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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 第22节

作者:小斋 字数:16132 更新:2021-12-30 23:38:53

    房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江怀柔拉开毯子,见窗户虽然依旧开着,南烛人却已经不见了。

    翻了个身,想起他方才的话却动了好奇心,起来将身子探出窗外去看天空,却冷不丁从下面伸出两只手将他揽个正着,整个人都像拨洋葱一样倒栽了出去。

    江怀柔又惊又恼跌落到南烛怀里,气的浑身发抖,“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无聊的疯子”

    “嘘,你瞧。”南烛的声音很温柔,掰着他头转向东边,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向天际。

    两人贴的极近,以至于江怀柔鼻端缠绕的都是他的气息,仿佛为衬托那颗流星的存在,此时四周一片寂然。

    江怀柔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南烛笑了笑,将他抱起来一个纵身,两人悄无声息起落在屋顶之间。

    夜风有些凉,四周弥漫着白玉兰的甜香,江怀柔难得安静乖巧,偷偷睁开眼睛去看身下那些笼在黑暗中的建筑。

    偶见几个带刀侍卫从下面经过,他连忙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心头涌起一股做贼的侥幸窃喜。

    因为有心疾,他不能习武,甚至不能如常人一般跳跃奔跑。

    没有人告诉过他,将皇宫踩到脚下在夜里飞翔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直到南烛将他放下来,江怀柔才有种恍然梦醒的错觉。

    两人处在一座地势极高的楼台,视线开阔无半点阻隔,瞭望四野,似乎让人感觉凌驾于万物之上。

    南烛席地而坐,“这里是观星台,看夜景的最佳地方。符离白天在永乐宫呆了很久,你们都谈了什么”

    江怀柔有些痴迷的仰望天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江怀柔喜欢符离么”

    “当然,他将来要做我老公的干嘛这样看我”

    南烛用力拽着他衣摆,江怀柔踉跄跪倒,好在南烛及时伸出条腿,并未让他直接磕在坚硬石头上。

    江怀柔狼狈的坐下来,骂道“南烛你个疯子,我讨厌你”

    南烛将他轻而易举的拉过来,两人鼻尖顶在一起,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姿态暧昧而又亲昵。

    愣了刹那,江怀柔情不自禁伸出舌尖,随后自己也感觉诧异,身体好像完全失去控制了一样。

    满天繁星仿佛有几颗跌落到南烛曜石般的眼中,使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更具蛊惑,还有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熏得江怀柔仿佛也跟着醉了一样,浑身都软绵绵的。

    接下来南烛并未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看着他笑,声音极轻道“真的讨厌我”

    江怀柔曾听人说有一种媚功,练了后可以通过眼神及肢体动作操纵对方心智,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着了这种道,一步步走向南烛设好的圈套。

    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僵硬的点头,“嗯啊。”

    南烛眉毛微微挑了下,眼睛紧跟着弯起来,语速缓慢道“我却不讨厌你。”

    “呃”

    南烛笑道“我非但不讨厌你,而且好像还很喜欢你,景轩你说这可怎么办”

    江怀柔脊背挺的笔直,“你,你又骗我上过几次当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闭上眼,”南烛给了他一记深吻,又送了顶高帽子出去,“用心感受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景轩这么聪明想必能辨得出我话中真假。”

    江怀柔果真不好再辩驳,却转过脸嘀咕道“我感觉你就不像个好东西。”

    南烛脸皮一向厚,只当没听到他的低语,揽着他肩膀将人偎到自己怀里,“看流星吧。”

    整片天空繁星就像水洗后的钻石,一尘不染闪闪发亮,流星在灰蓝天空划出条条亮线,转眼消失不见。

    江怀柔道“据说星星跟地上的人是一一对应的,今晚掉了这么多,是不是又要死很多人”

    南烛摸着他头道“我们那里的说法不一样,说是对着流星许愿,什么梦想都可以实现。”

    “我想杀了南烛”

    “这个不行”

    “南烛去死吧”

    “这么盼着老公死,你难道想守寡不成”

