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为何会出现在此?碧池那贱婢呢?”
“那阿月为何又会出现在此?”
“哈哈,我来找碧池聊天,聊天。”
“那我就来找阿月聊天,你心里想着什么,只有我最清楚不过了。”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再是好听醇厚不过,温热气息吞吐在步月唇畔,意味再明显不过。
步月心中那八个字放大了两倍,心中发紧,吞了吞口水笑道“既然是聊天,庄主可否先将我的绳子松了,也好秉烛夜谈,把酒话桑麻不是?”
夏云峰低低笑了两声,更低地贴着他耳朵道“与阿月聊天,这个姿势最好不过了。”湿热的吻顺着脖子慢慢滑到下巴,步月扭动着躲开,于是下巴被捏住了。
“夏云峰,你是小人!”
夏云峰道“自从遇见你,我就变成了小人,伪君子,心怀不轨,但就是这样,依然无法抓住你。阿月,你叫我怎么办?”
步月道“你放了我!”
“不放,若再放了你,不知你会浪成什么样子,或许我再也抓不住你了。”夏云峰的手还在他身上流连,语气有些危险“玉连环竟在江湖广发喜帖说要娶你,我听后都要疯了!”
步月身子一顿,一股恐慌突然涌上心头,耳中“当”的一声,回荡起菩提树下浑厚辽远的钟声连绵不绝。
还有那一声“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夏云峰的声音还在耳边低沉回荡“你这魔头,要夺走多少人的心才肯罢休?”
步月依然还是愣愣的,昏暗的光线里,夏云峰的双眸深沉温和,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黑渊。
步月觉得自己一颗心好像沉重大石压得喘不上气,那种恐慌更加强烈了,强烈得身体有些发抖。
“你在害怕什么?”
步月无法回答,他不敢看那样深黑的一双眼。
夏云峰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会好好地疼你。”让你很疼很疼。
步月冷笑道“莫非夏庄主很怀念上次的滋味?既然如此,自己脱光了坐上来!”
夏云峰捏他一缕卷发轻吻“鼎鼎大名的‘金枪不倒十三郎’,今夜就让你见识我临江剑法一夜十四次的威力。”
步月知自己逃不掉,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喊道“有种你就来呀来呀!互相强|奸呀!夏云峰,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夏云峰的脸埋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低沉浓烈,像无法化开的执念“江湖娆娆,芸芸众生,我也只愿意死在阿月手里。”
“夏云峰,你这变态!”
“是因为你变态,所以我也变态,只有这样,我才能抓住你。”
“你放过我,我跟你回临江山庄。”步月有些悲伤。
“我不放过你,你也得跟我会临江山庄。”夏云峰的手已经伸入她衣服内,缓缓揉捏光滑细嫩的肩膀。
步月淡淡道“要如何,你才肯放过我?”
“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夏云峰捏着他的脸吻了下去,紧紧的纠缠,含了太多情绪,缠绵纠葛,就是下地狱也无所谓,抓住这个人,他再不愿放手。
那一个吻,咬破了步月的嘴唇,她舔了舔,淡淡的铁锈味,嘴角一勾,忽然笑了起来“夏云峰,你会后悔的。”
“刺啦”。
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我绝不后悔。”夏云峰道。
他的吻炙热而霸道,像是要毁灭什么,然后再重新塑造什么,难道世间真有这么浓烈的感情,仅仅包涵在一个如同野兽捕食般的长吻中?
原来,被人吻是这样的感觉。
步月忧伤地想着,然后更忧伤地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夏云峰撕成了碎片,这具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即便只有从窗外透入的黯淡光芒,他也依然能感受两道炙热的目光,步月觉得自己应该觉得羞耻,然而他毫无羞耻感,只是觉得伤心,整个身体都浸在伤心的潮水中,简直无法呼吸。
“你哭了?”
停在他胸上的手顿住。
步月紧咬着牙不松口,然而带着抽泣的呼吸蔓延在整个屋内,夏云峰一抹,是满手泪水。
他道“你为何要哭?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你毁了无数女子的清白,坏事做尽,还……还偷走了我的心,你这坏人,你这魔头,你有何资格哭?”
然而他的声音是这般温柔,一点一点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但手不停顿,缓缓地揉捏他胸前两粒红豆,慢慢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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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化在夏云峰制造的欢愉中,他像一条鱼,终于回到大海,那里有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有无尽的欢愉。
那个名字,在他口中彻底变了味道。
他就这样叫着那个名字,在欢愉的海浪里被送上一次又一次的巅峰,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忘了自己是谁。
“阿月。”
在最后的欢愉里,他听见有人这样低沉地叫他,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第二日,无忧宫欧阳月失踪,一名女弟子被人玷污清白后自杀身亡,鲜血蜿蜒之地落下一把金烟杆,正是魔头步月随身所带之物。
无忧宫当日便放出追杀令说要全面追杀步月,有谁能拿下步月头颅者,赏金一千!
