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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玉阶 第18节

作者:花见美晴 字数:6863 更新:2021-12-30 21:15:29

    不过四年功夫,成涛便少年早夭,死在了一碟枫叶糕上。

    “宫中查实,说是瑶贵人下的毒。无论是真是假,总之那毒便是被抹在了托点心的枫叶上。要不是成涛吃了,死的那个便是我了。”殷鹤晟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温酌却只从那笑中窥见惨然,至交好友死于眼前,换成谁都受不了。

    后面的事简单了很多,瑶贵人悬梁自尽,此事至此而止。

    成至拙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一病不起,告老还乡。成涛也被运归故里安葬。

    唯一被留下的只是深深的宫禁,仿佛一只安静的噬人的怪物。

    一抹阳光投在温酌的身上,他却只觉出森然的冷意。

    殷鹤晟说这旧事的口气一如往常,仿佛波澜不惊。只是温酌第一次感到,也许这冷然的表情下还有些别的什么,他的手指上大概还残留了一些暖意,让他忍不住就去想象少年时的殷鹤晟,失了母亲、好友,独自在宫墙之中该是什么样子。

    两人又慢慢踱起步来,安静,沉默。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温酌大约明白殷鹤晟给好友供牌位的意思了。

    只是一个人的心真的能那么坚硬么?能承担那么多艰辛的过往?

    温酌怀疑,但却一点不想尝试。

    两人行过那片红枫林,方才那些叶子慌乱中早被殷鹤晟毁了。他这时却停下来,给温酌折枝。

    许是知道了红枫在洛王心中的禁忌,温酌只推辞不要。

    殷鹤晟却道“红枫无错,错在人心。”

    说着便把那枝枫枝送到他手里。

    温酌垂着头,定定地看着这枫叶,不禁想——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很少有人能不迁怒,哪怕是温酌自己尚且不敢保证,然而殷鹤晟却有这份清醒。倘若这个人坐上龙椅,天下又该会是什么样呢?

    温酌不由地期待。

    等那洛王将人又送回诗会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荣栎见温酌出去逛了一圈居然还能捡回一个洛王也是意外,忙见了礼。

    只是殷鹤晟不过对他略点了点头便走了。

    第67章 第章

    回程中荣栎免不了旁敲侧击询问,温酌只将同殷鹤晟巧遇的事说了,余下的便藏在心里。

    荣栎见他神色郁郁的,手里握着那枝枫枝反复摆弄,不由奇怪,只是温酌不肯说他也无法,便岔开话题提起秋日围猎的事来。

    温酌哪儿打过猎,从前不过也是书上电视上见过,如今这围猎连他都有份,不由打起精神来,只跟他打听围场里都有些什么猎物。

    荣栎嘲他道“你连马都不会骑,还猎个什么劲?”

    荣栎因着父亲是武将,虽对舞刀弄枪不甚喜欢,骑射御马却是不在话下的,哪儿像温酌这般无用,这时噎他一句倒也算得上是提醒。温酌却不以为意,道“殿下已说会教我骑马。”

    荣栎白他一眼,道“也不知是哪个上回让洛王提上马后吓个半死。”

    温酌顿时脸色一红,瞪他道“偏你是个样样精通的,倒不见你来教过我一回。”

    荣栎知他闹了,这才哄道“我倒是想教你,可惜又不得闲。你想我不过是个监生已忙碌至此,洛王能比我闲?我看他也不过是哄你几句,你倒是当真了,届时岂不尴尬。唉,难怪人家说好心当成驴肝肺,可见不假!”

    他二人向来爱斗嘴,温酌倒不至于就动真怒,听了这话不过就是白他一眼。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掀了纱帘看风景。

    温酌手指上让枝条划伤的伤已收了口,只余下细细的一条红痕,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摩挲着嘴唇,嘴角不禁又带了笑意。

    只是他这姿态是下意识的,自己没留神,让荣栎见了却是忧心,只当他在山上撞了脏东西,神智不清了,也不知是不是要跟温士郁说去。

    过几日,殷鹤晟果然派了人来请他,约在了城外的某处,连马都给他备好了,乃是一匹纯白的牝马,曹植有诗为证“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少年人少有不爱白马的,都有那浪迹天涯的游侠情结,温酌见了也觉喜欢。

    殷鹤晟倒是不忙着教温酌骑马,乃是拍了拍那马,喂了一个果子,说“这坐骑虽是为了代步,但也通人性,你待它好了,它自然心里也明白。战时有的战马还能于险境之中护佑主人,这便是马的灵性。”

