断拖着小孩儿知趣地退出了房门。

    原地定了会儿,见怀里的白羽还是一声不吭,蜷缩着身体埋头在自己怀里异常乖顺的样子,白苍奇顿时感觉不对劲。

    拧眉快步走至床边,环着白羽的腰身试图将他安置到柔软的床上,可明明轻缓的动作却引得怀里人更紧地攥着自己,身体还随之阵阵痉挛,闷闷的呜咽声掩不住痛苦穿透厚重的布帛消散在空中

    白苍奇心中一紧,就着榻边坐下松松地搂着白羽置于膝上,抽出一只手扳过死死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脸,触手一片湿滑。

    白苍奇抿唇细瞧,这面上竟是汗水淋漓,混着泪水湿漉漉的一片,眉眼间亦满是痛苦之色,鲜血从咬住下唇的齿尖不断渗出,喉结滚动却只闻细微的呜咽声,根本就是痛到失声的模样。

    “怎么了,告诉我,哪里痛”细细擦干白羽脸上的水渍,白苍奇心急如焚。

    “唔嗯下、下面嘶”白羽痛得一抽一抽,说话断断续续,虚弱得好似随时会消失。

    “下面”白苍奇顿时反应过来,沉声道“是刚刚压在窗框上的时候咯疼了”

    白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费力抬起右手遮住眼帘,在自己弟弟面前流泪不止神马的,太丢人了而且中招的竟然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呜呜呜,可真的太t疼了

    一波波的绞疼混着羞耻涌了上来,白羽克制不住有气无力地呻吟出来,由于极力忍耐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此外他的身体已然僵硬成石,因为现下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换得下身无穷尽的撕裂般疼痛

    小弟弟肯定是废了,他悲伤地想。

    吻轻轻落在白羽额头,轻如羽翼,柔柔拂过,在迟钝的某人觉察之前便迅速退开了。

    白苍奇小心地托起白羽缓缓放置床上,盯着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那只手,难得的一改面瘫状,露出了极为温柔的表情“必须上药才行,松手乖。”

    “唔乖、乖你妹啊”涨红了脸的白羽忍着痛楚拼命提气憋出了这句话。

    抚了抚白羽被汗水渗透的发丝,白苍奇回身从柜中翻出周未然配的膏状伤药,返至床前后握住了白羽紧攥的手,用力一根根掰开,吻了吻掌中细嫩的伤口,而后与之十指交握。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深入骨髓的痛感自下腹流遍全身,白羽脑中神经早被搅得乱嗡嗡一片,又怎有心思感受白苍奇的言行举动,仅仅是一个劲儿地抽噎。

    这会儿感觉自己两腿被人分开,才从痛楚中回神。

    “呜苍奇你、你做什么”

    白羽不安地挣了挣,试着将双腿闭合,相比于“门户大开”的耻辱,腹下的刺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别动你以为你都这样子了还能自己上药么”眼神微冷,白苍奇凑近白羽耳边低语道,“还是说,你想要其他人来旁观”

    诡异莫名的声线生生让白羽打了个哆嗦,眼看着这个小狼崽仔长成一头大灰狼,三年间他学到最有效的应对技巧就是避其锋芒,是以现下他果断选择极窝囊地闭眼装死。

    虽然节操神马的白羽早弃了,可下体传来的陌生触感还是让一贯厚脸皮的他小小羞涩了一把。毕竟,这个弟弟虽然跟了自己三年,俩人却并不是很亲昵,更何况这三年来白苍奇一直专注于武学,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亦少之又少,又怎会毫无疏离感呢

    白苍奇倒未曾想那么多,只是在见到眼前玲珑小巧的耳朵慢慢染红之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视线往下是被汗水浸透的亵衣,连着薄薄的一层红纱也湿腻地裹在身上,细致地勾勒着性感优雅的曲线,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两颗凸起的小点更是惹眼。

    指尖慵懒地挑开松散的束腰锦缎,而后撩起贴身的妖艳红裳,在探向左胸轻薄柔湿的亵衣襟带之时却被一把按住了。

    “怎么了”白苍奇静静将手覆在白羽胸口,瞥了眼一脸憋屈之色的白羽,面色淡定如常。

    实在感觉很别扭,闭眼装死的白羽也忍不住了,按紧苍奇乱动的手皱了皱眉说道

    “直接脱下面就行了。”

