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子早就为果老准备好,果老小心翼翼的拆开礼盒,带上了鉴定专用的手套,如对待珍宝一般将画卷小心翼翼的从盒中拿起,而后轻轻的展开,从上而下,仔仔细细的开始研究起来,时而惊喜,时而皱眉,时而叹息,和一连串的动作和声音让众人的心时上时下,此刻沈全也是面露紧绷之色。
沈笙海死死的盯着画卷,精神力席卷而出,包裹着这画卷,登时五彩斑斓的细点逐渐的展开在沈笙海的心头,沈笙海心中一动,分出一抹细小的精神力,将一小团的细点包裹,细点挣扎了一会,而后乖乖的融入了沈笙海的精神力中,沈笙海眼里露出了笑意,旋即趁着果老鉴定的时候,将上面磅礴的灵气全部收入脑海中。
良久,果老发出了一声长,满脸遗憾之色,“这幅画是假的。”
顿时大厅议论纷纷,这句话堪比宴会开始时沈笙海的一番言论,让众人古怪的目光不由得投到了季风情的身上,出生名门,可是送人的画作居然是一副假的,如果不被人发现还好,现在却被当众戳破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果老,一时之间,悲切的目光源源不断的落在季风情的身上。
季风情眼里的缱绻之色顿时消失,桃花眼中溢满了震惊,面对这一刻,纵然他很冷静,毕竟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沈笙海眼眸中盛满了疑惑之色,这绝不可能,如果是假的,这幅画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灵气看着季风情有些无措的脸庞,沈笙海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这不可能。”
在这安静的大厅中,如惊雷一般响起。
秦瑾桓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此时他甚至有一种揪着他离开的冲动,为了季风情,得罪果老,这事情,划算吗而一旁的季风情,无措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
第14章 出手
果老说话间已经摘下了手套,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离去,听到自己的判定被质疑,泛皱的老脸上倒也没有太大的生气,古波不惊的眼眸转向了说话的少年,眼角划过一抹诧异,“原因呢”
随着果老的眼神转向,不少人的视线已经投落在沈笙海的身上,心中对他质疑果老的判定嗤之以鼻,倒是送来这幅画的季风情,关注度顺时少了一半,不过他的眼神也是随着大家的视线落在那个有着精致脸庞的少年身上。
沈笙海默默的咬了咬牙,他总不见得说自己身怀异能,然后看得见这画卷上闪烁着的斑驳灵气吧,恐怕下一秒人家就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沈笙海默默的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画本来就是真的,怎么都做不了假,“果爷爷,你为什么说这股画卷是假的”
果老听到这脆生生的话,不由得被逗乐了,头一回耐着性子开始讲解起来,“这幅山水画是袁大师的得意之作,一个大师长年累月所形成的笔法习惯,总能看到他的笔法轨迹和风格特征,刚刚我仔细的看了这副画作,大气有余却难免被约束,袁大师生性豁然大度,不拘小节,试问怎可能画出如此小气的画呢”
“而且,你看着画纸画卷,书画所用的纸和绢,因朝代不同也有所不同。隋、唐、五代都用麻纸,北宋时期用树皮造纸,袁大师为南宋人,你看这画卷的用纸,细腻且薄,一看就是北宋时期的树皮造纸,怎可能是真迹呢”
沈笙海一下子被辩驳的无法回言,脑海中突然间先到当年大学中选修的名画课程,也有辨别真伪这一课,硬着头皮再次问道,“果爷爷,你为何就不谈论一下这落款和印章呢,北宋之前以水调朱,南宋以后至元代用蜜调朱,以水调朱颜色暗淡,没有以蜜调朱来的颜色鲜亮,您看,现在的落款,明显就是以蜜调朱而成,若是作假的人考虑了南北宋的调朱方法不同,为何不考虑纸张的不同呢这也是一大纰漏啊”
沈笙海哪里懂得这么些东西,只不过似乎发现了异能之后,精神力特别的好,记忆力也出奇的好,上辈子的事情,哪怕一句话,也能回想的毫无差错,此刻,他不过就是把当年老师说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至于这幅画卷上的落款和印章,他压根没看到,大庭广众之下胡诌,任沈笙海厚脸皮,也不禁的有些红了脸。
当然,在外人看来,他能够说出这么多的东西,此刻也并没有人质疑他先前的胡乱发言了,而脸上的红晕则被认定为害羞的不好意思,果老听得此话,倒是没有辩驳,在原地考虑了良久,仍然喟然长叹,“你说的没错,可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也没有证据来推翻我前两条,就证明这画卷还是假的。”
沈笙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季风情,此刻他已经从无措中恢复过来,沈笙海定下了心,老天让他重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重新再来吗被这一幅画就吓退了,以后还应该怎么走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果爷爷,能不能让我近距离看一下这画。”
果老眼角划过诧异,此刻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连画都没有近处看过,就那么妄断,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先前的好感荡然无存,也没有搭理沈笙海,开始收起画卷。
沈笙海的脸涨得通红,这般无视的举动简直就是给他打了一记耳光,当真是尴尬无比,正想要上前,左手被有力的拉住,指间传来的温热,还有鼻尖嗅到的清香,让沈笙海怔了怔,而后很快的便反应过来,“秦瑾桓,你干什么”
