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像只猫一样放松四肢,舒展开身体,方便那两只手上下动作,情动时喉间还忍不住会发出无意识低语,“阿离,我还要亲亲。”
那人便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拿唇同他厮磨吮吸,每个吻都长让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他摇头拒绝后方才打住,唇舌开始沿着胸口一直挑逗至肚脐打转。
当舌尖探进浅凹中时,江怀柔感到有种奇妙的快感,仿佛那一下触到他身体最敏感的开关,四肢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就连呼吸都开始变的短促暂停。
他有些痛苦的想去抓些什么在手中,细腰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弓起迎合。
那人便把手伸在腰下将他翻过来,似乎是将人搭在了膝盖上方,拿手指在他臀缝间来回试探,最后还小心翼翼的探了半根进去。
江怀柔想叫却叫不出,睁眼茫然的望着下面。在床事上他知之甚少,也说不清此刻心慌失措却又隐约期待的情绪,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那曾经唯一的师傅,“阿离,阿离。”
那人便用温柔的吻回应安抚他,借他意乱情迷时再插一根手指,进入进出。
未知的恐惧跟身体异样感已令江怀柔忘记挣扎,只顾咬着食指丢脸哽咽。
他每次开口一喊阿离,那人便会停下动作来吻他,以此消除他的紧张恐惧。
到后来,江怀柔嗓子也哑了,只能打着咯抽泣,身后却已悄无声息间放至三根。
待他适应后,那人把手指抽出来,将一个火热滚烫的硬物顶了进去,江怀柔再次哭了出来。
身体麻木再加上对方力道拿捏控制的极好,其实说不上痛。他只是看不清对方脸,却分明能感受到进入身体的好长一截,想到自己能容纳那么大的东西就觉得莫名害怕,偏四周又没有能让他抓得住的东西,孤独无依的感觉让他愈发紧张。
想来想去,又只能唤,“阿离,阿离。”
然而,这次那人没停下来吻他,反而加大了身体动作,又狠又重的撞击着他身体,一下,两下
江怀柔觉得自己如同苍海一叶孤舟,几经颠簸被风浪吹打的摇摇欲坠,最终因承受不住而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手一抖h码过了,南烛只好推迟一章露脸
昨天没发文,今天提前更了。
35、故人重逢
待江怀柔从这离奇艳梦中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察看自己的衣服,腰带都系的好好的,跟进梅林前丝毫不差。摸了摸裤子里面,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丝毫秽物。
符离似乎还在沉睡,待他唤了几声都一动不动,江怀柔拭他身上温度,只觉一片滚烫,竟像是生病了。
幸好不多时杜英便寻了过来,两人将他弄上马车颇费了些功夫。
待回到丹凤路住宅处,符离依旧昏睡不醒,请了大夫来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怀柔守在床前,已将梅林旖旎梦境彻底丢到脑后,满心愧疚的自语道“都怪我都怪我,好好的让他喝什么酒,倘若有个好歹。”
杜英劝道“公子无需自责,说不定只是醉了,晚些时候自会醒来。”
江怀柔拉住符离手指道“但愿如此。”
接下来两日只把江怀柔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符离却始终没有任何苏醒迹象。
直到第三日,他才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江怀柔欣慰的搂住他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差点要吓死我”
符离身体僵硬的由他搂着,迟疑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
见符离默不作声,江怀柔便以为他饿了,忙让杜英去准备饭菜。
符离进食并不多,江怀柔在一旁看着庆幸道“阿离你酒量太浅了,竟连我都不如。才喝了半碗便就醉了两日,倘若多喝一些,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符离想到梅林之事,便问江怀柔,“公子这两日可去参加比赛了,结果如何”
“不急不急,昨日风大差点将草亭刮倒,说是停赛两日整休。你先好好休息,待明天我们再去玩耍。”