    话一出口,气氛便怪怪的,他又下意识改口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确定”白苍奇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反手扣住白羽纤细的手腕,另一手伸到他胯下以微重力度按揉了下某伤重的分身,一声凄惨的痛叫过后,邪气地挑了挑眉。

    “啊别、别碰那儿”

    泪水打湿了睫毛,团团簇簇凝在一起楚楚可怜,白羽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了苍奇一眼,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要生吞了他似的。

    瞟了眼某炸毛二货的下身,白苍奇若无其事继续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么何况,你后背看似也受伤了怎么说也是我哥,忸忸怩怩像什么样子。”

    白羽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死盯着某人泰然自若的无辜表情瘫在床上干瞪眼,憋了半天也就嚎了一句“那你轻点儿行不行”

    “可以。”

    白苍奇的模样太过一本正经,白羽无法,只能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继续手中被中断的动作,白苍奇慢悠悠地扯开眼前的襟带,亵衣随即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紧致的肩膀,麽指沿着细腻光洁的肌理划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白皙胸膛上两颗挺立惹眼的红樱,白羽顿时呼吸一窒。

    微凉的指尖来到下身,灵活地解开了亵裤,白苍奇淡定地审视了一下那黑色魅惑的布料,而后单手轻柔地托起白羽后腰,顺利褪去了这块布帛。

    “咚”的细微之声传来,那是硬物砸在床板上发出的响动。

    白苍奇捡起这牛皮包裹着的折叠刀,瞥了眼面色通红的白羽,嘴角抽搐不能自已

    将凶器扔在一边,白苍奇熟练地挤出一些膏状黏物涂在掌心,翻上床置身于白羽两腿间。

    受着伤的小东西正瑟瑟地蜷成一团,静静窝在柔软的黑色耻毛下,色泽粉嫩如樱,干净通透,未勃起的尺寸略微嫌小。

    白苍奇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直到白羽察觉后怒火中烧,操起身旁的软枕砸到自己头上这才回过神,将涂满药膏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温柔地展开皱巴巴的某物细细涂抹,动作暧昧到极致却丝毫无损其从容之态。

    手中的小东西温软细腻,生得和它主人一样精致,尚无一丝异味,白苍奇几乎有些爱不释手,指腹自分身底部打着圈儿滑至顶端小孔,留下点点膏状白斑,而后大手将之整个儿圈住情色地撸动起来,以散布薄茧的掌心摩擦着柱身试图抹开涂匀。

    大家多多点评哦,虽然是小小的新人,还是抱有希望,亲们能喜欢我写的文

    第三十一章 悔与不悔 2217字

    清清凉凉的触感很舒服,白苍奇温柔的动作起初确实为他减轻了疼痛,可时间一久,这种双腿大开的姿势不可避免地令身体因尴尬羞耻而变得极度敏感,而后,剧痛的下身竟在粗糙大掌的刺激下,竟渗出了些许不甚清明的快感,白羽忍不住紧攥起身下的床褥,鲜明突出的指节微微发白。

    太好了,小弟弟没废掉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啊卧槽

    身体脱离了控制,不停地轻颤,就连大腿内侧亦不住地痉挛,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白羽惊恐地察觉自己居然快要勃起了。

    “行唔、行了,”暗暗狠掐自己,试图平息这操蛋的欲火,白羽严肃道,“这里没怎么受伤尼玛,我是蛋、蛋疼啊”

    “哦”白苍奇轻嘘一声,而后托起白羽紧实温滑的大腿架在了自己肩上,低头看了看隐在小东西之后的两囊袋,果然红肿得老高,伤势颇为严重,他不过轻轻碰了碰便引得白羽不停嘶声。

    尽量放柔手中力度,白苍奇微微凑近,仔细地将药膏涂遍肿得滚圆的表面,奶白的一层完全掩不住淤红透亮的色泽,他回回抚触便会引得白羽往上直缩,无法闭拢的双腿只能哆嗦着绞紧自己,身体僵直得像条紧绷的弦。

    “放轻松”白苍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开了口,耳鬓散落的发丝无意间触到对方腿间细嫩的皮肤,漾起阵阵酥麻入骨的电流,白羽冷不丁一个激灵,勉力侧起上半身交织双臂将脸埋入,嫩白骨感的肩膀拉出漂亮的弧线微微颤动着。