秦瑾桓微怒,“沈笙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一上前,毁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你就那么想要帮助季风情吗”沈笙海从来没有全名全姓的叫过他的名字,这一次想来是有了怒气,可是他实在不理解沈笙海的执着从何而来,论交情,恐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如此飞蛾扑火,“沈笙海,不要去。”
沈笙海心中纠结,秦瑾桓最后一句话有着恳求,而且那眼神,让他都有些不敢直视,有种他上前就会被抛弃了的感觉,可是季风情,唉,他上辈子唯一挂心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让他在此刻如此纠结。
果老此刻已经收拾完包袱,准备走人,他可不屑这种宴会,沈笙海看到果老欲离开,心一横,挣开秦瑾桓的手,对于秦瑾桓他不愿意他受到一点的伤害,对于季风情,同样如此,一个是瑰丽的爱情,一个是微醺的友情,他选择帮季风情,可能会伤了秦瑾桓的心,但是,他一定会有办法补回的,他不愿意这两个人有一丁点的不好。
秦瑾桓瞳孔皱缩,第一次对着那个小了他四岁的男人有了嫉妒的心思,看到沈笙海已经离开两步,秦瑾桓立刻伸出手将沈笙海带了回来,轻声的说道,“我来。”而后在沈笙海微楞的神情中,缓缓走入大厅的中央,冷声的说道,“果老,您等一下,我也有几句话想要和果老探讨一下。”
两人的拉扯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少人眼中起了异色,季风情的神色闪烁异常。此刻最不担心的便是沈全这只老狐狸,若是判断这幅画为真,还可以在果老的面前露一次脸,若是这话是假,丢人的已经变成了秦瑾桓,他求之不得,而且,沈家还能够交好季家,真是一举两得
秦瑾桓的出声,不由的让人心生诧异,沈家和秦家向来不对盘,现在居然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帮助沈家,可这谓是今天宴会的第三件大事了,不少人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和自己的好友来聊聊着宴会发生的事情。
秦瑾桓的出声很成功的将果老的脚步栓了下来,秦瑾桓走到画卷前,一如果老之前认真的模样,仔仔细细的开始研究这画卷,等不丁的拿起边上的小锥子,小心翼翼的在两边的画轴处轻轻的化了开来。
沈笙海心中微酸,只觉得此刻眼睛的肿胀的厉害,眼泪有克制不住的趋势,这个秦瑾桓呐,永远希望为他遮风挡雨,不愿意他受到一丝的伤害,哪怕舆论的压力都不愿意让他承担。他对古品精通,甚至连秦家的人也不知晓,现在居然愿意为了他,将这些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这样的秦瑾桓,则能让他不爱怎能让他不喜
此刻所有人的呼吸都似乎像是停滞了,看着秦瑾桓修长的身躯如变魔术一般,小心翼翼的划开的一层纸,轻手轻巧的撕了下来,画卷之下的图画如之前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可是,那视觉冲击力远非先前的画卷可以相比。
一眼敲上去让人看上去就感到宽广,气魄非凡。古语有云“方寸之间见万里”“气象万千”的气度,不外如是了吧,果老立刻奔了过来,看到这副画,甚至都没有鉴定一下,喃喃道,“这才是袁大师的画风啊,这绝对是真迹。”丝毫不说先前是谁判定着这幅画是真是假。
沈笙海心中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注视着秦瑾桓的俊脸,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不留痕迹的擦了擦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啊
第15章 选择
“果老,这幅画并不是作假,而是袁大师为了他的画作不被宵小之徒做不当之用,才出此下策。这一切,在袁大师的亲手注释中略有提到,很巧,我家中刚好有一本仿版,这才侥幸的能够看出这副画的真伪。”秦瑾桓的用词有一些小心翼翼,毕竟当众让果老下不来台面也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
果老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画卷,细细的看了一眼秦瑾桓,见他的眼中满眼的真挚,丝毫没有揭开真画的喜悦,反而还斟酌着自己的情绪,虽然是自己的身份起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不过看他如此谦逊的表现,果老皱着的老脸不由得舒展开来,“不碍事,不碍事,今天若不是因为你,恐怕我就要错失一副好画了。”
果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上的画,余光之处扫过沈笙海,墨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缓缓开口道,“你过来。”
沈笙海左右看了一眼,在刚刚和秦瑾桓争执的时候边上的人都已经避开了,此刻果老所看的方向只有他一人,沈笙海不由得头皮发麻起来,在多人注视的目光中抬脚走出,直至走到果老身边一丈远才停住脚步,头颅低垂,仿佛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果老的眼中笑意不在,看着刚刚还面红耳赤的少年现在变得垂头丧气,心中一动,便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真的”其实他大概也能够猜出来这少年是为了那季家的小子吧,不过心中还是很好奇,因为他认定这画作是真的时候,眼里连一丝迟疑之色都没有,事实证明,如果不是秦瑾桓出手,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沈笙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秦瑾桓,却发现秦瑾桓