符离点头,又问他,“那日喝了酒后,我未做什么事吧”
江怀柔脸刷的烫红一片,搪塞道“没有没有,你喝了便睡啦,后来是杜英将你背上马车的。”
符离疑惑的点头,并未再问,也不知心中是否信了他的话。
当晚江怀柔依旧与符离同床,却多少还是心虚,未敢如往日主动同他主动亲昵。
再赴梅林时,只见暖阳普照大地,耀眼金光映射着白雪,再加一地缤纷落红樱,不加半点修饰便足以惊艳所有来客。
杜英特意多带了两个随从,吩咐对江怀柔寸步不离。
几人坐在亭中喝清茶时,听得有人在台上念济州才子景轩、杜滨。
江怀柔母亲乃是月华济州人氏,报名时便直接用了自己的字,杜英未入宫前俗名杜滨,两人用的都是鲜为人知的名字,是以并无顾忌。
江怀柔道“阿离,你先坐着,待会儿我们就回来。”
符离微微点头,两主仆一前一后上了台去。
江怀柔虽在月华并无才名,却是出师前太守书法大师秦坊,未曾用得五分力,起笔落款之势便已远胜于寻常人。
杜英自不敢同江怀柔争辉,他参加的是棋赛。虽然身为御前太监,琴棋书画却是样样不俗。见对方年纪颇轻,他还主动让了二十四子。尽管如此,几番起落后依旧胜了出。
江怀柔立在一旁观望了会儿,下台同杜英道“他那样的水平,即使你让三十六子也未必会羸。”
杜英笑道“公子说的是,只是怕太过会伤对方的面子。”
待两人下来时,围观者主动让开一条道来,两人行至亭前时,江怀柔瞥了眼亭下,却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动了。
只因符离身旁此刻竟然多出一人来,身着张扬的浅绛色华服,高翘着腿露出一双祥云镶珠乌金靴,右臂上缠着几根银红缎带,阳光下随微风得意的飘舞着,漂亮的桃花眼瞧见他慢慢弯起来,“真巧,咱们又见面了。”
杜英不识得南烛,看到江怀柔脸色难看有些犹豫不决,“公子”
江怀柔抿了唇走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烛反问道“梅花节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江怀柔心中想,井岚、白辉容都不知道他在瑶兰,这人竟然直接找了来,他难道是属狗的不成隧拉下脸没好气道“让开这是本公子的位置。”
南烛一惯好说话,懒懒的起身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江怀柔脸色由红变绿,“桃林这么大,谁让你偏偏坐到这里来”
南烛道“我怕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到不该看的事情。”
这意有所指的话像针一样刺到了江怀柔神经,他跳起来道“你说什么”
符离及时拉住他的手,同南烛道“南兄,两位有话好好说,莫故意讲些气话。”
南烛瞟一眼江怀柔,笑眯眯道“好吧,我听你的。”
听两人语气十分熟悉,江怀柔便忍不住悄悄问符离,“阿离,你同他什么关系”
符离迟疑了下,道“朋友,好朋友。”
好朋友江怀柔见南烛在符离另一侧坐下,两人用极低的声音说着话,似乎故意不让他听到,看上去关系颇为亲密,心中便生出几分不爽,便道“阿离,我有些累了,咱们走吧。”
符离犹豫了下,却见南烛摆手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在这里转一转。”
待上了马车后,江怀柔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南烛来瑶兰是为了找自己么那他为什么会轻易放弃了这次机遇呢还是说他另有所图奇怪的家伙,一向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之事。
一路上旁敲侧击向符离询问南烛,他只道两人结识于五年前,至于对方来历、背景一概不知。江怀柔虽然心存疑虑,却不好当面提出。
回到府中后,江怀柔依旧难以平静下来,南烛就像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儿,想起来就觉得心烦意乱。
冥思苦想到用晚饭时,多少想开了些,道或许是当真巧合,日后不去那梅林在家里呆几日,想必就躲过去了吧。
热腾腾的菜刚上齐,杜英便从外面匆忙走进来,“禀公子,白天梅林遇到那位客人前来拜访。”
江怀柔手一抖,看到符离明显愣了下,愈发皱起眉道“不见”
“可是,”杜英在他耳边小声道“他说他是此宅的户主,两年前买下的,有房契为证。”
江怀柔道“你让他进来。”
很快南烛便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清秀水灵的丫头,一个漂亮妩媚的书僮。
江怀柔对他道“你说当初花了多少钱买下这里,我如今多少钱给你便是。”
南烛道“倘若我不想卖呢。”
江怀柔忍不住磨牙,“那你想怎样”
