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柔沉默了会儿松了手,“你继续罢。”
符离抚摸他紧绷的脊背,安抚道“放松些,这是在床上而不是战场,无需心存羞涩或困窘。一切都要服从自己的身体,想说什么做什么皆可随心所欲。”
江怀柔喘息略急了些,双手紧扣住他腰道“我想抱你,还想亲亲你。”
符离忍不住笑,“理当如此。”
江怀柔抱住他一番深吻,又道“我还想对你做些别的。”
符离道“公子想做什么”
江怀柔抵着他鼻尖轻声道“做什么都可以么”
“除了一事,”符离托住他的胸口,“在下虽然做皮肉生意,却是从来不居于人下,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来历。”
江怀柔定睛看着他俊朗不凡的脸庞,轻声道“方才杜英应该同你讲过,我身体不好,体力也极差,而且怕疼的很,如果你让我做一次,便可以随便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就答应你,如何”
符离不为所动,摇头道“抱歉。”
“阿离,”江怀柔贴着他的脸轻轻磨蹭,“我长这么大还未做过种事,只是见了你才些许欲念。其实人下人上我都不在意,只是你摸摸我这里。”
他将符离的手带到自己胸口,感受那微弱的心跳频率,“万一我心肌突发死在床上,岂不是很扫兴”
符离哭笑不得,“公子说什么玩笑话。”
“我不撒谎,”江怀柔将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我第一眼见你,便有种奇怪的感觉,你目盲我心疾,咱们倘若长久在一起,怕是这天下最合适的一对了。”
符离微微动容,“不敢当,符离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痴心妄想。”
江怀柔同他十指相扣,轻声道“我是说真的,阿离,以后我们便永远在一起吧。”
见符离长久沉默,江怀柔便道“你可以慢慢的考虑,随时回复我都可以。”
符离叹息,“对我这浮生若梦之人来说,床上一切话语本该皆是寡信轻诺,不过公子是第一个也罢。”
江怀柔欣喜道“阿离是愿意同我在一起了么”
符离摇头,道“床事我愿雌伏公子身下。”
32、初涉云雨
江怀柔见符离肯退让,便勾住他脖子道“虽然在床事上我不太懂,不过一定不会让阿离受委屈。”
符离犹豫道“以公子身份年纪,不当保留童子身至今天。”
“只因我先前喜欢一人,而他绝对不愿被我触碰,而我又不想强迫,所以。”
“那公子是决定放弃他了么”
江怀柔伸手去扯他衣衫,“这种事需得两人彼此情愿方能长久,单我一人痴缠也没什么意思。不说他了,扫兴。”
符离身体江怀柔是见识过的,肌肤并非如他一般病态糯白,而是如同蜜蜡一般泛着温润光泽。表理如同有吸力一般,抚上去滑腻吸手让人爱不释手。
江怀柔转了转眼珠,竟然趴在他精瘦的小腹上咬了一口,见符离一脸迷惑不解,便道“我控制不住自己,若是感觉到疼我替你吹吹罢。”
符离摇头,伸手摸了摸他脸部轮廓,“先前听你说话像是个稳重懂事的人,可是如今竟感觉你长了幅古灵精怪的样子。”
江怀柔抬起起下巴乖乖任由他摸,嘴上道“我一点也不怪,只是比寻常人好看了一些而已。”
符离摸完赞同,“确实如此。”
江怀柔便笑,在他眼晴上印下一吻,“阿离也很好看。”
两人赤身相见之后,江怀柔很快反客为主,符离性子极好,被他揉捏啃咬皆不发一语。
江怀柔遗憾的想,倘若他能睁开眼睛,定是泛着世上最温柔圣洁的光芒。心里多少存了些疼惜,尽量克制不敢再莽撞用力。
首次床事进行得并不顺利,符离如何配合都架不住新人无知,江怀柔进入他体内仅动了两下便泄了出来。
却将他慌的满头大汗,又羞又气,埋在被中不肯出来,反倒符离过来安慰规劝。
江怀柔道“书上都说一夜七次郎且持续时间极长,那日我也亲眼见人做了好久,为何我就这么不中用。”
“公子不必介怀,男人初次大抵皆是如此。而且房事并非越久越好,倘若能从中享受到巅峰快乐并无谓时间长短。”
江怀柔从被中露出头,小声问“那阿离你享受到了么”
见符离神情尴尬便再度钻了进去,“我便知道,自己枉为男人书上说这样的人连太监都不如,不如去死。倘若传了出去要我。”
符离轻轻拍打棉被,像是在哄劝孩子一般,“全是些夸大虚词不足为信的故事,以后莫再看那些什么野书乱史,倘若有疑惑来问我便是。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多相处你便知其中真假。”
