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般的风景,但是每次有顾相臣站在身边,就觉得是世外桃源一样独一无二,心情就像飞在天上的风筝,肆意享受。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都想得到一个真心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原来真的是这么的幸福。
、125 倾国倾城色
“客官,你们回来了。”店小二打着招呼,却明显的没有了往常的殷勤和欢愉。城外在打仗现在谁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店里的人也是稀稀拉拉的,除了先前几个和七一样是住店的客人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大堂里吃饭。
“恩,做几个拿手菜,快些上来。”顾相臣从以前就特别喜欢靠窗的位置,这次也不例外。
先前坐在位置上那几个人议论着“听说这次带兵的是琁闽的三皇子韩墨之呢。怪不得像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士兵一样呢。真是神出鬼没。”
“琁闽的皇子派出来攻城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呢”同在一桌上的人问。
回答他的是个胖乎乎的家伙,那人露出个下流的笑容,放低了声音“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三皇子的事,据说他是主动请缨要来的,表面上是攻城,实际上是来找人。那个人还是男宠呢。说出来他是谁的男宠你们都不会相信的。”
同桌的两个人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不要卖关子了,这地方没听说过什么大人物蓄养男宠啊到底是谁”
那个胖子嘿嘿笑道“李哲渊将军的男宠姓周的。”胖子拿筷子夹了一大口的菜,塞进嘴里。
“姓周就是京城周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另一个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半天,突然一指,大声叫道“周锦年对,就是周锦年。”
坐在他们边上的顾相臣他们自然听到了那个人的大吼,“周锦年”顾相臣左手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说着看着七。“七,你听过么”
袁七想了一下,周锦年“啊是不是那个孩子就是两年前在李哲渊府上见过的那个似乎当时李将军叫他锦年来着现在估计长大了吧。”
顾相臣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这么耳熟,两年前他才十六吧确实还是个小孩呢。不过这仗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似在响应顾相臣的问题一般,那个胖子得意洋洋的道“听说那个周锦年相当的得宠,长得比精怪还动人妩媚,两年前突然没了音讯,但是最近有人在琁闽见过他,据说还和琁闽的新王不干不净呢”胖子凭借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
“什么嘛,”顾相臣不屑,“那个小孩长得很一般啊,哪里动人,哪里妩媚了”顾相臣对锦年还是有点印象的,大概就是清秀而已,论漂亮什么的,连七的一半都不如呢。真是以讹传讹
“那又怎么样这和战争有什么关系”边上的那个人说“那不成府天的皇子要找的人就是他那他长得得有多美这么多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都为他争来争去的。”
“这就不清楚,不过听说是真的很美呢啊,听说现在他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咱们啊,还是回家抱老婆的好。”那个胖子油光滑面。
“那府天的那个皇子怎么不去攻打炫闽反倒来这里”另一人又问,“你不是说那个男宠在炫闽么”
“你笨啊,炫闽的新王刚娶了府天的白芸公主,白芸公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男宠的存在,我估计炫闽的王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人送给了三皇子,三皇子八成是为了还礼才攻打我们的。”胖子叹了口气,“真是上面的一个喜乐,咱们就得赔上性命啊还是咱们平头老百姓的命最不值钱了。”
“客官,您的菜。”店小二端着七他们的菜上来了。顾相臣就问他,“小二,你知道炫闽有个周锦年么”这里是炫闽与大胜的交界,也许小二会知道。
“周小大夫啊,知道啊。”店小二随口接到,“在这一带很有名的,他住在炫闽,医术好,心地也好。我们这边本来大夫就少,所以也有不少人去他那边看病,他都一视同仁的。”
“周小大夫他不是”顾相臣没把男宠这个词说出口。
店小二看他犹豫的样子,难得的正色道“周小大夫人很好,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的多,我们这边能有几个有钱人,他都是赠医施药的。喜欢男的,是人家自己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啊。”连店小二都一再的向着他,看来那小孩很有人缘啊
顾相臣也没有再问,一家人和谐的吃着饭菜,“那个李哲渊也太不是东西了吧。”顾相臣吃到一半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袁七不知道他怎么想起来这个“为什么这么说”
“七,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去李哲渊府上的时候,那个小孩就一副傻样的待在李哲渊的身边,李哲渊那人看着就是铁石心肠对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是依照那个小孩的心性断断不会投入别人的怀抱吧,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炫闽”顾相臣心情不爽的戳戳盘里的土豆。
