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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瑟瑟半江红 第1节

作者:二两女儿红 字数:10900 更新:2021-12-30 21:23:14

    《半江瑟瑟半江红》二两女儿红

    文案

    攻君沐弋阳在受君景潋的人生中就像一轮暖阳,在他最低谷的时候来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经历人生。

    两个人的感情就如斜阳照水之景象,景潋如其名好似波光涟涟,碧色深深;沐弋阳就是那暖阳铺水,晚霞映红。

    红碧交映,感情深沉。

    这篇文也可以看做是小受景潋的成长史,从无所忧虑开始,历经阴谋现实,最终成长,获得爱情并得以复仇的故事。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潋;沐弋阳 ┃ 配角蔺惟秋;裴简之;陆华凉;夏如越;宫自扬 ┃ 其它

    第1章 灭门

    江湖朝廷,自古两难容,定要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夏氏江山两百年不曾易主,历史弥久,专政的弊病越是显露无疑。204年,夏氏风雨飘摇,若无明君持政,恐怕是要亡朝了。然朝野动荡,江湖亦免不了掀起波澜。

    泸水城,西延山,周正的院子甚是清幽,东厢里一明眸女子对上首正把玩一只云纹梅花白瓷茶杯的年轻男子清冷开口“又一件,这次是江南景家,一夜灭门,38条人命,看情形跟之前那起一样,死于千莲第三式。”说罢略略犹豫了一下,“不过,这次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现场很乱,非常乱”。

    上首年轻男子闻言,把玩瓷杯的手顿了一顿,抬眼看向下首男子。下首男子始终浅浅笑着,接到眼神略带调侃开口道“第二盆脏水了,摆明了冲我千重阁来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两次只相隔不过7天,若说没有周密计划过,我是不信的。何况这千莲第三式,我门会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一一排查也不少时日。”上首男子听罢,面孔微冷,问冷面女子“无一幸免?”

    灵犀点点头“38具尸体一具不少,可按理说又不该,若说景家其他人也就罢了,皆不从武,但以景潋跟随了了老人十余年学武的资历,实不至于就这样死于千莲第三式,我已让他们再去确认了。”说完又似想起了什么,面有古怪道“听闻景家二少姿容绝色,世间少有。若是真的,这下不知多少少女垂泪了。”

    男子不置可否,茶杯被放到一旁,毫不掩饰的凌厉目光射向灵犀“去查,我要知道详情。”此时一玄衣男子来到堂中,利落行礼“主上,莫嫣小姐已到门外,属下实在拦不住……”男子表情淡淡,瞥向魏已“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魏已灵犀对视一眼,俱是眉眼笑开“我们是为你的终身着想啊,你爹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出生了!可是露华宫宫主你看不上,江南第一美人你看不上,九公主你还看不上,我们寻思着是不是妖娆美艳柔弱清纯大家闺秀的你都看烦了,莫嫣俏皮可爱好歹知根知底,又倾心于你,所以我就跟千绯说让她别拦也别告诉你”,对上男子毫无笑意的眼神,魏已又尴尬地摸摸鼻子补道“呃,我发誓我不是想看你笑话,弋阳,真的,以后我绝不插手了。”

    刚说完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弋阳哥哥~”灵犀魏已打了招呼,起身告辞。莫嫣一身明黄,格外亮眼,长发飘动,像一阵风样止在沐弋阳面前,明亮的眼睛泛着兴奋的光,看着沐弋阳,脸慢慢微红起来。“弋阳哥哥,我爹出远门,我好不容易有机会上山,你就让灵犀陪我玩几天呗~”语罢满含期待地看向沐弋阳。

    莫嫣是千重阁里执教长老莫焘的独女,平日莫长老一家居于西延山脚泸水城中,只莫长老每日来往于山上山脚,教习监督千重阁弟子操练武艺。因莫焘自上任阁主沐原在任时就是堂主,莫嫣可以说是自小与沐弋阳一道长起来的,只因门中规矩多,平日莫长老又啰啰嗦嗦的不许她上山,故与沐弋阳相处时间却甚少。又是一年秋末,莫长老与陶长老下山去寻根骨奇佳的孩子了,莫嫣总算是摆脱了爹爹的管教,偷偷溜上山来寻沐弋阳。说是让灵犀陪着玩几天,其实更想能有机会陪在沐弋阳左右,只是羞于开口,找个托词罢了。