“住几天而已,江公子想必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南烛视坦然顶着江怀柔凶光自行坐下来,吩咐身后丫头,“去收拾一间房子出来。”
符离同南烛客气道“南兄自梅林归来,想必还未用晚饭,不如一起吧。”
南烛道“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几人正欲起筷,却见南烛带来那书僮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来。
江怀柔怒道“这是在做什么,还怕我下毒不成”
书僮嫣然一笑,“公子别生气,我家主人身份尊贵不同常人,理应时时小心处处警惕。”
然后在每道菜上都试了一遍,将筷子递到南烛手中,“主人请慢用。”
江怀柔戳着饭碗,冷声道“倘若我有心毒死他,莫说是一根破针,十个仵作都在尸体上检不出异样”
此话一出,书僮立刻露出被噎到似的表情,南烛貌似无辜道“朝夕相对近一年,你竟还舍得对我如此诅咒都说人情薄似纸,今日在下总算是见识到了。”
江怀柔低头扒了两口饭,强忍着气却又想不出话来反驳,索性直接丢掉筷子,甩袖走了出去,“不吃了”
符离语带无奈道“他便是如此孩童脾性,南兄莫见怪。”
南烛笑,“我就喜欢逗他玩儿,气起来脸鼓鼓的像只仓鼠。”
向花园走了几步后,江怀柔渐觉不对,自己这般走了,岂不是让那两人留处如此想着悄然倒退回来,果然听到厅中谈笑风声,一时心中五味俱全。
36、秘密约定
杜英不放心江怀柔,追出来后发现他一脸阴郁的站在屋檐下,便小心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江怀柔摆手,“没什么,你去房里呆着。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话,有时间一字不漏的回报我。”
说罢慢慢踱到园中亭子下,那里置有碳炉,长凳也都用棉包过,无风时倒也不算暖和。
他在凳子躺下来,把脚支在石桌上,偏头看新月攀上树梢满天星斗闪烁不定,不由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夜池。
江诚相必此刻已经登基了,只是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对付白辉容与井岚,太后病情如今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正当他想的出神时,忽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心中立刻一动,片刻后果然是南烛走过来望着他。
江怀柔道“明知我不喜欢你,又何必主动来找不痛快呢”
南烛道“我是来提醒你如今三月时间已过,按照约定,你应当跟我走。”
江怀柔冷笑,“依照哪个约定谁跟你的约定是我,还是我皇姐”
南烛靠着石桌坐了,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一年前江碧瑶派人送信给我,内容便是将你掳到夜池好生招待,她去攻打东宁找夏侯敏之复仇,我坐收渔翁之利。”
江怀柔接下来道“所以她登基为皇,而你则负责入东宁擒拿钟离荣紫。事成后本来该将人交给碧瑶,让她利用这枚棋子诱捕夏侯敏之。而你却临时变卦改交给了井岚,井岚先前被你误导,以为我是因夏侯敏之而死。他便迫不及待杀了钟离荣紫,于是西保之战提前爆发碧瑶连人手都未来及得安排,尽管知道凶多吉少,依旧带领十五万弱兵残将奔赴沙场。经此战后,东宁已然外虚内空,而月华也元气大伤,你将渔翁之利收到了最大。这些,我说的可有错”
“一点不错,”南烛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虽然如此,江碧瑶既然嫁了井岚便是一家人,我也不算失信于人。江怀柔你还是欠我的,毕竟是你们两国私仇,我夜池却为此命丧六千余人。”
江怀柔偏头看着他,眼珠黑的仿佛无底深潭,“我想不通你这么做的原因,如果将钟离荣紫交给碧瑶,给她些时间整顿兵马,岂不是更好”
“夜长梦多,日久生变,谁都无法保证钟离荣紫一直会在她手中,也没有人能肯定江碧瑶何时决定出兵攻打东宁,月华内部形势你比我清楚,倘若不是在被动强逼情况下,不会有人轻言战争。”
江怀柔道“我清楚,我比谁都清楚你的野心。”
南烛丝毫不避讳自己想法,“男人有野心不是很正常么。”
“可你野心也未免太大了些,你在图谋一件谁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南烛言笑如常,“命由天定,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语气和神情都极淡然,并没有什么豪情壮志的誓言,他只是将所有目标都放到了实际行动中去证明。这不是江怀柔第一次觉得他可怕,早在他不动声色杀了风头正盛的宠妃时,他就觉得这人心思不可琢磨。