袁七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几分,“你是说他是被李哲渊送到炫闽的李哲渊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喜欢他这么深的孩子吧。袁七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为了李哲渊在灯下苦读各种书籍,累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的样子。李哲渊怎么能下得了手
顾相臣继续郁闷的跟那块豆腐过不去,拿筷子戳戳再戳戳。简直就是把那块土豆当成了李哲渊的替身在撒气。
“我最恨这种始乱终弃的混蛋了,仗着自己有点身份就玩弄别人的感情。李哲渊就了不起了么,要是有天落在我的手里,我觉得不会让他好过的。”顾相臣指着小若谷,“儿子啊,记得爹爹说的话,将来要有了爱的人,就要像爹爹这样认准了就一辈子对他好,不离不弃才可以。就像我和你亲亲爹爹一样知道么”
袁七在心里叹气,孩子才多大啊,话都说不利索呢,就开始爱的教育是不死太早了点
顾相臣突然想起什么的道“府天的皇子领兵打仗,不会就是白天的时候接了你连环九射的那个家伙吧”要真是他,至少在武功上就不比李哲渊差啊,锦年跟了他也不亏啊。某人已经彻底的忘了是谁刚才说有了爱的人,就要像他这样认准了就一辈子对他好,不离不弃才可以。锦年要是这么做不就是违背自己的心吗
“看他穿的甲胄应该是领头的,但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样貌,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应该是他。”袁七舀了勺汤盛在顾相臣的汤碗里。“银耳汤,去火的。”
“到底是自己的老婆懂疼人。”顾相臣手伸到桌子下面,握住七的手。摸摸,在摸摸。恩,真好摸。
“坏爹爹。”小若谷爬到桌子上,手里的汤勺一扔正好砸到顾相臣的脑门上。汤汁撒了一脸,七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顾相臣帅帅的一甩头发,汤汁就顺着甩了出去正摔倒七臣的皮毛上,七臣立马像炸了毛的猫似地跳了起来,“呜”七臣冲他呲呲牙,宣泄自己的不满。
“那个什么”顾相臣拿出白色的丝巾擦了擦脸,“刚才说到哪了”
袁七想了想“府天的三皇子。”顾相臣掰着指头数一二三四不知道在干什么“你数什么呢”
“啊”顾相臣眼睛一眯,“我在数,有几个人在争锦年那个小孩啊琁闽的王,府天的皇子,李哲渊八成也后悔了,勉强算上一个。他这么赠医施药的,估计也能俘获不少真心呢,看不出来啊,他这么有人缘”
袁七听的满脸黑线,“我倒觉得锦年很可怜。小小年纪的,就这么送来送去,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我也没说是他的福气啊,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如意,太多不幸的人,我们也不能每个都去管,也就是在这里说说罢了。”顾相臣喝了口汤。
“我当初就特纳闷我爹为什么就瞧上我妈了,脾气又爆整天还喜欢欺负我爹,似乎除了那张漂亮的脸就没什么别的了。但是长大了以后觉得我爹其实挺幸福的。”顾相臣思维跳跃,又开始将他们家的事。
“有一次谷里来了敌人,我爹被打伤了,伤的还很重,那个时候我医术还很一般,我娘就那么着不说话,不发脾气,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就那么安静的守在我爹的床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守了三天三夜,我爹终于醒了,看见我娘憔悴的样子,登时就哭了。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我爹哭。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将来就像他们一样,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
怪不得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就算有一天他们都老了,也能共同看看夕阳,溜溜弯子,白头到老真是最大的幸福了。”顾相臣发了一堆的感慨,然后在突然不说话了。
袁七放下筷子,正看见顾相臣深沉的目光眼睛亮的好像吸人的漩涡,顾相臣的眼睛真是不能多看,每次被那双眼睛都看着都觉得是被深深地爱着的。“你干什么那么看着我”
顾相臣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没事。”
、126做了就跑
“爹爹抱。”小若谷张开小手臂扎进袁七的怀抱,小脸在里面蹭啊蹭,很是惬意。
“困了吧,睡吧。”七摸着小若谷的头,头发毛茸茸的支愣着,配上大大的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当一个孩子用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真的很难拒绝他的要求。
“不睡,我要坏爹爹。”小若谷语出惊人,在一边嫉妒羡慕的顾相臣一愣,咦他没有听错吧,儿子终于开窍了懂得自己也是他的爹爹了。顾相臣一击掌,兴奋道“乖儿子,来吧,爹爹的怀抱很宽敞呢,同时把亲亲的七搂着也没问题。啵”顾相臣是行动派,搂着七外加儿子一脸得意,因为最近小若谷的存在,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七同床了呢。这个儿子外表长得一副纯良样,夜里居然打呼噜,那个响亮简直让他悲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本来就有些浅眠,这么一折腾是绝对睡不着的,就一直睡在隔壁。不过今天看小若谷的睡意蛮浓的,他要是睡死了跟头小猪一样,到时候把他和七臣放到隔壁去,嘿嘿,他和七就可以,呼呼镇定,镇定。顾相臣在心里道。
“跳舞。看跳舞。”小若谷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眼睛闪亮的看着顾相臣。
