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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 第69节

作者:关山遥 字数:7441 更新:2021-12-30 20:37:07

    韩璧看见他这一本正经犯蠢的样子就觉得心痒痒的,遂牵起沈知秋的手就不放了,揉弄着对方的掌心,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家?”

    沈知秋“我和你一起,什么时候都可以。”

    韩璧心底一软。

    沈知秋义正辞严地允诺道“放心,谁都不能打你。”

    这后半句一出,韩璧就知道他压根儿没听懂“一起回家”背后的含义,不过,看在前半句已经足够动听的份上,韩璧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全靠你了。”

    沈知秋平时总觉得自己笨拙,如今终于有事能帮得上忙,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这副模样落在情人眼里,就跟讨吻没什么区别,韩璧想都没想就把人扯进了怀里。

    在路上打闹了一程,就连一贯好脾气的沈知秋都有些忍无可忍,可惜他嘴上说不过韩璧,又不舍得动手,等到车总算停了下来,沈知秋急急忙忙就要往外冲。

    韩璧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

    “先把衣服穿好。”

    沈知秋羞恼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把被扯乱的衣领恢复原状,才低声警告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韩璧盯着他锁骨上那处被布料遮住的吻痕,挑了挑眉。

    沈知秋“回去以后可以。”

    韩璧立刻下车,很不要脸地说道“快走,我们速战速决,审完回家。”

    燕怀深作为谋逆重犯,证据确凿,被独自关押于深处的地牢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只待皇帝下诏,不必等到秋后,便能将他处以极刑。

    韩璧带着沈知秋下了地牢的时候,燕怀深四肢均被铁链锁上,被打断的膝盖骨倒是上了夹板,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虽然脸上没有愁容,却也难掩狼狈,丝毫不见昔日打马养雀、雍容闲适的模样。

    “你来了。”

    只是他一开口,韩璧就知道他仍是那个曾经叱咤西北的燕大将军,兵临城下,岿然不动,方是英雄本色。

    “带酒了吗?”他问。

    韩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对着这位长辈,他心情难免沉重。

    “没酒怎么说话?”燕怀深轻轻一笑,用手拍了拍铺了干草的地上,带动铁链碰撞出刺耳的响声,“璧儿,我知道你挑剔,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地方,坐吧。”

    韩璧拉着沈知秋,缓缓盘腿坐了下来,语气淡淡地答道“燕伯伯,我能保证,待你吃断头饭时,一定有酒。”

    这句话说罢,就是把他们仅剩的那点世交情分都斩了个干净。燕怀深眯着眼打量他,倏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韩家的人,这不念旧情的本领,如出一辙。”

    韩璧“我肯叫你一声燕伯伯,已是很念旧情了。”

    “说来也是,你虽然离经叛道,却也是个世家子弟。”燕怀深笑着点了点头,“你来找我,必然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怎么,你特意来找我叙旧?”

    韩璧没有搭理他后半句话,自顾自说道“燕大将军,世家该是什么模样?”

    燕怀深的左手臂忽然一动,只听一阵铁击之声,破风而来,用于束缚的手环上连着一根粗壮的铁链,如今正甩着漂亮的波澜,朝韩璧涌了过去。

    沉重的链环即将碰上韩璧的鼻尖。

    他眼也不眨,一动不动。

    下一刻,铁链往后缩了回去,显然是有人特意控制了力度,在真正伤到韩璧之前就已经收手。

    燕怀深看着韩璧沉静的脸色,笑道“世家便是如此,即使祸在旦夕,仍旧风骨不减。”

    韩璧淡淡说道“你白日做梦,自招祸患,还妄想什么世家风骨,不可笑吗?”

    转瞬之间,燕怀深的右手臂动了。

    这一次却与上次大为不同,不过稍有声响,一只手便递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截住了铁链。

    沈知秋把铁链紧紧握在手里,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他看得出来,这次燕怀深是真的想伤害韩璧,于是连忙出手制止。

    燕怀深自然认得这个墨奕的沈知秋,当日在太极殿,这人靠着一身精湛的剑术坏他大事,还有他背后的墨奕,从千里之外奔袭而至,毁他十年大计。

    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燕怀深却难免觉得不值,谁会想得到一个以多疑著称的皇帝,竟会如此地信任郭千钧,甚至通过他在长秋宫和墨奕之间铺一条相连的暗道,方便随时增援。

    嘴上说着怀念韩皇后风姿,所以多年来禁守着长秋宫,不许任何人踏足,实际上却是为了隐瞒这秘密的第五道门,留待千钧一发的时刻,才骤然启用,杀他个措手不及。

    燕怀深望着沈知秋冷冷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

    话只说到一半,韩璧就握着沈知秋的手腕,抬手就把那道铁链扔了开去,继而对着他泛红的掌心揉了揉,低声问道“疼不疼?”