江怀柔闷闷道“即便时间不如传说中那般长,也绝不会如我这样短,而且我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太丢脸了,不做了,我以后都不再做这种事了”
符离将他棉被从他头上拉开,含着他耳垂低语道“那我来教公子,倘若感到体力不济又不想对方失望,用别的手段也可以办到,譬如这样。”
他不轻不重的咬了下,让江怀柔差点尖叫出来,只觉身下噌的就立了起来,虽然明知符离看不到,却连忙将腿并住夹紧。
“又譬如这样,”符离将手慢慢探下去,温柔的在他腿间抚摸,唇也不曾闲着,从脖颈一路吻到江怀柔胸前两点。
他忍不住屈起身体,“阿离。”
符离嗯一声,手指却顺利摸上他竭力掩饰的羞耻处,手指半拢替其上下撸动。
江怀柔急喘道“阿离,不要不要了,我身体受不了阿离。”
符离感受到他急剧气伏的心跳,便将动作慢慢放下来,不敢再作撩拨,道“今日便到这里吧,公子该歇息了。”
休息了会儿后,江怀柔能如平常般开口说话,赞道“阿离,你好厉害。”
符离淡淡道“公子难不成忘了,符离便是靠这个吃饭的。”
江怀柔抱住他,道“以后不是了,我都付过订金了,从今以后阿离便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虽然我现在不能让你快乐,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养好身体,再让杜英去寻些补肾壮阳的功夫来练。”
符离奇道;“是谁告诉公子有这种功夫的”
江怀柔得意道“这个我不骗你,是真的有哦。前太傅李芳忠先前也是整日疾病缠身,后来练了云游道人的什么功夫,六十五岁那年还让小妾生了个儿子,只是。”
“只是怎样”
“那孩子我瞧着跟他长得不太像。”
符离笑起来,也不知他是真痴还是假傻,揽住他在额间轻吻,“不早了,睡吧。”
江怀柔被他圈在胸口慢慢瞌上眼,含糊不清道“我若早些年遇到阿离便好了。”
待确定他入睡后,符离迟疑的用手细细摸起他的五官,低声道“你身份相貌皆不俗,可惜我却配不起你。”
清晨杜英不敢前来打搅,江怀柔先一步醒来,赤脚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杜英见他外衣未穿,便道“公子有何吩咐”
江怀柔扯着领口,吩咐道“你去收拾准备行李,我们下午出发去瑶兰。”
杜英瞟一眼房间,压低声音道“果真要带上他么”
江怀柔道“他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走。”
杜英有些忧心,“可他终归出身青楼,公子偶尔玩耍可以,万万不可当真。”
江怀柔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杜英,知道这都是为我好,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这种话莫再讲了,尤其是在阿离跟前。”
“小人知道了,公子还是赶快回房把鞋穿上以免着凉。”
江怀柔走进房间,符离已经醒了,正在四处寻找衣衫。
“我来替阿离穿。”江怀柔拿起一旁杜英放好的衣服。
符离道“不敢劳烦公子。”
“我们明明都已经行过房事了,怎还这样生疏客气,以后阿离唤我景轩吧。”
江怀柔,字景轩,除宫中亲近之人外鲜少有人知晓。
符离默默任由他替自己穿衣系带,待江怀柔替他绾发是却是万万不从。
江怀柔只得退让,失落道“我知道阿离坚持什么,你不想永远同我在一起。”
符离道“公子厚爱在下承受不起。”
江怀柔很快恢复过来,无所谓道“不急,反正我们以后有时间慢慢相处。”
用完饭后稍作歇息便上路,开始江怀柔揽着符离怕他被马车磕到,后来局势慢慢颠倒,改成倒在符离怀中反被照顾。
杜英一旁脸色也越来越灰暗,恨不得把江怀柔拉起来。
他不讨厌符离,事实上这人一点也不遭人讨厌。但是他不喜欢江怀柔被人控制的感觉,无论身心或是感情,先前井岚之事已让他足够警惕。
一路上杜英都在用极苛刻的眼神看待符离,却也懊恼的发现挑不出他任何错处。
这人性格极为恬淡识趣,手脚亦无比勤快,从不需要人特殊照顾服侍。再加上他目盲不见人脸色,杜英种种暗示皆为枉然,只有将气强勉强忍着。
