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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第6节

作者:曲商 字数:20381 更新:2021-12-30 23:22:53

    莫静和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由着他躺着,木东初朝里翻了个身,环抱住莫静和的腰,因为长期练武,腰上收的紧紧的,环抱上去很是舒服,又忍不住沿着腹部肌rou的纹理隔着衣服细细的摸了一遍。

    喃喃道“你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气,却似有似无的,教人闻不真切你们护送长公主有功,其他人朕都嘉许赐赏了,席少凉这个年纪就当了御史中丞,没什么可升的了,就给他晋了爵位;陆疏华家人犯了事,不愿要赏,求朕赦免了他家人的罪,朕也许了他;现在只剩下你了,想要什么”

    莫静和看着木东初披散下来的青丝,不由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木东初一愣,嘴角轻轻的勾起,却听得莫静和道“公子许我自由吧。”

    木东初脸上笑容依旧,信手抽了他一巴掌“只这个不行,再想个别的。”

    照莫静和平日里的xi,ng子,明知道木东初不会许他的,根本不会说出来,今日不知怎的,不但说了出来,还执拗了起来。

    又说了一遍“公子许我自由吧。”

    木东初从他双腿上坐起身来,又给他一巴掌,这巴掌下手有些狠了,莫静和白皙的脸上立马印出五条嫣红的印子来。

    木东初依然在笑“再想些别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可以。”

    莫静和垂下眼眸,看着皇上的衣襟,雪白的绸缎子上用银丝勾着折枝梅暗纹,考究ji,ng致而繁华。

    “公子许我自由吧。”

    木东初又笑着抽了他个耳光。

    “公子许我自由吧。”

    又被木东初笑着赏了个耳光。

    如此这般不多久,莫静和脸上层层红印叠成了两个红包,有几处甚至泛了紫,有血丝印出,木东初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莫静和已张不开口了,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含糊不清的道“疼,不要了,公子饶了我吧。”

    木东初突兀的把人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莫静和差一点就以为皇上恼怒这是准备就地掐死自己的意思的时候,木东初终是放开了他。

    “以后跟着我,总也不会亏待了你。”

    莫静和应了“好,容臣处理下脸上的伤吧。”。

    唤了暗卫去寻了些药,被木东初拦了“只寻些冰块来,这药用得不好,好得慢还容易留疤,回去了让太医看了再用药吧。”

    莫静和自然只能应诺“谢谢公子。”

    一盏茶的功夫,暗卫不但寻来了冰块,还用厚厚的帕子包裹着,生怕太过冰寒伤了肌肤,一起寻来的还有一顶墨黑的纱笠。

    木东初拿着冰块给莫静和敷脸“他们行事很是周到。你再在我身边待两年,若是真不愿意,放出宫朝堂上拜官封爵也非难事。”

    莫静和叹气到时还不是要夹在你和太后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木东初本想在外面住一宿的,到底顾及莫静和是要面子的,待莫静和脸上的伤缓了缓,便帮他戴上了纱笠,雇了车回宫了。

    莫静和被木东初带到偏殿休养,看到荷儿已侍立在那,见了他们忙下跪行礼,木东初让免礼,荷儿抬眼见到莫静和脸上的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朕觉得你住在这挺好的,就让人干脆把偏殿僻出来,还把荷儿一并帮你接了过来,太后也不是希望你和朕多亲近亲近吗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

    莫静和跪地,脸上两个大包,说话仍不是十分俐落“什么都瞒不了皇上。”您老果然在太后那也有眼线啊。

    木东初在案上取了个果子递给莫静和“你以为陆疏华不在朕就是聋子瞎子了”

    莫静和伏地“臣不敢。”

    木东初见莫静和没有心思吃果子,自己咬了一口,笑道“说起来,他这几天也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的人,不是也学你借着差事游山玩水去了吧。”

    莫静和心说罚也罚了,这会子还拿旧账取笑他,有意思吗却见有内侍进来通禀“陛下,掌事大人回来了,在殿外求见陛下。”

    木东初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你该多学学陆疏华好好养着,朕晚上来看你。”又对内侍说“把赵太医请来,他看外伤最是在行。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让陆疏华去宣室殿候着。”

    恭送了皇上出去,荷儿忙上前查看他脸上的伤口“您干脆犯个大事,求陛下砍了您,好过这样零零碎碎的受罪。”

    “荷儿,你也大了,晚上我央了皇上把你放出去寻家好人家嫁了吧”

    荷儿正在给他更衣的手停在了原处,抬头看他,过了很久方道“终究是奴婢造次,您厌了奴婢了吧。”

    莫静和望了她一会儿,自己接着换衣裳,只留着荷儿一个人站在原处,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晚间皇上回来。

