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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 第27节

作者:小斋 字数:16772 更新:2021-12-30 23:38:58

    江怀柔叹气,尽量将声音放到最温和,“你放开,我想办法帮你解决,好不好”

    连哄带劝说了老半天,小蛇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它,江怀跳下床,心有余悸的看着床上一团。

    出了今日之事,即使它再乖巧听话,自己怕也容不得它了。小蛇做下错事犹不自知,还天真等待着他来兑现自己承诺似的,老实盘踞在床上一动不动。

    托南烛那厮的福,书房里堆着许多艳书奇闻,有几本就是专门讲人蛇房事的。置身事外看看倒也猎奇香艳,江怀柔虽然向来情感奔放,却从不敢想跟异类发生关系乱了纲常。

    在他思考完毕,又觉得腿上一片湿湿滑滑的,还残留有一些略带腥味的粘液,想必是那小蛇留下来的,心情愈发复杂惆怅。

    设法将小蛇骗回笼中关好,大半夜的又出去洗了个澡,至于那张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躺了。

    次日天一亮,江怀柔便吩咐秦江海准备了马车,将竹篓放上去带到荒郊一处树林。

    路上江怀柔买了许多东西喂它,也算是尽了主人的心意,到了城郊外,江怀柔让马车赶远了些,自己留下跟小蛇独处。

    小蛇警惕的很,明白江怀柔的意思愈发显得依依不舍,将头抵在他膝盖上轻轻磨蹭。

    江怀柔自然舍不得他,却不想再发生先前的窘事,更何况它毕竟是异类,长久跟自己生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横下心道“你走吧,以后找个漂亮的母蛇,再让它给你生一窝蛇宝宝。如果有时间,我就来这里看你,好不好”

    小蛇烦躁的扭动着身体,甩着尾巴露出狂怒攻击姿态,江怀柔索性席地而坐,用手将它慢慢安抚下来,轻声道“别生气,我心里也不好过,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力再照顾你。”

    周围很安静,只有微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响,小蛇倚靠在他腿上,像是一个绝佳安全的听众。

    这一年来,周围所有人都说他变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思念沉默,而是因为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玩笑跟说话。

    虽然有些事并非他亲自处理不可,但是他却始终放心不下,只为南烛临走之前的托付。

    他说不相信别人,所以才把江山交由自己看管,既然自己接下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打理到稳稳妥妥。

    长期的心力交瘁已把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拖累到了极限,他却拒绝太医的看定期看诊,自己写了方子让束青前去拿药,没有谁会比病人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在离开月华之前,决意报复井岚跟白辉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负责任的丢下一堆烂摊子给别人去收拾。

    生命如此短暂,他也想纵情为自己活一次,去做些真正喜欢的事。可是现在,他却被一个消失的南烛给束住了手脚。

    这个时候撒手夜池政事不管,把南烛消失的真相揭露到众人面前,对月华对诸国都是天大的好事吧

    他却始终无法这么做,只因南烛那句“把江山交给别人我怎么放心”

    南烛本质上跟他是同一种人,可以大方给予周围之人一切除了信任。

    江怀柔曾对杜英说过,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包括跟了他十年的井岚甚至他的同胞兄弟。

    南烛曾说“你过的这般谨慎小心,难道不累么”

    倘若一个人只能把事情埋在心里,真正的快乐哀伤都不能与人分享,他怎么可能不累

    二十多年来他活的小心翼翼步步谨慎,除了对井岚之外的人都是一味索取从不回报,直至遇到南烛。

    “老公就是你的良人,这辈子同你相濡以沫,疼你、宠你、在外受了委屈回来替你撑腰的那个人。”

    “我南烛在此郑重立誓,以后倘若对江怀柔一点不好,就要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感情是种奇妙的东西,它总让人在收获的时候失去某些东西,以此彰显公平合理。

