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关好门窗,让产婆带着屏风后门,拿出了药包里的银针,“师傅!”
“好了,一会我银针刺穴逼出毒素,你看着青禾的肚子。”万一在逼毒的过程中伤害到婴儿,那就白费功夫了。
“是,师傅放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萧云然静静的站在门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时间这么漫长,天空露出了一片血红色的朝霞。
“我这是在哪里?”
青禾看着黑黑的四处,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四处都是空空的,天地的尽头只有她一个人。
“禾儿!”
“谁?谁在那里?”
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是谁在叫她?
慢慢的黑色的尽头开始先出一片雪白,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是我,禾儿!”
“神瑞!”她急忙扑上去,可是手却无法触摸到任何东西,他好像存在在空气中,“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不要哭了,傻丫头,以后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可是你已经死了啊!”
是的,他死了。
即使再不想承认,可是她的神瑞真真切切是死在了她的怀里,她到现在依旧记得那一瞬间失去一切天地晕眩的感觉。
“傻丫头,我在你的心里,那里是永远不会死去的!”他带着她最熟悉的笑容,还是那么璀璨,那么耀眼,正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好了,我要走了,禾儿,记得好好活下去,我爱你”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一次的离开?
“我爱你”
“神瑞,神瑞,不要,不要”
青禾追逐着他渐渐消失在空中的声音,努力的向前奔跑。可那缕身影化成一道烟,再次消失在她的世界。
“师傅,她醒了!”
篱落听着她的呓语,看着青禾陡然睁开的双眼,告诉马上要施针完毕的少阳子。
飞快的走完最后一个穴位,他抽出了全部的银子,“好了,让产婆接生吧!毒素会随着羊水一起出来的”。少阳子擦干净银子放回药包带着篱落一起退出了房间。
“前辈,怎么样?”看着他们出来萧云然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不知道禾儿怎样了?
“放心,只要顺利生产,她就没事了!”篱落扶着少阳子,刚刚一个时辰的施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快,快带前辈去厢房休息,篱落谢谢你们了”,萧云然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看少阳子额头还没有擦掉的汗水他也知道刚刚辛苦了,只是太担心青禾这才上去去追问了。
少阳子和篱落随着管家往厢房走去,房间里的产婆手忙脚乱的开始给青禾擦身子,按压着圆滚滚的大肚子。
“啊好疼啊”
“唔。杀了我吧!”
院子里全是青禾的喊叫声,肚子上传来的压迫感让她不停的收缩着肚子,“快,快,我看见脑袋了”。
一个产婆在她耳边叫道“姑娘再使劲,马上就好了!”
“哇哇”
片刻,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恭喜王爷,是位千金!”几个产婆抱着用襁褓包好的小肉团出来了。
“青禾怎么样?”他看了一眼肉团,邹巴巴的,真难看,接过了手去,然后进了产房。
正在他准备看看青禾的时候,一个侍卫满步踉跄的跑了过来,“王爷,陛下病危请你进宫!”
“好好照顾青禾,我去去就回!”
第一百一十九章他是你哥哥!
原来青禾倒在接头被萧云然抱到了最近的宅子里,正好是萧云然前不久在皇宫外买的,不过还没有住过几次就爆发了司徒剑雅谋朝篡位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
急急忙忙的跟着侍卫进了皇宫,萧云然直奔皇塌前,“陛下,你怎么样了?”
“咳咳,是你来啦?”
旁边的太监掀开黄帐子,露出了上官凌珀的身子,花容失色的样子哪里还有女皇陛下的威严,只是一个年老的妇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而已。
“陛下,是云然到了!”轻轻捏住她的手,萧云然跪坐在床榻下,旁边同样跪坐着云翎。
“真好,多少年了,你太久没有拉过我的手了!”手里传来的温暖和那时一样。
上官凌珀抬头望着床顶,那时候的他啊,那么小,那么可爱,不论走到哪里都喜欢躲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角露出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眼睛,胆小而脆弱的样子。
萧云然看她陷入回忆,轻轻捏了她的手就同那时一样,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喜欢的东西,他捏捏握着的大手,然后她就会给他拿过来。“
“陛下!”,纵然是后来他长大了也时不时会响起这个习惯,“从今天开始,我哪也不去了,就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母亲,我也会陪着你!”云翎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搭在了他们的上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小五,去,帮我把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