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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欲 第9节

作者:尘印 字数:8163 更新:2021-12-30 20:40:51

    两人吃到七八分饱时,祖鼎天放下碗筷,清咳一声,慢慢地道“锦书,之前夏侯找我,就因京城那边有了大变故。赫连老贼已经驾崩,遗诏指定由太子长佑继位,冀王辅佐摄政。”

    “赫连贤宗死了?”云锦书也不知心底究竟是何滋味,按说听到那个曾囚禁凌辱过他的疯狂男人去世的消息,他该幸灾乐祸才对,可内心深处,却隐隐觉得赫连贤宗落到这等结局,堪称凄惨。

    那个男人,贵为天子,拥有世间人豔羡的一切,却惟独求不到心中所爱……

    他恍惚出神之际,只听祖鼎天不以为然地道“未必。我当日那一刀,扎破了他护体神功的罩门,令他武功尽废,却不至於丧命。赫连氏罪孽深重,我才不让赫连贤宗死得那麽容易。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被软禁起来了。那道遗诏,也绝不可能是出自赫连老贼的授意。”

    “那就是太子了。”弑父篡位,在帝王家也实在算不上什麽新鲜事。

    祖鼎天摇头“锦书你这可猜错了。太子长佑体质虚弱,生性怯懦,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犯上,赫连老贼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原太子围猎时堕马摔成了残废,後来立的那个又溺水身亡,他迫不得已,才改立自己一直看不入眼的长佑为太子,要他立即娶妃,为赫连家留後,可怜老天也不帮他,太子长佑几年都没生育一男半女,呵呵……”

    他笑容里带上说不出的轻蔑。“长佑该庆幸自己无所出,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不过如今他既然被人推上了皇帝宝座,迟早不得善终。”

    云锦书心头大震,蓦然醒悟。“原来那两个太子一死一伤,都是你做的手脚罢?”

    “哈哈哈,锦书,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祖鼎天赞许地拍了拍云锦书的肩膀。“我和樊总管入宫卧底,做的事情,可多著呢。”他笑了一阵,表情终归严肃“这道遗诏,必定是连冀所为。他一向痛恨赫连贤宗,为了求赫连老贼下旨全国找寻你,才被迫认祖归宗,即便满朝文武均拥他即位,他也不会答应,所以才让太子长佑当皇帝。”

    “那他为什麽还要当摄政王?”听说连冀仍在找寻他,云锦书心已乱。胸口那道早已痊愈的剑伤又开始莫名地刺痛起来。

    祖鼎天紧盯著云锦书满脸不自知的凄楚神色,最终笑了笑,缓缓道“锦书你何必明知故问?连冀这麽做,当然是想借举国之力,把你揪出来。”

    云锦书咬紧了嘴唇,千辛万苦才逃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蛮荒之地,学会了武功,慢慢地找回了曾经失去的尊严,一点点地强迫自己淡忘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而连冀,为何还要继续错下去?究竟要到什麽时候,连冀才肯放过他和自己?

    他和父亲,前世到底欠了赫连贤宗父子多少债,要在这世受没有休止的折磨?

    “锦书,别咬了!”看到云锦书将下唇都咬出了血丝,祖鼎天皱紧眉头,旋即舒展开,正色道“有我在,绝不会让连冀如愿以偿。锦书,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永远摆脱连冀?”

    “……”云锦书重重点了点头。

    祖鼎天完全看得出云锦书心中的挣扎,见他颔首,终於面露笑容“这才是我祖鼎天的好弟弟。”

    他起身,走过去关紧石室门户,猛地腾身跃起,一手抓住了石室顶部悬吊的油灯链子。云锦书正在奇怪,祖鼎天另一只手在石室顶上推了下,一小块石头顿时移开,露出个暗格。

    从中掏出个铁制的小盒子後,祖鼎天将石块复位,这才跃落,迎著云锦书疑惑的目光,打开了盒子。

    盒内只有两片陈旧的羊皮,上面画著山丘河流。

    “这是?……”云锦书仔细端详这两张羊皮地图上的图形,用笔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祖鼎天沈声道“锦书,你我是亲兄弟,我也不再瞒你。这地图,是我祖氏先人的遗物。我先祖打江山之时便已未雨绸缪,亲自督令亲兵将历年搜集来的无数财物封存在一处极隐秘的地方,连两个义弟也不知道。攻入皇宫後,先祖为表与两个义弟世代共富贵的诚意,就把藏宝地图一分为三,每人各执一份。他却没想到,赫连氏那时已经对他起了杀机。”

    云锦书听祖鼎天将这大秘密也吐露给他知晓,对他毫不避忌,心中极是感动,垂眸看著那两张地图,一份,自然是祖氏先人自己所收藏的,那另外一份──

    “鼎天,你进宫,是为了盗取赫连氏手头那份地图?”