    得到了南烛信任的江怀柔,失去了自由跟快乐,他不知道这笔交易究竟划不划算。

    “公子您没事吧”远远传来纪宁的问候声,想必是见他待的太久,有些担心了。

    “没事。”江怀柔拍拍身上的草屑,推开小蛇道“走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将来碰到了喜欢的蛇,一定要看着他,千万别让她出去乱跑”

    小蛇困惑的看着他不同。

    “走吧。”江怀柔冲它摆了摆手,“记得不要主动去伤害人,很危险的,要照顾好自己。”

    小蛇望了望四周,显得迷茫而又新奇。路旁有野兔缓慢路过,看到它后吓的咻然钻进草丛中消失了。

    野花丛中嘤嘤嗡嗡飞着许多蜜蜂跟蝴蝶,身边的草地上还有数不清的小蚱蜢跳来跳去大自然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召唤着它,空气中的草木气息明明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

    小蛇渐渐似乎有些彻底明白过来了,身下这片陌生亲切的土地,才是属于自己的真正地盘。而之前所呆的竹笼,不过是被人类圈养的一种方式。

    江怀柔站起来,微风将他衣袖吹拂的格外飘逸,整个人淡雅的就像是展在四月的一幅春景。

    他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小蛇依旧盘在原地不动,欣慰之余却又掩不住几分失落。

    送走小蛇后的江怀柔再次感到迷惘,他觉得自己彻底沦落为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守墓人,没有希望没有尽头,单调枯燥的活着。

    墙壁上写了两张满满的正字,每天嘲讽似的对着他。

    夜里依旧辗转难眠,他披着衣服起来对月独坐,看蝙蝠双双飞过林梢,听虫儿在窗外吱呀的欢叫,它们似乎都比自己活的更快乐。

    一个月,再给他一个月时间,如果还不回来,我就想办法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江怀柔对沉浸在夜色中宫殿自语。

    时间刷刷飞逝而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江怀柔每天都在幻想着从这种局面里解脱,却每天都在犹豫不决,万一他明天就回来了呢

    如果南烛回来了,自己又能跟他怎样江怀柔其实也不晓得,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可他却知道自己不愿放弃。

    这一年夏,夜池大旱,民间瘟疫横行,护国将军蠢蠢欲动

    每件事情都把江怀柔折腾到焦头烂额,人也比起先前清瘦许多。

    纪宁心疼他,悄悄道“公子,咱们不如走吧。”

    “去哪儿”

    “去月华,去瑶兰,随便去哪儿都比呆在这儿强皇上他说不定不会回来了,您总这么操劳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就算他回来了,您的身份他不会落到什么好,平白帮人作嫁衣。”

    江怀柔打趣道“奇了怪,你平时不都总替他说话么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偷偷过去报信,今天这是怎么了”

    纪宁不好意思道“我还不是为了您好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不懂朝政之事,却知公子你如今已经得罪了许多人,外面什么难听的话都在传,我怕将来您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怀柔放下毛笔,好奇问“外面在传什么”

    “传您”纪宁犹豫了会儿,却最终说了出来,“说您妖媚惑主,挟持帝王独揽朝政,野心难测乃是祸乱夜池的奸佞。”

    江怀柔气定神闲道“由他们去说,反正也奈不得我何。”

    纪宁闷闷打量了他一会儿,小声嘀咕“您倒是越来越稳重了。”

    沉默片刻,江怀柔冷不丁出声叫他,“纪宁”

    “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笑”迎着众人嘲讽执著于一件没有希望的傻事,明明知道未必有回报却还不想放弃。

    纪宁连忙摇头,“不,不会,我没读过什么书,也很难猜测你们在想什么。不过公子这么聪明,决定了的都应该是对的。”

    江怀柔轻声道“我也不想图他什么,只是先前答应好的,就应该做到,谁想到他竟会一去无回过完今年吧,如果他还不回来,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公子此言当真”纪宁又惊又喜。

    江怀柔淡淡一笑,“君子一言九鼎,自然当真。”

    春秋时间总是短暂,还未享受到几天温适天气,就飞快进入了酷寒三九。

    清晨起床,江怀柔推开窗户,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红梅枝头站着两只长尾巴喜鹊喳喳直叫。

