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只有外衫呢袁七四处找了找,发现除了那件破的不成样子的外衫再没有看见其他的衣物。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或许龙齐风并没有死。
天亮了么龙齐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不料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好像是个软乎乎的东西。不好龙齐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伸手就去够,却没有想到半个身子都斜了出去,也亏得他眼明手快,用右手抓住了树干,只是兔子受了惊吓,龙齐风抓住的又是它的右腿,所以兔子不住的挣扎,锋利的爪子把龙齐风的手划出了道道伤痕。
龙齐风何时受过这种伤,但是如果松手的话,这么高的距离,这兔子摔死是没有悬念了。
更让龙齐风惊奇的还在后面,那群野猪群居然没有走远,并且发现了他,都聚集在树下以一种极度兴奋的眼神看着他。
乖乖,龙齐风的冷汗顿时顺着脊背流了下来,要知道他昨天已经跑出很远,而且他是算是他以为不会再有危险,没有想到一早上就又遇见这种事。
龙齐风一把捞起兔子揣在怀里,四周望望,糟糕的很,周围离他最近的树也有三米的距离,原来昨天晚上自己顺过来的那棵树被野猪群拱断了。天要亡他么
野猪群开始兴奋的用锋利的牙齿啃咬树皮,龙齐风此刻真是只能用绝望来形容。要是皇兄知道自己的死法居然是被一群野猪给踩死咬死,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龙齐风此刻都觉得佩服起自己来,谁来救救他,他在此刻下定决心谁要来救他,就算给出什么他都一百个心甘情愿神啊,快点派来一个人吧。
龙齐风呵呵自嘲,真是大难临头了,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想这些有的没得,死就死吧,只是有点舍不得皇兄,还有李哲渊那个面冷心冷的家伙,虽然他每次都是一副冷脸,但是毕竟看了十来年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龙齐风最后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袁七,要是我活下来了,袁七,我绝对要你好看
树干开始摇晃,野猪群开始兴奋,龙齐风抱着树干,该死的,“救命啊”龙齐风满脸黑线的呼救,袁七,一切都拜你所赐,该死的家伙。
野猪开始撞树,“啊”龙齐风被一撞之下,掉了下来完了,这下全完了。这是龙齐风最后的念头。
风不住的从龙齐风身体的两边穿过,他知道这算是最后的时光,这算是飞翔的感觉么在临死的时候。龙齐风闭上了双眼。
袁七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龙齐风神色安详的走向死亡,这个孩子,怎会如此平静。袁七脚下急点,飞身而去,同时数枚箭羽射向树下的野猪群,几只野猪应声倒地。
龙齐风没有等到冰凉的土地,却落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龙齐风愣愣的睁大了双眼。看到的是袁七专注的眼,那双眼睛并没有看向他,但是他却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坚定,看到希望。
真是一双美丽的眸子,龙齐风想到。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刻居然他会赶到,真是没有想到。想起自己之前的誓言就开始纠结,谁要来救他,就算给出什么他都一百个心甘情愿还有那个要袁七好看的誓言。这下真是纠结了。
“怎么是你”龙齐风问。
“小心下面的野猪”他出言提醒。
袁七带着他来到另一棵树上,放下他。从袖子里拿出弩弓。这种武器颇阴毒,箭头背部凸脊、叁角形扁翼,当箭头刺入敌人身体后,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
袁七用的是叁棱翼样式更使箭即便拔出伤口也更难愈合,并且相应的血槽增至六个。
龙齐风以前没有见到过,之间袁七把箭头对准树下的野猪,嗖嗖又是三声,野猪又倒下了三头。真是好箭法。龙齐风在心里暗赞。
很快的树下的野猪都被他消灭干净,袁七回头看龙齐风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龙齐风挑着眉毛问,就算是他身边的大内高手都没有这么好的功夫,光是他刚刚轻易地就能带着自己飞上这么高的大树,气息连一丝紊乱都没有。
一个普通的士兵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而且他一点也不怕自己这个所谓的权贵。从来都是对自己不假辞色。
“袁七,王爷该回营了。”说着袁七就准备上前抱起龙齐风,刚刚他就是这么做的。
“等等。你不能抱我。”龙齐风拒绝,一个大男人怎么需要他来像个女人一样抱着他呢。
“哦,好。”袁七拎起龙齐风像拎个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提了下去。龙齐风满头黑线。
两人还没回到营地就听到号角的声音,“难道有敌人来么”龙齐风不懂的问道。
“这是在进行阵法操练,是治军的重要方法。通过操练,教给士卒进退的规矩,聚散的法度,使他们熟悉各种信号和口令,在战斗时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整体合力。阵法操练是将乌合之众训练成军队的有效途径。”袁七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王爷解释。
他们二人就在阵地边上看士兵们操练军法战阵。
龙齐风看到每个两司马执旗一面,后随二十五人;一百人则张卒长旗一面;五百人则张旅帅旗一面;二千五百人则张师帅旗一面;一万二千五百人则张军帅旗一面。一军接着一军前进。宽路则分双行,狭路则单行,鱼贯以进。“这是什么阵”
