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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 第29节

作者:小斋 字数:16692 更新:2021-12-30 23:39:00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对他态度蓦然转为客气,男人拱手道“在下不知道是江公子,方才出手太过鲁莽,还请见谅。”

    江怀柔笑着抹去唇角的血迹,“你又没做错事,见谅什么。”

    有人立刻奉了热气腾腾的毛巾,江怀柔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了擦净了脸。

    对方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斟酌良久道“公子现在手头不方便么”

    已经轮落到这步田地自然也没什么矜持好装,江怀柔干脆道“是。”

    那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奉上银两,江怀柔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在下家主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近来思慕成疾倘若公子不弃,不妨收下这些银子,也算是家主的一点心意。再倘若得了闲跟在下去瑶兰走一遭,也好让我家主人略尽地主之谊。”

    “你们都是瑶兰人”

    “是。”

    江怀柔将毛巾递给旁边的人,“我正要去瑶兰,也好不过我还有一件事。”

    那人喜道“公子但讲无妨,只要在下能做得到。”

    “我有个侍从,现在北边那条路上等我,麻烦派人将他请回来。”

    “好说好说,在下这就派人过去,此时离天亮还早,公子还是,”那人说了一半脸色开始隐隐作呕,愧疚道“抱歉,昨晚吃的东西好像有些不干净,夜里身体一直不适”

    江怀柔道“让厨房准备些加盐的温开口催吐,再喝些绿豆汤就好。”

    众人不知中毒原因,还将他再三感谢了一番。

    一盏茶功夫后,瑶兰人将纪宁带了回来,两人相拥良久。

    为首的瑶兰人喝了绿豆汤,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同江怀柔道“在下沈荣光,路上有什么需要公子尽管开口,几个兄弟也可随意吩咐使唤。”

    江怀柔见其举止不凡,想必是出身大户人家奴仆,却也无心追究他家主是谁,一心只想借助他们尽快到达瑶兰,安定下来好替纪宁治病。

    次日下午,众人恢复的差不多了,才一起出了夜池前往瑶兰。一路上对江怀柔跟纪宁百般照顾,两主仆也总算暂时苦尽甘来。

    这夜夜池宫中,李瑞急匆匆闯了进来,内侍拦他不住,急道“将军,这大半夜的,您有话改天再说也不迟啊”

    李瑞道“此事耽误不得,倘若那人有个好歹,岂是你我能够担当得起的”

    南烛床上听到争吵声,打着哈欠走出来问“什么事这么急”

    李瑞将红色珠串奉上,“禀皇上,这是您当时赏下臣的,臣后来转手送给了江公子”

    南烛神情一冷,眸色暗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

    其一,皇上赏赐的东西他竟然敢随意送人其二,他竟然觊觎皇上的情人无论哪条都够他万劫不复的,李瑞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您听臣把话说完再责罚不迟。”

    南烛用力捏着珠串,“说。”

    “因为上面刻着将军府的标记,不久前有人将它送了回来说此物是他从远阳当铺中买回来的,当它的人只得了二十两银子在下派人沿途去查,传回来的消息说”

    南烛面上若无其事的将手下珠子捏成齑粉,“说什么”

    “跟在公子身边的纪宁得了痨病,车夫闻讯逃了回来,不仅如此还有人偷了他们的马车跟为数不多的银子,离开客栈时两人身无分文,至今下落不明。”

    房间里冷的仿佛结了冰一样,南烛垂了眼睛,“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上”

    “别让朕的话重复两遍”

    李瑞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半晌后默默退了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南烛扬声道“张公公,宣季香入宫。”

    一个时辰后,季香伏地跪在南烛脚边,一动也不敢动,气氛压抑紧张的令他大气都不敢出。

    南烛道“你是不是认为朕不会杀你”

    季香头上的汗悄无声息滑落下来,“属,属下不懂皇上的意思。”

    南烛弯下腰,手指卡着他的下巴将季香整个人提了起来,“在朕面前装傻景阳宫太后举办的酒宴上让人下毒诬陷江怀柔不够,你居然还敢落井下石别以为朕不跟踪不打听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

    季香感觉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晃了晃脚尖却始终触不到地,这才露出慌张恐惧起来,“皇,皇上,属下知错了,您看在我往日忠心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次吧”

