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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第13节

作者:曲商 字数:19042 更新:2021-12-30 23:23:02

    莫静和怎么会看上姑娘,他还没生出那样的胆子来。

    于是他给木东初的密奏中写您儿子往我屋子里送了个漂亮姑娘,我把主屋腾出来给她了,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的供着,因为我事先对您有过承诺,怕您误会,所以先跟您报备一声。

    密奏中午送出去的,送回来的时候莫静和正在和陈厨子讨论晚膳那条鱼怎么开花好看又入味。

    听得身后田儿唤了一声“公子。”再没别的话了,便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有回信了,心里平白的生出一丝欢喜,他觉得自己也是回去了,这样期待木东初的回信,倒像是学人家待字闺中的姑娘和墙外的书生玩诗书传情的游戏。

    净了净手,出来接旨。

    木东初就三个字知道了。

    皇上他老人家常用批复的句子已阅,知道了,酌情办理中的一种,没有实质意思,连态度也含糊不清。

    于是像是两人隔着墙又玩起了猜猜猜的游戏。

    莫静和将奏折翻过来又看了看,再没别的红墨朱批了,下意识的嘟了嘟嘴。

    连田儿都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最近公子是越发的幼稚了。

    莫静和觉得难受,满心的欢喜期待,纠成了那一股气凝结在一起在胸口处肆意乱窜,得不到舒缓也得不到地方疏泄。

    他以为木东初快死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不想再克制了,他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关心他,他愿意为木东初做一切事情,只要是木东初希望他做的,就算是他从小躲着避着一直不愿涉足的储位之争

    可木东初这样一句“知道了”

    第59章 第章

    谁的心长在正中的,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开朗。

    太子是木东初第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喜欢的,可这不会说话也便罢了,xi,ng子也跟着变得y郁易怒,小儿子又聪敏喜xi,ng,一比较自然更愿意亲近小儿子些。

    可谁叫人家是长子,谁叫人家刚满月就封的太子,即便不会说话,即便xi,ng子y郁易怒,做了太子的就得做皇帝,不然纲纪伦常何在后世子孙有样学样,自以为比太子贤德有能耐的就敢冒出来造个反,这天下动乱的日子也该不远了。

    木东初接到莫静和密奏的时候,心里挺高兴的,笑骂了一句“幼稚。”

    身边伺候的內侍没明白,陆疏华却是懂了,这两人确实幼稚,往木东初身上耍小xi,ng子。

    太子一个不得宠的孩子,故意做出格的事,惹父亲关注。莫静和还要好,写了份公文,告诉皇上,他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刺激木东初。

    叶庆如今大好了,被派去大寒阁名下的酒楼打杂,仕途什么的是别想了,小命却是保住了,陆疏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笑道“臣这就替陛下去传这句口谕。”

    木东初心情着实不错,也知道他是想着偷懒去找莫静和叙叙旧。

    笑道“去吧,别明着去,也别去见太子了今早呈的核桃酥不错,等等让他们再做些新鲜的,你给莫卿一道带去,只说你出门路过醉风楼给他带的。”

    陆疏华心道莫静和吃遍青都大小酒楼茶馆,哪里的点心他还吃不出来

    嘴上笑道“陛下体恤臣下,莫大人一定会感怀在心。”

    陆疏华来送核桃酥的时候莫静和正在和太子下棋,莫静和下棋的水平比不上木东初,和太子下还是绰绰有余的,几盘下来,那种不用深思熟虑就能稳c,ao胜券的凌驾感,让莫静和一上午那嘴角就没扯平过。

    要不是时时心里记挂着木东初的身体,他觉得他在这里的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陆疏华重c,ao旧业,猫在他们边上的一个大树上看他们,看了两盘,觉得莫静和欺人太甚,摘了树上的一片叶子往莫静和背上掷去。

    莫静和一早就知道他来了,叶子飞来时往边上偏了偏,正巧打在太子的胸口。

    听得太子连咳了数声,陆疏华一边心里埋汰莫静和,一边又心虚不已,偷袭太子,砍头都是轻的。

    好在也没用多少力道,太子摸了摸胸口,也只道风大。

    不下了。

    莫静和如今已不用璐儿解释就能明白太子打得手势了。

    放下棋子,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列了十几本书名。

    “这是陛下以前常看的棋谱,这几年棋路虽大有不同,万变不离其宗,底子总还是这些。”