“牵线阵,行军时,必下令作牵线阵行走,在行军中,一旦发生遭遇战,首尾蟠曲钩连,顷刻聚集,结成圆阵。如果战事不利,统将敲锣为信号退却,仍守牵线阵战斗队形,这时按照路宽,分为十行二十行都可以,但不得斜奔旁走,亦必鱼贯而退,牵线阵急趋,敌往往追赶不上,即追上了,见队伍不乱,也不敢穷追。”袁七看也不看他回答道。
说着一声长长的号角声,队伍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三队平行配置的战斗队形,中间一队人数少,两翼的人数多,形似螃蟹,“看起来像只螃蟹。”龙齐风说。
“这确实叫螃蟹阵,这一种阵法,极为灵活,还根据敌情变化极多如敌仅分左右两队,就以阵的中队分益左右翼,也成两队。如敌前后各一队,就合左右翼的前锋为一队,以左右翼后半与中间一队合而平列,以为前队接应。如敌左一队兵多,则变偏左阵。右一队兵多,则变偏右阵。如敌出四、五队,也分为四、五队次第迎击
其大螃蟹包小螃蟹阵尤为著名,其法或先以小阵与敌交战,后出大阵包围,或诈败诱追,伏兵四起,将敌包围螃蟹阵变化虽然复杂,但损左益右,移后置前,运用之妙,在于统将根据敌情,临时指挥其进退开合的疾徐,只须几个大旗手娴习,全军望大旗向那里就向那里奔赴。所以一军用了几个大旗手,便可以指挥万众,略无参差,提纲挈领,深得以简驭繁的妙用螃蟹阵。”袁七详尽的说着。
由统将发令,忽地一面大旗仆倒,千旗齐仆到,瞬息万人几千人都贴伏在地上,寂不闻声,积蓄士气“这又是什么”龙齐风指着那些卧倒的士兵。
“百鸟阵这是一种使用疑兵的阵法。特别适合平川旷野与敌作战,以二十五人为一小队,把部队分为一百几十队,好似天空散布繁星那样,使敌人惊疑不知人数多少,每队人数都同,又不知应先攻何处,傍徨不进,每因此被打败”
“军阵的指挥大都使用金鼓、旗帜、号炮、号角、传令兵构成。旗帜分为四种大旆、号旗、将领之认军旗、供辨识的旗帜以及其他。
大旆,又叫旄旆。旄音毛,指用牦牛尾巴做装饰的旗子,也可以泛称用动物皮毛、羽毛装饰的贵重旗帜。旆音佩,指尾端有尖角的旗帜,以燕尾状居多。这种旗帜往往由作战一方的身份高贵的全军统帅才会拥有
统帅作战时,往往建大旆与身旁往往会根据有没有建大旆而判断其主帅是否在阵中而这个大旆,也往往是敌军集中进攻的目标,往往全军将士总是关注与大旆在哪里大旆是否存在,甚至会影响战斗的胜负
将领认军旗我国与西方公民社会不同,军队缺乏军团荣誉感,士兵大都作为将领的附属而存在大都没有军团旗,但是有绣有将领姓的旗帜来作为部队辨识如果主将的身份不够高贵,也可能用帅旗或者认军旗代替大旆
号旗,就是信号旗,是用来指示传递命令的辨识军旗,是用来辨识敌我双方的这种旗帜往往最多除了旗帜在作战中,往往以金鼓、号炮、号角等可以发出巨大声响的器物指挥三军“闻鼓而进,鸣金而退”,就是说击鼓时进攻的信号,敲锣是退兵的信号等等”袁七有解释了几种军旗的作用,他觉得这个小王爷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第一百零五章
“对了,你那个时候射杀那些野猪用的是什么,怎么可以同时发射那么多支箭”龙齐风想起袁七袖子里同时发出的三支快箭,虽然小巧,但是无论是威力还是准头都很厉害,似乎也不用瞄准,只是发射而已。
如果可以应用到战场上,应该是己方的一大利器。龙齐风这么想着,袁七已经从袖子里取出弩弓。样子很小巧,就像一只鹧鸪大小,分为弩体和弩片,还有六只槽,从槽的数量看来,最多应该可以同时发射六枚箭矢的。
“这是弩弓的一种,一般是用来暗杀。因为小巧方便携带,并且发出的声音也小。”袁七解释着。
龙齐风拿在手了把玩,木材用是十里香,材质相当的好。“这个材料倒是不好找。”
袁七接到“不一定要用十里香,十里香坚实用它作成的弩一般能用三四十年。黄阳木也是可以的。”黄阳树生在山的阳坡,故取阳字到深山中才能找得到十里香就更少了要在冬季中国农历九月或十月取材。
“如果把这把弩弓放大威力是不是更大”龙齐风问。
袁七想了想,“确实有大些的弩弓,不过我没有制作过。”他只是自己做过擅长暗杀的弩弓,大型的弩弓对于个人来说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龙齐风两眼放光,“这些都是你自己制作的你懂得怎么做”
“是的。”光是选取长直段作为扁担坯料就有很多的讲究。放在家里阴干数月达到半干时,把两根坯料对放,用绳子将其两端紧扎在一起,向两者之间中间缝隙打入木契,使两个者弯曲弯曲程度凭经验把握然后,保持这个状态,使之继续阴干大约一,二年后,扁担坯料完全阴干,而后才能进行细加工坯料放置时间太久也不行。
作弩身的木料是马力光或金钢木金刚木俗名米锥木冬季取才后,要等到其完全阴干时才能使用
弩绳是用麻绳来做,选用当地产的青麻黄麻的性能不及青麻,容易断,不耐久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拥有一支弩弓射手,在战场的后方远距离杀伤敌军,是不是事半功倍”龙齐风含笑看着正在操练的军团士兵。
“大概是吧。就是战争一触即发,时间恐怕不够制作多少。”袁七担心弩弓还没有制作出来,战争就爆发了。
“制作弩弓很耗时间么,是工艺很繁琐么”
确实制弩的工艺过程很繁琐,选材作扁担作扁担头加工弩身外形开扁担孔开扳机孔作扳机开箭槽安装扁担编弩绳精挖扳机的绳槽调试精修和调整扁担,且确定箭槽的安装扁担时,可能要精修扁担孔,以达到合理的过盈配合作扁担
所谓扁担,就是弩的弓采伐十里香木或黄阳木,去皮,得坯料,置于室内阴干大约要几个月后,坯料已半干,将其折弯可用两种方法制出不同形状的扁担师傅们凭自已的经验来判断什么程度为半干作一根扁担
“产生力量的部分主要在扁担上对于扁担的反复操作是十分讲究的但对于扁担能产生多大的力量,都没有实际测量过只凭上绳时自己感觉所需的力量来估计,1米长的扁担大约有80斤的力14米约有120斤的力16米约有160斤的力上绳时,拉绳越靠近扳机时所需力量增加得越快比如,拉半绳时,可能不足30斤再拉14绳时,可能只有50斤拉满绳时,力量大约有80斤所以用弩弓的人,力量也是十分重要的。”袁七说道,他觉得士兵中确实不乏强壮的人,但是连续施用这么大的力量,对人的要求也是很苛刻的。