    江怀柔趁他抬头时在他脖子上啃一口,“咬死你”

    他明明用了七分力,南烛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可恶的笑道eonbaby”

    江怀柔奇道“你说什么”

    南烛紧紧揽住他的腰,声音又低沉了下去,“我说白天的事,对不起。”

    江怀柔满脸诧异,“你在跟我道歉么”

    “是。”

    “本公子拒绝接受。”

    “为什么”

    “一刀将人砍个半死再惺惺作态的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换作是你,你接受么”在自尊心极强的江怀柔看来,白天情形着实跟拿刀杀他没什么两样。

    意料之中的答案,南烛笑着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知江公子要怎么才能接受在下的歉意”

    江怀柔抠着他手指转动眼珠,“你把钟离荣紫杀了,或者让他当着永乐宫人的面儿给我下跪道歉。”

    “这怕是不成,我留着他还有用途,不过”

    “不过什么”

    南烛道“我已经计划好过两天将他送回东宁,只要出了夜池,随便你怎么折腾我都不会插手。”

    放在眼皮下且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是待他回到东宁去江怀柔知南烛故意为难,冷笑道“你想让他恢复皇族身份接替东宁政权,然后把他当成傀儡一样操纵”

    南烛道“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有时要比成千万马的兵马更有用。”

    “所以你就强迫我留在夜池,将来借以要挟我皇兄”

    南烛用食指抬起他下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不会太好听,但绝对是真话。虽然你身份显贵,但是在我眼里却远不及钟离荣紫有用。而且你同江铭、江诚关系并不亲密融洽,即便当作筹码也讨不了多少便宜。更何况留你在夜池,还会招井岚、白辉容的记恨,实在是得不偿失,弊大于利。”

    这话无疑像利刃一样刺伤江怀柔,他冷哼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让我走”

    “有两个原因,”南烛手指娴熟的沿着他脸部轮廓游走,“第一个方才说过了,我喜欢你。第二么,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留在我身边”

    江怀柔羞怒道“少胡说八道,谁想留在你”

    南烛用亲吻将他后半句吞了下去,待察觉江怀柔呼吸急促后方才将唇移开,“你不想摸清我的想法不想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对月华不利不想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每个都无比犀利直戳在江怀柔要害上。

    江怀柔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却阴沉无比,“我说过一定要杀了你,不想死在我手中现在就杀了我”

    南烛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这么美好的夜晚谈这些多煞风景,不如跟老公做些有趣的事。”

    “你疯了这里可是”江怀柔紧张的差点要跳起来。

    虽然是空无一人的观星台,可是平常被人仰望膜拜的建筑,露天野外离天还这么近,他现在怎么能有这种亵渎神灵的想法

    “怕什么,不会有外人来打扰我们的。”南烛的手滑进他衣襟中,像剥粽子一样三两下把衣服扯开。

    一如方才高空夜行,刺激而又让人恐惧不安。

    满天星斗似乎化成了无数围观的眼睛,每一下闪动都让江怀柔羞怯不已。

    温柔的夜风像情人的手,不遗余力抚过他身体每一寸肌肤,他微微闭起眼,喘息道“不要有人在看”

    南烛亲着他欲拒还休的手心,笑着问“哪里有人”

    江怀柔急道“天上,还有这黑色的地方,都藏的有眼睛很多眼睛”

    知是因为他紧张过度,南烛噙着坏笑调侃道,“看得到吃不到,让他们羡慕死好了。”

    被南烛摸着安慰了好一会儿,江怀柔才慢慢卸下紧张,胳膊却不小心触到围石台,立刻发出凄惨惊呼,“好痛”

    南烛扶着他翻了个身,让江怀柔趴到自己身上,吹着他碰到的胳膊,“老公皮糙肉厚,勉为其难替你当回肉床,算不算对你好”

    他身体结实肩膀宽而结实,比起又冷又硬的石头自然要舒服许多,江怀柔道“还不错。”

    “既然还算满意,就不给我点什么奖励”

    江怀柔拿下巴抵在他胸口,“你这是想让我上你么”