    莫静和把打算和皇上说了。

    木东初很想再赏他一顿巴掌,看到脸上还肿着,再没个下手的地方才是作罢。

    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了一会儿,对着莫静和道“你这是怕自己没个好结果拖累了她,倒不如趁现在给他安排个好归宿,是吗你就对朕这么没信心”

    转身坐到莫静和身边,拉着他的手又道“按论,你五岁的时候便跟着朕一道读书习武,更何况我们曾经同榻而眠,理应再亲近不过,为何你总是对朕若即若离的”

    莫静和脸上的伤还疼着,听着这话便觉得颇为讽刺,看着被他握着自己的手道“臣不敢,君君臣臣,理应如此,臣不敢造次。”

    木东初继续耐着xi,ng子地哄他“你看着太后与朕面上势如水火的,但我们毕竟是亲母子,她不会真对朕做什么的,朕也绝不会亏待了你们莫家。”

    这话恐怕木东初自己都不信吧。

    莫静和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木东初长这么大从没有这样哄过人,以为他还是抗拒自己,正要发火,下一刻却觉得胸口暖暖的,莫静和正用刚刚抽回的手,覆在他的左胸上,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软软和和的。抬眼去看,莫静和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听得莫静和说“陛下,让臣伺候您一回吧。”

    他多年来夹在木东初和太后之间的惆怅无奈,和对木东初的愧疚在心里积存的太久,仿是都在这一刻萌了芽,开了花,在心头肆意生长开了。

    木东初以为这是莫静和在暗示对自己的臣服,再则莫静和极少如此主动,心里自然欢喜。

    也许是有意作践自己,莫静和极是尽心尽力,完全不顾自己是否好受,只一味让木东初满意尽兴。木东初也慢慢地品出了其中的意思,一边享受着他的殷切,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你大可不必这样。”

    这样直到丑时两人才是歇下,小眠了一会儿,莫静和又伺候着木东初穿戴洗漱上朝去了。

    陆疏华进来的时候,荷儿正在帮莫静和脸上涂药,已是消了些,只看上去还有些红肿淤青。

    “从去年入了冬你身上的伤就没断过,要不明个儿我陪着你去道观里求个符”

    莫静和拿了镜子左右看看,笑道“皇上赏的,挺好看吧。”

    不知怎的,荷儿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夺了镜子佯怒嗔道“涂药呢,别闹。”

    莫静和笑笑,由着她涂,又问陆疏华“西北的差事还顺利吗”

    陆疏华自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道“若不是亲见,我都不敢信,那些得了瘟疫的全身都是一块一块的腐rou,有的一整条手臂都烂了,还能隐约见到里面的骨头,包扎的白布全被血水浸透了,擦破了嘴里的那些个水泡,就有脓水从嘴里和着口水流出来,一碰到那脓水就被传染上了,极是恐怖”

    说到这里,荷儿已是受不了,借着换水的由头出去了。

    陆疏华笑笑,继续说道“真因那病死的倒少,有好些是生生的给疼死的,有些是伤口赤裸在外感染而死的,还有些疼的吃不了食进不了药,就给饿死的那空气里的腐臭味呀,呕吐的酸味呀,耳边或是嗷嗷直叫,或是低低呻吟,难得有人来回个事,我都觉得极亲切,就因为那发出的声音是一句整话。我当时就在想,幸好去的不是你。”

    莫静和望着他,走到近处给他斟了杯茶,道“回来就好,好在听说疫情控制住了。”

    陆疏华也不愿再提及此事,接过茶,闻了闻,又细品了一口,道“你当真得宠了,这茶可是新进的贡品,你这就有了,是皇上赏的,还是下面眼力好的朝官送的”

    莫静和笑“既是新进的贡品,自然是皇上赏的。”

    陆疏华道“莫家这些年来越发嚣张,寻衅滋事、抢占民女、强逼迁坟那些小事就不提了,举目朝堂文武官员有多少是出于莫家门下,更兼收受贿赂、以公谋私、欺君擅权、紊乱国政之类。就拿这茶饼来说吧,他们劫贡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很多贡品,皇上这里还不得见,你们莫家的库里就存着了。”

    这些事莫静和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只那边是自己的太爷、族人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心里叹口气,递了块绿豆酥给陆疏华,笑道“这绿豆酥疏肝理气的,快吃了顺顺气,别人那不能说,倒到我一通说,过瘾解恨来了”

    陆疏华接过绿豆酥,就着茶细细的吃起来“对不住,实在气不过。莫家的人当着家兄的面抢我嫂嫂,被家兄打了一通,家兄为此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要不是上次护送梁平长公主,皇上问我要什么赏,讨了恩典才把家兄捞了出来,”

