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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第18节

作者:曲商 字数:20918 更新:2021-12-30 23:23:05

    被扶起的内侍全身都在颤抖,低垂着头。揣摩他这话的意思。

    莫静和便不再理他了,让田儿去取了茶具,腰牌,在亭间煮上茶,看着雪,等陆疏华来。

    若不是他脸上还有些许血印未及褪去,陆疏华都会觉得昨日夜里收到的消息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来”

    “我来没有谕旨明发,离开这里亦不会有。既然没有明旨,多半陆掌事与陛下禀报昨日之事的时候,陛下顺带就差你来跑这一趟了。”

    史册不会留下这一笔。

    “你怎么就猜出陛下会让你离开这里”

    毕竟相伴了十几年,他想什么,大致还是知道的。若是木东初的一贯做法,他会先让自己离开太子府,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还会对太子做些惩处,表达一下不满,太子本身不能动的话,就会动动他身边的人。

    只太子如今处境也是实在艰难,木东初几乎找不出能让他下手的人,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不满无处表达,暗着不行只能明着,他会找几处太子茬,借故训斥一顿,平日里扬个眉都有臣子体察他心意,更何况明着训斥,太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莫静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问了个旁的“陛下是不是对仆另有处置”

    相对历代君王而言,木东初并不算是多疑的,但毕竟是天子,想的总会比别人多些,不说自己曾是小寒阁的掌事,就单单论年纪,自己就比太子大了七岁,若是并非自己情愿,太子如何近的了自己的身,更不用说如此亲昵的举动。

    “陛下让我先问你一句,之前说的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结草衔环的话还做不作数”

    莫静和对皇上说过很多类似这样的话,也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一句了。

    “作数的。”

    陆疏华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陛下要你把陶执送回南火国。”

    莫静和笑,又开始混账。

    “陛下曾说过不许在下再踏出青都半步,他一国之君,说话不算话不成”

    陆疏华与莫静和同袍共事这么多年,他的脾气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在谁面前都横,唯独一对上木东初就怂,要多怂有多怂。

    他能给太子跪雪地能由着太子掌嘴

    他面朝东行大礼而拜,跪的是皇上。

    就如同那次送嫁长公主时自己抽在他身上的那鞭,他事后一点要追究的意思也没有,如同他在两军之中迎北辰王陛见,如此凶险却不着盔甲一般,都只因为那是木东初交托给他的一个任务,他只在意任务能不能完成,至于过程中自己有无损伤,他想的并不多。

    “莫公子与在下就不要说这些了,在下只是个传话的,你这刚从太子府出来的,陛下又有新的交代,按规定无论走不走这一遭都是要陛见回话的。”

    说完,收回腰牌,作揖走人。

    莫静和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想了想,按规矩按情理,到底是要见的。

    可见了面他说什么

    若说木东初不信任他,护送陶执回南火国这样的任务,木东初能交于他,这其中便是有一点疏忽,半分偏差,都是要引起两国兵戎相见的大事。

    可若说木东初信任他,他要莫静和此刻搬出太子府是何用意皇上怪责太子对自己动作莽撞亲昵,却也怀疑自己是“半推半就”,皇上驾崩之后自己的处境确实就艰难了,如今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攀上太子这棵大树难道不是上上之选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若他驾崩,自己愿随他而去的话。

    第88章 第章

    莫静和先去拜别了太子。

    太子正在书房里听吴承德讲学。

    莫静和那双腿真的就快成老寒腿了,看了一眼候在门口的璐儿,就如同第一天来太子府的时候,在廊下摘了个位子坐,接过田儿递来的毛毡毯子盖在双腿上。

    若说第一次璐儿见着莫静和是看不上,此刻便是憎恶了。立在那一动不动,只当没见着莫静和。

    莫静和是算着时辰过来的,候了一盏茶的功夫,里头便结束了。

    见着吴承德出来,也像那次一般跪地行了个师生礼。吴承德将他扶起。

    莫静和想对他说陛下对太子殿下的眷顾虽不如以前了,但还是在的。

    吴承德点了点头,他明白莫静和的意思,左右也担了这份差事,自会好好的给太子讲学的。

    送走了吴承德,正想让门神一般挡在那的璐儿进去通报一声,却见太子走了出来。

    太子倒也不是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他就是觉得莫静和这时候会在门外,于是便走出来瞧瞧,果就见着了这人。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吧。

    太子见着他的喜悦只在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想到他今日为何会在这时候在此处来见自己

    低垂下眼睑,神色间已不见了前几日的鲜活气儿。

    打手势你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没想到父皇的旨意还没到,你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要走了。

    莫静和顶着脸颊上的血印子,鼓着两颐笑得明媚。哪会有什么旨意,他来没有,走也没有。木东初不会让史书上有这一笔。

    “仆就是这么个见风使舵的xi,ng子啊。”