    南烛道“我怕你有心无力。”

    江怀柔起了兴趣,“你让我试试重死了,你翻个身,我搬不动。”

    南烛两手捧住他脸,“别闹,不然体力耗尽又像前夜做一半昏睡过去,多扫兴。”

    江怀柔坐在他腰下,感受南烛身下巨龙逐渐抬头,便故意来回蹭他那里。

    南烛默不作声的任由他玩,倒是江怀柔率先沉不住气了,“你怎么还不来”

    南烛道“我在等。”

    江怀柔奇道“等什么”

    “等你叫老公。”

    江怀柔得意道“别想啦,我已经打算让阿离做我老公了。”

    南烛的手在自他腿间挤进去,中指在洞口处打转试探,“他是修仙之人,注重养生节欲之道,床上最多像条死鱼乖乖任由你戳。你老公我就不一样,年轻力壮而且精力充沛,可以日日同你翻云覆雨,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次。最重要的是,在我这里能享受到与众不同的快感,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每天换一种全新的方式,保证别人没有见识过。”

    他说的其实不错,符离在床上永远缺少主动,他不会像南烛变着花样撩拨,也不会像纪宁一样热情奔放,可是江怀柔咬了咬下唇,“阿离对我好,他也从来不骗我,不像你这么讨厌,啊。”

    南烛用指尖轻刮他敏感处皱仄,满意的看江怀柔手脚发抖,“这些我也能做到,但我与他毕竟不同。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只是有些隐瞒不说而已。还有长这么大,说我的讨厌的,你可是第一个”

    江怀柔乌溜溜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变得细软柔弱,“别用手指那里,好痒要那你里”

    南烛托着他的腰,将自己的雄伟慢慢送入他身体,“叫老公。”

    “老公”

    “老公叫什么”

    “死南烛”

    “再说叫什么”南烛猛力撞击他一下。

    “啊南烛,叫南烛。”江怀柔感觉自己意识被撞的七零八散,身体前面也激动的冒出透明水滴。

    南烛极富技巧的把玩着他的前端,“你只能有一个老公,那就是我,不准再对符离有乱七八糟的念头,知道了么”

    每次都在紧要的关头给他灌输这些奇怪想法,但是不听又不行,江怀柔委屈的想哭,“阿离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南烛用牙齿磨咬他后颈,“他当然不会,因为能这么对你的,只有我一个,记住了没”

    平常脾气倔强的像头毛驴,让他往东偏要往西,也只有在两人欢爱时,才会大脑发昏失去些理智变乖巧一点,此时不借机套牢他又待何时

    江怀柔被半逼迫着微微点头。

    南烛却不轻易饶他,加快动作,“把老公方才说的话背一遍。”

    “啊痛你混蛋嗯”

    “嗯”

    “不我说错了我老公是南烛嗯只能跟他一个做这种事不行了啊啊呜呜”

    待江怀柔释放后,南烛还将自己留在他身体里,吻着他汗湿涔涔的额头道“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63、自作自受

    江怀柔记忆力很好,尤其擅长记仇,哪怕时间隔的再久,他都会清楚记得某人某天某时某地对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虽然跟南烛表面没有再产生摩擦,也心甘情愿有第二次亲密接触,却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先前的仇。

    次日一整天他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展开报复,以至于食不知味,连午休都取消了。

    第二日依旧如此,纪宁看他闷闷不乐,便问其故。

    江怀柔道“钟离荣紫说不定明天就要被送回东宁,我们得赶在他走之前做点什么。”

    “公子想杀了他”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纪宁点头,犹豫道“公子觉得皇上是喜欢您多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

    江怀柔眼睛挑成柳叶状,“你说呢”

    纪宁也知他一向自负,好的坏的只要能胜过常人的帽子都喜欢自个儿头上戴,忙道“呸,我说错话了,他什么东西,怎么能跟公子比。皇上已经连着两天住在路们永乐宫啦,听说之前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钟离荣紫他不是一向很喜欢皇上么,听说又是个醋坛子,就连齐妃都曾吃过他的苦头。”