    第25章 第章

    莫静和借着请安的名头来给太后复命,瞧着皇上的内侍正候在殿外,不来由的心里一颤,奈何太后的内侍眼太尖,见着莫静和来,忙上前伺候。

    莫静和笑道“皇上和太后说体己话,臣不好叨扰的,我晚些再来吧。”

    说完转身就走,可惜也被内侍拦了。

    “太后早有吩咐,掌事大人若是来了,又不愿进殿的话,便请先到偏殿歇着,正好杨姑娘也在那,两人好说说话。”

    莫静和叹息一声,到哪都躲不了,随了内侍去偏殿。

    杨灵玉正在偏殿内煮茶,沸如鱼目,微有声,刚值了一沸,杨灵玉正往釜中倒茶末子。

    见了莫静和头也不抬,质问道“你还有脸面来见我”

    莫静和笑得温和“这话从何说起姑娘,水嫩了些,泡出来的茶要不好喝了。”

    从来只有人夸她蕙质兰心,泡茶品茶更是平日里为人赞誉最多的,没成想今日被人指泡的茶不好喝,莫名之火不由而生。

    “莫静和,我告诉你,我本就看不上你,软扑扑的模样,文不成武不就的,若不是你命好生于莫家,从小又养在太后身边,凭你也配跟我谈婚论嫁。就你这样子居然还在我们要成婚的当口,先给我找了个下作的侍妾回来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她是太尉府里唯一的嫡女,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是父亲的妾室也是凭她发作后还得拿了热脸笑陪的。再则她本就瞧不起莫静和,想着看他模样不错又是太后喜欢的,才勉强答应了这婚事,没成想,这人不但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还指她泡茶不好。

    再去看莫静和,依然风轻云淡的端坐着,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敢情本姑娘刚刚这一通发作你全没听进去好好的很

    这她哪里能忍哪里会忍,越想越是气愤,顺手抡起案上的杯子就往莫静和脸面砸去。

    莫静和不动,大寒阁的暗卫可急了。

    乖乖大小姐您看清楚状况好不好,这人是个好脾气的,可您怎么也不想想他怎么养成的这脾气

    您出身再显贵能越过莫家

    您是嫡出人家就是庶出了

    皇上都说了,他们是“总角之交”更兼“同榻而眠”的关系,举国上下,有几个人能和皇上“总角之交”还“同榻而眠”的

    大寒阁掌事疏华平日里损他整天欺负他,可心里到底把他当作唯一知音知己知心人啊大寒阁啊谁能保证家里没个不想让人知道的糟心事

    督察百官的御史中丞席少凉,一直拿他当恩人的,一本参不倒你们杨家,就两本三本,反正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有的是功夫

    还有还有他手里握着小寒阁御用杀手组织,随便一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顶级高手,杀人不眨眼不见血的

    好嘛,就是他身边小小的丫头荷儿伶牙俐齿,八面玲珑,没道理的事也给你办的心服口服。

    这哪一个是你惹得起,对付得了的

    只听得“嗒”的一声,本该往莫静和脸面招呼的杯子在杨灵玉脱手的时候就掉地上粉粉碎了。

    杨灵玉一愣,她刚是气头上,这一砸用了全力的,再不济也不会在自己身前就失了力道的,环顾周身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起风了

    “莫大人、杨姑娘,太后请了两位过去说话。”

    莫静和在刚刚杯子被击落时已是回了神,低头看看杯子的碎末和混杂在碎末里的露了半个头的碎金子,心里感叹也不知今天谁轮值,这般阔绰

    抬头看看杨灵玉,一脸惊恐又莫名的模样。

    走到杨灵玉身侧:“刚刚只道水嫩了些,没成想,经姑娘一双巧手,泡出来的茶却极是香气扑鼻,闻着便十分醇香。”

    说话间,乘众人都注意着茶水,顺手将杯子碎末中的碎金子收了袖中。

    “瞧这一地的杯子碎末,还不快收拾了,也不怕伤了杨姑娘。”

    说完,便起身随了内侍往正殿走。

    杨灵玉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许久。

    “姑娘,水嫩了些,泡出来的茶要不好喝了。”

    “刚刚只道水嫩了些,没成想,经姑娘一双巧手,泡出来的茶却极是香气扑鼻,闻着便十分醇香。”

    “瞧这一地的杯子碎末,还不快收拾了,也不怕伤了杨姑娘。”