    细细为白羽下身抹遍黏腻的膏药,白苍奇这才抬高身姿,冷俊刚毅的侧脸极富魅力,额角薄汗微湿,深邃的墨色眸子专注地凝视着蜷曲的白羽。

    许是样子看上去委实有些凄惨,心疼之余,白苍奇也不禁暗暗自责,小心放下肩上那僵硬至抽搐的双腿,倾身虚跨于白羽腰间,揽住身下纤细有力的腰肢不迟不疾地将之拥入怀中,二人火热的胸膛紧紧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白苍奇抬起下颌松松地搁在白羽头顶摩挲,指尖细细顺了顺对方汗湿凌乱的柔发,白羽赤裸着吸了吸鼻子,半是委屈半是蛋疼

    “你故意的是不是就不能给我留些面子么好歹我也是你哥。”

    白苍奇慢条斯理地拂开他散在背上的乱发,一面给他淤青处上药,一面袒然回道

    “什么时候你比我强,再提要求罢”

    白羽登时歇火了,恨恨地斜了他一眼,憋屈地咬了咬唇。

    眼角余光瞥到了某人愤愤然的小动作,白苍奇伸手掐住他两腮,扭过某人铁青的脸正对自己,抚了抚下唇的咬痕沉了脸色

    “跟你说过多少次,为何总改不了这坏癖”

    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苍奇我告诉你,好歹我也比你大两岁,尊重长辈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白苍奇面无表情地轻嗤了一声,无视了难得鼓起勇气朝自己发飙的某人,放重了手脚继续擦药,大掌略显粗鲁地搓揉着背部细嫩的皮肤,实则是催动内力挤压药膏迅速渗入皮肤以便吸收。

    白羽疼极,以为他是存心报复,于是狠狠掐着某人上臂,隔着薄薄的布料张嘴就着他前胸利落地咬了一口,纤瘦优雅的蝴蝶骨在突然的发力后愈显性感迷人,鲜明流畅的线条魅惑到极致,对称着覆在雪白滑腻的脊背上由于紧张而微微抖动。

    下腹一紧,指尖不由自主地追随视线上滑,在对方妖冶的肩胛处流连,白苍奇危险地眯眼,本就黝黑的瞳仁此刻更是深邃如海,隐隐有些欲色。

    “怎么,后悔了”

    移开目光,白苍奇克制地转移了话题。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白羽还是懂了。

    三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自己摸清这个弟弟的脾性,本就早熟加上年少的遭遇,他内心委实敏感多疑,极难对身边人敞开心胸。

    刚进天香楼那会儿更是对于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救了他并带回来抚养这件事,不止一次明里暗地反复试探过,手段百出,心机叵测,可怜自己还曾为此深深感叹做人失败。

    不过后来倒想通透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待人处世之道,譬如象征着个体本身的独特存在,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

    三年前,白羽曾经衷心希望苍奇能像个正常孩子一般长大,给他配备极好的私塾先生,优渥的生活条件,像个保姆似的成天围着他打转,不过就是为了让这个弟弟过上简单温馨的普通生活,远离那些血雨腥风。

    但他错了,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都能和平解决的,从白苍奇被屠戮追杀、决心复仇那刻起,他腥风血雨的一生就已经注定,他内敛冷淡并且猜忌的性格也再无法逆转,而自己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陪着他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

    这个小孩儿于今后可能带来的一切太沉重,人性本就自私,即使是再世为人的白羽也不是没后悔过,他怜惜别人的命,同样,也怜惜自己的

    想着待他伤好便送走他,可每每见到这个弟弟小小年纪背负着血海深仇,收敛该有的天真无邪,时刻疏离警惕的模样却又速速软了心肠。

    一世很长,长到一不小心你犯了个错便得为此痛苦煎熬一辈子;一世又很短,短到万一选择危机四伏的荆棘之路你便可能在下一秒结束冗长沉闷的生命。

    白羽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他唯一清楚的是,这一刻,他真心舍不得这个开过口叫自己哥的弟弟,哪怕这个弟弟可能会带来深重的灾难

    至于现在,虽免不了时隐时现的疏离感,但他已全然将苍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既如此,又何来的后悔二字呢

    喜欢的亲点个收藏吧,多多评论哦

    第三十二章 特殊之处 3685字

    至于现在,虽免不了时隐时现的疏离感,但他已全然将苍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既如此,又何来的后悔二字呢

