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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 第2节

作者:小斋 字数:15386 更新:2021-12-30 23:38:34

    他见那女子仍是自顾垂着头,便柔声道“你很害怕我么”

    吴雪嫣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江怀柔心中叹息,壮起胆子上前握住她发抖的手,“朕和你差不多年纪,不会吃人也不会乱发脾气,下个月我们便成亲了,你用不着如此拘束。”

    吴雪嫣细声道“嗯。”

    江怀柔见她一身白衣,缩着肩膀身形俞显娇小,想到自己以后将成为她的依靠,莫名多了些温柔,“你放心,朕一定会对你好的。”

    女人默了良久,又轻不可闻的嗯上一声。

    回宫路上江怀柔一直在同井岚说个不停,“看她那幅样子,把我也担心的要死,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相处才好。不过性子倒是挺可爱,居然还给我准备了礼物。看,这是她亲手绣的香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女子的礼物呢。下次我也一定回送些东西给她,井岚,你说我该送她什么礼物呢”

    “属下不知。”

    江怀柔看了看他的脸色,不敢再多问。

    “陛下您可回来了,可曾遇上毓亲王”江怀柔刚踏进玉清宫,杜英便喜滋滋的迎上前来问。

    “啊辉容来过了”他下意识的紧张。

    “是啊,陛下前脚走毓亲王后脚便来求见,奴才不敢隐瞒,便将陛下行踪如实相告。奴才这次是不是又做错了”

    杜英是老皇帝的心腹,却是看着江怀柔长大,平时对其诸多照顾,为人虽然稍微有些木讷,心底却是极好。

    那白辉容岂不是知道自己去丞相府的事了算,由他去吧。

    江怀柔捏着泛疼的额角道“无妨,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朝堂闹剧依旧,难得的是那帮人看在他即将大婚的面子上不再来烦,几股势力明争暗斗耍耍嘴皮倒也维持一时平静。

    七月初七,江怀柔大婚前的第三天。

    傍晚时他和井岚准备简衣出宫,杜英却飞奔跑来急报,“陛下,毓亲王殿外求见。”

    平常请他不来,如今他倒是隔三差五便来主动求见,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江怀柔一脸动容,待看了看四周一片大红新房布置却咬牙道“你告诉他,朕歇息了,不方便召见。”

    杜英意外的看着他的打扮,“皇上,您这是。”

    “让你去就去,管那么多做什么”江怀柔白他一眼。

    事情既已到了这种份上,又何必再做无谓的纠缠

    井岚替他整了整发冠,“皇上此番回绝,那人今夜想必要难以入眠了。”

    白辉容性格自负高傲尽人皆知,如今遭遇江怀柔第一次拒绝,猜也能想得出他此刻有多大火。

    “陛下,”井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动作突然顿住,“其实民间灯会没什么稀奇的,比不得宫中好看。外面鱼龙混杂,一定不能让影卫离的太远。”

    “嗯啊,就是想看热闹而已,可惜你身体不适不能一同前去。”江怀柔顺手将夜池送来的一支凤钗揣入袖中,看着井岚虚白的面孔摇头,“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生病,怎么吹会风就着凉了真是的。”说罢伸手拭他额头,“唉呀,好烫杜英,速去请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赶来,诊治后道“皇上不必担心,井大人只是一时着凉,待小人去煎贴药服下,发些汗便好。”

    “果真如此么,”江怀柔将信将疑道,将浸湿的帕子搭到井岚头上,“井岚可是从来不生病的。”

    井岚低咳,“人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一点病不生没有什么要紧的,皇上还是早去早回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出去不去了,不去了”他泄气的甩开腰带。

    井岚道“陛下忍心让吴小姐久等”

    “有什么不忍心的,井岚都病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玩。杜英派人去跟丞相府说一声,朕有事耽误,今晚就不过去了。”

    “皇上”井岚冲他摇了摇头,“不可任性。”

    “可是。”

    井岚目光暗了下去,道“去吧,陛下一言九鼎不能随便失信于人的,多带些人,千万要注意安全。”

    怀着对井岚放心不下,江怀柔却最终还是去了丞相府。

    此时丞相府显得格外清冷,吴丞相笑眯眯道“陛下有所不知,今日七巧节,满城年轻男女都香脂河投放花灯。老夫见府上一干奴才无心侍候,索性让他们放了假,外去玩耍去了。”

    江怀柔眼睛一亮,“是么,那香脂河岂不是很热闹”