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气闷,“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老一下子被逗乐了,他潜心研究十几年也没有将这幅画的真伪判断出来,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子居然声称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好笑,一只手伸到衣兜中,掏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不如别的玉佩一般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有的朦胧的美,反而上面杂质斑驳,不少的地方都快呈现墨黑色了,果老打趣道,“现在你来看看,这块玉佩是古董吗”
不少人哗然,看着这玉的模样就望而却步了,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它不可能是真货,可奇就奇在这块玉佩居然是被果老寸步不离的随身带着,这又不能不引人深思。
“安阳,你看着玉佩是真的吗”季风情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玉佩,即使距离有一些远,但是依旧不妨碍他看到玉佩。
“我看悬,我觉得这块玉佩的材质的确不好,可能是果老顺手放在身边的。并没有什么大价值。”安阳在季风情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诶,你说这小子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要不要请人家吃顿饭感谢一下。”口气中满是打趣之意。
季风情眉头一挑,“安阳,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帮我的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充其量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话虽这么说,季风情的目光还是冲着沈笙海的地方看过去,桃花眼中的深意直叫人看不透。
周围类似的窃窃私语不绝如缕,都在猜测着果老手中的玉石,可愣是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也没有人敢绝对的认定。
沈笙海的精神力不动声色的席卷果老手中的玉石,霎时玉石周围的闪烁的光芒差点让他晕眩,沈笙海急忙收回精神力,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块玉石,饶是他再不懂,也能够明白了,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宝物,而是一件重宝,披着难堪的外壳,有着最瑰丽的内在。
就在沈笙海想要开口讲话的后,秦瑾桓对着沈笙海摇了摇头,他也看不出那块玉石是什么来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古董的水分实在太大,沈笙海眼底笑意满满,“果爷爷,这块玉石的确是一个古董,而且价值不菲。”
不少人听得这话,眼中的惋惜神色更甚,想来大家都很不看好,只有果老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是随之便古波不惊,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玉佩抛到一脸坚定的少年手中,“既然你说它是真的,那就送给你吧。”
沈笙海被猝不及防的“惊喜”砸中,手中握着玉石,还能够感觉到脑海中的精神力在叫嚣,他就这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了沈笙海刚想拒绝,却看见果老已经转身离开,他仿佛听到了似有似无的一句话,“等着我来找你。”
在别人的眼中,沈笙海这次是将果老得罪了个彻底,那满脸惊喜的神色也被自动理解为了傻愣,在沈家的地盘上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偶尔投诸在沈笙海身上的目光带着些怜悯。
沈全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戏剧化,刚刚一举两得的好处现在连边也搭不到,看着沈笙海的神色不由得冷了一些,不过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
整个宴会,并不如以往的热闹非凡,在后面甚至有一些诡异的安静,这导致了沈全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这宴会,幸好他的父亲还有小弟小妹没有没有参加这宴会,否则真的会被这拖油瓶给气死。想到林素因为顶不住压力而“头痛”上楼休息,沈宇“爱母”心切上楼作陪,沈全有种崩溃的感觉。
深夜,沈笙海拖着疲累的身体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面对着客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笙海只觉得一张脸有笑抽了的趋势,心中不由得暗骂沈全,想到他语重心长的说他今日是宴会的主人,必须让人宾至如归,必须让客人能够深刻的记住他,就打发他来门口做送人这种活,惩罚他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想到今天能够让林素在大庭广众下失态,让沈全永远背着一个臭帽子,这么点累,他也值了,目视这最后一辆车的离开,沈笙海转身想要上一边的车回去沈宅,冷不丁的被一只大手给抱住,沈笙海刚想要挣扎,但是闻到熟悉的清香,沈笙海便不再乱动,乖乖的被他带入一边偏僻的灌木丛旁。