    纪宁从他胳膊下钻出来,指着外面那只鸟叫,“这鸟在夜池可不常见,莫非今天专程是来给公子报喜的”

    江怀柔淡淡道“我哪有什么喜。”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纪宁说到一半对上江怀柔略带渴望的眼神,再不忍继续说下去,连忙转了话题,“公子赶快梳洗吧,饭菜待会儿都凉了。”

    待江怀柔用过了饭,等了许久,却不见南烛身旁内侍刘公公前来。

    以往每天他都会在这个时候送奏折过来的,莫非今天有事耽误了不成江怀柔对纪宁道“你等会闲了前去问问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纪宁应声出去,不多时便跑了回来,“公子,大事不好了”

    江怀柔心一惊,“什么事快说”

    纪宁大声道“咱们门口守的那些侍卫全都不见了,您说奇不奇怪”

    莫非是宫变不,绝不可能,一点预兆都没有,纪宁没有说看到什么打斗痕迹,而且永乐宫内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等等,或许还有一种原因是

    江怀柔拉住纪宁,“你快去刘公公那里,看看是不是南烛回来了”

    纪宁先是一愣,半信半疑着飞跑了出去。

    等待消息的时候,江怀柔才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起先只是负着手在房中急速的踱着脚步,最后竟迫不及待的走到宫门前去眺望。

    纪宁总算是跌跌撞撞的回来了,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公子说得对,皇上他,他果真回来了现正召集六部议事中,任何人不得打搅,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日日盼的事成了真,江怀柔却有点不敢相信,后退两步喃喃道“他果真回来了。”

    纪宁见他一脸震惊全无喜意,急忙劝道“公子不必担心,皇上想必忙完就会到永乐宫来看您,不如先回屋里等着”

    江怀柔却白着脸挤出一句,“我为什么要像个女人一样等他临幸”

    纪宁不知所措,“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子”

    江怀柔推开他,步履踉跄的往宫里走。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有几分开心,几分失望,更多的却是愤怒。

    整整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人影消失音书断绝而且一回来就召六部议事,不相信自己么还是认为江山要重于一切在他心中自己又算什么

    官员还是他的,江山还他是的,除了江怀柔外自身外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两年,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变。

    纪宁说的对,为他人做嫁衣裳可如今等到南烛平安回来的消息,他居然觉得这嫁衣做得心甘情愿无丝毫后悔。

    他一定是傻了,要么就是跟南烛一样疯了

    纪宁看他几欲跌倒,连忙上前扶他,江怀柔甩开他,捂着胸口虚弱站定,盯着雪地看了许久才小声道“阿宁,药,我的药,在书房第一个抽屉”

    “好好,我去取,您站着别动,千万别动啊”

    大雪翻飞中,江怀柔看着纪宁身影渐渐远去,细汗止不住从额头渗出来,视线也跟着渐渐模糊,最终随着一阵北风狂呼而过而倒在雪地上。

    他没有昏迷,相反此时还清醒的很,看着雪花一片两片从天空飘下来,江怀柔感觉自己灵魂也同它们一起随风而舞。

    这一刻他想起了井岚,想起了白辉容,想起了在这个季节跟他告别的符离,最后想到了那个月夜里背着他慢慢走的南烛。

    他想,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一定不容让自己被任何人蛊惑,因为那种付出真心却被人轻视的感觉实在是很难过。

    纪宁带人赶回来的时候,江怀柔还在雪地里躺着,除了脸色有些发紫外没有任何异状。

    纪宁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将药送到他嘴里,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江怀柔看着他笑,虚弱道“你哭什么,我又不会死。放心,我算准了,自己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活”

    纪宁这才大哭起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如果死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江怀柔道“在此之前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我们几个月前不是说好年底就离开这里么,你现在去收拾东西。”

    束青急道“先别说话了,还是把公子送回房里吧。”

    秦江海上来欲抱江怀柔,却被纪宁一把推开,“不准你们碰他我自己来。”

    江怀柔道“你背得起我么”