    南烛蓦然松手,季香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又艰难的摆成跪姿,拼命磕头,“谢皇上,谢皇上”

    “先别谢,你现在最好祈祷自己对他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否认让我出来”

    季香身体一僵,泪眼婆娑道“皇皇上,您不是已经答应了江公子,不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么”话未说完,整个人再度被南烛抓着衣襟提了起来。

    第一次,季香发现这个死心跟随了几年的帝王红了眼,脸上张扬着杀气腾腾的暴戾,“这是朕跟景轩之间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人来过问。更何况,就算我们两人形同陌路,也不代表他可以被你任意欺凌羞辱季香”

    叫着他名字的南烛目光一瞬间似乎变的很温柔,手指轻轻放在他的脸上摩挲。

    他这幅神情,只是因那里有江怀柔留下的字迹。明知道这份温柔并不属于自己,纪香还是忍不住痴痴的望着他的脸。

    南烛的声音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如果你让他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75、形同陌路

    沈荣光带江怀柔到达瑶兰京都后,让他们两人暂时在客栈住下,每天好酒好菜供着,却只字不提让他们离开。

    毕竟寄人篱下诸多不便,再加上眼睁睁看着纪宁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江怀柔饶是再镇定也装不下去了,便同侍候他们的下人道“麻烦去请沈总管来,我有要事同他商议。”

    没过多久,沈荣光便满面春风而至,微笑道“不知公子请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江怀柔道“承蒙阁下一路照顾,在下本应尽遵守为客之道,奈何侍从身染重疾,需尽快寻访名医。如果沈总管没有别的事,在下想就此告辞。”

    沈荣光脸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这些日子府上忙的很,难免一时冷落了公子,还请您务必体谅。至于令侍从的病么,小人稍后会去请京城名医胡大夫前来就诊,江公子安心住下便是。”

    江怀柔思索了片刻,最终妥协应下,“多谢,那就麻烦沈总管了。”

    “应该的,应该的。”沈荣光同他寒暄了几句后告辞。

    待沈荣光前脚刚迈出门,守在一旁的侍从便匆忙跟了上来,“大总管,大总管,我能问问为什么不把江公子请到咱们府上住么”

    沈荣光叹气,道“只因我到现在还没下决心要不要让他们两人见面,咱们世子你是知道的,有些痴傻又一味执著,这江公子看起来并不是个善茬我在是担心啊,万一世子迷上他闯出什么大祸来,没人能收拾得了。”

    侍从搔头道“我觉得这江公子为人很好啊,说话温和总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像个斯文的读书人。”

    “正因如此,你难道不曾听过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的话么你是没看到,那晚在客栈他偷马被抓的情形神态倨傲不驯,虽然脸上看起来很平静,眼睛里却像隐藏着两把刀子。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服侍咱们公子呢”

    “大总太多心了吧不过他看起来倒是有些来历。虽然穿的不怎么样,却感觉比咱们公子还要贵气”

    沈荣光道“是啊可偏偏到现在我还查不出他的真正身份,你说怎么能把他带进府中呢”

    侍从摸着下巴琢磨,“可老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沈荣光长叹一声,“今天一来,我也很头疼啊”

    侍从笑笑,“说到底,总管就是觉得他傲气,怕不好管。这个容易的很,他现在不是缺钱么,还急着给他那病殃殃的下人看大夫,想必极其重视此人。我瞧着那个下人好像病的不轻,昨天我还看到他咳血,怕是生了痨病总管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倘若真是的话,就跟他说病人需单独隔离就诊。大总管到时手里拿捏着那侍从,再瞒着他病因,纵使那侍从死了也不怕江公子不老实,到时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

    沈荣光怔了下,笑道“你这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就这样办,你现在就去请大夫侍来。”

    下人请了大夫过来给纪宁诊治,完毕又同江怀柔商议良久,最后摇着头走出房间。

    沈荣光忙让大夫叫进另一房间,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大夫那少年究竟生的什么病”

    大夫警惕的看着他,“抱歉这位爷,里面公子吩咐过要给病人保密。”

    沈荣光笑着取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胡大夫,鄙人是金府的总管。那两位呢,都是府上的客人所以请大夫务必告知在下实情。”

