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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第6节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字数:19367 更新:2021-12-30 23:40:15

    “别杀我我错了”李行川又喊。

    但是我观察了一会儿,李行川似乎并没有醒来,还是睡眠状态。做噩梦说梦话还喊师兄,多半又是梦到他和李行云那些往事了,虽然我并不太清楚其中细节,可我觉得李行川现在这样喜怒无常的乖张xi,ng子,是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李行川时而大声呼喊,时而低声喃喃,有时说的又很含糊,我是断不敢凑过去听的,基本上只能听清他喊出来的那几句。

    李行川原本是平躺着,这下不知是在梦里受到什么刺激,一边喊话一边还有大动作,一会儿拿拳头锤床栏,一会儿勒着被子猛地掀开,一会儿又抓着他的枕头,狠狠地砸床板。

    如果他旁边有人我好像突然明白他的娘子们是怎么死的了。

    多谢十五救命之恩

    我静静地看着他发作了一阵,暂时还没有被他波及,这会儿重新安静下来,只是他的床板边缘已被他砸出一个洞。而李行川经过刚才那般折腾,此时躺着的地方已经横跨着两张床,倘若他再发作一次,我避无可避,很可能xi,ng命不保。

    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安全,我轻轻勾住了床栏边挂帘幔的立柱,翻上了床顶又踏着柜子跃上了屋梁。我能怎么办,想我堂堂名门正派的二师叔,有朝一日竟然要做个“梁上君子”。

    事实证明我翻上房梁的决定非常正确,后半夜李行川果然也没安生,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翻滚着摔下地,摸到了他的刀,整个人就如同挣脱了束缚,对着床连砍好几刀,刀锋映着窗户投进来的月光,寒芒入眼,直看得人遍体生凉。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挥刀时带起的风,想来是用上了内力,哪怕是沉睡状态,依然有极其霸道的刀气绕身。他一边砍一边喊着杀,最终两张床都葬身于他的刀下,连个全尸都没留。

    我趴在梁上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声重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可以砍。

    就这么等到了天亮,十五过来敲门。

    “十二哥哥起床啦今天陪我练刀好不好”

    十五敲着门,而李行川躺在床的残躯之中还没醒。

    “十二哥哥我进来啦”

    说着,十五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李行川一个人与空气激战过后满目疮痍的房间。

    “十二哥哥快醒醒你昨晚又发病啦”

    李行川迷迷糊糊地挥刀就砍,十五反应很快,灵活地避开了。想来十五的武功也不错,不然以他的年纪,不可能做这玉梅坛坛主。

    “十二哥哥别睡了快醒醒”

    “怎么”李行川终于被十五叫醒了,爬起来看了看自己周围,仿佛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十二哥哥你昨晚不会把这个嫂子也”十五看着墙角一堆碎木头说。

    “不不会吧我真该死”

    李行川低声说着,皱着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听这响声,他对自己下手也挺不留情的。而我还在屋梁上看戏,心说拍的好,希望他拍过之后脑子能正常点。

    李行川在木头堆里扒拉了几下,掀到了底,却并没有发现我或者我的残骸。

    “没人”李行川惊诧道。

    “我在这。”我还是主动承认了,我怕李行川待会儿以为我跑了,又要打我。

    十五抬头看到我似乎非常惊喜“小嫂子真厉害你还是第一个在十二哥哥发病当晚活到第二天的人呢”

    是吗,那真是好荣幸。

    “你现在可以下来了。以后我也不和你睡一房了。”李行川的声音显得有些烦闷,“十五每晚派两个人在他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到隔壁叫我。”

    “没问题,都听哥哥安排。”十五依旧很开心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李行川任何要求。

    太好了,果然傻子的脑袋要多拍拍,你看李行川自己拍了两下,就突然变得善解人意多了等我有机会一定亲手给他脑袋开个瓢,让他立刻去投胎,下辈子好做个心明眼亮的正常人

    平日里李行川还是防着我,基本不会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他和十五在演武场上比试,我就找个荫凉地方或坐或躺,看他们在太阳底下打得热汗水流。