“并且箭飞出后按一定轨迹飞行只有当箭头按竖直方向坠地时,才表明箭射到最远否则,如抬高一下弩身,还能射得更远至于以多大角度发射才最远,我倒是没有仔细观察和考虑过所以施用弩弓并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袁七觉得龙齐风的设想虽然好,但是实施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困难的。
龙齐风顿时垮了脸,他本就是个少年,心性还不是很成熟,总觉得什么事情实施起来都应该很简单才对。
袁七笑了笑,眼睛漂亮的像是山水画里的一方潋滟湖水。“其实带兵打仗什么的我不是很懂,但是多少还是懂的些的。无论是什么事都需要很完善的调理,多方面的统一。就像军事制度,国家的军事领导体制、武装力量体制、国防经济体制、武器装备发展的管理制度、兵役制度、动员制度、民防制度等,军队的组织体制编制、训练体制、后勤保障体制、政治工作制度、人事制度、行政管理制度和称谓、标志的规定等等,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事啊。”
龙齐风听着那一大堆的名词简直脑袋都大了不止一倍。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打场仗么,怎么有那么多的门道。
“李大将军就是个很不错的将军,这些事做的都很好。王爷有时间可以多和他探讨探讨。”袁七提起了李哲渊,大胜国的不败战神。
“李哲渊那个家伙,冷面冷心,运气还好的出奇。谁要和他探讨,怎么你认识他”龙齐风打量起袁七,发现他那张脸还真是柔美的像是山水风景。想起李哲渊以前的那些侍人。“你最后离他远些,他就喜欢你这样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袁七哭笑不得,这小子年龄不大,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对了,王爷为什么会到军营中来。”在他的印象里,像龙齐风这样的人,应该是纵情声色在都城吧,怎么会到这种地方,血腥,杀戮,无情的战场。
“是王兄派我来的,说是要我学习。可是我来了这么久,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这话倒真想是他说的。
袁七笑了笑没有说话,龙齐风还太小,根本不明白他的哥哥之所以派他来的原因。
龙齐风看他淡然的样子就觉得这个人肯定知道什么。“你觉得是为什么”
袁七看着那些在不停操练的成千上万的士卒,他们都是手拿刀剑,努力的练习着杀敌的技巧。却不知道自己的上位者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想陛下是想告诉您,军事它反映一定阶级的意志,为一定的阶级利益服务。它的基本作用在于保障军事建设,以便有效地准备和实施战争。军制随着国家、军队的产生而产生,发展而发展。是为了皇权的稳固,国家的安康才有的。而王爷你应该最后可以体会百姓的劳苦。做一个好王爷。”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如果战争真的开始,您就会见到,杀害或虐待战俘,攻击、掠劫和屠杀平民等。死亡这个词,不会像教科书里那样看不见摸不着,想必王爷将来会很清楚的知道。”袁七的表情很悠远,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袁七”龙齐风又问了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袁七不论是武功还是智慧都太不像一个普通的士卒了。一个普通人,这么会站在皇家的角度考虑问题。
“如果你是敌国的人,我们估计就要败了。”龙齐风说着,“不过我知道你不是。”
这次袁七倒来了兴趣,这个小王爷从一开始就对他满心的敌意,现在怎么这么肯定的替自己辩护起来了。“为什么觉得我不是”
龙齐风白了他一眼,“因为你要是敌国的细作,一开始肯定对我百般的讨好才对,这样才能更快的进入大胜政治的中心,打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你对我不假辞色就是从来都没有希望从我这里获得任何好处。”
龙齐风从小在皇宫那种地方长大,虽然一直有他哥哥护着,但是他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得少年。如果比阴险狡诈,玩弄权术,恐怕十个袁七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顾相臣从他们进来营地的时候就跟在他们身后,因为七的缘故并没有靠的太近,但是看他们两个的表情还是神态,怎么看怎么诡异。七怎么能和那么个毛孩子有说有笑,这置他与何地
但是他并没有一时冲动上去质问,毕竟他坚信七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这样,这个小毛孩子还是清除的好,省的七整天和他在一起,看的他那个不爽。
“你再跟我说说战略好不好,我很想听。”龙齐风这是对待袁七的态度简直可算得上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指导战争全局的方略。它包括国家和武装力量准备战争、计划与进行战争和战略性战役的理论与实践。军事战略理论研究战争的规律、特点以及进行战争的方法,制定准备和进行战争、战略性战役的理论原则。
军事战略实践是根据敌对双方军事、政治、经济、地理等因素,照顾战争全局的各方面、各阶级之间的关系,规定军事力量的准备和运用。它包括武装力量的建设,国防工程设施,军事装备和军需物资的生产和储备,战争动员,基本作战方向的确定,战区的划分,作战方针和作战指导原则的制定等。
军事战略的性质和内容是受社会政治制度和社会经济制度制约的。军事战略和战术之间的关系,是全局和局部的关系。随着敌对双方力量对比的变化和战争发展的进程,军事战略包会相应变化。
、第一百零六 上顾相臣
由于贵族的偏见和认识论、方法论的片面性,贵族的阶级军事思想一般都掩盖战争的阶级本质,并且过分强调武器和技术在战争制胜因素中的作用,从而贬低了普通百姓的作用。
战争的社会历史根源,是暴力对新社会诞生的促进作用和对经济的依赖性,社会生产方式和物质条件对于战争的制约作用。