    沐弋阳负手淡淡扫过莫嫣的眼睛,漫步走着,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一会儿我让魏已亲自送你回去。”莫嫣一下泄了气,又别无他法,只好讪讪跟上,叽叽喳喳说着一路来的见闻,企图动摇沐弋阳,多与他说几句话,最后小心提起“听说江南景家被灭门了呢。”

    沐弋阳表情淡淡,不搭话。莫嫣看看沐弋阳的神色,声音大了些“我知道不是哥哥做的。”习惯他并不答话,莫嫣干脆自顾自说下去“别的我不知道,这景家虽是江南首富,尽管从商,却一直行善,从不问武林纷争,根本就没有理由啊!对不对?”说完瞪大一双明眸看着对方表明立场。

    “回去吧,往后别来了。”沐弋阳一向聪明,既然从来无意,再多相处都是害了她。他态度斩钉截铁,也不管身后女孩儿尴尬地红了眼。

    此时千重阁宿州分堂一院内。一青衣男子面色淡淡,平凡却格外漆黑的眸子直视对面黑衣男子“浩林,我不会乱来,我只是想查清真相,我知你帮我至此已是极限,我也不愿连累你。”黑衣男子沉吟片刻应到“我只当报当年恩情,往后你要当心。我门虽非白道,可行事也没有乱来之理,其实事关我门,我门必会给个交代,唉,罢了,既然你执意,只待你早日得知真相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经验不足,笔法生疏,希望各位看官不吝点评,指导也好,批评也好,能跟我交流交流,也算是种鼓励,让我有信心继续写下去,谢谢各位了!

    第2章 聂钧

    是夜,沐弋阳的房内,蔺惟秋向他汇报最近门内事务,说得口干,自行倒茶喝着,犹豫着提起“弋阳,这景家灭门一事,会不会跟罗刹门被灭有关?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沐弋阳脸色不变“我知你在想什么,可罗刹门全门已灭,我记得我说过,一个活口不留。若是有漏网之鱼,你就自请谢罪吧。且说,即使有人替它出头,灭了景家,江北杨家又怎么解释。”

    “此事灵犀已着人去详查了。过些时日就有消息。倒是眼下宿州分堂堂主来了泸水总部,堂主空缺,两个待选我瞧着都不错,一个木讷寡言办事却是利索果决,一个吧,世故些,管理是把好手。毕竟宿州分堂地理位置重要,关系错综复杂,事务也不好处理。你瞧着呢?”

    对面的人垂眼思索片刻“惟秋,我要走一趟淮南,途径胥州、宿州,门中事务暂交魏已、灵犀,你随我去,堂主之事到时再议。”

    八月的宿州,高照的骄阳也挡不住出游赏景的人,集市、码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每到晚上,江边诸多船只轻晃,有的飘出靡靡之音,有的传出高声调笑,一派热闹。

    五日夜,四周歌声袅袅,霓虹高挂,觥筹交错,高谈阔论,一只无甚华丽装饰的船舫徐徐靠岸。沐弋阳掀帘正欲下船,谁料变故陡生,四周船中倏忽杀出十数黑衣人,剑声破空而来,凌厉迅捷。沐弋阳眼中冷意闪过,手腕迅速一翻合上扇面,精铁铸的扇骨绕过剑锋精准点上来人的穴位。这些刺客武功不弱,一流好手就有八人,其余俱在二流与一流之间,蔺惟秋不见慌乱,一剑利落穿胸拔出,回身又是一剑,出手狠辣,迅速与几人缠斗在一起。但刺客毕竟有备而来,人数占了优势,蔺惟秋很快也挂了彩,沐弋阳手中无剑,抵御尚可,回击就有难度。此时旁边一船中一青衣男子飞身执剑将蔺惟秋身边的两个刺客解决,男子出手果决,左手出招,剑势汹涌。很快刺客发觉不妙,迅速撤退。沐弋阳看见青衣男子示意岸边两人暗自跟上,止住了要追去的蔺惟秋。

    这时从同一船中跑出一华衣男子,叫着蔺惟秋的名字。原来,华衣男子岳翎是蔺惟秋好友,却不想碰见蔺惟秋被追杀。岳翎不会武,干着急,青衣男子与岳翎等人商谈生意,见状出手相助,没想到青衣男子竟是千重阁宿州分堂主李浩林得力干将,名叫聂钧。

    映着摇曳灯光,沐弋阳暗自打量,眉头微蹙,倒不是眼前这人长得难看,五官也没什么缺陷,只凭直觉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奇怪的违和感,打量至眉眼处,这人漆黑的眸子让沐弋阳微讶,深邃黑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干净,却是个杀手,真真有趣。这人肤色偏白,瘦而不弱,稳重有礼。