    太子看他的眼神便有了几分深意。

    这人实在奇怪,父皇派他来给自己治病,他甚至没有帮自己把过脉,整日里游手好闲,整些没用的,比如今天一早自己好好的在院子里下棋,他巴巴的跑过来说要对弈一秤,若是输了,立马搬出府去。比如昨天晚膳的时候说新研制了几样菜式,让自己给他掌掌眼尝尝味。又比如前些日子取了两箱四季衣裳来说胡言乱语,“殿下,您是真不得宠,连李全德都不肯给,这是仆让田儿跑了趟造办处,把您以前寄放在那里的衣裳都取来了,虽李全德看尺寸准,也不知道准到什么份上,您得空试试,若是不准,仆再让田儿拿去改。”自己何时在那里寄放过衣裳,不过是他们攀高踩低,克扣了罢

    如今拿了父皇的棋谱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仆是陛下的男宠,留意些陛下的爱好是男宠的本分,如今仆想巴结殿下,拿出来献宝,还望殿下不吝笑纳。”

    莫静和双手捧着递给太子,太子只是看,也不接,莫静和无奈,重新折好。

    “殿下若没有旁的吩咐,仆告退了,有佳人等了仆许久。”

    将纸往荷包里随手一塞,一不小心掉了地上,莫静和心里记挂着佳人,也没注意,神兜兜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走了。

    太子看了地上那张纸想了一会,还是指了指,让璐儿捡了起来。

    莫静和回了屋子,打发了田儿出去,取了茶具,给陆疏华煮茶。

    “得莫大公子煮茶真是难得。”

    “在下如今一介布衣白身,还要劳烦日理万机的陆掌事等这许久,真是惭愧。”

    陆疏华心道他若真有半点惭愧之意,就不会让他这样等了。

    “在下觉得你心真是大,刚刚做了莫家的家主,便放着偌大的莫家不管,一头扎进太子府,原以为你深谋远虑,早一步巴结太子殿下,图个将来,如今看你和太子殿下这般,殿下登基的时候,你能保的了小命已是太子深恩,你当真来这里就过个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日子的”

    莫静和笑着点头。

    “在下此生没什么心愿,如今算是寻到了一个,扶太子殿下登基,办了这件也算是此生有所小成,看了太子殿下的登基礼在下就自尽,这也是扶保正统,将来到了地下,见了父母,他们总不至于要打要骂的说我没出息,连在下都想好了,兔枯草,临死也没什么痛苦,死状也安详,到了地下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陛下,若是得见,他也不至于见了我的七窍流血的模样而嫌弃我。”

    陆疏华心里摇头,陛下龙体安康,您这愿望大概还要等上几十年了,却不说破。

    笑道“总算也算是件正经事,总比没有强些。”

    莫静和给他的茶碗里满上茶。

    “在下煮这茶,就想就着茶吃你手里那核桃酥,巴巴的望了许久,陆掌事不是拿来给在下吃的”

    陆疏华举起来晃了晃。

    “路过醉风楼给你带的。”

    莫静和笑着点头,抬起手去接。

    陆疏华笑,许是这几日真的过得轻松了些,也许是莫静和找到了个盼头,他这样倒比原来看着疏朗了许多。

    莫静和接过拆开来去吃,只一口就笑得很满足。

    “叶公子最近还好吗”

    “在酒楼里打杂,那个记吃不记打的,这两日还惦记着替大寒阁打探消息。”

    他是笑着说这话的,日子总还要一天天过的。

    第60章 第章

    陆疏华又道“陛下说李全德太油滑,太子府的管事理当更稳重端和一些,所以另给指了个人,过两日就来。”

    莫静和点头,是谁无所谓,他本也就想问问木东初对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人家都欺负到他儿子头上了,他也不管管,如今看来木东初大概是要办李全德的,他宠不宠太子是一回事,敢克扣太子又是另一回事。

    正如莫静和自己说的,如今是一介白身布衣,消息来得就没有以前那么顺畅,不能问陆疏华,他那些能对小寒阁掌事说,却不会跟莫公子说,更不会跟莫家家主说,谁能断定莫家以后不会举旗造反。