探索新情况和新问题,任何军事思想都是一定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一般说来,在和平时期军事思想的发展往往落后上一场战争中曾经赢得胜利的经验,远远不能满足下一场战争的要求。
在和平环境中,防止和克服保守倾向,积极探索军事领域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努力使军事思想适应新的历史条件,才能保证它对未来战争发挥正确的理论指导作用。
战争说到底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着天下苍生,却做着屠夫一样的事情。为的不过是拥有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奴隶,更多的金钱。”袁七远远地看着还在不停地流汗的大胜儿郎,表情却有些哀伤和不值得。
“在对外扩张的战争中,战争规模空前扩大,战争的本质也暴露得更加充分。战争与政治、战争与经济、暴力的密切关系也会更加明显。”袁七收回了目光,正对着龙齐风的眼睛。
“王爷,我觉得你会是个好王爷,你生来就生在帝王家,不懂民间的疾苦,但是你拥有一颗慈悲的心。”袁七捞起他怀里的小兔子。“对待一只畜生,尚能如此。更何况是大胜的子民。”
龙齐风觉得袁七很苍老,并不是年龄上的苍老,或者是外貌的衰老,而是他的心。他好像什么都弄得一清二白,明明是知道结果的,但是还是要那么做。
就像明明知道前面是无底深渊,但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不是更加的悲哀么
“你不要上战场。”龙齐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袁七笑了笑“王爷,我参军就是为了上战场的,驰骋沙场是男儿都有的梦,以前的我有很多的牵绊,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的顾虑了。”甚至我希望我能死在战场上,袁七并没有把后面的这句话说出口。
龙齐风隐隐有种感觉,袁七并不想活下去。“为什么”龙齐风问。“我实在是看不懂你。像一个谜一样,晦涩难懂。”
“”
“那个人一直在看你,或者说我们。”龙齐风靠近袁七,“不要回头。他站在我们后面很久了。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那个男人。”
“他看你的眼神令我很不爽啊。”龙齐风突然搂住袁七的腰,猛的一口咬住袁七的唇舌,尽力的吸允。像只贪欢的小豹子。
顾相臣的火登时就能把自己的头发给点喽这个小子,这个小子居然敢当众轻薄自己的七他姥姥的老子再忍下去就不是老子了。
袁七倒是愣住了,他压根没有想到刚刚还和自己讨论军事问题一本正经的人居然会强吻自己。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远处的军士们隐隐有了丝骚动,他们看到那个向来嚣张跋扈的十七王爷居然非礼起和他们一样的男性士兵,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后贞c不保啊。想到这里他们同时都打了个寒战。
“你干什么”袁七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怒视着他,他是喜欢顾相臣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个男的他都的喜欢。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顾相臣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他们跟前,轻功已经到达匪夷所思的地步。一双狭长的眸子眯着,里面的精光不住的闪烁着。
龙齐风稳住了身形,挑衅的看着他。“你不就是个军医么有什么好嚣张的。”
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在嚣张啊
顾相臣眼里冒火,“他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是找死”说着顾相臣也不管什么道义,一击老拳就直击龙齐风心口。拳式带来的劲风,碎金裂石都不成问题。
“顾相臣你疯了么他还是个孩子。”袁七挡住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顾相臣没有挣脱,冷冷的看着他。
“一个孩子他刚刚做了什么你问问他,他刚才想的是什么”顾相臣都要疯了,这个傻七,呆七,怎么一到自己的事就犯糊涂
“你是鬼医顾相臣你没死。”龙齐风转动眼睛,那双凤眼里满是小算盘。“袁七有自己的思想,他只属于他自己。我尊重他。七,你是他的人么是他的所有物么”这话问的,七还能说个不字么
“”
顾相臣“他是我的爱人,是我最珍惜看重的人,你这个小鬼少来挑拨离间。”顾相臣冷冷的看着他,“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鬼。”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发现他们这边的争端,不少人跑了过来围观,谁说男人不八婆,这群军营里的男人八婆起来简直不是人
“袁七和小王爷一看就是有奸情。瞅瞅那张脸,真是祸国殃民啊。”某男痛心的讲到。
“那个顾相臣看起来也是势在必得啊。你瞅瞅,他眼睛盯着袁七都快要烧出火来了。还有看小王爷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剥皮拆骨啊,不是情敌是什么”另一个八卦男说道。
“咳咳,难道你们不觉得袁七才是那个强者么,你看看小王爷的身板。谁才是被压得。”噗此话一出,真是杀伤力强大啊
小王爷顿时脸涨得通红,顾相臣的脸那叫一个阴沉
“这里在开军事会议么”一个成熟的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见状顿时分开了一条道路。是第二军团的团长,连地。
有些人见苗头不对就准备开溜。“所有在这里的士卒统统打十军棍军营之中不得非法集会”此言一出,众人都蔫蔫的散了,各自领军棍去了。