“秦瑾桓,你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沈笙海用力将手掰开,浓郁的酒气从鼻尖窜入,夹杂着阵阵的清香,让他不禁微怔,他的记忆中,秦瑾桓是很少喝酒的。
秦瑾桓借着月光,看到面前少年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的丝丝担忧,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减少了一些,“沈笙海,你为什么帮季风情告诉我,我要知道。”对季风情的嫉妒已经让他有些抓狂。
沈笙海抿紧嘴唇,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和秦瑾桓说起季风情的事情,头更是痛的厉害。
秦瑾桓见沈笙海依旧不言,酸楚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心底的设想让他恐慌,秦瑾桓脑子中最后一根弦也断掉了,看着眼前的少年,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沈笙海还在思考季风情这茬应该如何解释,才能够让秦瑾桓不在这么生气,却冷不丁的被人卷入怀中,嘴上突然多了一丝冰凉,上辈子二人的接吻已经是轻车熟路,可是这辈子的他根本不懂秦瑾桓的心意,对于这突然的袭击沈笙海也开始本能的抗拒起来。
秦瑾桓有力的大手紧困住沈笙海的腰,属于那个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举动,更是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沈笙海挣扎起来,但是被钳制住的身体根本扳不过秦瑾桓的身躯,他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是在他身上点火。
秦瑾桓伸出单手扣住沈笙海的后脑,温热的唇瓣贴在他唇上,冰凉的唇发出唔唔声,不合作地摆头,于是手上的力道加重,不让他再动分毫。炙热的唇开始在沈笙海唇上摩擦,一股酥麻感由唇上传到全身,他的挣扎弱下来,也许是力气用尽,也许是许久未有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有点昏沉。
秦瑾桓的舌撬开他的唇瓣,企图打开他的牙关,探索更深处,却未能如愿,便是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沈笙海吃痛,牙光松动,秦瑾桓顺势滑进他口中,肆意倾略,即便柔滑的小舌拼命躲闪,却还是被纠缠住,被动地与他一起动起来。
良久,秦瑾桓才放开眼神迷离的沈笙海,轻声说道,“我喜欢你。”他的举动可能有些冲动,但是他丝毫管不住自己心中的,这个少年,总能够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心,尤其是那一股熟稔感,更是让他无法放手。
月光下,秦瑾桓的眸子亮闪闪的,沈笙海瞧着秦瑾桓一脸期待一脸担忧的模样,心头一颤,这句话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的重磅炸弹,让他欣喜不已。
第16章 甜蜜
沈笙海只觉得空气中似乎染上了甜蜜的味道,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让他只想继续沉沦下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答应他答应他。他完全不惧秦瑾桓的身份地位,因为地位上的差距,他完全可以通过拼搏来将之弥补,金钱上的差距,他亦有办法与之相持,这就是异能带给他的底气。
可是沈笙海还是迟疑了,想到重生后的生活,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照着上一世的轨迹发展,虽然在他刻意的影响下,微微的改变了原来的轨道,可是该发生的一件都没有落下,万一他和秦瑾桓在一起,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情重来一遍让他如何是好,莫名的恐慌在这一瞬间从心头喷涌而出,一想到这个可能,沈笙海的脸色不由的苍白起来。
秦瑾桓一直在注视着沈笙海的神色,瞧着他不正常的神色,一把将他的手握紧,只觉得触手之处冰凉的厉害,心头之处泛起了心疼,苦涩的说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说了我心底最想说的一句话而已。
感觉到手上的温热,沈笙海像是有了依靠,握着秦瑾桓的手渐渐的加大了力气,沈笙海,为什么重生一世的你一碰到秦瑾桓就这么的患得患失,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你到底在彷徨什么这样的他,让他自己都要看不起了低垂的头颅缓缓的抬起,沈笙海无神犹豫的眸子渐渐的坚定起来,“秦瑾桓,现在还不行。”
秦瑾桓暗淡的双眼霎时的明亮起来,没有拒绝就是答应,真好,脸上笑意满满,“好。”看到沈笙海脸上浮现出的一抹可疑的红晕,嘴角的笑容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深,秦瑾桓暗骂自己越来越不争气的举动,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恶狠狠的问道,“季风情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那么帮他”
沈笙海笑容僵硬,心中忍不住的哀怨起来,为什么秦瑾桓还是想起季风情来,这下他的脑袋又要开始痛了,不过看着秦瑾桓“凶神恶煞”的模样,眼底还有遮掩不住的醋意,沈笙海“噗嗤”一声的便笑了出来,“是沈全让我这么帮他的。”反正秦瑾桓也不可能去问,干脆把这个黑锅给他背了。
听到沈笙海自然而然的说出沈全二字,毫无忸怩的神态,秦瑾桓眉头一挑,弯下腰,凑近沈笙海的耳边,“看来你和你的继父很是不对盘啊。”不过这个解释,倒是让他觉得顺心了不少。
