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突然的,郝鑫开口了,揣着浓浓的鼻音,“300米内戒严,命令。”
“啧啧”天使在郝鑫咬到前幸运地起身了,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嘀嘀咕咕个不停,郝鑫见到天使在关门前做了个鬼脸,看着挺好看,面目可憎
、猛兽出笼
第五章
中午,门再次被推开,屋里光芒大作,迷糊的郝鑫瞬间清醒了。
来人是铁塔,他很老实地遵守郝运的命令,在门口站着说“头儿,吃饭了,要给你带过来吗”
郝运揉着眼睛撑起了身,盯着门口出了一会儿神,摇头“我过去吃,你帮我照顾一下。”
“是”铁塔站直。
郝鑫很想说自己不用照顾,看着你们就犯堵,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还想捅你一刀呢,真是的,妨碍患者养伤。
郝运回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眸微微弯着,然后出了门。
郝鑫恶寒。
铁塔等着郝运走远了,缩着身子进了屋,这俄罗斯汉子太壮太高了,就像一头熊,进了屋往椅子上一坐,可怜的木椅凄惨地呻。吟了一声。
铁塔长的很憨厚,咖啡色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看着人,才剃不久毛茸茸的头发,看着当然还像头熊,不过随着眼中里真诚的光芒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老实之后,就像一头毛茸茸的无杀伤力还挺会卖萌的熊。
卖萌熊说“头儿是不是很生气。”
“”郝鑫沉默着,对团队里的每个人他都无法待见。
卖萌熊靠近几分,挥出蒲扇一样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腿“头儿骂你了打哪里了”
“”
卖萌熊说“别憋着,鬼才,我知道你委屈,说说吧。”
“你们,到底干吗”郝鑫蹙眉,觉得不自在。
“”卖萌熊眨巴着眼,然后挠着后脑勺憨憨地笑了,“担心你,你是伤患,我们一上午都在担心你。”
郝鑫沉默了两秒,在这种真诚的情谊面前忍不住开口道“打了一拳而已。”
卖萌熊突然跳了起来,椅子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挥舞着拳头吼“我赢了”
紧接着门外突然出现欢呼声和叹气声,还有人大喊“钱钱拿来”是弹匣的声音。
看着铁塔咚咚地跑出去收钱,郝鑫的脸都黑了。
唔老子的肚子疼
铁塔一离开,幽灵就窜了进来,看着郝鑫的黑脸,浅笑道“他们只是太无聊了。”
“”郝鑫这次是无语的。
“你受伤后大家都没睡好,担惊受怕,你忍忍,让他们开心开心吧。”
“”
“”
“”
幽灵脸色突然一变,扯开嗓子大吼“别闹了鬼才生气了别闹听见没有鬼才真生气了”
就这一句话,郝鑫的脸一下给臊红了,虽然觉得自己和这帮人是仇人,可是在这种相同的佣兵环境里,让他觉得开不起玩笑的自己超级丢人。
外面果然一下安静了下来,天使、铁塔、弹匣和幽灵都挤到了门口,用着一种很难言语的表情看着他。
求饶,认输,可怜兮兮,却又隐忍,窃笑的表情。
郝鑫翻着白眼舔了舔嘴唇,无力说道“我要休息,安静点。”
幽灵虽然块头不是最大,但是看起来很服众,被大家推出来说道“鬼才,我们很高兴你还活着。”
虽然话题这么煽情正经,可就像一巴掌重重扇在了郝鑫的脸上,郝鑫咬着牙根,心里的那点笑意真的彻底消失,沉默了。
众人离开后,就剩下铁塔在屋子里,这次铁塔很安静,抱着膀子靠在窗户边发呆。
郝鑫也在看窗外,怔怔出神。
他想,他永远都只能当兵,没有那么多复杂弯绕的心思,也没那么灵活的脑袋,更没有口蜜腹剑的手段,用这样的身份待在仇人身边让他手足无措,只能用沉默和逃避目光来掩藏。
这些人应该会发现吧
既然那么喜欢鬼才这个人,就一定会发现吧
不能再这样被动地应对下去了,动动脑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清晨,劳拉叫他起床,他享受特殊待遇依躺在吉普车的后座,铁塔他们全副武装的站在车外,从高到矮依次排开,足有九个人,武器精良,眼神淬利的有如刀锋,就像是离鞘的宝剑,渴望痛饮敌人的鲜血。
郝运背手站在最前面,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们,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
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大吼“为了钱”
“咳”郝鑫的腹部抽痛,隐忍了很久才没有笑出来。
劳拉从副座转头看他“怎么了”
郝鑫捂着嘴摇头。
佣兵们嘻嘻哈哈地上了车,郝运就坐在他旁边,开车的是弹匣,总共两辆车,天使于凌晨已经出发侦查。
弹匣将车开在前面,悍马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带起黄沙尘土,嚣张地驶向关卡,又一脚跺停,看向车外背手站立的黑人上校,郝鑫见过这人的资料,是政府军里的高级官员之一杜马上校,是卢阿将军的左膀右臂,主管这个军团的财政等内务。