    十五偶尔会来找我,他听李行川说我会写话本,便缠着我讲故事。我见他可爱,年纪也不大,想到自己同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最爱的就是,于是给他漫无边际地讲讲各路神仙真人,妖魔鬼怪。十五对我这些奇谈怪论很感兴趣,总是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连刀也不想练了,就找我听故事,我也很乐意给他讲。

    我向十五讨了把白扇子,又要来笔墨,自己写了个扇面,龙飞凤舞的“修仙”二字,我很满意。此后我讲着故事,折扇轻摇,时而倏地打开或者收起,抑扬顿挫伴随摇头晃脑,自我感觉颇有茶楼说书先生的神韵。

    只是十五不练刀,就连带着李行川也闲着,总是跟着十五跑过来听我讲。我是真不想给他讲,可碍于十五,也不好发作,只能忽视李行川那大块头,装作只说给十五一个人听。

    “小嫂子真与旁人不一样。”十五感叹。

    “何出此言”我很想知道自己在十五心里是什么形象。

    “小嫂子长得好看,人也和善,讲的故事也特别好听从前只有公良先生会给我讲故事,可他太忙啦,我好久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故事了”

    十五果然是个好孩子啊嘴真甜好久没有人夸过我了,我嘴上说着哪里哪里,是十五高看我,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着继续夸我不要停。

    “那是,你哥哥挑人的眼光能有错么我们娇娇可是能文能武”李行川突然cha话。

    这大概就是我不想给李行川一起说故事的重要原因。这个人真的很会恶心我,见我对十五亲近且有些顾虑,他就在十五面前对着我那是什么话rou麻说什么,喊我娇娇都不提了,成天还说着对我爱来爱去疼来疼去心肝宝贝之类的话,直听得我ji皮疙瘩掉一地。

    每天被迫陪着李行川演戏,有苦难言,我也很绝望啊。

    第30章 七夕番外

    “子衿,你可知今日是七夕”

    “姑娘们乞巧的日子,与你我何干”

    “只是今夜月色更好。”

    “嗯。”

    冯大福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童子衿静静地听着。今夜无风亦无云,天空中一轮月亮虽不圆满,明度却是不减分毫,直照得那星子洒落的玉带银河弱了些许。

    二人互相靠着坐在屋后一棵大树上乘凉,树上视野自然是开阔的,可以看见水边凉亭里聚着许多姑娘,嬉嬉闹闹地比赛穿针,但求织女相顾,从此便有一双巧手。

    “若是子衿有朝一日被召回天上去,留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冯大福讲完了故事,轻轻地握住了童子衿的手,一双眼睛笑得只剩缝儿,戏谑问道。

    “若是你,我去哪里,你难道不会追来么。”童子衿面上也生出几分笑意,只是平日里就是这般淡漠xi,ng子,笑起来也和月光一般清灵淡然。

    “那是自然,子衿懂我。”冯大福说,“我为了把你追回来,还和阎王爷谈判了好几轮,怎么能让你再给王母娘娘抓了去”

    “我也不会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许是今日良辰正好,童子衿也被这节日的气息感染,乐得多说几句,“从前真是想也不敢想。若姐姐还在,今夜她也能和那些姑娘们一起乞巧从前她绣的花就很好看,只是后来她学剑,就再不做女红了。”

    冯大福握住童子衿的手紧了紧,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安慰着,童子衿很少说话,更鲜少提起过去,总把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里。可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埋藏的事情多了,留给心上人的空间便少了。今日若是有人想要说了,也算得是件好事。

    “姐姐她从前就对我很好。哪怕后来我们极少见面,她也想方设法拖侍女小厮送吃的给我。她胆子小,爱哭,但是以前有谁欺负我,她都一边哭着一边替我打回去。”童子衿回忆起在童家的时候,父母还在,姐姐也在,就连与隔壁家孩子打架,想想也是愉快的日子。

    “姐姐她太单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替我打那些孩子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捏着碎瓷片,如果那时候她不替我出头,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们可能会死吧。”

    “再后来我就成了青衣隐剑,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记得他们的样子,还强迫自己忘记他们临死前的眼神,我做得这么干净利落,只不过想让姐姐的手上少染点血。”