    既是来拜别的,拜过了你就走吧。

    莫静和较小寒阁那些纵使是心肠软了些,却也远没到同情心泛滥的地步,这人昨日里让他跪了雪地,赏了他两巴掌,还轻浮越举,他心里是生气的,极不舒服的,若是平日里他也是要报复回去的,可这里都结束了,就算了吧

    轻叹了口气。

    “殿下,仆还有些话想说,只这次去要走了,您要罚怕也是不能了。”

    太子在方才莫静和坐着的地方坐下,他发现莫静和真的是个挺会享乐的人,自己在太子府住了这么多年,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趟,就从未发现这道廊下,这个位子,坐着竟十分的舒适,木头是楠木的,软硬适中,靠背正好抵在腰眼向上两寸的地方,稳稳的托着腰背,阳光洒了整个院子,又恰恰多出了那么几寸,恰恰够照到坐在此处人的整个腰背。

    你说。

    “眼下的局势,陛下虽训斥了殿下,毕竟没有摘了您的储位,虽然日子必是不好过的,却也未必就比前两年艰难,吴先生的意义不但在于他学识丰厚,能给您讲学,更在于他著作等身,在士林中的地位是朝中任何一位机要大臣都比不得的,他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代表的态度,都能为您将来的登基之路铺平道路,甚至打开新的局面;秦公公经验丰富,手法老到,面子广路道深,很多事情别人不方便出面若是做不到的,让他去试试,说不定就能办成。您这段时日最好还如以前一般,深居简出,韬光养晦,避着些二皇子殿下的锋芒,只要储位还在,以后帝位便是您的。”

    又转过头来对璐儿道“你确实聪敏,脑袋也灵光,可这些都只能算是小才,要独当一面,做太子府的总管欠的何止是火候,连锅里的料都缺了好些。如今秦公公来了,你就跟他多学学,如何统筹这太子府的各项事务,如何约束辖制下人;他若出去办事,你也跟着,他至今没有正经徒弟,若是收了你,以后会指着你给他送终的,所以他会教你的,会给你引路搭桥,介绍朋友,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来抢你太子府总管的位子的。”

    璐儿看他,眼神中的憎恶稍有缓和,却仍不友善,莫静和是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的。

    “是不是这个理,你自己斟酌吧。”

    廊下的那个位子是这整个书房院落里最舒适的位子了,如今却被太子占了去,莫静和想,还是家里好,谁敢抢他要坐的位子。

    继而道“乐水姑娘,仆一直没有碰,把主屋让出来给她住着,好吃好穿的供着,您身边能用的本就不多,更何况是这样肯为您取义的,好好珍惜,别为了像我这样的人就平白的牺牲掉。她也不小了,若有合适的人家就给婚配了罢,就算您对她珍之爱之,也最好不要纳她入后院,太子府以后安宁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她跟着您吃了这么多时日的苦,别让她再卷进以后的纷争中。这种为名为利明争暗斗杀伐诡谲的事太过y暗残忍,何必牵扯进她们来”

    顿了顿又道“当一天值,尽一日责,仆的职分就到这了,以后还望殿下自个珍重。”

    莫静和今日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不当说的,大寒阁的人就在周围,这些话必是要传到陆疏华耳朵里,又从陆疏华的奏报中传给皇上的。

    天下哪有臣民明着说这些的,就是为上位者谋划的府客家臣要对主君说这些,也必是找了密室,中间搁个火炉,把要说的写在纸上,待主君看了,明白了意思,立马就着火炉里的火烧掉的。

    明知木东初会知道,还敢这样说的,大概这朝这代也只有莫静和了。

    这便是恃宠而骄啊,他是看准了木东初不会因为这个处置自己的,或许,他也怀着一份期盼,盼着木东初有一日,对自己不再垂怜眷顾,肯下手杀了自己才好。至于事由,如同荷儿说的莫静和犯的事那是随手抓一把,吹去面上浮着的,还能挑挑捡捡好一阵子。

    虱子多了自然就不怕痒了。

    “殿下,还有一事,昨个夜里就想同您讲,您以后要赏人耳光子的时候照脸面上打,别打着耳朵,打伤了就聋了,耳光旨在羞辱对方,若是真打残了,听不见了,倒失了它本身的意义。”

    今日说的话实在有些多

    莫静和想了想,确实再没别的了,作了一揖,打算要走。

    却被方才说既是来拜别的,拜过了你就走吧的太子一把拉住。

    莫静和看着稳重端和,也不过二十岁,纵是想的比别人多些,心智早熟些,还是有些孩子心xi,ng的,比如,他从小被莫静仁宠着长大的,也总想做一回哥哥去照顾弟弟妹妹,可家里的情况,莫静骅虽从小也喜欢粘他,但毕竟隔着一房,毕竟不比同胞的亲厚,若只是隔着一房也便罢了,莫静骅的父亲,自己的三叔,还老憋着和自己那大伯串通,合谋二房的家产,后来那些攀附北辰王,谋害老太爷的事就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他对莫静骅的能关照能顾看,却不永远不会贴着心的当弟弟疼。