    从来没有人敢说她泡的茶不好;我用杯子砸他,他不但没有生气,还怕伤了我。

    这人很特别,与以前见到的那些人很是不同。

    莫静和怎也想不到方才不经意间的好心提醒和替暗卫遮掩的动作会令杨灵玉芳心暗许,此下见杨灵玉还没有出来,回头相望,更令杨灵玉觉得,这人是在乎自己的,忙收拾了衣裳,跟了上去。

    “我们的婚事,你若有意,我回去央了父亲,也不是不行的。”

    莫静和看她,只见她颔首低眉,两颊嫣红,一脸娇羞,与往日里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俨然是判若两人。

    莫静和顿时瞠目结舌“杨姑娘”

    “不愿意哼哼算我自作动情。”杨灵玉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话,她哪受过这般羞辱,一甩广袖,施施然就要走。

    若是娶了她,杨家自是面上面下都能得莫家的实惠不提,皇上说不定碍于杨太尉的面子,能放了自己。

    快走两步,拉住杨灵玉的手腕。

    “当然是再愿意不过的,只怕姑娘嫌弃在下罢。”

    杨灵玉立马笑了开来,秋波微转,低头看着被他拉住的手腕,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十分漂亮,隔着袖子依然能感到他的手柔软温凉。

    莫静和拉他手腕的一瞬间,想起的却是荷儿,他也曾这样拉过她的手腕,他还曾想让她陪自己过一辈子,哎,有太后和老太爷压着一辈子也只能做妾,不是白白耽误了她

    说话间已到了正殿,内侍殿外回禀“太后,皇上,掌事大人和杨姑娘到了。”

    原来皇上还没有走,莫静和心里咯噔一下,转念一想,也好,当着他面说开了最好。

    两人向皇上和太后行完礼,被太后拉了一边一个坐,太后最有眼力不过的,看了杨灵玉一眼,便知杨灵玉对莫静和已是动了芳心,心道这小人儿真是本事啊,这才多少功夫

    杨灵玉瞧了莫静和一眼,又低头浅笑。

    “太后,前个日子您给臣说的婚事还作数吗”

    太后取笑他“婚事前个我们谈过婚事吗和谁的老身老了,不记得了。”

    杨灵玉听得这番说,更是娇羞不已,只低头不语。

    “太后惯会取笑臣的,和杨姑娘的啊。”

    还未等太后说话,一直闲闲品着茶的皇上将杯子往案上一置。

    “你别府里的惜屏姑娘还好吗你身无寸功敢攀杨太尉的亲”你有没有告诉杨灵玉你已是朕的人

    当然最后一句当着太后的面是不好说的。

    别府里有没有人,身上是否有功勋,这些都是虚的,面上的,唯有最后这一条才是正真横在莫静和心里的那个梗。

    莫静和不语,木东初便知道了他心里是明白的。

    太后拉过杨灵玉的手,轻拍了拍。

    “别听他的,一口一个身无寸功,和儿给你看着小寒阁,没有一点功劳再者,别府里存个侍妾怎么了,和儿以后除了灵玉少不得还有别人的,只唯独她进府的时候显得不太好罢了,话又说回来了,惜屏姑娘也是为了替梁平解围才收了府中的,这可是功不是过,总不好因为这个断送了一段好姻缘的。”

    说着去拉莫静和的手“你瞧瞧和儿这一表人才,芝兰玉树;再看看灵玉颜炜含荣,惠心纨质。”又将两人的手合在一处,“更难得的是他们两情相悦的,配的,太配了,皇儿如何忍心拆散了这一对璧人。”

    “皇儿,你瞪着和儿作什么怪吓人的。这事是老身许的,依老身看,皇上再赏他们个体面,御赐了这桩婚事吧。”

    莫静和瞧着皇上是下不来台了,主动递了台阶上去。

    “谢陛下隆恩。”

    杨灵玉也忙随着莫静和磕头谢恩。

    这事就这么算是定下了。

    木东初心里咬牙道好你个莫静和,恃宠而骄的本事见长啊,你等着

    “这恩都谢上了,朕再不准倒显得朕小气了。准了”

    莫静和和杨灵玉再一次谢了恩。

    木东初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喝了口热茶消了消气才道“时辰也不早了,宣室殿还有公务,明日再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头应允“国事固然重要,也仔细点自己的身子。”

    木东初行礼告退,广袖一甩,又折了回来“朕有事要和莫静和商议,领着他一起回去了。还有,杨姑娘,新人婚礼前见面不好,即是定下来,这几r,i你且回太尉府准备准备。”又转头,对着莫静和扬了扬眉,笑道“走吧,新郎官”

    莫静和听着长长的尾音,心里发毛,应诺告辞了太后,随着木东初出来殿。

    木东初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着,莫静和便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木东初暮然停了脚步,回头道“离这么远做什么,朕会吃了你不成”