    “可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们都一厢情愿地想对方好,却谁都没有说出口。如果我能告诉她,我的武功比她想的要好,我杀过的人比她想的要多,我早已发现有暗线潜伏,我准备伤愈后便能解决联系她的暗线,也许也许事情就不会无法挽回。就像小时候我手里的碎瓷片,终究只划伤了自己,我分明有机会保护她,却因为不肯开口坦白而错过,我这样,是不是很冷血”

    童子衿说了这些话,盯着天边的群星,没有回头。夜色更浓了,却依然没有风,刚才那些话就好像还飘在他周身并未散去。

    冯大福亦是不回头,想用映入眼帘的星河掩饰心底那份不忍。

    “你又怎知你姐姐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呢不管她知不知道你手里握着凶器,她都还是会替你揍翻那群小兔崽子。”

    “可是”

    “要我说,子衿就像一间冬天里藏着火盆的屋子,屋内屋外那是两个世界,外头的人只看得见风雪盖顶,不晓得里头有多暖。”

    “也就是你,非要撬开门不请自来,可不要脸。”童子衿又被这奇怪的比喻逗笑了,先前的y郁仿佛也不那么沉。

    “那是,现在这屋子内内外外可都归了我,我是赚大发了,从此我就守着这屋子,便是金山银山我也不要。”冯大福话锋一转,还是多说了一句,“以后如果说出来心里可以轻松一些,别看我这样,唯独对你你可以信我的。”

    “嗯。”童子衿也轻轻地应了。

    “哎呀这世上像我这么洒脱的人可不多喽子衿可要珍惜我旁人都不如我看得开”冯大福说不了几句,本xi,ng便又发作。

    “是你脸皮太厚,旁的人都不如你。”

    “子衿那么好看,说什么都对”冯大福见子衿开心,自己更是乐不可支。

    “夏掌门托我办的事也差不多了,等冬天闲下来,我们向北去看雪如何”

    “自然是都听子衿的,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童子衿的要求,冯大福向来是一口答应,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道“说到九山派,他家那夏小公子可真是小心眼儿,前月里我好心写了书稿送他,他回我一封长信,一个脏字不带却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子衿要不要看看,那文采飞扬,力透纸背,我的话本儿后继有人喽。”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让你乱写他万花丛中过,污了人家清名,活该被骂。”

    “哈哈哈那可是写话本的ji,ng髓”冯大福说,“哎,其实你我都比不过他好命,他可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是说夏掌门原先的安排”

    “可不是吗,夏小公子这么些年待在门派里足不出户,早就被惯坏啦,也就他自己不知道。”

    “你和他不是朋友么,背地里这般说人坏话。”童子衿说。

    “朋友归朋友,这也是事实,他们家两兄弟,一个说一不二,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另一个一无所知,自己小心思一大把,真正事到临头又看不透,偏偏两个又都不肯和对方说,到时候圆满收场,难呐。”

    “你既然看透,为何不提点他们”

    “没用的,两个倔脾气,说了也不会听,有些事就只有自己做错过方可醒悟,我们俩听命令给人善个后就够啦。”

    “我今日才知,原来你也是个有正形的。”童子衿说。冯大福一直嘻嘻哈哈,油嘴滑舌,说话真假掺半,可那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可作不了假。

    “子衿不知,本神医上天入地七十二般变化都还没出手呢”冯大福最经不得别人夸他,一听这话自己又好似飘飘欲仙。

    “是么,不知今夜神医准备用哪般变化下地呢”

    童子衿说罢便独自飞身而下,稳稳地落了地,又翩然转身进了屋,还顺手带上了门,徒留冯大福一人坐在树杈上沐浴着明月清晖。

    “等等子衿别走我错了是你七十二般变化你救救我子衿啊哎呀你看这七月飞雪啦我要冻死啦”

    童子衿听着门外毫无诚意的哀嚎,不禁笑出声来,这心里少了好些陈积的旧物,那个人占据的空间早已足够他在这儿耍剑了,七夕佳节,的确也是个好日子。

    第31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幸好我有他没有

    李行川此人,既疯且傻,只怕还缺心眼,自己在梅溪遇袭之事尚未查明,他倒能安生住在玉梅坛当了十多天甩手掌柜,既不和红梅坛联系,每日也无所事事,十五又对他有求必应,小日子过得那真是惬意。