    反倒是这位太子,其实心里把他当弟弟,已是极为越举的了,但面上不说,自是不会有人来责难他越举的。他与太子的每一次接触看似无礼轻慢,每一次心里却都小心的拿捏着分寸,怕真伤了太子,却又觉得太子若一直这样动不动就生闷气,憋得满脸通红的脾气秉xi,ng将来应付朝臣,就连与比他小五岁的二皇子交锋怕也是要落得下风的,所以气气吧,这不气着气着太子这脾气就好了许多,有什么话能吧嗒吧嗒的打手势了,心里有气也会发作了。

    但他没有想到太子对他是存着这个心思的,太子的舌尖在他脸颊扫过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的某处也像是突然掉了地上,碎了

    太子见莫静和十分果断的抽回手臂,不再像上次那样,轻轻的摘下他的手,再隔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捧着放回的膝盖上。

    那时多好啊,莫静和确实待他好,自他哑了后谁还会这样对他,莫静和甚至会来关心他吃什么,穿什么,教他如何应对那些人,替他收拢吴承德,替他求了父皇要来了太子府总管,替他料理了轻慢自己的内侍谁会替自己做这么多,替自己做到这步。

    田儿说自己不是人,自己确实不是人

    可他忍不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埋的对他恨意的种子太深了,母亲待他好,所以为了母亲,他恨莫静和,想欺辱莫静和,可莫静和难道对自己不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太子打手势如果你不是父皇的男宠愿不愿做本宫的男宠

    太子打得很快,莫静和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到底在说什么莫静和觉得太子是疯了。

    又想想,自己确实卑贱,自己是男人,却心甘情愿的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身下,人先自轻,而后人轻之。他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太子这样确也是情有可原的。

    “殿下对仆垂怜,仆自是感激不尽的”

    是本宫失言了,你以后如何打算去哪回莫家老宅还是莫府

    其实太子是想问,他会不会回宫里,回到父皇的身边

    莫静和有一趟公差要出,去南火国,送陶小将军回去,可这些他不能与太子说。

    只道“回莫家老宅,守丧,仆这丧守得也算是失尽了孝道了”

    不,你守得很好,你本就不必守这丧的,可你守得很好。

    好不好的莫静和心里知道,守丧不拘于表面,而在心里,他人前守得确实还过得去,辞了官,不穿锦衣,不食玉食,深居简出可他的心里,哪里为老太爷悲痛过

    第89章 第章

    莫静和看着行李缓缓驶离太子府,心里轻快了不少。

    在太子府他要尽职,出了太子府,太子与他有何关系,谁继位与他有何关系

    送陶执当然好,就当出去玩呗。莫静和心道天高皇帝远的,皇上再要找他麻烦,也得等他玩好了,回来再议了。

    莫静和去见皇上的时候,心里负担挺沉重的,真到了宫里,却是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北边闹了旱灾,皇上正在和群臣商议事情。

    候在门口的内侍见着莫静和来,躬身迎上去。

    “莫公子安,陛下说他不想见您,想对您说的话都写在这里了。”

    莫静和退开半个身,跪地行礼,接过书信后才起身来看。

    陶执关系重大,望卿谨慎行事,路虽远一年当归,大寒阁会有两名暗卫同往,带上田儿,按时吃药。

    莫静和看了信,择了位子坐了下来,什么都不说,内侍候了一会,见莫静和没有动静了。

    躬身请示了一句“莫公子有什么话要奴转禀陛下的”

    他想说木东初,你个王八蛋

    到底不敢。

    “没有,有劳李公公。”

    李公公又候了一会,确定莫静和没有旁的吩咐了才离开。

    莫静和枯坐半晌。

    若说木东初对他好,他在小寒庄种种,小寒阁种种,莫府种种,太子府种种,他受的的那些,哪样不是木东初给的可若说木东初待他不好

    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放纵了自己的恃宠而骄,狐假虎威;住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对自己的饮食用度,那些最细微的地方木东初都会为他想周全了,吩咐妥帖了;那次生病,他在自己的榻前照顾了十天自己不开心时有陪着自己喝酒

    知道自己要出去玩,他放任自己出去玩,还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嘱咐自己带上田儿,

    按时吃药

    木东初你个王八蛋

    莫静和回了趟莫家老宅,查看了账本,呈到他面前的账本若能看出问题,莫家这些个做账的便也不用混了,不过做做样子,让那些人知道如今莫家看账本的是谁罢了,正经账目收入,莫静和自是安排了人盯着的。