    “你可别小看我”纪宁哭着将他背起来,果然没费

    72、情不自禁

    什么力气。

    “你好像又长高了,还变壮了。”江怀柔的声音有些感慨,此时的情形不由让他想起那个月夜。

    “当然只是你从来都没有心情正经看过我”

    江怀柔笑道“那以后我每天都正正经经看你。”

    “说好的,别到时候耍赖”

    纪宁不停跟他斗嘴,眼泪也流不停,他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南烛失踪后现身应该是好事才对,可是公子为什么全无喜色莫非南烛对公子好一直是假的那自己先前拼命撮合两人岂不是将他送到火坑里去了

    倘若不是顾忌背上的江怀柔,他真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再看身旁束青、秦江海几人,愈发觉得个个眉目奸诈,全都居心叵测

    呸,就是因为他们的主子,公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后再也不要相信这些人了,更不会把公子交给他们照顾

    束青看出他眼中的敌意,跟在一旁干着急,替江更换湿衣的时候,见其也是神情冷漠不同寻常。

    正值她坐立难安时,听到了南烛回来的消息,立刻欣喜如狂的前去禀报消息。

    纪宁在房中服侍江怀柔歇下后走出房间,刚出门就碰到顶着一层厚雪的束青,嘴唇都已经被冻的青紫起皮。

    毕竟两人有些交情,纪宁也不忍无视她惨状,便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束青沉默欲走,却被纪宁拉住,狐疑道“你是去皇上那儿了是不是”

    “不,不是”束青连忙摇头。

    “你骗我,是不是去皇上那儿了他现在做什么知道公子现在的病情吗”

    束青咬了唇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自己过去问”

    “等等你别去千万别去”束青张开手臂拦住他,目光闪烁道“我刚从那儿回来,刘公公说以后永乐宫的事无论大小都自行处理即可,不用事事都前去劳烦皇上。”

    纪宁气道“这个老阉奴什么意思什么叫劳烦皇上,他难道不知道皇上跟公子的关系”

    束青垂下头,吱吱唔唔道“他说皇上此番带回来了个叫苏锦的公子,如今两人正是形影不离,十分亲近,无瑕顾忌公子的事。”

    纪宁震惊,半晌后才咬牙骂道“难怪你们夜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宁你这话是要杀头的”

    “我难道说错什么了之前待公子百般好,原来全是装出来的,这两年长眼睛的人都应该看得到,倘若不是我家公子,他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没良心的东西,天底下那么多人不找,偏偏死缠着我家公子公子身体来就不好,变成如今的样子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给害的”

    束青紧张道“嘘,别吵到公子”

    纪宁依旧愤怒,“什么苏锦哪有正经男人取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东西那人见异思迁的正好,就算他再来缠公子,我还不准备答应呢啊呸”

    身后传来一声低咳,“阿宁。”

    纪宁定住身体,僵硬的转过脸看江怀柔,“你,你不是在睡觉么,怎么醒了”

    江怀柔道“你声音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方才不是让你收拾东西么,去吧。”

    “哦,对哦。”既然已经被他听到,纪宁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临走前对束青一声冷哼,“记住,是我家公子不要他在前”

    束青担忧的看着江怀柔,“公子我”

    江怀柔摆手,“下去吧,我还要休息呢。”

    苏锦么苏锦江怀柔记得他,曾经在瑶兰欢喜坊做小倌,梅林宴上被南烛带回旧宅,两人在温泉欢爱还被自己看到,记得当时南烛好像替他赎了身,后来就不见了。

    原来只是让他沉寂一段时间,好为其出身洗白么。可笑,他南烛什么时候也怕起世俗眼光了

    钟离荣紫也是,苏锦也是,一个撒谎成性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会对自己吐出真言

    至目前为止,南烛这两年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江怀柔再无半点好奇。

    江怀柔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纪宁守在桌前玩蜡烛。

    “阿宁你过来。”

    纪宁乖乖走到他跟前,“公子有什么吩咐”