    不过这十日来,我的伤也好了一些,玉梅坛选址是极好的,气候舒适,环境自然,除了山间虫蛇难免多了些,李行川恶心了些,若要在此常住,别的地方几乎无可挑剔。我甚至担心时间一长,我都要忘记自己是住在千重雪的地盘的阶下囚。

    终于,李行川准备启程,十五依依不舍,抱着他哭了一场,又亲自送下山,给了李行川许多银子,相互说好过年时回总坛再见。

    李行川置办了车马,却没有告知我路线,只说快马加鞭也需要两三日,马车行路就得七八日。我没说什么,我说了他又不会听我的,而且路上时间越长,或许我逃脱的机会越多。

    可是一路上李行川把我看得很紧,宁愿把我当个物件似的搬进搬出,也不让我自己走路。最过分的是,他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成天揣着我的靴子,让我光着脚坐车,也真是不嫌脏。夜里他自然也是断不肯留我一个人住,还拿着铁锁链把我和他的手锁在一起,我挣脱不开,又害怕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毛病,也从来不敢睡着,可谓是爬遍了客栈的柜子顶和床栏杆,活着真难。等到了白天,我又困得不行,李行川驾车,我就在车里睡着,整个儿作息完全颠倒了,就更没机会逃,简直是恶xi,ng循环。

    因为作息颠倒,李行川和我的交流也很少,到第六日午后,我刚睡醒,李行川突然对我说“娇娇,我们明日便能到了。”

    “别这么叫我”十五不在,我也不想再忍受他每天娇娇娇娇喊得我头疼。

    “那你说我怎么叫你”

    “我有名字”

    “直呼姓名多生分哪,我们这关系,怎么也要亲近些。”

    “我跟你什么关系”我没好气地说。

    没想到李行川却沉默了,一时间只听得车轱辘碾压路面碎土块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李行川才开口道“同行多日,我照顾你这么久,却连个朋友也算不上么”

    朋友照顾你怕不是在逗我,有把朋友用铁链锁起来,不给朋友穿鞋,不让朋友回家的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懒得同他讲了,反正他又不会放我走。

    “真的”李行川似乎有些高兴,想了想又问,“夏煜平日里如何叫你”

    “弈汐。”

    “你不是叫夏凛吗”

    “我,姓夏,名凛,字弈汐,懂”

    “字是什么”

    “男子二十,冠而字。名以正体,字以表德。”

    “所以以字相称才算亲近”

    “也不全是。”

    我不想与他讲这些礼义,说来他大概也不懂。

    “我现在只有个十二这算名字么要不娇娇给我取个字,以后你对我也以字相称怎么样”

    “别叫我娇娇”

    “给我取个字,就不叫你娇娇。”

    “字以表德,你想要什么样的”遇到李行川,还和他一起呆了这么久,我觉得我起码被气得折寿十年。

    “我无德可表,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放下一件事。”

    “那就叫不恨如何”

    “不恨有何深意”

    “恨,有两层含义,一是仇恨,二是遗憾,不恨自然就是希望放下仇恨且没有遗憾的意思。”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其实“不恨”就是我写话本时胡乱想的一个主角名字,原是轩辕不恨,根本没有深意,只因为听起来就很厉害,这时候拿来随便安在他头上糊弄一下得了。

    “那这个字很好,我喜欢,以后你就叫我不恨。”

    “好。”

    反正我也不怎么叫你,你给自己起名叫元始天尊我都不介意。我心想,不过总比什么十二爷,还有喊了要挨打的李行川好点儿。

    “我带你回去,你名义上还是要做我的小娘子,否则段三论定会寻你麻烦。”李行川,不,现在已经给自己改名叫不恨的这个人说。

    名义上,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并没有让我陪他睡觉的打算,那可太好了,希望他到时候还记得这句话。

    “说起段三论,我觉得这个人多半想害你。”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段三论的事,如果我以后被他关在红梅坛,那也只能是他保证我的安全,段三论先前就想杀我,必定是个隐患。

    “他早与我不和,想杀我也正常,可他没那个本事。”

    大傻子你可长点心吧就你这个脑子还想和段三论比谁y险狡诈吗

    “若他得了你想要的那件东西呢”

    “什么”

    “李行云真的与你说了实话吗”

    “你什么意思”