杜马上校敬了个半礼,对弹匣说“上尉,祝你一路顺风。”
弹匣笑嘻嘻地回答“记得准备好钱。”
“当然,我会在这里等待好消息。”
“上帝与我同在。”
“上帝与你同在。”
关卡“咔咔”升起,弹匣一踩油门,悍马绝尘而去。
“这次一个人会分多少”弹匣问郝运。
郝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郝鑫,抬手比起了三根手指“加上之前的话,这么多。”
“三十万美金”弹匣喜逐颜开地点头,“两场战,三十万,很公道。”
“确实,非洲其实是个很富有的口袋,值得我们在这里投注精力,尤其我们帮他们从反叛军那里打下铂矿,他们又可以有大笔而又持久的收入了。”
“喀麦隆的矿产不怎么样,听说不得已在往旅游业发展,所以这次发现了铂矿”
郝鑫听得眉心微蹙,他没想到郝运的佣兵团每人竟然会有那么高的酬劳,据他所知,最好的佣兵团也就是这个价了,稍微好点的佣兵出一次任务,根据战争强度也就五万到十五万美金不等,扣除掉购买武器装备的花销,剩下的钱也并不是很多。
车内三个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弹匣突然放声大吼“为了钱”
劳拉和郝运都爽朗地大笑。
郝鑫听着这些笑声,却笑不出来。他还记得阿隆大哥说过“我们当佣兵最初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钱,可是却也必须拥有理想和信念,因为那会让你拿着枪的手永不松开会战到最后一刻和你的战友们形成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战线活下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
自从来到“利剑”后,郝鑫唯一的信念就是守护“利剑”,守护每一个“家人”,一同穿越在生死线上,一同把酒言欢放荡不羁地活着,那么的快乐,是那么的快乐
悍马在行驶大半天后,停在了恩塞姆村,这是政府军的最前线,郝鑫来过两次,一次是和队友们过了侦查,一次是在这里守到郝运的踪迹并进行伏击,也就是说,他最初清醒逃离的营地离这里并不远。
比起指挥中心所在的比贝城,这里就要破旧很多了,战争的气息很浓郁,入眼到处都是士兵和战争器械,房屋倒塌,大多没了屋顶,空气弥漫着血的味道,伤员比比皆是,车轮滚过泥泞地浮着油污的道路,甚至能感觉到碾压过弹壳的微妙触感。
这次喀麦隆国内发生的铂矿终于点燃了政府军和反叛军长年躁动不安的导火线,面对金钱的诱惑,当权者都选择了武力杀戮。在他们这些佣兵到达前,双方已经僵持了将近半年,人员死伤无数,消耗也极大。空有大量人力物力的政府军对那些擅长丛林作战的格巴亚斯族渐渐显得力不从心,无奈之下便邀请了擅长小规模特种战斗的“银之战争”佣兵团,也就在那之后,郝鑫和他的战友们也搅进了这滩浑水。
郝鑫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着熟悉的天空,奇妙的感觉再次浮现,就像做梦一样,他如今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围墙之内。
曾经的战友会成为敌人吗
报了仇后的自己又何去何从
铁塔抱着他的加特林机枪从悍马车里跨下来,车轮如释重负地发出舒爽的呻吟声,甚至轻快地弹跳了两下。将加特林机枪递给弹匣后,他走到郝鑫身边,弯曲身体就要把人抱起,郝鑫急忙抬手制止了他“我能动。”
铁塔还是用铁柱般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腿,瓮声瓮气地开口“来吧,你受伤了。”
郝鑫脚步一错“我自己走。”
铁塔维持着胯部弯腰的姿势仰望他,似乎挣扎了很久,才直起身讪讪地笑“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鬼才,我很满意你帮我做的刀,如果它没有被一个黑人握在手里刮腿毛的话我更满意,那群狗娘养的的竟然在拿我的刀刮腿毛如果不是头儿说过,我会打爆他们的头”
郝鑫眉梢扬了扬,突然想起自己最初醒来的时候拿了一把漂亮的军刀,溪边昏迷被救后就不见了,应该是被政府军的士兵拿走了。
劳拉踮着脚勾住了铁塔的脖子,笑道“那一定是把很好的刀,借我剃剃腋毛吧。”
“还有我,头发也可以,鸡巴毛也可以。”弹匣远远接话。
铁塔不敢得罪劳拉,所以怒火都指向弹匣,熊吼着冲过去“我要捏碎你的蛋蛋割了你的鸡巴把里面的肉掏空了做套子”
弹匣还抱着加特林机枪,勉强跑了几步,哈哈大笑“看他承认了,他比我的小”
铁塔愣了半秒,脸更黑了。
郝鑫注视着他们的戏闹,再回头时郝运已经搂上了他的腰,浅笑着说“那里中国有个词叫diao丝,或许你该提醒他们一下。”
郝鑫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了起来,他僵硬地收了笑,敛目注视地面。
郝运似乎觉得没趣,轻轻拍了拍郝鑫的腰,在他身边低语“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过两天我们就回来。”
“我留在这里”郝鑫惊讶抬头。
“休整一下我们就要进山,你不会认为你这样的伤势可以跟我们走吧”
“”郝鑫很不甘愿地闭了嘴。
、预谋突袭
第六章