    江怀柔敲他额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纪宁故意卖关子,冲他挤眉弄眼道“公子这么聪明,应该懂得怎么做才能让他更难过。”

    他不把话说的太明,故意让江怀柔自己去理解行动,以免将来形势不对推卸责任。

    江怀柔虽然聪明但缺乏对人性的认知,纪宁先前同他讲述过的宫外经历皆是真事,却有意隐瞒了一些东西辟如南烛让人给他指路,又许诺了他一些东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曾吃过南烛的亏,如今已是不举之身,再也无法享受鱼水之欢。但除了色之外,他还喜欢财,喜欢依伏权势的那种狐假虎威感觉。虽然信誓旦旦保证再不会背叛江怀柔,但也曾在之前对南烛立下过效忠誓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眼下这情形在他看来,摆明是南烛喜欢上了江怀柔,所以才不允许自己再存半点非份之想。在纪宁看来,两人长相出身无一不般配,个性虽有天壤之别却能相处融洽。如果能凑到一起,对他们对自己来说都不失为一件美事。

    江怀柔琢磨了片刻走出去,纪宁连忙跟上,却被他劝住,“你不必跟着。”

    “公子万一过去动起手来没人帮着你哪”

    江怀柔毫不客气的拒绝他,“你连我都打不过,跟着能帮什么忙老实在这儿呆着禁足”

    明明是自己出的主意,却没法跟着看热闹,这让纪宁感到委屈又失望。

    南烛说了要禁足三月,宫门口自然要守上几名侍卫。

    江怀柔大摇大摆走出去,也无人敢上前阻拦。

    昨晚半夜南烛抱着他回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再说这人动不动就有心病,真真假假的,谁嫌命长敢惹他

    夜池宫殿布局跟月华大不相同,江怀柔迷糊转了半天才走到正殿,平常整天闲着,几圈下来膝盖竟然累得有些发软。

    门口老太监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陪笑招呼道“江公子,您怎么来了,可是皇上诏见的”

    江怀柔扶着腰摇头,大喘息道“南烛现在做什么”

    “批折子,正在发脾气呢,说是谁都不见,这不把奴才都给撵出来了。”

    江怀柔伸头探望,“为什么事啊”

    “这个,奴才可说不准,您是要喝杯茶歇歇脚还是等晚会再过来”

    “不,我现在就进去。”

    老太监为难的看着他笑,“诶,那您自个儿进去”

    “嗯。”

    江怀柔撩开下摆迈进殿中,此时南烛正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飞快的翻着奏折,眉头紧紧皱成川字。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认真,江怀柔放轻了脚步想吓他一下,却不想南烛看到气时,直接将硬皮折子丢了出来,不偏不倚击在江怀柔脑门上。

    “唉呀”

    南烛抬头,语带困惑,“怎么是你”

    江怀柔捂着捂头惨叫,“咝你这死人不长眼睛么,想要杀我不成痛死了”

    南烛起身走过来,将他手拉开,“让我看看伤着没。”

    “肯定伤着了,流血了没有没有破相明天肿个包的话我该怎么见人呢快点拿药请太医”

    “哪有那么严重,嗯,红了一点,呼好点没”

    江怀柔被他吹的耳朵发热,一脚将奏折踢开,“不要你假好心”

    南烛被他逼退半步,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进来之前怎么不先招呼一声”

    江怀柔这才想起正事,捂着额头道“你现在还忙不我们出去转吡转。”

    南烛不解道“我们去哪儿”

    江怀柔心虚道“钟离荣紫应该是明天走吧,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南烛挑眉,“什么话”

    “你不用问了,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么,”江怀柔拽起他胳膊,“走啦,走啦。”

    江怀柔拖着南烛走出正殿,穿过御花园时却不小心踩到卵石跌了一跤,膝盖重重在地上磕了下,腿抖个不停,这下连路都走不稳了。

    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气恼道“我早就说过,一碰上你我就倒霉,昨天被人咬了一口,今天又被你差点砸破脑袋,现在连块石头都欺负小爷该死的”