    “后悔吗”白苍奇未得到答复,一反常态,固执地继续问。

    被整个儿揽在怀里,白羽仰头只能看到他线条刚毅的下巴,隐约可见短短的胡须,戳刺着自己的额头引发些许粗砾的麻痒感,他禁不住臆想白苍奇说这话时的表情,紧张嘲弄不悦

    呵呵,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货必然是是面无表情嘛

    “老弟啊,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做什么,再说,你有给我留有后悔的余地么。”白羽挣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从某人怀里慢悠悠爬出来重新穿好亵衣。

    白苍奇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听,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似在盯着空落落的怀里发呆。

    一番折腾痛楚的确消减了不少,白羽呈大字形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大半的床榻,一会儿裹着绵软褥子蹭来蹭去,像只慵懒的猫;一会儿又戳了戳边上正襟危坐着高调发呆的苍奇,漫无边际地攀谈起来,一刻也不消停

    “瞧,才三年,你都长这么大了唔,我还记得刚见面那会儿,你还比我矮来着。”

    白羽俩手比划了下苍奇的身高,笑意盈盈颇为得意“这可都得数我的功劳,不是我天天变着花样给你补充营养,你以为就你那破底子能长这么高大结实”

    白苍奇没有答话,任凭某人口吐诋毁之词自个儿傻乐,静静地下床洗了洗黏腻的双手,水声叮咚,白羽撇了撇嘴,一股脑而钻进素白薄被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些闷闷的

    “出去以后记得把门关好晚安”

    一段时间后

    还没听到关门声的白羽好奇地探出了小脑袋,却见已将外裳脱尽的白苍奇抱臂潇洒地立在床头,闪着诡谲幽深之色的双眸直直凝望着自己,呼吸间强健的胸肌纠结卉起,撑起薄薄的丝质亵衣尽现强势侵略的味道。

    白羽与之对视了没多久便感觉胸口闷闷的,压抑到几乎透不过气,只能强作镇定地偏过头默念一定是我哮喘发作了

    作者你丫有哮喘乱改设定遭雷劈啊

    “哥,你对我真好,”白苍奇俯身于白羽上方,曲起左腿紧靠身下人腰侧,一点点压了下来,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白羽感觉怪怪的,伸手推拒他,却被苍奇轻而易举制住了,指骨分明的大掌包裹着纤细漂亮的手腕,烛光下润白的肤色几近透明,隐约可见淡青色纹路,白苍奇仅用一手便将俩手腕死死扣住,交叉置于其头顶,两腿也按住了白羽挣扎扭动的下半身,他似乎很喜欢看白羽局促不安的表情,如若撇开冷静无辜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戏弄他。

    这种姿势很别扭,白羽受制极为恼火“放手,重死了,下去

    白苍奇恍若未闻,将脸埋入他颈窝处深深嗅着,呼吸间尽是熟悉温暖的气息,本就凌乱的发丝交缠一处,苍奇密密蹭了蹭眼前细腻白净的脖颈,喃喃道

    “既然哥对我这么好既如此,作为报答”

    话到一半便消散了,白羽顿时神经紧绷起来,大眼一个劲儿地往下瞪,密切注意着身边人的动静。

    白苍奇似有所察,低低地笑了笑,接着便抬手严实地覆住了白羽的双眼,黑暗的侵袭疯狂滋生了不安的心绪,某人绵密纤长的眼睫失了控不住地颤动,像个小刷子似的一遍遍扫过敏感的掌心,叫人酥麻难耐。

    齿尖叼着襟带,极为情色地拉扯开来,雪色紧致的肌肤点点显露,轻罗帐内、一片旖旎。

    三年来,他们就像冰和水,明明很近却又很远,从未如此亲密过,白苍奇不由得痴了,凉薄的嘴唇沿着精致的锁骨下滑,停留在三年前残留至今的淡色咬痕处,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爱抚着,那种似有似无的触感令白羽泛起了迷糊,脑子晕乎乎地全成了一团浆糊。

    直到

    “啊白苍奇你丫作死啊给老子滚开”

    伤疤本就是敏感的,白苍奇这毫不留情的一口下去,白羽疼得心脏都缩了起来,下身那刚刚消停点儿的剧痛也一波波泛了上来。

    “别别别、别咬了我错了”