顾相臣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跳舞”看什么玩笑,向来只有别人给他鬼医顾相臣跳舞从来还没有人敢要求自己给他跳舞的呢。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小若谷小脸一垮,眼睛睁得大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那个样子简直可爱透了,不行就是透了也不能牺牲色相不是堂堂鬼医绝不为了哄孩子自毁形象。
“爹爹,要跳舞,呜呜”小若谷抓着袁七的衣襟,可怜巴巴的看着顾相臣,弄得顾相臣相当的无语,这个孩子还真是知道怎么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么懂得自己的软肋是七,真是充分的遗传了他的智慧啊。话说人家又不是你生的,你得意个什么劲
“这个,好吧,你别哭,爹爹啊”顾相臣拖长了尾音,用一根指头伸到小若谷的眼前,一晃,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从他的手指上散发了出来,小若谷的眼神立马变得迷离起来。
红衣服的爹爹果真翩翩起舞,比那天在酒楼上看到的姐姐们跳得还要好看,就像沙漠上的晚霞,红的绚丽的晚霞在太阳的照耀下五彩斑斓,变幻莫测。趁着金黄的朝霞,散发着迷幻的美丽,小若谷露出个呆呆的笑容,他的坏爹爹其实比好爹爹长得还有好看,就是有时候太凶了,有时候还太笨了。
袁七看着怀里的小若谷突然傻呆呆的笑了起来,吓了一跳,急急道“相臣,你看若谷怎么了,跟中邪似地”
原来顾相臣哪里在跳什么舞啊,根本就是刚才对小若谷施了迷幻香,导致小若谷产生了幻觉,刚才他看到的全部都是自己脑子里的想象出来的幻像。
顾相臣哪里会说实话,装模作样的把了把小若谷的脉象“没事,就是这小子这两天吃得好睡得好,在回忆幸福生活呢,不信这只小猪一会就能睡着咯。”顾相臣自信满满的打着包票,同时做着小动作,手指在小若谷脑后摸了一把。
袁七是绝对相信顾相臣的医术的,况且一会小若谷就睡着了,也就真的放心了。顾相臣心里得意,这个小子终于不会再碍事了,哈哈。顾相臣眼睛一弯,从后面搂住七,下巴搁在七的肩膀上,凑近七的耳边,“七,我好想你。”说完还像只小猫似地蹭蹭七的耳朵。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么,想我什么”袁七明知故问。
顾相臣的手探进七的衣襟,舔了七耳朵,“看的见吃不到当然想了,你不想我么”顾相臣开始亲吻七的脖子,七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味道,而且都是在七情动的时候就会更加的明显,就像当下。
七抓着他的手,声音有些不稳“别再这里。”
顾相臣唇角一勾,就是说不在这里就可以了,当下抱着七到了隔壁的房间,两个人都有些激动,急切的索取,试图用抚慰对方来安抚躁动的内心,但是适得其反的,火更大了。
袁七发现顾相臣似乎特别吸允他的脖子,一口口的咬下去,留下一个个红印子,顾相臣也是特别高兴,七难得有这么任他施为的时候,顾相臣就继续开心的在七的脖子上种草莓。
以前七总是很害羞的,今天居然没有让自己把灯给灭了,顾相臣在灯光的照射下愉悦的欣赏着七的身,体。流畅的像豹子一样的曲线,光洁的手感超好的皮肤,还有情,动时迷蒙的眼神,以及那双眼睛盯着自己时的专著,让顾相臣都激动不已。
“怎么了相臣。”七疑惑的看着突然没有了动作的顾相臣,刚才还很激动的顾相臣此刻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表情阴郁。
顾相臣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些奇怪的事情”那表情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如果欢,爱算是奇怪的事情,那他刚刚确实在想。袁七在心里说,不知道顾相臣这么问什么意思。
顾相臣看他不说话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上次这么安静这么任我宰割的第二天,你就去从军了,上上次你这么安静的时候,第二天你就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你就跑了,还有上上次,你说这次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来七以前都是做了就跑啊,怪不得顾相臣这么投鼠忌器,哈哈,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袁七在心里忏悔一个,顿时明白了顾相臣以前的心境,七看着他的眼睛,对着那双琉璃一样纯粹的眼睛道“没有,真的没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真的没有”某个被整怕了的人问。
七含笑回答“真的没有。”
“这才是我的亲亲好七嘛。”顾相臣接着做种植草莓的巨大任务,只是这次就不止是脖子啦
等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之后,夜已经相当的深了,整个屋子安静的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白天还在战场上,晚上却温香满怀,简直是云泥之差啊
白天总是太喧嚣了,到了寂静的晚上心就沉淀了下来,好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似地,最终修的正果的感觉可真是不错呢。顾相臣一手抱着七,一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床顶,“七,你睡了没”
袁七“没,你呢”
顾相臣翻了个白眼,我刚和你说话呢,你说我睡了没“七,我没睡。”顾相臣在心里鄙视自己一把。
“舒服么”袁七问。
顾相臣愣了一下,这个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七应该问的是“舒服的连脚趾头都是爽的。”真是有够无耻的回答。
“那你是不是把你的东西拿出去”袁七面无表情的说。
太得意忘形了,顾相臣赶紧招办,另外讨好的给七做了个全身按摩,顾相臣做完这一切后困得不行,没多久就睡了。所以当然不知道七等着他熟睡后,静静在床头凝视了他好久。