    “没错。有了这富可敌国的财富,我就可以招兵买马,真正和赫连氏的大军相抗衡。我进宫後,就逐步接近赫连老贼,成为他的心腹,偷到藏宝图之後,我又画了份假地图放回原处,赫连老贼只怕还没发现,地图已经被我掉了包。”

    祖鼎天双眉飞扬,踌躇满志。“如今,就只差云氏所收藏的那份地图了。”

    想起云清寒,云锦书情不自禁苦笑“你也看到了,我父亲他什麽都忘记了,哪里还会记得这藏宝图。”心里积压已久的疑团却也解开──天下盟多年来肯善待云清寒,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为了等云清寒恢复记忆,好追问地图的下落。只不过这一层厉害若是向祖鼎天挑明了,於云清寒并无益处,徒令三人尴尬而已。

    祖鼎天察言观色,笑著一点头“锦书,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只不过你父亲的那份藏宝图,早在他结识你我娘亲後,便给了她。”

    “那为什麽你只有两张地图?”云锦书愕然。

    “这就是最让我头痛的。”祖鼎天长叹“娘亲传回的信函上,确实说她已经拿到了你父亲的地图,可惜我天下盟的人没来得及赶到,娘亲已被赫连老贼的手下所杀,尸骨无存。长老们猜想地图或许还在你父亲手中,可我天下盟在黄沙下游救起他时,他身上除了衣物,没有任何东西。樊长老一直认为黄河水流湍急,地图若被冲走也有可能。不过麽,我却不这麽想。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父亲怎麽可能让它随自己陪葬。如果他手中真的有地图,那一定是被藏到了别处……”

    他望向云锦书,微微一笑,竟令云锦书莫名心悸“锦书,你好好想想看,你被封家捡到的时候,可有什麽特别的随身之物?”

    “我?”云锦书涩然笑,幼时听养父母说,自己被丢弃时,身上只裹了条又脏又破的薄毯,跟同样脏破的肚兜一起,早就被为他洗澡的奶娘丢掉了,只除了一块手帕,因为上面用鲜血写著云锦书三字,义父便命奶娘留了下来,以备云锦书日後寻亲所用。

    等等!那块手帕!云锦书蓦然忆起,帕子写著血字的地方,隐约显露出一些奇怪花纹。他以前并没留意,此刻回想起来,似乎是地形之类的图案。难道那块手帕,就是最後一份藏宝图?!

    07鲜币咒欲 第二部 19

    “你想到什麽了?”祖鼎天立即觉察到云锦书的异样,眉眼间掠过丝喜色。

    云锦书回过神来,将手帕之事告知祖鼎天。

    没等他说完,祖鼎天已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云锦书双肩,兴奋地道“错不了,这手帕应该便是云氏收藏的那份地图。娘亲说过,她拿到羊皮地图後另拓了一份,把原先那张羊皮地图给毁了,免得落到赫连贤宗手里。锦书,手帕呢?是不是还在封家?”

    见了祖鼎天欣喜若狂的表情,云锦书暗忖这财富权势著实害人不浅,有心想劝几句,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让祖鼎天打消多年来的执念,他只得尽量放缓语调,柔声道“鼎天,你先别冲动,听我说。我和大哥离开封家时,带著那块手帕,一直到莲花坞安顿下来。只是……连冀後来派兵围剿莲花坞,山寨被毁,手帕在我房内,只怕也──”

    他没再往下说,祖鼎天已然明了,脸上喜色褪去,放开了云锦书的肩膀,在石室内慢慢踱了个圈,倏忽立定,毅然道“既然如此,你我就去莲花坞看个究竟,天若佑我,说不定还能保那块手帕完整无缺。锦书,你回房收拾一下,後天我们就起程。”

    云锦书就知道祖鼎天若不去莲花坞找上一番,肯定不会甘心,但听後天就要走,他迟疑地道“我的化蝶神功才刚练到第四层……”