    大寒阁有一层楼是专门用来存放莫家消息的。莫静和主莫家那天起,大寒阁便会源源不断的收集整理他的消息,说不得前几日晚膳吃了块鱼有几根刺,这种莫静和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陆疏华能一一数给他听,他与陆疏华也再不可能如原先那样了。

    所以他只能问木东初,还不能直接问,木东初会不高兴,这样兜着圈问木东初也会知道他的意思,到底会好些。至少木东初知道他在他身上是花了心思的。

    “在下把莫府的陈厨子请来了,等等留下来用午膳吧。”

    陆疏华喝他倒得茶,道“你这人啊,一点不实惠。”

    莫静和笑,他不是在下逐客令,真的是想留他用膳的。

    “来时陛下吩咐了,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我来,干我们这行你知道的,说什么位同九卿,银印青绶,朝堂上什么时候有过我们的位置。”

    莫静和又给他倒茶。

    “我以为一辈子听不到你抱怨了,真好。”

    那时候西北闹瘟疫,得了瘟疫的人全身溃烂而死,这病又极是容易染上,陆疏华去了一趟回来说“我当时就在想,幸好去的不是你。”

    还跟他一一数莫家的罪行,那时候莫家不比现在,正是昌隆鼎盛的时候,他说的这话莫静和但有一两句露了出来,陆疏华无疑是要开罪莫家引来祸事的。陆疏华敢当着他面说,莫静和也没有与旁人说过。

    陆疏华比他大不了几岁,资历却比他深了许多,他还在小寒庄的时候,陆疏华已经是大寒阁的掌事。陆家那时虽比不上莫家显赫,到底也是老士族,陆疏华能掌大寒阁这么多年也自有他的才干资本。

    可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很关照莫静和,不同于对待皇上男宠的小心翼翼,讨好奉迎,陆疏华对他十分随xi,ng,那次送嫁长公主还抽了他一鞭,事后就当没有这回事,抑或只是在办一趟公事,这一鞭只是公事中正巧需要的一道程序。但若说只是同袍之谊

    “你什么时候回莫家赖在这一辈子”

    “要回去的,再等等,等我把太子殿下再养胖些,他太瘦了。”

    太瘦的太子这时候刚得了信,府里的那位不速之客正在私会客人,会的是谁问了府里的人一概不知,他很想冲过去瞧瞧,这个莫静和到底这么回事,赖在自己府里不走还请了客人来,竟然也不通报自己一声。

    可他是太子,这种事做出来又有点小家子气。

    也没郁闷多久,莫静和就来了,一脸笑盈盈的。

    后面跟着的田儿端的正是木东初让陆疏华送来的核桃酥。

    “殿下,陛下赏了些点心,臣承蒙殿下收留深感仁德,无以为报,愿借花献佛,送了点心来给您。”

    太子的小情绪又上来了,到底谁是陛下的儿子,自己这个儿子还不如他一个男宠。这个莫静和也是刁钻,得了赏就去谢恩啊,谢完恩供起来或是关上门自己吃了啊,巴巴的送过来是几个意思

    莫静和见他不说话,示意璐儿过来接,璐儿硬是不接这个茬。莫静和实在觉得这对主仆有意思。

    自个儿就端了盘子搁桌上了。

    “莫静和,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莫静和笑“这虽是臣送来的,却是陛下赏的,你竟然也不来接,是谁胆子越发大了”

    璐儿一惊,跪地道“殿下,奴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依然没有任何示下。

    莫静和笑“尝尝吧,挺好吃的,您若不喜欢吃,也别扔了,大不敬的,着人送回来,这点心在臣心里珍贵着呢。”

    说完这句做了一揖,神兜兜的又走了。

    太子的脸从脖子一句红到脸颊。

    田儿问:“您这样有意思吗您到底图啥”

    莫静和笑“我就爱调戏个漂亮的人,你说太子殿下怎么一点都不像陛下,倒是像足了柳后,漂亮却还是漂亮的,就是太y柔了,还有这样爱生闷气的xi,ng子,以后怎么办啊,不过左右也是生闷气,又不会发落我们,调戏调戏有何妨”