只剩下袁七,龙齐风,还有顾相臣三人。
龙齐风是堂堂的十七王爷,连地可没有那个权力管到他的头上,但是袁七就不一样了。“袁七,你是怎么当值的闹事么”连地质问。
“头一天就把小王爷给弄丢,自己去领二十军棍”连地有瞥了一眼顾相臣“顾大神医,如果你不服可以离开军营。”连地事先就听说了顾相臣入伍的经过,吃准了他和袁七的关系不简单。也确信他不会离开,只要袁七还在第二军团一天,他就也会留在第二军团一天。
“是,将军。”袁七说着就要下去。
“不准打他”龙齐风突然说道,“他没有错,谁说他把我弄丢了。我们好的很。是不是,袁七”再说我们好的很得时候还故意挑衅的看着顾相臣。
“将军,袁七知罪,定会领罚,但也希望将军可以让我回到普通士卒中,我没有能力护的小王爷安全。”袁七平静的说道,仿佛而是军棍是什么小事。
“这”连地其实也是万般不想把袁七这么个人才浪费在龙齐风身上,但是碍于龙齐风的身份,他还真是下不了这个心。
顾相臣这个时候突然出声“连将军,你觉得你的武功怎么样”这是什么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啊但是顾相臣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一点也不像在跑题的样子。
“以一敌百。”连地客观的说道。
却在下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直的倒在地上。龙齐风往前迈了一步,也是立刻倒地。只能死死地睁着一双凤眼瞪着顾相臣。
顾相臣拿出一个小瓷瓶在连地鼻子下晃了一晃,连地立马觉得力气恢复了,身体也可以活动自如。
连地看着顾相臣“顾大神医好手段。”若是在他无丝毫还手之力的时候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要是这手段应用在敌人身上,敌人岂不是待宰的羔羊想到这里连地有了一丝顿悟。
“连将军,”顾相臣靠近连地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连地听后一脸喜色的笑着,袁七瞧着顾相臣那张祸害的脸,觉得这个家伙又不知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好了,袁七,你不用再跟着小王爷了。”连地喜滋滋的从地上爬起来,完全忽视恶狠狠地瞪着他的龙齐风小王爷。
袁七一时也搞不清状况,“是”
“七,咱们走吧。那二十军棍连将军也一并替你免了。”顾相臣相当自然地牵起袁七的手。握在手心里,暖暖的。
七有一双好看的,握剑的手。
龙齐风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只能在后面郁闷的呀呀叫个不停。连地在他身边说着什么
“你,”袁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相臣狠狠地推在树上,禁锢着双手,狠狠地肆虐着他的唇舌。简直有如大海上的波涛,击毁礁石般的疯狂。渐渐的,顾相臣的动作越来越温柔,简直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琉璃。小心爱怜。
等他离开后,袁七的唇已经开始红肿充血,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那般残破的风情,却更加的引人食指大动。
“先放开我,我不会挣扎。”袁七的声音暗哑的不成样子,明显的动了欲,望。
顾相臣会心一笑,放开了禁锢他的双手。袁七主动地搂着他,手往他的脊背上滑去。顾相臣看着这样的七,心动忘记了跳动。
“顾相臣。”袁七几句风情的笑了,像散在三月里的桃花。
顾相臣还有来得及感叹一下自己的感受,就突然被点了大穴。随后全身上下的穴道,袁七挨个都封住了。
顾相臣呆掉“七,你这是干什么”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七此刻已经收敛了笑容,“我要上你。”
、第一百零七上了
顾相臣眯起了眼,“七,你再说什么”
袁七的眼神好像是悲伤,就那么看着他,脸上却是在笑得。“顾相臣,你跟着我是为了什么放手吧”
“不可能。”顾相臣肯定的说道,“除非你跟我走,不然我不会走的。”
袁七突然笑了,笑得伤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上前捧起顾相臣的脸。袁七觉得手心里捧着的脸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不安饱涨了起来。
“不后悔”顾相臣和袁七只有一指之距,却不急进攻。
顾相臣不说话,只轻轻摇头。
“你真傻,你会后悔的。”袁七的嘴唇在顾相臣的眉目之间,轻轻啜着,手在顾相臣的颈后交差,慢慢向下移动,停在肩胛骨之下,稍微用力,顾相臣的身子不轻不重给按到袁七的胸前,强劲的心跳隔着滚烫的肌肤,和袁七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袁七的唇舌在顾相臣光滑的面颊上逡巡,感受着顾相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蒸气一样喷在他的脸上,终于慢慢侵上被热气熏得火热柔软的两片嘴唇。
顾相臣从来不知道袁七的技术这么好。只能感觉到他耐心的捕捉著自己的唇,舌尖舔上便离开,再去玩弄另一片。
手也继续下移到他的腰臀处,双手合上微微凸出的双丘之上,摸索着,时而在花,,穴周围施力轻按,顾相臣的整个身子抖起来,他的嘴开始接受袁七的唇舌,舌头也迎上去。
袁七却停下来,向后撤了一下,看着顾相臣,眼睛已经完全迷乱,双唇艳红,嘴角拉出银丝,唇齿轻启着,小舌若隐若现。“最后再问你,你走不走”
顾相臣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答非所问“七今天真热情。”
袁七忽然斯文不复,几乎有些粗鲁地吻住他的双唇,舌头毫不留情地翘开他的牙齿,如同急风劲雨,横扫千军。顾相臣开始给袁七的进攻震了下,“唔”地呻吟了一声,慢慢适应了他的力度,然后竟然还技巧良好的努力回应。
“你,硬,了。”袁七说。