    正和管家说着事,那头报说陶执送来了。莫静和让他们等了等,这头和管家的事说完了,才出去见的陶执。

    陶执由两名大寒阁的暗卫送来的,大致也是他们同去南火国,莫静和与三人见礼,安排了三人的客房住宿。

    “我还有些事情,你们暂且于府上小住,三日后我们再出发,如何”

    他问的是陶执。

    木东初并未交代他陶执是怎么回事,堂堂南火国大将军的嫡子怎会沦落到在别国他乡做了一个伶人后又为何会受那种种如今为何又要送他回去他们是不是谈妥了什么交易陶执回去后会对南火国甚至东木国的朝局会产生什么影响

    木东初不交代的自是不想他知道的,好在他也不需要知道,既是护送,把人送到便是了,送到之后会怎么样,于他并无关系。

    暗卫应诺告退,被管家引了去住处。

    陶执这几日身上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换了身黑底金丝乘云纹的箭袖直裾,腰系同色绅带,长身玉立,风雅俊逸,隐约还能窥得当年陶小将军英姿飒爽的风姿。

    “我们这一路,若是不巧,许有xi,ng命之忧,你不好奇问问我的事至少也该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遭,就算死也能死的明白”

    莫静和笑道“死就死了,为何还要死得明白”

    陶执想起木东初之前和他说的“莫静和一向懂事,不会打听你的事的,你可以放心。”

    果然这位莫公子十分知情识趣,且瞧木东初和莫静和这两人的关系,看着疏远,却是一棵树的两根枝,根底是连在一处的。

    翌日清晨,陶执穿戴整齐来找莫静和,原以为他会在院子里练武的,习武之人多半会挑这个时辰练武,他想来探探莫静和的身手。

    没成想莫静和没这个习惯,他正在院子里侍弄那些个花花草草,倒让陶执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

    “莫公子好雅兴,你说有事是指它们”

    莫静和笑“嗯,我一个闲散之人,还能有什么事”

    边说着,边就着一边水盆里的水洗净手,接过田儿递来的帕子将手擦干。

    “陶小将军用过早膳了吗”

    陶执道“还不曾,这不来莫公子这蹭早膳来了。”

    莫静和笑得温和。

    “那自是好。”

    他已经许久不曾一个人用早膳了,这会还有些不习惯了。

    “田儿,让她们把早膳送到水榭吧。”

    田儿应诺去了。

    “恕在下失礼,贵国陛下说让你送在下回国,便是如今在下也是心中存疑的。”

    莫静和“嗯”了一声,便是不解。

    “你虽看着让人信赖,足以依靠,可毕竟年岁尚浅,此一路凶险,就算你在青木国年轻一辈中算是翘楚,两位随行的暗卫瞧着也是身手了得,可如何斗得过他们斗不过的”

    莫静和不知道“他们”是谁,只陶执说起他们时虽极力掩饰,眼中仍然透出惊恐惧怕和气馁退缩,这让莫静和竟不禁生出一丝好奇,怎样的一群人会让当年的陶小将军至此。

    “你下过棋吗”

    莫静和点头。

    陶执又道“和他们交手就像是自以为将每步棋都设想周到了,他们偏偏能剑走偏锋,抓住最意想不到的那步切入,逐一击破瓦解,最后满盘皆输。”

    莫静和想了想,他遇到过这样的棋局,和木东初下棋时,常常如此。还有顾翎,每一招一式诡谲多变,防不胜防,他体会过遇到这样对手时心中的无奈不甘和恐惧,所幸的是这两人都不曾想过取他xi,ng命罢。

    第90章 第章

    莫静骅听到莫静和刚回来了两天又要走,跑去他屋里。

    “不若这次哥哥带上我一起吧,我这么大了都没出过青都城,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莫静和道“你想出去游学倒是好事,我给你安排些人”

    “我想跟哥哥出去。”

    莫静和笑“我一直以为有个弟弟,什么时候成了妹妹了。我这次大概要出去一年的样子,青都嫡系几个,你年纪最长,看顾些弟弟妹妹们,日常的事情我都与成伯交代了,万一有什么紧要的,要拿主意的,你也别缩着,青都莫家若是没个顶事的,倒真的要被人笑话了。”

    知道莫静和是打定主意不会带他去的,莫静骅无ji,ng打采的“嗯”了一声。

    “我虽然挺怕大哥和二哥的,但是他们待我们几个弟弟妹妹都还不错的,逢年过节的聚在一起玩闹,大嫂还时常会给我们做些点心,她缝制的衣裳是整个青都最好的裁缝都比不上的。大哥会去西郊的山上采了青梅,配上杏仁一同酿酒,每次都会给各房分个几坛,那味道酸而不涩,又微微的带着杏仁的香气,清冽醇郁,大冬天用小火煨着,配着rou脯,再是惬意不过。二哥从小就是一副长兄如父的做派,每次我在外面闯了祸,或是给人欺负了,都是二哥帮我摆平的,那些被二哥教训过的,至今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大致是二哥的余威还在的缘故。找不着二哥的时候我们就都来找三哥你,你虽然打架什么的都不成,出坏主意却是在行,每次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都给自家大人狠狠教训一顿。”