一个小时后,天使传了讯息过来,反叛军的人依旧闭门不出,但是“黑礼帽”应该已经就位了,天使发现了他们沿路留下的踪迹,正在绕路往比贝城的方向前进,看起来似乎是想要绕过前线,深入敌后,进行类似于“斩首”,亦或者是骚扰的声东击西策略。
郝运在休息室里做了个简易沙盘,最后决定不要管这些“老鼠”们,他们既然做出这种战争策略,那么也要做好被敌人攻入老家的准备,而且就守备力量而言,政府军的防御可是反叛军的数倍,他们最多杀死一些不重要的军官和引起一点点混乱罢了。
弹匣似乎掉进了钱眼儿里,问“如果我们帮他们阻止了这场战斗,钱会给的更多吗”
“那要谈过才知道了。”这么说着,郝运转身出门,去和前线部队的参谋们讨论更加详细的战斗计划。
郝鑫躺在破旧的沙发上参与了战斗计划制定的全过程,蹙眉沉思的郝运与他想象中的敌首差距甚远。
郝运并不独断,会多次询问队员们的意见,但是最后拍板定案的一定是他。无论之前讨论的再激烈,只要郝运举手说“就这么办”时,就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郝鑫很奇怪这些贪婪的鬣狗竟然会那么听话,或许因为是同类,所以他们会认可同类的气味儿
等待最终结果出炉的时候,队员们都很安静,他们或坐或站地分布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幽灵盘膝坐在地上,把他的狙击枪分解盒打开,将狙击枪的每个零件在手里握上一遍,然后开始装备,当一米长的枪成型后,他会将枪平举瞄准许久,然后又把每个零件分解装好,将盒子盖上,但是过上五分钟,他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铁塔靠坐在窗户下面,恐怖的加特林机枪直立在他的身前,一边抚摸着乌黑油亮的枪管,一边哼唱着轻快的歌曲,异国的曲调忽高忽低,翻来覆去地唱。
弹匣大马金刀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膀子假寐,金色浓卷的络腮胡让他看着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
更多的队员也各有准备,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度过战前的最后时刻。
“这次拿到钱,我要把钱都砸到米莉的脸上。”突然,有人开口。
“哪个米莉大米莉还是小米莉”弹匣问。
“中米莉。”
“你”弹匣无语。
“大米莉已经是过去式了,小米莉很快结婚,我就不能再找一个米莉吗”那人恶狠狠地龇牙,“那个贱人”
弹匣忍俊不已,说“好吧,你的真爱或许是米莉这个名字,亲爱的保险锁,我告诉你吧,把钱都换成硬币,砸她一定更爽。”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
郝鑫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畜生”
少时。
郝运推门进入。
随着木门发出的“嘎吱”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郝运在门口低吼“畜生们,狩猎的时间到了”
郝鑫“”
佣兵团出发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他们打算借着夜幕的掩护穿越直线距离70公里的山地,如果一切顺利,在清晨六点就可以到达反叛军的前线。
当然,以他们的人数绝不会和前线军人硬碰硬,但是他们身上携带的gs定位仪会埋在那里,少时当地政府军将会出动两架珍贵的战斗机进行轰炸,敲响大决战的鼓声。
而郝运和他的人则会继续潜伏进入敌人后方大本营,趁乱实施敌后突袭行动。
深入敌后是很危险的任务,一般不是有过分的自信,就是国家培养的忠诚士兵,可郝运和他的人明显属于前者,就郝鑫了解,也确实如此,郝运的确聚集了一批很有本事的佣兵。
郝鑫躺在灰蒙蒙的长沙发上若有所思,劳拉已经进屋睡觉了,中间的那扇木质的房门摇摇欲坠,缝隙里正好可以看见劳拉性感的胸部上下起伏。
是夜,万籁俱静,天空厚厚的云层遮挡了星月的光华,空气里飘散着雨的味道。基地营房的灯都熄灭了,只有几顶大灯在扫射,巡逻的士兵绕开散发着恶臭的水塘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他们走过一处哨塔,塔顶的士兵持枪站立,目视远方。突然,一名执勤哨兵的眼睛眯起,注视着远处忽隐忽现的红光试图分辨,那红光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变得有如拳头般大小,身后拖拽的火星划破长空,等士兵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
“咻”
“轰隆”
临死前,这名士兵才确认,光速确实比音速要快上许多。
“嘟嘟”
“嘟嘟”
基地里响起了预警的警笛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郝鑫一翻身坐起身,抓过战术背心套在身上,手里拿起了郝运留给他的5冲锋枪。
劳拉也冲了出来,上衣已经穿好了,正在套防弹衣,黑暗中的神情很平静,有条不紊地做好准备工作。