    “那是自然啊不,皇上,皇上,不可,不可啊皇上,皇上,您要是有个好歹,要老臣如何跟太后交待啊,皇上皇上”

    江怀柔嫌他啰嗦,拉着吴雪嫣逃窜出门。

    “真看不出,你爹话还挺多,平常在朝上一向保哲保身都不轻易开口。”江怀柔气喘吁吁道,转脸看她竟然呼吸深稳,奇道“你竟然不累”

    吴雪嫣摇头,“小女偶尔习武,身体尚可。”

    虽然此话并无它意,听在江怀柔耳中却是讽刺了,擦着汗道“朕身体不太好。”

    “小女知道。”

    “啊你竟然知道”

    “嗯,听父亲说起过。”

    皇宫里从来都藏不住什么秘密,更何况他有几次大病都几近死掉,不被人知倒是稀罕了。

    江怀柔道“是么,那你还听过些朕的什么事“

    吴雪嫣想了想,道“朝中之事女儿家不太清楚,不过关于您的喜好,多少都知晓些。”

    江怀柔起了兴趣,“哦,那说来听听”

    “您擅绘画,尤其是兰花,喜种花、茶道、研香、收集纸扇,口味清淡却嗜酸甜。”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她终于抬起头,高高扬起眉梢,“三皇子,您当真不记得我了么”

    江怀柔愣住,将她乌眉秀目看了又看,确是想不起记忆中有过此类清俊脱俗之女子。

    她眼睛闪了闪,半蹲下来拍拍肩膀,“殿下,请。”

    那声音那模样,分明是啊

    “你是”江怀柔睁大眼睛。

    “奴才见过三皇子。”她低头伏首行个标准太监宫礼。

    她竟然是他江怀柔愣了一愣,迷雾瞬间散去,恍然道“难怪我那时欺你总被太傅责骂,原来你竟然是吴丞相爱女”

    “这其实是先皇的意思,他老人家曾在府上见过小女,两首小诗看的入眼便让太师傅收臣做女弟子。后来入宫伴陛下读书,也是为掩人耳目才故作书僮打扮,还请皇上勿怪。”

    江怀柔大笑,“敢情你们都知道,就把我一人蒙在鼓里。前些日子我还向母后抱怨她看错眼,明明是一只畏惧的鹌鹑,哪里有什么落落大方的官女”

    吴雪嫣也毫不生气,笑眯眯道“本打算待您认出后再如实相告,却哪知。”

    江怀柔拍她肩膀,“别那么小气,我哪里会想到当年的小书僮转眼成了娇娇女更何况,你如今相貌大变,比小时好看多了,哪个还能认得出”

    这话倒是说的实话,她小时长的色极为干瘦,巴掌大的脸上只有一双大眼睛,就像未见过光的黄豆芽,让人看了便想欺负。

    所以常被江怀柔指使着去做这个干那个,爬低上高都一定要踩着她肩膀才肯,还经常在茅厕里蹲着让她前来侍候擦屁股这些事,件件都够让江怀柔颜面丢尽。只好自欺欺人的想,那时年纪尚小,对方怕也不大记得,这才化去一场尴尬。

    经此叙旧,吴雪嫣也不再如初见时畏手畏脚,两人话语便多起来,一扫先前的相处羞涩处境。

    5、谁布棋局

    香脂河被誉为月华母亲河,温顺、美丽且极富地域风情,几千年如一日的安详流淌着,甚至汛期也鲜少泛滥伤及无辜。

    七巧节放花灯是月华的风俗,凡年满十六的未婚男女都可以提着亲手扎的花灯,在岸边寻找到喜欢的对象交换。

    倘若对方同意,两人便算是情投意合,寻来主媒人,便可结成一桩姻。亦可寻找墨宝先生题上祝福诗句,行至上游将河灯顺水漂下,寓言一生平安被河神眷顾庇护。

    灵不灵验谁都不清楚,不过看起来倒是有趣极了,江怀柔直着一个牡丹灯笼问“这个要多少钱,能卖一个给我么”

    女子脸一红,将手中花灯分一个给他,“我这里有许多,送公子一个吧。”

    江怀柔得寸进尺,“能再给我一个么”

    女子静默片刻,复又递一个粉色荷花灯给他。

    吴雪嫣小声道“公子啊那是别人送这位姑娘的。”

    江怀柔冲她眨眨眼睛表示明了,再分一个给她,“喏,别说我对你不够意思。”

    “谢谢公子。”吴雪嫣喜滋滋的接过来,贴在半透明的花瓣上细看,“真漂亮。”