    莫静和听着,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听得莫静骅又道“那时多好啊,以前你虽然一直在宫里,可在族学里还能和你一道读书,后来你去陪陛下读书了,就要等逢年过节的才能遇上了如今大哥大嫂都没了,二哥去了军里,成年的不在家里,好不容易盼着你从宫里头出来了,却又总在外头办事,没几日回家里的,家里只剩我们几个了,冷冷清清的。”

    莫静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若是嫌冷清,我给你找个媳妇吧。”

    莫静骅几分孩子气的嘟嘴“哥哥就知道拿我打趣。”

    想到明日要早起,莫静和这晚便睡得早了些,一如往常睡得挺实诚,子时初的时候听到有人来敲房门,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披了大氅去看。

    见得田儿在门口,用烛光照着那人,能辨识出是自己派去帮着李桑打理事情的家奴。

    那人仍大口喘着气,应是跑了好一段。

    “别急,慢慢说。”

    “李李公子没了。”

    莫静和听到半夜三更的有人敲门,心下便觉不好,除了报丧,谁如这般大晚上的闹这样的动静。

    点了点头“知道了,丧事就按原先说好的办,你这几月辛苦了,去同他们说一声便去休息吧。”

    家奴应诺告退。

    田儿觉得莫静和ji,ng神实在说不上好,走过去扶了一把,莫静和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还有些时辰,你再去睡一会吧。”

    “那公子您呢”

    听得这样的消息,如何还睡得着。

    “我出去一趟。”

    莫家离皇宫不远,却也不近,他骑着小白,抄了条小道,往宫里走。

    小白这名字是木东初给取的,莫静和说“怕是不妥。”木东初说“朕以为你会说这名起得草率,如何就不妥了”

    莫静和便不说话了,这匹马与齐桓公重名,自然是算不上草率的。

    “朕最喜欢的那匹御马名唤小黑。”

    莫静和更是无语,听得木东初又道“齐小白任用管仲,推行新政,军政合一,兵民合一,齐国因而强盛,后来朕常常在想如何才能辩得忠j,i,an,竖刁为了常伴君王左右,自己阉了自己;易牙为了取悦君王,杀了自己年幼的儿子,做成美食献于君王;开方舍了千乘封地的储君不做,十五年间就是自己的父亲崩了,也未曾回去探望。能为君主做到这一步,天下怕是没有几人吧你能吗”

    莫静和跪地,这个问题要如何作答。

    能做到这一步的最后里应外合合谋把齐桓公饿死在了病榻上。

    木东初又问“你是朕的忠臣吗”

    莫静和不知道,他这样的算不算忠臣,他愿意为木东初做任何事情,但是自问若是让他为了木东初割舍至亲之人,他做不到。

    那他算不算忠臣

    近城门的时候,施展了一下轻功,对着跟着他的大寒阁笑,这暗卫也不是头一次被抓现成了,倒也平静。

    “我找陆掌事叙叙旧,借你的腰牌一用。”

    莫静和实在好用,皇上便十分喜欢差使他办事,陆疏华自然是十分了解皇上心意的,往莫静和身边派到的暗卫不一定身手了得,但大都是为人机敏,会变通的,事先也交代了若是莫静和有什么指派的,一应应下便是。

    故此,这小寒阁竟也十分爽利的就把腰牌给了莫静和。

    莫静和把小白交托给暗卫,自个从北门入了宫城。

    北门有大寒阁的人,见了他进来,便快走一步与陆疏华说了。

    陆疏华虽穿戴整齐,坐在屋子里等他来,到底有些睡眼惺忪。

    “北边闹旱灾,我已然两日未得合眼,今日好不容易小睡上一会,你又来扰我清梦。”

    莫静和耍赖“我这一走得有个一年半载的,就想临行前来看看你。”

    陆疏华苦笑“在下实在高攀不上莫大公子这份交情,莫公子这是有话同我交代吧。”

    莫静和赔笑“倒也不是,我是来自首的。”

    “哦以莫公子的身份地位,要犯多大的事才值得跑这一趟且若犯了事,也当找隔壁家的廷尉府,如何找到我这大寒阁来了。”

    莫静和正襟危坐,长叹一口气。

    陆疏华见他这副模样,一下子ji,ng神便好了,莫静和如此一本正经的要谈事情实在少见。

    “我在帮老太爷办理丧事的时候,去了他屋子,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有许多机关,还有一摊摊未及清洗干了的血渍,从血渍洒在的地方和血量判断,大致有四人死在了里面,在一块角落里,我捡到了这个。”