    听到金府两字,大夫露出惊愕的表情,斟酌了会儿,小声道“回大总管,那位公子看起来像是生了痨病,实际上却是被人伤了肝肺,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救治了。”

    “伤了肝肺能否请大夫详说病因”

    “取六寸银针扎其肺叶,针针穿透而不伤其性命肺主一身之气,却被人活生生给折磨成这样,除非将其掏出来修补一番再塞回去,您说这普天下之下谁能做得到”

    沈荣光冷咝一声,纳闷道“究竟是结了怎样的血海深仇,才会想出这样恶毒的报复来”

    大夫点头,“说的也是,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可怜了那年轻人只能硬生生抗着疼痛,倘若有天熬不住也算是种解脱了。”

    沈荣光问“敢问大夫可曾告知那位江公子实情”

    大夫摇头,“那位江公子看来是懂些医理的,只是缺乏观诊经验,所以也误以为是痨病老夫看他们主仆两人亲密无间,再加上那位公子气短虚寒,想必是有心疾的,不敢讲出实情来刺激他,以免徒增伤悲。”

    “大夫做的好,做的对啊”沈荣光又掏出一锭银子,“在下想再求一件事。”

    “有话请说。”

    “实不相瞒,这两位乃是府上的远亲。那位公子自幼同侍从一起长大,故感情深厚异常,倘若眼睁睁看着下人死去想必痛苦难当。在下想请大夫说个谎话,瞒过那位公子,将两人暂时分开照顾”

    大夫连连摇头,“不妥不妥,病人此时正需要亲人在旁安慰,怎么能”

    沈荣光打断他,“大夫,请看在金府的面子务必答应在下,医者父母心,您也不想因为一人病情而搭上两条性命吧”

    大夫被他说的动容,犹豫良久才叹气,“那好吧,我尽量试试。”

    “他的病当真能治好”江怀柔喜出望外的拉住胡大夫的手,“您不是在骗我吧这一路上看过许多大夫,都说”

    胡大夫和蔼道“公子放心,老夫不敢说一定能治好,但是会尽力医治,只是”

    “大夫请讲”

    “需得花费很多时间跟精力,不能整天呆在这里,而且病人需得隔离疗伤,以免传染了他人。倘若公子放心,可以将病人交给我带回医馆之中,那里环境清雅人烟稀少,倒是极宜养病。”

    江怀柔立刻生了警惕之心,“将人交由你带走”

    大夫忙道“公子倘若不放心,可以随下走一趟。老夫行医已有五十载,决不会做有违良心的勾当。”

    江怀柔看他慈眉善目语态温和,便咬牙道“好,我先随你去看看。”

    两人去了趟春归堂,那里果真如胡大夫所言,再加上药铺挂着许多乡民送来的感激匾额,江怀柔总算是对他的医术放下心来。

    纪宁起先不愿意去,却禁不住江怀柔苦口婆心规劝,最后点头同意,“公子,您一定要每天都来看我。”

    江怀柔道“自然,你放心,我就打算在归春堂附近住下,每天都守着你。”

    沈荣光急道“不可不可”

    主仆两人齐声反问道“为什么”

    沈荣光吱吱唔唔道“大夫说江公子身体虚寒,府上正好有一眼药泉,公子倘若住在府上,每天闲暇之余泡一泡,想必对身体大有好处。而且府上离春归堂也不远,坐马车过去也就是半个时辰”

    江怀柔想拒绝,纪宁却在思索后连声道“太好了,就这样吧,公子就暂时住在金府”

    待沈荣光退出去,江怀柔冷笑看着门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宁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纪宁道“咱们这一路上都不太平,我担心公子住在外面会被贼人所伤,还是住在他们府中安全些。”

    “未必啊。”

    “公子何出此言”

    江怀柔摸他头,道“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这沈荣光并非好东西。”

    他本欲告知纪宁沈荣光的目的,却担心纪宁胡思乱想,便道“总而言之,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今日占便宜明天便要吃亏。你在春归堂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跟金府下人要。只因我们现在用他们多少,将来他们就一定讨回去多少,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么”

    纪宁懵懂的摇头,“不太明白,公子是说他们现在对我们好是另有目的,将来他们还会对我们不利是么”