    因为沐弋阳提前抵达胥州,且不愿事先知会,夜晚到达宿州时两位分堂主都不在,只见聂钧有条不紊地着人准备用品、住处,话少,却精炼。又拿过伤药,擦掉污血,观察伤口,确认剑上淬毒可解,将外伤药为蔺惟秋小心敷上,又拿来一瓶,取出一粒药让其用温水服下,最后用纱布细细缠绕伤口,动作轻而温柔。沐弋阳瞧着,只觉得这人的温和像是从骨子里浸出来的,体贴、自然。

    沐弋阳任门主多年,虽无甚洁癖怪习,不喜铺张,吃食却是自有要求。厨子这两天告了假,酒楼也打烊了,看着面前几盘据说是聂钧亲自下厨做的菜,色香俱佳,里面还有一盘补血的猪肝炒菠菜,沐弋阳不禁微微一笑。

    第3章 查案

    次日,沐弋阳难得在屏风后看宿州分堂的人向蔺惟秋汇报情况,不消一个时辰就摸清各人脾性、处事习惯。“那个叫李浩林的,寡言沉稳自是可靠,条理清楚办事爽利,听着也是有主意的人,可宿州生意往来极重要,这人实不是会八面玲珑的角色,还是那个笑开的做堂主吧。还有这个叫聂钧的,功夫不赖,不若……”沐弋阳摩挲着扇骨默想,“就查案去吧。”

    马车里,沐弋阳懒懒靠着软垫,右手边的聂钧无视对面蔺惟秋状似无意的打量,陷入沉思,先是江北杨家29口被灭门,后是景家,如今扬州谢家遭难,不知师妹可好。可究竟为何?杨家是镖局起家,自是容易得罪人,灭门说不准是为寻仇。但景家远离是非多年,低调经商,许是因为图财?那如今停榭山庄被屠,又是为何?后者几代从武,却颇受江湖人尊敬。若说都是千重阁所为,所图为何?百思不得解,聂钧索性抱臂小憩,养精蓄锐。

    谁料马车一个颠簸,聂钧被震得一歪,左手边这人本就闭目斜斜倚着,一时没防备一倾正好靠上了自己颈窝,那人鼻尖呼出一股热气贴着脖颈扩散不开,痒麻得很,不自在地松松肩颈,偏偏头,刚想微微移开脖子坐正些,这人“唔”了一声反倒自己醒了,聂钧还愣着,就看对面的人斟好了茶,递给沐弋阳。不知是这人休息好了还是这茶滋味卓绝,喝完嘴角竟然微微一翘,连带着整张面容温柔了不少,虽然这人眼纹细长,眉眼本含一副慵懒笑意,可偏笑意难达眼底,总是一副把人世看透了的了然和……无情。等聂钧这么想着,把视线从对方经茶润泽过的微湿唇角移到眉眼,这才看到那双睡凤眼里的浅浅戏谑,这人剑眉一挑,聂钧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盯着人看起来,真是失礼……偏偏对面蔺惟秋还“噗嗤”一笑,笑意掩都掩不住。经历这么一出,聂钧只好尴尬地一直看向马车外,也不知在看什么。

    进了扬州城,马车停在扬州分堂门口,裴简之早一步抵达扬州,和扬州分堂堂主一道迎候,一眼锁定聂钧,以他分管杀手业务多年的嗅觉,这人身上没有血腥味。他打量聂钧的时候,聂钧也不动声色地辨识此人,眉目清俊,身量纤长笔直,立在那儿就像支箭,冷冽逼人。

    是夜,蔺惟秋、裴简之正在沐弋阳房里研究讨论。聂钧蹲坐木桶中,右手撩水,边洗边沉思,沐弋阳突兀地“提携”自己,是他察觉了什么,还是真的只为了查案,虽然是顺了自己的计划,连想好的理由都没用上,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满头思绪理不清,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近半月了手头仍没什么线索,想要查找真相,只有更接近情报中心,哪怕危险。想到这儿,不禁自嘲一笑,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若说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是压得自己透不过气的连梦中亦不得安眠的真相吧。

    这么想着,聂钧起身擦拭,修长左腿跨出桶外去够里衣,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裴简之仍维持一手推门的姿势,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对着迅速转至正面对自己、里衣挡在身前的人,裴简之不露痕迹迅速看完转身留下一句“门主找你”。