袁七看着他的睡颜,苦笑,“看来我要食言了,相臣。”
是的,袁七早就做好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夜袭敌营,杀了敌军主帅,这是一个大胆至极的主意,也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七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顾相臣第二天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估计又该郁闷了吧,肯定会后悔吧,袁七想最后留个吻给他,但是终是没有。
对于最擅长隐藏身形的影卫潜入军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袁七轻松地避过一波的守卫,在军营中寻找守卫最多的帐篷,那里便会是主帅的帐篷。
帐篷里很安静,床上的人显然已经熟睡,袁七想起这个接住他连环九射的将军,就这样死在他的手里真是太委屈他了。袁七利落的手起刀落,血腥气弥散了开来,但是一股不祥的预感随之升腾而起,这是多少年影卫的经验。
身手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没有警觉性,糟糕袁七在心里道了声不好就准备退出帐外。没想到帐外已经围了一圈士卒严阵以待,白日的那个白袍将军此刻近在眼前。
袁七虽处重重包围之中亦是面不改色,抽出软剑,搁在胸前,气势若虹地冲向边缘的敌军,周身傲气,有恃无恐道“挡我者死”
周围的士兵被他的威势所镇,一时竟然没能招架得住。只听那白袍将韩墨之道“来人放下武器,本皇子向你保证绝不伤你”
傻瓜才信
袁七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剑影快如电闪,从拦在道路前方的一个兵士腰间拦腰劈过。
鲜血如飞雨,挥洒半空。兵士上下两半身体立时分了家,上半身带着血淋淋的肠子一直飞出老远才掉落路边草丛。
袁七高举还在不断滴下血珠的软剑,脸上也溅着几点鲜血,冷俊似来自地狱的修罗,携锐不可挡的强烈杀气散发出来。
、127对战景云十八骑
众人都被袁七的修罗煞气所摄,周围的士兵手中持着刀剑却没有一个上前,韩墨之心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韩墨之此次前来带的并不是他手下的兵将,而是带着国家军卫队来的。
袁七本来的目标便是韩墨之,但是韩墨之躲在众军之后又有层层的卫兵守卫,根本不会轻易的出来和他搏杀。
长剑在乱军之中挥舞,剑到之处必然是鲜血淋漓,但是袁七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永远都不累,都不乏。韩墨之指挥者周围的士卒层层包围住他,布下箭阵,齐刷刷的数百只散发着凶冷寒光的箭支对着场中的袁七,森寒尖锐的箭头齐齐的对准中间的七。
只要韩墨之一声令下,七必然会被扎成千疮百孔的刺猬,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又紧张至极。
“放下你的剑,我韩墨之保证不伤你分毫”韩墨之对着场中间的袁七喊话,看来并不想要了袁七的命。
袁七“废话少说。挡我者死”接着就像韩墨之所在的放下冲了过去,身影快似疾风带起一阵阵血雨,弓箭手没有得到主将的命令大都没有放箭但是对于自己的主将如此的维护一个敌人都很不满。那几个被攻击的弓箭手为了保命都射出了自己的箭,锋利的闪着寒光的箭支,伴着响亮的呼啸之声,响尾蛇般露出自己的森森白牙,扑向了七
袁七软剑挥的滴水不漏,“砰砰砰”几声雁翎箭被斩成两半,齐刷刷的落到了地上。
箭阵中的人还来不及第二次拈弓搭箭,袁七的剑就到了眼前,一直寒光闪过,头颅便高高的抛弃,血水撒了一地。只是几个起落之间,袁七离韩墨之的距离便拉近了很多。
挡在韩墨之前面的士兵紧张的拿起手中的盾牌,自动的组成方阵阻拦,在千军万马之中还能如此淡定从容的来去,眼前的这个犹如地狱修罗般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墨之心中也赞了一声英雄年少,随即下令,“放箭”
弓箭手早就拉弓如满月,对准袁七好久了,当下只听蹦蹦之声不绝于耳,众人心中拉紧的心弦也松了下来,从没有人能从这上百只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羽中活着出来。
韩墨之也在心中估计,这种程度密集的箭羽,任是他也是躲不过的。
数百只箭羽破空而来,强劲的力道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天啊”一个士兵发出惊呼,接着是众人的倒抽凉气声。
一声声惨叫接踵而来,韩墨之前方举着盾牌的士兵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声音却是和自己荣辱与共的战友发出的哀号,一个个的怎能不惊疑
有几个士兵便微微的打开了缺口,往外面望去,这一望之下差点咬到舌头,只见袁七如天人般高高跃起,凌空之姿,长发翻飞如柳絮,面容阴厉若鬼魅,那些箭羽因为没有了目标竟然穿越了空间射向了自己的同伴。
可怜有些弓箭手箭还在弦上却没有了命在拉动自己的弓箭。接下来令那些持盾牌的士兵吓的差点直接丢下盾牌自己逃命,只见那个短短时间内就杀人数百,狠厉堪比地府的勾魂野鬼的男人已经已经提剑向着他们冲过来了
就在这时十几个黑色的身影同时出现,立马和七缠斗了起来。就在普通士兵疑惑不已的时候,韩墨之冷静的下着命令,“这是我的景云十八骑,闲杂人等立刻返回军营”
众人简直如蒙大赦般退开,韩墨之神色不动心中却已经开始鄙视所谓的皇家军队的纪律,散乱的还不如他手下的地方部队。要不是他随身带着景云十八骑一会还得自己动手,这要是传出去,他堂堂府天的统帅的面子往哪里放
只见袁七一把长剑舞动的灵蛇乱舞,悄无声息,韩墨之培养的景云十八骑也是个个的高手,所谓的景云十八骑也就是专门保护主子的高手,相当于皇家的影卫,所以个个武功都是不俗。
当下景云十八骑中的韩一便拔剑向前,韩二也立即单掌拍出,都直指袁七
袁七一个盘龙绕步,绕到韩一的侧边,但立足末隐,只听得背后金刀劈风之声,韩一的第二招又已攻到,剑光飘瞥,闪烁不定,变化奇诡之处,连袁七亦自心头一凛。