    您老管这叫调戏

    这也是田儿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莫静和的没脸没皮。

    莫静和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

    若是木东初要他辅佐太子,如何会放任他一头钻进太子府,如今莫家是没人夺权,可自己如今尚根基不稳扎,这样一直扎在太子府,莫家易主不过早晚。没有了莫家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木东初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放屁自己那点手段还是小时候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木东初理政听来的,跑跑腿,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尚能应付,若说c,ao控全局,统筹谋算,那真是杀ji刀屠牛,牛还没死,刀先折了,连带那头牛也半死不活的。

    那木东初到底要自己干什么

    以前太后是要他耽误木东初勤政学业,木东初觉得他这方面做的好,也来耽误一下太子

    不是,木东初是要他怂恿太子造反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二皇子不是贤能吗,不是众望所归吗,若要废立太子,有什么比太子造反的名头更好的。至于为什么是他来做这件事因为他如今是莫家的家主,只要他在莫家家主的位置上就可以了,莫家家主帮着太子造反,莫家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莫家过去的功勋再卓著又怎么架得住造两次反,到时候木东初再收拾了莫家不比在北辰王的时候更好

    确是位好皇帝,但这父亲当的就实在有些缺德了

    第61章 第章

    莫静和在屋子里逛了一圈,觉得心里闷闷的,这里也没有池子给他丢石子发泄一下,于是决定出门溜达一圈,这样一想又觉得舒畅了些,以前非得休沐了才能出门,求一次休沐又是极难,如今倒好,想出门就出门,想去哪就去哪,怪道人说:无官一身轻。

    莫静和知道自己的行踪木东初必然是了如指掌的,却不知他有这闲心与自己玩街上偶遇的戏码。

    “这是哪家的公子,这样风流倜傥,器宇不凡。”

    莫静和自小模样好,虽恶名在外,也自有不长眼又没见识的来惹他。

    他本是出来散心的,并没有心思惹事情可这声音实在耳熟,转过身去。

    不是木东初。

    又是何人

    木东初一身私服,闲闲的坐在街边茶铺喝茶,身边只带了陆疏华一人。

    莫静和心里不舒服,看到正主就在眼前,又不好发作,想无视直接走,又是不敢,原地站了一会儿。

    木东初哪里知道他那点心思,只觉得许久未见,自己去太子府也不方便,就趁他出门,来看看他,没成想他还摆出这幅模样来。

    “过来。”

    莫静和无奈,规规矩矩的走到他跟前,作揖行礼。

    “木公子。”

    木东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疏华见两人都不说话,场面冷得他都不想呆了开口打圆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家不错的茶馆,不若两位公子移步去那里坐坐”

    陆疏华客气,口称两位公子,莫静和哪里能决定去不去,只低着头不说话。

    木东初道“好。”

    陆疏华敢带他们去的,自然都是极安全稳妥的地方,又有什么地方比大寒阁自己的产业更安全稳妥,于是去了之后陆疏华又开始后悔,招待这两位一般的茶果点心还不能上,非得是好的,这两位又没有一位会付他茶钱的。

    “两位公子必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谈,仆下去招呼茶点。”

    得木东初一句“嗯”,立马遁了。

    等他上来布茶果的时候,已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见着木东初坐着,莫静和在他对面垂手侍立,两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意思。

    心里默默地叹口气,这两位难啊,这样想着,嘴上道:“两位公子慢聊,仆在外侯着。”

    再一次遁了。

    木东初招招手,示意莫静和进前来。

    “你怎么回事说是君臣之礼,这就是你的君臣之礼”

    莫静和心里不舒服,自然也给不了好脸色。

    “仆已辞官,一介草民,礼不下庶人。”

    木东初笑“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看来让他给太子讲课,朕还真不放心啊。别再给朕教出个礼不下庶人来。”

    莫静和觉得吴承德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了自己的老师,别人说起自己都得带上他,“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吴承德那样的当世大儒也教不来的货色”

    人总有失误的时候,比如吴承德,号称三岁能背论语,七岁经史子集烂熟于心,十五岁便没有老师再敢教他,二十二岁开坛讲课,天下才子竟没有人能问倒他,三十岁周游四国,他回来那年出仕的呼声已经很高了,还是在家呆了七年