    温酌眨了眨眼睛,心道灵性恐怕是真的,刘备那会不说也有一匹了不得的的卢马么,不过这臭气也是真的就是了。

    虽臭了点,殷鹤晟却毫不在意,温酌这会纵然有些洁癖也只能放下,有意要显出些男子汉气魄,接过他手里的果子,学着样也喂起马来,一边又问“马不是喜欢吃草吗?”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了,殷鹤晟笑道“人尚且还分五谷杂粮蔬果点心,这马的口味自然也有好恶之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他笑起来自有一种难得的潇洒,温酌竟是红了脸,随即转过头不去看他,嘴上却问“咱们什么时候骑马?”

    殷鹤晟给他挑的这匹马温顺的很,虽然温酌笨手笨脚地给它喂食,这马也不曾抗拒。殷鹤晟便应了声,道“先学着上马罢!过几日就是秋猎,来的人多,要是抱你上马可要叫别人笑话你了。”

    这话倒像是调笑,温酌回头瞪他一眼,说“谁要你抱?你劲儿那么大,上回可勒死我了。”

    他这一回头,眼睛瞪得大,衬着白`皙的面皮,竟说不上是嗔怪还是撒娇,殷鹤晟也愣了愣,道“哪儿至于勒死你!谁让你一身娇生惯养的懶肉!你好好学着就是。”

    虽是责备,口气居然透着宠溺。

    他说着便牵了自己的马来,做了示范翻身上马。

    洛王自小就是文武双全,这动作做来轻轻松松,又是干净落拓毫不拖沓。温酌看了嗔目结舌,心道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从前听的“上天给一个人开了窗户就要关上一扇门”的鸡汤软文果然是狗屁。

    也不怪陈锐丧气,上一世他也算得上是半个死宅,除却打工或者被好友拉去外头,轻易是不太出门的,称得上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型人格。

    如今要学骑马也没这个天赋,倒是应了万事开头难那句老话。

    虽是如此,折腾了半晌也总算骑上去了。

    温酌已是灰头土脸,偏偏自信心终于找回来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致还挺高,喜滋滋对殷鹤晟乐道“你瞧!我骑上来了。”

    殷鹤晟瞧他那得瑟劲简直无语,他那四皇弟的马术还是他亲自指点的,殷雁娱不过八岁学起来也没温酌现在这么费劲。

    只是洛王殿下终究天良未泯,不忍泼他冷水,咳了一声勉强赞了一句不错。

    他二人此时都骑在马上,依着温酌现在的劲头最好是立马跑上一跑,殷鹤晟可不敢如此,生怕这莽撞的笨蛋把脖子跌断了,有时连殷鹤晟都怀疑温酌是不是温士郁的亲儿子,虽平日里精细伶俐,若是呆气起来完全就让人无从下手,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有意思,若真跟温士郁那么老狐狸似的便也不是温酌了。

    殷鹤晟不动声色暗自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使了一个眼色,一旁的马倌连忙跑过来替温酌牵马。

    温酌有些不乐意,皱了皱眉头去看殷鹤晟,洛王殿下安慰道“你是初学,还是妥当些的好。”

    所幸温酌乃是个柔顺性子,听他这么说也就罢了。这城外有片荒林野地甚是开阔,殷鹤晟只教了他一些基本的常识,待温酌一一仿照了去做,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

    这一天过得犹快,温酌尚有些意犹未尽,殷鹤晟却是恐他累坏了。一行人又是浩浩荡荡地回了城。

    温酌愁道“我今日才学了这么点。到时你们追赶猎物,一个个跑了没影了,我可怎么办?”

    殷鹤晟见他近忧尚未化解,又有了远虑,不由暗自好笑,安慰道“你只管跟着我就是,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单。不过是秋猎而已,不必忧心。”

    第68章 第章

    温酌牵着马回府,目送殷鹤晟一行人离开,不知怎的心里仿佛被塞得满满的似的。

    夕阳下殷鹤晟一行人驾马而去,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红尘拂面,烟霞相接,一颗心不知去向,竟然落不到实处。

    难怪白乐天要说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

    这突如其来的感想着实把温酌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竟有了一种羞于见人的感觉,他只把缰绳随意往白易手里一扔,也不去理会书勤,慌慌忙忙逃进府去。他二人先瞧着温酌发了一阵呆,这时又见他没头没脑地往里跑都不明所以。