    莫静和从锦囊中取出一块碎玉。

    陆疏华接过来看,是大寒阁的腰牌。

    “大致是大寒阁的暗卫想进去查看,中了机关,我未在莫家老宅寻得他们的尸首,应是被移了别处。”

    转移尸体,还是四人的尸体,动静应该不会太小,大寒阁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第91章 第章

    “陆掌事是否也觉得这事于理不合,在下不知陆掌事在老太爷身边安排了多少暗卫,但无论多少,就算只有四人,他们若是发现密室,且有十分紧急的情况必要进去查看,也应当留下一人回来通报一声,陆掌事应当不知道那间密室吧。”

    陆疏华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你是在密室中发现了什么”

    莫静和点头,放碎玉的金囊中另有一份书信,陆疏华接过,展开来看。

    书信内容极为普通一切安好,君勿念,今冬严寒,望自珍重。

    信是写在一方绢帕之上,绢帕下角绣了一棵小麦。

    这方帕子若是出现在莫老太爷的密室中,必是有所蹊跷的,可纵是陆疏华博闻强记,也实在想不到,这棵小麦是何意思。总不会是老太爷年轻时与那位女子定情之物,久久不能相忘,所以留存密室至今

    “梁平因出生时就封的长公主,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的ru名,但在下在太后宫中,听太后唤长公主殿下小麦。在下送嫁长公主回来后,受长公主之托,烧毁了一些东西,在长公主的那些东西中也看到过这样的帕子。”

    陆疏华这下ji,ng神彻底好了。长公主和莫老太爷为何会有书信往来好生奇妙。而他身为大寒阁的掌事,竟然对其中缘故毫不知情。

    “你来自首什么”

    “这其中牵涉太大,且不在在下职分之内,在下瞒报了这许久,罪当随坐。”

    陆疏华方才过于震惊,现下稍作平静,细细想来,莫静和这事如果跳过自己,直接报于皇上,根本就没有随坐一说,反而皇上会斥责一顿大寒阁办事不利,然后发回来让大寒阁细查。

    莫静和笑道“不过我要走了,就算是随坐,也要等我办了这趟差事回来再说了。”

    “这件事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莫静和“嗯”了一声“陆掌事办事,自是再放心不过的了。这是在下绘制的密室的机关图,其中几样的破解之法随时辰有所变化,在下写了推演的法子,你若要派人去密室查看,最好找几个会奇门遁甲的,他们当一看便懂的。”

    人家顶着随坐也不去皇上那里贪功,如今是把密室的机关图都拿来了,哎

    “你是定要在下说大恩大德,感激涕零的话”

    莫静和笑,作揖告辞。

    他回来时已是寅时一刻,天蒙蒙见亮,不想进屋吵醒田儿,便在院子中站了一会。

    看到那个小池子,想到小池子里冻死的鱼,想到田儿说“各鱼各命”,想到父亲早逝如今又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顾的李子桑,想到本该鲜衣怒马挥斥八极如今沦为伶人的陶执,想到送嫁长公主时那个被寨主劫去与寨主同死的文士柳希善,想到在储位之上却继位无望的太子

    “公子,您回来了”

    莫静和茫茫然点头,回来了,又要走了,上巳节的时候静骅还在说“此连番大捷,说不定等过年的时候二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还能过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谁成想这一年发生了这许多的变故,老太爷大哥不在了,大伯三叔发配充军,二哥倒是北辰王那会回来过一趟,没多久又走了,自己看样子也不能在青都过年了,还是只留下了静骅他们几个。

    “收拾一下,准备走了吧。”

    “诺。”

    临出门的时候又是犹豫。

    “你留下来,不要回宫,也不要留在莫家老宅,去莫府,等我回来。”

    田儿跪地道“是奴犯了什么事吗公子责罚便是,便让奴跟着公子吧。”

    虽说是去游山玩水,但陶执这人,莫静和总觉得蹊跷,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这一路该当不会很太平的便是了。

    “不是不要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这一去得有一年的光景,青都你替我看着,回来跟我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陶执坐在马车里,想起以前在南火国都是骑马的,很少坐马车,可自他对莫静和有印象以来,他来去似乎都是坐马车的。

    于是他问“你这么年轻,又是武将,不比那些文弱书生,为何总坐马车”

    莫静和被问得莫名其妙,因为他喜欢坐马车啊,想看风景的时候打开窗户,手边靠个迎枕,案上搁壶茶,放几样点心,若是同车的人聊得投趣,能多聊上两句,若是想下棋就着棋盘对弈一枰,柜子里还有书,有笔墨纸砚,闲着无聊还能发会呆又有哪个告诉他自己是武将了,自己明明就是个闲散之人。

