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可是有六百年道行的大妖,你、你……”小雪球跳脚道,显然不然被人鄙视。
“咳咳……那好吧!既然有这么‘高’的道行,那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冰凌凌小孩子心性,有人求助于他,自然是件十分得意的事,笑着点头“嗯嗯~没问题~!”
“嗯!好孩子,你知道北蝉在哪里吗?”紫阡陌哄骗道。
“北蝉是谁啊?”冰凌凌无辜地望着他。
“咳咳……是那个幽雪教的大美人教主吗?”老者红着脸问道。
感情他已经窥探北蝉很久了,紫阡陌微微不悦。
“对对!是他,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你直接说‘大美人’不就好了,害我想了半天,走~我带你去找他!”冰凌凌又出来耀武扬威了,引着紫阡陌往前走去。
紫阡陌大喜,乐呵呵地跟着它们走,忽然觉得这俩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紫阡陌只觉得自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才来到一个石洞前。
“北蝉在这里面?!”
“嗯~!他爹爹也在里面。”冰凌凌说。
哎呀!岳父大人也在啊?!
紫阡陌赶紧整理整理仪表,准备迎接北父,顺便谈谈亲事。
“他爹爹的爹爹也在里面~!”冰凌凌带着他继续往里走,像导游一样介绍道。
“是吗?”紫阡陌感慨,人类的寿命见长啊!
“嗯嗯~他爹爹的爹爹的爹爹也在里面~!”冰凌凌越说越带劲了。
“咳咳……不会吧?!”紫阡陌开始大半不信了,可看那小家伙那么纯良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难道北蝉是早产儿?哎呀~!早产的孩子体质不好诶!或者是他祖上都结婚比较早?
雪空空赶在后面冒出一句“他爷爷的爷爷也在……”
“……”紫阡陌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被这俩小东西激怒。
“到了,就是这里!”冰凌凌欢叫道。
紫阡陌嘴角轻轻抽搐了两下,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的画卷,上面描绘着历代幽雪教教主的相貌。
“……我要找的是活人!!”紫阡陌忍无可忍地吼道。
“呜呜~”冰凌凌悻悻地躲到爷爷身后,“你刚刚没说是找活人啊……”
“可我也没说是找画像啊!”紫阡陌冲过去,准备把它打成扁的。
“什么人?!!”刚刚进来的的那条路上传来纷乱的怒吼声和脚步声。
紫阡陌正火大,回头一瞥,就见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石晨洞窟!”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
“咳咳……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的,是别人带我我进来的!”紫阡陌往一旁指了指,悻悻地解释道。
可余光无意瞥见,那俩混球早不知闪哪去了。
最好别让我再逮着你们!
“哼!满口胡言!拿下!”为首黑衣人率大家冲了过来,迎头就给他紫阡陌一棍子。
索性紫阡陌吓得腿拨了一下,恰巧免于被打中脑门。
这时候也顾不上得意自己的运气了,逃命要紧!
来路是走不通了,只能继续往里了!
他转过身,变回原形拔腿就跑,可怜他刚刚扭了脚,跑起来慢不说,姿势亦是难看极了。
“站住!”几个黑衣人就看见一团凌乱的衣着伏在地上飞奔,却不见刚刚那小贼了。
紫阡陌跑着跑着,觉得这身衣裳太累赘了,于是一咬牙,甩了!
哎~这时候可千万别碰见北蝉,不然我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咳咳,也不想想你痴呆了一年,什么样子人家北蝉没见过啊?!
跑了许久,终于眼前一亮,扑腾一下钻了出去。
哇!出来了!
几名黑衣人纳闷了,要说什么飞禽走兽他们没见过?还是头一回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飞奔的!一时好奇就继续追了过去。
紫阡陌找不着方向地乱跑一气,觉得已经甩开那群人有点远了,才换回人形,无力地趴在雪地里喘息。
北蝉大老远就看见某雪白色人形物体倒在雪地上,心想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擅闯他练功的禁地,于是冷眼过去悄悄。
“啊哈~!!找到了!那光屁股的就是那小贼!”黑衣人喜出望外,竟然忽略了这是什么地方,直扑过来,挥刀就往紫阡陌光裸的身上刺去。
北蝉还没完全走近,就认出那地上的是谁,急忙弹开那几人,然后小心地抱起雪地上的人,将他裹进怀里。
“阡陌?!你怎么样了?!”