    江怀柔替他把了把脉,又道“把裤子脱掉。”

    “脱,脱裤子”纪宁神情错愕,犹豫了会儿道“公子身体还在生病,这样不太好吧。”

    江怀柔道“想什么呢,让你脱就脱。”

    纪宁这才扭捏着把裤子脱下来,江怀柔仔细察看他小腹跟鼠蹊部位,还伸出手指轻弹了两下。

    “疼不疼”

    纪宁夹着腿呲牙咧嘴,含着泪花拼命点头,“疼”

    “看来问题还不算太大,”江怀柔起来洗手,“穿上吧,别冻着了。”

    纪宁提着裤子哆嗦道“公子你刚才在做什么”

    “给你治病。”

    “我没病啊”

    “都硬不起来了还叫没病”

    纪宁愣了会儿,喜道“那公子,我以后还能不能重新做回男人”

    江怀柔道“配以针灸治疗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好当初没有一刀给你切了。”

    纪宁也庆幸不已,江怀柔又问“东西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咱们要什么时候走”

    “等我吃饱肚子后。”

    纪宁惊讶道“可是,现在大半夜的,宫门早就关闭了啊”

    江怀柔道“关就关呗,反正我们不会走正门。”

    纪宁思索片刻恍然,“公子难道想让秦侍卫帮忙带我们出去那皇上您真不跟他见面说一声么万一有什么误会”

    江怀柔持筷的手顿了顿了,却淡然道“没什么好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做到了当初承诺的,从今跟他也没什么相干了。”

    73、情不自禁

    当夜月黑风高,秦江海悄无声息来到江怀柔门前,轻轻扣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江怀柔的声音,“进来。”

    秦江海身形矫健的闪了进去,看着案前的人问“公子都准备好了么”

    江怀柔点头,“你先带纪宁出去,安置妥善后再回来接我。”

    此时纪宁已经换了蓝色便衣,看着他却生出几分迟疑不决,“公子您的身体当真不要紧么”

    江怀柔推开窗户,“没什么关系,你先带着行李跟江海走吧。”

    “好,那请公子要千万小心,我在外面等你。”纪宁背了包袱,被秦江海架着胳膊翻出窗外,屋脊上几个起落,两人便彻底融入夜色中了。

    江怀柔关上窗户,先把墙壁上曾经用来计算日子的纸张全都撕下来烧了,而后和衣坐到床前思索,环视四周总感觉像落下了些什么,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耐心等了约两个时辰,秦江海仍旧没有回来,江怀柔渐渐感到不安起来。那个雨夜,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折了个回来,如今虽然多了一个纪宁,却也不至于要花费上这么久。

    就在他在徘徊不定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江怀柔喜道“你终于回来了,纪宁已经送出去了么”

    对方点了点头,江怀柔才安了心,拉着他胳膊道“那我们走吧。”

    蒙面人却盯着他纹丝不动,江怀柔目光心感诧异,回头看他,脸色渐渐由困惑转为震惊,“你你究竟是谁”

    两人对视良久后,江怀柔鼓足勇气揭掉黑衣人的面纱,而后失声退开,“怎么会是你”

    站在他对面的人,剑眉俊目气宇轩昂,赫然是两年前莫名消失的南烛。

    不过知道他已经回来,江怀柔也很快恢复镇定,“他们人呢”

    南烛皱起眉毛问“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江怀柔对他装聋作哑的行为很是愤怒,“我指谁还用说吗你心里再明白不过”

    南烛却道“我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你要跟谁,去哪儿之前从你房中出去的黑衣人又是谁”

    “你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我就想知道你在什么,所以才这样出现。”

    江怀柔冷笑,“那你现在知道了么”

    南烛缓缓道“你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

    “你都说我想了,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南烛沉默了会儿,“就算你不说那人是谁,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江怀柔冷冷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推开窗户道“那你就去查好了现在请你好走,不送。”

    南烛欲言又止,最后只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那个黑衣人跟我交手后负伤潜逃,现在永乐宫外有重兵把守,足够保护好你的安全,别想太多事情,好好休息。”