    “你当初拿我向夏煜换的,一样是他本人,还有另一样东西对吧段三论那日在我的牢房里你也见到了,可他最初却不是来找我的,他是问李行云要不要与他合作,李行云告诉他有一件东西在某个地方,他怕我听见才想杀我灭口的。”

    李行川愣住了,我便继续说了下去“你先前一年几乎都在与夏煜的第三章相斗,想必原因之一也是那件东西,那是谁告诉你东西在夏煜手里的而一年前也正是你灭门李家的时候,你留下的唯一活口就是李行云,他又是你师兄,最可能告诉你的自然是他。可你与夏煜相持一年也未能找到,这又是为何若段三论想要的那件东西与你所求的是同一件,李行云告诉他,然后求段三论杀了他,现在一心求死的李行云,和一年前的李行云,他哪个说法才是真的且那日梅溪设伏兵的,既不是你也不是夏煜,那会不会是段三论你和夏煜若是都死在梅溪,你觉得谁受益最多”

    “若真如你所说梅溪那日的伏兵很可能是那师兄李行云他现在你怎么不早说”李行川看起来很震惊,却好像相信了我的话。

    “你那时不也想杀我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现在为何又告诉我”

    “现在还不告诉你,等你一无所知带我回去送死吗”

    和傻子说话真累,正常人动动脑子就能推论出的事情,唯独他李行川毫无察觉。尽管我也不知道这推论到底对不对,但现下我突然在他有些迷茫的反应里寻到了一线机会,只要李行川信我,我就能继续给他下套。

    “我师兄他竟然他不会骗我”李行川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打击,又有些动摇。

    “你在梅溪折了多少人你的红梅坛里还有真正追随你的人吗”看样子还得再添点火。

    “平日段三论主管人事我我带出来的那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想给兄弟们报仇吗”我循循善诱。

    “那是自然待我回去便斩了段三论”

    “不成段三论现在只怕已经完全掌管了红梅坛,你一个人贸然回去和送死没有区别你武功再好,能比得过他人多么”

    “那你说怎么办”

    很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可以给你想办法,让你收拾掉段三论,但条件是事成之后你得放我回家。”我说。

    “不行”

    “那你就去送死吧,你兄弟们在天之灵可都看着呢。”

    和你死去的弟兄们比起来,我一个俘虏算得了什么你自己想想快点答应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次机会你千万给我正常点

    李行川苦苦思索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放你走。”

    “成交”我喜不自胜,心道和傻子做交易真的太简单了。

    李行川却很苦恼的样子,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以后我若是想见你,便差人给你写信。”

    “没问题”我答应得非常爽快。

    虽然不知道他为啥还会想见我,我可是再也不想见他了。但我一想到可以回家,就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说给我写信当然没问题,随便你写多少,我理你一句算我输我只要待在家里,你想找我那得先对上夏煜虽然他大敌当前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但是在家里他没理由不保我,到时候我再也不会怕你了

    绝望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让我看到了希望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幸亏我有他没有

    第32章 九大人用惨痛经历告诉我们,水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李行川在我的建议下,没有直接返回红梅坛,而是在镇上寻了一间客栈住下,各处去探探消息,也好做些准备。

    是夜,李行川和我都换上了一身黑衣,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黑布非要把脸也蒙上,说这样才有气氛。然后我们俩做贼一样悄悄地翻进了红梅坛的院墙,趴在了房顶上。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我对自己的武功没多少自信,而且从来没有和人真正对敌,总觉得自己很容易被误伤,还很可能拖后腿。可是李行川总怕我逃跑,非要把我带在身边才安心。

    这人心那么大,偏偏在这方面谨慎过头,否则我早寻到机会逃掉了。

    “你自己下去吧,我在这等你。”我说。我觉得就凭我的武功,还有我的运气,真的不适合偷偷潜入查探。

    “你又想逃跑”

    “我不跑我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

    这是实话,我一路跟着李行川过来,黑灯瞎火,地形也不熟悉,再加上我这张被红梅坛视为头号仇人的脸,若是乱跑无异于找死。更何况我原先没有武器,身上就带着的李行川给的弩箭和一把他随手买的匕首,连把剑也不给我,让我拿头去打吗

    “那你留在这,别让人发现,一炷香后我就回来。”

    “行。”