    这样的一生本该光辉灿烂伟大,没有污点的,可惜接了莫静和这一趟差事

    他这一生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包括莫静和这桩,莫家这一辈读书都很好,先有莫静珂,后有莫静仁,他也远远见过莫静和。

    nai娃娃在树荫下仰头凝视一株梅花,心无杂念的那样望着,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眼里只有那株盛开的梅花,鼻尖香气萦绕,耳边听得梅花在风中细微的轻颤,他也同感于此风中,仿若正在与那树交融,自己已成了那棵树,树的ji,ng气也浸润到了他的魂魄中

    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他看着是那样的材料。

    退一步讲,这个年纪最难得便是专心,他能这样沉浸于一事一物,即使脑袋瓜不灵光,有自己手把手的教,还愁不成器

    实在是吴承德高看他了。

    莫静和当时也不外乎正在想,这花终于是开了,放汤做饼熬粥似都不错,或是蜜渍,晒干了泡茶,只吃过炸玉兰炸荷花,不知炸梅花是何滋味抑或炒着吃

    木东初见莫静和只呆呆的站在那,仿是在出神,心里好气,有人在他面前出神倒还是头一回。

    “站着还能给朕走神了,那就跪着说话吧。”

    莫静和听得木东初这样说,回神的时候还是反应了一小会,才跪下来。

    跪下来之后才觉得不妥,他此刻正在木东初前边稍偏右的地方,木东初脾气上来还喜欢赏个嘴巴子,自己今日心绪也不佳,等等若是不小心顶撞了他,又得挨打,这个位置还正好顺手。

    刚刚自己仿是说了“礼不下庶人”之前木东初说“君臣之礼”的时候,便有一条,不能打他,这算越礼,如今竟是自己挖了坑给自己

    如此想着强打迭起ji,ng神,小心应对。

    “原是打算去哪”

    莫静和本就是出来散心的,但若照实回答,木东初不免又觉得是在敷衍他。

    “有段时间没有回莫家老宅了,怕大权旁落,耽误了陛下的差事,想着回去看看。”

    木东初会信他才是奇怪了。

    莫静和那个一碰到不愿意做的事能拖就拖的毛病,非得人家要夺权的真的在他府里耀武扬威了,他才愿意动动脑子想想对策,如今风平浪静的,他会想着回莫家老宅

    “想好了再回答我。”

    莫静和叹了口气,您老爱信不信吧。

    “就想出来散散心。”

    于是木东初又问“太子府很无趣”

    这倒是没有,太子那脾气着实有趣,逗弄一下,一日心情都好的紧。

    “太子尊驾金贵,助理万机,每日除了请脉,臣不敢轻易叨扰。”

    木东初又道“好好回话,到底怎么回事”

    莫静和想了一下,开口道“陛下让臣主莫家,是为了太子造反,拖莫家下水吗”

    木东初第一反应倒不是生气,他认真的想了一下其中的逻辑,然后赏了莫静和一巴掌。

    第62章 第章

    “你这样想”

    木东初觉得自己错了。

    他以为那时候莫静和从小寒庄平安回来了,只要他们愿意好好相处,一切都还能像以前一样。

    可自从那件事以后莫静和虽看着对自己只是比原先疏远了一些,可到底是不同了,那样的经历留下痕迹的又怎么会只有身体。

    回来之后他不愿相信木东初,也不愿相信他自己。

    家世与长相,他愿意相信这两样在木东初心里的地位,却不愿相信他本身在木东初心里的地位。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朕确实这样想过,莫家太过庞大,一个北辰王能打击莫家,却不足以将莫家连根拔起,所以朕还需要另一次机会。”

    莫静和低下头,只觉得有点心疼太子,他才多大,过了年才十三岁,只因为不会说话就要被他父亲这样牺牲掉。

    “但是朕没有这样做。”

    莫静和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不是惊讶而是迷茫。

    “朕答应你,会让太子继位,不过这之前你得治好太子的喉疾。”