    第4章 胎记

    回到房内,裴简之面无表情地坐下,略带犹疑开口“刚刚不巧看到他后腰窝有个纹身”呷了口茶沉吟片刻“也许是胎记,纹样独特,似是某种蜷曲的花,我没见过。”闻言沐弋阳与蔺惟秋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心里一动。沐弋阳握扇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了计较。

    且说聂钧这边,作为一个男人,被男人看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从小和师弟一起长大也习惯了。聂钧一边穿衣,心念转动,若是刚刚是别人,他都会怀疑这是不是试探,偏这个裴简之自然得好像就是“我来叫你才不管你在干什么”的人,都怪自己想事情出了神竟然没察觉到有人在门外,不知胎记他有没有看到,父亲曾多次叮嘱自己不要叫别人看见。想了想又释然,自己都不知这胎记有什么用,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聂钧把头发擦到不滴水,换好衣服来到沐弋阳房外,刚推开门,身体一绷,杀气从后脑袭来,聂钧一个侧身同时转身右手成爪欺身要掐上对方脖颈,速度之快在顷刻之间,他快那人也快,一个错身后退两步止住,手中是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裴简之眼神加深,再次进攻,两人就在并不宽敞的卧房里缠斗,裴简之刀刀扎向致命处,出手狠、准,聂钧手无寸铁却不落下风,下盘很稳,不见慌乱。

    二人缠斗,蔺惟秋和沐弋阳始终坐于桌旁不动如山,聂钧退至沐弋阳身侧,突然裴简之原刺向聂钧左肩的匕首顺势转刺向沐弋阳,沐弋阳却似没瞧见一般喝着茶,聂钧不知他到底要作甚,莫非是试探?心念电转之间,左手一把攥住匕首尖,血立刻就顺着手腕滴落下来。

    裴简之见状收了匕首,自若地坐回座位,蔺惟秋马上去取药箱,拉着聂钧坐下絮絮叨叨地给他上药“哎呀,这么用劲儿作甚,聂钧你别气,刚刚简之试试你功夫,我受了伤,你今后就负责门主的食宿和安全吧,也替我分担些,这些年我又管门内事务又要照顾门主真是太操心了。你武功不错,师从何处啊?”聂钧只垂着眼看他包扎“曾在停榭山庄习武,后遇到一高人指点一二,给他做了多年饭,却一直不得知他姓名。”“啊,真是奇遇。怪不得你会做饭,能入弋阳的眼我还得感谢那高人多年栽培,正好啊!你是停榭山庄的徒弟?唉……节哀吧。今天好好休息,往后事儿还多着呢。”说着还拍拍他肩。

    沐弋阳看着垂眼退出去的聂钧,眼神一动。回想父亲留下的密记,又看看地上干掉的血渍,若有所思。

    第5章 谢家

    第二天几人去谢家查看是否有残余线索,其实他们知道,几天了不会还有什么新的发现,也早已派人来过,鉴于聂钧曾是停榭山庄的弟子,大家也就顺便来看看。本以为已空无一人,谁知却有个女子背对他们坐在亭子里,一身白衣,若不是白天真是要疑见鬼了。这女子听到声响回过头,扫视到聂钧和沐弋阳的精铁骨扇时视线顿了一顿,“你来了,师兄”。

    “我来晚了,倾戈。”

    众人及女子到了富春茶社,正巧有一人正在说书“上回说到这周景王有五个儿子俱已成人,于凡人言,君临天下真龙天子,哪个不想?可你还别说,哎,就有人不想。这周景王四子虽聪颖异常,文采卓绝,却只醉心于写字作画,流连欢场,无心政事,混迹于文人青楼间。可其他四子未必看得这么开啊,长子在工部,次子在刑部,三子户部,五子虽不涉政事,却已将印在身。四人暗斗多年,近几年周惠王身体大不如前,暗斗升级为明斗。只不过皇上仍在,也不敢闹得太厉害罢了……”几人听了一会儿,蔺惟秋小声道“这明着是编了个周景王,谁人不知这究竟是指哪个。”

    寻了包房进去,谢倾戈认出沐弋阳的身份,虽然停榭山庄死于千莲十三式是事实,但沐弋阳等人主动出现在此地,坦荡磊落。谢倾戈也就没有上来就喊打喊杀,也心知并不是几人对手。她不是不悲愤的,但同时也是疑窦丛生。且不说三家一向少问江湖事,连生意与千重阁也是一向有所合作的,就是要动手,也必不会用千重阁看家招牌功夫,这对他们没有好处,惹了武林众怒去吞并三家的产业,未免得不偿失。按常理讲,三起灭门惨案震惊大夏,若真是千重阁所为,必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出现在惨案现场附近,看来事情另有隐情。