郝鑫起身,试图走到窗户边看下情况“轰隆”地动山摇,郝鑫又坐了回去,远处的火光冲天,房间里的家具摆设清晰可见。
“已经打进来了”劳拉接替了他的工作,大步流星地走到窗户边观望,蹙眉问他。
郝鑫说“或”
“咻”
“轰隆轰隆”
“哒哒哒”
“日啊”
郝鑫说“许”
劳拉说“很显然打进来了,走”这么说着,她走过来一把抓住了郝鑫的手臂,往门口拖拽。
“去哪儿”郝鑫问她。
“安全点的地方。”劳拉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离边缘太近了,很危险,或许该去中心。”
“炮弹的落点是在东边,我们在西边,你确定要往那边走”郝鑫问。
劳拉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郝鑫被褐色的麻花辫打在了脸上,酥麻中带着微微的疼痛,然后又被劳拉粗鲁地按回了屋里“bitch”郝鑫咒骂着,腹部一阵阵地抽痛。劳拉抬手就给了他下巴一肘子,打偏了他的脑袋。
远处炸弹轰鸣,郝鑫看着劳拉亮晶晶的眼和性感嘟起的嘴唇,伸手在这女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他想,如果男人试图去原谅一个人的话,首先是亲人和孩子,然后就是女人,尤其是这么火辣性感的女人。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突袭郝鑫和劳拉没有任何的信息来源,只能如此猜测。
战火在蔓延,更多的士兵加入到了反击战里,屋外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装甲车碾压过地面的倾轧声,交火的双方你来我往,持久不下,最后进入了战场的必然阶段,进攻方要不是撤离,要不就是化整为零。
郝鑫手里握着手枪,靠坐在窗台的下面,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听到四面八方的枪声,炸弹的声音也不少,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这里,就在方才的一分钟前,有一群士兵在外面进行了枪战,最后以反叛军胜利告终这里大量的驻军已经在更早前聚集到了军官所在了中心地带,所以这里如今相当于是一座空城,一座只剩下少量平民百姓的空城,很少,仅仅是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
反叛军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似乎有将这里设为临时据点的意图,他们如今正在挨家挨户的寻找漏网之鱼,耳畔里时不时会响起一声枪响。
郝鑫的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壁,手枪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小腿肚子,劳拉就在他旁边不远,冷艳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煞气,像是一头狩猎前的金钱豹,而他则在回想这片区域的地形,作为狙击手,他的习惯就是要将四周一切了然于胸。
“砰”反叛军的搜索队终于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街道,用枪暴力破开了一扇锁着的民房,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郝鑫突然睁开眼“跟我走。”
“什么”劳拉疑惑看他。
郝鑫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房屋背面的小窗户处,探头看了一圈,外面是一条狭小的巷道,翻身出去,脚下是散发着恶臭的泥泞沟渠,劳拉跳出来的时候有只肥胖的老鼠从她脚边穿过,被反应过度的劳拉一脚踹在了墙上,发出了凄惨的“吱”。
“谁”小巷的尽头有声音传过来,接着是皮靴踩在地面溅起水珠的脚步声。
他们的后面是死路,去路只有前方,如今狭路相逢,只有正面战斗了。
劳拉甩着麻花辫,将郝鑫推到了身后。
郝鑫却抬头看了一眼,双手撑着两面距离及近的墙壁,双脚一蹬,轻松爬上,他弯腰拍着劳拉的肩膀,比了一个手势。
那一刻,劳拉的眼睛瞪的很大。
这里的建筑物外墙平均都是四米的高度,好在对方也没有光源,仗着人多的优势冲了进来,四名士兵在里面转了一圈,完全没看到隐蔽在他们头顶的“猛兽”,确认没有人后,低声交谈了两句,转身往外走。
劳拉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郝鑫双腿力气收束,顺墙下滑,有如猛虎般扑跃上去,一手扣着最后那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里的军刀已经扎进了后脖子,他将军刀拧了半圈,抽出,带起一片鲜血,喷溅在了脸上。
对方连呼救声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这是暗杀,但是却也不是暗杀。