后来见他计中有计、步步为营,便愈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人说狡兔三窟,他应该远远不止于此。在东宁留有忠仆旧宅,在瑶兰京城买下这么一座大宅空之不用倘若自己预料不差,月华想必也应该有他的据点跟眼线。
此人才仅仅登基六年而已,目光及心思已放如此长远
等等月华,眼线
江怀柔察觉到身上汗毛都情不自禁的立了起来,他再也不能用轻松躺着的姿势面对此人,坐起来问道“倚翠楼,也是你的地盘”
南烛笑而不语。
依他平日说话为人,江怀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个猜测,“你利用倚翠楼来收集情报所以符离也是你的眼细,是不是”
见对方依旧不置可否,江怀柔才恍然大悟,“难怪井岚会封了倚翠楼,难怪符离能顺利离开月华一路跟着我们,难怪你会一直清楚我们行踪。”
南烛眨了眨眼睛道“话题好像越扯越远了,不知再来谈约定之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如果我不愿呢”
“虽然你离开了月华,也应该不会希望看到它沦落为夜池铁蹄下第一个牺牲品吧”
“为什么非要是我”
南烛盯着他脸道“因为你够聪明,而且相貌也不错。”
江怀柔蹙眉,“那又如何”
“带出去不用怕丢人。”
有那么一瞬间,江怀柔想扑上去掐死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疯子。
南烛待戏弄够了他才道“其实这也是我同江碧瑶的约定之一。”
江怀柔怔住,“我皇姐”
“她说事成之后把江山归还于你,你若好好做皇帝,在我有生之年便不能动月华分毫。而如果你弃了皇位,定然是得罪了白辉容跟井岚,便要我将你带在身边保护周全。她还希望此事永远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身为当事人知道了会比较好。”南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书信递给江怀柔,“自己看罢。”
江怀柔咬着下唇接过信,将上面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看下来已然红了眼眶。
南烛道“这此日子,倘若不是有我派人断后,你绝不能如此安然玩耍。即便你当真认为有本事顺利逃脱他们的追捕,也应该想想江碧瑶临死前一片苦心,莫轻易辜负了他。过完梅花节后,同我一并回夜池吧。”
见江怀柔始终捏着信纸不言语,便笑了笑自己走回房间。
不多时后,杜英在走廊下唤道“公子,天已经晚了,早些回房休息吧,符公子在等着您呢。”
江怀柔深呼一口气后,将信纸折好收起来,慢吞吞的朝房间走去。
房中符离守着烛火独坐,听他进来后招呼道“公子回来了。”
江怀柔嗯一声,问他,“夜里冷,你怎么不先睡”
“我以为公子有话同我说。”
“早知你身份不单纯,但是未曾料到你竟是南烛的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符离低下头,“公子要随他回夜池么”
江怀柔略显烦躁道“我现在心慌意乱,先过了这几日再说罢。”
去掀棉被时,他突然想起一事,动作僵了会儿,转回来问符离,“阿离,你跟南烛他有没有那个”
符离沉默了会儿,坦然道“公子若是问我同他有没有过亲密接触过,那便是有。若是问我们有没有行过床事,那便没有。”
江怀柔好奇道“那,那是怎么样的亲密接触”
符离将烛台移至一边,放轻声音道“公子过来坐这里。”
江怀柔依言走过去,在桌子上坐了,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符离便将手探到他腿间,捏着那团软物揉捏了起来,待他几欲失声叫出来,方道“便是如此亲密。”
江怀柔怔了几怔,才醒悟过来他这是在演示之前同南烛一起的情景,红着脸小声问他,“那阿离觉得是他那里长得好还是我那里长的好”
符离忍不住笑起来,眉梢透着异样妖魅温柔,“方才大意了,公子再容我细细摸一遍方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江怀柔的性格设定遇强则强,遇弱者则更弱,完全取决于对方能吃下什么类型。
关于南烛前期很无节操,来则不拒看到顺眼的还会蓄意勾引,用个时髦的词就叫种马
37、美人唐突
符离目盲,手上功夫自然胜人一筹,不消片刻江怀柔便急喘着欲去抱他。
符离却及时收手起身,一本正经下结论道“公子那里确实生得要玲珑些。”