    两人提了花灯走了会儿,吴雪嫣指着一处道“公子,那桥上好多人,高处看风景应该更漂亮,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

    江怀柔欣然前往,两人拼着命挤到桥上,刚一站定,却忽然听人群传来嗡嗡的吵杂声响。

    “不好,着火了”“快让开快让开”“桥要断了,大家快逃啊”

    两人顿时被横冲直闯的人群挤散,江怀柔试图去抓她,却只摸了个空,眼睁睁看粉衫女子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

    急的满头大汗去寻找随行侍卫,却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哪里辨认的出来

    一人手忙脚忙逃生的时候啪的打上他脸,江怀柔低咒一声,余光瞥到对岸粉红身影一闪,刚欲抬脚,却听咔嚓一声,整个人都向河面跌去,桥竟断了

    砰扑通扑通江怀柔跟着跌入水中。

    醒来置身一个陌生的地方,江怀柔对着华丽的账顶发了会儿呆,才捏着脖子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料是夜已经深了,青衣小童趴在床上守着烛台打瞌睡。

    江怀柔轻轻掀开棉被,正待下床,听到一个优雅的男音道“醒了”

    他蓦然打了个冷战,“辉容你怎么在宫里不对这里是王府我怎么在这里”

    小童擦擦口水,看清来人后急忙退出去,稍后飞快端过来一碗姜汤。

    白辉容从门口走进来,食指有节奏的轻扣桌面,“喝了。”

    江怀柔乖乖捧起来喝掉。

    “苦不苦”

    “苦,啊不苦,一点都不苦。”

    白辉容又不知从哪里捏出一颗棋子大小的药丸塞到他嘴里,冷冷道“含着。”

    江怀柔立刻闭上嘴巴,雪莲的清甜在舌间缓缓扩散。先给个糖,再打一巴掌,再给个糖这是白辉容对他惯用的伎俩。

    怔了会儿,江怀柔才突然想起一事,急道“雪嫣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那是谁”白辉容转着杯子,睫毛纹丝不动的半垂着。

    虽然他从不参与政事,江怀柔却不信他不知道,嗫嚅道“吴丞相的女儿,吴雪嫣。”

    “哦”他淡淡道“不认识。”

    “和我一起逛灯会的那个粉衣女子,她是未来的皇后。”江怀柔突然感觉莫名紧张,声音也显的低沉郑重。

    白辉容始终看着他不回应,江怀柔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压迫和不满,慌张抱了靴子试图往门口挪,“夜深了,朕就不打扰毓王爷休息了。”

    “您打算去哪”一只胳膊拦住江怀柔去路,手指离他的腹部只有两寸远。

    江怀柔像被火烧了似的弹了回来,结结巴巴道“我去丞相逛花灯,哦不,我回宫,对,朕回宫。”

    白辉容身形不动,漫不经心道“皇上果真要大婚”

    江怀柔用力咬了下唇,横心道“是,我不能将梦瑶嫁到夜池去。”

    “只是因为长公主的原因”

    “还有我或许是累了。”

    “累陛下累什么”

    他缓缓抬起眼,一双凤目在烛光下讽刺又温柔,江怀柔蓦然想起一人来,刹那失神。

    我心累了,我累了背负一份绝望的爱,累了再多付出也不会有回应。

    我才十七岁,可我已经喜欢了他十年,几乎整个懵懂年华都在为之苦苦挣扎。

    为此我变的犹豫寡断、妇人之仁,喜欢永远依赖他不会长大,我变得越来越痴越来越傻,痛的耻辱恨的记忆都几欲被这可怕的缠绵情丝险些葬送。

    倘若有可能,哪怕有一点可能,我都愿意奉上哪上一生换来厮守。

    可一点都没有,半点都没有。

    我受够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虚伪的谎话,也受够了作茧自缚的自己所以我选择割舍。

    白辉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用温热指腹一点点摩挲他的眉眼,“如果皇上真的决定放下,不如投奔我吧。”

    江怀柔的泪珠盈在眼眶微微滚动,嘴巴也惊诧的越张越大。

    白辉容笑了起来,带点冰凉的独特微笑,声音也是惯用漫不经心的语调,“世人都道你喜欢我,可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嗯”

    夜很静,静的可怕,白辉容依旧残忍的在揭他伤疤。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的陛下,您真不会以为自己能瞒过所有人吧自顾自己的表演,把所有人都当成你剧中的棋子。可您怎么不问问下臣愿不愿意陪您一块儿演戏”