然而,江湖上并无几人知道步月真正的面容,只偶尔听得几句,也是说他俊俏风流无双,墨发如流水瀑布直泻而下,桃花眼,勾魂无数。
这样华丽的词句,太过浮浪,依然无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只有他的大名,伴随着江湖所有惨绝人寰的杀戮和血腥,被无数人挂在嘴上,恨在心里。
至于欧阳月的失踪,有人说她是因为一举成名,被魔头步月所掳;也有人说她应是觉察到了步月的恶行一路追杀而去……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那一夜过后,欧阳月彻底在江湖上失去了踪影。
武林盟主听说此事更是伤心得不得了,随后也下了盟主令,找到欧阳月者,可得赏金一千,捉拿步月者,可得赏金两千。
而在隔夜,竟在少林寺附近的一个门派又被灭门,矛头直指魔头步月,一时之间步月的名字传遍整个江湖,一旦提起,无人不咬牙切齿,恨不能食肉寝皮!
他们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传言纷飞,善恶无端,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
夏云峰这般想着,身后有马蹄嘚嘚而来。
“庄主,那人说要见你。”葛渊淡淡道。
夏云峰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调转马头,缓步踱到后面的马车前,一跃而下,推门坐了进去。
马车还是他们原来所坐的马车,宽敞足够,只是车窗封得严实,到了初秋,点上一丝百合香,最是安神定气。
车上的软榻躺着一个少年,薄被之下不着寸缕,露出的脖子上点点青红在雪白肌肤上尤其明显,软软的卷发散在耳边,眼睛微微眯着,慵懒而妩媚。
“听说你找我。”夏云峰捏着他油亮的卷发,爱不释手。
步月抬了抬胳膊,再次无力地垂下,他动了动嘴唇,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
夏云峰喂他喝了一些水,柔声道“阿月,我不想这样对你,可我只能这样留住你,江湖对你来说太危险了,等回到山庄,我就给你解药。”
步月静静听他说话,慵懒的眸子一片温顺。
他又抬了抬手,还是失败。
夏云峰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你有什么想说的?”
步月又动了动嘴唇,夏云峰凑过去。
步月猛地抬头吻住了他。
那个吻很无力,却非常急切,这一切,又点燃了夏云峰的熊熊焰火,一通缠绵,不知时光几何,魂归何处。
夏云峰在马车里陪了步月许久才出去,他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身下的马都似乎走得有些飘,就连宋河山报了几个坏消息也不见他皱眉,真真是怪事,自家庄主何时这么明显地表示过开心?
远处夕阳斜晖撒落在宽阔大道上,两旁茂密的树丛偶尔冒出一两朵清艳花朵,红红白白好不热闹,花瓣重叠错落,优雅大方,正是秋季而开的木芙蓉。
淡淡的香味,最是惊艳宜人。
身后又有马蹄奔来,夏云峰头也未回,声音带着笑意“他又想见我了?”
葛渊的声音有些急促“庄主,步月不见了。”
夏云峰猛地回头,满目红霞如火,寒鸦飞过,几枝枯藤盘着老树苍凉而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其实宝宝写了四千多个字啊啊啊!然后,马赛克了一千多
第73章 杜宇
杜宇趴在床头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对着床上的男人流口水,就如同现在,小巧的喉结上下动一动,眼睛又忍不住看着那人轮廓分明俊朗十足的脸。
这是他见过最俊最有男人味的脸。
当初在路边捡他回来,不为别的,不过就是见色起意,捡回来暖床的。
忽然,俊男睁开了眼,虽然虚弱,但细长的眼精光一凝,犹如黑渊望不到底。
杜宇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跳,然后乱七八糟地找不着北了,连着脸颊也热热的,娇羞道“你醒啦,可有对人家一见钟情?”
俊男默默地看着他,不动声色,眼中的戒备也不明显。
杜宇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依然羞涩,放开时却理直气壮“我叫杜宇,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了救你,我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将唯一一头小毛驴都卖了,我呢,也不求你如何回报,以身相许就是了!”
俊男还是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杜宇“啵”地一下亲了那人一口,又羞涩道“这个就当是订金,等你伤好了,我要你完全成为我的人。”
俊男的眉毛动了动,深黑眸中有杀气闪过。
杜宇拍了拍他的脸“你乖乖养伤,相公我给你熬粥去。”
俊男的眼睛微微一眯,杀气更甚,但他此时浑身都被包成了粽子无法动弹。
等他伤好些时,杜宇趁着换药,一双手不知要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多少次,摸着摸着就流了鼻血,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就像饿了十几天的狼,他捕猎无数,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头猎物。
第一次偷偷离开,他被地上的绳子拴住了脚,杜宇一脸幽怨地说“我救了你,你竟不声不响地离开,你这没良心的!”
然后把他拖了回去。
第二次,他才一踏出门就闻到一股恶臭,然后晕了过去。
第三次,出了门,被院子口一群恶狗逼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