江怀柔不解其意,还满心欢喜以为这话是夸奖,跟上去扯住他腰带,“阿离,我想要。”
符离束住他双手,“公子明早还要去梅林,不如改日”
江怀柔并未强求,心里却忍不住乱想。符离平日在此事上对他百依百顺,今天南烛一来便开始找借口拒绝,这两人关系看来绝对不简单。
在床上躺下后,符离也并未如往日一般搂住他,两人背对着背,各睡各的。
次日起床,杜英见江怀柔一脸精神萎靡,便小声问“公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江怀柔将他拉到无人角落,“假设你喜欢男的,希望他那里长成什么样子”
杜英一脸茫然,“公子说的那里是哪里”
江怀柔瞥他腿间一眼,“就是那里。”
杜英这才醒悟过来,尴尬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越大越好。”
见江怀柔登时乌云罩顶,便立刻道“小的就是阉人,从来未经历过情事,全是听宫女们胡说或艳书上看来的,不足为信。公子有什么事,不妨同小的细说一番。”
江怀柔却抓住他不放,“那你说那里大了都有什么好”
杜英欲哭无泪,犹豫不决道“这,这小人哪里知道据说那活儿大是性欲强之象征,剥掉衣服后先给对方心理及视觉上的刺激,办起事儿来才更容易让人满足。”
江怀柔将手慢握成拳,一脸阴沉的走开。
早饭时桌子上气氛不同往日轻松,江怀柔板着脸一语不发,捧着碗半晌不夹菜。什么都看不到的符离,一惯维持食不言温雅的态度用餐。南烛倒时刻保持着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时不时还同身后书僮用眼神调个情。
杜英立在旁边不停拭汗,心中恨透了方才自己的胡言乱语。
吃完饭收拾马车时,杜英有心找个无人时机劝慰江怀柔,却见他始终垂着嘴角没有什么好脸色,便怕越说越错,不敢再多言。
后待江怀柔、符离、南烛三人坐到马车里后,气氛便愈发古怪了。
南烛顶着飞刀询问江怀柔,“是我脸没洗干净还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江怀柔横他一眼,“你明明可以自己去,何必死皮赖脸跟我们挤一起。”
南烛笑的可恶,“一个人多没意思,好歹现在路上有个人供我消遣。”
江怀柔道“彼此彼此。”
南烛笑着将目光转向符离,“近来身体怎么样”
符离道“还是老样子,只是最近想开了些,不再如先前许多烦恼。”
南烛拍拍他肩膀,“那便好,得空就多出去散散心,我期待着你回我身边的那天。”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把你手拿开”
南烛扬起眉毛问江怀柔,“你在同我说话”
“把你手从阿离身上拿开。”
南烛伸了伸懒腰,反而将腿也伸到符离膝上,符离便神色如常的替他按捏,彻底无视了江怀柔。
过了会儿,南烛道“往上些。”
符离便将力道从小腿移到他大腿上,见江怀柔气的脸色发青,南烛继续道“再往上些。”
江怀柔忍不住将他腿从符离身上踢开,怒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少来羞辱别人”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被维护之人竟然推开他的手,淡淡道“公子息怒,没有人羞辱符离。”
这情形赫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怀柔像被扇了耳光般难堪。
符离蹲,摸着南烛的下摆轻拍了几下,“没有将南兄衣服弄脏吧”
南烛笑着说“没事。”
江怀柔绷着脸重重捶了下车窗,将前面驾车的杜英吓了一大跳。
到了梅林后,几人在亭下观赏比赛,将近中午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喧哗声响。
杜英前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报道“好像等下瑶兰第一美人要过来,他报的也是书画项,说不定会跟公子作最终对手。”
江怀柔皱起眉毛问“什么第一美人”
“说是京城欢喜坊的清倌苏锦,京城人皆称其为苏美人。”
经他这么一说,江怀柔的好奇心也被勾上来了,不住抬头眺望远处。
约等了半盏茶功夫,传说中的苏美人戴着面纱姗姗来迟,一幅弱不经风的模样,由身旁彪形大汉虚扶着,所经之处皆一片落魄惊叹声。
江怀柔捡着盘中花生丢往嘴里丢,失望之意溢于言表,“我当什么美人,原来是个装腔作势的娘相公,这幅样子也有人喜欢。”
话未说完下意识扫了眼南烛,果见他捏着颗花生身形不动,目光直直的望着那苏美人。
活脱脱色痞一个江怀柔心中刚骂了一句,美人便已沿着小道走过草亭,江怀柔才要转脸,忽觉一点黑物触着鼻尖飞了出去,苏美人腰间玉佩悄然落地。