    南烛感觉冤枉的不得了,嘴上却明智的不作辩解,去拉他被屡次推开,怎么劝都不肯再走了。

    南烛摇了摇头,在他跟前蹲,江怀柔戳着他背道“你这是在干嘛”

    “背你啊要不要”

    “真的背我么”江怀柔开始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又抽了,这家伙应该还记得自己身份吧他可是皇帝啊

    记忆中好像只有一个碧瑶背过他,除此之外再无旁人了,童年的记忆好像很不错

    南烛道“愣什么,我数一二三,不上来我就自己走了啊,让你一条腿蹦回去。”

    江怀柔这才起来爬上他背,两手圈住他脖子,笑哈哈道“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嗯,我自找罪受。”

    “我很重吗”他背比自己宽多了,江怀柔感觉新鲜的不得了,已然忘记呻吟喊痛。

    南烛道“还没有头山猪重。”

    江怀柔僵住,“山猪”

    南烛见他反应也忍不住笑起来,“是的,很久之前我在山里曾捉到一只山猪,将它在身上背了五天。”

    “你背山猪做什么”对江怀柔来说,他整个人都像谜一样神奇,时不时冒出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要不就说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难以想象的往事。

    南烛道“那时在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没有人你食物跟水,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找,野菜、草菇、鱼、青蛙、蛇甚至老鼠,所有可以吃的东西生的都可以往嘴里送,甚至连这些东西都找不到,所以只能将山猪背在身上一路带着。”

    江怀柔听得新奇又惊讶,“你为什么会过那么苦的生活”

    “苦么”南烛嘴角扬了扬,仿佛陷到某种回忆里去,声音也比平常温柔许多,“那是我最怀念的时光。”

    江怀柔偏头打量他,自语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南烛问“你确定要去见荣紫,不怕被他反过来笑话”

    江怀柔将贴在他后背上的脸抬起来,“怕什么是你在背我又不是我背你,要笑也是笑你才对。”

    两人正说着,钟离荣紫出现不远处,拿着纸鹞有些不知所措,“皇上”

    见他眼神中愤怒与痛苦精彩交织,江怀柔喜笑颜开的同南烛咬耳朵,道“叫你呢。”

    南烛把江怀柔放下,他扶墙站稳后道“你走开,我有些话要单独跟他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钟离荣紫冷冷的拒绝他,一双圆眸紧紧盯住南烛不放。

    南烛道“我去亭下喝杯茶。”

    “皇上”

    南烛笑道“不用担心,朕不会消失。”

    待南烛走开后,钟离荣紫的脸迅速拉了下来,所有温柔都已消失不见,阴沉沉的瞪着江怀柔道“你要说什么”

    江怀柔笑眯眯道“你很喜欢南烛是么”

    “是,”钟离荣紫压着怒火道“不过这不用你操心。”

    江怀柔道“你以为我想操心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他喜欢的人是我。”

    “你少自作多情令狐冲他不过是”

    “令狐冲你居然还叫他令狐冲他在这宫中光是女人就不计其数,又怎么会是宠你一人的令狐冲呢大傻瓜。”

    钟离荣紫握起五指,冷声道“你不一样可怜,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其实不一样,嘴上这么说,钟离荣紫心里却明白。从南烛看他的眼神中,从方才背着他走过来时,他就知道不一样。

    南烛在自己跟前,虽然谈笑自如却始终感觉高人一等,宠溺之中透着更多的命令和强迫。

    江怀柔句句带刺的那股随意劲儿,还有嚣张跋扈的样子,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做不了。

    在别人面前,他是骄傲尊贵的钟离公子,可是在南烛跟前,他永远只是一个小小的追求者,那么渺小黯淡。

    这一点,在一年前他就已经看清楚了。

    江怀柔笑的甜蜜而恶毒,“那家伙有在晚上带你去看流星吗有跟你道歉吗有没有在人前背过你甚至抱过你没有吧无论在私底下他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都是假的,在人前跟你亲昵都嫌掉身份的家伙,你敢说他喜欢你还有,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答应做我老公了。老公的意思你懂么说是这辈子同我相濡以沫,疼我、宠我、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人”