    会的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半点不敢露了出来,向前走了小半步。

    “走近些”

    莫静和心里一紧,每次皇上这样微微颔首,抬起眼睑,压低声音,放慢语速的说话的时候,都说明皇上动了真怒了。

    不敢怠慢圣驾,忙躬身紧走两步,低眉顺眼,垂手立于木东初身后。

    木东初看他乖巧听话,心里嘲笑了一番,这些都是假象啊,这人若真是这般驯服顺从的模样,他敢跟杨灵玉好,他敢央了太后要朕赐婚,胆子是越发的肥了,敢给朕戴绿帽子了,你以为娶了杨灵玉,朕忌惮杨太尉能放过你做梦

    木东初屏退左右,上前一步,板起莫静和的下巴,静静的看着他不敢正视自己望向一旁的双眸。

    “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小时候起,朕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是朕的人,心、身体都是,你若是敢给朕戴绿帽子,朕不忍心杀你却能杀你的女人,你碰一个,朕杀一个,听到了吗”

    “诺。”

    没有意外的听得莫静和温润平和的应承,眼神平静的甚或连一丝一毫的不满反抗都没有。

    木东初满意的松开手,轻轻拍打了两下莫静和的两颊。

    “乖。”

    莫静和看着木东初转身走了的背影,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咽喉间淡淡的泛着甜腥味。

    木东初听得莫静和在身后叫他,转身去看,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唯双眸微微的泛着红。

    他说“皇上,臣不碰旁人,皇上也会不去后宫吗”

    木东初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听得他又追问了一遍“会吗”

    从来只有别人主动将忠心献上的,这人竟然要朕的心

    几乎是想也没想,木东初说“你是个男人。”

    莫静和依然平和的点头“是,微臣是个男人”

    咽喉间的甜腥越发浓重,只听得耳旁“嗡”的一声轰鸣,眼前一黑,人便直直地向后倒去,幸而木东初离得不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上前将人扶住,奈何莫静和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木东初身上,木东初被带着坐倒在地上,却依然将人拥在怀里,不肯撒手。

    第26章 第章

    “她倒是上了心了,同她讲,莫掌事还没有醒过来,吃不得这些,朕这里什么都不缺,让她以后不要再送来了。”

    莫静和朦朦胧胧醒转时,正好听到这句。

    头上像被黑纱重重包裹着一般,昏昏沉沉的,眼前影影绰绰的辨得个人影,看不真切是谁,只觉得那个轮廓,那般举止,那种气息让他觉得是熟悉的,亲切的,温暖的,他一时想不起那人是谁,只记得那人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唯一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掏了心肺对自己好的人。

    脑袋发沉,眼睑酸重干涩,咽喉间像被什么堵着太后好烦,皇上好烦,不想醒过来

    意识最后一刻,他听到那个人影唤他的名字“静和”,声音听着紧张而焦急,那个人是为了收买他装出来的,一定是不要理他

    莫静和再一次醒来时,眼睑还是有些发沉,费了些功夫才睁开的。

    陆疏华正坐在边上看书,见他醒了,漫不经心的说道“莫掌事,陛下上朝去了,吩咐如果你醒了,哪都不许去,敢踏出这门半步,乱棍打死。还有你这个病,太医说是心里搁着事,积存的太久,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倒了,好在年纪轻,底子好,醒了就没大碍了,只以后有事还得往宽处想。”

    皇上生气了闭上眼,思索了半天,神志才算是慢慢回了笼,哦,对了,自己好像开罪了皇上

    “你昏睡了十日,陛下除了上朝就是陪在你身边,太医开的药都是他亲手一勺一勺喂到你嘴里的,晚上怕惊着你,又放心不下,就坐在你边上,整夜整夜的候着瞧这样子,陛下是用了真心了,陛下的真心啊一般人要不起的。”

    莫静和并不接话,百无聊赖的抬起他正看的竹简毒经。

    “你何时对药理感兴趣了”

    “我打算再做两年不做了,到别处开家医馆。”

    莫静和轻笑了笑“做我们这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更何况你做得这般好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晓得了个清清楚楚,你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陛下尚且能容得下你,要走需是要把命留下的,到时这种事少不得要小寒阁动手你饶了我吧。”

    “到时还请莫大人手下留情,睁只眼闭只眼,放小的一条生路便是。再说,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的,至于能不能成,走一步算一步吧,莫大人,您说呢”

    见莫静和呆呆的并不准备作答,又追问了一句“你的念想是什么”

    离开这里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有内侍推开门,木东初背着光立在门口,瞧不真切容貌,然天家威仪具足,浑然天成,若非世代皇气濡染,断养不出这样的凛凛天威。