    毫无疑问,他戳中了江怀柔的死穴。

    白辉容低头在他额间印上一吻,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睡吧,明天早上睁开眼,一切便都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他可以么江怀柔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陷入睡眠,恍惚间又有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的怀抱竟然比想象中要温暖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谢谢大家支持。

    摆脱给老透明点面子,冒个头,吱一声神马的其余时间你们大可组队去尽情霸王大神嘛

    6、离奇被擒

    次日江怀柔醒来,果真是个全新的开始,一个无比糟糕令人发指的开始。

    此时他已置身在自己的寝宫,耳边不时传来苍老悲戚的哽咽声,他心一惊,连忙问守在床前的杜英,“谁是谁在外面哭”

    杜英道“回皇上,是吴丞相。”

    “吴丞相他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江怀柔急躁的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朕”

    杜英缩着脖子道“毓王爷临走前吩咐,万不可惊扰圣上,说要让您好好休息。”

    “外面这个样子,朕怎么能睡得着”衣服也懒得整了,“速把吴丞相召进来,快”

    “皇上”吴丞相进门便跪倒在地,痛哭不止,“皇上务必替老臣做主还雪嫣一个公道”

    江怀柔一把拉起他,“雪嫣她怎么了您别一直哭啊,她到底怎么了您倒是快点说啊”

    吴丞相泪流满面道“她昨夜被人糟蹋了。”

    江怀柔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对着吴丞相欲言又止的脸,着实不知该安慰老人家什么才好。

    “昨天,昨天都怪朕不敢带她出去她,现在可还好”

    “一个女孩子经历这种事,她,她怎么能好得了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魂不守舍几欲寻死倘若她要挺不过去,这要老臣如何活下去啊”

    杜英拉扯不住,任由他扑倒在地拼命磕头。

    “吴丞相,此事都怪朕,千不该万不该将她拉出去玩耍,又将她一人留下不过您放心,朕既然已下了聘礼,断无收回的道理,三日后大婚照常进行。”

    “皇上谢皇上皇上心胸宽广只是,”他泣不成声,“委屈您了,臣该死。”

    江怀柔将他扶起来,眼眸却是一片通红。

    一个皇帝,未来的皇后居然被人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而且这事虽然目前没有什么证据,他直觉却认为并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上朝前去看了井岚,他烧已退了些,身体却依旧虚弱。

    “皇上,您怎么。”

    江怀柔对着他的脸几乎快要哭出来,将头抵在他胸口道“我没事,只是见你生病了心里难受,快点好起来吧。”

    “是。”他身体不由往后倾些拉开两人距离,“属下会尽快好起来的,皇上不必担心。”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上朝了。”

    井岚静静的目送他离开,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早朝时气氛很是热闹,百官喜气洋洋的讨论着江怀柔的大婚事宜,江怀柔却只是对着吴丞相平日站的位置发呆。

    “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不知太后还有无什么吩咐皇上皇上。”

    “啊”

    “太后她老人家可有什么吩咐”

    他这才清醒过来,掐了掐掌心道“母后说你们办事她老人家放心的很,没有什么吩咐的。”

    下立官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见他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不再多讲,各奏了几疏不痛不痒的奏折便散了。

    江怀柔朝后去永寿宫找太后,她正惊为天人的在做绣工,走的进了才看到她绣的是鸳鸯戏水枕巾,“来,看看这个花样喜不喜欢”

    他将东西拿到一旁,道“这些事让下人干就行了,您老废心做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做娘的一片心意么,”太后摸摸他的头感慨,“昨天夜里哀家做了梦,你和梦瑶手拉着手躺在摇篮里,可一转眼醒来你们就已长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跟流水一样,哗哗就过去了。”

    “母后”

    “柔儿啊,你真的长大啦以后哀家有个好歹,你一定要照顾好梦瑶啊。她虽然对你有时凶,却毕竟是你的姐姐,骨子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外人再亲都比不了,懂吗”

    “母后孩儿不准您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孩子大喜的日子呢。”江怀柔蹲下来,将头埋到她膝盖上。

    “好好不说了。”太后拍拍他的背,“见到雪嫣那丫头了可还喜欢”

    江怀柔假恼道“母后真是,明后明知道她是那个假小子,还帮吴大人来隐瞒我”

    “哀家瞒你不知是谁整天眼里只有那个毓亲王呢。”

    江怀柔身体一僵,转而笑起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母后还提她做什么。”