    谢倾戈理顺了思路,便主动说起事情经过,与沐弋阳他们所知无甚出入。谢倾戈有心借千重阁的力量弄清事实,便道“沐门主恕我直言,这三起命案是否非贵门所为?”沐弋阳微讶,想不到这女子还有些脑子,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打一通。又想到如今停榭山庄被屠也是可怜,声音便放软了些“确非我门所为,若谢小姐肯给予些时日,我门必给你个答复。”“好,沐门主一言九鼎,我这有个线索,不知沐门主有何想法。”“请讲。”“小妹曾来信说,似是有人曾监视家中。不过不知是谁。你们可有办法一查?”“哦?”蔺惟秋出声,“何时的事?”“不过半月。可恨我当初还以为小妹多疑。若是当时提醒,可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饭毕,聂钧送谢倾戈回住处,百味楼,据说这招牌的年纪和若爷爷还在的年纪一般大了。思及此,聂钧不禁黯然,送到房门口,谢倾戈叫住了他“师兄,你可知道白楼?”聂钧惊诧回头。

    此时,沐弋阳房内,“惟秋,你还记得昨晚简之说他的身上有个胎记?”

    蔺惟秋迅速反应过来“他”是谁,追问“有什么不对?”

    “我爹当年的密记上,记过一件事。”

    第6章 白楼

    聂钧一路上消化着师妹那些令人震惊的消息,回到分堂仍是不在状态。原来江北杨家、淮南景家、停榭山庄居然都是白楼的经济支柱,供给着白楼维持运转所需经费。这样一来,凶手的用意就很明确了,是冲白楼来的。白楼是个江湖组织,成立于惠王25年,第一任楼主陆饶曾是夏惠王身边暗卫,现任楼主陆华凉二十有三,是陆饶的长孙。白楼一向以情报准确及时闻名,据说也有杀手组织。那么这样看来,白楼遭到重创千重阁也可能是受益者,那么是沐弋阳在伪装?一边下毒手一边查案以混淆众人视听?又或是其他势力?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聂钧越想越理不清头绪,感觉仿佛有一个阴谋在缓缓展开,而他还不得其法。这一宿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煎熬。然而他现在尚不知还有另一个秘密在等着他。

    第二天一早,聂钧觉得有些头痛,捏捏鼻梁打起精神来,一下楼就见几人面带严肃地吃着早点。他不解地看向沐弋阳,无声询问,只见这人原是唇角微勾,看到聂钧的脸色又皱了皱眉头,抓过聂钧放在桌上的手探起脉来“怎么脸色这样差?”聂钧没防备,不自在地想要缩回手,却分毫动弹不得。“肝气郁滞,肝火上炎”,沐弋阳侧首唤人,“掌柜的,一杯菊杞茶”。

    茶上来,聂钧摩挲着茶沿,一口喝净,苦菊的清气与枸杞的甜腻在唇齿间化开,不知是不是错觉,苦味变淡了一些,人也清明了许多。忽然想起来刚刚要问什么,看向沐弋阳。

    “景潋没死,他的绿水剑出现了。”

    什么?怎么可能?!

    马车长驱,一路呼啸,驶向腾州,据情报讲,景家灭门后,遍布大夏的生意一度停滞,大约是景家善名远播,又或是背后黑手还没来得及下手,大部分景家名下的生意依旧如常,既没乱成一团,也无人收购。如今景潋没死,开始着手收管生意,他是景家最后也是唯一的当家,他的现身也许能解决许多疑问,说不定能揭开真相。目前他现身腾州物华楼,景家名下产业之一。

    一路上聂钧心里百味杂陈,特别是现在,面前这人映着余晖,面若桃花,眼波流转,一举一动洒脱不羁却又优雅袭人。蔺惟秋已和他谈起来,景潋看到聂钧,眼中划过一丝流光,被沐弋阳捕捉到。早有人提前禀报了来意,聂钧便随沐弋阳落座,看着景潋有点出神,等聂钧回过神来时沐弋阳已将手中把玩的茶杯横掷出去,速度极快,打中两桌之外一人。