    陆疏华忙放下书简,跪地问安。

    莫静和也是要起身的,被木东初上前一步,拦住了。

    “躺回去,陆疏华,你出去吧。”

    陆疏华立刻抱着书狗腿告退,为小命计,后面的事情看不到才最好。

    莫静和有些后怕,继而又鄙弃自己的窝囊,说都说出口了,退婚不成

    木东初在他边上坐下,见他额头上散落了几缕细碎的青丝,伸手想要帮他理一理。

    莫静和昏睡时或许对木东初百般信任甚或依赖,清醒时却是断做不到的,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微微偏过头躲了开来,木东初的手便僵在了那里。

    他病着,刚被我气的病了,忍一忍,等他好全了再收拾他。

    心里这样念着,便收回了想要顺势给他一巴掌的手。

    嘴上却不肯轻饶了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睡了几天”

    莫静和老实作答“刚刚陆掌事说了,十天,微臣怠慢了公事。”

    木东初不想听他说这些客套话“你这十天昏昏沉沉的,还说了不少胡话。”

    莫静和神志尚不太清晰,这十天对他而言更是混沌一片“微臣不记得了,还请陛下明示。”

    木东初勾勒勾嘴角“你说太后好烦,朕也很烦;你还说朕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收买你,不要理朕。其他的就听不太真切了,似乎还说了杨姑娘,对不起之类的。”

    莫静和再也躺不住了,忙挣扎着起身谢罪。

    他实在记不得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这样的想法却是切切实实存在脑海里的,莫不是神志混乱间说出了口

    木东初忙把他拦下,押着躺好,又仔细地替他掖好被角。

    耐着xi,ng子好声好气地劝他“这些年,你夹在朕和太后之间,少不得受些委屈,朕知道你辛苦。但话说回来,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早投诚了朕,老老实实地跟在朕身边,就没有这般麻烦了。”

    莫静和赶忙表忠心“微臣自然是誓死效忠陛下的。”

    这句话说的极是真诚恳切,他甚至是看着木东初的眼睛说完了整句话的,没有半点闪烁躲避、委婉修辞的意思。

    但木东初心里通透,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说的忠心未必是假,却绝不是全部,他放不下自己的家族,太爷、姑母、兄长和那好几百号甚至很多连面都不曾见过的族人,哪怕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朕赐婚的诏书已然下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六,等你好全了,差不多也就该成婚了。”

    “这么早”

    木东初听得这句像有些喜色,看着他的眼神便柔和了些“定下了就不急着娶人家过门了”

    莫静和颇是无奈于木东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模样,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娶了杨姑娘就够委屈她的了,婚礼总要风光些才好,不好再怠慢了杨姑娘的。”

    “你就放宽心吧,朕亲下的赐婚诏书,太常带了太卜一同来给太后请安定下的日子,彩礼嫁妆莫杨两家本就置办了许多,太后用自己的体己又给添置了不少,再加上你们两家的家世摆着,这婚礼想不风光都难。还有一件,听说莫家老太爷治家严谨,怕杨姑娘娇惯了些,去莫府受不住,让你们婚后就住在别府里。”

    两人心里都是通透,这别府本就是太后亲赏的,又一再要让两人住进去,怕是府里伺候的人都是太后的心腹,以后若真的住进府里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太后耳目的了。

    “还有,你怎么总觉得杨姑娘嫁给你委屈了她,到底哪里委屈了她,不要说你没有高官厚禄位高权重,配不上她。一来,这些东西只要你点点头,朕随时可以给你;二来,光两家和亲给他杨家带来的实惠就远远超过了他杨家一个嫡女。”

    莫静和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木东初,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微臣给不了最起码的举案齐眉,琴瑟相调,这都是她原该得的。”

    木东初揉了揉眉心,隐隐的觉得有些头疼,吗耐着xi,ng子与他讲道理“三公家的嫡女,她本就不该期望什么举案齐眉,琴瑟相调好好的打理好家事,坐享莫家少夫人的荣光,就够了。”

    莫静和早有些犯困了,碍着木东初在身边要陪着说话,一直不敢睡,可到底挨不住身体虚弱,听着木东初说着说着,便又睡着了。

    “都睡了十来天了还睡”

    嘴里这样说着,伸手帮他盖好被子,唤人把帛书送了过来,不一会功夫心思便慢慢的集中到了帛书中。

    莫静和睡了三个时辰也就醒了,只一味闭着眼假寐,这十日来没日没夜的昏睡,如今休养的差不多了,此下真要睡却是睡不着了。

    “醒了”