一入瑶兰地境,立刻能感受到寒意扑面,冷咧北风让马夫在外面皮鞭都挥舞不动,为防马足冻烂竟还给其四蹄包上了小牛皮。
江怀柔裹了厚裘,拿出狐皮大衣亦给符离穿上,不时开窗探望外面。只见四处一片冰天雪地境象,偶有车辆经过上面套的不是骡马而是卷着长毛的大犬,体积宠大堪比小牛,目露凶光令人望而生畏。
知符离看不到,江怀柔便耐心把所见之事一一说给他听。
杜英发出感慨道“真是为难这些人了,如此境况还生活的有滋有味。不过还好他们房子构造奇特,外面虽有厚冰覆盖,里面却是温暖如春,住起来还算舒适。”
“那便好,杜英,等下咱们要挑个好一些的住处。”
杜英问“公子是要僻静还是热闹的地方”
江怀柔摆弄着腕上小蛇反问“那有没有两者兼备的地方”
“这个小人对这里并不熟悉,稍后找人去问一问。”
符离淡淡插话道“城中有条丹凤路,那里有家旧宅,收拾一下应该可以住人。”
杜英皱眉,狐疑道“丹凤路符公子看来对瑶兰京都熟悉得很啊。”
符离并未搭话,马车这时却停下来,江怀柔掀开帘子问“不是还未进城么,怎么停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缓两章,南烛就出来了,然后继续xoxo文冷到这种地步,我竟还有种乐此不疲欲罢不能的自h情绪。
掩面,原来不但吃肉会上瘾,写肉也会啊啊啊啊嗯
33、身世之谜
马夫战战兢兢指着车后道“刚才未曾看到那里有东西便直闯了过来,车轮驶过方才察觉不对。”
江怀柔跳下马车,见是块红布包了团衣服,上面用白麻细绳扎成娃娃状,地上摆着两个雪白的馒头,一旁还扔着个铜钱。
他走过去,拿脚踢开了细看。
杜英在身后想阻止却为时已晚,白着脸上前将他拉回来上下打量,焦急无助的转圈道“老天,这该如何是好,得赶快进城找个人瞧瞧。”
江怀柔一脸迷惑被他拉上车,符离也察觉出了气氛异样,便问“怎么了”
杜英道“公子动了别人乱丢的东西,这下可要糟糕了。”
江怀柔不在意道“杜英你紧张什么,碰便碰了,谁又不会跳出来说是东西我们偷的。”
杜英急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瑶兰人所下的污咒。”
“污咒”
“就是谁家人有了不治之症,便请人来施法,把病痛转移到那布娃娃上去,然后将其丢到无人烟的地方。倘若谁动了那些随带的钱跟食物,接下来便会要倒大霉了”
杜英对那车夫道“麻烦快些进城,别耽误了我家公子”
江怀柔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便道“你从哪听来的幼稚故事,不过是些神棍哄骗愚昧百姓的手段罢了,倘若这些有用还养大夫做什么”
杜英焦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瑶兰根本没有大夫一说,都是些巫医。治人也从来不用草药,皆是我们外人不知道的奇特手段。倘若不是小人亲眼见识过其中利害,哪里会如此紧张害怕”
符离默不作声搭上他手腕,江怀柔只道他在安慰自己,扯着嘴角道“没事,我偏不相信这些奇怪东西。”
符离在他背后抚摸了几下,不待江怀柔反应过来便将手抽了回去。
江怀柔道“阿离,看你对瑶兰应该有几分熟悉,是否也曾听过此类事情又是如何看待的”
符离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过担忧。”
杜英依旧是放心不下,一入城便忐忑不安带江怀柔去附近最有名的巫医馆。
那里房子甚是奇特,门口拴着大狗,屋内亦四处悬挂着成串的骷髅装饰。
唤了半天,从中找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待杜英说完来意后扫一眼江怀柔,道“这位公子元气十足,并未触碰过邪物。”
杜英道“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踢了一脚。”
老者道“医者父母心,我不会为贪几两银子而欺骗于你,他除有心疾之外一切都好。”
见他未请脉未问话,一瞥便知病情,杜英愈发深信不疑,又道“那老先生可否帮我家公子治好心疾之症”
老者摇头,“先天残缺无药石可医,只能延迟缓解病发症状。”
这答案不算意外,只因江怀柔从小到大已听过无数遍,便对那老则点头道“谢过老先生,我等告辞了。”
杜英留下一锭银子方安心离去。
后寻了一圈,始终找不到令江怀柔满意的场所,杜英便提议不妨去符离所言的丹凤路瞧瞧。