因为辛韩一的剑法非常精妙,袁七一旦到近身搏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剑法可以完胜他的剑法,顿时便有了三分顾忌,因为景云十八骑都在这里,纵使自己能够杀死韩一,只受一点轻伤的话,那也是大大的不利了。
就在袁七思索的片刻之间,韩一已一连使出上招变化极其繁复而又极其凌厉的剑招,但见剑光飘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他这套剑法,快,准、捷、变四字诀,来无踪,去无迹,但饶是他运剑如风,每一剑都似乎可以刺中袁七,却总是差那么半寸没有剌着,每当他的剑尖沽及袁七的衣里,轨给袁七运用上乘的内功卸开他的劲力,令它的剑锋滑过一旁,总是伤不到实里。
到了第八招,韩一突地大喝一声,剑掌兼施,掌似奔雷剑如掣电,他左掌一按一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吸力,袁七的身窜也不禁颤抖一下,略向前倾,但听得删的一声,这一剑贴着袁七的肩头平削而过,与韩一联手的韩二,见此大好机会,立即一个盘龙只步,绕到七的背后,一记狠劈手击向他的背心。
袁七陡然间飞身掠起,从韩二头顶越过,韩二急忙转身发掌,只听得袁七大喝一声,道“看掌”
一掌击下,如裂败革,但听得“蓬”的一声,紧接着“嗤”的一响,众人尚未看得分明,只见两人已条的分开,韩二背心的一大幅衣服已碎成片片,袁七的衣袖也被撕去了一截,袁七仍是神色如常,韩二则似饮了几杯,徵带醉意,面色青里泛红。
景云十八骑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十八个人中以韩一,韩二的武功最为精进,此时两人联手竟然仍旧不能拿下敌人,这却还是第一次。当即再也不在一旁旁观,都全神戒备的准备着。
袁七应付他们的联手合斗,此刻也颇有几分顾忌,急切间还真的不敢太过欺身进搏,他双掌一分,左击韩一,右击韩二,力道有如排山倒海,韩二刚才吃他一掌,五脏六俯都受震,虽末受伤,也已经多有不慎,韩一剑法精妙也挡不住如此的掌力。
韩墨之在不远处再次下了命令,“多上几个人,给我生擒他”
韩三,韩四也立即加入了战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联手对付一个人了。此时袁七三人已经过了二十余招,袁七对韩一韩二的招式已经多少有所掌握。忽地收回掌力,改与他们游斗,韩一觉察他的掌力减弱,长剑如虹,立即进逼。
韩三善使的棍棒,只见他铁棒一挥,电光疾闪,棒端候的就戳到袁七的后心。袁七大惊,软剑一展,横削出去,就在那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但见韩一反手一挥,寒光飞起。
当下四个人围攻袁七,情形万分凶险,袁七的软剑差一点便被韩三劈手夺走,还没稳住身形,韩三那根闪光的怪棒也立即转了过来,戳向袁七。
袁七用了全身气力,一剑格开,那知道袁七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韩三再次怪俸一挥,竟如雷轰电闪,袁七但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的压来,虎口登时震裂,长剑拘曲,几乎坠地;
韩一也使出他的拿手绝学,“分海隔江”剑尖乘隙刺进,这一招解得甚妙,但剑尖触及袁七的身体,却忽地滑过一边,韩一收手不及,反而向前倾朴;
袁七软剑一挥,将韩三的铁棒架住,袁七的软剑何等锋利,但和那根铁棒相交,却只听得崂崂之声,震人耳鼓,突地断成了两节。韩三吃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二人已是双掌相交,只听得“蓬”的一声,韩三退出了三丈开外,袁七也收不住脚步,跟跟跄跄的退出了六七步,这才稳住身形。
韩三有自己的兄弟接应着当然没有大碍,可是袁七可是孤军奋战,纵然他的武功比景云十八骑任何一人来的都要高的多,但是也架不住这么一轮轮不见停歇的攻击。
韩一,韩二趁着韩三韩四和袁七缠斗的时候已经整顿好呼吸,休息回了八分体力,立马又转回了战圈。
面对对方一波的攻击,袁七握剑的手都开始不自主的颤抖,刚才全力隔开韩三的时候他的虎口已经震裂,现下他每一次挥动软剑手都一阵阵刻骨的疼痛。
韩墨之在后方冷笑,纵是你武功高强到这个时候也只是强弩之末到最后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韩墨之到此时已经彻底的确定眼前这人就是白天隔了数丈的距离就准备射杀自己的敌军。
“不要在手下留情,拿下他”韩墨之再次下令,他也知道景云十八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的练手对象,韩一他们其实都兴奋的很呢都想一群在玩耗子的猫,不然凭借十八人的他们根本不用花费如此多的时间还没有拿下对方。
“大家一起上”韩一也决定下死力了
鲜血顺着袁七的手流到了剑上,这次不再是敌人的血液,而是软剑的主人自己的了。
、128 相遇锦年
袁七几乎可以说是拖着长剑迎上前去的,鲜血顺着剑沟流淌下来,相臣,袁七从怀中拿出一枚顾相臣以前给他的药丸一样的的东西,吃掉了那枚红色的,绿色的那枚则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顾相臣说过这个东西可以在危难时刻保命
众人不知道他这强弩之末又在使什么高明招数,便都看着那枚药丸,但见那药丸化成了一缕淡淡的轻烟迅速的消退了。
韩一“大家小心他使诈。”
景云十八骑暂时停下了攻击,就在这极度的寂静中,忽听得他们身后的韩墨之“咦”的一声叫了出来,韩三随着他的目光着去,只见就在他们身旁的乱草丛中,有几朵不知名字的野花正在徐徐开放,花瓣红白相间,艳丽非凡,一阵风吹过,送来了非常奇怪的香气,竟似带有淡淡的血腥气味,但又令人感到懒洋洋有说不出的舒服之感。
韩墨之这么一叫,其他的人也都注意起来,只见远远近近,树木底下,野草丛中,竟然有无数这样奇怪的花朵开放,一眼望去,就像在地上涌起一片红霞,与天上的晚霞互相辉映,更显得十分刺目
一般的花朵都是日间开放的,黄昏之后才盛开的可说是非常之少有,何况是这样怪异的花朵,而且是漫山遍野的盛开这等奇怪的现象,顿时令的数万士兵以及十八骑的每个人都感到蹊跷,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忘了袁七的存在。