    身体被越箍越紧,痛楚在黑暗中肆虐,愈发清晰难忍,被折磨已久的白羽只能呜咽着示好道歉。

    收到这句极合心意的吐词,白苍奇缓缓松了牙,染血的双唇妖艳诡异,漆黑如墨玉般的眸色于烛光下熠熠生辉,齿状伤口烙印在白皙的胸口,血丝沿着分明的肌理蜿蜒而下,点缀着樱红的乳尖艳丽无比,带着扭曲变态的美感,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哦,错哪了”

    舌尖探出,细细将散流的血液舔净,坚硬锐利的齿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挺立的红果。

    白羽呼吸骤停,拔高的尾音抖得厉害,像是骇然至极点。

    “不不不,那那那、那可不能咬,”他哭丧着脸,死命地收缩胸腔,“我我我、我保证再也不去南风馆了”

    他真是又心酸又委屈,明明是自己这个弟弟太过分了,自己哪儿有做错如今是翅膀硬了,能飞了也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总变着法地欺压自己

    白羽那失去节奏的紊乱心跳声在耳边响起,白苍奇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覆上眼前诱人的咬痕吮吸抚慰,辗转舔舐,唇舌出奇地温柔,痴望着自己烙下的点点梅色红痕,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心田,丝丝入扣;白苍奇紧了紧臂力,恨不得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视觉的缺陷使得其他感官更为敏锐,更何况还有个湿热的软体在自己胸口扫来扫去

    白羽僵硬了一瞬,小脑袋瓜里蹦出了个骇人的想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东西绝逼是

    “其、其实我能理解,据、据说青少年的叛逆期就是发、发情期,要、要不我给你找个楼里的姑娘”某二货终于修成正果,可喜可贺地成了个结巴

    不舍地放开水光淋漓的红肿乳尖,白苍奇眸光微冷,不着痕迹地隐匿了所有情愫,移唇至对方耳边低语“涎液对伤口有好处别想太多。”

    白羽额头青筋突起老弟,你意思是我该谢谢您么,我擦也不看清你丫舔的是啥地方

    “说吧,为何去招惹曾义”松开捂着白羽双眼的手,白苍奇冷冷地开了口,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

    “呵呵”白羽忍着心里发毛的感觉心虚地笑了笑,大剌剌地打起了马虎眼,“真巧呀,你也认识他”

    攫住对方躲闪的视线,苍奇危险地迫近,直至与白羽鼻尖相抵,不过很快便不知何故“扑哧”一声笑场了,原本冷硬的容色也骤然变得璀璨耀眼。

    原因

    呃某二货因为目光过于专注而极富喜感地成了斗鸡眼,视线内全是模糊的重影,像个呆头鹅蠢萌蠢萌地望着白苍奇,目无焦距。

    食指和拇指夹住白羽颊边软肉揪了揪,白苍奇难得起了玩儿心,可惜还没揪过瘾就便白羽拍开了,

    “干嘛呢”白羽鼓着腮帮子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挣了挣束缚住的双手,“松开我跟你说正事”

    “哦”白苍奇也觉得继续这种姿势难保自己把持不住,极为干脆地退了开去,白羽小声嘟囔了一句,傲娇地撅着嘴巴敛了敛大开的衣襟。

    “嗳,曾义这人可不简单,你知道这南风馆什么来头么”

    “别卖关子,继续”

    “噢,”白羽吐了吐舌头,转而愤慨道,“是太子竟然是太子在背后操纵,他用秣馚秣馚你知道么就、就是未然提到的那那、那”

    “行了”苍奇挥手打断了过激的某人,“还有别的么”

    “真不礼貌,”未收到预料的效果,白羽难免悻悻然,“没别的了。”

    白苍奇深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发青“所以你就为了这破消息,费尽心思去勾引曾义

    “一十八岁的人行事前都不能思虑周全、分辨轻重么曾义会是好惹的人么你以为自己真的很机警若非我及时赶到,馆中龟公早把你拿下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回到楼里”

    咄咄逼人的冷漠措辞让白羽直打哆嗦,讷讷地缩着脑袋说不出话,半晌红着耳朵犟道“那地儿可偏僻了,怎的就会给人发现”

    “收起你的小聪明馆长迟迟不出现,你以为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真的只是摆设”白苍奇把蜷成一团拱进被窝的某货揪出来,掐着他下巴正色道。