过去之后江怀柔十分喜欢,只因那座宅院极其空旷安静,出门几步却临着集市颇为热闹。
院中家具所需也是一应俱全,只是落了好些尘埃。
杜英从外面雇了两个人回来收拾,铲除院中杂草清理水井,竟还发现后院有一口温泉。
就连江怀柔都觉得奇怪,这么好的宅子,怎么会没落到如此境地
符离道“公子安心住下便是,绝不会有人前来叨扰。”
江怀柔便猜测道“听你说的如此笃定,莫非这里是你家不成”
他只是随口一问,符离却未出言反驳。这大大超出了江怀柔的预料,看这宅院规模前主人想必非富即贵,可符离又怎么会轮落为青楼琴师
既知符离不想多讲,他也不会再去细问,几人就此居住下来。
杜英也效仿当地人买回几只大犬,出车时套上小车,比起先前马车还舒服快捷许多。
住了日后,杜英从面兴致勃勃的赶回来,揣着袖子同江怀柔道“公子,有热闹可看了,听说京中文人墨客正在筹办什么梅花节,为时半月。到时会聚集许多才子佳人赛诗比画,还有各种乐器比试,到时咱们也去瞧瞧吧。”
江怀柔道“自然,只是羸了可有什么奖励”
杜英道“未有什么贵重的奖励,好像会赠送几盆奇花。”
江怀柔同符离商议道“不如我们也去,捧回来几盆花草正好装饰院子。”
符离道“此时四方文人都会赶往京城,届时能人辈出,哪会羸得如此容易。”
江怀柔道“去么去么,输了也不打紧,反正没人认识咱们。”
符离被他缠的无法,只得退让道“那便去罢。”
江怀柔自信满满道“别的不敢说,但是书法么我赢他们一定妥妥当当的。”
杜英也在一旁帮腔,“自然自然。”
见一主一仆大夸海口,符离也不忍扫他们的兴,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是需谨慎些对待做些准备才好。”
杜英不满的瞥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笼,同江怀柔道“刚才逛街时看到这个,就想起买来装那小蛇。”
竹笼比寻常装蛐蛐的稍大了些,以赤红细竹篾编织而成,里面还垫一层丝绸,暖和又舒适。
江怀柔极为满意,将小蛇从怀里取出来放进去。这小蛇自入瑶兰便精神不济,即使被他捧在手心里也整日懒洋洋的,偶尔舔食一些鹌鹑蛋,平时安安静静的倒算乖巧。
虽然住在符离帮忙找到的地方,杜英却仍对他戒心不减。这日特意从外面买了个皮白肉净的小厮回来,吩咐围在江怀柔身边打转。
开始还算本分,江怀柔也未瞧出异样来,不消两日便整日搔首弄姿让他烦不盛烦。隧同杜英道“你赶快将这人请出符去,看到他我便眼疼。”
杜英讨好道“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小的这就去给您找。”
这话他是当着符离面说的,并未有什么忌讳。
江怀柔已知杜英是有意针对,便将他拉到园中道“你什么意思”
杜英哭丧着脸道“小人只是看不惯符公子,总觉得此人古怪可疑,不希望公子同他走的太过亲近。”
江怀柔也觉符离有异,只是放在心里未曾说出过,沉默片刻问杜英道“我们果真很亲近么”
杜英点头,“自那日后,公子夜夜同他宿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即便是对井公子也未如此痴迷过。”
见江怀柔耳朵开始泛红,杜英忍不住又道“公子念旧是好事,人总会对第一次记忆犹新,但是此人来历不明,眼下还是尽量疏远些好。公子不喜欢那小厮也无妨,小的再去替您多寻些合适的回来。”
江怀柔低头未曾言语,杜英便当他默认,欢天喜地出了门去。
江怀柔重回房中,看到符离正冷冷清清端正坐在案旁,表情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离。”江怀柔弯腰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枕在他肩头轻轻磨蹭。
符离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江怀柔道“我想多了解一些你。”
“公子想了解什么”
“阿离身世还有过去的一切。”
符离道“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过去一直在倚翠楼卖艺为生,这些公子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江怀柔怕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逼问,笑笑作罢。