    “羊毛出自羊身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那咱们现在就走,不要他们的恩惠”

    现在走从在客栈答应跟他们一起上路时这麻烦怕就甩不掉了了吧

    江怀柔安慰他,“你现在只用一心养病,尽快好起来,别的事都有我呢。”

    纪宁哽咽道“对不起公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江怀柔微微扬起眉梢笑,“应该的,谁让你当初选择跟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即日起恢复日更,抱歉了蹲坑的各位感谢大家不离不弃

    76、形同陌路

    纪宁搬进春归堂后,沈荣光把江怀柔带回府上。

    马车在大街上行了约有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前,红漆大门足有一丈来宽,上方悬挂着金光闪闪的匾额,书着苍劲的金府两字。

    沈荣光面带得意道“公子,请下车吧。”

    江怀柔蹙眉,“你家主人,莫非叫做金飞波”

    在一年前,江怀柔曾带纪宁出宫游玩,中途被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跟踪,只因印象太过深刻,故至今还记得他那双充满野欲的眼睛。

    沈荣光惊呼“唉呀呀,原来您竟还记得我家世子”

    江怀柔冷笑,“印象深刻。”

    沈荣光见他阴阳怪气神情,见到院中奢华摆设也毫无动容,心里不由有些发凉,便笑着转了话题。

    这金府果真财大气粗,比起南烛皇宫竟也丝毫不差,江怀柔刚被他带书房前,忽听房中传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男声,“我饿了,你饿不饿我喂你梨吃,张嘴不理我,为什么还是不理我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沈荣光登时一脸焦虑道“世子,您怎么了”

    门嘎吱一声被拉开,钻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影来,手里拿着一幅烂画,对沈荣光哭诉道“沈叔,他不跟我玩儿”

    江怀柔先前见他时,便察觉出此人心智不齐,如今看来好像是比先前更傻了。

    沈荣光从怀里掏出一包莲子糖,像哄小孩一般安慰他。

    金飞波含着糖呜咽,把手里画儿展起来看,发现画像被撕破缺了脑袋,哭的愈发厉害了。

    沈荣光忙道“不哭不哭,世子,您以后都不用看画儿了,你瞧我身后的人是谁”

    金飞波这才瞪大眼睛把目光放到江怀柔身上,立刻破涕为笑着跑过来,紧紧搂住江怀柔。

    他身材高大,比江怀柔高出许多,人傻用力也不知轻重,更加不听沈荣光的劝,差点把江怀柔给勒窒息。

    沈荣光看江怀柔脸色发青,便着急去分开两人,无奈金飞波搂抱的愈发用力。

    江怀柔痛苦难当,快要撑不住时才从嗓子眼中艰难挤出几个字,“疼你,你放开。”

    这话金飞波总算是听到了,乖乖松了手,笑呵呵的望着他。

    沈荣光及时去扶江怀柔,却被金飞波一把推开,头扑通一声撞在柱子上出了许多血。

    金飞波嚷道“不准你碰他,不准你碰他”

    沈荣光捂着脑袋站起来,勉强笑道“好好,我不碰,世子你跟江公子先慢慢玩儿,我去我得先去包扎下伤口。”

    金飞波看也不看他一眼,盯着江怀柔拼命点头。

    江怀柔甩着胳膊暗恼,这傻子的力气还真是大的可怕

    沈荣光离开时,不忘叫来几个下人在远处守着,再三嘱咐后才飞奔而去。

    剩下两人时,傻子冲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小靖”

    江怀柔在夜池时曾化名江汝靖,对这称呼倒还不算陌生,只是从他嘴里喊出来,却有种鸡皮疙瘩四起的感觉。

    意识到金飞波又要上前,他便及时退开两步,喝斥道“站远点,不准再碰我”

    金飞波捏着食指扁扁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珠还未干透,看上去像条惨兮兮的大犬。

    不过江怀柔的同情心还来不及萌发,便被他充满色欲的视线给打消了,心道这傻子傻的也不招人待见。

    他环视四周,发现七八个下人站在远处直勾勾的观察着此处,而眼前的金飞波,就像戴了张假脸一样对着他,嘴角弧度跟眼皮好半天都不眨一下。

    江怀柔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有些喝了。”

    金飞波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那去我房间喝。”