    他每说一句,钟离荣紫的脸便青上一分,脚步也迟疑的开始缓慢后移,自欺欺人道“不,他说过他喜欢我的。”

    “他是不是只在床上对你说过这话”看到钟离荣紫反应后江怀柔愈发得意,慢慢逼近他,“骗你的,这都信大呆瓜”

    “不,不是”

    江怀柔将细白的手腕伸出来,炫耀上面吻痕给他看,“瞧,这就是他昨天留给我的,你有么”

    经过一年前惨烈的变故后,钟离荣紫再不曾经那个冲动少年,如今的他本性虽然尚在,却已有了审时度势的世故圆滑。竭力控制住快要燃烧起来身体,他咬牙道,“幼稚的家伙,你说完了么”

    居然未激中他,江怀柔愣了下,瞟着眼不远处的南烛,将声音压低了些,“我还有些话跟你说。你喜欢他,他却不喜欢你。他喜欢我,我却不喜欢他。你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在我眼里不过是弃之如敝屐”

    “住口”钟离荣紫抓住江怀柔衣襟,“江怀柔,我不准你污辱他”

    “污辱真是可笑,好像他多圣洁似的,我还怕他污辱了我呢”

    钟离荣紫一拳击在江怀脸颊上,待他欲再度挥拳时,手却被人牢牢的钳制住,南烛语气平淡的问“你在做什么”

    “令狐冲我”“他打我”江怀柔恶人先告状,肿着脸泪眼朦胧的模样好不凄惨,南烛却未理会。

    钟离荣紫咬了咬唇,“不是,他”他无法重复江怀柔不堪入耳的话语。

    江怀柔其实说的不错,在他心中,南烛就是最圣洁不可侵犯的,就算是自己也一样,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南烛没继续追问原因,只道“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还要上路。”

    江怀柔白吃了一拳,自然不依,伸手去扯钟离荣紫后领却被南烛强拽了回来。

    眼睁睁看着钟离荣紫离开后,江怀柔依旧感觉到难以置信,“他方才居然敢打我,你就这么就他放走了”

    南烛看着他,眼眸冷洌似冰,“你还想怎么着指望我这个破鞋帮你报仇么”

    江怀柔登时一幅被噎到的表情,捂着脸再也不敢轻易出声。

    跟着南烛走了两步,江怀柔在后面一瘸一拐道“等等你背我。”

    南烛道“破鞋没力气,去找你的新鞋吧。”

    江怀柔蹲下来抱住头道“我只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没有想过要真的骂你再说了,我说话声音那么低,谁想你耳朵居然还那么尖。”

    南烛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江怀柔在身后拖着长尾音叫“南烛老公”

    见南烛脚步顿了顿,江怀柔又道“你已经说话不算话过一次了,还要再骗我第二次么”

    沉默了会儿,南烛转回来背起江怀柔,却是任他如何挑逗都不开口,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回到永乐宫后,把江怀柔丢床上人就出了去,江怀柔对着空气嘀咕道“我还以为有多大胸襟,原来也开不起一点玩笑,小气鬼”

    咚咚咚南烛居然踩着重步转了回来,江怀柔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阴沉的脸,忍不住床角里缩,“你,你想干什么”

    南烛伸出两手紧紧握拳,作势要揍他却迟迟没有下文,半晌后松开手捏住他脸用力往两边扯,“法克,老子在上你之前还是个处,你他妈竟敢说我是破鞋”

    江怀柔垂眼看到自己被拉长的脸皮,嘴巴更是快要撕裂苦不堪言,心道这次算是栽了,白白挨了一拳不说还把这家伙给彻底惹毛了,自作孽不可活

    徒劳挣扎了会儿,江怀柔疼得吱唔着哭了起来,“放手呜呜我错了,对,对不起呜,呜,我是破鞋我是破鞋还不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更的好慢,抽空把大纲详细列了遍,以后码的应该会顺一些。