顾相臣的脸本来因情欲染上的绯红,此刻更加因为羞涩,双颊红得好象火烧云。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终于也知道脸红了。
袁七的手握上他分,身的瞬间,顾相臣舒服的叹了一口去,呼吸急促却被点了穴道,动也动不了。
袁七的手指玩弄着顾相臣的欲望之源,不时勾弄,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在菊,,穴周围轻轻抓挠按压,慢慢增加手上的力气,套弄起来。
“嗯”,繁花落尽,花开酴醾,神态却有些悲伤,喘息了很久,也不说话。
袁七上前吻了他一下,“舒服么该我了。”
袁七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上自己的腿,嘴唇准确无误地找上顾相臣。顾相臣正沉浸一个悠长缠绵的吻里,忽然感到后面给一根手指侵入,袁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润滑了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正在试图插进去,顾相臣反射性地收腰,他睁大了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已经给yu火烧的满头大汗的袁七,他知道袁七也忍得很辛苦,因为他不止一次的感受过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手指头进的并不是一帆风顺,但虽然进度慢,终于还是插进去。他试着转了一下,换来顾相臣一阵抽气声。袁七却没停,还是慢慢转动,再弓起手指。
顾相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开了穴道,他的的手抓着袁七的双臂,他的手指头很长很有力,几乎掐进袁七的肌肉里,这种感觉却强烈地刺激了七。
他的第二根手指进得毫不犹豫,两根手指适应了扩约肌的收缩力以后,抽动起来,顾相臣对这种抽,,插没有准备,“啊”地吐出半声呻吟,赶快咬紧牙,头抵在袁七的肩膀上,再没有半点声音。
袁七的技术明显很好,他的手指越进越深,每次都带入大量的润滑剂,顾相臣渐渐不觉得疼痛,就算仍有异物侵入时带来的不适,可是他多少还是感到袁七有意无意对肠壁的刮擦带来的快感。
加上袁七粘乎乎地吻着他的耳垂,产生一种奇秒的酥麻感。身体里仿佛有电流在游走,四肢百骸兀自颤抖起来,顾相臣感到自己的分,,身又在慢慢抬头,身体忽然被大力地翻转。
袁七一只胳膊拦腰把顾相臣固定在自己的身前,手指不知何时抽了出去,后面有种奇怪的空荡感,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很久,顾相臣觉得袁七的分,,身顶在洞口,引而不发,他的心里对既将发生的事情,带着空荡荡的恐惧。
袁七终于用力地一挺腰,他的家,,伙虽然也做了很充分的润滑,却毕竟比手指头粗了很多,进了不到一半,就卡住了。顾相臣已经紧张得不能呼吸,加上强行进入带了的痛感,他的头颅扬起来,嘴张开,却不能发声,手向后抱住袁七。
他倒吸了口凉气,眼前已疼得一片黑暗。袁七顺势往后一仰,这样一来,顾相臣背对着周正,坐在他的分,,身上,借着重力,终于完全没入。
袁七给了顾相臣足够的时间从痛苦中恢复过来,在紧致炽热的包围下,再不去忍耐,双手托着顾相臣的腰,开始抽,,插起来,由慢到快,屋子里充溢着情,,欲的碰撞。白雾缭绕着两具紧密结合的身体,水声不能掩盖沉重的喘,,息和呻,,吟。
隆冬的夜晚,本就寂寞无人,月光冷冰冰,照在人间。袁七躺在顾相臣身边,小心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细心观察着他。
顾相臣从做完就没怎么说话,空洞洞的黑眼睛,好象要在白雾中找到什么。
顾相臣感受着背后的律动,袁七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引导他如何在疼痛中寻找快感。顾相臣美好的颈项,向上扬着,如同天鹅引吭,他却是无声地,他至少确定,身后的这个男人是多么在乎自己。
顾相臣感觉身体正在脱离自己的控制,那禁锢了很久的感觉,好象是给渔夫放出瓶子的魔鬼,升腾成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着自己平时呈现给人素淡的外壳。
顾相臣感到有泪水滑下汗湿的脸颊,却不是因为悲伤。
夏日的夜晚,本就寂寞无人,月光冷冰冰,照在人间。袁七躺在顾相臣身边,小心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细心观察着他。顾相臣从做完就没怎么说话,空洞洞的黑眼睛,好象要在白雾中找到什么。
袁七发现顾相臣的脸上带着潮红,眼光却清明起来,心里想了一下,毫无保留地问出来,
“你在发烧”
静寂中听到破裂的声音,顾相臣没说话,双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该不是,一直禁欲吧”
袁七的脸更加红艳起来
“好几次,都忍不住,每到那个时候,就,拼命恨你。”
顾相臣和袁七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声音消遁在沉重的呼吸中,脸模糊在短短的焦距之间,唯一清曦的是,两个人对彼此,都已经迫不及待。
袁七双手托着顾相臣的后背,身子压了上去,两条交错的汗湿的身体在昏沉的星光之中,发了疯般地爱着彼此。夜色深沉,天上却还有星辰,更加称得人间丈量不尽的,重重黑暗。
“你还是走了么七。”顾相臣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不禁怀疑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身体的不适清楚地告诉他,那不是梦。原来七也可以那么热情。
顾相臣有些好笑的道“顾相臣,怎么整的跟弃妇似地。太没出息了。”顾相臣又躺了回去,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居然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在南高峰陡峭的山崖前,在白鹤峰斜缓的坡岭上,蜿蜒着一条幽深绵长的山谷,谷地上遗留着北宋时满觉寺院的遗址,也散落着茅檐草庐的农家房舍。