    莫静和又低下头,不信,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治什么喉疾,他又不是大夫。

    木东初笑,支起他的下颚,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有些狠,莫静和听得耳边低鸣了一阵,回过神才觉出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也是被木东初打惯了,仰起头,对着木东初笑。

    “陛下,您怎么就爱打仆的脸您不是就喜欢这个长相吗打坏了可怎么好”

    木东初现在很知道他那点伎俩了,一谈正事,他不想谈了,就耍着无赖惹自己生气,待打了他,自己撒了气,也就把之前谈的正事给糊弄过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恃宠而骄。

    “你长得是好,但不是没有比你好的,我看李睦就很不错,明媚纯净,且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莫静和愣了一愣,兴许是太遥远,莫静和已经记不太清楚他去小寒庄之前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了,只记得回来后,木东初似乎从来没这么一本正经的怼过他,对他的处理方式向来简单,惹了木东初不快,不是罚跪就是巴掌

    这么喜欢李睦干嘛还总来惹他

    莫静和心里这么酸了一句。

    嘴上笑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也不是天底下的臣子都跟黄岩似得,上了趟龙榻就去寻死的,自然多的是像仆等这样上赶着求陛下垂怜的。”

    木东初确实也混账,但还是讲究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除了莫静和还真就没有强要过谁,黄岩这桩他还觉得挺惋惜痛心的。

    黄岩是柳相举荐上来的,对军事一项很有想法,那时两人秉烛夜谈相见恨晚,半夜木东初出了趟恭,回来黄岩趴案上睡着了,他就命人把他抬龙榻上去,自己去偏殿睡了。

    第二天照常去上朝,回来便听陆疏华说黄岩回家就上吊自缢了。黄岩那么会说的一个人,临死一个字都没留下,倒把木东初架上了,他至今都没想明白黄岩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就去上了吊。只那以后见朝臣再晚也要跑一趟宣室殿,实在是怕再有黄岩这般想不开的。

    木东初既然知道他是故意,便不会让他如意,“北山”许别人传唱,莫静和自然也唱得,黄岩的这桩天下学子议论的还少都快成典了,也不差他一人引,最后再酸一酸李睦和他自己没有气节,也只凭他高兴罢。

    木东初心里其实明白,莫静和很当得起“甚好,甚孬,慎用”这六字,他好的地方多了去了,可那些个破毛病也多了去了,这样的人想留在身边,就得受着他那一身的破毛病。

    “你就这么喜欢朕打你”

    莫静和一愣,小心思被揭穿了也不恼,他向来没脸没皮惯了的。

    笑道“雷霆雨露皆君恩。”

    木东初心笑,心里对他又是恨又是无奈,很想把他按榻上再来一次,可也就是这么一想,这位莫公子可矜贵着呢,脾气也大,轻易碰不得,今日强要了他,明日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上次答应了陪朕出去走走,结果和左荣华喝了一趟酒,哪里也没去成,不如今日”

    也不知道陆疏华带了多少人出来,不过他做事向来稳妥,应当都布置周全了。

    您是皇帝还不是您说啥就是啥。

    “唯。”

    木东初笑“听说你逢赌必赢,朕很想一睹风采。”

    去赌坊那里鱼龙混杂,当真热闹了。

    “那时仆招摇过市,他们都知道仆是莫家的三公子,边上又是尹家的二公子,蒙两家祖上德荫,福光高照罢。”

    是啊,那时候的莫家如何鼎盛之势,尹家也是老权贵中的头一支,谁敢赢他们的钱。

    “陆卿。”

    木东初这样唤了一声就听得陆疏华在门口应“扑在。”却并不推门进来。

    木东初笑,看看莫静和。

    莫静和的脸莫名的就红了一阵,他那脸皮比城墙还厚,今日被木东初这么瞧了一眼竟然就红了

    莫静和心里有些恨自己无用,给木东初磕个头,起身帮陆疏华开门。

    “公子请您进屋回话。”

    陆疏华看他白皙脸上的那抹红晕,很是想嘲讽他两句,到底碍着木东初在,没生出那个胆来。

    只笑道“屋子闷热了些,委屈莫公子了。”

    “哈哈哈。”

    三人再次坐定的时候,莫静和脸上的红晕已然淡去,刚刚实在失了气势,转念又觉得自己在木东初面前何时有过气势

    “青都哪个赌场热闹”