韩一忽地叫道“不好,是修罗花”韩四道“不错,是阿修罗花,大家赶快屏息呼吸”原来在最北之峰上有一种花叫做阿修罗花,这种花所放出的香气能够令人筋酥骨软,最先被印度曲苦行僧发现,梵文中“阿修罗”是恶魔之意,所以他将这种花取名为“阿修罗花”
但是韩一他们都疑惑不已,要知修罗花生长在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这种花之所以被命名为“魔鬼花”,除了它的香气能令人筋酥骨软,失掉抵抗力之外,还因为它只能在最寒冷最北之峰山顶方能生长,但现在是阳春三月,雪峰上的积雪都早已溶化了,而这种魔鬼花却竟然在这黄昏时分,顷刻间开遍山坡,岂非咄咄怪事
一朵修罗花都足以让人筋酥骨软,更何况是漫山遍野的修罗花纵是韩一武功高强也是犹如醉酒般昏昏沉沉,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士卒了。
或白或红的修罗花在风中摇曳生姿,迷人心神。袁七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受修罗花香气的影响,内力全部都在,反倒有更加充沛的感觉。望着眼前这一片花海,顾相臣的身影浮现在脑海,这肯定是他的那粒药丸的功效。
韩一他们算是场中的几个算是情况还好的人,毕竟他们是最早发现的,韩墨之吸的香气最多,十八骑此时再也不敢托大,都齐聚在韩墨之身边全方位的封死了七进攻的每一个方向,说时迟,那时快,陡然间只见寒光电射,袁七闪身、拔剑、进招,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难以形容
袁七的软剑轻薄如纸,柔韧非常,又锋利异常,韩一的青风剑也立马迎上,双方动作都快似电光石火。袁七占了先机,身躯已自腾空飞起,一道白色的寒光,俨似长虹划过空际。
转眼袁七已到了跟前,一声冷笑,说道“受死吧”韩一一招“风扫衡阳”,青风剑往外一圈,双剑相交,但听得“当”一声,火星飞溅,袁七那口软剑寒光湛然,韩一的青风剑却损了一个缺口。
这时只见无数根银针暴雨一般飞向袁七,却是十八骑中的韩五,韩五最擅长使得是暗器,这盒飞花暴雨是他费尽心机研制的。在全部人都内力丧失了五分以上之时,暗器是最适合的武器。
只见一道焰红色如朝霞般的色彩突然出现,如海绵一般挡去全部的银针,韩五大惊,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如此从容的挡掉他的飞花暴雨原来眼前的敌人竟然不止一个么
“何方高人,请通名”韩一用了内力喝道。
顾相臣一身红衣红发,晚风吹着他焰红色的衣袍,肆意张扬。只是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好似修罗花的红却是他用自己的精血涂抹出来的。
“顾相臣。”顾相臣冷冷的突出自己的名字,用传音术对袁七道“修罗花只能盛开半个时辰,我们分头走”这实在是不像是顾相臣的风格,人都已经到了跟前,却没有上前迎敌而是直接走人,近似于逃避了。
袁七此时更担心的是顾相臣的身体,刚才他一脸煞白的出现实在是很令人担忧。袁七冲他点了点头,顾相臣便朝着东边的方向离开了。
“想不想知道我们幕后的主使人有本事就跟来吧”袁七最后的说了一句,也立马朝着和顾相臣相反的方向出发了。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遍地的修罗花就如同它们盛开时铺天盖地一般的迅速的枯萎了,快的真是昙花一现。
“跟上他,带回来。”韩墨之墨色的眸子盯着袁七离开的方向。
“带不回活的,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韩墨之撂下话,再也不看一眼。
景云十八骑领命一个个消失的飞快。
炫闽的王城
“周锦年你你”载源手都是抖的,锦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载源推他锦年从地上起来,“我就是要走你有什么理由拦我
再过两天你就要迎娶临国公主,连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独独瞒着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啊”锦年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直视载源,
“我真他的是个贱人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留下来我有什么身份留下来耶律载源你倒是给我个答案啊”锦年眼中以是波光粼粼。
“锦年,”载源拥住他“我只喜欢你一个,即使我娶亲了,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是什么样的喜欢你不过是可怜我罢了。就像你遇见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心想我会给他幸福的,这样廉价的施舍,我不要”锦年终是忍不住泪水。
“不是的。锦年,不是的,我是真心想给你幸福,让你快乐的,不要走,留下来。”
“我受够了,我真的累了,为什么总是当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上天就把现实展现在我面前呢你要我留下来干什么亲眼看着你和那个美丽无双的高贵公主恩恩爱爱,比翼成双么
耶律载源,我的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而无动于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耶律载源
我是人,不是神”锦年一口咬在载源肩头,用了死力,载源只觉锦年直要咬下自己一块肉般,真疼
锦年松开他血液直流,锦年悲痛的看着载源,“你现在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你明白了么”那个牙印深深的嵌进肉中,几可见骨,甚是可怖。
载源这时才冷静了一些,“是我错了么我知道了,锦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给不了你什么。喜欢二字又值几斤几两锦年,你要走我不栏你,我可以再抱抱你么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吧。”