他秦瑾桓不是一个笨人,见到沈笙海在沈全身边出现的一刹那,他就已经清楚的明白,沈笙海与他的继父并不友好,否则,秦家收购那块地皮恐怕会多有周折,今日沈笙海也不会不顾着沈家的脸面,将林素二嫁的事实在这大庭广众下这么“无知”的说出来。
想到这些,秦瑾桓看着这个少年,脸上多了一丝担忧,心中很清楚,他在沈家过的并不好,林素在他车祸后漠不关心,将他给的支票收入囊中,他背着父母偷偷的卖企划案,偷偷的将拆迁的合同签好,一面装的单纯无知,另一面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将他逼成了这幅模样。
薄薄的热气呼在耳朵边,沈笙海的耳垂不禁染上了绯红,看的秦瑾桓眼中一暗,沈笙海的嘴角划过苦涩,“是啊,很不对盘。”明明没有任何的语气波动,却叫听的人心冷。
秦瑾桓放开沈笙海的手,扣住沈笙海的双肩,认真的说道,“离开沈家吧,我会帮你安排好去处。在沈家,你只会遍体鳞伤,这样,我会心疼。”
沈笙海的嘴角上扬,遍体鳞伤是肯定的,但是对象却不一定是他,看着秦瑾桓的神色,沈笙海心中一暖,不由的起了捉弄的心思,“好”看到秦瑾桓雀跃的神色,沈笙海继续道,“好像现在还不可以。”
“那要什么时候”看到沈笙海这副可爱的模样,秦瑾桓伸出手捏了捏他精致的小脸,这种感觉是满足吗
沈笙海眨了眨眼,心中却开始盘算着秦瑾桓话中的可能性,当初他为了进入沈家,是为了进入沈家的花房,若是事情早一点得手,那他距离脱离沈家的时间也就越短,还有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那时候,他已经成年,那时候,林素能够管他的范畴就更加的微小了,他也就不用惧怕林素。
秦瑾桓看着沈笙海思考的模样,认真的可爱,终究没有忍住,单手将沈笙海勾入怀中,再度的堵上了他的唇,什么时候他都无所谓,他等得起。
当沈笙海回到沈家的时候,脸上的绯红退去,被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在凉水的冲洗下也恢复了正常,一旁的周嫂看到沈笙海,立刻上前,恭敬的说道,“海少爷,老爷说让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沈笙海朝着周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意,想到沈全又要忍着怒火又要“慈祥”的教训自己的模样,忍俊不禁的朝着沈全的书房走去,得亏这两天沈宅没有人,否则不闹的鸡犬不宁才怪。不过,他在他们的面前永远只要扮演一个听话与无知的模样就好了。
到了书房门口,沈笙海停住了脚步,意识一动,脑海中的精神力将面前的门席卷,眼前逐渐的出现了林素双眼哭的通红的模样,此时还在向着沈全解释什么,平日里最在意的形象也顾忌不住了,沈笙海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鳄鱼的眼泪就是这么来的吧,沈笙海收回精神力,用力的敲了敲房门,听到沈全应声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看到沈笙海,两个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厌恶,随着精神力越来越强大,沈笙海也是将这微弱的情绪波动收入眼底,“妈妈,听说您找我”对于沈全他从来就没有有过希望,而对于林素,他的希望已经被她亲手掐的一干二净,这二人的反应,现在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心里波动。
林素擦了擦眼泪,看着沈笙海一脸茫然的模样,哪怕他是她的儿子,此刻心中也恨得牙痒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对上今日的行为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想到唐忠生前隐晦的话语,林素再一次的将自己的怒气憋进了心中,“木木,你知道你今天说的话让妈妈很难堪吗”
沈笙海真是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让林素如此觊觎,就连如此大的难堪林素也没有对他撒气,若是沈全林素对他多生几次气,离开沈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刚才那炽热的一吻还历历在目,沈笙海不由得走了神,才分开了这么久,又开始想念了呢。
林素见沈笙海的模样,见他“愧疚”的说不出话来,只当他是无心的,疑心稍稍的降了些许,和沈全默默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继续道,“木木,妈妈今日也不是要怪你,毕竟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要分清楚在什么场合,若是你的爸爸还在肯定会埋怨我没有教导好你。”
哈,让你出丑就是我的教育有问题,这是什么逻辑不过听到他的父亲,沈笙海的神色也凝重了些许,今天林素既然敢在沈全面前提起唐忠,就说明这一切必然是沈全授意的,一转眼,沈笙海便明白了林素的用心,今日林素让沈全丢了如此大的一个丑,以沈全的为人哪会那么容易放下,定是林素和沈全说了什么,为了转移沈全的视线,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唐忠
沈笙海心中叹了一口气,更有可能的是,说不定二人早就狼狈为奸了。“妈妈,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在这种场合不讲实话了。”
林素话一噎,竟然无法找出什么话来训斥,泪痕仍在,此刻有一种梨花带雨的美丽之感,“木木,上次妈妈问你的事情,你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吗”
上次,沈笙海迅速想起那日林素的问话,心头一颤,他重生那么久,记忆力可谓惊人,却愣是没有想到一点有关他爸爸给他东西的记忆,当真是让他奇怪不已。
林素不知是真是假,似是警告似是告诫的说道,“木木,你爸爸生前和我说他把东西已经交给你了,若是你十八岁的时候还没有去取出来,那东西可就要被清理了。”