    “就算第四层,你现在也已经能跻身高手之列,哪怕遇到连冀,他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你。”祖鼎天好笑地瞅著他“再说,有我保护你,你还怕什麽?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云锦书微窘,点头,辞别祖鼎天,往自己居室走去。

    洞穴中,不时有水珠从顶上的锺乳石尖滴落,砸在地上,发出微小而幽远的声响。

    云锦书慢慢走著,胸口亦被那些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内心深处,他其实对现在的平静生活已很知足──不再遭人白眼、欺凌,还能每天都看到至亲之人,尽管那亲人对他毫无印象。

    他真的不希望打破这难得的宁静日子,可是祖鼎天……

    云锦书无声轻叹,如果祖鼎天一开始就对他冷眼相待,他的心情反而不至於像现在这样沈重。偏偏这个异父兄长待他至诚,叫他无从拒绝祖鼎天的要求。

    眼下是去找地图,而後呢?随祖鼎天一起攻打信安皇朝?

    云锦书突然有种预感,他拼命想要斩断和连冀所有的牵绊,然而命运却伸出千丝万缕,将他与连冀绑得更牢。他甚至不敢去想,最终等待著他和连冀的,究竟是什麽……

    “呃!”他心不在焉,没留意前边是个拐角,与迎面匆匆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双方各退两步,稳住身影。

    “云公子,是你。”那人身材高大,正是夏侯枯木。适才一撞,他已觉察到云锦书体内真气充盈流动,隐隐然竟不输於他,不禁惊奇地打量起云锦书。他常在外走动,逗留总坛内的时间并不长,虽然知道云锦书这些时日在跟盟主习武,但如此突飞猛进,实在有悖武学常规。“云公子,你武功精进神速,不知练的是什麽奇功?”

    天下盟中,除了祖鼎天,最照顾他的,便是这夏侯枯木,云锦书对此人印象还算不错,又知道祖鼎天以下,便以护法长老和残金、枯木、死水、暗火、焦土五堂主为尊,这夏侯枯木主理总坛一带教务,算是祖鼎天的得力臂助,他於是笑一笑“是化蝶神功。”

    夏侯枯木脸色大变,欲言又止,最後强自扯出个笑容“云公子,在下还要去别地巡视,先告辞了。”朝云锦书拱了拱手,飞快离开。

    云锦书蹙眉,随即想到夏侯枯木多半也听过化蝶神功的弊端,才会如此吃惊,当下释然,继续前行。

    途经云清寒居室,他脚步微慢。不知道父亲晚饭时受了刺激,如今可有好转?他心下牵挂,当即折回,轻轻推开了石门,提气飘然而入,脚下没发出半点声响。

    走完那条狭窄通道,云锦书一眼瞥见贝老爷子正背对著他,侧躺在床铺上和衣而卧,他一跃近身,疾点老人背後软麻大穴。

    老人睡梦中溢出声闷哼,随後一动不动。

    云锦书第一次出手,自己也没多大把握,又静等半晌,听贝老爷子呼吸均匀,显然昏睡正酣,他终於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随之松懈下来──先前他差点害父亲病情发作,再来探望,说不定会遭这贝老爷子阻拦,云锦书只好出此下策。

    “得罪了。”他对昏睡中的老人低声道歉,抬手按动石壁上的机关,打开了暗室门户。

    云清寒居然还没睡,坐在书案边,就著昏暗的油灯火焰,慢慢地在看那一幅幅人像。他面带微笑,神色之温柔,更是云锦书前所未见。

    “……”云锦书微张嘴,一时竟不忍打搅云清寒,反而是云清寒注意到有动静,抬起头。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是看了看书案上的沙漏,淡淡笑道“还没到送早饭的时候,你怎麽又来了?”

    云锦书吃不准云清寒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小心翼翼地问“爹,你还好吧?”

    “我有什麽不好?”男人奇怪地反问他,没等云锦书回答,下一刻却拧紧了眉头,喃喃道“我就是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问他们,他们也都不知道。”他忽然盯住云锦书,眼神热切“你不是叫我爹麽?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快告诉我!”