    江怀柔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滚”

    待南烛离开后,江怀柔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发呆。

    依南烛的为人是不屑说谎的,想必当真是秦江海回来碰到他,交手后自觉不敌而逃。

    还好只是受伤,纪宁也没出什么事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倘若再想离开,无疑是难于登天。

    他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方才揭开南烛面巾的一刹那,两年不见,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解释这两年的变故,也不说明苏瑞为何会突然冒出来,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他果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寒气顺着地面漫延到他腿上,冻得他整个膝盖麻木,想站都站不起来。江怀柔用力揉了几下膝盖,把溢出来的眼泪强逼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江怀柔都过的寝食难安,南烛没有再来过,也没有任何关于纪宁跟秦江海的消息传来。

    这日早上头晕脑涨的刚醒,束青便兴致勃勃道“公子,方才太后那边派人过来,明日在景阳宫设宴,庆祝皇上大病初愈。”

    江怀柔焉焉道“他们母子团聚管我什么事,不去。”

    “公子,”束青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太后说任何人不得缺席。”

    江怀柔怔了会儿,扯起嘴角无所谓道“那便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

    “奴婢这就下去准备,”束青犹似不放心的叮嘱道“此次宴会想必极其隆重,公子要谨慎行事。”

    江怀柔让她退出去,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只见屋檐下悬挂着排一尺来长的冰琉璃,天上明明挂着一轮惨淡薄日,大雪却还在下个不停。

    明天想必会更冷吧,他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居然有些怀念起瑶兰的那些日子了。

    瑶兰虽然全年都是冬季,却是干干脆脆的冷,并不像夜池潮湿阴冷,寒气似乎要从骨头缝隙中渗进人体。

    想到瑶兰,他又忍不住念起杜英,也不知道人如今身在何方,过的怎么样。

    站了良久,正出神时看到束青抱着个酒坛子经过廊下,江怀柔便问“拿的什么酒”

    束青道“新酿的梅花粟米酒,里面加了菟丝子跟胡麻,正要开封呢,公子要不要尝尝”

    这两年他为了让自己随时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极少饮酒。束青却是照酿不误,除却赏给下人的,酒窖都快要储满了。

    江怀柔道“一个人喝没意思,要不青姐陪我喝”

    束青摇头道“奴婢可没这雅兴,不过公子想要跟人喝酒么瞧,这不有人就来了。”

    “李瑞”江怀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当年擒他入夜池李瑞。

    李瑞步子极大,三两步来到江怀柔站立的窗户前,探头打量道“你这是在干嘛,赏雪么”

    他少年得志深得南烛信任,性格直爽也不喜拘于官场礼节,再加上同江怀柔差不多年纪,两人平时倒不乏来往。

    “李将军来的正好,让青姐去准备两个小菜,咱们喝两杯如何”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叫什么李将军,直接唤我名字就好。”李瑞抖了抖身上的雪,从正门走进来。

    江怀柔见他穿的衣衫单薄,便道“你这样不冷么”

    李瑞笑着握了握他的手,“习武之人身体要结实的多,看,比你的可暖多了吧。”

    “真是让在下羡慕不已。”知他没有轻薄的意思,素来不喜别人主动近身的江怀柔也未怒,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回去。

    “羡慕什么,我这次来,就是来给你送宝贝的。”

    江怀柔道“什么宝贝”

    李瑞取了一串赤红的珠子出来,放到江怀柔手中,“你握着它,握一会儿,看有什么感觉。”

    江怀柔握了会儿,感觉有股暖意慢慢从手心传递过来,竟好像捧了个小手炉。

    他将玉拿起来看了看,忽忆起南烛曾经也送过他一块相似质地的,不过后来被他在小摊上换成了送吴雪嫣的金钗。

    李瑞见他面色有异,便问“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

    江怀柔摇头,“好玉,只是在下不好接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李瑞道“没什么,昨天我在皇上赏赐的东西里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总见你穿着比别人要厚,想必是惧寒的,再加上今天皇上召见,就顺便带过来了。”