郝鑫身上有伤,也不太习惯这个相对于原先“虚弱”许多的身体,所以动作过大,制造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前面三名士兵全部回头了,可是他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ak47刮在了墙壁上,动作不由得慢了些许。
而战场上,争的就是这分秒的时间
郝鑫手臂轮动,匕首飞出,狠狠地刺入了第二个人的胸口,而他抓住机会合身一撞
“啊”“嗯”接踵惨叫,三个人全部摔在了地上。
此时郝鑫已经从后腰抽出了第二把军刀,在空中一划,只见半空寒光一闪而逝,第三个人的脖子已经破开了一道血口,被割破的气管发出“嗤嗤”的气声,他捂着脖子在地上乱滚,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可这稍微耽误一会的时间让最后一个人从被突袭的混乱状况里恢复了过来,他仰躺在地上,举起ak47瞄准郝鑫,就要扣动扳机。
“呃”一声闷哼。
劳拉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他胸口,同时轮起修长的大腿将机枪踹飞了出去,郝鑫甚至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劳拉再一弯腰,用手枪的枪柄狠狠一砸,士兵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这场战斗完成的很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劳拉疑惑目光中,郝鑫弯腰在每个人的身上补了一刀,然后将晕过去的士兵扛在了肩上。
比起解释,他如今更在意这个身体的各项数值,刚刚一番战斗,或许力量没有原先那么大了,可是却非常的灵活,爆发力也极强,他可以从弯腰下蹲的姿势轻松跳起刺向敌人,也可以在半秒前横切刀锋下半秒就变成向下劈砍,就像是机器一样,只要大脑做出指令,身体就会瞬间做出反应。
“就像是一个宝藏”将人扛进一间早前已经被搜索过的空屋后,郝鑫如此下了定论,这个身体的大脑储藏了大量的军事知识,而且还有着一副极有开发力的身体,所以,如果是这个身体的话郝鑫觉得即便杀死了shado也并不是无路可走。
郝鑫将昏迷的士兵牢牢绑在了椅子上,然后就瘫坐在了地上,手脚发软,勉强撕开衣服一看,果然腹部缠绕的绷带又红了。
劳拉叹了口气,走过来看了一眼,低语“药在之前的房间,等我去拿。”
郝鑫抓住她的手,摇头“别,太危险了。”
“你为什么动手我们明明可以躲开安全的”劳拉看着昏迷的士兵问。
“我需要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是不是要在这里设立据点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们进攻这座营地的目的以及,shado的行动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掌握了”
“shado你不是一直叫他叔叔吗”女人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
郝鑫却愣了一下“什么我叫他什么叔叔”
劳拉勾起嘴角,亮出牙齿,用中文字正腔圆地说了两个字“小叔。”
“啊”郝鑫膛目结舌。
、夺回失地
第七章
早上八点,喧闹了一夜的枪声终于变少,只是偶尔会从远方飘来一些零散的枪声。政府军失去了西边的营地,双方以道林街为线,一边紧张地对持,一边休整。
很不幸,郝鑫如今藏身的位置距离反叛军的大本营很近。就此,劳拉抱怨过不止一次,认为不该听郝鑫的话,而是应该在战争爆发时就往东边跑。至少现在他们会受到庇佑,安全地观察局势。
相比前劳拉的不安,郝鑫其实更习惯于这样的环境,在战场上,如果无法在最安全的大本营里,那么就要在能够看见敌人的地方,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郝鑫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处建筑物潜伏。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地上愈发的泥泞,墙壁上长满了青黑色的青苔。大部分反叛军都躲在了屋子里,只有几名士兵在街道上流窜,反复进出民居试图再找点值钱的东西。一名年迈的老人被粗鲁地推出了自己的家门,年轻的反叛军还在老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得意地转着手里的金项链,老人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抱住了年轻士兵的腿,在哭嚎着什么,年轻士兵用枪托砸破了老人的脑袋,扬长而去。
郝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论是对可悲的老人,还是曾经的雇主军队,都是心如止水。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他管不过来,亦不可能去管。视线飘开,落在百米外的一扇窗户,那里挂上了一根米色的布条,应该是才挂上,还没被雨水打湿,当风刮过的时候,布条迎风招展。郝鑫起身,猫着腰从楼房的另外一边滑了下去。双脚落在地面时,他的身体晃了晃,花费了更多的精力才站稳。