    “不要”意识到失态后江怀柔压低了声音,“还是在亭子下坐坐吧。”

    金飞波点头,对远处下人喊道“小靖要喝茶,要喝顶好顶好的”

    江怀柔有些尴尬道“随便,不用那么讲究。”

    傻子还跟他认真,“不行,小靖一定要喝最好的。”

    江怀柔走一步,金飞波便在后面跟一步,他停金飞波也站着不走,连甩胳膊的顺序都跟他保持一致。

    江怀柔嫌恶道“你走前面。”

    傻子笑嘻嘻的跳到他前面,却是突然转身,把脸转向江怀柔,倒着走。

    江怀柔感觉他像是块砖头,踢一脚动一动,让人头疼不已却又莫可奈何。

    勉强顶着尴尬在对方注视下喝完茶,江怀柔问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金飞波嘿嘿笑道“因为你长的好看。”

    “谢谢。”

    “不用谢。”

    江怀柔脸上镇定,心中却已然不耐烦,左等右等都不见沈荣光回来,眼瞅金飞波的目光越来越露骨肆无忌惮,最终忍不住起身欲告辞。

    一听说他要走,那傻子瞬间便换了幅哭脸,泪眼汪汪的扯住江怀柔的胳膊,叫道“你不要走,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我房里,还有很多东西要送给你”

    下人听到这边动静立刻望了过来,江怀柔尴尬道“给我放手不准哭,让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金飞波讨价还价道“那你答应我不走。”

    江怀柔怎么可能答应两个扯来拽去,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饶是江怀柔往日沉着冷静,如今也恼出一头汗来,试问谁能同死心眼的傻子讲道理倘若不是心知肚明占不到便宜,江怀柔早尝试着上拳脚了。

    还好沈荣光及时赶到,却对江怀柔的狼狈视若不见,笑呵呵道“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啊。”

    金飞波迅速点头,“是啊,是啊。”

    “沈总管麻烦让你家世子松开手,这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没关系,两个孩子玩耍么,没人会说闲话的。”

    江怀柔对他的老奸巨滑气愤不已,索性甩开胳膊任由金飞波拽着,“在下有心疾之症,精力不若贵世子旺盛,现在有些累了,不知沈总管能否先为在下安排住处歇息”

    沈荣光见他嘴上说的客气,目光却锐利如针闪着警告,言下之意便是本公子身体不好您最好小心侍候着,倘若出个好歹你这番辛苦岂不全都白废忙道“是,住处小人已经安排好了,这就让人带您过去世子,能不能容江公子歇息下,待明日再跟你一起玩。”

    金飞波眨着眼睛道“小靖住我房间。”

    江怀柔脸白了下,看向沈荣光。

    他这世子虽然傻,平时却与下人分的极清,莫说是旁人,就亲人进他房间都不准许。

    沈荣光也知此事不妥,奈何好言相劝都安抚不了这位傻世子,半晌后只得为难的看向江怀柔,“江公子您看,这也是我家世子一番心意”

    江怀柔着实疲惫了,又被金飞波吵的耳膜嗡嗡作响,抚额退让道“随您便吧,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金飞波闻言立刻兴奋起来,硬扯着江怀柔向房间奔去。

    江怀柔如今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跑才两三步便踉跄捂着胸口栽了过去。

    还好金飞波反应快,将他抱在怀里,这次也不敢再用力了,小心翼翼像托着一片羽毛似的,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担心他再疯癫起来,将自己往死里折腾,江怀柔便艰难道“我不能奔跑,不能跟你一样蹦跳,不能生气,甚至不能太高兴这几样你千万记住不能犯,倘若我死了,就没人陪你玩了。”

    尾随在后的沈荣光连连摇头,这个玩具可真像瓷器一般脆弱,比起他家世子居然还要金贵

    金飞波似懂非懂的点头,吞着口水道“我会小心,很小心不会让你死的。”

    他力气大,托着江怀柔进房间气居然气都不喘,轻轻将他放到床上后,见沈荣光也跟进来,不由分说便将人推了出去,关上房门道“我不让你看”

    “世子,您开开门啊,我是看看江公子的病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开开门啊”

    “不要”金飞波滴咕着走到床前,看江怀柔闭着眼睛,便走出去对沈荣光道“小靖要睡觉,你不准吵”