    这算是江怀柔收到第一份来自朋友的馈赠,直接套在了手腕上,“谢谢,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回送的,待会儿就请你多喝几杯吧。”

    “当然。”

    束青端了酒菜过来,却是两壶分开装,李瑞奇道“为什么我们要喝不同的两种酒”

    束青含笑解释,“我家公子有心疾,太医嘱托不能饮用寻常烈酒,所以这大壶酒是给将军独享的,小壶才是我家公子的”

    “可是我对这小壶酒更感好奇,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江怀柔道“当然可以,我也是第一次喝,还不知道什么滋味,不过青姐酿的酒一定不会差。”

    束青却面露为难,“可是公子”

    江怀柔见她神情有异,便问“怎么了”

    李瑞闻得香气早已忍耐不住,自己下手倒了杯,一饮而尽。闭着眼回味良久,方喜道“这么香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青姐,我能不能再讨一杯”

    “诚蒙将军不弃,只是”

    “青姐不要那么小气嘛。”

    束青不好再拒绝,红着脸道“那好吧,只是切忌不可贪杯,两位先慢慢喝,我去看看厨房菜好了没。”

    “谢谢青姐”

    束青慌慌张张走了出去,待半盏茶后回来,那小壶酒已经空了。李瑞跟江怀柔俱靠倒在椅背上,脸颊都泛着粉色桃花。

    束青慌张把菜放下,轻轻晃了晃江怀柔,“公子,公子你喝了多少”

    江怀柔伸出两根手指,“两杯,只比平常偷偷多喝了一点而已。”

    “还好糟糕了”束青看李瑞焦虑道“来人哪,速去找几个侍卫把李将军送回府上”

    李瑞已有几分醉意,“这么着急赶人么,我还没喝够呢。”

    江怀柔拿大壶替他斟满,“那就继续喝,醉了今晚就留宿在我这里。”

    束青急道“万万不可”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

    束青跺脚,“反正不行会出事的”

    两人对视而笑,江怀柔道“住一晚会出什么事”

    李瑞点头,“我又不像皇上有龙阳之好,不过你今天好像比平常还要好看些。”

    江怀柔趴在桌子上笑着问“我长的好看么”

    李瑞老实道“好看,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我心突然跳的好快。”

    束青立刻上前把江怀柔拉开,让人把他送去隔壁房间。

    只剩下一人的李瑞不满站起来嚷道“好好的这是做什么,我还要跟景轩喝酒呢,青姐你怎么让人把他带走了”

    说着竟是要出门去找江怀柔,束青情急之下从后面揽腰抱住他,“李将军,请恕奴婢得罪了您万万不能去找我家公子,求求您了真的不能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怕整个永乐宫的人命都要赔上”

    李瑞怔住,“为什么”

    “酒,那酒是奴婢专门酿给公子调理身体的,正常人喝了会,会心生邪欲,奴婢事前未说明已是难辞其咎,如今更不能让将军去找公子了”

    李瑞神智还算清醒,愣了会儿道“你放心,我是不喜欢男人的,更不会做出什么错事,你放开我吧。”

    束青却不敢松手,两人抱着僵持了会儿,侍卫迟迟不来,被一个温香软玉的女子抱着的李瑞却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微微用力挣扎,“青姐你放开我我”

    见束青抵死不放,李瑞也不忍心伤她,索性将掌上运足了力气,一掌辟晕了自己。

    “李将军”束青看着他倒下自己也快要晕了,还好侍卫及时赶到将人抬了出去。

    侍卫抬着李瑞走出永乐宫没多久,便被刚下朝的南烛给拦了下来。闻到李瑞身上的药酒气味,额头还印着个掌印,便问一旁侍卫,“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众人皆摇头,南烛掐了他的晴明穴,灌输了些内力进去,李瑞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竟然抱了南烛的脖子就亲上去。

    南烛眼明手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李瑞复又陷入昏迷。

    “送他回去”南烛青着脸道“再去查查永乐宫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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