    燕怀深“……”

    沈知秋笑道“你没事就好。”

    韩璧蹙了眉头,旁若无人地教训他道“影踏剑是做什么用的?要你每次都用手掌去挡?”

    “我下次不会了。”

    “乖。”

    “……”燕怀深忍无可忍,他早就知道韩璧与沈知秋之间定有猫腻,却没想到这两人不要脸至此,只得含着怒意说道“韩璧,你脑子没坏吧?你出身京城韩家,如今却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沈知秋脸上笑容一滞,便想把手缩回袖中,韩璧却没让他退避,反倒是把人拉近了些,与他十指紧扣。

    韩璧对着燕怀深不可置否地一笑“你横竖都快要问斩了,也没机会到处跟人乱说,我有什么好避讳的?”

    燕怀深觉得自己在问斩之前就会被他气死。

    “何况你说得对,世家子弟,风骨昭昭,不为世俗所屈,心中自有思量。”韩璧口吻轻淡,话里行间却是离经叛道,自在由心,“既然我喜欢他,有什么不敢承认?”

    沈知秋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用力握紧了韩璧的手,不一会儿后,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第68章 旧恨

    燕怀深定睛望了他们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他内伤未愈,余劲沉郁于胸,笑声渐渐成了咳嗽声,整个人似是个破败的风箱,凄惨地拉扯着。

    即便如此狼狈,他仍然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抬首挺腰,笑着摇头道“这话你敢在韩丞相的面前说一遍吗?”

    “迟早的事。”顿了顿,韩璧补充道,“顺道告知你一声,我父亲如今不是什么丞相,而是陛下亲封的承恩侯。”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好一个承恩侯。”燕怀深冷笑片刻,继而缓缓敛眉,目光闪过一丝轻蔑,“韩皇后若是在天有灵,听说父亲拜相封侯,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韩皇后一事虽然无人敢在明面上谈及,却不代表私下不会揣度。不少人都认为,当初韩皇后忽然猝死于深宫之中,背后极有可能是出于南江帝的授意,免得重蹈覆辙,再造出一个如同宋家一般的外戚世家,垂帘乱政,动摇朝纲。

    如此一来,韩珣与皇家便算是结下了梁子,亲生女儿惨死宫中,儿子则被贬南方,好好的一个世家大族,顷刻间气数不继,这口气,谁能忍得下来?偏偏这位韩丞相仍旧一声不吭,十年如一日地忠君爱国,兢兢业业,不曾行差踏错。

    这些年间,明面上敬佩的、私底下讥讽的,从没少过,那句燕怀深曾在太极殿前脱口而出的“韩家愿意当皇室的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早有传闻。

    更有甚者,唾弃他卑躬屈膝,卖女求荣。

    “承恩侯忍辱负重,我望尘莫及。”说这话时,燕怀深语调怪异,隐约带点不屑。

    韩璧反唇相讥“我父亲还是目光短浅了些,比不得燕大将军待前朝忠心耿耿,不惜十年韬光养晦。”

    燕怀深叹道“十年韬光养晦,谁料棋差一着。”

    “既已认输,又何必挣扎?”事已至此,韩璧懒得同他废话,取了证纸和红泥,尽数推了过去,道“为了临行时有酒,画个押吧。”

    燕怀深粗略扫了一眼,便知这纸证言写尽了案情经过,从枯亭暗杀朝廷命官嫁祸墨奕与太子,再到假借沈知秋名义于铸剑谷传授烟雨平生,一切均与墨奕无关,若是他肯签字画押,便算是为沈知秋向天下人证了清白。

    他久久没有动作。

    沈知秋与墨奕有救驾之功,又与韩璧关系匪浅,即便他画了这个押,也不过是让沈知秋无罪一事明面上更好看些,不至于招人话柄罢了,何须让韩璧亲至天牢来寻?除非,韩璧对他另有所求。

    想到这里,燕怀深似笑非笑地开了口,目光锐利似箭“韩璧,我统率燕家军雄踞西北,历尽两朝烽烟,如今虽是虎落平阳,黄泉路近,却也轮不到你一个后辈来对我发号施令!”

    他声如洪钟,忽然震声一问,颇为撼人。

    韩璧只是笑了笑,向着沈知秋明知故问“你是西北人,听说过燕家军吗?”

    沈知秋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燕怀深的额角罕见地凸现了青筋,他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沈知秋不放。

    沈知秋被他这么一看,愣愣答道“我确实没听说过。”

    换了别人,这话尚属虚伪,沈知秋却是真心实意,他虽然出身西北燕城,也抵不过不问世事的性格,何况是燕家军此等陈年往事,与剑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自然是漠不关心了。

    见他迷茫神情,韩璧便靠在沈知秋耳边,低声开了口“燕家军自前朝起便一直镇守西北,算得上一方诸侯,而太祖皇帝那时仍在桓阳,只是一个民兵将领,后来投靠了起义军,数战大捷,深得军心,最终称帅;前朝惠帝曾命燕家军出兵抵抗,可惜燕怀深拥兵自重,多番推脱,直到太祖皇帝平定中原,局势已定,燕怀深被迫无奈,大开西北关口,率领全军投靠新帝。”

    沈知秋疑惑地问道“他当初不出兵,如今却要复国,是什么道理?”