    父亲的病情,像是比晚饭时更严重了……云锦书胸口一阵揪痛,想起祖鼎天当初的叮嘱,哪敢说出云清寒的名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云清寒目光顿转黯淡,失望之情显而易见,却仍在自言自语“为什麽你们都说不知道?谁来告诉我,我究竟是谁,他又是谁?……”

    云锦书不想再刺激父亲,叹口气道“爹,你睡觉罢,我明天再来看你。”将出暗室前,他回头,见云清寒仍呆坐著,一脸的失魂落魄。他不禁为之鼻酸──他的父亲,皆因赫连贤宗,落到妻亡子散,自己也痴痴呆呆的地步。

    “爹,想不起来,就不要再去想了……”他轻声道“赫连贤宗大概已经死了。爹,今後再也没人能害你,你别再去想太多。”

    云清寒并未因为他的安慰而恢复平静,脸上反逐渐露出云锦书最怕看到的疯狂表情,整个人也渐渐开始发抖,遽然扑上前,用力抓住云锦书双臂,十指都深嵌进皮肉里。

    “你再说一遍,谁已经死了?”云清寒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快说!”

    手臂被捏得生疼,云锦书皱眉道“赫连贤宗。”心头震撼不小,父亲既然以记不起任何往事,怎麽对赫连贤宗的死讯反应这麽强烈?难道听到仇人的名字,竟帮助父亲回忆起过往了?

    这可能,不是没有……云锦书喜忧参半,云清寒却慢慢地放开了他。

    “对,就是赫连贤宗!是贤宗!”男人的神色,像在笑,可又充满悲怆“我终於想起来了,他是贤宗,哈哈哈……”

    云清寒猛地返回书案旁,抓了毛笔在画像上画著,画完一幅,再画一幅……

    云锦书错愕万分,捡起幅落到地上的画像,看清那人刚被添上的五官那瞬间,他浑身剧震──

    竟是连冀?!不!不!父亲画的,绝不会是素未谋面的连冀!是青年时期的赫连贤宗!

    那个人,不是害得父亲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麽?为什麽父亲每天痴迷画著的,不是逝去的爱妻,却是本该恨之入骨的仇人?事情,真的是如他所听说的一样麽?还是,有什麽隐情,是他所未知晓的?……

    “是我杀了贤宗!”云清寒大笑著推倒了书案,画像四散纷飞,男人眼角,尽是闪亮的水光“我居然,亲手杀死了贤宗……”

    目睹此情此景,便是傻子,也知道云清寒和赫连贤宗之间的恩怨,绝不像外人所说那麽简单。云锦书暗自庆幸这暗室深处山腹之中,又有两道厚重门户隔绝,否则云清寒这样疯狂大笑,早已将人引来。

    他定了定神,上前用双手环抱住云清寒以防男人激狂之下做出什麽伤害自身的举动,在男人耳边清晰地道“爹,你没有杀死他!”

    “不,是我在他胸口刺了一剑,他全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贤宗是被我害死的,可为什麽我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云清寒吼声已嘶哑,眼角,更隐约泛起血丝。

    父亲的记忆,仿佛是被什麽锁在了多年那一刻……云锦书不知为何,竟在这混乱时刻想起赫连贤宗曾经说过的话──

    “……朕刚登基那年,他和朕离京巡查民情,途中救了个孤女後,他却开始变了……整天像中了邪,只知道和那女子厮混……那女子并非普通人,而是江湖人称媚狐的妖女,最善迷魂摄心之术……朕知道,你父亲肯定是被那妖女用邪术迷惑了本性,便决定杀了那妖女。但那时他已经彻底迷上那妖女,不惜与朕反目成仇,刺伤朕,带那妖女逃亡……”

    “咯咯……”云锦书听到自己的牙关在抖,身上寒气一阵阵加深。

    他一直以为赫连贤宗嫉恨他的母亲,才将她说得如此不堪,恣意诋毁,然而眼下,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他始终拒绝相信的,或许才是真相……而他的出生,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该怎麽办?是去探明一切,还是就此离开,让所有的秘密继续尘封,直至云清寒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穴中老死去?……

    云锦书全身都在流冷汗,心情亦从无一刻像此时矛盾。陡地咬了咬牙,推门走出了暗室。很快,又返回。

    他手里拿了贝老爷子洗脸的铜盆,装著半盆清水,往书案上一放,将仍沈浸在巨大悲恸之中的云清寒拉到铜盆边,一字一顿道“爹,你看清楚,你是云清寒。”

    男人的名字,被禁止提起;男人的居处,没有梳洗用的铜镜,令男人连自己的容颜也不得而知……如果这就是将云清寒的记忆禁锢至今的枷锁,云锦书决意由他来打破。

    结果会如何,他都不愿去深思,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下半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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