    左右眼下也是无聊,又开始胡说八道。

    “这又是陶小将军的试探之言若在下告诉尊驾在下腿有寒疾,不便骑马,尊驾是否又会好奇堂堂莫家的公子如何染得寒疾是否幼年罹患不幸,若是幼年有此遭遇,定是家中无人照顾,或是各房不睦陷害所致,青都莫家嫡系一共三房,坊间倒是未曾听得有各房不睦的说法,但若细查,却也不难发现蛛丝马迹,比如为何北辰王一役中,长房三房皆被发落,大公子更是无故自尽,唯独二房安然无恙,是否是三房之间的博弈所致,莫家各房不幸便很有几分可乘之机了;若是最近才得的寒疾,必是在小寒阁出任务时遇上不得不久居寒凉之地又不得保暖所致,那出的又是什么任务,去了哪里若论寒凉之所,会不会是北水国”

    “我知你腿有寒疾。”

    莫静和给他的茶碗满上茶。

    陶执听他胡说八道,觉得颇有趣味,看来这一路不会太无聊了。

    故而笑道“是贵国陛下同在下说的,在小寒庄,被摔断了腿又被扔了寒潭里。”

    莫静和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说了这一通,原来对方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知道为何贵国陛下安排你送在下,又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吗他说一来,你最可靠,二来,南火国有离火泉,泡上个把月,病痛全消,特别是对寒疾颇有疗效。”

    陶执说完这些,看莫静和拿着茶碗顿在原处的手,几分得意的笑。

    “即便如此,你还想说你和你们陛下关系疏远,面和心不和”

    莫静和有些莫名,这人是南火国大将军的儿子,若是回国没什么用处,木东初绝不会这么慈悲的大老远派人送他回去,他回去多半是要有所作为的,四国虽然历来友善相待,且常有通婚联姻,可四国边境也是常年严密布防,一刻不敢懈怠的,木东初同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此信任他这位陶执公子模样长相都是上乘,木东初不会真的和他好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静和表示他有小情绪

    第92章 第章

    陶执对莫静和的年纪还是很有执念。

    “你还没我大吧,身体还不好,听说一日三顿的吃药,还有腿疾,这一路若是真遇上什么事,我还得顾着你。”

    莫静和看他,想让他放心。

    “必不会拖累尊驾的。”

    然后闭起眼,打算小睡一会,昨日只睡了一个时辰,这会便有些乏了。

    莫静和这会子对着个可能是木东初男宠,又整日里说自己保护不了他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相待,索xi,ng眼一闭,便不理陶执了,左右他只负责送陶执回南火国,又没说一定要在路上和他搞好关系。

    陶执上了马车之后的脾气秉xi,ng似与之前接触时的很有几分出入,若说不是一个人,他脸上又毫无易容的痕迹,且相貌易容不难,声线能模仿的这么像的却不多,应当不是易容;那他这是要回去了,近乡情怯啊是害怕,他之前与自己说过的“和他们交手就像是自以为将每步棋都设想周到了,他们偏偏能剑走偏锋,抓住最意想不到的那步切入,逐一击破瓦解,最后满盘皆输。”

    出了城门,他们走的小道,路便没有这么平整了,莫静和本就睡得不实诚,被颠了两下也就醒透了。

    这般想着,再睁眼见着陶执的时候,心里便不是这个味了,陶执也在小睡,莫静和端详了他一阵,五官ji,ng致,眉眼间留存着未及敛尽的英气,身体因为长期练武,一分赘rou也没有,肩宽腰窄,身板却并不厚重,看着紧实有力,确实令人向往迷恋。可他此刻生不出钦慕感佩之情,只觉得这个少年生世坎坷,本该鲜衣怒马恣意汪洋的度过一生,他是可以的,却偏偏活在了恐惧迷茫之中。

    转念又想,他一直以为木东初喜欢的是李睦那样,柔和干净又有些稚气的,看来审美情趣很是博大。

    “公子,我们走了一段了,需不需要歇会”

    暗卫轻敲了敲车门。这次跟来的两人是一对兄弟,老大叫怀生,老二叫怀发。

    莫静和前两天找他们套底,打听了一下擅长什么,特别问了一句“会不会伐木,会不会划船之类”,老大莫名,还是答了句“会的”,莫静和便放心了许多,又问了出自哪家,怎么入的大寒阁,若是不能回去,家里可还有什么放不下或是要交代的。

    他们便答“我们是刘川人士,家中原也是有老三老四的,老三叫怀收,老四叫怀藏,那年乡里闹了饥荒,老三饿死了,我们带着老四去投奔亲戚,亲戚问我们怕不怕死,我们说我们死不打紧,让老四活下来就成。那家亲戚就留下了老四当儿子养着,把我们送去了大寒庄,至今也没有回过那亲戚家,老四也不知怎么样了公子放心,入了大寒阁,早已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没什么放不下的,也没什么要交代的。”