    这个问题,在燕怀深仍是那个每日游手好闲、安享晚年的燕伯伯时,韩璧大概会这样回答惠帝昏庸,燕伯伯不愿手下兵士为此无辜丧命,于是顺应天命,归附新帝。

    现在却不然。

    “当初他想等两败俱伤之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起义军看似散兵游勇,实则百战不殆,反倒是惠帝昏聩,不堪一击;前后一年不到,太祖皇帝就进了京城,那时天下归心,燕怀深已无余地开战,唯有留得青山在,面上假意归降,背地里却联系上了南逃的前朝叛党,蛰伏至今。”

    燕怀深已是错失了最好机遇,开战再无胜算,无奈之下,唯有退而求其次,静候复国时机。

    韩璧转头笑道“我说得对吗,燕大将军?”

    地牢之中,一阵阴风刮过,吹得这阵沉默透着一股凉气,尤为瘆人。

    半响以后,燕怀深冷笑道“这世道成王败寇,我不过棋差一着,逼宫不成,在你口中就成了畏首畏尾的鼠辈?韩璧,你今日前来,如果只是为了落井下石,大可直接一些,横竖我也是将死之人,不过几句讥讽,我受得住。”

    韩璧“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便多说一些。”燕怀深好整以暇地靠到石壁之上,朝他挑了眉头,“我倒要听一听,你知道多少事实。”

    “太祖皇帝称帝以后,你选择了避其锋芒,入京请降,其后西北总督裁撤,燕家军烟消云散,分据各地,你则受领虚职,长居京城,看似悠闲度日,却秘密建立了枯亭组织,聚集前朝势力,为己所用。”

    韩璧的语速缓和,莫名地带着种叫人信服的意味,像是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说得笃定不已,“一开始,你趁着宋太后干政,朝局不稳,利用仍任军职的燕家军旧部贪污军饷,其中就包括丰州的宁仲元和徐州的白景盛,事情暴露的时候,宋氏一党风头正盛,贪得无厌,你以养私兵的理由向他们行贿,加上宁仲元和白景盛分别在狱中和家中畏罪自杀,最终就此结案。”

    世家大族,有谁不养私兵?何况燕怀深当初并没有说谎,他确实利用军饷养了私兵,不过是由于这群私兵跟了前朝贺姓,要作复国之用,事关重大,不容风声走漏,燕怀深唯有对宁白两家斩草除根。

    岂料当初的陆折柳对他心怀不满,竟然暗自留下了两名小童,最终成了祸根。

    白宴虽然已死,却引起了韩璧对此事的关注,也正是因为扶鸾一行,韩璧决意要为沈知秋查探陆折柳的背景,同时也获得了一份神秘的手札,获知枯亭一事;

    宁半阙在燕城一时心软救下沈知秋,最终才让逢秋剑的剑鞘送到了韩璧的手中,揭露了枯亭与前朝的关系,逐渐拨开迷雾。

    寻常人不会注意的因缘巧合,尽数汇聚在一起,便不再平常。

    “宋太后死后,陛下掌控朝局,肃清风气,你见势不对,很是收敛了些时日,此时太子殿下——哦,那时还是大皇子,他年岁渐长,野心勃勃,却苦于无人支持,你看出了他的窘况,背后多次相助于他,私底下为他指点迷津,久而久之,他对你满心信赖,甚至在他成了太子的时候,心里还在感谢你对他的教导。”

    提起陆佩轩,燕怀深只是摇了摇头“他并非帝王之才,若没有我的指点,断然不可能当上储君。”

    “陛下忌惮外戚,即使韩皇后有子,陛下也极有可能扶大皇子与太子相争,何况韩皇后早逝,哪怕只是为了朝政稳定,陛下也必然会扶立年岁最大的大皇子为储君,这跟你的教导有什么关系?你若不是看出了这点因由,难道还会故意接近陆佩轩吗?”韩璧说道。

    燕怀深意味深长地望他一眼,笑道“若是陆佩轩有你一半聪明,我怎么敢接近他呢。”

    陆佩轩冲动易怒,极好愚弄,偏偏还身居高位,患得患失。别人看不起他的出身,认为他迟早被废,燕怀深就反其道而行之,待他一片赤诚,哄得陆佩轩待他亦师亦父,亲近非常。

    他这套阴阳怪气的恭维,在韩璧身上不起作用,只听韩璧轻轻笑道“陆佩轩尊你为师,轻信于你,使得你身无实权,却借着太子府的力量,打通上下关络,肆意敛财,甚至把手伸到了辽东官场,直到把私兵养成了精兵,陆佩轩还当作那是他太子府的人马,视你为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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