    莫静和无奈,睁开眼,对着木东初笑了笑。

    木东初见不得他笑,这人本生得不错,木东初又打心眼里喜欢他,这一笑更是让他的大脑有一刻的空白,如果莫静和这时候同他说“陛下,您就把权柄交予太后吧”木东初一定也会点头应允的。

    “咳有一件公事,本来你办和陆疏华办是一样的,但朕瞧你这两日睡得太舒坦了,想让你活动一下筋骨。”

    莫静和立马收敛笑容,低头恭顺道“但凭皇上吩咐。”

    木东初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自己就不正经了,手指在莫静和眉毛上描画了两下,莫静和被他弄得痒痒的,这次却怎么都不敢躲了,只由着他指尖不老实的在眉上游走。

    “左荣华知道的对吧,他最近想提拔一个副将,朕希望是自己人,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莫静和点头,您老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木东初微微眯起双眸,轻轻一笑“现在他身边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陆临江,上次在酒楼里还同你一起喝过酒;一个是牟山宏,大寒阁的人,朕要他成为唯一一个候选人。”

    “诺。”木东初看着他们上次喝酒的模样,以为他是相信左荣华的。

    木东初看他眼神便知道了他的心思。

    “朕连自己亲生的母亲都不能全信”

    这话说的平淡,莫静和听得心里却跟着隐隐作痛,他对这种感情是陌生的,但这种陌生的情感就像一滴水掉进了静谧没有波澜的湖水中,晕开层层涟漪,慢慢弥散,最后彻底融进了水里,于是湖水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陛下信我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为什么要这样问,话一说出口,自己便已大觉失言。

    太后不可信了,我是莫家的人,太后派在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不可信的。

    “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去安排。”

    莫静和忙扯开话题,虽然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皇上信任的,更何况皇上根本不会回答他,何必讨这没趣。

    “信的,朕把小寒阁都交予你了,自然是信的。”

    莫静和微微发愣,却是越发的有些惆怅失落,小寒阁交予我是信任我小寒阁为皇上办了多少隐秘的事情,其中不乏有对付外戚派的,皇上难道不是想让太后派在自己身边的人亲手对付外戚派心里更畅快才会这样做的吗

    莫静和静静的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微臣晓得了。”

    木东初一听他这么说,再看他神情,便已大致知道他会错自己意思了,要开口和他解释,却又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放低姿态同他说了这些,若还要再剖白心迹同他解释,实在有失帝王体面。

    叹了口气,示意他睡进去些,自己要安置了。

    莫静和却是一惊,皇上来兴致了

    “微臣身体还有些不适,怕伺候得不好。”

    木东初见他不让,拉着被角,强行将人挤到了里侧。

    低低念道“睡吧。”

    莫静和这才想起,木东初这十日来总陪着自己,就是睡也想必是睡不实诚的,心里惭愧歉意,却又有种淡淡的喜悦,他这样在乎自己吗

    大寒阁高手如云,要处理一个陆临江再容易不过,可皇上说了,你莫静和最近太闲了,要活动一下筋骨,莫静和无奈,第二日抖擞ji,ng神,到大寒阁找陆疏华讨要了一些那人的情况,这才知道,原他们还是远房的亲戚,按着辈分,陆疏华还得唤他一声堂叔。

    “陛下要杀他”

    “也没说要杀,只让他失了副将的资格就成。你这是不忍心”

    莫静和接过陆疏华递来的厚厚一摞简册,细细的看起来。

    陆疏华又殷勤的给他沏茶。

    “也不是,总要遇上这种事的,只他夫人刚给他生了个白胖小子,这不过两日就办要满月了,若是没了xi,ng命,孤儿寡母的实在有些可怜同你讨个人情,留他一条命罢。”

    陆临江官不大,却是左荣华身边要紧的角色,且家族人多,辈分高,平日里人缘也不错,这一办满月,亲朋好友的都纷纷前来道贺,宾客阗门,委实热闹。

    莫静和一身荷塘月色平纹提花续衽钩边广袖的袍子,于清风中长身玉立,引得一众宾客频频侧目,都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这般好,但细细回想又实在记不起青都里哪个府上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不是不想进去,实在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还不算多,心肠坏得还不够透彻,或是本xi,ng里尚存着一份伪善,总希望这种取人xi,ng命害人一家的事不要自己亲手做才好。

    “这不是莫家的那个小子吗你也来给临江道喜啊。”

    莫静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被左荣华勾肩搭背的架进了府里。

    “小兄弟你也是爽快人,本将与你也算是一见如故,走,咋们进去喝酒去”

    莫静和忙打叠起ji,ng神同他应对。

    “皇上听闻陆大人家小公子满月,命人备了厚礼着下官送来同陆大人贺喜。”