待他走出两步后,身旁南烛善意出声提醒道“美人,你的东西掉了。”
壮汉闻言放眼去寻,立刻将玉佩找了回来。美人一脸感激的望向南烛,露出惊艳欣喜交加的神情,用悦耳动听的声音道“苏锦多谢公子提醒。”
南烛笑的暧昧,“不客气。”
待美人依依不舍离去后,江怀柔忍无可忍的对南烛道“用这种方法跟人搭讪,你也不嫌恶心”
“只要目的达到,用什么手段都不重要。”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南烛将先前的话还给他,“彼此彼此。”
江怀柔嫌恶道“哪个跟你彼此了”
南烛呷口茶,“用其人还其人之身的方法报复你的皇姐夫,这点我可做不到。”
江怀柔用冷冰冰眼神剜他肉,“你对本公子倒是关注的很。”
南烛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一想到碧瑶,江怀柔神情便陡转黯淡,火气也渐渐熄了下去。
梅林旁边有家客栈,中午杜英便在那里订了酒菜。
众人等待用饭时,席间来了位不速之客,交完大作归来言谢的苏锦苏美人。
南烛自然出言相邀,美人客气再三后正欲打算落座,江怀柔却闻不惯他身上脂粉味,毫不留情的指着南烛旁边位置道“我不习惯与生人同坐,你去那边。”
身为皇族,江怀柔骨子里自有高贵矜持,他可以对符离忍让宠爱,却不代表可以接受其它低等娼妓。
南烛立刻热情道“苏公子这边请。”
苏锦终归是出自欢场,受了冷落也能嫣笑置之,“公子客气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南烛道“在下姓李名寻欢,苏公子直接唤我名字罢。”
苏锦见他衣着华贵,便受宠若惊道“小人怎敢如此冒犯。”
“美人唐突无妨,苏公子但叫便是。”
江怀柔一旁忍不住心中冷嘲热讽,记得他上次叫令狐冲,这次又改了李寻欢,惹下风流债后拍拍屁股走人让对方无处可寻,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来招惹符离。
江怀柔想开后,在桌下捉了符离的手来把玩,符离挣脱不得,便由着他去了。
南烛为人放荡不羁,言语大胆从不懂得避讳,苏锦虽为清倌却也深谙处事之道,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已然开始亲亲我我如胶似漆。
江怀柔瞥见苏锦用脚去挑逗南烛后,不禁想入非非。心道阿离虽然出身青楼,人前却极为约束自律,倘若也学得这般孟浪骇俗,不知道会销魂成什么样子。
他想的出神,脸颊不由便泛起两片桃花,眼中闪动着异样炫丽光彩,水润润的仿佛有东西要流淌出来。
饶是一向百花丛中游蜂戏蝶的南烛,瞟见他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苏锦心头立刻警铃大作,突兀打破气氛道“快瞧,台上有人在比作诗”
江怀柔立刻清醒过来,自知失态,窘迫的揉起脸望着符离强笑,却不知落入旁人眼中更是一番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又改书名了,感觉总是不对,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更新时间改为中午1200,谢谢大家支持
38、青楼艳技
此时台上两个书生正在比赛作诗,文采一般算不上出众,江怀柔便看的兴趣缺缺,同符离道“明日派个人在这守着,有事再请咱们过来,也不用一帮人都在这儿干耗着,行不行”
符离点头,“公子言之有理。”
江怀柔勾住他手指,兴奋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两人刚商议好,那边南烛已揽了苏锦纤腰起身,“咱们也走。”
马车是杜英听江怀柔吩咐买的,只求舒适无需奢华,回来时再加载一个苏美人,本不宽敞的空间便愈发显得狭窄。
因为能同符离坐的更近,江怀柔也不再抱怨什么,老老实实抱着符离胳膊玩弄他手指,偶尔瞥一眼对面两人。
苏锦表面轻松实则内心紧张,有意同南烛攀谈却恐惊了江怀柔。
方才梅林那顿冷眼便让他明白,那个白面书生一般的俊俏公子看起来不太好惹。
南烛脸上始终挂着笑,抿着唇什么都不说,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府中后,江怀柔在符离房间玩了会儿,听他说身体不适想休息片刻,便不得不孤身一人在府中打转。
转到厨房剁了些骨头出来,拿到门口大狗跟前晃悠,“蹲下,不蹲便不给你吃。”
大狗急的口水直流,呲着白森森钢刀一般的牙齿红着眼睛从他手中将骨头夺走,那气势把江怀柔吓的毛骨悚然,再不敢近前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