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圆木雕花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盒子,漆黑的表面与这宫里的颜色格格不入,“云然,这是当年你母亲送我的东西,而今总算是可以拿出来了,我也算了却最后的心愿。”
放开他们的手,她从自己随身佩戴的一个锦囊中拿出一把铜钥匙,“看看,这是当年她亲手给我做的发钗,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以把它送给你喜欢的人!”。
“咳咳…”
“母后,你没事吧?”
“没事,”女皇陛下接过小五喂到嘴边的茶水,“小五,让他们都出去!”示意一旁伺候的人出去,上官把盒子里的发钗拿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真相,云然,我是你姑姑,你不是云翎的皇叔,你是她的皇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背负着这个谎言,一背就背了二十多年,“当年我和你父亲青梅竹马,他是这西月国最美的男子,可是却对你那贫寒的母亲一见钟情,最后抛下了我和整个西月国,直到有了你,他们才重新回来。”
想到那段伤心往事,上官的眼里蓄满泪水,“可是,你母亲却被同我争夺皇位的人骗出宫去,你的父亲也因此遭遇了雪崩,那时你才出生十几天,我把你抱了回来。”
那时的她为了保护他,不敢说出他是那人的儿子,因为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萧云然一定会成为威胁她的工具,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会是她致命的弱点。
“后来,我为了你的安全便谎称你是云翎的皇叔,是我母亲流落在外的皇子。”上官凌珀解释着,“这些年我让你留着胡子也是如此 。”
萧云然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发钗,“多谢这些年姑姑的养育之恩,云然定不敢忘。”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有宠爱都理所当然,因为他是皇子,现在又是王爷,陛下是他的亲姐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本来就该拥有的东西,谁知道这才是真相。
“云然,你怪不怪我?”她瞒了他这么多年,这二十多年里连一次拜祭他真正父母的机会都没有过,她对不起他。
“姑姑,不是你错,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就好,从今以后,你就可以露你的真面目,这胡子刮掉吧!”现在的西月国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些老臣,即使看到现在萧云然和他父亲相似的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来,让我替你刮胡子…”
“母亲,你还是躺下吧,我来替皇兄刮掉胡子!”,云翎压住了她想要起来的身子,拉着萧云然到了铜镜面前。
很快萧云然的胡子就一缕一缕的掉到了地上,“云翎的手艺不错嘛!”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和下巴,萧云然有些不自在。
“过来,让我看看你…”,多少年没有看过了,上官凌珀急切的叫到,“咳咳咳…”,这一激动她的胸脯开始起伏,咳嗽得更厉害。
快速走过去,萧云然轻拍着她后背。“姑姑,”抿嘴一笑,恰如当年,颠倒众生。
“萧”,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又溜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和他神似的云然,上官凌珀目不转睛的盯着,多少年压抑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云然,来,靠近点让我好好看一看!”,轻轻抚摸着熟悉的脸庞,她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如少女般羞涩。
糟了,这是回光返照!
萧云然和云翎心里同时泛起这个想法。
“母后,你先休息一下,以后有的是时间,皇兄和我都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云翎的眼眶开始泛红,说出的话带着哽咽,努力压制着自己,她扑到了上官的胸前,啊!这是熟悉的母亲的味道。
“傻孩子!”摸摸她的脑袋,“我快不行了,在走之前,我只有一个愿望,”拉着她的手,看着萧云然,“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西月国,都是因为我,西月国才会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这辈子她最大的罪孽就是相信了司徒剑雅,那个孩子,她给了她全部的信任,她却把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姑姑放心,我一定会帮云翎看好西月国的。”
听着萧云然的话,上官渐渐放心了,她的脸迅速的苍白下去,“好,好”。握住她们的手无力的滑落。
上官凌珀闭上了她的眼睛!
“母后”
“姑姑!”
两个人的呼唤声再也唤不回上官的魂魄,外面的小五听到如此悲伤的呼唤哪里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跑到了大鼎钟前,“咚咚咚”。
“女皇陛下升天了~”低沉悲悯的钟声传遍了整个皇城,不知名的鸟儿纷纷飞到了皇城顶上,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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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新皇继位
萧云然帮着云翎处理好了上官凌珀的身后事赶紧回了暂时的王府,青禾刚刚生产完还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云翎也担心青禾,可是上官的事情虽然简单处理可是毕竟是一国之君好歹也要有个场面,所以她一个人在皇宫搭理放了萧云然回去。
“王爷,你回来啦?”管家赶紧迎了上去,王爷在意的那位姑娘从生产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醒过来,他真担心出什么事。
没有丝毫停顿,萧云然朝青禾的屋子走去,“禾儿怎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王爷放心,老奴早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这姑娘到现在还未醒来!”,紧跟在萧云然背后的管家摸摸额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还没有醒?有没有请少阳子前辈去看看?”少阳子就在这府中,这些蠢货不知道去请来看看吗?
“神医说,青禾姑娘想醒来的时候自然会醒的。”想到今天去请神医时他说的话,管家心里直犯嘀咕,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还可以不醒来么?
听到管家的回答,萧云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等等,我们先去神医那里!”。
两人很快就到了,“你现在外等着”,他一个人先进去了,有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何况还是青禾的事情,越保密越好。
“前辈?”推开微翕的门,他放轻动作。“你在里面吧!”果然此刻的少阳子与篱落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东西,连萧云然进来也没有转头,无视了他。
“小子,你来啦!”从凳子上起身三蹦两跳的拉过了萧云然,做到了篱落的身旁。“我们正在说你媳妇的事情呢!”
“前辈,青禾还不是我媳妇!”
“都为你生了孩子了,还不是你的人?你也太窝囊了。”
“”
若是爱情可以简单到只是生孩子的事情,他又何必如此悲伤?
不再同他争论,口舌之争一向最无用了,就算赢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前辈,你刚刚说是关于青禾的什么事情?”萧云然赶紧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