一直在边上未曾说话的沈全此刻老脸笑的像菊花一般,“木木,等到那东西被清理了,你可哭都来不及了,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来,就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拿回来,原封不动的交给你。”
轰,沈笙海的脑中像是要爆炸一般,他不知道最后他是怎么离开书房的,只觉得心头处发堵,他的奢华人生,从十六岁开始,他的悲惨人生,从十八岁开始,再一次听到十八这个数字,沈笙海终于明白了,上一世就是这所谓的东西,这东西的期限给自己来了一个华丽的转折。
第17章 果老
沈笙海失神落魄的回到房中,却发现此刻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时候能够来他的房间叨扰的人,也只有沈宇了。沈宇见到沈笙海的精神不济,料想他在爸爸妈妈那边挨了批,他急忙从从床上走了下来,飞奔到沈笙海的身边,安慰的说道,“哥哥,你不要担心,虽然爸爸妈妈很生气,但是过两天一定就会好了。”
在这个他头痛欲裂的时候,沈笙海真的很想把他抽出去,不过他想到无事不登三宝殿,沈笙海的眸中多了一丝幽深,“没有关系,爸爸妈妈就是把我叫过去说了一点事情而已。”
沈宇只当沈笙海在强颜欢笑,试探的说道,“哥哥,需不需要我在爸爸妈妈那儿为你说说话。”
越描越黑吗沈笙海脸上似笑非笑。
不知为何,沈宇被这晶莹的眸子看的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无非就是那种怯懦样,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肯定是他自己想多了,踌躇了会,他才开口,“哥,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沈笙海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果然如此,只有要钱的时候才把他当亲哥,没用了就一脚踹开,真是沈家人的特色,沈笙海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在沈全书房中被带动着情绪波动,也当真是不值,他已经不是上一辈子那个沈笙海了,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沈宇看到沈笙海并没有说话,不由得心慌了起来,想到背会如鲠在喉的欠款,他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哥,你说过我缺了钱可以问你要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笙海哑然,从抽屉中取出一小叠红色的毛爷爷,将它交给欣喜的沈宇,“记住多买些参考书,别让成绩掉了。”这钱是早就准备好的,既能够给沈宇还清债款,又能够让沈宇再度有挥霍的本钱,良久下去,沈宇一定会形成一个习惯性思维,他的哥哥很“慷慨”,就算他输的再多,也会有能力还清。
只是他没有思考沈宇话中的深意,他也没有细想,什么样的参考书会这么昂贵。
沈宇欢天喜地的走了,沈笙海揉了揉眉心,将手边的电脑开了出来,沈家向来不会亏待他,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少,比如说在这个年代还很稀罕的电脑。前些日子他悄悄的去了证券公司,下载了股票交易软件,并将它拷贝到了电脑中,沈笙海打开交易软件,熟练的输入密码,淡笑的脸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上一世在沈笙海举行宴会的那一天,深蓝科技上市,抛售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不得不说一下,深蓝科技是以生物制药为主打的一家新型的公司,因为制药行业所需的成本实在是过于的庞大,所以这家公司没有等同的资金,而后只能够选择抛售股份来苟延残喘,不过,一般有眼力见的公司都不会选择已经油尽灯枯的企业。
所以深蓝科技在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萎缩着,股票的价值不停的下跌,直至有一个公司顺手的收了这家公司,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出现了,深蓝科技手中有两个配方,一个是美容的药方,另一个直至沈笙海死了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不过就一个美容的药方,就让这顺手的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跃身国际二流企业。
沈笙海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走线,这深蓝科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碳的太好机会,如果他能够把他拿下,至少他就有了可以与沈家对峙的地基,能将这个地基打好,将来对上沈氏才有胜算。距离深蓝科技被收购,还有二十天,沈笙海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可怜巴巴的看着桌边存款中唯一的十万,眼中不由得露出了苦恼之色。
虽然十万听起来不少,在01年的现在也是一比颇为不菲的巨款,可若是和深蓝科技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差的远了,没有五百万,压根拿不下这个公司。可是这诱惑实在是太大,沈笙海点击交易界面,将所有的存款换了14的股份回来。沈笙海麻利的关闭交易界面,苦笑一声,这下真是身无分文了。