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郝鑫停在了一扇窗户前,他将布条扯下,翻窗进入,瞬间就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将枪握紧,放轻的脚步
“呜呜呜”用枪管推开一扇门,里面传出了痛苦的喘息声。被俘虏的士兵依旧被捆绑在座椅上,只是如今已经成了血人,遍体鳞伤,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处完好的肌肤,混着血液的尿液从双腿中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两柄蝉翼般纤薄的小刀插在士兵的心脏和双腿中间,嗡嗡颤动。劳拉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擦着手,见他进来勾起嘴角笑了笑。
郝鑫蹙眉“你做什么了”
“吓唬吓唬他。”劳拉说。
“说了吗”
“没有。”劳拉顿了下补充,“不过你把他嘴里的布条取了,他就会说了。”
“你是让我问”
“当然,我不知道你想要打听什么,而且他不会英文。”
“我也不”郝鑫突然闭嘴,明白了劳拉的意思,似乎这个身体会说当地的俚语,可问题他也不会。接下来怎么办这么想着,郝鑫扭头说道,“你先出去,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劳拉站直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向门口走,就像t型台上的模特,可士兵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魔鬼。
门在身后“咔哒”关上。
郝鑫走到了劳拉之前站着的地方,给自己点了支烟,蹙眉深思,这里是安全区,红外线绝对不会探查到的区域,他需要抽支烟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士兵在面对他时的神情截然不同,目光里闪烁着渴求,似乎让他把嘴里的布条解开,他好将一切都招了,就算是死也痛痛快快。
一支烟燃尽,这个身体完全不适应尼古丁的反应,脑袋愈发地昏沉了。甩了甩脑袋,郝鑫走上前,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中,将刀尖从下颚斜上刺入,横切,士兵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如果这个问不出答案,那就再抓一个会说英文的俘虏,何必为难自己
劳拉对他的做法感觉到有些意外,但是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将衣裤的袖口收束绷紧,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
抓一名俘虏并不难,难的是要会说英文的俘虏,郝鑫只有把目标定在军官的身上,幸亏他原本受雇于反叛军,知道如何分辨反叛军的军官和普通士兵的差距,和国际上的习惯不同,反叛军的军官们会在肩章和腋下挂上一条金色布条,布条越多,代表职位越高。光是锁定一名合适的军官,郝鑫就花了将近半个小时。靠近伏击要另当别论。
时间在流逝,上午十点,雨渐渐小了,天空开始放晴,远处的枪声又变多了。
“轰隆”
一声炮响在距此千米外的地方响起,象征着政府军正式出动,收复失地
反叛军军官将士兵迅速集合在了一起,说了些什么,然后有人站了出来,接二连三地站出了十个人后,军官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然后将炸弹捆在了他们的身上。
“人肉炸弹”郝鑫一时间想不明白,但是稍后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些人主要负责吸引政府军的火力,留给其他人足够的撤离时间。想来攻入到这个营地并活下来的反叛军并不多,除了负偶顽抗外,只剩下声东击西的策略了。
不过郝鑫对反叛军最后的选择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大多数反叛军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他们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背负着失败的臭名苟活,那么这样窝囊的逃跑是为了什么呢
“敢死队”的士兵已经出发了,第一枚人肉炸弹在五百米远的距离就爆炸了,恍惚间,郝鑫甚至觉得那一片区域的雨水都变成了红色。接着,更多的“敢死队”的士兵失败,炸弹接二连三,可见政府军几乎已经包围了这个区域。