    蔺惟秋反应极快,翻身追上,聂钧紧随其后。两个打四个,对二人来说却易如反掌,聂钧手腕一翻,刚顺手抓的一根筷子准确地插进一人手肘,那人哀嚎一声,握不住的剑跌在地上。另一根直插肩头,贯穿胛骨。二人知道留活口,下手时留了其中两个人性命,捏紧了嘴巴不让他们寻死,着人押了下去,蔺惟秋也跟了去。

    沐弋阳摇摇他的精铁乌骨扇,沉默不语。身旁的两人一个握着杯口沉思,一个不知看着窗外哪里失神。这时一人上前行礼在沐弋阳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沐弋阳眼色不动,看向景潋“白楼的人在找你。”景潋眼神刹那间犀利起来。

    第7章 假面

    是夜子时,聂钧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越想越乱,只是再不辗转反侧,他早习惯了以静制乱。夜已深,正要合眼调息,却听见“噗”地一声,极轻,聂钧眼神一斜,尽管无灯,夜视却好得厉害,果真是下三滥的手段——吹迷药。紧接着心神一动,景潋还在隔壁!

    聂钧屏息凝神,听门外呼吸声至少有十人,说不准还有内功深厚之人,可谓来势汹汹。正举棋不定时,只听隔壁屋已打斗起来。聂钧一个飞身,破门而出,只见隔壁屋狭小的空间里景潋身上已挂了彩,聂钧抽剑而上,迅速挑开两个围攻景潋的黑衣人,此时沐弋阳等人也赶了过来,黑衣人眼见情势不好,放了迷烟弹便跑,毫不恋战。

    确认过无大碍,沐弋阳等人回房去了。聂钧赶紧扶过景潋,为他上药。景潋一把抓住聂钧扶他的手,直视面前这人侧脸,眼神带点缱绻。聂钧看向景潋,语气带了点埋怨“谁让你装我的,这么危险的事你也做,真是太胡闹了。”“景潋”眼中似有泪光,说起话来似孩童一般“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师兄,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原来面前这“景潋”并非真的景潋,乃是大夏宫丞相幼子宫自扬,自小体弱,故而送去了了老人处学武强身,是景潋的师弟,小景潋一岁,平日最是爱黏他。

    “师兄你摘下假面吧,我想看看你的样子。”聂钧叹了口气,去取来药水敷于面上,不消一刻钟边角便有了突起,顺手一揭,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来。

    映着明灭的烛火,眼前的面容忽明忽暗,宫自扬颤抖着用手抚上他侧脸,这人一点未变,飞扬的剑眉浓而不乱,鼻梁依旧笔直且挺,眸子漆黑发亮,光华点点,似有一轮星辰沉于其中,倒叫人忽略了桃花眼原本的媚意,唇薄而有型,唇峰锐利,唇角微微上扬,往日总是带着笑意。

    景潋本就很白,这面具竟比他的肤色还要黑一点,这面具景潋曾经用过,故而宫自扬和谢倾戈都认得。只不过谢倾戈毕竟是女儿身,只在了了老人身边学了两年,宫自扬和谢倾戈可是十年的师兄弟。

    景潋敢告诉沐弋阳曾在停榭山庄习武,也是因为这个面具曾经用过这一身份。宫自扬敢假扮景潋,一方面是因为景潋多年随了了老人隐居习武,少问世事,少有人认得他。另一方面,他手中有景潋的绿水剑。

    江湖中人,功夫极好的人手中的剑都是有名字的,比如裴简之的遥凛,蔺惟秋的折帆。甚至有的人剑比其人更为有名,别人不一定认得你的人,但一定认得你的剑,景潋就是这种情况。他手中的剑原不叫这名,原叫戮水剑。听名字就知道,这剑煞气极重,杀气能断水。了了老人将这剑给了景潋,一是合了他的名,二是这种名剑得功夫极好的人才能驾驭得了。

    但景潋不喜它的名字,便将其改为同音不同字的绿水剑。当年八位名匠造它的时候颇费心血,剑柄处镶嵌了一块碧玉,成色极好,水汪汪的,似有一滩碧波流于剑身,极为罕见。改了名后倒是更配这剑了。景潋当初离家时未佩剑,景家被灭门后绿水剑就被扔在乱糟糟的现场,千重阁的人正是发现了遗落的剑才断定景潋也死于这场灾祸。但谁知竟被宫自扬第一时间取走了。

    第8章 红楼

    宫自扬怕景潋生气,急急辩白道“师兄,我假扮你只是想引出幕后凶手。我不能坐视景家的产业就此无人,被人趁乱白占了去。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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