    “还有,箭上淬了毒,你别乱玩,万一扎到自己”

    “知道。”

    “我给你示范一遍怎么用。”李行川来夺我手里的弩机,非要给我演示c,ao作。

    “不用了你去吧”我刚摆好角度,不想给他乱动,就把手往回抽。

    争夺间不知道谁按动了机关,原本架好的那支弩箭突然就s,he了出去,角度及其刁钻,直穿过了院落假山上小小的窟窿,随即那边响起了一声痛呼,院子里登时乱成一团。

    “刺客有刺客”

    “保护大人”

    “快叫大夫来”

    “”

    我和李行川相顾无言,这也行这人也太倒霉了吧对不起啊这位朋友,你真的比我还背运。

    “撤。”李行川动作很快,趁着刚刚的混乱,翻身下地就捞了个人上来,现在院子里人越聚越多,带人回去问话比在这要安全。

    我们也没有回客栈,而是把人带到了一个桥洞下,李行川原本是将那小侍卫打晕带走,这时又几耳光给打醒,那人一见到李行川跟见了鬼似的,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一直喊坛主饶命,我没有对不起你,都是段副使害你,问他别的也不回答。

    李行川见状又给了他一巴掌。

    那人终于冷静下来,欣喜道“坛主你还活着”

    “谁说我死了”李行川惊道。

    “段副使半月前段副使说坛主在梅溪与鸿雁书激战不敌,坠崖身死,他又拿着坛主的令牌,称上报总坛期间事务由他代理,大家便信了,不信的也被杀了。没想到坛主竟还能回来”

    “段三论如此y险梅溪设伏的果然是他没想到竟还偷了我的令牌”李行川咬牙切齿。

    “那个”我觉得这个黑锅段三论不该背,“好像是你自己拿令牌砸李行云然后忘记捡回来”

    “咳今晚受伤的是什么人”李行川转移了话题。

    “是九大人。”

    “九哥他不是在青梅坛吗”

    “听说是段副使立了大功,被赐封为红梅坛新任坛主,九大人便是受托来行封赏之事的。”

    可以想见,段三论早就暗中密谋除掉李行川,自己做坛主了,他立功受赏,多半就是找到了李行云所说的那样东西,且段三论原先主管人事,各处必定安cha了自己的眼线,红梅坛里不顺从他的人多半也被杀得差不多了,只要他成功地送走这位九大人,自己做了坛主,李行川哪怕回来,也只能是背着个办事不力的名头,再无立足之地。这样看来,段三论势力不小,只靠我们没有多少胜算,必须要给李行川找个帮手。

    “你九哥和你关系如何”

    “还成吧。”

    “他有可能帮你吗”

    “如果他不记恨我去年不小心捏死了他的宝贝金雀儿”

    “”

    我想了想,九大人在红梅坛受伤也许是件好事,段三论不是会恶人先告状么,我们也可以。

    “不恨,这周围的分坛,哪个坛主与你关系最亲近”我问。

    “你叫我不恨啦”李行川的重点抓得真是莫名其妙。

    “快回答我的问题。”

    “白梅坛的七哥与我亲近,就在东边郢城中。”

    “你七哥xi,ng格如何”

    “与我最是意气相投”

    很好,那这位七大人多半也是个傻的,此计可行,待我给李行川这优秀演员编个好剧本。

    “你去找七哥,就说段三论在红梅坛内部谋反,暗害于你,口出狂言要把整个千重雪收入囊中,在你与鸿雁书激战之时设伏围杀你,而后夺了你刚得到的东西,又把你推下悬崖,妄图独霸红梅坛,你千辛万苦从悬崖下死里逃生,却又听闻你九哥也被他控制,可见他下一步要夺的便是青梅坛,夺下青梅坛,并红梅坛的势力,再吞掉一个白梅坛绰绰有余吧”

    “阿凛真聪明”

    他对我的称呼一天三变,我已经麻木了,只要不那么恶心就随他去罢。

    “你记住怎么说了吗”我突然觉得他刚才根本没听我说话。

    “你再说一遍”

    “要不我写下来给你背”

    “我又不识字。”