“看不出来,你这个木讷的小子还懂得股票这一行当”沈笙海关了电脑,从书桌前抽了一本书,正想要看,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瞳孔皱缩,沈笙海迅速的在房间扫视了一眼,之间西边的窗户大开,米色的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还在晃动着,在他的身后,一个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竟然是先前在宴会中出现的果老沈笙海迅速的想起了那道微弱的声音,“等着我来找你。”看来也是对面老人的杰作了。
他居然能够避开沈宅的探查,自己居然也专注到了如此的程度,心中的疑惑一波接着一波,不过看到这个人是果老,沈笙海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感,“闲暇的时候玩玩而已。”
果老目光扫视过去,沈笙海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太多的惊慌,身后还有未打开的一本书,发黄的封面上写着神农本草经,不由得来了兴趣,走到沈笙海的书桌前,旁边还杂乱的放着皇帝内经针灸甲乙经本草经集注等书,果老随手的翻开一本,只见上面还有细小的注释。
在这个年纪能够沉稳的开始看起这些书籍,且不论看得懂看不懂,总是好的,果老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对学医很有兴趣”
擦,为什么这个人才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压迫感如此之强呢,沈笙海心中诽谤道,只是听到果老的问话时眼里的哀伤一闪即逝,“这和你没有关系。”
果老老脸一笑,褶皱的皮肤笑的舒展开来,带着丝丝的诱惑说道,“小家伙,你帮我一个忙,我给你介绍一位名医怎么样你现在这样,自学根本没有出路。”
沈笙海听到这话,手不由自主的握拳,满地的血渍,发白的脸庞,记忆的碎片源源不绝的涌进脑海,心口处传来巨大的疼痛,沈笙海咬紧了嘴唇,每次一想到这幅画面,他都有一种窒息感。所以,他拼了命的看医书,他的外公就是死在无良医生手下的,林素对医生愤恨的超乎寻常,他却不敢给林素发现,免得林素将他的医书全部收走。
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沈笙海抬起头,凝视着老人得意的脸庞,“好,但是你不能被我的父母发现。”
第18章 帮忙
果老爽朗的笑了出来,“小家伙,你也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算起来你并没有吃亏,不知道的人还以我怎么欺负你了。”古老的笑声极大,幸好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否则这笑声一定把别人招来不可。
沈笙海听得这话,最后一丝紧张感也随之而去,在他的印象里,果老应该是严肃,一丝不苟的存在,现在瞧见他也会如此开玩笑,不由得放松了些,他抿了抿唇,好奇的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对方要实力有实力,要身份有身份,有什么事情能够差遣他一届没名没气的人做呢
听到问话,果老的老脸略显尴尬,看着目光灼灼的沈笙海,神色不自然的说道,“你明天和我去古玥斋吧。”
古玥斋本市古玩街最大的一个古董店沈笙海顿时弄的愣了,他和古玩、古董八百辈子也打不了交道,难道想到了今日宴会上果老给自己的那块玉,沈笙海心中一动,眼角微垂,缓声道,“果爷爷,这个你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果老毕竟是成精的人物,虽然沈笙海掩饰的极好,但是仍旧发现了他脸上的端倪,“今日我给你的那块玉,是我经过十七位世界顶级鉴定师鉴定下来的珍品,虽然外相不堪,但是如果剥开外层,里面就是最美好的璞玉。今日你很坚定它是真的,说实话,我也很诧异,因为基本所有见过它的人,只一眼就告诉我是假的。”
沈笙海眉梢一挑,正要说话,却被果老再次打断,“你不用急于辩驳,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一个人的神情能够作假,眼神可做不了假,你当时的眼神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沈笙海暗骂老狐狸,话都被说死了,他还能够说些什么,不过这老头也是很有意思的,沈笙海的眉眼一弯,“果爷爷,你是想要我帮你去鉴定古物吗”
果老刚刚还大气的脸色立刻萎靡下来,耷拉着脑袋,“是啊,我也不怕笑话,我和那群老家伙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天在古玥斋赌赌石,鉴定鉴定宝物,如果碰上赌石的话,那就互相比一比谁切出来的价值高,如果鉴定宝物的话,就看谁鉴定的更加精准一点。”
沈笙海点头,老年人总有消遣方式的,而这些高层次的老人们消遣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果爷爷,你难道要让我替你去吗这根本不合情理。”
果老神色一宁,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什么行不行的,杨元泽那个老不死的,自诩天下第一,老子都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赢过他了,他都同意我找外人帮忙了,这怎么不合情理了”而且,他就是本能的相信,沈笙海能够帮他扳回一局,一想到能够在杨云泽的面前耀武扬威,他就开心得很呐。
看着果老的脸笑的像朵菊花一般,沈笙海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果爷爷,你们赌了几年了”
果老气愤的表情一滞,尴尬之色再次回到脸上,“也有两年时间了吧。”
沈笙海,“”突然,像是闪电般的反映过来,沈笙海瞪大了眼睛,“果爷爷,你说的是杨元泽”京都有几大世家,杨家正是其中之一,虽然杨元泽已经不再帮着杨家处理事情,从家主的位置上退了出来,但是他的影响力依旧是巨大的。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千辛万苦的想要把花房中的东西拿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沈家这个地头蛇攀不上杨家这条巨龙么