    白羽扁了扁嘴,一脸苦相“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这么凶再说现下不是没事么。”

    白苍奇

    “对了,苍奇,有一事我弄不懂,”白羽识相地乖乖窝在苍奇身边,一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眯成月牙状,“这秣馚如此贵重,太子哪儿来的这么多储备呀而且用在嫖客身上也不嫌糟蹋了”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白苍奇很是自然地回道“我让周未然验过,太子手上的秣馚有些不一样,里面参杂了大量柒染花的花瓣,初步估计是将步骤中的花汁直接替成花瓣制成的,如此可大大提高秣馚的产量。”

    “不过,若是此举可行,秣馚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了这么做应该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不错,”微微点了点头,白苍奇脸上闪现一抹忧色,“这种秣馚失去了它独有的香味,可药物依赖性却随之增强了,只需大约两至三滴便可使人上瘾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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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陪你走下去 2749字

    白羽下意识攥紧了他胳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更糟了”

    苍奇静默不语,冷俊精致的面容绷得很紧,这让本就沉闷的气氛顿显肃杀之气。

    竟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这事果真严重至如此程度了么

    不对

    “你怎会了解得如此透彻好啊自己偷偷去查不带上我也就罢了,这么紧要的消息居然还刻意瞒着我你你你、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憋屈一晚上的白羽猝然暴走了,抡起拳头砸向苍奇。

    当即侧头避过,拳风带起耳边散落的鬓发,苍奇一个挺身再次压住白羽,猎豹般的速度与爆发力实为白羽难以比及。

    白羽绷紧浑身的肌肉,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这个自己呵护了三年的弟弟,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南风馆、曾义、太子、月落、秣馚这巨大的阴谋网牢牢束缚住了苍奇,如此看来,那劫了太子秣馚的人十有八九也便是他了。

    “别闹了”以为身下人还不死心,暗暗蓄势意图反击,苍奇不悦地开了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别、逼、我、点、你、的、穴”

    点穴什么的是硬伤啊此语一出,某人顿时像颗烈日下的白菜惨烈地蔫吧了,啥豪情壮志、悲凉心境全抛在了脑后。

    “呵呵,说起来,你不应该再过段日子才回来么,慕师父舍得放你回来了”白羽将脑袋半缩进被子里,讨好地笑了笑,眨巴着大眼睛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该学的不该学的都会了,白瑞山也没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一手圈住白羽的腰身将他搂进怀里,苍奇面上一派自然之色。

    白羽使劲儿拔被子,将其横亘在两人之间,小声咕囔“真是个白眼狼”

    “你说什么”

    学武的人相较于普通人更为耳聪目明一些,白苍奇自是听到了,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被白苍奇拥着确实很暖和,不过,现下这对白羽来说却是赤裸裸的煎熬,对方今夜情绪太不稳定,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你说他窝在一大炮仗身边容易么

    “我刚说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和我一起睡”白羽柳眉微皱,美眸流转,欲语还休看我真诚的眼神,我绝对没有说谎

    白苍奇我知道你常常选择性抽风,可抽风前能给点提示不

    “你不记得三年前有天你心血来潮想和我一块儿睡,结果一整夜被我踢下床三次、扒掉被子四次、当成磨牙对象五次”

    “那又怎样”白苍奇懒懒地打断了他。

    一番话毫无震慑作用,白羽捉鸡了,揪着对方衣襟苦逼道“我我、我睡相不好,万一误伤你娇、娇嫩的身体咋办”

    “娇嫩呵,”苍奇勒住白羽腰肢的手施了点力,另一手扣住他脉门冷笑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明天究竟会是谁下不了床”

    随手摸到一个物件,苍奇腕部骤然发力,精准无比地切断了微红着跳动的烛芯,下一秒,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幽寂的黑暗之中。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白羽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苍奇那紧贴着自己胸膛搏动的心跳,带着生命最原始的力度和热情。

    白羽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好不现实,一直以来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兄弟俩人,现在却极为突兀地以最为亲密的姿态相拥,算是虚妄的幸福么

    没有人能牢牢捕捉虚无的存在,就像水中的流沙,即使曾经确凿地浮出过水面,亦无法避免掩埋沉淀的最终结局。

    暗夜蒙蔽了五官,时间的流动如同沾染了黏稠的松脂般因受到阻滞而愈发缓慢,白羽睁着眼,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保持侧歪在苍奇怀里的姿势已然全身僵硬;久到窗外隐约的残月敛了全部光华没入云端;久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混着细微的鼾声传入耳中,白羽才微微调整了身子。