    这话问了陆疏华那真是问对人了。

    陆疏华给木东初一一细数了一遍,最后两人决定去“何欢赌坊”,也不为别的就觉得他名字有趣。

    莫静和道“赢何欢,输何苦,人生一场生死不过寻常,何在乎他一场输赢。”

    木东初看他,莫静和身上有两点一直是他想不通的,一是他明明生于富贵长于荣华,莫家嫡系的公子,却不知道谁触了他的神经,这么在乎嫡庶之分,他却也不是看不上人家庶生的,那时在小寒庄,莫思悠要杀他,他也只束手让她杀,若是他有半点瞧不起庶生的,当不会如此,可他偏偏不要自己,也不要身边的人和庶生占上半点关系;还有他那个仿佛看穿生死,好像随时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有半点怨恨,却又好几次在生气关头拼命要活下去

    陆疏华道“那里确实也有不少人命,赌坊嘛,自有的是穷凶极恶的人,输的红了眼卖儿卖女杀人放火的都有。”

    莫静和笑“若不是何欢赌坊,仆还见不着荷儿。”

    第63章 第章

    “你还真是长情。荷儿出嫁多久了前个说都已经怀上了,你还惦记着她”

    莫静和道“从小跟在身边的,不太容易忘。”

    莫静和说好这句,自己也有些混乱,是不是也因为从小和木东初一起长大,所以对他的感情与旁人不同一些就像荷儿,像秀儿,只是和她们处得习惯了罢。

    他一直只知道木东初是不同的,见不到的时候总惦记,见到了也觉得就想这么看着他,只要与他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就算他不开口,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愿意为他去做,看到他笑,觉得心里也挺乐呵,看到他皱着眉,就觉得挺不是滋味胸口堵的慌慌的,就想着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他好,自己自然也觉得好。

    莫静和远没有表面看着这样笃定悠然,无欲无求,他也不是圣人,他希望自己的感情有回应,木东初如何对他都可以,他唯一求的,就是木东初心里也把他当作那个特别的,唯一的,如果身边是这样当是更好。

    可到底是奢求,木东初似乎也答应过他,当时未必不是出于真心,但是他多半是要后悔的

    真是卑贱,自己竟然是这种爱不敢爱,舍又不愿舍的xi,ng子。

    他想起那次听太尉府的伶人抚琴,他还同他讲“好好活着方是世间最难得之事,那道坎总要跨过去才好。”

    那他自己呢劝人自然是便利的,他自己又何尝跨过去过

    “公子稍等,容仆先去布置一下。”

    莫静和回神,看到陆疏华已然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木东初和他两人。

    若是以前他能说“仆也去布置一下”借机开溜,如今只能这样呆着,如此,他还挺怀念小寒阁的日子的。

    “我其实挺怀念你在小寒阁的日子的,日日就在身边,随传随到,兴致来了,我还能去你那坐坐,有来有往的,多好。”

    您老管这个叫“有来有往”

    莫静和笑道“仆如今住在哪里公子也是知道的,公子想仆的时候可以招仆去,若是公子兴致来了想要逛一逛故府,仆也会倒履相迎。”

    木东初扯了扯嘴角,他如今都住进太子府了,招他或是去寻他都不会只是单纯的见一见故人了,至少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睁着每个毛孔体察风向的大臣们不会这么觉得。

    “或是这般私会,仆也觉得颇有意趣。”

    莫静和说这话时侧了半个身子将手肘搁了案上,勾起嘴角笑得随xi,ng。

    这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木东初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撩拨。莫静和现在胆子也是大了,他以前看着挺怂的,如今仗着自己不愿动他,竟也敢这般作态。

    木东初何时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折在这人手里了。

    陆疏华一盏茶的时候就布置妥当了,想着让他们在里面好好说会话,在茶馆门口站了一会,吃了两口冷风。

    推门进去的时候莫静和正在伺候木东初穿外套袍子,心里不免浮想了一些。

    木东初道“你回来得倒巧。”

    莫静和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瞧着陆疏华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起身穿袍子,准备走,被木东初这么一句,倒好似他们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似得。