    这么快睡着了难不成是晕过去了沈荣光欲往里挤着看,这傻世子便生气招来一旁侍从,“把他拉走”

    “世子唉呀世子,我这是为您好,您让我”

    金飞波拿过丫头的手帕塞到他嘴里,“嘘,你要把小靖吵醒了他会很生气的。”

    沈荣光又急又气,却抵不住年轻家丁身强力壮,被强行拖拽了出去。

    “呼,终于安静了。”金飞波安心的转回房间,将靴子脱掉躺到江怀柔身边,拿手指拨着江怀柔的睫毛道“真好看。”

    也是江怀柔命不该绝,昏睡了半天居然自己慢慢睁开了眼,清醒后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偏了下头,却看到两只神色奕奕的眼睛近在脸前,吓得心脏又扑通扑通疼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金飞看他脸色变的煞白,也迟钝的察觉出不对。

    江怀柔大喘着气道“我忘记还有一样没跟你说,我禁不起吓,会死人的”

    金飞波拼命点头,“知道了,你饿不饿”

    他不提还好,一提江怀柔的肚子居然咕咕叫了起来,便干脆道“给我拿点吃的来。”

    金飞波赤脚跳下床,不一会儿,就让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江怀柔看着桌子,见全是肥腻肘子跟鱼肉,也没什么胃口,就着咸菜吃了一碗白饭。

    那傻世子连咸菜都不吃,弯着眼睛看他只扒白饭,却足足吃了四碗。

    真是傻人有傻福,江怀柔一边感慨一边心里羡慕,做个傻子也未尝不好,无忧无虑没什么烦恼。

    金飞波见他醒了,便捧出箱子,把里面的宝贝东西一一展示给他看。

    其实并非什么稀罕之物,草蚱蜢、小面人、九连环、阳光下泛着绚丽色彩的碎琉璃江怀柔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一个童真世界,饶有兴趣的将它们拿起来把玩,偶尔也会同金飞波说上两句话。

    每当这时,金飞波就会停下所有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着了迷似的。

    或许是相处下来觉得他这人本性不算坏,江怀柔对他诡异的目光也看淡了些,不再如先前排斥忌讳。

    到晚上睡觉时,江怀柔有些为难。

    虽然他对这傻世子反感有所减少,却仍是无法接受跟这么一个人同榻而眠。

    金飞波作息时间似乎很规律,过了戌时就开始不停打哈欠,嚷着要上床睡觉。

    江怀柔道“你去别的地方睡吧。”

    金飞波一脸固执,“不要,去别的地方睡不着。”

    江怀柔皱眉,“那我去别的地方睡。”

    “不要,我要看着你睡”

    此时夜深人静,江怀柔又怕他犯傻吵闹,便将锦被扔到床前地毯上,“那你睡地上。”

    这还算如了傻世子的愿,也不争辩什么,老老实实抱着棉被躺在羊毛地毯上合起眼。

    在江怀柔看来,让金飞波睡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却不知无意间竟触动了沈荣光心头绷得最紧的一根弦。

    在这个衷心耿耿的大总管心中,他的主子是至高无上任谁都不能轻视小瞧的,江怀柔这行为,无疑是将金家的尊严踩在脚底,给了府中上下几百口人一记响亮耳光。

    77、形同陌路

    沈荣光得到消息赶到金飞波房中时,江怀柔刚洗罢脸,随手将毛巾放到金飞波手中。那坦然自若的神情,愈发让沈荣光恼火。

    江怀柔夜里睡的并不好,以至于到现在神智尚有些恍惚,察觉到沈荣光神情异样也未作它想,随口道“大总管能否备辆马车,我想去春归堂看看。”

    沈荣光才要拒绝,却听傻世子也跟着凑热闹,“备马车,我也要去”

    江怀柔蹙眉,“你去做什么”

    金飞波理所当然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当着外人面江怀柔不好说什么,目光中却微露嫌恶,沈荣光看在眼中,心头疙瘩越越大。

    饭后送走了金飞波跟江怀柔,沈荣光站在门口出神良久。

    一旁看门人笑嘻嘻搭话道“沈总管这是不放心世子么,怎么不一块跟着去”