反叛军正在抓紧撤离,又有一批“弃子”被派了出去,郝鑫冷漠注视着这一切,在犹豫自己是否该动手其实如今的形势他已经很安全了,等到反叛军离开,政府军重新夺回失地后,他就可以安心睡上一觉,好好养伤。可是他却又必须知道反叛军行动的原因,“黑礼帽”佣兵团突然出现,绕行敌后,听到消息后的shado领军行动,也是深入敌后,这种奇怪的战术策略和巧合让人疑惑和不安,如果这一切都是反叛军和“黑礼帽”的陷阱,那么很有可能shado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shado必须死他不执着于是否由他亲自动手,可是却很感兴趣“黑礼帽”正盘算着什么
十分钟后,当炸弹声频繁时,反叛军也开始大批量撤离,大约有千人左右,还有不少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员夹杂在队伍里,他们间或回头看上一眼,面容肃穆,眸色哀伤,尤其是远处传来炸弹声时,有些人甚至低头擦拭眼睛。
郝鑫锁定的军官也在这群人立,他勉强追踪着前行了100米,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反叛军如今草木皆兵,士兵们又聚集在了一起,如果他靠的太近,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强抢
当然不可能,他还没有那么疯。而且打探shado消息的方法也很多,他不急在一时。
郝鑫果断转身撤离。
此时,天已经完全放晴了,街道清冷了无人烟,一些巷道角落里还躺着阵亡的政府军士兵尸体,郝鑫从这些尸体上跨过,知道这些尸体很快会被处理,否则会发生瘟疫。刚走到一个街口,街对面的房门突然嘎吱一开,郝鑫闪身躲避观察。一名穿着政府军军装的年轻黑人走了出来,他握着枪站在门口小心地看了一圈,然后向身后招了招手,接着又有五个穿着政府军军装的士兵走了出来。
郝鑫的视线定在左边那个年轻人的脸上,蹙眉,总觉得有些眼熟。
六人谨慎地来回看了一圈,将那个年轻人护在中间,竟然选择了他藏身的方向,快步走来。
郝鑫向后退开,将身体藏在了一堆垃圾里,视线透过破烂的草席注视着那个中年的脸,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遗漏了什么一样。
人渐渐近了,踩踏泥泞路面的脚步声凌乱传来,郝鑫的视线突然定在了那个中年人左下颚的白斑上,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是反叛军鲁斯将军的幕僚成员之一,在和“利剑”洽谈雇佣合约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次,是个沉默的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郝鑫缩小自己,屏息,就像路边的石头,存在感几乎降低为零。他们从他藏身的地方走过,背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郝鑫掀开草席站起了身,犹豫了两秒,拎枪的手臂一提,追了上去。
为什么
难道政府军和反叛军已经私下里达成了协议
又或者,是私人达成了协议
郝鑫蹙眉,想起了昨天夜里突然爆发的战争,这种行为如今想来竟然带着几分蹊跷,就像是在掩护着什么一样。
难道是营救
对了是营救如果在自己昏迷穿越的这些天,反叛军发生了什么,导致要员被抓捕,那么这个假设就成立
而且,只要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看到这次反叛军出动的人员,就可以证明这位参谋先生的背景很有问题啊,对于反叛军而言绝对是重要的,绝不可缺少的人
是谁呢叛军首领鲁斯将军和四名上校他都见过,绝对不是再下面的人又不值得反叛军这么劳师动众了那么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个人了听说鲁斯将军有个能干的儿子,既是他的接班人,也是财政大臣,负责购买军火和民生等财政问题,据说这次占领铂矿也是因为他的儿子找到了有钱的大卖家,达成了合作关系。反叛军负责在铂矿外面形成保护圈,合作人招募的矿工在中心处采挖矿石,然后折算成最新式的武器和钱付款,据悉双方甚至野心大到有推翻喀麦隆政权的意思
一系列联想下来,郝鑫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而且感谢这聪明的脑袋,他用着比原先快了几百倍的速度将一切理清了。
聪明人的脑袋就是厉害
所以,剩下的就是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是拦截抓捕
还是视而不见
亦或者
协助这位年轻的未来领袖离开这里,让政府军和shado头疼呢
、全面逆袭
第八章
“砰”郝鑫从房檐上收回脑袋,将身体俯低,趴在冰冷地面的身体呈放松的姿态,左腿稍稍弯曲,一动不动。这种狙击时的姿态他已经习惯了,如果有必要,可以趴上一整天。
“”百米外传出不高不低的吼声,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郝鑫勾着嘴角笑了。
任务完成。
在确认这位年轻的未来领袖的真实身份后,他一路尾随。这些人似乎有这里的详细地图,而且对政府军的防御网估算的也很准,再加上他们穿着政府军的军装,一路几乎畅通无阻的达到了营地的边缘。反而追踪他们的郝鑫数次陷入到了可能被发现的危机中,直至那群人被政府军拦截下来的关键时刻,远远吊着他们的郝鑫终于叩响了扳机,将拦下他们的士兵一枪蹦了脑袋,红白的液体近距离溅了年轻的未来领袖一脸,但是也因此前路无阻。