梦里居然还有释迦牟尼世尊的佛光给这里带来了圆满的觉悟,更把毕钵罗树的香艳传渡给了丹桂,使人们领略到佛主净空彻悟的梵界气息能仁、能忍、能寂、寂默、能满,度沃焦。
顾相臣觉得自己似乎幻化成了一缕尘埃,漫游在天地间。、
初秋的晨雾清凉稀薄,弥漫在山谷洼地,行走在浓荫谧静的山间石路上,袒露的臂膀被轻柔的枝叶碰触着,时时可以感受到柔情的爱抚。凉爽的水汽跌落在双颊,
滴淌下轻盈的香渍;凝重的雾汽依偎在花蕾,凝结上晶莹的汗滴。阵阵山风滚过那幽香的桂花,便沙沙地飘落,似出浴后女孩湿漉漉的长发,不经意地甩在脸颊惹起心里柔柔的涟漪。金桂厚实的墨绿片叶间是繁茂的花蕾,深黄色呈现着华贵的气度;
银桂修长的淡绿叶面中是稀疏的花束,淡金色飘逸着恬淡的风姿;桂的英姿点缀在窈窕的细桠间,似画家用艳艳的朱砂点洇成;
四季桂的花束散落在粗枝老杆上,如天上的银河间团聚的繁星。娇巧的女孩将玲珑身躯躲藏枝桠间,在晨曦的霞光中抹了一腮羞红的晕,葱郁山凹间升起了太阳灿灿的笑脸,给翠绿色的叶片镀上了熠熠的光泽。
、第一百零八章打完仗咱们一起回家
等顾相臣回到军中的时候才发现大胜的军队已然开拔,开始向着琁闽进发,顾相臣就那么这整天呆在军队中,既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跟着七,也没有到处寻衅滋事。就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配着一瓶又一瓶的药。
而七回去后意外的受到了提拔,一跃成为了队长,说是队长其实是掌管了上百人的官了。也是最容易升级的官阶,因为大胜的规矩,每次有敌方叫阵或者是己方迎敌的时候,队长是最容易上前较量的,也最容易立功,当然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七一路上堪称是过五关斩六将,官阶也在不断地提高。那日又到了琁闽的一处关卡。守关的是个颇有些本事的家伙,但是那人头脑不行。
袁七上前叫阵。对方名叫冯闯。双方交手了数十个回合之后。
袁七心中数番念头疾走而过。一时打定注意。
冯闯,不过一莽夫硬拼,下下之策。智者所不为也
二马再次相交而过,袁七双臂用尽全力一剑自上而下劈出。“丝丝”破空声中,长剑破浪,似慢实快,声势煞是让人心惊。但是有眼力的人一眼即可看出袁七已经油尽灯枯,强弩之末了。
只见对方嘴角微微翘起。眉间闪过一抹狠色。就要下杀手了。
双手一扬,推波逐浪,单刀奇异地划过一道弧,自下而上架起。却只用了七分力。
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七分力,足以
就在单刀架起的那一霎那,数年的额打打杀杀的经验,猛然让冯闯直觉不对。
奈何,一切似乎已经迟了
感觉到对方使诈,管亥登时大惊失色,立时全力架出,却那里来得及。
一道凌厉寒风袭向头顶。挡无可挡。势不可力敌。
难道今日要丧命于此吗不甘心啊
此时此刻,冯闯心中突然想起幼年所受的诸般苦楚,想起军中兄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和父母家人。心中猛然一股不甘就死的念头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拼了有死而已。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过后,头顶一凉,已见一片头巾掉下,冯闯登时脸色苍白。
袁七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左手控缰,右手背拖长剑,傲然于马上,并未张口说话,只是瞅着冯闯微笑不已。
数息之间过后,死里逃生的冯闯才缓过神来,狠狠摇了摇头,心下又喜又惊。喜得是自己逃过了一劫,气的是自己竟尔败了。败得毫无悬念,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手上
抬头望去,袁七驻马而立,双手抱拳微微笑了笑说道“冯将军承让了。”冯闯双目冒火,尽管不服,然双方对垒,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第二话。
他早已有了被人杀死的觉悟了。只是丢去断手刀,下马垂头丧气的说道“管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转过头去,那经过无数风雪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满脸苍凉。
其实单一实力而论,二人相差不多。力气上,冯闯强于袁七,武艺上,当以袁七较为精熟,然而,冯闯毕竟杀伐经验丰富。袁七向来擅长暗杀,明面里杀伐对决还不是很成熟。只能用计,却也是险中求胜。
他自也清楚此中缘由。
袁七自知力气经验俱都不如管亥,所以一开始就没用全力,在骗的冯闯上当之后,利用其惰性心理,一招全力使出,冯闯冷不防之下就输了
袁七看他说的悲伤,满脸悲愤之色。知到他败得不服。
看来想要收复这家伙,还得另想别的法子啊
稍为想了想说道“我知冯将军输得不服,既然如此,嗯我袁七也是堂堂男子汉,要赢就要赢得漂漂亮亮,让你心服口服。这样好了。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们再比一场如何只是这次我若赢了,冯将军当为我军打开城门,如何”
冯闯一听,猛然抬起头来,满脸不信的问道,“此话当真”
袁七仰头傲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冯闯听他如此说法,一阵脸红,配上他那本来的黑色,真是黑里透红,与众不同。袁七见得,面上一片真诚地向他点了点头。
再次拉开架势。不同于前。
这次二人交手一招一式俱都小心翼翼。袁七这次仍然有所保留实力,冯闯也却是力以赴,这样一来,五六十回合之后,冯闯已渐渐顶不住了。
奋力一刀砍出后,双腿急夹马腹,冯闯调转马头跳出场外逃了出去,似是要败了。
眼看胜券在握,袁七那里肯舍,调转马头,立时急追了上来。
看着袁七追了上来,冯闯偷偷放慢了马儿的度,将刀挂起,拿弓抽箭,转身间,搭弓上箭,箭如流星,急如闪电,飞向袁七面门。