锦年走进他,“自此一别,再不相见。”锦年紧紧的抱着载源,说了这么一句绝情话语。
两人都不知今夕何夕。
锦年最后再看了载源一眼,便飞身离去,载源的手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锦年已经消失在眼前。
锦年,我们会再见的。载源望着锦年离开的方向,在心里发誓。一定会的,锦年。
当锦年出了炫闽的王城,已是傍晚,炫闽大都是草原,白日还好,夜里一定要不断地行走,草原上狼群出没频繁。旅人如果晚上入眠,就会给野兽什么的可趁之机。
锦年突地被绊了一脚,后腿被什么东西抓住,锦年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被吓得猛的一惊,直觉的认为是什么野兽,飞速的拔出别在腰间的利刃,却发觉原来是个人。
锦年松了口气,拾起扔在不远处的火把,照亮了那人,那人受了极严重的外伤,手抓住自己只是他的本能反应,仍然意识不清的昏迷着。
锦年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认真的检查他的伤处,锦年倒吸了一口凉气,男人身上大的伤口有五处深可见骨。
其余的小些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一个内伤严重再加上这么重的外伤,竟然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可见其求生的意识之顽强,他心里可是放不下谁
锦年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想,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人吧
待把那人浑身上下五十余处的伤口处理好,锦年已经出了一身大汗。累的。
锦年知道火把支持不了多久,四处寻了些能烧的干草灌木枝,烧起火堆,野兽都有天然的畏火的习性,幸好已入了秋,竟很快的便聚了不少的干草。
星星真是亮啊,锦年坐在火堆旁仰望如绸缎般的夜空,天空中点缀着如珠似玉的繁星。
在篝火的照应下,锦年的脸显得有些明明灭灭,少年十七岁的脸仍是有着中性的柔和,眉宇之间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新,特别是锦年的眼睛,比之繁星似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水润柔和,晴方潋滟,美得惊心动魄。
可惜这月色之下,除了锦年的另外一人竟是昏迷的,真是可惜了如斯美景。
锦年坐在篝火旁,有些出神。也不知冉默怎么样了,它还是那么健美么总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真可爱。还有李,那个高贵冷漠的人,自己却偏偏喜欢他,是因为最开始的温柔么
锦年不知道的是今晚他救的这个人,正是袁七,他以后的二哥。
、129 干脆你认我做干爹
锦年又想起幼时在周家的遭遇,周家的灭亡也算是应有的报应吧。
可那些人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家人吧,父亲,孩儿现在是周家唯一的血脉了。
锦年不着边际的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天重复的亮了起来,起先是那笼罩一切的黑色变成藏青色在一点点变成日光白,就像失去光明的人回到光明的世界。锦年很庆幸没有遇见狼群。
那是什么锦年看见远远地奔来一个黑点,速度是极快的。
原来是一人一马飞奔而来,来人身著焰红色的衣袍,连一头长发都是同样显眼的颜色。
那人骑马之姿宛若天人,自然一段风流韵味倾泻而出。锦年不禁有些心驰神往如此鲜衣怒马之快意,
来人在看清锦年身后之人时,神色一变,那浓厚的担忧犹若有形一般压下来,锦年便知晓,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那人潇洒的一跃,落于锦年身前,锦年只瞧见红衣人袖口一动,全身便动弹不得,竟有如此高明的点穴手法
锦年猜测他的医术应该远在自己之上,但看他用可称得上是诡异的手法把那受伤青年的伤口一一处理,加固。锦年只觉得奇妙,怎么会有如此巧妙神奇的手法
他昨晚努力的救治了一晚上都昏迷不醒的人,竟给他三两下弄得神智清醒了。
“相臣”刚醒来的那人疑惑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他,见他完好无损,舒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被唤作相臣的那人却并不见得有多高兴“为了引开那群人,你竟然连我的话都置若罔闻了,想受罚吗”。
那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望着锦年的方向
顾相臣也瞥了他一眼。“他应该是救了你一命。”顾相臣依旧衣袖一动,锦年便恢复了自由。
起身拿起地上的包裹,“在下周锦年,既然你有亲人在,锦年就可放心的离去了,”锦年言罢取出个小罐子,“这是我自己配的伤药,尊下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顾相臣接过瓶子一闻,确实是伤药。“喂,小子。我是鬼医顾相臣。”
锦年闻言一愣,鬼医顾相臣传闻中那个医术可比鬼怪,脾气也异常怪异的神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竟叫自己给遇上了么
鬼医顾相臣有个规矩从不欠人人情,无论对方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你要你曾有恩于他,他都会办到。
“小子,你想要什么除了这个男人和我自己你都可以提。”顾相臣大言不惭。
“我想要一个家,你能给我么”锦年有些低落,不自觉的把心中的困扰说了出来。
顾相臣一口答应“这还不简单,干脆你认我做干爹,这个是你干”顾相臣还没有把干娘说完,就被袁七在暗地里狠狠地在腿上拧了一把。这下轮到锦年吃惊,怎么看眼前的红衣男子也不过二十五的模样,竟要当自己的干爹
另一个人说道“小兄弟,你别听他胡说,不如你认我们做哥哥好了,他是顾相臣今年二十六,我是袁七今年二十五,你多大了”
“十七”,锦年这时快乐起来,他要有哥哥了,而且还是两个。他也有家人,有自己的家了
