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马上去办此事。
好,好。
邬三友走后,邬莫吉瘫倒在龙椅上,他豁出去了,此事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眼前又冒出了那张脸,邬莫吉的心怦怦怦直跳。
如初,这大过年的就不要穿白衫了,太素了,穿这件吧。
……
这件衬得你的脸色好多了,就这件。
不由分说,邬夜雷为卓如初穿上他一早就让人定好的一件大红的衣衫。卓如初活了三十年哪里穿过这么艳的衣裳,盯着那身红衣,他只想扯掉。
如初,今天过年,你得听我的。
轻啄了一口卓如初的唇,邬夜雷贪婪地看着对方,没想到只不过是换身衣裳,如初就能展现出另一种别样的风情,令他着迷不已,真想以后就让这人穿红衣了。不过邬夜雷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而且穿红衣的如初他更不想让他出门了。
感觉如初是要嫁给自己,邬夜雷神魂荡漾,恨不得把对方拖到床上去温存一会儿。
王爷,宫里来人,请王爷进宫。
邬夜雷拧了眉有什么事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大天道好像是太后病了,请王爷进宫去瞧瞧。
母后病了?想想自己这阵子对母后确实太过冷淡,邬夜雷道备车,本王进宫。
是。
叹口气,邬夜雷看向卓如初我进宫去看看,若母后的病不严重,我就早些回来,若重的话……我晚上一定陪你吃年夜饭。
不必,太后的身子要紧。卓如初想了想,又道不要让大天和小天离开你。
邬夜雷情不自禁地吻住卓如初,好半天后,他才放开对方,哑声说我会随时带着他们,不要担心我。
小心无坏事。
好。
不舍地离开卓如初,邬夜雷匆匆出府上了马车,在他离开后,卓如初如常的又没了影子。
一进宫,邬夜雷就被人拦了下来,是邬莫吉身边的一位太监,那人说王爷,皇上请您过去。
本王要去看母后。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就是为了太后娘娘的病。
难道母后的病很严重?邬夜雷的心直往下沉,问皇上在哪?
皇上在寝宫等着王爷呢。
去皇上的寝宫。
按照规矩,男人不得随意出入后宫,邬莫吉没有册封皇后,可妃子却不少。原本邬夜雷只能独自前往,但他记得卓如初的吩咐,带了大天和小天进入了后宫,反正他是霆王,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到了邬莫吉的寝宫,大天和小天在门口被拦了下来,邬夜雷对守卫说他们是本王的贴身侍卫,要时刻跟着本王。
王爷,他们只能在外头候着,而且王爷您的剑也要取下。
邬夜雷盯着那名面生的侍卫瞧了两眼,又看了看四周,很多陌生的脸孔,他沉声道本王见皇上从来都带着剑,为何今日偏偏要取下?你是谁?本王怎么从未见过你?
属下是刚刚入宫的,王爷自然没有见过。属下要保护皇上的安危,还请王爷您能行个方便。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要给你行个方便?
邬夜雷向后退了几步,大天和小天握住了腰间的剑。邬夜雷小心观察了下四周,道你去告诉皇上,说本王来了,本王要带着剑和人一起进去,皇上若不同意,那本王只好直接去见母后了。
为何皇上身边的人换了他却不知?邬夜雷暗自小心了起来,不对劲。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霆王意图刺杀皇上,拿下他!
邬夜雷定睛一瞧,咬牙邬三友!
拿下他!
刚才拦下邬夜雷的那名侍卫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刀,照着邬夜雷就砍了下来。
当!
已有警觉的邬夜雷抽剑挡住了那把刀的攻势,大天和小天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执剑朝那名侍卫刺了过去,嘴里大喊王爷!您快走!
邬三友!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
邬夜雷的骂声刚落,有什么重重地刺在了他的后心窝上,邬夜雷转身,他身后还有一人!而他竟然不知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那人同样也是一身侍卫打扮,原本他手里的剑应该已经刺穿了邬夜雷的心脏,可剑尖却被什么挡住了,愣是连邬夜雷的肉都没戳到。
那名侍卫愣了一下,侧身快速躲开邬夜雷的攻击,喊道他身上有防身之物!砍他的脑袋!
王爷!快走!
大天!
邬夜雷的双眼充血,拿刀的那名侍卫一刀砍在了大天的肩膀上。
这时,几百名禁卫军从寝宫的四周涌出把三人团团围了起来,但可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两名可疑的侍卫,他们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更像是杀手。不一会儿小天也受了伤,要不是邬夜雷穿着金刺猬,刚才那一剑他就已经见阎王了。
当!
又是一声清脆的碰击声,砍向大天的刀被一颗石子弹飞了出去,这一异变令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大天的身前,砍杀大天的那名禁卫军脖子上瞬间喷出了血。
少爷!
大天和小天握剑的手发抖,是见到来人的轻松。
躲在角落里的邬三友回神,大喊快杀了他!