    太后不再提,他却再也无法忘记这三个字,毓亲王白辉容,思前想后,昨晚之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傍晚,江怀柔简衣出行,为避人耳目只带了两个心腹侍卫。

    快到丞相府拐角时,突然感觉身后了阵诡异安静,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回头看两个随侍已不知所踪。

    黑衣人影从墙上飘落下来,拿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架到他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那个声音低沉的诡异,隐约还带着熟悉,江怀柔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

    “你是。”

    那人出手点了他的哑穴,拿着一个硕大的麻袋从头顶套下来。

    江怀柔被人倒扛在肩上,只觉得那人脚步如飞身手甚好,耳边只听一片呼啸风声,五脏六腑似都要被颠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怀柔被人放下,头顶麻袋也被解开,那人从怀里掏出个冷掉的馒头给他。

    江怀柔顺势打量了他长相,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蒙着面,仅露一双大而灵活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躲着他的视线。

    此刻天色已然是黎明,停脚处是一片荒外,江怀柔眺望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正要靠着石碑坐下,却被上面的字惊到。

    沧州竟然是边疆沧州这里距离京城有四百里他比想象昏迷的时间要长得多三天还是四天还有,这人究竟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那人看看他,又递一袋水过来,沉下声音道“你再撑半日就可不必如此辛苦了。”

    江怀接过来喝了几口,敏锐的察觉他手掌虎口处长有厚茧。再看他状似随意的坐姿,脊背却挺的比常人僵直许多,右手随时都保持按压在刀柄上,那是一种军人独有的紧张和警惕。

    江怀柔嘴唇干裂不敢喝太多水,将水小口抿含在嘴里一点点渗入喉咙。

    那人看他脸色苍白,目光中隐露担心着急,神情恭敬道“您需要休息下么”

    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江怀柔蓦然一种十分可怕的想法,“你是夜池国人”

    对方睁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正是方才他的一刹那失神,江怀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了内心想法。

    这人不仅是夜池人,而且是那个不久前才在朝堂碰过面的夜池使者

    无数疑问在心头争斗不休,奈何出不得声,好不令人焦急恼火。江怀柔料他一个普通使者也不敢如此放肆,当下又将那夜池的国君骂了一遍又一遍。

    夜池和月华世代不和,两国并无任何商贸往来,就连交界处百姓也因连年征战愈发交恶。细数下来,国恨家仇四字形容也着实不为过,可是对方竟然嚣张到深入他国擒拿国君,说出来倒真是无人相信的荒唐笑话。

    直到踏入夜池境内,望见满大街陌生的服饰和建筑,江怀柔一颗心才彻底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这个尚无实权的皇帝是怎样招惹到了这个难缠的邻居,也不懂对方将自己捉到夜池有何用意。心慌无措的厉害,偏漫目所及寻不到一张熟悉面孔,下意识倒退两步,身后却再无结实的肩膀供他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儿狼,舍不得更新套不着收藏今晚六点还有一更

    7、古怪帝王

    “人带回来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问道。

    珠帘后传来女子放荡的嘻笑声,袅袅檀香中夹带的暧昧气息令江怀不寒而栗。

    “属下幸不辱命。”使者放下江怀柔,叩首后自觉退下。

    江怀柔被点了穴,言不能语心却是清楚的。那珠帘后之人怕是夜池的国君南烛,也只能是他。

    这人言语放肆张狂行事古怪是出了名的,登基不足四年,朝中旧臣去了十之八九,国地几乎扩了将近一倍,手段可见一斑。

    然而,江怀柔却始终猜不透对方将自己掳来的目的。虽然夜池气焰如日中天,可月华也是不差的,冒冒失失掠了对方的傀儡国君,若传出去也定不会善了。再则,自己并未与此人有过仇怨,何来此番无妄之灾

    珠帘后仍是一片嘤咛婉转之声,连女子的气息都跟着急促起来,江怀柔垂眸做心如止水状,耳根却是止不住红了一片。

    “江怀柔”

    “啊”江怀柔慌张睁开眼,对上一对乌黑深沉的眸子。

    对方微挑着眉,眼睛微微眯起透着点惊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恍然,“原来竟然是你,难怪。”

    他认得自己江怀柔睁大眼睛看他。

    南烛右手轻提衣领,身体慢慢歪向一旁卧榻,女子玉手挽着秀发从帘后走出,细腰宛如柳条一般柔软可折。

    “把他穴道解了。”南烛吩咐。

    女子走到江怀柔跟前,微笑着掩面将衣袖轻轻一挥,江怀柔便觉得整个身体撑不住似的软下来。他狼狈的趴在地毯上,一旁侍候的宫女眼也不眨的目视前方。

    南烛问道“江碧瑶长你几岁”