    他轻轻环住了苍奇这个自己第一眼便已认定的弟弟,握着那早已沾染了血腥的双手悄声自语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回头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子夜十分,太子寝宫。

    “皇儿,这天色已然很晚了,为何迟迟不睡可有何烦心事”

    皇后不待太监伏地通传,便急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妆容精致的脸带着忧虑和疲惫,步伐凌乱,凤髻微散,显然是因着挂怀着自己的孩子,于夜半起身探视。

    晦暗不明的灯光投射在太子赵尹身上,残留的阴影为他本就阴鸷的面庞添了一份凝重,原本僵直紧绷的坐姿在听到这番话后刻意放松了些许,赵尹定了定神,起身快步相迎

    “皇额娘,您怎的来此若是父皇不见了您,必又大发雷霆”

    皇后轻抚赵尹皱起的眉头,叹息道“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额娘也略有耳闻。皇儿,听额娘一句劝,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有些事能不做便不做罢

    “额娘也要来教训孩儿么真是夫妻同心啊”赵尹退开两步,微讽道。

    皇后摇了摇头,“小九再怎么也是你皇弟,何必呢你父皇年纪虽大,耳目俱损,可那心里却是分分明明,孰是孰非通透如镜”

    “嗤,额娘倒是觉得孩儿失了为人兄长的本分”

    “可您得清楚,赵素若天真如斯又怎会费尽心机给我下这绊子。”赵尹怒形于色,指着虚空大声吼道。

    皇后上前一把捂住了口不择言的赵尹,肃然道“京中局势多变,危机重重,你出去避避也好,是该磨磨这过于偏激多疑的性子了再者西南守兵亦是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你父皇派你去统领实为你的看重,这可是为你今后的江山统御树立了重要对外防御屏障的好机会啊”

    “呵,对外额娘,这皇位尚且岌岌可危,别忘了老九可是一直隐在暗处,伺机夺嫡”

    皇后默然不语,望着面目狰狞的赵尹苦涩地闭上眼。

    “您回吧,这事儿孩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伫立一旁的小太监极有眼色地扶住面色凄楚的皇后,躬身小心地送出了门。

    赵尹望着于眼前大门缓缓闭合,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肩上突然一沉,赵尹偏头,是曾义心爱的宠物一只灰斑信鸽,小东西正歪着脑袋打量他,时而扑棱棱地抖动双翅,紧实的小身体矫健有力。

    熟练地拆下绑在脚上的小竹筒,揭开软塞抽出纸条,赵尹粗粗扫了一眼,阴冷地扯了扯嘴角“已经查到了么白苍奇嗬,真不简单呐”

    挥笔写下一串文字,赵尹将新纸条卷好塞入竹筒,见那抹小小的灰色身影迅速没入黑幕之中直至消失不见,他狠狠踹翻了脚边的黄梨木榻,扭曲的脸尽显狠毒之色

    “竟敢和孤做对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夜,还在继续无关愿或不愿,就这么纯粹地周而复始,冷眼旁观着世间或丑恶或良善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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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赠玉之情 2625字

    三日后,曾义被杀,弃尸荒野的消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一剑毙命,直穿心脏,作案者手法极为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衙门腐朽无能,于现场侦查后毫无头绪,线索全断,最终判其为逃窜中的流寇所杀,案件不了了之。

    “明镜高悬、明镜高悬、明镜高悬”走过衙府门前,白羽瞟了眼衙门的大堂上高挂的牌匾,神情呆滞,口中一个劲儿地碎碎念。

    “怎么,你有意见”身旁的白苍奇脚步一顿,冷着脸拦在他跟前。

    白羽一没注意就撞了上去,皱着小脸揉了揉撞疼了鼻子,面上讪讪的“不不不,哪儿能呢我全家都没意见。”

    嘴上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可内心深处白羽终究难以抵御良心的谴责。

    无论怎样,他默许苍奇杀人是个不争的事实真可笑,过去的他曾深深唾弃这个社会的败法乱纪,可仅仅三年之后,这个社会未曾改变,他却彻底变了,他不再愤激地看待黑暗肮脏的一切,他甚至庆幸这个社会是腐败混乱的,因为如此苍奇便可逃过法律的制裁,不用以命抵命。