果老老脸一横,“对,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虽然口口声声的老不死,但是沈笙海并没有从中听出来有什么厌恶之感,反而是多年老友之间的习惯称呼罢了,沈笙海嘴角扬起,这一次,一定是他的机遇,他一定要抓住,不容错过。
果老的回答,让沈笙海偷偷的笑了,看到仍然大开的窗户,沈笙海不解的蹙眉,“果爷爷,沈家的防守如此的严密,你是怎么能够进来的呢”而后想到宴会时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沈笙海再次问道,“还有,在宴会的时候,果爷爷您隔了那么远,怎么能够和我说话的”
果老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而后笑道,“小家伙,有些事情可不是这么好解释的,知道了越多,反而对自己越不利,好了,我走了,明天记得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我来沈宅接你。”
沈笙海正想要开口,却被果老快速的打断,“你只有让我隐瞒不要让你学医的事情,却没有让我隐瞒你帮我的事情。小家伙,适时的隐藏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但是过度的示弱只会让人觉得你更加的好欺负,你自己想一想吧。”
别人的路都是别人自己走,他能够顺势的提醒一句,全看这个小家伙的心还不赖而已。至于他帮了他的忙,不论成不成功,得到的好处终究是巨大的。
沈笙海一怔,看着果老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连果老都觉得他软弱的可以了吗沈笙海缓缓阖上了双眼,还有一个月,等到一个月后,他的生日过了,哪怕他做再多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身份。上辈子,在他成年之前,林素打的法律牌,在他成年之后,林素打的亲情牌,不过这辈子,林素也不能以他不成年的理由遏制他做的别的事情了,至于亲情,那是狗屁。第二日他也不用去花房了,林素那个性子,向来睚眦必报,他是她的儿子,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第二日中午,沈宅再次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客人,就是昨日被众人认为“拂袖而去”的果老,此刻沈全、沈默正一脸赔笑的在会客厅陪着果老,沈老爷子早就去别墅静养了,现在家中能够拿的出分量的人也唯有二人而已。果老的身后,亦有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只不过眼睛的聚焦点一个在周围,一个在果老身边。
沈群为果老亲自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果老今日有空前来,如果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某为了犬子给您赔罪。”低声下气永远是减少矛盾的办法。
沈默亦是如此,“果老,若是大哥有什么失礼之处,就算请回家父也一定给您一个交代。”说完,便看到沈全不留痕迹的瞪了他一眼,沈默心中冷笑,若是这件事情能够吵到沈老爷子那边,才是真的有趣呢,看沈全对老爷子还有什么解释,仅仅林素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他失了老爷的半条心。
果老哈哈大笑,“你们太客气了,我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昨天的那个小子。”
沈全沉默了一会,皱起了眉头,“果老,我知道犬子言行冲撞了果老,但是果老是否能够给在下一个面子,毕竟犬子还是一个小孩而已。”
沈全怎么能够在沈笙海秘密还没有出来的时候,被果老就这么带走呢,相传果老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果老听得这话,再次笑了出来,“看你紧张的,我只是想要借他一用而已,今天晚上,一定会原璧归赵,你放心好了。”
被果老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沈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身份地位到了这一定境界的,恐怕对名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沈全不由的放下了心,开口道,“果老说笑了,既然想要,我立刻让人带他下来。”
沈笙海今日知道果老要来,早就穿戴好在屋中候着,面对着耀眼的日光,沈笙海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黑夜终究会过去,黎明也终究会过去,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等待着。
当沈笙海上了果老的车时,沈全眼底的惊疑神色犹是挥之不去,看果老对沈笙海的模样,并不是那么的凶神恶煞,另一种可能的情况在沈全的心底缓缓升起,旋即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大哥,看来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儿子两个音拉的非常怪,意味深长,不过此刻他也能够看得出来,果老对沈笙海也不是那么的厌恶,反而是还有一点欣赏,语气中也有一点艳羡。
不管这二人在这里如何的互掐,沈笙海丝毫的不知情,此刻他已经坐着果老的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行驶到了古玥斋。
第19章 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