    别生气,别和傻子生气,干完这一票我就能回家,为了回家,忍一忍,忍一忍

    “走,现在就去白梅坛”李行川说。

    “等等,白梅坛离九山派不远,你七哥认识夏煜吗”

    “自然是认识的,我红梅坛与白梅坛均设在此地就是为了夹击第三章。”

    “那我不能去。”我这长相和身份,与旁人根本解释不清,他七哥若也是夏煜的仇人,那我就很可能成为刀下一缕冤魂。

    “你必须去。”李行川说,“我说你是我娘子,没人会怀疑。”

    “江湖上的人只识夏煜,却不知夏煜有同胞兄弟,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与夏煜喜结连理是你嫁去鸿雁书还是夏煜来千重雪倒cha门啊”

    “放心,我给你乔装打扮到他们认不出。”李行川自信满满。

    “你会易容”

    “不会。但你是我娘子,只要换身姑娘家的衣裳,底下的人都不会盯着你的脸看。”

    什么亏你李行川想的出来居然想让我扮女人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又不会缩骨,这身量怎么扮也不像女人那般纤细啊

    “我这身量扮不了女人”

    “我五娘子就是女人,比你还要高些,肩也比你宽。”李行川拿手比划着。

    “”

    “而且五娘子还是七哥送给我的。”

    “”

    服气了。

    你们千重雪令人绝望的风格总是与众不同。

    第33章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装大佬吗

    我被李行川拉着进了一家和烟波楼差不多的花楼,他直接给了人家不少分量的银子,喊了两个姑娘就为了打扮我,还气势汹汹地说要照着楼里最美姑娘的样子来,惹得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边给我梳头化妆一边就忍不住地笑。

    “公子作这番打扮,竟比奴家还要娇俏。”

    “是啊,奴家给您化的妆,定能讨得外边那位爷欢喜。”

    姐姐们求求你别让我再听到娇这个字我还不是为了保命才这样谁要讨人欢喜啊可我面上只能沉默不语,由着她们给我描眉画眼。

    等再出来时我已是轻衣罗带,珠翠满头,光纱衣就穿了好几层,感觉还有点紧,行动及其不便,不知道她们在还哪儿给我挂了铃铛之类的饰物,走路带着清响,害我都不敢迈大步。

    “啊”李行川见着我,整个人都仿佛呆滞了。

    我希望他也能觉得我真不适合扮女子,让我把衣服换回来,刚才姑娘们说我娇俏,这两个字安在我身上怎么想都很不和谐。

    可我站在他面前半天,他都毫无反应,既不说话,也不走。

    “很奇怪对吧我都说我还是不去”我还是想换回自己简简单单那一身。

    “走走走现在就过去”李行川突然醒过来似的,拉着我就走。

    “你慢点”我身上这裙子太长,总是被我自己踩到,我只能腾出一只手撩起裙子,磕磕绊绊地跟着他。

    那个被李行川捞出来的小侍卫驾着车,我们就这样启程了。

    走了好一会儿,李行川突然说“阿凛你身上的味道”

    “是脂粉味吧。”我自己也能闻到自己脸上涂的那些叫不上名字的香粉味儿,是有些呛人了,车里又有些挤,味道散不出去,不喜欢也没办法,还不是你叫人给我弄成这样的。

    “是是吧,你这样很香、不不是,是脂粉这样很好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等到了白梅坛,你跟着我,别说话就成。”

    “知道。”我心道你太小看我的演技了,生死关头我才不会暴露自己。

    郢城与九山派所在的镇子相邻,却是个与之大不相同的繁盛城市。我从车窗看去,但见行道宽阔,两旁酒肆林立,雕梁画栋层叠,飞檐曲勾,连牌匾都做得ji,ng细。街边是一溜儿挤着排开的小摊,吆喝声亦是不绝于耳,我看见摊子上卖的烧饼包子个个卖相可观,终于还是馋了。

    “我我能下去买个rou包子吗”

    “什么”

    “我想吃包子。”

    “你等着,我去。”

    李行川竟然特别干脆地答应了,他叫那个小侍卫停了车,自己跳下去飞快地买了两个包子给我。

    我一接过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果然皮薄馅儿足,好吃

    “你还想吃什么”李行川问。

    “我还能吃吗”我没什么底气地反问。

    如果可以我当然还想吃我以前都没有逛过这么繁华的集市我想吃遍这条街

    “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李行川今天对我特别容忍,可能是吃错药了。

    “那这芝麻馅饼,那边的糖角,荷叶ji,酱猪蹄,还有刚刚走过的烤rou串儿”