杜英自认得了江怀柔准许,晚上便带了个少年回来。
江怀柔恼的人一个个赶了出去,气的对杜英道“看他们一个个油头粉面都嫌脏的慌以后你少打符离的主意,也别在我身上动脑筋”
杜英低声劝道“公子倘若不喜欢,让他们洗净便是,犯不着为此发火伤了身体。”
江怀柔斜他一眼,抚袖朝符离房间走去。
杜英摇着头掏出银子,递给那几个少年,“一人五两拿好了,各位从哪来到哪去。”
江怀柔依旧同符离宿在一起,半夜时想时那夜恍惚如梦感觉,又动了亲热的念头。只是首次床事实在太失败,再加上方才一事愈发感觉对不住符离,忍耐着不敢开口求欢,只偷偷拿脚在不住往他腿上蹭。
符离压住他腿,低低道“公子你怎么还不睡”
“阿离。”
“公子有话直讲无妨。”符离哪里不懂他心事,只不过想听他亲自说出来而已。
江怀柔用手戳他胸口,用商量讨好的语气道“就是那个阿离能再让我做一次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南烛就出来了。
34、梅林春梦
半个时辰后,江怀柔钻入棉被里死活不肯出来。
符离摇着头在他身边躺下,过了许久才听耳旁极小声道“阿离,你睡了么”
“还没。”
江怀柔便闷闷的将手伸过来圈住他腰,“阿离,一次两次总是这样你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
符离轻拍着他的手道“不会。”
江怀柔犹豫了下,将手探到他腰下,“那我帮阿离摸摸吧。”
“不用,”符离下意识的弓起身体躲避。
江怀柔却不肯放弃,吭哧吭哧爬坐起来同他滚在一起。在符离眼中,他那点体力着实微不足道,却碍于他心疾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最后实在躲不过,只好将他双手按住压在身下,柔声道“公子莫非忘记明日还要参加梅花节,今天就玩到这里,可好”
江怀柔红着脸喘息,屡次想翻身都不得所愿,只好退让道“那阿离要让我亲亲。”
符离无耐在他唇上贴了下,“好了么。”
江怀柔却扭捏道“我要亲别的地方。”
“哪里”
“阿离你弄的我手疼,挪开一点让我坐起来。”
符离便小心挪开,江怀柔借机扑过来将他压倒,脸抵在他胸口道“我要亲这里。”
隔着单薄里衣,他的唇刚好放在他胸口一点上,符离有些窘迫道“公子。”
江怀柔像只羊羔一样将头扎进他衣服中,噙着他的一粒凸起吮吸,舌间还在在周围不停学着打断。
迎也不是推也不是,符离一时犹豫不决,却听江怀柔含胡不清道“阿离,你好香。”
“公子,好了么。”
江怀柔抬起弯弯的眼睛,两手搂他的腰晃道“那边还没有吃。”
符离别过脸去,直到他将衣衫扒的零乱两边都舔的濡湿方才罢休。
江怀柔按着他的小腹道“阿离这样子真美,我真想把你从头到脚都给吞了。”
符离轻笑了下,将脱到臂弯的衣服拉上来,把江怀柔从身上拉下,道“好了,睡罢。”
“阿离。”
“公子还要做什么”
江怀柔把腿勾到他腰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对你这样过”
符离怔了下,轻轻点头。
江怀柔笑道“真好。阿离你困了么那睡吧,睡吧,我看着你睡。”
次日大早杜英便来敲门,“公子,起来了么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吃过饭就走。公符公子,我家公子还未起床么”
符离走出来,轻声道“昨日他睡的有些晚。”
杜英愣住,“那怎么办”
“将吃的送进房中吧,我待会儿叫他起床。”
杜英为难的站了会儿,最终按他说的去做了。
符离唤江怀柔时颇费了会儿功夫,他认床也赖床,替他将衣服穿完时人眼睛还未睁开,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
一旁杜英忍不住大声唤道“公子,要用早饭了”
江怀柔这才彻底清醒,环视一周后打着哈欠,懒懒道“不想吃。”
“公子”
江怀柔还带着起床气,一脸嫌恶的望着桌子道“说了不想吃。”
符离摇摇头,摸着粥碗端起来,拿勺子试过了温度后递到他脸前。
江怀柔笑着将粥吃了,道“还要还要。”
符离便好脾气的继续喂,真到粥碗空了大半方才作罢。