    左荣华一听忙收了勾搭在莫静和肩上的手,跨步退到一边。

    “哟,那是上差了。看我还叫你小兄弟,失礼失礼。”

    莫静和心里感叹,他前些日子还同皇上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呢,这会儿倒知道同我收敛了

    “哪里的话,皇上知道他陆临江是谁啊,这还不是左将军的面子摆着,下官御前听差,常听皇上念叨左将军。左将军日后富贵荣华是一定的,还盼着左将军到时不要忘了小弟才好。”

    左荣华脸上笑容绽开,又上前勾搭住莫静和“好说好说。”

    第27章 第章

    莫静和是奉了御旨来贺喜的,自然被引到了主桌高坐。

    今天来的大都是清流一派,一开始对莫静和这样的清雅贵公子或许十分好奇,在得知他是莫家的人后,便开始敬而远之,唯独左荣华并不见外,与他有说有笑,只他这人像是和酒过不去一般,一杯杯的灌莫静和酒,莫静和酒量委实不错,左荣华便更喜欢他了。

    莫静和与木东初不同,木东初酒量好是天生的,他却是被顾青竹大冬天的绑在椅子上,一桶冰一桶冰磨出来的,四天四夜之后不是不会醉,而是再也不敢醉了。

    酒过三巡,nai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给一众宾客看,孩子长得十足的好,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中透着灵动,长睫毛自然向上微卷,也不怕生,见着谁都是乐呵呵的。

    一众宾客自然没有不夸奖的,待陆临江回了座位莫静和也拿着杯子上来凑趣。

    他本xi,ng是个很温润平和的人,于是温润平和的说道“恭贺陆大人喜获麟儿,瞧着陆大人ji,ng瘦高黑,这生出的孩子倒是粉雕玉砌的一般,可爱至极。”

    陆临江被一众亲朋敬酒,这会儿已有些喝高了,神志早不如平常清醒,想要发作却又碍着他是皇上钦点给自己贺喜的,回敬了一杯敷衍带过,可这口气,这个梗却是深深印进了心里。

    他长得不好看,黑炭一块,眉毛有些杂乱,三角眼微凸,颧骨很高,两颊深深的往里凹陷,整个人高瘦干扁。

    当孩子渐渐张开了些,他心里原本的狂喜渐渐的被不安掩埋,这孩子这般可爱,是我生的我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来这是一根刺,扎在了心底里,如今莫静和蜻蜓点水的一句话却如同找准了这根刺的地方,狠狠的补了一刀。

    陆临江本就是心胸狭窄的人,甚或这会能发作出来也就罢了,奈何这个讨厌的人还是皇上御派来的,这口气就这样憋着憋着,一直到了酒席结束,陆临江被自己一杯杯的灌得喝饱了酒,下人一路搀扶进了陈氏的房间。

    “怎么喝得这样醉。”

    陈氏原在软榻上逗弄孩子,见着陆临江被扶进屋里,忙去托了把手,帮着将人安置在了软榻上。

    管事的老妈子笑道“酒席间,大家都夸小公子长得俊是个有福的,老爷这是高兴的。”

    陈氏回望了一眼陆临江和孩子,满心的幸福从嘴角弥散到眼底,她整个人如同被柔光浸润着,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欢喜。

    管事的老妈子得了赏又说了两句讨喜的好话才乐滋滋的告退的。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陈氏听得床上摊着的人迷迷糊糊说着,正在给陆临江脱鞋的手一顿。

    “你喝高了。怎好这样说的”

    榻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他本就长得不好,这会呲牙咧嘴的,模样更是狰狞。

    陈氏被吓得往后退了一补,下一刻却是本能的想将孩子抱走,要远远地不让陆临江接触得到才好。

    可她毕竟是个女子,陆临江又离得近,如今借着酒劲发疯,夺过孩子就往地上摔。

    陈氏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声唤着救命。

    手里一把抢过孩子,细细察看了一番,幸好陆临江此刻手劲绵软没力气,榻不高,襁褓也很厚实,孩子并没有伤着。

    “我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陆临江脚底也软,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眼见又要来抢孩子,陈氏怎么肯给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跑,被陆临江一把抓过,晃荡着陈氏的双臂一个劲的摇。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和你那表哥的他们都说你们早就好上了,是也不是”

    陆临江一边说一边哭,陈氏实在受不住,又唯恐伤了怀里的孩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单手抱着孩子,错出一只手,猛力将人一推,她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大力道,陆临江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桌角上。

    陈氏哪还顾得上这些,抱着孩子就往外跑,推开门就见着闻声赶来的府里的下人。

    “夫人没事吧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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