    今天起,努力日更4000,感谢大家支持

    64、后宫之事

    这件事后来成为江怀柔这辈子最不愿回忆的过往,他一生都那么狼狈那么尴尬过。

    纪宁蹲在外面守夜,听房间里整宿不时传来暧昧又撩人的呻吟声、叫喊声、似哭非哭的呜咽声,既羡慕嫉妒又庆幸,他觉得自己这把算是押对了。

    两天后江怀柔送了幅画给南烛,一只巨大的乌龟,南烛的头从里面伸出来,画的微妙微肖传神极了。

    南烛在御书房收到画后,直接在上面加了几笔,派人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江怀柔打开就被茶水呛到了,连忙把画从下人手里夺了出来。

    南烛这厮竟然在乌龟背上加了另外一只,同样伸出一头来,却是哭的梨花带雨,那张脸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这是暗指前几天背过他呢,江怀柔把画撕碎狠踩几脚,“啊呸,死南烛”

    虽然仇没有报成,钟离荣紫也顺利离开夜池,江怀柔却莫名觉得心里少了块石头,居然渐渐轻松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经此一事,江公子的名号在后宫愈发响亮了。

    走了一个钟离荣紫,南烛后宫里头还有一百多口,这下齐齐把苗头指向了他。

    其中以气焰最盛的齐妃为首,早就听说这个江公子是不同的,只因其住在永乐宫而非后宫管辖之所,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可是两天前有消息传来,光天化日下南烛竟然背着他走在御花园,这还罢了,皇上这几天似乎都留宿在永乐宫。

    这可是件大事,虽然南烛风流不羁为人放荡,却鲜少留人侍寝,更少留宿于后宫,不然依他身强力壮的年纪,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齐妃派人打听了两天,竟连江怀柔的出身全名都没有打听清楚,终于按捺不住想去亲自见识下对方的厉害。

    宫婢劝她不住,却怕她惹出什么乱子不得不提醒道“皇上吩咐,后宫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那钟离荣紫倒是胆子大,可是您看,没几天就被赶出宫去了娘娘务必三思啊。”

    齐妃气道“本宫堂堂一个贵妃,居然见不得他一个男宠”

    “我的娘娘,这话千万可不能再说了,据说去年柳妃就是因为主动去骚扰了他,第二天就被”宫婢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当时虽然把消息封了,可是娘娘应该还记得罢。”

    齐妃顿住脚步,“柳妃她不是因为病死吗”

    “那是对外面说的消息,不久前奴婢见到了曾经侍奉柳妃的人,现在洗衣局做事。说是柳妃太过轻佻,在御花园碰到那江公子,见对方生的白净如玉便挑逗了几句。结果被皇上知道,直接将头砍了给那江公子送去,就连柳妃的父亲都被革职入了狱”

    齐妃冷笑,“她是什么出身不过一个校尉之女,焉能拿她来跟本宫比”

    “娘娘”

    “不必说了,我今天非要去看看那个姓江的到底长什么狐媚模样”

    虽然已经八月,中午暑气却依旧不减。

    江怀柔惬意的躺在凉席上,纪宁端着琉璃碗将碎冰往他嘴里送,里面加了各式水果,酸甜可口,在这季节吃起来真是无比享受。

    冰是南烛让送来的,说是冬季时让人挖了口地窖,特意将冰运进去封存起来,天气热时才会拿出来一些消暑。

    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做这么无聊的事了。江怀柔连着吃了两碗,纪宁却不再许他再吃了。

    “皇上吩咐的,公子身体虚寒,不易多吃这些东西。”

    “你到底是本公子的人还是他南烛的怎么一天到晚将他挂在嘴上”

    纪宁耷拉着眼皮听训,态度却是半点不让,江怀柔也不好腆着脸再要,翻个身去睡了。

    束青上前替他打着扇子,才合眼的功夫,却有人慌张闯了进来,“公,公子,齐妃娘娘驾到。”

    江怀柔已有困意,懒懒道“嚷什么,来就来了,我又不认识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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