    “两岁,”江怀柔立刻心生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皇姐下嫁给你的”

    南烛犹带嘲讽似的微微一笑,“你又怎见得我会娶她”

    江怀柔看他表情并不像作假,便道“那你。”

    “五年前中秋夜你人在何处”

    江怀柔蓦然胸口一窒,强作镇定道“自然,自然是在宫中。”

    “是么,”江怀柔也不驳他,淡淡道“我那日是在芙蓉镇度过的。”

    芙蓉镇他,他竟然知道五年前的芙蓉镇可那日知情人明明都已经被处死了

    江怀柔死盯着他的俊脸,那是一张悠然、高傲、却也陌生的可怕的脸,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却最终在对方完美无缺的表情中败下阵来,他咬了下唇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南烛不在意的道一句,搂着美人欲走,却被江怀柔叫住。

    “你,将我掳来目换究竟是想做什么”

    南烛顿了下,良久回头,乌黑的眼珠透着邪气,嘴角不客气的扬着,“一个小误会,不过既然来了,不如留在这里多住几日吧,我夜池是不会亏待任何客人的。”

    江怀柔刚想去拉他,却被内侍警告的眼神止住。在月华,纵使他是不学五术的白痴,皇子待遇却是何处都能享受到的,可这里是夜池与已国有数代恩怨的敌国,没有人会把他这个傀儡皇帝放在眼里。

    问了随侍的宫人,知道南烛留给他的住处居然是自己的一处寝宫,江怀柔这才感觉到南烛有点传说中的影子。放荡不羁,桀骜自愎为人肆意,视规矩礼仪如无物,这便是世人对他的看法。

    江怀柔素来认床,在这异国他乡自然是睡不踏实,也不知朝野知道他失踪的消息没,井岚又将采取怎样的行动,还有那个自幼伴自己长大的女子

    直看得天边一钩弯月逐渐透明,方才将头埋入枕中叹息。

    南烛当真待也不薄,虽然请人手段卑鄙了些,食物及皇帝待遇却是给了他足够面子。只是一连数日置他于不管不问,倒叫江怀柔愈发心急。

    这日实在忍耐不住,便吩咐内侍去请南烛过来。

    南烛来时身着暗红锦袍,俊眉入鬓风采如玉,在榻上斜坐下,慵懒道“何事”

    江怀柔道“我要回月华。”

    “回月华”南烛挥袖自行斟茶,举止潇洒,话却问的诡异,“你回那里做什么”

    江怀柔被他轻挑的语气惹到,冷笑道“朕是月华的皇帝,自然要回自己国土去,不然留在你这里做什么”

    南烛看着他,缓缓道“可是三日前月华传来消息,前国君江怀柔病殁,定于今日下葬,举国皆知。”

    这般荒唐的话语,他却说的正经,字字清楚,脸上甚至一丝笑意都没有。

    江怀柔盯着他良久良久,缓缓吐气道“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南烛并不在意,“今日我来,还有两个来自月华的消息要告诉你。一,明日此时江碧瑶将登基成为新皇帝。第二。”

    他若有所思的瞟江怀柔一眼,“太后届时将其赐婚给一位名叫井岚的侍卫。”

    说罢他便慢悠悠喝茶,一杯终了方才起身离去,江怀柔低着头始终未有一语。

    南烛走的极远了,才听得身后一个固执的声音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爱信不信吧南烛轻扯唇角,跟自己有什么相干呢月华还有两位皇子呢,那长公主便如此冒然称帝,真不知她脑袋是如何长的。月华的时局么,于自己来说自然是越乱越好。

    “他说的这些事情你知道么”江怀柔问一旁的宫女。

    宫女微怔,“奴婢听宫人说起过几句。”

    那眼神分明对他流露出可怜之意了。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江怀柔抬手将桌子掀翻,杯杯盏盏登时碎了一地。

    自己才失踪了几日而已,月华居然便对外宣称病死了碧瑶登基做女皇井岚他要当驸马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过了几日,宫人回禀南烛,“皇上,江公子已有三日未曾进食,也不准人前去打扰,再这么下去奴才怕。”

    南烛摆手,“知道了,下去罢。”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果真见到江怀柔时仍是有些意外。

    他安静的抱膝坐在床上发呆,额头几缕头发散落下来,眼睛带着茫然睁得大大的。不愤怒也不憎恨,出人意料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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