    莫静和道“刘川怀家,那你们的那家亲戚是丞相长史怀衍”

    兄弟两人点头,心里暗暗佩服这位莫家的公子竟是将朝中各人的身家底料都了然至此,以致他们只说自己是刘川怀家,他便能立马想到丞相长史。

    莫静和又问“陆掌事派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指示”

    老大答“陆掌事说此次去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那位陶小将军的安危固然重要,却也要尽力保全公子,若是非到两人只能保护一个地步,就舍了陶小将军。”

    莫静和扬了扬眉,人是木东初要送回去的,陆疏华当不会有胆子说两者要舍弃一的时候护住自己,那便是木东初的意思。木东初若真是怕自己有危险,为何又要让自己一次次的涉险离火泉什么的,既不长在南火国御用院子里,也不在他陶将军府的私家宅院里,不护送这位陶小将军,便不能去离火泉再者东木国医家这么多,若真要好好调养,不是治不好的,为何偏偏又要去南火国

    莫静和打了两个手势,示意怀生再走一段,等陶执睡醒了再停下休息。

    让他再睡一会吧,突然停下来,说不得就得醒了,若真如陶执描绘的那样,他们的行踪是瞒不住的,被发现不过也就这一两日的光景,之后怕是连个安生觉都睡不了了。

    这位陶小将军到底得罪了哪路的人,惹了他们这样迫害不休

    南火国长期处在外戚与宦官轮流辅政的局面,如今新帝年幼,权宦无以辅政,太后又是功臣之女,实权毫无意外的落于外戚,而这位掌了实权的太后好巧不巧的姓陶,是陶大将军的妹妹,陶小将军的姑母。

    若说是政敌,陶家如今大权独揽,朝中几乎没有力量足以抗衡,杀陶执对朝局能有什么改变更应该对陶大将军下手才是。

    且不论是政敌或是其他,也不论陶小将军遭遇至此,便就是凭空不见了,陶家也理应找一找的。可陶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无人问津只当陶府从没这个人一般。

    何至于此

    “有没有人夸你长得好”

    莫静和看他,陶执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已然醒了,正取下玉冠捋睡时散落的一些碎发。

    “你在大寒阁的时候应该也是受过伤的,可曾留下疤痕”

    “你是男人,可你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就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未尝不是如此”

    “你喜欢的人是贵国陛下吧,那人凛凛天威不怒自威又雄才伟略胸怀天下,是位明主,确实值得仰望敬佩,甚至为其迷醉倾倒。可正因为如此,要有多大的胆识才敢喜欢这样的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才干才能与他自如廷对,要有大的魄力才配与他比肩而立,你行吗”

    莫静和静静地听他说着,倒了三杯茶,递了他一杯,又递了田儿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默默的喝。

    他喜欢木东初,他敢,喜欢一个人发乎情而已,有何不敢,他从未与木东初廷对,但他能为木东初奔走效力,不计生死,他从未想过要木东初比肩,他们从来都是那人站着,他跪着所以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邀宠,也只是木东初的男宠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我百度了一下自己的文,发现它在榜单上,兴奋的点进去,那个榜叫长生殿

    长生殿发文时间超过一年仍在连载,最近一周有更新且大于2万字

    才发现这个文我是16年年底的时候发的,竟然码了一年多扶额笑

    谢谢这一年来,小天使不嫌弃蠢作者的文,给了评价和收藏,づ ̄ 3 ̄づ

    祝愿小天使们新的一年幸福满满

    第93章 第章 番外1

    莫静和不明白为什么木东初要派他去小寒庄,这里虽然景色宜人可每天都死人,还有顾青竹,那时被他折腾的y影还在,只这样看着他,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意思。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木东初自己也要过来,这会还在跟顾青竹下棋,顾青竹棋力虽不错,可难得输了棋心情还是会不好,心情不好总要找人发作,整不了赢他棋的人,就会找别人发泄,木东初这是在给顾青竹的弟子找麻烦。

    这两日顾青竹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罚弟子的时候下手就重了些,比如阿七正扎着马步莫名其妙的双臂上就给加了两大桶满满的水,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要受罚,左右顾青竹罚弟子的时候常常是只看心情,没什么正当理由的,那弟子也只有默默忍受。

    三个月前,木东初在小寒庄挑了处院落,他如今虽不在皇位上了,小寒庄到底还得卖他几分面子的,使了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洒扫了个干净。

    木东初摇头,对里面的布置摆设都不满意,挑了木材让人新打制了家具橱柜,把院子也重新修缮了一遍,特意辟出了一块地方凿了个池子,不让养鱼,在池心填了石头和土,把莫静和以前最爱的盆栽里的一株松树移到此处。

    看着虽不如养着鱼的灵动有趣,却也秀丽雅致,别有韵味。

    顾青竹撒开折扇,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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