红衣人却撇撇嘴小声的嘀咕“好好地干儿子让你给整没了。”红衣人不满“好了,既然七都这么说了,叫声大哥来听听。”
“大哥”锦年又转向袁七“二哥。”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弟弟了。
红衣人想想总觉的哪里不对“不,应该是我们是你的哥哥了才对。”锦年并不觉得他两句话有什么差别。
顾相臣打横抱起袁七和他额头相抵,笑得邪魅“七,我们回家。”
三人一马便向着顾相臣来时的方向走去,渐渐的消失了踪影。
锦年虽觉得他这个大哥说话有些直来直往,却热忱善良的紧
他路上遇见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都要细心地照料,被自己发现了,还孩子气的要他赌咒发誓不准说出去,要不他鬼医的名号就给砸了。
锦年早年只是被禁锢在周家,之后又被转手送给李哲渊,也几乎是没有出府,再然后跟着载源出逃,路上亦是匆忙慌张,从来没有像现在的和平心境。
可以和两个大哥在一起穿城越市,有时走在市井之中,锦年都恍如隔世,现在的美好让他怀疑以前的种种难道只是黄粱一梦
顾相臣从来都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每到一处,必是住最贵的酒楼,吃最好的饭菜,仿若只有如此他才能证明人生得意须尽欢似地
“吃啊,锦年,你发什么呆”顾相臣奇怪的看着他朝着一道菜愣神,以为他不懂便显摆起来。
“这个菜啊,叫金玉满堂,可是渭风古域的名菜,看起来是不是油光滑亮,引人食指大动的肉丸子,其实啊”
“是豆腐。”锦年道,他在李府的时候以为是肉丸子,端给冉默吃,它一口都没动过,李哲渊当时一脸笑意的对他说那可是豆腐,李哲渊的笑容。
顾相臣吃了鳖,一向不苟言笑的袁七笑了起来。
顾相臣呆呆的看着他的笑颜,突然俯身小声耳语了几句,袁七的脸忽的就红了。锦年此时已明白两位哥哥的关系不同一般,此时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他们吃过饭就住店了,怎么说呢,他的大哥怎么看都是吃的真快啊,锦年闲坐在屋里。翻看顾相臣给他的顾氏药典,隔壁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叫声,好像是二哥,锦年偷笑,自己的大哥啊,二哥的伤可才好。就这么迫不及待,唉
锦年把俩耳朵用棉球一塞,耳根清净,看书去也。直到傍晚,顾相臣才神清气爽的出来,也不敲门,信手把门那么一推,进得门来。
“我说你怎么喊了半天也不出来,原来拿东西堵住了耳朵,这好端端的你堵什么”
锦年瞄了一眼门前几乎站立不稳的二哥,脸色铁青的看着大哥,心中默哀大哥要倒霉了,大哥要倒霉了
果然二哥自那天起,不论大哥说什么做什么,二哥都是直接忽视,那表情仿佛就在说:你就是一空气。
并且分房而睡,弄得顾相臣几欲抓狂,终于有一天爆发。
那天正在吃饭,顾相臣突地把雪白的腕子一伸,“考考你的医术有没有进步,给我号号脉”
锦年硬着头皮把手搭上去,心里嘀咕这还用看么典型的欲求不满嘛
“肝火旺盛,肾水亏空,浑身燥热,欲求欲求”锦年终是不敢当着二哥的面说出来。
那事最终以袁七暴走,顾相臣被拖走结束的。
只不过锦年看见他的大哥被拖走的时候还志得意满的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二哥这辈子是注定要栽在他大哥的手里了。唉﹏b汗
这种小插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生那么一两次
锦年的医术也在很多个耳根清净的日子里突飞猛进。而他两个哥哥也在的运动中,感情更加的和谐。
流年似水,在快乐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就像锦年。
“小弟啊,你去谷中采点仙鹤草去。”顾相臣冲锦年吆喝,整天在眼前晃悠,害的他的七的不好意思了。
他心里那个窝火啊,快走吧,这个大蜡烛,太亮了
锦年哪里能不明白他大哥的心思,“可是仙鹤草明明还有那么多啊”我就不走,看你吃鳖,心里那个爽啊
他的大哥整天就知道缠着二哥,看看最近二哥都整成什么样了,啊多憔悴。他这个做弟弟的有义务保护二哥哦。
顾相臣阴险的冲锦年乐,“小弟啊,你最近脾气见长啊,是不是想尝试一下大哥我新研制的烧饼粉。”
锦年飞快的拿起药篓子,“二哥啊,我上山采药去了。”您老就自求多福吧,唉,溜
顾相臣起名叫烧饼粉,肯定散在脸上起的麻子像烧饼啦,他才不要变成烧饼脸
“小弟走好啊”顾相臣在身后得意的叫。
这下就没人妨碍他和他的七啦,哈哈,顾相臣心花怒放。
顾相臣迫不及待的找他的七去了,唉,于是又是一场持续很久的纠缠。可怜的七
快到傍晚的时候,顾相臣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袁七,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估计咱小弟也该回来做饭了,咱们起床”
晕,原来一直锦年这个弟弟做的饭,汗,顾相臣这个当哥哥的人啊
有人顾相臣和袁七相视一眼。是谁居然有本事进到绝天谷里来
要知道顾相臣在谷外设置了一大堆的奇奇怪怪的机关和药粉,为了就是杜绝那些整天来骚扰他和七的人。
他顾相臣可是鬼医,不是寻常的大夫,可不是是个人都能见的
“七,你等我哦,我去看看。”顾相臣临走还偷亲了袁七一口。
来人身著玄色衣衫,狭长的眼睛竟和顾相臣有些相似,只是顾相臣的眼睛是顾盼生辉,而来人的眼睛有如无底之渊,幽暗深晦。
顾相臣看着他几乎是半扶着这一个病怏怏的少年人,那人虽然脸色苍白,但那一张脸长得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额,不过还是他的七最漂亮了
顾相臣鬼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一眼就看出那人中的的缠绵之毒,看他中毒已深,按道理来说,早就该身亡了。
应该是有人控制了毒性的蔓延,他再看看李哲渊,这个人倒也中了毒了。不过他不喜欢李哲渊的表情。
那是求人的表情吗居然比他还高傲睥睨,不可原谅,不治不治,看不顺眼的人,他才不要给他们治病。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给你们治的”顾相臣不耐,他还是去找他的七吧,这两个人令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