话刚落,一柄刀就直奔邬三友的脑袋而去。有人替邬三友挡开了卓如初踢出的刀,那两位提前被邬三友叮嘱过的杀手转而攻向了卓如初。
依旧蒙着面的卓如初露在外的两只眼睛眼神凌厉,他一手架起受伤最重的大天,把他带到院子里的一处假山前,邬夜雷扶着小天一起退到那里。
大天虚弱地说少爷,您带王爷,快走,不要管,我们。
卓如初没有理他,手里的剑已经与那两名刺客缠斗在了一起。邬夜雷点了大天和小天伤口周围的穴道,为他们止血。
这处假山位于角落,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邬夜雷扯下自己的腰牌塞到小天手里快速道你想办法出宫去搬救兵。
小天握紧腰牌,坚定地点头王爷就交给属下吧。
要活着。拍了下小天的肩膀,邬夜雷提剑转身冲到了卓如初的身边。
在邬夜雷出现后,卓如初专心对付那两位高手,至于那些禁卫军他放心地交给了邬夜雷去对付,以邬夜雷的身手,对付普通的侍卫绰绰有余。
这厢,邬三友是心急如焚。他明明得到消息只有邬夜雷一人进宫,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眼看那两人迟迟拿不下卓如初,邬三友不停地冒冷汗。
若不能尽快地杀掉邬夜雷,趁邬夜雷的部下来不及反应时夺了他的兵权,一旦消息传出去,他们就毫无胜算了。
邬三友当然害怕,兵权基本上都握在邬夜雷的手里,包括禁卫军在内。邬莫吉事先单独召见禁卫军统领,趁机杀了他,然后利用他的兵符调开后宫的禁卫军,换上了他们的人,所以邬夜雷才会觉得那些人面生。
邬三友和邬莫吉抢的是个先机,一旦先机失去了,他们也就完蛋了。
邬三友在刺杀邬夜雷几次无果后,已经损失了大半的人马,现在这里的是他最后的筹码了。眼看着他的那些人被邬夜雷一个个如砍瓜切菜般结果了性命,他疯狂地冲那两人喊道快杀了他!
这时有人从寝宫里跑出来急切地说皇兄!你不是答应朕不杀他吗?
皇上!不杀他咱们都得死!天下美人何其多,皇上还担心找不着比他更漂亮的吗?
邬莫吉!邬三友!你们找死!
一听邬莫吉竟然对卓如初抱着龌龊的心思,邬夜雷气得眼眶都瞪裂了。丢下那些侍卫,他红着眼朝两人冲了过去。
邬莫吉和邬三友见状,抱头躲进了寝宫。一名杀手挣开卓如初的攻势,拦下了邬夜雷,邬夜雷二话不说举剑砍了下去。
一人扯住邬夜雷的衣领把他甩到身后,白色的身影挡在他面前冷道保护大天!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邬夜雷的头上,他折回大天的身边,还活着的禁卫军没几个了,邬夜雷把满腹的怒火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在大天身边的小天不见了。就是那两名高手也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忙着应付卓如初,根本分不出工夫去注意其它人。
从没有人见过卓如初使出全力时是何等的模样,就是左柏舟都没有见过。
卓如初爱武成痴,但并不争强好斗,他只喜欢在栖风门的山上潜心钻研他的内功剑法。
当邬夜雷砍下最后一名假禁卫军的脑袋回头去找卓如初时,那一眼,邬夜雷终身难忘。
卓如初好似学了分身术,就见十几个白影在邬夜雷的眼前使出不同的招式。一名杀手瞪着双眼低头看着从后穿过他的胸膛而出的剑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剑带着血雾从那名杀手的身体里抽出,与那些白影合为一体。
邬夜雷手里的剑掉了,他捂住脑袋忍不住闷哼了两声,但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双眼死死地锁在那一道道白影上。
满眼都是纯粹的白色,白了邬夜雷的眼,他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了起来,那抹白影的头发变成了黑色……
邬夜雷,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亲王爵位,而我小心伺候了父皇这么多年,才不过是个郡王!你母妃的手段真是了得。
不许说我母妃!
啪!
一巴掌狠狠搧在了他的脸上,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只听那人的声音,他就已经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了。
父皇太偏心了,他竟然封你做都尉将军!你连人都没杀过,竟然做将军!哈哈,哈哈哈!那我的军功算什么?!那我做的一切算什么!
父皇知道你狼子野心,所以宁愿给我,也不给你!
啪啪……
那人被说到了痛处,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
父皇疼你,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死了父皇还怎么疼你。邬夜雷,别怪二哥我心狠,要怪就怪父皇太偏心,大家同是父皇的儿子,他却只在意你!
唔唔!
他被强行灌了一瓶药。
八弟,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东西是好东西,它不会让你马上死了,它会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有这样,才能消了我的心头之怒!
我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拖你一起去见阎王!
呵呵呵,嘴很硬嘛。反正二哥的时间多,就在这里多陪陪你吧,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哟,这毒可没有解药。
砰!
紧闭的房门被人踢开,一人站在门口,他看清了那人。
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