    温酌却已然恍惚,自顾自走进去了。

    他心里乱作一团,只觉触着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另一方面又不知由什么驱使急于想弄明白自己的想法。

    这种情感体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人生必然的经历——这经历使人难堪、困扰,却促人成长。也许旁人还会更敏锐一些,更坦白一些,最终学会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褪去青涩,坦然的走向爱人。

    然而到了温酌这里却变成了一团乱麻将自己团团困住。他只觉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人的影子,威仪严肃的、潇洒睿智的、友善亲和的,好像一张张画面将自己箍成一个悲惨的茧子。

    他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心里狡辩自己一定是将仰慕之情和爱慕之意搅混了,可是直觉却又一再地否定,好像一个人一下子被扯成了两半,彼此间为着这个念头撕扯争斗,实在令他不知所措。

    他坐在廊下发呆,神情却是狼狈至极。

    赶巧被温酬遇着。

    温酬亦是刚从外头回来,见他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走过来,问他道“阿酌,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温酌正妄自内心争斗,冷不防被温酬唤了句,这才抬起头,见是他大哥便只得憋出一句无事。

    温酬知道他今日跟洛王学了骑马,见他神情颓丧,只当他是累了又或者是挨了训。他惯常爱护幼弟,于是好言安抚了几句,又恐他在廊下坐着着了风要生病,便拉着他进了堂屋。

    这一顿晚膳吃在嘴里全然不知滋味,连温士郁都瞧不过眼,几次问他。可怜襄阳侯并不知儿子是因思慕了洛王殿下又怂得不敢承认是以郁闷至此,只当是他身子不适,差点请了大夫。好在温酌虽纠结,尚且还能保住正常人的神志,若是为了这点事看诊,恐怕才是毕生之耻。

    他心思既不在,晚上也不再秉烛夜读,勾连手下,盘算家当,漱洗毕了便躺在床上假寐。

    外头的人声渐渐静了,空气里袅袅的安息香,温酌却失眠了。

    耻辱感仿佛突然在黑暗中被放大,整个罩在温酌身上不肯放开丝毫。

    其实想来也是令人唏嘘的,任谁死了一次穿越到这陌生时代不到一年功夫居然竟喜欢上了男人,连性向都突然改变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是能信赖和坚守的呢?正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压得温酌喘不过气来。

    温酌自觉自己是个直男,一个再传统不过的,扔在人堆里便隐形消融于其中的普通人罢了。

    龙阳君、董贤、韩子高之流虽然不至于令他嗤之以鼻,但也是不光彩的、为人嘲讽的,身为男子却雌伏人下,对于温酌来说这些名字不过是皇帝的陪衬,又或者是追逐权势的牺牲品。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落于如此境地,又或者说连他们都不如。

    纵然他喜欢上了殷鹤晟,然而尊贵显赫如洛王,未来皇位的逐鹿者,虽与他亲近,恐怕也不过是为了借势襄阳侯有意而为之。

    这悲哀的情绪彻底打击了他,倒好像成了一只被黏在蛛网里的飞虫,无助而绝望。

    第69章 第章

    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间竟听见有一人走进他屋里,温酌满心奇怪,他虽不习惯丫鬟陪夜,到底每天都有当值的丫头睡在外间,为的是夜里能侍候主子不时之需。侯府规矩大,断不会三更半夜悄不声地走进来,温酌不禁问道“是谁?谁在那里?”

    那人却不说话,走到床帐跟前,朦朦胧胧一个人影,可怪的是温酌竟觉得那是个男子。

    他犹犹豫豫伸手掀开帐子,不知哪儿来的月光照在他的床前。他定睛去看,那人竟是殷鹤晟。

    “殿下?!”温酌吃了一惊,然而殷鹤晟只是对他笑,这笑容不同于白天的爽朗,不知怎么竟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屋子里仿佛忽然生出氤氲来,红红的雾气化成了枫林。温酌忍不住叫起来,却被殷鹤晟搂在了怀中。

    一瞬间,温酌明白了,这是一个梦。

    一个羞耻的梦。

    他不敢看眼前人,因为知道是假的。

    然而他却又不能忽略这梦中人给他带来的热度。殷鹤晟的手是粗糙温热的,带着薄茧,他固然是英武的,却又不似普通武夫那样粗野莽撞,他的眼睛看人总是带着审视,甚至是怀疑,此刻却只有温酌的自己的身影。

    他听这人唤他“温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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