开完枪,稍等了五秒,郝鑫俯低身子向后爬,到了房檐边上顺着管子下滑,沿着原路迅速返回,神情轻松的就像是刚刚去了趟厕所。
到了隐蔽屋,郝鑫刚刚从窗口翻进去,劳拉就喜上眉梢地迎上来,说“知道了吧反叛军已经撤离了,政府军刚刚过来联络了我,我正在等你一起离开。刚刚去哪里了”
郝鑫揉了揉肩膀“反叛军往西边去了,我一路追踪,确认他们直接离开就回来了。”
劳拉没有多想,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嗯。”
“担心你小叔”
“嗯。”郝鑫这个头点的极不情愿。
“最多三天就会回来,你把伤养好,再烧下去会有危险。”说着,劳拉勾着他的脖子垫起了脚,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宝贝儿,你让我很担心。”
郝鑫心猿意马,搂上她的腰,去亲吻她的嘴唇。劳拉却在下一秒从容的从他怀里钻出,拍了拍他的脸颊;“走吧。”
“啧妖精”郝鑫用中文骂了一句。
郝鑫和劳拉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临时的避难所,郝鑫注意到之前的反叛军士兵尸体已经不在了,地上的血也被处理过,劳拉细心地解决了“银之战争”和政府军可能会出现的矛盾,却没有责问过他一句。
是爱
郝鑫不太确认,总觉的劳拉虽然对他的挑逗无处不在,可是却似乎并不想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更像是对战友兄弟的那种信任。
离开房间,他们坐上了军车,沿路都是战争的痕迹,残垣断壁,地上蔓延着褐色的血液,穿着军靴的士兵持枪从血水上踏过,脸色疲惫,却神情谨慎,他们进到军营中心的时候最少受到了数十道的“热情”视线招呼。
接下来两天,郝鑫都在军营里养伤,shado的消息全无,但是劳拉看起来很从容,似乎觉得这理所当然,于是郝鑫连装都懒得装了,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这天中午,营地突然喧闹,郝鑫出门去看,空旷的地方站了很多的士兵,都在抬头观望,郝鑫顺着视线看去,两架战斗机在千米的低空飞过,直奔敌营而去,政府军的士兵们挥舞着双手高呼,好像已经胜利了一样。
喀麦隆政府军出动了为数不多的两架战斗机,代表内战总战役正式掀开了帷幕铁与血的战争终于到达了高潮而shado也再次完成了他的任务为“银之战争”佣兵团再添了一枚漂亮的勋章
劳拉很高兴,晚上亲手为他做了牛排,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这次回去我要做个全身sa,还要好好护理我的头发,真奇怪了,我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我的诊所里,却出现在满是黑人的非洲看到的都是死人和武器”
郝鑫切开牛排,细嚼慢咽,心不在焉地问“你有牌照”
“当然没有。”
郝鑫顺着她说“那就是了。”
“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我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当时不该割了他的喉咙,我该把他的皮肤全给割下来让他流血死掉”劳拉嘴里嘀咕着,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咬牙切齿。
“确实你有一手好刀功。”郝鑫想起了那名被劳拉刑讯的反叛军士兵,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肌肤表层被切割的乱七八糟,尤其是插在心脏和双腿中间的那两把刀,让郝鑫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食不下咽了。
“你是说刑讯吗”劳拉突然笑了,“你该不会忘记谁最厉害了吧”
“”
“你的小叔。”
郝鑫脸色僵硬,最痛恨听到这个词,于是反而忽略了其中很重要的讯息。
吃过晚饭,郝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今天天气闷热,已经两天没下雨了,太阳在头顶上挂了一天,地面升腾出热气,人像是身在蒸笼里一样,热得汗水狂流。
黑人士兵们很适应这种环境,前方捷报频频,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就等战争结束回家和亲人团聚了。
郝鑫眺望远处山峦,蹙眉,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战争一定还没有结束,这是前线,却太平静了,频频撤退的敌人,毫不费力收回的失地都让他觉得不够踏实,反叛军不可能输的那么轻松,更重要的是“黑礼帽”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嘿把那些武器抱走不要放在路边天气那么热,你想让它爆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