一旁杜英看的唏嘘不已,他这公子近来倒是越长越倒回去了。再观符离,一脸和气浑不在意,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丝毫不耐。便在心中道,也当真为难他一个瞎子了,还要反过来侍候一个大小孩,当下对他改观不少。
用过饭后几人乘马车出发,一个时辰后到达城东郊外,竟看到一片浩渺如海的梅林,粉红、桃红、海棠红、赤红各色梅花错落有致的参差其中。
江怀柔赞叹道“好生壮观的景象,这世间怕只有瑶兰能欣赏得到。”
说完看到符离,便立刻改话道“咳,细瞧不过是些寻常梅花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不看也罢。”
符离但笑不语。
杜英挤进人群中,交了二两银子报名参赛,回来时满头大汗道“公子,咱们好像来得晚了,已经排到五百多位,怕是要等后天了。”
江怀柔得意道“没关系,压轴好戏总是在后面。”
这边说着,不远方的台子上已经开始吆喝着开赛了,几人便一同过去瞧热闹。
看了半天,并没有才华横溢的人出现,倒是一男子携小犬上台,令其尾巴染了墨在纸上涂鸦,博得观者喝彩如雷。
江怀柔哈欠连天,看杜英笑嘻嘻的看得认真,便悄悄拉符离挤了出去。
两人在梅林中散步,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推着独轮车,上面摆着两个青釉大瓮,隐隐有酒香从中溢出来。
江怀柔感到有些喝了,便拦住他,道“这酒卖么”
“卖,卖,小人自家酿的好酒,五文钱一碗,公子要多少”
江怀柔递出一锭碎银,“要两碗。”
书生从车下皮袋中抽出两个白瓷碗来,揭开木盖,只觉四周都被酒气笼罩,竟让从不贪杯的江怀柔都垂涎三尺。
满满打了两大碗后,书生将酒置在一旁石桌上,摸着腰间给江怀柔找钱。
江怀柔道“把这两个碗留下,剩下的钱便不用找了。”
书生欢天喜地推车而去。
江怀柔同符离背靠背坐了,捧起碗来细看,只见其酒色如胭脂,淳香扑鼻,未喝已令人先醉。
微风乍起,吹落枝头梅花飘散如雨,偶有两三瓣落入碗中,更增几分雅趣。
“这么好的酒才五文钱,那书生也太不会做生意了。”江怀柔尝了后愈发赞不绝口,“甘甜醇厚还有清香余蕴绕喉,却无寻常酒辛辣割喉之感,当真划算。”说罢干脆捧碗一饮而尽。
转过头去看符离,却见其对着天,仿佛已陷入睡梦中,酒碗置在一旁,半点未动。
江怀柔瞥见他如刀削般的侧面轮廓,从饱满光滑的额头到隆起的咽喉,曲线每个起伏点都透着说不出的诱惑与性感。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体内生出种极强烈的发泄冲动,毫无预兆的开始在他下巴轻舔。
听符离发出一声不解的轻哼,江怀柔便道“你为什么不喝”
符离道“酒会坏事,让人丧失理智。”
江怀柔好奇道“阿离丧失理智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或许会做出很糟糕难以控制的事。”
江怀柔用带着酒气的嘴去吻他唇,“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尝到酒味,符离身体登时紧绷,江怀柔笑着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渡给他,笑道“一点点没关系的。”
符离并未拒绝他的动作,江怀柔便大胆的继续,两人就这样分饮了剩下的一碗。
江怀柔察觉符离慢慢放松下来,便从后面抱住他,“困了,借我靠一会儿罢。”
符离一动不动的依由他依靠着,江怀柔感受着他身上带过来的暖意,不禁慢慢合起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于是江怀柔做了个梦,一个令他难以启齿无比尴尬的春梦。
梦里他仿佛躺在一张云雾织成的大床上,衣服被人剥的净光,头发也被打散压在身下,四周白茫茫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能感受到一只手在他身上暧昧抚摸,只是觉得气息感觉十分熟悉,却始终寻不到那人身形跟脸。
明明是很诡异的情形,江怀柔却极享受一点都不想停下,因为对方那只手摸的他很是舒服,或轻或重、或急或缠绵,仿佛看透他心智一般,总是能挠在他心头最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