    “行吧。”

    李行川又跳下车,挨个摊子买,我看着他东跑西跑,忽见前边街角转过来一个卖糖葫芦的,我突然想起李行云留给我的遗愿,就是给李行川送一根糖葫芦。

    要不要现在买给他

    算了,我又没钱,让他自己买了送给自己怎么想都很奇怪。而且现在李行云可能还活着,若他真有这个愿望,就该自己亲手去送。

    “给。”李行川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堆吃食。我自然毫不客气,当即接过来大快朵颐。

    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护食。只要不是见客人那些场合,在吃的面前,我基本上六亲不认,一旦吃起来,我眼里就只容得下面前的食物,完全忽略周围的人,谁敢抢我吃的,我能跟他拼命。

    于是等我吃得差不多,心满意足地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又抓起那红纱披帛擦了擦手,才抬起头来,却发现李行川眼神复杂地一直看着我,我感觉他无声地在说“你怎么这么能吃”或者“平时看你唯唯诺诺的,吃东西倒是真的凶残”,因为以前夏煜就是这么说我的。

    我有点尴尬,人有七情六欲,我一向自持得不错,却唯独常败在这食欲之下,一时没控制住就吃开了,可我非圣贤,不能怪我李行川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饭吗

    “嗯快到了吗”我问,这车里的空气过于凝滞,想缓解一下。

    “前面那个院子就是。”李行川说。

    我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原来已经到了。所以是我吃得过于投入,以至于李行川不得不停车等我吃完吗

    真他娘的尴尬。

    “你不能这样直接进去,你得装作自己很惨。”我打量了一下李行川身上的行头,感觉不够符合他现在应有的凄惨,“记住,你现在是同段三论激战后被推下悬崖,花了半个月才从悬崖下爬上来的人。”

    “那要如何做”

    “我们得找个地方把你打一顿,你伤得越重就越可信,苦rou计知道吗”

    “你不会是想趁机”

    “那也没办法,想想你死去的兄弟们,这点伤都受不得”

    于是我毫不留情地把李行川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又把他踹到人家煤堆里滚了几滚,最后我捡起了他的刀。

    “你是真的想杀我吧”李行川眼角抽了抽。

    “做戏就要全套嘛,砍个胳膊什么的不碍事。”我笑着提刀而上。心道你当初拿刀冲我冷笑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不行用刀还是我自己来”

    李行川真的动起手来,我自然不敌,两下就给他夺了我手里的刀。

    呸,就很气。

    最后连滚带爬地扑到白梅坛门口敲门的,是被我以及他自己打得伤痕累累的李行川和因为打人而衣衫不整又顺手蹭了点血的我,还有昨晚才被李行川在桥下扇过耳光,脸还没消肿的侍卫所组成的红梅坛逃难队伍。

    随着红漆木门缓缓洞开的吱呀声,我ji,ng心编排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34章 世界欠他一个小金人

    “七哥你可要为十二做主啊”

    李行川不愧是撑起整个戏班的台柱子,第一嗓子喊出来就带着能让山河泣血的悲苦和要令草木垂泪的冤屈,气势先行一步,感情紧随其后,相辅相成又融为一体,配合着紧紧抱住他七哥大腿的动作,表演得非常到位,在场众人无不侧目,无不动容。

    “这这是怎么了十二弟快起来有什么事跟七哥说七哥一定帮你”

    七大人看起来一头雾水,手忙脚乱去搀扶李行川,可李行川屁股仿佛长在了地上,整个人又如一摊烂泥糊住他七哥的腿,撒泼打滚就是不起来,拉扯之中他喊出了第二段台词。

    “七哥段副使以下犯上意图谋反,不仅暗害于我,杀了追随我的弟兄们,现在还行刺了九哥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娘子逃出来,只有你能救我了七哥你救救我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李行川一滴眼泪都没有,就在这干嚎,这会使卖惨的效果大打折扣,早跟他说了应该先往眼睛里糊点辣椒粉,可他就是不干,所以这段戏我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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