    他想,他真是丧心病狂

    “苍奇,你有没有查探到新任南风馆馆长是何人接任”

    拉着苍奇转入一旁狭窄阴暗的小巷,白羽静静地开了口,一本正经的表情和他惯常的作风完全不符。

    白苍奇被他紧紧按在墙上,许是对方的反应太过突兀,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微微错愕道“怎么了”

    严格说来这称不上一个小巷,仅仅是由于两栋高楼因相距极尽而形成的一个委实不起眼的小道,两人挤在里面颇为勉强,相对站着时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言语间呼吸相闻。

    白羽微仰头望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弟弟,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额头,暖暖的,莫名的叫人安心。

    “你不觉得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么,衙役贪生怕死不敢追查下去,可太子会罢休吗”

    “所以,你在担心我”

    苍奇漫不经心的措辞令白羽有些抓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身份暴露怎么办”

    “可是已经暴露了,”白苍奇捏了捏白羽鼓起的腮帮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要跟你跟这么紧。”

    “什么”白羽生生倒退了一步,可惜这表达惊骇之情的动作才完成一半,后脑勺便和砖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嘶好疼”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呜呜呜白羽摸着肿起的大包无语凝咽。

    白苍奇斜倚着冰冷的墙壁表情似笑非笑,出手接住白羽微红眼角憋出的一滴泪,晶莹的水珠挂在指尖摇摇欲坠,他挑了挑眉“啧,这点痛都受不了”

    “那、那是汗笑屁啊”白羽涨红了脸挥开故意在自己眼前晃动示意的手,“老子问你话呢究竟是谁接替了曾义的职位”

    白苍奇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查出来,此人行事谨慎周全,而且极为神秘,就算是我、对他的身份亦一无所知。”

    白羽心中一紧,习惯性地啃起了指甲,额头冷汗直冒“别开玩笑”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白苍奇将土拨鼠似的啃着指甲的某人揽至怀里,下颔蹭了蹭他额前软发,悠悠开了口。

    白羽顿时发飙了,重要事情瞒着自己不算,这会儿还黏自己还黏上瘾了

    “老子又不是泰迪,抱啥抱你丫滚开”

    气呼呼地掰开圈住自己的臂膀,白羽大步流星地往光亮的出口走去,可这前脚刚离地,整个人就被掐着后颈提了起来。

    偏偏白羽这会儿心情不好还就死脑筋地杠上了,十指紧紧抠住墙缝抵御这股拉力,小身板颤巍巍地以高难度悬在空中死命不松手,顺带俩脚丫子还配合着狠狠往后踹。

    白苍奇侧身避开,毫不客气地握住脚踝就往下拽。

    白羽撑着身子本就费力,自是毫无悬念地被苍奇拽进了怀里,压到了地上,身上的突如其来的重压差点没让他哽着一口气憋死。

    “你t压人还压上瘾了是不”白羽深深吸气,极力压抑喷对方一脸口水的冲动。

    “强者为上没听过么”白苍奇冷傲地俯视着他,“技不如人就该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

    白羽

    无视身下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白苍奇蓦地屈膝顶了顶对方胯下,白羽顿时脸都绿了我擦,你个不要脸的,老子还没好全呐

    “听清楚了么”白苍奇面无表情地问,身体压得更紧,

    白羽小鸡啄米一般速速点头,嘴里嗯嗯啊啊的含糊着回应,内心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咆哮

    “咦”手心一凉,白羽讶异地侧过头,却见一块玲珑润白的玉佩静静卧在掌中,色泽晶莹剔透,尾端流苏艳红得诡异,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皱眉不解地望向苍奇,却见他温柔地托住了自己手背,俯身专注地亲吻掌中静物,棱角分明的侧脸满含柔情,俊美无俦。

    白羽华丽丽地囧了这是哪门子恋物癖啊老天爷你是送了我怎样一个奇葩的弟弟

    “停停停你是要闹哪样啊”白羽咽了口唾沫,蠕动着身体和神经兮兮的苍奇拉开了些许距离。

    合上白羽的手掌,使其并拢的五指密密包裹住玉佩,白苍奇凑近他耳边,淡淡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救了我,便送了你吧。”

    “可是,”白羽眉头拧得死紧,“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啊,我拿了不太好吧而且,已经过去三年了,你现在给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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