冯闯素来以箭法闻名,所以其刀法一般这箭术倒是一流,不敢说百步穿杨,也是箭无虚。
却说眼看袁七却敌在望,冷不防一支利箭射来,待要闪避时。已是不及,在外围观看的众将士不禁唏嘘。都暗道这一箭来得突然。换了旁人哪里还躲的过有些人不忍再看纷纷偏过头去。
没料到耳听丝丝一声过后,突觉冯闯头上一阵风过后,只是一阵喝彩声传进了耳中,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怎么像是箭支朝着自己飞过来了冯闯眼看见袁七勒马微笑望着自己的身后,送着他目光看去,就见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扎着一支箭,箭头上挂着一小块破布,寻思间,猛然摸了摸头顶,立时呆了。
看着他傻傻的样子,袁七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对方。
过了会儿缓过神来,冯闯心如死灰,跳下马来,弃了刀走到袁七面前,“公子神技惊人,某家自不量力,自讨苦吃,如今心服口服,开城门”
就这么着袁七凭一人之力打开城门的消息在军中传为美谈,袁七这个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是夜,袁七正在营帐里休息,就听到外面有声响。“谁在外面”
顾相臣犹犹豫豫了一会,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自从那一晚以后袁七再也没有见过顾相臣,这个时候看见他,不禁十分吃惊。顾相臣短短几天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原本无时无刻都柔顺光亮的红发此时也有些干枯。
只是眼睛里的风采丝毫不减,“你受伤了,这是给你的药。”顾相臣递过来一瓶紫色的药。
袁七握了握右手,“你白天的时候在我身边么”
顾相臣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然后就走了。
袁七直觉得顾相臣有话要说却什么都没有说。白天他的确是伤到了手,他用手抓住了冯闯的箭支抛掷了回去,箭支的冲劲太大,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本就不是什么大伤,他也没有注意。没有想到顾相臣居然会看见,还特意跑过来送药。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短短几天的时间,顾相臣怎么变成了那一副样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将袁七从遐思中唤醒。这个声音很沧桑,带着几分忧郁和悲伤。“七,打完仗,我们回绝天谷好不好。”袁七转头望向身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感慨万分的面孔,顾相臣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饱含着苦涩。顾相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然后冲他笑了一下,“我们回家。”
袁七的心忽然颤栗起来,仿佛一片枯叶落入秋日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悠悠水波把二十五年的悲伤轻轻掀起,化作萧瑟,点点融入秋风。慢慢渗入到肌肤,又悄悄渗入到尘封已久的心田,最终化作一泓秋水,瞬间便融开了那早已枯涸的爱。
“回家”袁七心弦栗动,一股痛楚蓦然涌上心头,前世今生种种伤痛都在这一刻碰撞了,爆了。
袁七哭了,失声痛哭,泪水滚滚而下。顾相臣伸出手,将袁七搂进怀里,刚想劝一句,心里蓦然一痛,泪水珊珊然而下。
几日行军后,袁七所在的第二军团到达了琁闽十城之一的风城。
风城守将是个文官但是头脑灵活,颇有计谋。在距离风城一箭地开外的地方,第二军团的团长连地抬起手臂,令大军停止前进,他举目打量眼前这做城池,长宽都不足四百里,但城墙却高达三丈四,这是按照琁闽的规格来建造出来的城墙,向城上看,旗帜招展
绣带飘扬,城门上方一杆大旗,上有斗大个闽字,向左右看,兵甲林立,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楚有多少琁闽军。
自从连地率领大军进入琁闽地界,还是次看到这么多的敌军,他微微眯起眼睛,催促战马,向前行去。
在他后面的众将士,袁七等人见状,怕他有失,纷纷策马跟了上去。
连地正骑马向前走了,突然之间城头上响起一刺耳的呼啸,一只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抛落下来,正中连地战马蹄前的地面,嘭的一声,箭支定在地上,箭尾的雕翎嗡嗡乱颤。
见敌军已射住阵脚,连地勒马停了下来,他冲着城头上方大声喊道“我乃连地让你们的主将出来与我说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城上有人大声叫喊道“连地,我已经在此地等候你多时了”
连地拢目细看,只见城上的兵甲中站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白面将领,者人身穿盔甲,腰佩长剑,面目清秀,即使一身甲胄仍显得文质彬彬,唐寅喝问道“你是何人”
“风城守将,元朗”
听到元朗二字,连地的眼睛立刻瞪圆了,眼中金光四射,杀机顿现,他仰面大笑,伸手一指城头上的元朗,笑道“元朗,我找的就是你,看我军今日取你的狗头”
“哈哈一一”
元朗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大笑起来,骂道“连地小人,胆敢来我琁闽地界就有有留下你狗头的觉悟,亏你现在还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就来吧”
连地立马一笑,侧头说道;“袁七,把此人给我设下城来”
、第一百零九章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