“……”紫阡陌只觉得颜面扫地,干脆闭着眼睛装死。
北蝉见他没反应,身体又是冰冷僵硬的,心下不由得害怕起来,转颜对教众怒道“这是你们看可以乱闯的地方?!”
黑衣人急忙解释道“属下该死,可是、可是那小贼竟敢擅闯石晨洞窟……”
“滚出去!”北蝉吼道。
说罢,他抱紧紫阡陌就往蝉幽殿飞去。
紫阡陌在他怀里犯嘀咕——想不到北蝉脾气这么暴躁啊!嘿嘿~
回到蝉幽殿,急忙让人去叫大夫,双臂仍不放松地抱着紫阡陌,想这样也许能让我温暖得活过来。
咳咳!乌鸦嘴!他本来就是活的!
“北蝉……”紫阡陌见好半天都没动静,试探地唤了一声。
北蝉一惊,惊喜地低头一看“阡陌?!你还好吗?!”
“咳咳……”紫阡陌还没完全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悻悻地说,“还好……”
北蝉稍稍松了口气,转而询问“为什么会光着身子?”
哼!竟然让别人看了去你的身体?!
“他、他们……”说起这事紫阡陌就觉得委屈,但又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急了就直接说,“他们都欺负我……”
北蝉闻言,还道是自己属下们不老实,竟敢动他的人,还明目张胆的扒了他的人的衣服?!
除此之外……
“可有受伤?”北蝉问他。
紫阡陌不忍心让他担心,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
北蝉听信了,双手一松,将他往地上一放。
“唔……”紫阡陌被扔了个措手不及,扭伤的脚踝发出“咔嚓”一声响,随即人就瘫倒在地了。
这时大夫刚好进来,正好看见紫阡陌光着身子瘫在地上,身上只随意地搭了件北蝉的披风,样子凄楚无比。
心想大概是教主已经厌倦了这男宠,于是也不大上心他的身体了。
分神的一瞬间,北蝉已经将人抱到软席上了。
“给他瞧瞧。”北蝉语气不太好,更没好气地瞥了紫阡陌一眼。
紫阡陌那个委屈啊!
想他害他脚踝骨碎裂也就算了,还这么冷落他,真是……过气了啊……
大夫随便帮他看了看,开了几服药,便离开了。
那大夫甚至没开能治疗脚上的药,反正只是个床上的玩物,能不能走路有什么不一样呢?!
北蝉倒是不大意地帮他热敷身体,偶尔还会无意弄疼他。
侍女端来汤药,他就将汤药递给紫阡陌,喂也不喂一下的。
紫阡陌终于不满了,委屈地问道“北蝉,你厌了?”
“……哼!”北蝉正在帮他包扎脚踝上的擦伤,听他一问,狠狠将纱布往两边一拉。
紫阡陌知道他这是在生闷气的表现,强忍着没吭声,继续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找了你一天,可你对我却冷冷淡淡的。”
“……痕痕是谁?”北蝉也不想跟他纠结,冷声反问道。
“……?!”紫阡陌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哼……”北蝉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自己说的,怎么,敢做春梦,就不敢承认?!”
“我没有做春梦啊!”紫阡陌实话实说。
昨晚确实梦见月痕了,想那天分开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不想他是不可能的,可他并没有做春梦啊……
“不承认?”北蝉轻笑,心里升起一丝嘲讽。
“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确实梦见痕痕了,但没有做春梦。”紫阡陌老实交代,因为他觉得夫妻之间不该有所隐瞒,再说这些事,他迟早也是要告诉他的,既然现在问到了,干脆就跟他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终于修好了,汗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