    沈荣光看了看他,原来是曾经在客栈里侍奉过江怀柔主仆的下人,摇着头道“我倒是想跟着去,可是世子不准。”

    下人道“不过是出趟门罢了,大总管用不着如此满面愁容吧”

    沈荣光看这下人一脸机灵,便道“我是怕世子被这个姓江的玩弄于股掌你进来,我有话同你商量。”

    “大总管有事尽管吩咐,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谁要听你这些不着调的虚话我想要的是让那个姓江的好好听话,别总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不可一视,拿世子当仆人耍。虽然说咱们手里已经有了他那个下人,可我这心里依旧是不踏实。”

    下人狡黠一笑,“法子我倒是有,只是怕大总管不肯。”

    沈荣光急道“快说,别卖关子”

    “敢问大总管世子今年几岁”

    “二十有五。”

    下人暧昧道“既然早已成年,大总管就没想过要替世子寻门亲事”

    沈荣光道“哪里是我没想过,只是世子总不肯,美人不知道见过多少,从来不准近身”

    “可我看他对那江公子倒是亲昵的很哪。”

    “是啊,所以我才担心等等,你莫不是说他对江公子是”

    下人道“正如大总管所猜测,世子若不喜欢,谁也办法强迫他,是以二十五岁房事上仍是个雏儿。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合心意的,大总管何不顺水推舟,说不定公子经历过情事后幡然清醒,一高兴娶回来几房媳妇,您也不必再为金家无后操心了不是”

    这话着实说到沈荣光的心窝里头了,却端底仍存了些忧虑,“那姓江的眼高于顶,他未必肯愿意而且身体又像个瓷人一般,碰不得气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下人笑道“沈总管不是嫌他傲气么,正好借此杀杀他的威风,倘若您信得过,尽管将此事托付给小人,一定帮您办得漂漂亮亮毫无后顾之忧”

    沈荣光思虑再三,终于点头,“您且去办,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下人只讨了几张银票便揣着离去。

    江怀柔来到春归堂,纪宁正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两人不过一日不见却似已隔了多年,挤坐在一起相谈甚欢,逐渐冷落了同来的金飞波。

    “阿宁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缺什么”

    “没有,这里什么都有,倒是公子”

    金飞波突然从后面推倒椅子,江怀柔连忙扶起纪宁,对金飞波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金飞波上前拉扯开两人,“你跟我玩,不准跟他说话”他力气甚大,三两下又将纪宁再度甩了出去。

    纪宁身体虚弱不堪,伏在地上咳嗽半天爬不起来,江怀柔又急又气,偏被金飞波拦抱着挣扎不开,只得恶狠狠威胁道“金飞波,你这个傻白痴快点放开我,日后休想我再理你一句”

    金飞波半张着嘴,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不是傻白痴我不傻”

    江怀柔拿手肘连击他胸口,撞了约四五下后才逃脱出来。去扶纪宁时,发现他手心都被蹭破了一大片皮肉,忙去跟胡大夫找了草药来敷,直至包扎完毕也不肯看身后那条尾巴一眼。

    临近中午时,金飞波才壮起胆去扯江怀柔衣袖,“小靖,我饿了,咱们回家吧。”

    江怀柔道“那是你家,要回你自己回”

    金飞波只好忍耐着,春归堂会一些简单饭菜,纪宁手不方便江怀柔就喂他吃。纪宁吃过药很难自控,饭吃一半便困焉焉睡去,江怀柔坐在廊下却不想离开。

    阳光暖暖的,院子里晒着许多中草药,几只兔子雪球一样在地砖上跑来跑去这样的安静详和的生活无疑是他梦寐以求的。

    到了太阳西斜时,纪宁仍陷在昏睡中,沈荣光却派人来催第四遍了,江怀柔不得不坐上回金府的马车,路上仍是不看金飞波一眼。

    回到金府,江怀柔推说不饿自己回了房中,独留金飞波对着晚饭食不下咽。

    沈荣光叫来同行的下人询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小声道“江公子在春归堂生气责骂世子,所以才”

    沈荣光怒道“你们跟着全都是吃白饭的么,竟由着他对世子无礼他江汝靖是什么东西”

    金飞波拿筷子戳他背,警告道“不准骂小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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