    陆疏华狗腿着一张脸。

    “可不就算准了时辰回来的,来早了撞见什么,公子不得发落了仆,来晚了,耽误了公子兴致,更是仆的罪过了。”

    这句话弄得莫静和不太舒服,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拿这话逗他。

    “陆公子这般会算,倒算算这人为何这般可怜,弱冠之年应是风华正茂之时,竟衣衫褴褛坐在街头乞讨。”

    莫静和小寒阁多年,自然知道所谓布置,会把他们要去的这一路都勘察仔细,绝不会让木东初有机会看到这番场景,倒也不是为了粉饰太平之类,只因为这类人多半是真的,却也有一小撮的同行,冷不防的就窜上来给一刀什么的。

    陆疏华道“不若你去问问他出生何年何月何时,仆好摆了盘来看。”

    木东初听莫静和这么一说,心里也大致有了数,陆疏华是故意让他得见这番的,却也十分配合,笑道“早听闻陆卿紫微斗很是拿手,今日倒正好瞧瞧。”

    陆疏华道“小时候跟着祖父胡乱玩的,断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

    木东初笑,刚想说一句那便罢了。

    却听莫静和道“二位在这等等,仆去打听一番。”

    要说长得好又人模狗样的占便宜,木东初远远的看到莫静和作了一揖,在他身前蹲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莫静和往他们方向一比划,只两三句的功夫,莫静和起身又向少年作了一揖,就转了回来了。

    将他生辰报了一边。

    陆疏华听过,掐指来算。

    乘着这功夫,木东初问。

    “生辰虽非隐晦之事,但古有巫蛊盛行,他怎会轻易给你”

    “仆如实相告而已,人遇到不顺的事,都会想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遇上能帮自己算上一算的,自然高兴。巫蛊害人是为图他好处,大致是自觉没什么好处能让别人图了,告诉仆自也爽快。只仆近前瞧他,那人双手已断,当时未及救治,先下怕是接上了也无用了。”

    木东初点头,对着陆疏华道“陆卿算了个什么结果”

    陆疏华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与他此刻境遇相同罢。”

    他引了木东初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莫静和还是配合了他一下,接了个话头“若不说些旁的,倒要让那位失望了。”

    陆疏华放下点在无名指根部的那手兰花指,道“不敢欺瞒公子,仆前几日路过此地,见他乞讨,好奇询问了一番,他不肯相告,仆便着人去查了查,他姓李名维,字子桑,原是这里一家商户家的独子,两年前父亲没了,好在家底殷实,这两年也开始着手打理生意了,与母亲相守,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三月前,他撞见自家母亲与一男子斯通,他母亲与男子欲掩盖此事竟要将他打死,他醒来时在一片荒野之中,后拼了命跑了回来,找不到活干,只能在此处乞讨为生。”

    莫静和看那少年,如今这番回来干什么再死一次

    又看陆疏华,这种事他没见过,觉得稀罕跑皇上面前说

    第64章 第章

    陆疏华道“与他母亲有染的男子姓莫。”

    木东初笑了笑,道“你敢参政”

    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说起这句话来都不用出多大的声音,只参政两字稍稍咬了个重音,就把陆疏华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

    “臣不敢”

    莫静和忙扶他起来。

    “外面地方不比家里,别弄脏了袍子。”

    陆疏华也自觉失态,躬身立于一旁。

    他记恨莫家,莫静和心里通透,那时莫家的人当着他哥哥的面抢他的嫂嫂,被他哥哥打了一通,他哥哥为此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莫家为了自己的地位,对赵家、陆家、尹家,甚至柳家也多有打压,他这么多年能如实向皇上禀报莫家情报,不曾添油加醋抹黑莫家已是难得。

    “说说你怎么想的”

    陆疏华道“莫家行恶都是常事了,这不是莫家之过,而是士族之过,陛下,莫公子曾说,他要以莫家之力先后削弱尹家、赵家、陆家、柳家的势力,最后把莫家也给分了,他要在木东国变法,请陛下听听他的想法。”

    莫静和想了想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怎么没有印象,一想,这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是老太爷说的,他只是没有否认罢。

    陆疏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忧国忧民了,小寒阁参政是死罪,他竟然冒着被斩首也要跟木东初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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